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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汉]与子同归-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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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君此时比平日美上百倍呢。”鱼看着侍女给昭娖上妆,笑得合不拢嘴。
昭娖听了鱼的话也没回,只是对着穿钮铜镜里的自己微微一笑。
既然没有姑舅要见家臣和管事的家吏之类,毕竟女君就是内主,家中的事务都要交予内主处理。
昭娖与张良并肩坐在席上看着下首家臣们前来拜见新婚的夫妇,见过女主人。
见过家臣们后就是轮到家中正经的侧室。出乎昭娖意料竟然没有侧室前来。张良不是刘邦不会做出宠妾灭妻这种事情来。
唯一能解释的是能是张良没有侧室了。
张良没有任何的姬妾这让昭娖小小的吃惊了一下,她的目光略过那些跪侍的侍者侍女们。屋内侍候大多是侍者,侍女也有,但是大多容貌并不出众丢在外面的人里头都认不出来。
昭娖出嫁之前,郑氏也拉着她说了一下关于姬妾侧室的处理方式。如今这么一看那些暂时派不上用场了。
见过家臣以后,昭娖拉住张良,“今天你不用去大王那里?”
眼下京索之战已经被韩信用那些秦朝骑兵打败,眼下也是平静双方也没起战事,但是昭娖知道张良是刘邦最为倚重的谋臣,在双方休整的时刻正好是算计日后的时刻。张良在家中闲着也不太可能。
张良拍拍她覆在他手背上的手,“你我昨日才行昏礼,新妇反车之礼还未行。大王怎会冒昧就将我召去?况且……”细长的凤眸微眯,“该说的我也差不多与大王说了。该如何做……他也该知道。”
昭娖突然手掌握拳撑在身侧转过身来,双手交付在身前对着张良微微俯下身来。
张良被她突然的礼节给吓了一跳,赶紧将她扶起来,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
“我求你一件事。”昭娖背靠在他怀里说道。
“阿娖有事只管说就是,怎用到‘求’一字?”张良府上的侍女侍者本来就不多,家臣也就那么两三个,看起来十足的朴素。眼下屋内只有守在门口的两个侍女。
屋内两个如何外头也不知道。
“那好,以后外面的事,你和我说说。军中机要我自然也不要知道。但是外头的事,例如两军交战如何,你和我说一点。”昭娖说完紧紧盯住张良。
她已经嫁人彻底回归了女人的身份,但是她到底还是不甘心呆在后院。
张良嘴唇勾起,他将昭娖抱在怀中,“眼下战事虽然未起,但是项王和汉王已经早如同水火。眼下废丘已破,而魏王豹背汉。”
“他还没投楚么?”昭娖问道。对于魏豹昭娖没有多少记忆,但是对他的兄长前魏王魏咎倒是印象深刻。
“无。”张良轻笑道,“那位魏王倒是没有真正的宣布投楚。但是他任用项氏族人,恐怕也是存了这份心思。”
“魏王之前因戏亭分封之事与项王有怨,国土减半元气大伤。若是说争夺天下他不够资格。”昭娖摇摇头,眼下真正在博弈的是刘邦和项羽。刘邦一开始被封巴蜀汉中,巴蜀之地富饶多产足以作为大后方,而项羽也是得了楚地最为富饶的地方。魏豹元气被伤了大半,要是说他想要插足楚汉之争绝对是开玩笑。
“不过是见汉王战败,想着再做一番观望。先前和汉王结盟攻楚的那些个诸侯不也是如此,见汉军大败纷纷投楚背汉。魏王也不过是墙头草随风倒罢了,只是他封闭晋关……”嘴角的弧度勾大微微的摇摇头。
即使张良不说,昭娖也知道这个魏王的下场该是如何了。
封闭晋关等于是要断了关中和汉军的联系。看来刘邦一定是要打下魏国彻底把关中大本营搞踏实了。
“其实阿娖那话并无必要的。”张良一句话拉回昭娖的思绪,她微微扬起头看着他。张良微微垂下头半是戏谑得道“外界大事若是不能告知你,良还能告知何人?”
说罢,他额头抵在她额上,口气亲昵的弄的昭娖脸上绯红。
“没正经!”昭娖又羞又恼,伸手就是要捏他一把。而他也是不躲任由她在手臂上一顿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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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妇的马车返还回来的时候,郑氏眉梢眼角都是止不住的笑。男家返回新妇娘家跟去马车代表绝对不会将新妇休回。
对于这么一个女儿,郑氏到底还是心有愧疚的。如今见到她嫁给还算门当户对的人家,心头也算是了了一桩心事。
成信侯从亲自去行委禽之礼到逆女礼成,花费的时间四个月。成昏之快倒是让一群人开了眼界。刘邦让新婚的成信侯在家三日。三日之后,成信侯回到军营,平日成信侯待人有礼如今虽然面上依旧是平日的平静,可眉梢眼角处还是让人感觉到他的好心情。
昏礼不贺,张良与那些同僚并无多少的深交。见他眉目婉和,也是彼此之间交流一个彼此间调侃的眼神。
从京索之战后,楚汉双方到现在也还在休整当中。当然刘邦不可能已经的休整,他还没忘记魏王豹。
接下来又是一系列的商讨。
昭娖在家里看着那些关于庶务的木简。张良的庶务不多,没有什么复杂的支出项,就是平时刘邦送给他的珠宝之类,他也并不是完全自己留着。很多都是拿出去送人了什么之类。
所开支的只是家中上下的衣料口粮,连马用的草料都不多。
而家中的奴仆数量也不多,不用劳烦她想破头来让自己陪嫁的人安插在重要位置什么的。
因为来来去去就那么几个人。
至于后院更是直接只有她一个,连喜闻乐见的宅斗都省了。她母亲郑氏当年还能打死几个姬妾杀鸡儆猴出气。她一眼望过去就她一个人,这一步就直接省掉了。
“君侯对女君很是喜欢。女君应该趁着此时赶紧生下大子。”鱼整理着昭娖已经看完的木简小声劝道。
昭娖的目光一凝,她没有出声。
当年和张良那几年她也是没有什么动静。如今能怎么样她自己都不知道。
138美婢
即使是新婚;眼下刘邦谋算着要把碍事的魏王豹除去。带兵的韩信,善于计谋的张良都被留在幕府里;至于那个几个月前前来投奔的都尉陈平倒是不经常见到人。偶尔还有关于他的风流轶闻给传出来。
已经是七月;因为热昭娖里面穿着一件白色的深衣外面套着淡绿色的素纱禅衣跪坐在屋内。门口的竹帘垂下挡住外面疯狂朝屋内涌进的暑热之气。
“这都快飨食时分了;君侯还未归来?”竹帘外,鱼仔细盘问一个侍女。侍女是跟随昭娖从娘家里陪嫁来的,自然是一等一的忠心。
“奴女听说君侯此时还在大王那里;如何归来还未得知。”这一句话还是她辛辛苦苦顶着炎热跑到阍人那里打听来的。
鱼听了转脸朝竹帘里看了看,里头几道竹帘昭娖更是坐在最内里的位置。哪怕是最好的眼力也是看不清楚的。
鱼让侍女退下;自己打起竹帘进去;偷偷用袖子擦去额头上细细的汗珠走到昭娖下首位置跪坐下来。
“鱼;若是他不能按时归来,膳食退后准备吧。反正我也不饿。”昭娖低下头手中的笔在一支木简上画了一个已经阅过的符号。
天热本来就不思饮食,昭娖吃了两个新鲜的桃子之后也没什么食欲。
“唯唯。”鱼应下,抬起头来见着昭娖面上没有任何被夫君冷落了的表情,自是半垂头看着那些记着已经算好的每日用度的木简。
虽然昭娖脸上没有表现出半点不满的神情,可是鱼担心她是伤心在心里面上不表露出来。吩咐完侍女向庖厨传达昭娖的命令后,就膝行到昭娖身边帮着她整理看完圈勾好的木简。账目自然有专门的人来做还有整理,送到昭娖来也只要看看和看一下财物多少可供支配。
“君侯为大王所重,这是好事。”鱼斟酌着开口,毕竟没有新妇喜欢新婚里夫君就不归家的。“君侯也对女君多有怜爱,女君不要忧心。”
昭娖持笔的手顿了顿,回过头来脸上带些笑“鱼,我知道。”她放下手中的笔,“眼下自京索两城之战后,关中不平。子房身为得用的谋臣自然要被汉王留住询问计策的。”
前半句话听得鱼云里雾里。但是后面那句鱼倒是听的很明白了。
鱼欣慰的笑出来,“女君知晓就太好了。”
要是真的不明白夫君苦处,不堪寂寞委屈开闹的话。那就真的难以收拾局面了。
等到张良回来,天际已经布上了几点星子。府门口也挂上了灯。
早就有人到后面通知昭娖前来迎接,昭娖只是带上两个侍女走到堂厅入口那里,并不跪伏迎接那样在她看来太过卑微,她只是径自走到他面前,双手持在腹部前微微一弯腰,然后迅速挺直腰。
“回来了?”短短一句话只是平日里最简单的话语,听不出什么喜悦之情。而且她面上也是淡淡的,新妇望见夫君的羞涩不安也在她脸上没剩多少。
正在侍人怔忪间,张良已经浅笑着亲昵一把攥了昭娖的手腕,将她拉到身侧。昭娖走在他身侧,闻见他身上淡淡的汗味。
张良一手攥住她手腕,另一手伏抱在她肩上。一直到了室内才放开。
夏天饮食比较清淡,一尾蒸鱼再配写时令的菜蔬,一碗粟羹。简单又清淡。
昭娖最近被这炎热的天气弄的没有什么胃口,即使面前食案里的食物已经照她的吩咐减量,还是不怎么吃的下去。
张良见她面前的饭食不过动了几箸,肉食之类没碰,只是把菜蔬粟羹用完之后就停箸不食了,不禁问道“怎了?膳食不喜欢?”
昭娖是楚人,张良记得她更喜欢食用稻米之类的南方作物。
“不是,”昭娖摇摇头,“暑气太盛,庖厨烹调的再美味也吃不下去。”她顿了顿,“倒也不是不喜欢。”
说罢,昭娖小声吩咐鱼将那条只是动了一箸的肉食给那两三个近身服侍的侍女分了。
张良看着她小声的吩咐保姆,唇角微微勾起来低下头继续进食。
晚间沐浴过后就寝,因为天热若是长袖寝衣,恐怕都能从梦里热醒来。所以昭娖沐浴过后只是用长细麻布将胸口及以下围了。
侍女们服侍张良和昭娖上榻后就退了出去。
当室内只有他们两个人之后,昭娖躺在床榻上看着帐顶,鼻子里问道那边嫖出的驱除蚊虫的熏香。
“这段时间怕会更加炎热,你在汉营里头注意一些。”昭娖说道。
眼下已经是三伏天,张良见刘邦不可能衣衫不整,虽然不至于繁重的礼服,但是也是衣冠整齐,里里外外几层。昭娖还真担心他会不会中暑一头栽下去。
毕竟就算是现代,也不乏中暑死亡的例子。还别说这个医疗水平非常不怎么样的楚汉时期。
“良安好,阿娖不必担心。”张良转过头来看着昭娖道,“最近炎热,阿娖也记得消暑。”
昭娖转过头来借着窗棂透进来月光瞅着他的脸,“我叫人准备的温水喝了?”
她之前叫人在给张良引用的温水里加了一点点盐,可能喝起来味道不是很好。但是也是在夏天的一个方法。
“嗯。”
张良翻过身来看着昭娖的脸伸出手触摸她的面颊,然后顺着脖颈一路抚摸到肩上,搂紧她的肩就要想把她的身子抱贴过来。
温热的体温隔着几层布料传来,昭娖双手抵在他胸上。她眸子垂下眼睛有些不安的转动。
新婚燕尔,自当如胶似漆。昭娖的这种反应的确有些奇怪。
张良脸上露出关怀之色“怎了?可是身体不适?”
昭娖在他的怀里依旧保持着抵着他的动作。鱼说过的那件事情这几日在她心头环绕不去。在下邳的那几年,她没有半点消息。当时她也没多想,现在被鱼一说要生孩子的事情,她想起这事来。突然一种恐惧漫上心头。
昭娖垂下的眼睫轻颤一下,最后抵在张良胸口的手放了下去。深吸一口气手从他手臂下穿了过去回抱住他。
七月刚过,休整完毕的汉军在韩信的带领下开赴往魏国。魏王豹之前背汉且有投楚的迹象,又加上他封锁晋关不肯接受刘邦的劝说。刘邦等着与楚军一战过的汉军恢复立刻派大将韩信攻打魏国。
刘邦对上次攻打废丘的时候张良出计水淹废丘的事情记忆深刻,原本想要张良也带兵,没想到张良以身体多病为由推辞掉了。
病还是不病,真病还是假病。刘邦心里头门儿清。见着张良并不愿意带兵作战,他也就作罢了。比起张良可能有的将才,刘邦更看重他的谋略。
韩信面对昔日名震天下的西楚霸王尚能战胜,苟延残喘希望借着楚国援助的魏国更加不是他的对手。
魏国在北而楚国在南,中间夹着好几个诸侯国还别说其中汉军的势力也参杂在内。就算魏国真的宣布投楚,项羽也没办法叫楚军个个长翅膀飞过来援助魏国抵挡韩信的进攻。
果然不多时,荥阳传来大捷。魏王豹被俘虏,一同被押送至荥阳的还有魏王豹后宫的那些如花美人还有魏王宫里的珠宝。
为了表示对俘虏的羞辱,魏豹被扒去王服冠冕只着普通麻衣坐在囚车里一路押送。那些要送给汉王的后宫美人们的待遇稍稍好了些,也只是给她们车辆乘坐不用和畜生一样被鞭打赶路。
荥阳城里因为魏国战败城内的军心因为京索之战后的欢欣之情更加浓烈。虽然百姓并不喜欢诸侯之间争来抢去。奈何项羽爱好屠城的名声传的太响,在百姓心中如期那个杀人不眨眼喜欢淫人妻女的项羽,还不如这个宽厚的刘邦。哪怕这宽厚是装出来的的。
在韩信押解魏王豹一路至荥阳,刘邦特意守在那里,见到韩信归来先是好好慰问一番韩信和前去作战的将士之后。刘邦转过头去看那个曾经几个夜晚叫他咬牙切齿的魏豹。
魏豹被两个甲士从囚车里拖出来押到刘邦面前。魏豹身上的麻衣破败不堪,头上发丝也是凌乱的很。因为一路上风吹日晒也没有洗浴,一靠近就一股臭馊味扑面而来,令人不得不捂住自己的鼻子。
“魏王……”刘邦得意的望着这个已经沦为阶下囚的魏豹,“以往我刘季自问不亏待你,你背汉封晋关,意图和项羽那小儿置我于死地,就算我派人前去劝说,你也不动分毫。不知……”刘邦双手好整以暇的拢在袖中,“你眼下可还没有半点后悔?”
魏豹脸上早已经这一路上的曝晒变得黝黑,嘴唇皲裂开来露出好大一个伤口。他双臂被身后的甲士牢牢缚住,魏豹吃力的抬起头,炽热的太阳光照得他几乎睁不开眼。刘邦的脸几乎就在眼前。
他望了刘邦一眼,最后无力的垂下头来。
为了胜利刘邦特意大摆酒宴,从魏王宫里搜刮出来的财宝也给了韩信一部分,那些参与攻打魏国的将领也有份。至于那些美人儿……刘邦最近得的戚姬一发嗲就全丢去做苦力去了。
反正刘邦从来不缺美人,多几个少几个也无所谓。
前头男人们为了战胜的事情庆祝喝酒,后面的女人们也没多大消停。
宴会这种事情总是少不了陪坐的女姬,场面格外不堪的多得是。那些男人的正妻们大多数都在家乡也没人拘束他们。
张良谢辞了那个刘邦指派到他身边的女姬,自己斟酒自饮完全跳脱于这不堪热闹之外。那些女姬原本也是见惯风尘的人。见到成信侯如此心中越发钦慕。伺候那些将军将领的女姬们有意无意的就将眼睛往张良这里勾。
刘邦搂着戚姬笑呵呵,众将领喝酒玩女人不亦乐乎。就是场中跳舞的女伎也有被喝醉了的将领拉下来拖去一边扒去衣物肆意轮流□的。
见场面越发不堪,张良借由身体不适告辞而出。回家之后却不见昭娖出来相迎,一问才知道她回娘家去看望母亲去了。
陈缺家里,郑氏看着那两个分过来的如花似玉的姬妾冷笑。那些侍妾年龄在十六岁上下,身子弱花扶柳,走路腰臀摇摆间说不清的野性风情,这在楚国美人里倒是少见。但也足够得勾住男人的眼睛。
昭娖跪在母亲身旁,阿笌年幼但是也明白眼前是怎么一回事,也皱着一张小脸瞪着跪在屋外草地上的姬妾。
“阿娖,阿母听闻成信侯府中并无姬妾,这是好事。但如何对待这事阿母还是亲自教一教你才好。”
昭娖一听知道面前这两个姬妾是死定了的。她也不出口求情,本来她自己也是嫁人看不惯那些姬妾,而且女人要是真正的和男人口里说的那样贤惠,离死也就差不离了。
此言一出,廊下跪伏的两个美姬立刻就慌张了起来。昭娖看着转过头去看阿笌,阿笌年纪小,但是眼神冷冷的盯着那两个颤抖的姬妾。
“来人!与我拖到后面去,杖毙之后扔去水里!”郑氏此言一出,立刻就有两名身强力壮的家仆上来扭住美姬的两条胳膊就要朝后拖。
美姬刚张开嘴想要叫喊,立刻被家仆塞了一嘴的土半点声音也出不了了。
见着美姬被一路拖去行杖毙之刑,郑氏低下头来对幼女道,“阿笌,日后你也做了主母,对这种贱妇万万不可手软。”
阿笌人小但是听得明白,认真的点了点头。
昭娖看着问了一句“若是日后有人问起呢?”
郑氏冷笑“问又如何?进了这门就是我家的奴婢,打死杖毙全看主母之意,外人能怎样!要是说你假父更加不用担心,丈夫便是这种货色,杖毙又如何?难不成还会为个贱婢出头,死就死了。还真以为丈夫会为个贱婢闹事不成?这种贱婢给她半点脸色就以为自己能出头了。杖毙绞杀最是干净。”
昭娖听了微微一笑,点点头算是赞成母亲的意思。虽然有些不忍郑氏的举动,但是从她的立场来看,她实在也不能忍受张良哪一天也给她弄个如花似玉的美婢来。这只要想一想她心里就气血翻涌杀意四溢。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别说“小三”们,恐怕就是张良本人她都非要弄得头破血流不可。
139戚姬
郑氏这番处理刚刚赏赐下来的姬妾;等于是给还没出嫁尚和她学习如何管家的阿笌上了一课。姬妾这种生物主母们总是要讨厌,处理手法也各有不同;但是随便找个理由杖毙的却是通用手法。
阿笌对郑氏的教诲铭记在心。这时郑氏让侍女奉上剥皮好的鲜桃。还没等郑氏拿起一块大郎已经从外头一头大汗的冲了进来。
大郎已经七岁了,眼下开始学习君子六艺。他手里拎着习剑术用的竹条袖子用缚膊绑住露出两条小细胳膊。
小男孩刚刚挥着小竹条学习剑术;不等侍女把竹帘卷起来他自己一挥便把竹帘给打上去了,竹帘那边震得作响。钻进屋子里才发现屋里的人不仅仅只有母亲和妹妹。
大郎立刻就住了脚;脸上讪讪的抬手给昭娖行礼“阿母,大姊。”
楚人有倚重长女的习俗,弟妹们也对大姐多有恭敬。
大郎见出嫁了的大姐回来,不敢和平日一样在家里随处撒野老老实实按着规矩正坐的姿势坐下。
“大郎刚刚习剑归来;想必累了。”昭娖微微回过头示意身后的侍女将面前的鲜桃给大郎送过去。
“算了。”郑氏道;“大郎刚刚回来还是先去擦身更衣的好。为母还有事问你。”说罢,让侍女带着大郎和阿笌下去。
等到两个孩子一走;郑氏手从袖中探出拉住昭娖的手轻轻摩挲。
“成信侯待你如何?”郑氏面带笑意问道。
昭娖楞了楞,嘴角慢慢勾出一抹笑“他对我挺好的。”
“那么床笫之间呢?”郑氏继续问道。
昭娖一呆有些惊讶,带头看郑氏发现她一脸的理所当然,完全没有任何的问及这种事的不自然。
一旁的侍女们也是眼观鼻子鼻观心。脸半垂着似乎没有听见主人们在聊什么话题。
昭娖一时间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她脸上露出不知因为是羞涩还是怎么的起的绯红,脖颈稍稍朝旁边一转。
郑氏看出女儿的羞涩;顿时好气又好笑“这种事你还需要向阿母羞什么!男女之和乃顺应阴阳调和之道,有甚羞的!”
昭娖原本就领教了一番这时代女子们的开放大胆,现在被郑氏这么一说,只是感觉下限又被刷了一把,很快就恢复了。
“还好。”昭娖声音和小猫叫似的低不可闻。一双手在袖里恨不得把淡绿色的素纱禅衣的袖口给扯坏。
“你若是想,便好好和成信侯说说。你乃是正妻,这种事可不是由他一个人享乐的。这种事情万一好了,夫妻和美更甚从前。若是不好,哪怕再恩爱也要疏远了。当时你出嫁的匆忙,阿母也没好好和你说。现在你听了,也该知晓怎么做了。”
夫妻之事和闺蜜说没事,但是和母亲说起来总觉得有些……昭娖头微微低下,眼神到处乱瞟来分散一下注意力。
不过要是真说起这种事情,她和张良之间也算不得十全十美,总是差点什么。但是这种事情她也没法说出来,免得给张良抹上一层疑是那方面能力低下的嫌疑。
“那事情和美了。重身之事也就简单了。我当年也是和你阿父成昏之后没多久怀上你大兄。”郑氏说道。
昭娖垂下眼听着,不发一言。
因为家中还有事情要照料,郑氏也不留昭娖用飨食,让她回家去。
在马车里,鱼坐在昭娖身旁,看着昭娖坐在那里不发一言最后她开口道,“女君,子嗣之事……”
“此事非我一人之力能办成的。”昭娖淡淡开口,话语里听不出任何的情绪。抛去现在她和张良之间是不是生育方面有问题之外,昭娖也不认为眼下是个生孩子的好时机。汉军眼下还和楚军胶着。大战绝对的避免不了,到时候挺个肚子跑都跑不快。
鱼一听看着昭娖如同静水一般的面孔,原本想要说的话也吞进了肚子里。
门口的阍人远远的瞧着女主人的马车赶紧召来奴仆上前侍候。站在车厢前的御者一拉马缰让马车停下。
庖厨早就将飨食准备好了。
“君侯等女君归来一起用膳呐。”留在家中的陪嫁侍女跟在昭娖身后小声道。侍女的眉间眼里都是笑意。
女主人受宠她这陪嫁的心里也有底气。
昭娖脚下一顿,口里嗯了一声也没见多大的喜悦径自就去了。
居室里两张食案已经摆上,张良坐在一张食案边,昭娖走进居室见着张良面上平静如水跪坐在食案前,看见昭娖进来狭长的凤目里荡起丝丝涟漪。
“回来了?”
昭娖在侍女的服侍下坐在食案前听到张良清润的嗓音,抬起头来笑着应了声“嗯。”
食案里依旧是肉食和时令的菜蔬外加粟羹。
因为天热昭娖对肉食没有多大的食欲,手中的箸也没往肉食去。可是侍女却没有昭娖的吩咐拿起小刀将炙肉切好奉到昭娖面前。
昭娖奇怪抬眼看她,可是侍女只是深深低下头去,装着炙肉的食盘端过头顶。
昭娖转过头去看张良,张良不说话,只是持匕间一双昳丽的眼一抬露出无边的笑意。她便是明白了。
看来这侍女这么做应该是张良吩咐的。
昭娖将那些切好的炙肉全部用完,张良看着眼里的笑意更甚。
晚间就寝,昭娖头枕在张良肩上。张良柔软的肌肤上一层细汗珠蹭在她的发丝上。
“子房,你想要孩子么?”昭娖踌躇再三开口问道。
张良听着头一低看着昭娖在肩上抬起头望着他,眼里满是寻求答案的焦急。他伸出手挑起她的下巴。
“怎了?”
“今日去看望阿母,阿母要我赶紧努力重身。”话落,圈在腰身上的手一紧。昭娖感受到他手劲的变化,身子贴近了他赤*裸潮湿的躯体。疑惑的去看他。
张良面上的表情没有多大的变化,只是月光落到他眼里便被如同吸了进去一般化作深潭似的幽深。
停留在她下颌的手指瞬间扣紧她的下巴,温热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
想要还是不想要。此时答案已经明了了。
刘邦并没有杀被俘虏来的魏王豹,相反还封给他一个官职让他呆在这荥阳。韩信才打下魏国,让魏国化作汉国的三个郡:河东郡:太原郡、上党郡。刘邦立刻又让张耳和韩信同行攻打赵国。
陈余和张耳原本是至交,后来两人在巨鹿之围后反目成仇。当刘邦邀请赵国一同出兵讨伐项羽的时候。陈余开出来的条件就是:送上张耳的人头。当时张耳在刘邦军中效劳,刘邦不可能杀了他来寒了一帮人的心。于是流氓本性出来了,找了个和张耳长相相似的人杀了割下头颅送过去。
当刘邦兵败彭城,陈余反应过来刘邦拿个别人的头来糊弄他的时候。大怒之下宣布背汉投楚。
如今刘邦让和陈余势同水火的张耳前去攻打赵国,张耳没有不把仇人陈余往死里逼的理由。
大军出行当天,刘邦亲自给韩信和张耳送行。刘邦于韩信有一半的知遇之恩。但是刘邦却对韩信并不是十分信任,早在刘邦彭城大败逃至修武的时候,曾经趁着韩信入睡称汉王使者潜入中军大帐偷了韩信调兵用的兵符。
如今这位青年依旧给刘邦征战四方,而且战功还不小。
荥阳不远处别是秦朝留下来的敖仓大营。敖仓大营内粮食囤量甚多,刘邦下令修建甬道连通黄河以南。站在荥阳城墙头抬头眺望都能看到汉兵们卷着袴腿,一副劳作于田野的农人样子。
那些兵士本来出身不高,做起这等活计更是得心应手。
刘邦这两三个月来忙的基本上脚不沾地,要关注甬道的修建还要防备南面的楚军还有关心北面赵国的战事,一来二去就冷落了戚姬。
戚姬也不在他面前哭闹,只是叫人给刘邦送去做好的膳食提醒不要忘记天凉添衣。说来也奇怪,以往妻子吕雉如此提醒刘邦,刘邦只当做妇人家嘴多。如今年轻貌美的戚姬提来他只觉得她是一朵可人的解语花,连他的吃穿用度也不忘记。如此更加宠爱戚姬。那些侍候的下人竖仆见着戚姬如此受宠,不禁更加殷勤。连王后吕雉嫡出的太子和公主都没有如此的殷勤的伺候。
如此,在忙碌和备战中八月一下子就过去了迎来了九月。
百忙之中,刘邦好歹还没彻底把自己的嫡子现在的太子盈给忘记。让自己得用的谋臣张良去教导一下刘盈。
而眼下张良却站在门口看着昭娖在侍女的搀扶下进了马车。楚人在九月有登高采菊的风俗。昭娖是楚人,自然也要去登高。
现在战事虽然还未及,但是却也不能掉以轻心。张良将从下邳开始一直跟着自己的游侠郭石请来为昭娖护航。
“内人就劳烦壮士了。”张良对着阶下的郭石说道。
“君侯言重了。某一定护卫夫人归来。”说罢一抱拳,大步走在马车后面。
一路看着马车走远,张良才命人将自己的车马拉来。
九月九登高,此时还没有插茱萸的习惯。到了荥阳城里一处算是最高的地方昭娖下了车。
看着多年不见的郭石,昭娖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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