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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之帝国再起-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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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白布的落下,人们看清了在两侧六面帝国军旗中央的宽大斜坡上所勾勒出的图案,那是一幅巨型的世界地图,帝国的人民第一次清晰地看到这个世界有多么广大,同时也看到了帝国的所在,看着那块用红色勾勒出的大地,识字的人们都是喃喃自语地念出了那个让他们感到激动莫名的字,“汉。”
刘宏身后,太后和皇后被请到了下方的高台,现在这至高之处只有他一人站立,俯视着底下的士兵和人群,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他缓缓走下了高台。
看着天子身后那一点一点展现的红色,人群和帝国的士兵们安静了下来,都是看着眼前的这一幕。高台斜坡两侧,各有八名宦官拿着拼接起来的木杆将旗帜随着天子的步伐一点一点放下。
慢慢地,人们似乎明白了过来,天子身后那席卷而下的红色是帝国那面鲜艳如血的旗帜,方阵里,曹操,孙坚他们的呼吸急促了起来,他们想起了第一次在建章宫见到天子时,天子对他们说的话和他们用一生许下的誓言。
当刘宏停下时,他身后一面无比巨大的帝国军旗覆盖住了原来的地图,也许这是几代人也无法完成的伟业,可是这份伟业将从他手里开始,想到这里,刘宏看向了正对自己的帝国参谋方阵。
曹操,袁绍,吕布他们感觉到了天子的目光,他们都明白刚才那一幕的意义,天子要带领他们建立征服天下的伟业,这将是他们此生最大的荣耀。
变奏的乐曲声里,刘宏所在两侧的台下,持着悬挂帝国军旗长幡的依仗队沿着台阶而上,在他们身旁是捧着盛放着帝国军旗托盘的枢密院总长皇甫规还有臧旻等人。
当皇甫规和臧旻他们这些帝国老一辈的名将们站到天子身后时,十三个方阵里,六支羽林军团的将领们走出了队列,在仪仗队的带领下走上了天子所在的高台。
看着这一幕的人群,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都是连忙向在一旁维持秩序的帝国士兵询问,才知道这是天子为六支羽林军团授予帝国军旗,今后在战场上,每一个士兵都要为了这面旗帜奋战到底,直到胜利的那一刻。
刘宏面色庄重地将六面帝国军旗一一授予六支羽林军团,然后再次从皇甫规手中接过了一面折好的旗帜,走到了羽林第一军团主将的黄忠面前,将这面龙骧旗帜交给了他,“羽林第一军团是帝国各军团之首,也是朕的亲军,千万不要让朕失望。”
“第一军团绝不负龙骧之名。”黄忠行礼后,接过了天子手中的龙骧旗帜,而羽林第一军团成了整个帝国第一个获得封号的军团。
在其余五支军团将领羡慕的目光里,黄忠和副将徐荣捧着两面军旗带领他们走下了高台,接着在各自的方阵前升起了军旗,而羽林第一军团的重骑兵方阵前,除了鲜红如血的帝国军旗外,还生起了一面军团旗帜,黑色的大旗上绘着一条赤色巨龙,整面旗帜都透露着一种凛冽的杀机。
《破阵乐》的曲声中,前来观看阅兵式的人们几乎都喊哑了喉咙,可是他们却浑然不觉,和帝国的士兵们一起高喊着“天子万岁!帝国万岁!大汉万岁!”直到天子离开,车驾驶入雒阳时,阅兵的郊外,依然有不少人停留着,他们觉得今天所看到的一切足以值得他们向后世子孙夸耀。
除了驻扎在城内的第一羽林军团,羽林第二至第五军团都是回到了城外的驻地,对他们来说今夜注定难以入眠,但是他们心里却很充实,在接下来的五年里,他们都要不停地训练,同时前往边关驻防,在帝国三十个羽林军团建制完成前,他们要像以前的京师部队一样担负起帝国的边防重任。
夜晚,细柳营的军官会所里,曹操等一批大风的精英成员聚集在一起,每一个人脸上都脸色凝重,就在刚才天子接到了幽州送来的紧急军报,宇文莫槐遇刺身亡,虽然这个消息还没有被完全确认,但是对于帝国来说,必须提前做出应对和准备。
建章宫内,刘宏一个人静静地看着北疆的地图,如果宇文莫槐真地死了,那么以檀石槐的能力最多两年,就能让鲜卑再次统一在他的旗下,这个自匈奴冒顿以后最杰出的草原领袖,绝不是个好对付的人。
对于帝国和草原来说,正面交战的话,恐怕除了少数几支鲜卑精锐,没有人是帝国军队的敌手,但是草原人占据着机动优势,他们居无定所,靠着广袤的草原拥有着巨大的战略纵深,而帝国则不同,漫长的边境线需要部队驻防,几十万的部队一分散到地方,兵力就显得不足,而草原民族则可以凭借其在马匹数量上的优势,随时集合大军选择进攻点,这是帝国面对草原,采取防御策略时最大的劣势,只有像孝武皇帝时期以骑制骑,采取主动进攻的策略,才是有效的方法。
刘宏曾经调阅过帝国开国初年一些残存的边事竹简,在孝武皇帝以前,单论战力,孝文皇帝和孝景皇帝时代的帝国士兵也绝对凌驾于匈奴之上,可是分散的兵力使得他们面对匈奴时,往往以一敌十,在匈奴骑兵的机动优势下,才导致战败,而匈奴人所谓的勇武不过是屠杀边地手无寸铁的帝国百姓而已。
现在可不是以前,刘宏看着北疆地图上鲜卑控制的草原露出了冷笑,他不愿意提前开战,是不想妨碍到帝国经济的发展,可是那不代表他会容许檀石槐统一鲜卑,如果宇文莫槐真地死了,那么他绝对会从来年开始对鲜卑人发动先发制人的进攻,与其让鲜卑人来骚扰边境,不如帝国率先出击,削减其战争潜力。
转过身,刘宏舒展着身子,拿起了一旁刀架上的军刀,握着龙形刀柄,拔出了透着寒芒的刀锋,看着刀身上映照出的冷冽眼神,刘宏知道这十三年来,自己一直压抑的战斗欲望已经到了崩溃边缘,十九岁的他现在的实力已经完全超越了前世,最近几次和王越以及童渊的比试里,他几乎差点就伤到他们。
一道刀芒在空中撕裂,刘宏看着被从中分成两半的刀架,回刀入鞘后,走向了寝宫。
张让看着天子的背影,抹去了额头上的冷汗,最近这几个月,他跟在天子身边,每天都是胆颤心惊的,虽然说天子在人前没什么两样,可是像这样一个人在御书房的时候,那种森冷的杀气让他连口大气都不敢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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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提前了数年出生的才女啊!
汉元三七六年,幽州,右北平郡。眺望着城墙外万里无垠的青色草原,被任命为羽林第十三军团主将的卢植目光凝重,南乌丸已经确认了宇文莫槐的死讯,曾经松动的鲜卑联盟很快将再次统一在檀石槐的狼旗下。
并州羽林第十二军团驻地,从凉州赶来的原破羌将军段颎接过了原护匈奴中郎将张奂的兵权,帝国的军制改革以后,原本的边军也将全部被整编成羽林军团,而率先被编入的就是幽并凉三州的边军,其中年近七旬的张奂从并州被召回了雒阳枢密院。
段颎和张奂差不多有七年多没见了,当看到满头白发的张奂不复过去能够利落地上马杀敌的英姿,段颎忽然有了一种英雄迟暮的感觉,凉州三明,如今还能带兵打仗的就只剩他一人了,想到人才济济的细柳营,段颎觉得他和皇甫规,张奂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张公,一路保重。”雁门关前,前来相送的段颎看着张奂远去的车驾,低声自语道,他和张奂过往的恩怨在两人见面时就已经烟消云散,当年两人的争执说起来也只是因为各自的用兵手段不同而已,其实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现在想想还真是可笑。
段颎离开了让他成名的凉州,接替他的李膺虽然没有他那般让羌人畏惧,可是他却和傅燮一样,得到了羌人的尊敬,两个信念相同的人开始抚平凉州过往带来的汉羌之间的隔阂,为着凉州的民族融合开始了努力。
张奂回到雒阳的时候,刘宏也接到了傅燮的奏报,天水以西,在破坏了原本凉州羌人的社会结构以后,帝国的汉化政策正在顺利地进行,三十多万羌人被重新打乱了原有的部落秩序,有近十万人在划定的土地上进行农耕,剩下的人则以牧场形式蓄养牛羊马匹,而汉话,汉服的推行也没有受到多大的阻力。
“凉州已经基本安稳下来,剩下的只是巩固。”放下奏章,刘宏自语着,从座椅里站了起来,现在所要准备的只是和鲜卑人的战争而已。帝国正在他的规划下,在正确的道路上加速前行。
“陛下,司马学士求见!”御书房外,张让走了进来,朝起身松筋骨的天子道。
“让他进来。”刘宏的眉头皱了皱,最近一段时间,他开始让司马防,杨彪这些被他任命成龙渊阁学士的心腹幕僚团开始配合内阁省一起处理政务,虽然他建立了一个高度集权的独裁体制,可他本人并不想事事躬亲,他所要做的是建立更加有效的制度,不管是政治,经济还是军事,制度才是保障一切的根本。
“陛下,这是太学送来的一份报告。”司马防来禀报的并非国事,而是有关太学的事情,自从太学分科置院所以后,一旦有任何重大事情都是直接呈报龙渊阁,以直接交给天子过目。
“嗯!”刘宏拿过报告,然后很快就愣住了,太学在他心里一直都是排在第一位的,在他看来,体制的改革必须有相应的生产力,只要生产力到达一定的程度,必然会发生制度改革,只是旧体制必然会阻碍其改革,而现在的帝国正在从原有的豪族社会转向士族社会,一切都充满了可塑性。
看着报告里那天才的设想,刘宏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他从未在太学或任何地方说过有关蒸汽机的原理,可是现在仅仅不过五年时间,帝国的学者在解放了原有的束缚,归纳了基础科学以后,就想出了利用蒸汽的想法,这实在是让人震惊。
看着天子的脸色随着报告不断变化,司马防心里不由紧张了起来,说起来这份报告若不是太学的总祭酒郑玄亲自送来,他是绝不会拿来给天子过目的,什么蒸汽可以用来驱动机械,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那个叫毕岚的太学生简直就是在胡言乱语。
“张让,派人去太学,招毕岚进宫,立刻!”刘宏合上了报告,看向了一旁的张让,脸上的神情让司马防意外至极。
“对了,还有把郑玄,黄承彦和郑浑也一起叫进宫来。”就在张让出宫的时候,刘宏再次喊住了他,除了郑玄这个太学总祭酒,黄承彦和郑浑是太学里对于机械研究最顶尖的两人,虽然那个毕岚只是提出了蒸汽作为动力的构想,可是刘宏却决定不管投入多少经费,哪怕是十年,二十年,还是三十年,只要他活着,就会让这个研究进行下去,因为这是帝国的学者独立思考到的伟大构想。
太学里,刚在总祭酒郑玄的吩咐下,有了属于自己的独立研究室的毕岚正在绞尽脑汁地想着如何才能将自己的设想转化为现实,当初他因为看到煮水的陶罐盖子被煮沸的水汽掀翻,不知道就怎么开始去想为什么那看上去虚无缥缈的水汽能把分量不轻的陶罐盖子给掀翻,然后就仿佛着了魔一样开始研究起来,最后更是写了那份报告给了总祭酒,不过毕岚没有想到他的报告因为被郑玄这个总祭酒认为很有趣而亲自送去了建章宫,而他的命运也从天子看到这份报告而改变。
建章宫外,刚刚登车打算回太学的郑玄被急忙赶来的张让给拦了下来,“郑祭酒,陛下召见。”张让看着从车上下来的郑玄,上气不接下气地道,服侍天子那么久,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天子会露出那么急切的表情。
郑玄刚想问些情况,张让却已经带着人急急忙忙地出了宫,往太学方向去了,该不会是那份报告吧!看着张让他们的背影,郑玄想到了毕岚那个很有趣的设想。说起来天子对他们这些学者从来都不太摆什么架子,每半个月他和蔡邕等帝国各学科的学者都会受邀入宫,一起谈论各种学术问题,而天子也特许他们可以将认为有价值的研究报告送进宫来给天子过目,以争取更多的经费,毕岚的设想,郑玄虽然觉得有趣,可是更多的是感到无从判断,想到在每次的学术讨论中总有些新奇之语的天子,他才将这份报告亲自送进了宫,现在看起来天子似乎对此很有兴趣。
郑玄很快就见到了天子,然后他发觉天子比以往在学术讨论的时候有了些不同,似乎多了些肯定的期待,这种感觉让他感到了一些异乎寻常的东西,他觉得天子或许也有过类似的想法也说不定。
司马防站在了一旁,看着天子和郑玄这位太学的总祭酒开始讨论起那个匪夷所思的设想,觉得自己完全听不懂两人说的话,最后他认为自己应该去买几本机关学的基础学科书籍来看看,似乎天子一直都很重视机械方面的东西。
建章宫外,毕岚有些傻呼呼地被张让请下了车,他到现在还没有从天子召见的消息里反应过来,和他一起过来的黄承彦和郑浑也有些吃惊,他们从没有被那么急地召唤入宫。
就在三人进宫的时候,刘宏已经让宦官和宫人准备好了纸笔,作为曾经接受过专业学习的历史系研究生,刘宏对于改变了历史进程的蒸汽机构造还有些印象,现在他就在郑玄的惊愕的目光下,在纸上画着一些结构图。
当毕岚,黄承彦和郑浑三人到达的时候,看到了伏案挥笔的天子,而天子身后是聚精会神观看着的郑玄,三人正想要开口行礼,却被张让给喊住了,“不要打扰陛下。”
看着张让这个服侍天子的宦官开口,毕岚,黄承彦和郑浑三人都是安静地等待了起来,直到片刻之后,放下笔的刘宏才注意到他们来了,“都坐吧!”看着连忙行礼的三人,刘宏开口道,说实话他已经很久没有像刚才那样全身心地投入到一件事情中去了。
冷静下来的刘宏并没有将自己的图纸交给毕岚等人看,而是直接就蒸汽机的原理和他们讨论起来,在此话题里,郑玄,郑浑,黄承彦三人都是插不上口,只有毕岚这个发现蒸汽动力的太学生在回答并不时提出一些问题。
大约半个时辰以后,刘宏才将自己画的图纸给几人查阅,虽然是极其简陋的结构图,但是却代表着可能,刘宏并不希望毕岚的构想只是灵光一现式的空想,不过现在他放下了心,毕岚并不只是一个空想者,他一直都在试图解释蒸汽动力的原理。
在坐的除了郑玄这个学贯百家的太学总祭酒,其他三人都是对机关学颇有造诣,尤其是黄承彦和郑浑,两人在进入太学后都是主攻机械研究,帝国军器制造局用来锻打兵甲的水力车床就是两人的杰作,两人在拿到图纸后,立刻被那些结构图给吸引住了。
“总之朕会全力支持蒸汽机的研究,郑祭酒,这件事就交给你了。”刘宏定下了计划,他所知有限,这种研究计划还是交给专家去做,不管多少年,花多少钱,都要让他们研究下去,刘宏知道蒸汽机研究对目前的帝国学者来说,有点勉强,或许在他有生之年都不能看到成功,但是通过其研究,应该能促进帝国对机械方面的进步,不论如何,蒸汽机的研究都有其意义,反正他也没奢望能在自己死前让帝国进入工业时代,就当是为了鼓励帝国的科学发展。
郑玄和毕岚,黄承彦以及郑浑离开了建章宫,他们无法理解天子对蒸汽机的巨大投入,每年三亿钱的经费,这几乎是一般近十个研究经费的总合。
当心情完全平复下来后,刘宏自嘲地笑了起来,他刚才似乎失态了,可是想想看,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在没有自己的介入下,帝国的学者竟然能提前近一千多年想到蒸汽动力,真不知道历史上有多少天才般的构想被湮没,想到这里,刘宏就不由有些失神,帝国开国以后,采用黄老思想,实行经济自由政策,在孝武皇帝时期甚至有了资本主义萌芽的趋向,可是在当时的生产力条件下,最后被孝武皇帝无情地扼杀,可以说生产力制约了整个帝国前进的动力,而这其中,儒家的道德伦理政治思想虽然为帝国带来了封建时代低成本的管理模式和稳定的社会结构,可其轻视科技的观念也在一定程度上也阻碍了生产力的发展,说起来这其中的得失功过实在很难评价。
“陛下,您在笑什么?”走进御书房,看着丈夫,宋玉容有些奇怪地问道。
“没什么,只是想了一些问题!”刘宏看向走进来的妻子,示意她坐在自己身边后道,“皇后来,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蔡先生谱成的新乐,教坊司已经排练好了,太后让我请您一起去观看。”宋玉容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对于对自己已经不构成威胁的太后窦妙,刘宏一直都保持着让人称道的礼孝,每日的请安是必不可少的,对于帝国的官僚们来说,他在私德上近乎无可挑剔,既不贪恋美色,也不喜欢奢华富贵,唯一让人诟病的也许就是让人经商一事,至少在一些旧的士大夫官僚眼里,他不该那样做。
刘宏并没有拒绝,从前世开始他就很喜欢音乐,尤其是交响乐,成为天子以后,如果说有什么利用特权的地方,恐怕就是让宫廷乐府的工匠制作管弦乐器,另外将五线谱制作了出来,让宫廷乐师们试着用制作出来的管弦乐器和帝国传统的丝竹乐器一起演奏一些他喜欢的曲目,而在蔡邕这个音律大家加入后,倒是谱出了不少让他也觉得惊讶的乐曲,让他都有打算在财政充裕的情况下,在雒阳城里兴建帝国剧院的打算。
长乐宫,贵为帝国太后的窦妙等待着天子的驾临,和她一起的还有新乐曲的作者蔡邕,在孝桓皇帝时候,蔡邕曾参与政事,最后被贬官,他倒也安然自若,对他来说能够安静地做学问是他最大的心愿,建宁以后,他得到了曾经梦想的一切,国家日益强盛,他在治学之余也能够以太学祭酒身份参政,说出自己的看法和意见。
当然最让蔡邕意外的是一年多前,在每半个月一次的建章宫学术讨论里,天子提到了音律,而那个时候自从听了天子让人制作的新乐器演奏后,他就义无反顾地投入了新乐器和传统乐器的合奏中,同时用五线谱大量地整理古谱,并亲自编写新的乐曲,阅兵式时的帝国国歌和《破阵乐》就是他谱曲的。
就在蔡邕想着这次的新乐曲是否能得到天子认同的时候,天子和皇后一起到了,在宦官的通禀声里,蔡邕连忙拉着女儿站了起来。
和太后见礼以后,刘宏和宋玉容一起坐了下来,当他看向蔡邕的座席时,忽然发现这位淡泊名利,完全算得上一位真正名士的帝国祭酒身边多了一个小女孩,让他皱了皱眉。
“皇后,蔡先生边上的女孩是谁?”刘宏看向一旁的妻子问道,他以前从未见蔡邕带过这女孩进宫。
“陛下,那是蔡先生的独女蔡琰,是位小才女呢!”宋玉容笑着回答道,听说这次新乐曲特别与众不同,而主意便是这位小才女想出来的。
听着妻子的回答,刘宏的眉头皱紧了,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原本历史轨迹中的蔡琰应该在两年后出生,可是现在看着那个安静地坐在蔡邕身边,粉雕玉琢一样的小女孩,他愣住了。
“陛下。”看到丈夫脸上那种似乎想到了可怕事情的表情,宋玉容不由低声道。
“啊!”被妻子唤醒的刘宏决定不去想蝴蝶效应带来的因果律变化那么复杂的问题,就当自己的好运用光了,今后都要完全靠自己的能力来发掘人才了。
就在这时,乐曲声响了起来,刘宏目光看向了大殿中央搭建起来的舞台,然后目光看向了蔡邕,他总觉得今天的乐曲形式有些像戏剧。
察觉到天子的目光,蔡邕忐忑不安了起来,说起来他也是听了女儿的建议才临时想到将那个从教坊司流传出来的故事编写成歌,配合乐曲,以人物演绎的方式呈现出来,虽然排练后他觉得不错,可是到底怎么样,还是要看天子的反应。
刘宏看着随着乐曲响起的歌声,和出现的歌伎,先是错愕,接着微笑了起来,看起来自己真是不能小看蔡邕这样的帝国学者,谁说他们没有创造力,不过才多长时间,投入自己喜好中的他居然创制出了戏剧,而且做得很不错。
“这个故事!”随着台上人物的演绎,刘宏有些惊讶了,这分明就是他以前一次无意中说给妻子的梁山伯和祝英台,蔡邕怎么会知道的。
“陛下恕罪,妾身后来将这个故事讲给了太后和其他贵人听,后来就传了出去,蔡祭酒在教坊司听了这故事。”宋玉容在一旁解释道。
“恕什么罪。”刘宏笑了起来,说起来,其实皇后,太后还有他的几位贵人在后宫里的确挺闷的,既然蔡邕创制出了戏剧,倒不妨推广一下,也算是丰富帝国人民的文化生活,当然也可以用来激励士气什么的。
刘宏看向了舞台上,用心地欣赏起这出梁山伯和祝英台来,说起来这也是他在这个时代能用来解闷的最顶级的娱乐方式了。
舞台上,所有的演员全都是宫廷的歌伎,对于每一个人来说,这都是她们向天子展示自己的最好机会,而唯一的例外就是扮演梁山伯的卞玉,她是真地很喜欢演戏。
“有意思!”刘宏的目光锐利,舞台上那些歌伎的小动作又怎么瞒得过他,当然完全沉浸在戏中的卞玉也全被他看在眼里。
“陛下,觉得扮演祝英台的歌伎如何?”宋玉容听到丈夫的低语,不由开口问道,作为皇后,她应该主动为丈夫寻觅合适的妃子,毕竟作为大汉的天子,丈夫一共只有连她在内的七个女人,实在很说不过去。
“不怎么样!”刘宏淡淡答道,他对于主动投怀送抱的女人不感兴趣,和其他六位出自大家族,懂得进退的贵人相比,这些渴望权势和富贵的女人会破坏后宫的平衡,如果说台上那个女人让他感到兴趣的话,也就那个沉侵在戏中世界,扮演梁山伯的歌伎。
最后,整出戏剧落幕,当看到化蝶那一幕时,即使明知道整个故事,可是观看的宋玉容,窦妙,蔡琰这些女孩都是忍不住潸然落泪。
曲终人散之后,刘宏召见了蔡邕,“伯喈果然心思巧妙,不愧是我朝艺文造诣第一人。”虽然刘宏并没有太过于惊讶戏曲本身,可是他依然不吝惜自己的赞美,至少蔡邕是自己想出这种方式来演绎乐曲和故事,光此一点,称他为宗师也不过分。
“陛下,说起来惭愧,这曲式是受了小女启发,才想到的。”蔡邕答道,然后拉出了身旁的女儿。
看着面前不过五六岁大的女孩,刘宏愣了愣,他相信蔡邕不会骗他,不过这位女孩似乎出乎他意料之外的冰雪聪明。
也许是因为父亲在场,又也许是怕生,刘宏面前的蔡琰似乎有些害怕他,在行礼之后,躲在了父亲身后,只是不时地偷偷地瞧着他,让刘宏笑了起来,这个日后的才女也很有趣啊!
第一百零五章 让南匈奴人去当奴隶贩子
建章宫,刘宏和亲卫参军营的参谋们一起围绕着巨大的草原沙盘,讨论着鲜卑人可能的进攻路线,幽州送来的卢植奏章已经确认了宇文莫槐的死讯。
夜晚,刘宏翻着贾诩根据密谍司从北方送回来的情报整理出来的报告,眉头皱紧了,他没有想到檀石槐过去一年多里表面上按兵不动,暗地里却派人和宇文氏内不满宇文莫槐统治的几个贵族接触,直接利用他们除去了宇文莫槐,不费一兵一卒就让鲜卑结束了内乱,这份心机和手腕着实让人忌惮。
“文和,你觉得檀石槐会在今年动手吗?”刘宏放下手里的情报分析,看向了坐在下首的贾诩问道,檀石槐比他想得更棘手。
“应该会。”贾诩看向了一旁巨大的沙盘,“檀石槐现在急于恢复他的威信,没有什么比打一场胜仗更好的办法了。”
刘宏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忽然看向贾诩道,“文和,你觉得朕以自己做饵,檀石槐会不会倾鲜卑之兵来杀了朕。”
“陛下!”饶是贾诩胆子再大,也不敢想象天子亲自出雁门关和檀石槐对阵这种事情。
“朕只是说说而已。”看着贾诩一脸惊恐,刘宏笑了笑,“你先退下吧!”
贾诩离开了大殿,可是他心里还是想着天子的话,他不觉得天子是在开玩笑,只是帝国历史上能亲自带兵打仗的除了高祖皇帝和光武皇帝以外,还没有第三人,即使是孝武皇帝也只是长于战略指挥。
半个月后,云中郡,羽林第十二军团驻地,段颎召开了军事会议,当部将和参谋都到齐后,他宣读了天子通过内阁省下达的诏书,让他们和羽林第十三军团一起在秋季前肃清长城一线所有的鲜卑部落。
田晏和夏育作为段颎的老部下当然知道这样的命令是最符合段颎嗜好进攻的性子,在他们这位主将眼中,面对游牧民族采取防御姿态,本身就处于下风,因为当你固定防线以后,就将主动权交给了对手,不知道对手会在何时何地发起进攻,最后疲于奔命,失去胜机。
随同诏书一起到达的荀攸作为羽林第十二军团的参谋长也参加了这次军事会议,他奉命在第十二军团建立参谋制度,随他一起来的还有四百五十名细柳营成员。
沙盘前,段颎指着出云中之后的草原地形道,“全军出云中,延东线一路西进,一路上所遇鲜卑部落,不论老幼,尽数屠之。”段颎手里的指挥棍在沙盘上划出了一条呈月牙状的弯弧后落在了鲜卑西境三大人中置鞬落罗的部落处道,“我们的目标是这里。”
经历过乌丸战役的荀攸已经不是以前那个还带着些仁慈的青年,他看向了杀气腾腾的段颎,然后指着他划出的行军路线道,“将军,从云中出击到此处,光直线距离就在一千四百里以上,以一个军团的兵力想要成功斩杀置鞬落罗,似乎太过勉强了。”
“一千四百里很远吗?”段颎看着提出疑问的年青参谋长,目光变得冷冽无比,“以后不要说这种没用的废话。”
被段颎盯着,荀攸在一刹那间感觉到了一种彻骨的寒意和恐惧,让他想起了面前的男人是被称为杀神的帝国名将,自孝武皇帝以后,唯一能和霍去病相比的大将,两人都同样厌恶防守,而将进攻视为唯一的用兵手段。
军事会议后,荀攸一个人回到了军帐,说起来他算是明白为何在凉州,段颎之名能止小儿夜啼,这位帝国名将身上的杀气实在是过于浓烈,就算他只是被瞪了一眼,都觉得害怕。
拉出地图,荀攸在云中以外的草原上划出了一条直线,“一千四百里,一个军团的兵力,也许能办到也说不定。”自语间,荀攸考虑起具体的战术来,沿长城一线放牧的鲜卑部落并不少,若是军团直接出云中,就算见一个部落灭一个部落,也很难保证完全不泄漏风声。
想了半天以后,荀攸还是决定去找段颎,至少他觉得在大军完成整军出塞前,不妨让南匈奴出兵先行剿灭沿长城一带的鲜卑部落,以减轻大军暴露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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