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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汉]与子同归-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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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潮进攻大潮已经退下,第二波已经扛着云梯朝着城墙而去。
    “射!”
    一声令下,好几台投石器立即一反,架上面的石头立刻被抛出去。石头半空划过一道半抛物线径自砸城墙上。有些甚至直接砸落女墙内。黑色浪潮被一块块石头陷落出一个个缺口,缺出来的缺口立即被下一潮黑色弥补。
    投石机砸来的石头将城墙上撕开一条口子,冲到城墙下的兵卒马上将云梯搭了上去。上到半路上面的秦军立即倒下来滚烫臭气冲天的粪水。
    云梯上的兵卒被滚烫的粪水一浇发出惨叫掉落下去。粪水被烧开臭气更是熏,血腥味粪便臭味混合一起令闻之作呕。
    石头不断从投石机上砸飞过来,守城的秦军被落下而来的石头砸中直接没了气息,有些被砸断了腿脚。城墙内外血迹斑斑。
    等到午时收兵的鸣鼓声响起,刘邦正欲离去,张良一把拉住他。
    “待到回营,沛公定要悲色大声泣下。”张良乌黑的眼眸看得刘邦心中一凛,点了点头。
    昭娖是夕阳都要落山的时候,听到营帐外有骚动,立即出账。
    刘邦一双眼睛鲜红和泡过血似的。
    “开祭台!”一声大喝。
    “嗨!”中涓周勃大声应下立刻去办。
    很快祭台就搭起来了,上面摆着五月祭祀亡灵用的牲畜头。
    “兄弟们!刘季对不住们——!对不住们啊!”刘邦呼天抢地一头砸地上大声嚎哭起来他眼里喷涌两道泪。他跪趴地嘶声力竭。头对着砀郡城门的方向。“刘季带们出来原本是大家被暴秦逼得活不下去了啊!谁料想们会丧命此处!!哀哉——!”
    “刘季对不住弟兄们——!对不住啊!”刘邦对着砀郡城门方向发生大哭。一旁的周勃卢绾奚涓也跟着痛哭起来。
    昭娖走出来的时候看到就是刘邦带着一大帮痛哭流涕。
    她立刻看见了袖手一旁的张良,再回眸看痛哭的刘邦。刘邦直起身,大声道“将兄弟们带出来,却没有让们好好归家。这是的罪过!秦军不肯给们沛留活路,凡攻下城池都坑杀殆尽,鸡犬不留!刘季为了挣出一条活路,这才带着弟兄们前去讨伐,兄弟们……兄弟们!!”刘季嚎啕大哭。
    哭着他手握住腰间的剑,“锵”的一声将剑拔出。
    “沛公!”
    “大兄!”
    场的没有想到刘邦竟然会把佩剑抽*出来,纷纷惊讶大喊。
    “刘季愧对死去的弟兄,今日便以一死以谢死去的弟兄们!”说罢,他就把手里的剑往脖子上架。
    “不可!不可啊沛公!”
    “不要这样大兄!”
    周遭的傻了眼,等到刘邦作势要抹脖子的时候赶紧冲上来,按的按胳膊,拉的拉手。愣是把刘邦给扑压地上。
    “放开!卢绾樊哙两个兔崽子放开!现不死以何谢罪!”刘邦被一帮老弟兄压的死死的,手上的剑早被周勃一脚踢得老远。刘邦不停挣扎,身上手脚全被卢绾樊哙周勃几个压紧了。生怕他一个挣脱跳起来又要自尽。
    “沛公您要用来以谢战死将士的不是您的死!而是砀郡秦军的鲜血!”一记略带沙哑的暴喝从祭台旁传来。
    闹糟糟的众顿时安静下来,转头看向声音的源点:一个青色深衣少年站祭台旁,脸上悲愤莫名。
    “沛公以自己一死以谢阵亡将士固然成全您的仁义!可是这些沛县子弟又该如何?!”宽袖一振指向下面的沛军。
    “秦军凶残无道,您一死这些沛县子弟又该由谁来庇佑!”
    卢绾最先反应过来,转头看向刘邦,“没错,大兄一死,谁又来带着们抵抗暴秦!害死们沛县子弟的是秦军!”
    “请沛公以反秦大业为重!”不知道谁带头吼了一声,接着那些沛县子弟们收到了感染也大喊起来“反秦!反秦!”
    长戟挥舞夕阳的血色中,格外的凄凉。
    “秦丧良兮——”刘邦发出一声长啸。无尽的悲怆。
    “操吴戈兮披犀甲,车错毂兮短兵接。旌蔽日兮敌若云,矢交坠兮土争先。凌余阵兮躐余行,左骖殪兮右刃伤。霾两轮兮絷四马,援玉枹兮击鸣鼓。”
    昭娖带头高唱起楚祭祀阵亡兵将的祭歌。沙哑的歌声引起沛军里的一阵阵低低的压抑哭泣声。
    随后一个接下去唱“天时懟兮威灵怒,严杀尽兮弃原野。出不入兮往不反,平原忽兮路超远。”
    越来越多的沛县子弟加入进来,低沉嘶哑的歌声这篇营地上回荡着。
    “带长剑兮挟秦弓,首身离兮心不惩。诚既勇兮又以武,终刚强兮不可凌。身既死兮神以灵,魂魄毅兮为鬼雄。”
    “诚既勇兮又以武,终刚强兮不可凌。身既死兮神以灵,魂魄毅兮为鬼雄!”
    雄浑嘶哑的歌声中长戟上下舞动,露出无尽杀意和仇恨。
    作者有话要说:楚人很喜欢唱歌,一般是一个人开头其他人就会跟着一起唱。
    《国殇》是楚人对战死沙场的将士的祭歌。
    PS:我算了算,这一周我基本写了三万多了。爪子好疼……揉爪。
                  
67上柱国
    第二日,刘邦军依旧向砀郡秦军发起进攻。这一次;前去攻城的兵卒个个脸上凝重;似乎已经把生死不放心中。昭娖知道这就是张良想要的结果,她一同昨日站营帐口目送张良离开。白色的深衣马车上越离越远,昭娖知道他一定能回来,但是看着他那一角衣角彻底消失流中的时候。昭娖的心脏猛地像是被紧紧攥住,半点都喘不过气来。
    张良坐上车之后,没有回头向她回看一眼。
    昭娖心中冒出这么一个想法,如果有一天他为了功业远去是不是这是这么一副场景。决意远去,再也不回顾她?
    今日一战;远比昨日激烈的多。杀声震天中;巨石接二连三的从投石机上抛出飞向砀郡的城墙,城墙上还留着昨日攻城留下的塌陷痕迹和斑斑血痕。城墙根散发着依旧没有散去的血腥恶臭。
    昨日留下的一切痕迹都提醒所有昨日战况的激烈。
    不仅仅投石机抛射巨石;张良让大量点燃柴草艾叶嫩豆叶柔和一处的草堆。今日天气晴好就连风向都是向城门那边吹;天时地利和,已经占了两样;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艾草嫩豆叶被点燃后生出浓烈的浓烟;裹挟着二月里寒意凛冽的春风向砀郡城门刮去。城门上的秦军被这烟雾一吹,刺激得涕泪横流,眼前景物变得模糊看不清楚。更有严重者两只眼睛都肿起来了。
    双眼一受刺激,反应便要迟钝一些。便就是这一点的迟钝,一颗巨石落下来砸躲避不及的秦军身上。霎时鲜血横溢。
    “守住城池!”城门上黑衣黑甲的秦将大声叱喝。只见城下土红色如潮全部冲城门这边涌过来。飞石如雨。步兵扛着攻城的云梯顶着秦兵的流矢飞跑而来。
    撞开城门所用的冲车目标太大,不宜现立刻用上阵依旧待命中。
    城墙上铁器劈砍之声兵器刺入血肉的闷响不绝,因为飞石和大量的烟雾侵扰秦军的战斗力大大削弱,但终究还是守着死守住城池不放。甚至干脆直接将烧的滚烫的粪水对着搭上城垛的云梯浇下去。
    等到鸣金收兵,秦军虽然守住了城门,但是死伤却要比刘邦军更加严重。
    “子房先生,连续两日砀郡都不能攻下。可如何是好?”收兵回营,刘邦问道。一旦攻城时间拉长,不管是对城内的秦军还是对攻城的刘邦都没有任何好处。
    张良浅浅一笑,拱手道“臣恭喜沛公,砀郡不多时即可攻克下。”
    此言一出,营中顿时私语阵阵。这两日众都是连打了硬仗。听见张良如此笃定说出不久砀郡可以拿下,不禁喜悦得意之余又有些怀疑。
    “子房先生此言……何意呐……”刘邦绷不住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又很快被他自己一把给抹了去。
    “夫暴秦,政暴虐,行无道,天意灭之。沛公顺应天意反秦,仁义之师也。以仁义攻不仁,仁义胜。再者秦军律不近情,寡恩甚矣,两日之久,守城兵卒死伤者无数,且后援无望。攻势猛烈,后援无望,心中必起怨怼。怨怼起则将士离心。将士离心则必败矣。”张良面上浅笑着,狭长的凤眼里映出营帐中众面上喜悦的神色。
    “军众志成城,恨不能食秦军肉而寝其皮,将士上下齐心,卒军一体则胜。”
    “没错!先生说的很对!秦军这两日被们杀了不少。说不定胆子都被杀破了。而们三千沛县子弟却恨不得攻上城池活吃了他们!”周勃道。
    “可……秦军顽劣……为之奈何?”
    “如今士气大好,此等良机可一不可二,秦军顽抗则士气低落,必须出兵神速以迅速溃之!”
    “请先生教!”刘邦立即行礼问道。
    寂静的深夜,砀郡城门上守着守军,地上是清理过后的新鲜血痕。连续三天,连续三天守的秦军们都没有合过眼。脸上的血迹干涸成一条丑陋的黑虫。
    子鼠时,城门下厮杀声响起。从城门各个方向响起。撕裂了宁静。喊杀声四起,但是却看不见任何沛军的影子。
    城门上的黑甲攒动。火箭架城门一段距离的弩机上,“射!”一声命下。齐齐射中城门上的木过梁上。
    不等秦军用湿兽皮去灭火,下一轮射箭又迎面而来。
    按照作战的一贯规矩,白日攻城结束后,双方都要休憩扎营等第二日整顿完毕再来争个高下。
    今夜楚不顾这个条例径直打过来,完全出乎秦军的意料。前几日和沛县的楚作战,几乎都遵守这个不文之定。今夜却气势汹汹颇有同归于尽的不要命打法。
    “杀了秦!”
    “杀了他们给兄弟们报仇哇——!”
    城门之外的几个地方皆是被沛军点燃了火车,火车中有烧沸了的油脂还有柴木等易燃物点燃之后火光融融冲天。
    樊哙一马当先,朝着已经搭上的云梯朝上爬去。
    云梯的弯钩已经深深刺进城门内。
    秦军的长戟刺入樊哙肩部,樊哙连闷声都没有,反手抓住长戟的杆子大喝一声竟然把持戟的秦军一手摔下。
    “上!”樊哙一挥手第一个冲上砀郡城墙。
    土红色不断从城墙跃进,和黑流厮杀成一块。
    城门下冲车冲撞着大门。一声比一声沉,一下比一下重。
    大门被撞开的那瞬间,沛军如同沙子全部涌进城内。
    “哈、哈哈哈!”刘邦见城门洞开,秦军败势已经无可挽回。他拍腿大笑起来。
    “请沛公前去约束军纪。”张良道。
    这一句给刘邦的高兴上破了一桶冷水,“子房先生说的对。”说罢,立即对传言的道“告诉樊哙几个,郡府随便他们抢,但要是伤着民了小心扒了他们的皮!”
    等到刘邦进城,砀郡郡府已经被打砸抢的不像样子了。刘邦对着破破烂烂的郡府也不意,直接一屁股坐还满是木头碎屑的地上。手下坐着的那些沛县老兄弟们皆是一声满是鲜血,根本就分不清哪些是秦兵的哪些是他们自己的。
    “大兄,这是兄弟们从那些府库里寻出来,都是献给您的!”
    说罢,已经是有兵卒将好几个沉沉的木箱抬上来,打开来看今日都是黄澄澄的好物事。
    刘邦嘿嘿一笑,毫不意的扭过头去“这些们自己给将士们分了。”
    “大兄……这……”周勃看了看箱子里的东西回过头来看他。
    “拿去分啊!还等甚!”刘邦似乎是被烦的不得了,手一挥和赶老鼠似的。
    这下没有再犹豫了直接叫抬了下去。
    刘邦懒懒的靠着身下的地半躺着,“当初,刘季说过,砍头刘三第一个,但是好处绝对少不了兄弟们。有军功的,也不会忘了他的好。”
    “大兄说的哪里话,好处自然应该是大兄先得,砍头兄弟们也陪着。”卢绾转过头笑道。
    “大兄和们都是沛县一起血里泡出来的,就算是打断了骨头都还连着筋啊!”
    **
    昭娖随后续部队进入砀郡之后惊讶的发现除了城墙被破坏的不像样子,地上有斑斑血迹之外。街道两旁的民居还真的没有被侵扰过的迹象。原本民众熟睡中被惊醒,吓得以为沛军进城定要烧杀抢掠一番,谁知除了郡府被砸抢之外,这些庶民没有动半分。更没有砍下庶民头充当秦军冒充战功的事情。
    即使心中还是有不安,但好歹生活还是照常没有出现纷纷逃跑的情况。
    “车里可是昭先生?”一名军士停昭娖马车前叉手躬身问道。
    “下正是。”马车上昭娖答道。
    “某奉厩将之命前来迎接先生。”说罢,微微抬起头来。竟然是熟悉的脸。
    郭石。
    “那么有劳了。”昭娖的惊讶也只是那么一瞬间,她面上维持着平静颔首道。
    马车跟郭石身后最后到达一个看上去颇为气派的府邸门口。吴丫扶着她下车。
    郭石前去通报阍,很快双门大开。里面涌出几个奴仆模样的跪伏地。昭娖颇为不自的抿了抿唇。这种方式怎么看都像是接家眷。
    “请。”郭石退至一边拱手道。
    “有劳郭壮士。”昭娖向他致礼后带着吴丫和申深走进去。
    跟着带路的仆走过一道颇为有些弯折的木廊,来到一个居室面前。昭娖连一声都没出,直接仆的惊讶中推门而进。
    屋内的摆设也相当的简朴,除了符合礼法的必要摆设外。屋梁上就连带吉纹的玉璧都没有挂。一切都干净简洁的过分了。
    而张良就坐席上,手里拿着一份竹简看。昭娖没有出声打扰他,自己另外寻了地方坐下。空气里的安神香渐渐浓厚,昭娖跪坐那里盯张良的脸都要坐得入神。
    突然张良手中的竹简放下,抬起头来对昭娖柔柔一笑,“阿娖,来了。”
    昭娖一愣,随即咧开嘴角,“让一个留营帐里。今日才让来。就不怕自己偷跑了?”话语虽似调笑,可她眉目间却没有任何开玩笑的意思。
    “城破之时心杂乱,刀箭无眼。只会无端多出许多凶险。”张良起身走到昭娖身边坐下来轻轻把她拢怀里,“不希望出半点差池。”
    昭娖额头抵他衣襟上,阖了眼。
    晚间刘邦大摆庆功宴,除了分赐财宝外。那些郡府中的官奴中的貌美女子也被挑选了出来作为战利品分给那些有功劳的将士。
    昭娖虽然并没有直接参加攻城,却也被刘邦一道请了。或许算是她当时给他递了一根竹竿的感谢。
    财宝推迟三次只收下其中一些。但是美女……就没有那么容易推了。
    春寒料峭,即使生了火盆,还觉得有些凉意。那些女子身上只着薄薄一层细麻。四周火亮的光亮□体曲线被一照无遗,乌鸦鸦的长发放下来披垂肩上。
    这些女子低垂着头,沉默着跪那里仍有那些男将她们当牲畜一样掂量挑选。
    刘邦随意伸手指了一个女子之后,接下来的那些也放开了挑。
    张良此过程中手中持着羽觞,抬头扫了一眼那些女子又低眼喝酒。昭娖扫了一眼那些女子,身上只有一件细麻衣可以遮身,甚至胸前都能一览无遗。
    她别过脸去,强忍住不适。沛县那些本来个个都是大老粗,但看见张良和昭娖既没有挑选美不是正襟危坐,就是低头喝酒。格格不入。这些对张良还是有几分尊敬的,一时间也难免放不开手脚作乐了。
    昭娖抬眼看见这些遮掩下的不痛快,干脆起身随便找了个理由离席。至于张良她就扔那里了。谁知刚上车张良也跟着出来。
    “子房对美不满意?”昭娖笑着调侃道。
    “贱婢而已,阿娖不必放心上。”张良有些好笑于她的话。那些女子说白了就是奴隶连都不算是,何必放心上。
    “这砀郡,恐怕呆不久。”昭娖双手拢入袖中,身子随着车子摇动,“沛公定会返攻丰邑。”
    “必然之事。”
    三月沛军继续攻陷砀郡的下邑,其中又回过头去再次攻打丰邑,但没有攻克下来。
    不久一个让吃惊的消息传来,项梁大军已经攻克下彭城,秦嘉已经战死,景驹逃亡梁地。项梁的十几万大军驻扎砀郡大后方的薛县。
    刘邦得知消息当即脸色就全变了。下意识的他把目光投向张良。
    “子房先生……”他哑着嗓子出声难听的很“这可如何是好?”
    狭长的凤眼中乌黑的眸子稍稍一转,唇边勾出一抹温和的弧度,“请沛公立即亲自前去拜见上柱国,表明沛公您有归附之心。绝无再附和景驹之意。”
    广陵召平渡过长江假奉陈王的命令封项梁为楚国上柱国。
    “若是……上柱国不愿……”刘邦迟疑道。
    “无事……”张良脸上的笑不失温和“沛公只需带上百以示诚意即可。”
    刘邦转念一想随即拊手大笑“对对对!现刘三手里也有万不必怕,带百个去,其他的继续扎砀郡不动。”说罢,他立即发令“卢绾,随去拜见上柱国。樊哙周勃,留守砀郡。”
    “嗨!”卢绾樊哙周勃三立即领命。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写不下去了的感觉……
                  
68继父
    不出张良的意料,项梁接受了刘邦的归附;甚至借给他五千兵卒由十五位五大夫将指挥。五大夫乃是第九级爵位有大夫至尊的称谓。
    这样一来;倒是显得项梁对着个昔日沛县小混混颇为看重。
    五千马,刘邦原本手里的三千沛县子弟再加上后来从砀郡招募的满打满算也不过挨近一万的边。项梁一出手便是差不多占了差不多刘邦一半数;当真好大手笔。楚右司马带着这五千马一直到砀郡。刘邦回到砀郡的当天立即下令摆宴好好招待这名右司马。
    “大兄;这上柱国……”听见刘邦回来,周勃等马上前去见他。他们听到项梁肯借他们五千马心里高兴之余;又觉得莫名其妙。
    此时张良并不;他们也没有个问只有把疑惑的目光投向刘邦。
    刘邦的心情比他们更加复杂,既有高兴也隐隐的觉得不对劲。
    “五千兵马虽说是借给刘三的;但是却并不是听号令。”刘邦抹了一把脸;坐席上。“有个屁高兴的。”
    听刘邦这么一说,周勃等也有些恹恹的,没有之前的那副喜形于色了。
    “不过,大兄。有了这五千兵马,不管是不是听大兄的,总归手里是马多了嘛。打回去也有把握不是。”周勃上前道。
    “嗯,这也是。”刘邦沉吟一下,“今晚上要宴请那些楚将,里面可还有个右司马,们可不要给丢脸了!”
    “这个包兄弟的身上!”
    那位右司马虽然领的是武职,但盔甲一脱换上深衣,活脱脱就是一个子都再现。晚上的宴会要是都是一群大老粗陪着明显自降格调,于是樊哙等一合计把张良昭娖一块给请去给凑个场面。
    昭娖不想一天到晚老是屋子宅,欣然答应。
    正规的宴席相当重规矩,从宴席上用的一系列的青铜酒器再到坐席一直到席间奏乐都是有相当多的条条框框。碍于事情突发其然,根本就来不及事前准备,只得找临时请了几个士出了主意,结果还因为听不懂那几个士说的话还被鄙视到地底下。这一顿酒席樊哙几个也办的相当窝火。偏偏他们还要摆出一副笑脸。
    晚间明火如日将一处大宅照得格外明亮。门口阍者袖手恭谨拜服下腰,恭请贵宾入门。
    眼下已经是四月,空气隐隐约约已经有了热意。被明火这么一照还真有几分热了。
    昭娖和张良同坐一辆马车到门口,见着门口停着几辆楚制的马车想必应该就是那几位楚将的,其中有一辆格外华美想是楚右司马无疑了。
    张良下车来站昭娖身边,见她正看着那些马车,“进去吧。”
    昭娖点了点头。
    刘邦主要请的是那些楚将,张良昭娖算是陪坐,即使如此刘邦还是吩咐了要对他们两个要礼遇。
    坐席上,昭娖见着樊哙周勃等明明满身不自,偏偏还要尽可能让自己看上去有礼一些。他们都是短深衣的打扮,规规矩矩跪坐茵席上。不见平时里野惯了的胡坐。
    每张黑底赤纹的漆几上都摆放着八只盛放着肉酱肉羹的豆,这是根据周礼中上大夫八豆的标准。
    看来这场宴席刘邦倒是也下了功夫。
    “呀!右司马来了。”刘邦立刻前去迎接,昭娖也起身站席前。保持着低首袖手的姿态。
    “缺当不得沛公如此大礼。”模糊间略带耳熟的嗓音朦朦胧胧从那厢传来。
    “当得当得,右司马不要和刘季客气!”
    昭娖一皱眉,下意识的想要抬头去看个真切,但想起这是刘邦设下的招待贵宾的酒宴只能老老实实将头低着。等到双方势礼回礼完毕入座之后,昭娖保持着目不斜视的标准礼仪姿态坐回茵席上。
    张良和昭娖的位置算不上很好但也不坏,正好可以让坐上上座的可以看到的地方。
    竹帘之内的女乐和乐奏响细腻靡靡的楚乐。几名着鹅黄纱衣的舞姬甩动着长袖起舞。
    “缺奉上柱国之命前来助沛公……”
    乐曲中昭娖耳尖的抓住几个词,心头上一震,似乎是被一块巨石给砸下。她示意身边的侍女给她酒爵中倾倒上酒。昭娖执起酒爵抬头袖掩而饮的空当偷眼就朝上位瞧去。
    只见上座上刘邦和一名中年男子相谈甚欢,中男子并不像其他武夫那般着短深衣,而是士常穿的长袍,面白且胡须修剪整齐,即使已经中年,但那眉眼依旧能看出他年轻时候容貌的出众。一言一笑温雅姿态尽显。如果说是美男子子都再现也不为过。
    即使已经不如当年那般丰神俊秀,昭娖还是记忆力把那张脸给挖了出来。
    她想哭了!
    是她继父陈缺!
    “怎了?”耳畔传来关心的询问。昭娖赶紧收拾好情绪转过头去看张良。
    张良袖下已经捏住她的手,眼带关心。
    昭娖牵强的笑笑,轻轻摇了摇头。
    这一幕落到几的眼里,就生出了几分暧昧。同样都是面若好女的美男子,那般亲切私语,很让容易有绮丽的联想。
    舞姬们身姿窈窕,腰肢被绦带勒的很细似乎盈盈不堪一握。
    “南有嘉鱼,烝然罩罩,君子有酒,嘉宾式燕以乐。南有嘉鱼,烝然汕汕,君子有酒,嘉宾式燕以衎。”帘后的女乐们唱起小雅中的《南有嘉鱼》,此歌本就是为了宴享礼仪之乐。现被女乐们用楚调一唱,少了几分庄重多了几丝女子的柔软。
    沛县来的众听惯了乡里巴之类的调子,这种雅乐一开始听着还新鲜,听久了难免会觉得索然无味。几个干脆就喝酒吃肉看跳舞自得乐趣。
    那几个楚将都是项梁的嫡系,大多出身士大夫。秦汉士并不只是会读书,君子六艺中对武艺御术也有一定的要求,文武全才并不罕见。沛县一帮子大老粗并不入他们的眼。所以席中的张良和昭娖就格外显眼。
    歌舞毕,就是到主献舞之时。
    原本细腻的乐调一变,换成巴调。楚将席中发出几声嗤笑。但刘邦也毫不意,自己离开茵席,走到酒席中央大跳起来。动作即使谈不上有多粗陋,但也和雅这个字搭不上任何边。
    一舞舞毕,刘邦转身而止,拱手向坐席间行礼。也不管那些楚将眼中是否有讥笑。回了自己的座位陪着陈缺继续喝酒说笑。
    “呦呦鹿鸣,食野之蒿。有嘉宾,德音孔昭。视民不恌,君子是则是效。有旨酒,嘉宾式燕以敖。”
    昭娖手里紧了紧,最终起身唱道。
    她走出茵席走向一个楚将。那名楚将生的高大但也不至于粗壮。看见昭娖向他而来邀舞。先是一愣后来笑了笑。起身而出于她对舞起来。
    沛县系众知道自己的出身被看不起。见着昭娖起来落落大方起舞脸上都露出笑影。
    昭娖身长七尺,放楚国男里头算是中等。面前的楚将还是比她高出半个头,昭娖宽袖一振舞回身去。
    刘邦乐呵呵喝酒看着昭娖和楚将对舞,和身边的楚右司马说上几句,说的上其乐融融。渐渐的他察觉出不对出来。楚右司马说话的速度越来越慢,间隔也越来越长。刘邦心中奇怪,回瞟一眼,看见陈缺持着手中的酒爵,眉间微微蹙起眼中明晦不定。
    顺着陈缺的视线看过去竟然是中间跳舞的二。
    “沛公。”陈缺开口。“那位士……”
    “哦哦,那是厩将的友,昭成。”刘邦听陈缺相问,便答道“右司马可是认得这位君子?”
    陈缺听见那个名字后,脸色微微变化但很快沉静下去。
    “认得,此孺子与有旧。”陈缺脸上笑,用词也变得亲和一些。提起昭娖的时候却用一种相当熟稔的口气。“不知沛公过后可为缺一见?”
    “好,故相遇,莫有比此更让欢喜的了。”刘邦爽快答应笑道。
    “缺谢沛公。”陈缺双手执起酒爵向刘邦一敬。
    “这算不了大事,反而是刘季要多多劳烦。攻丰邑……”刘邦与陈缺对饮一爵后道。
    陈缺脸色笑意不减,倾着身子笑眯眯得听刘邦和他说话。
    一曲舞毕,昭娖刚回座席。身边的张良抖袖而起走向楚将席,邀起舞。
    张良的舞姿潇洒,即使他本容貌长的比好女还要貌美几分。但舞姿气势上却不见一分女气,处处皆是男子的大气。这让原本存有轻视之心的也要把心里那份轻佻的心思给抹了去。
    昭娖现没有心思去欣赏张良的舞姿,她只管命侍女朝她的酒爵中倒上酒仰首饮尽。放下酒爵袖中的手指抖抖的有些颤意。昭娖感受都上座时不时投来的视线。她也不太敢回着那视线回看过去。只顾着自己低着头,听着那边响起的乐声歌声心中乱成一片。原本几年后的见面不该是这样子,或许又是近乡情更怯,昭娖都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面对这个继父。
    作者有话要说:见到后爹了~~
    好了俺去逛街玩啦~
                  
69故国
    这一场宴席昭娖漆案上的肉没有好好动,反而酒倒是喝了不少。酒液里还有着酿酒后沉淀下来的渣滓。昭娖手中酒爵已空,刚想再让侍女给她倒上,手上突然被压上温软略带粗糙的手掌。昭娖垂眼见着张良的手压她的手背上。
    “饮酒过多与身子无益。子瑜可以试试烤肉。”说罢,张良自己从盘中肉食上割下一块炙肉放她面前的食盘中。肉是涂了一层蜂蜜烤制而成;虽然不是很热但这回入口还是风味极佳。
    昭娖没有拒绝,直接用箸夹来送入口中。或许是之前酒喝多了,味觉有些迟钝。蜂蜜的甜也不太吃的出来。
    不过她也不会特别意这件事情。
    上席的中年再也没有将视线放她身上一点点。持着酒爵面上含笑和刘邦说着不久后出兵丰邑的事情。
    等到酒宴结束后的第二日;刘邦便派把马车驾驶到了张良府门口请昭娖过去。酒席上见到自己继父的事情昭娖没和张良说,屋子里听到刘邦已经派来接的时候也不过让吴丫去和张良说一声自己带着申深就出门了。
    楚地四月里雨水充沛,阳光倒是前半个月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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