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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之帝国再起-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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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族人中M122和M119的比例接近50:1,超过95%人以上都是随黄帝东来者(先羌部落,M122类型)的后代。
经过这次原始的部落战争,汉语族的各部族控制了整个黄河流域,他们建立了数量众多的方国,这种状态持续了大约近2000年。大概在距今3100年前,一支小部落从甘肃天水迁徙到了陕西周原,就是周族人。他们在周武王的带领下,周族人消灭了商朝。灭商后,周武王率领300辆战车和5000虎贲,用了三年时间,消灭了99个方国,征服了652个方国,俘虏了410万战俘《逸周书·世俘解第四十》。在此后的一百多年间,西周分封了大量诸侯国,周族也随着分封扩散到了全国。
周族人称自己国家是“有夏”,此后各诸侯国都自称“有夏”,对外统称自己“诸夏”,夏者,本意是区域广大。周族自称自己的本民族为“华”,称外族为“夷”(异),此后凡是与周族有同源关系的血亲部族都开始自称“华胄”,称外族为“非类”“夷(异)人”,意思是非华族类,华者,本意就是高贵壮丽。从此,“华夏”也就成了这些诸侯国的统称,这也是中华人民共和国中“中华”两字的来历。周族人的语言叫“雅语”(夏语),在全国通行,孔子讲学,学生来自不同的诸侯国,但孔子的话他们都听得懂,因为孔子说的是当时的普通话——“雅语”,这在《论语》里有:“子所雅言”的话,不说“雅语”就是被称为“野言”“非文”,由于有着交流需要和文学推进,“雅语”最终成为了全国通用的语言,也就是后来我们说的汉语。到了公元前221年,秦始皇最终将这些互相强烈认同的割据国家统一起来,后来又经过汉朝的统一和强盛,华夏族终于发展成为汉族。
先秦的发展,使得汉语族各支系语言全部统一到周族的“雅语”下,经过长期的融合,不断的人口迁徙,到今天,长江以北的汉族人,各地之间差异已经非常小了,从山东到甘肃,都没什么差异。
秦汉以后,中原王朝开始了对长江以南地区的军事和政治控制,大量的汉族移民开始迁往南方,今天,南北汉族在Y染色体上差异很小,90%的相似性,也就是南北方汉族父系都是同源的。南北汉族的差异主要体现在mtDNA上,也就是母系来源上。
简单的说,南方汉族基本可以表示为父系(北方汉族Y染色体)母系(北方汉族线粒体mtDNA溶入的南方很多的民族的线粒体mtDNA),南方汉族不但和北方汉族在mtDNA上有差异,其实他们之间也不同,湖南的汉族和福建的汉族mtDNA就不同,甚至同是广东人,广府人和客家人在mtDNA上也不同。
怎么解释11亿南北汉族人在父系上全部同源而母系上差异明显呢?其实也很简单,看看50年代时内地人迁往拉萨的情况,当时的规定,进藏只有部队团级以上干部、地方处级以上干部才可以带家属,那些年青战士和青年工人由于无法带家属,他们娶的都是当地的藏族女青年,今天拉萨、日喀则等地有大量汉藏混血儿,他们青一色都是父汉母藏,就是由于这个原因。
这在汉族南迁的历史也是类似的,迁往南方的汉族主要是由于服兵役、逃避战乱、因罪流放等因素,这些人基本都是男性,带家属的情况不多,所以他们肯定是娶了当地的女性,就造成了南方汉族有着和北方汉族相同的父系祖先,却有不同的母系祖先。
所以网上一些挑拨南北汉族不同的都是别有用心之徒,南北汉族有着一支的父系基因。
最后做个总结,汉民族的形成可以追溯到公元前3000年左右,由华夏先民各部落形成一个松散的汉语言集团,直到周王朝建立,历经春秋战国,其间诸子百家初步奠定了我华夏文明的道统,然后经过秦始皇统一和汉王朝的统治,正式确定了汉民族的血统和文化传承,此后两千年内,我汉民族遭受过的大规模外族入侵可以分为四个时期,第一为五胡乱华,第二为辽金时期,第三是蒙古统治,第四就是满清。
在这四个时期里,可以说汉族遭到了大规模的屠杀和压迫,但是汉族的血统并没有乱,五胡乱华时期,五胡屠我汉人,并以之为食,其中妇女生育胡子微乎其微,大家可以想象那个时代,一个妇女生下胡人的子女会受到怎样的歧视,摔头胎的习俗也就源于此时,在现在的我们看来这个习俗很残忍,毕竟孩子是无辜的,但是在古代,对于讲究血统的古人来说,却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五胡时期,真正和汉族进行融合的只有鲜卑人,但是鲜卑人所谓的融合,也只限于贵族和汉人世家之间,这种融合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而除了鲜卑以外,以后的异族入侵,都严格地保持着和汉族的民族隔离政策,而汉族的保守也保证了血统的纯净,所以所谓的民族大融合除了鲜卑人主动融入汉族那一次以外,其他的不过是现在为了团结而搞出来的说法。
真正的民族融合也就是新中国建立以后才开始有的,至于现在的满族同胞,恐怕极少数是满州人的后裔,绝大多数都是留着纯净的汉人的血统,因为他们的祖上是汉八旗,只有哪一天,这些实为汉人的满族同胞认祖归宗,才是我大汉复兴之时,最后再一次对胡乱邦的五十六个民族五十六朵花的民族政策竖起中指,取消民族优待,一视同仁才是正道。
第一章 独裁者
白色的病房里面,阳光明媚,花瓶里摆放着几束百合花,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香气,刘宏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
门忽然被打开,年轻的护士走了进来,手上的托盘里放着各式药剂,脸上带着笑容,“该吃药了。”对于刘宏,基本上大部分的年轻护士都很喜欢他,除了外表英俊,那种让人感到距离感的冰冷气质更是让她们这些小女生怦然心动。
“谢谢。”刘宏接过水杯,依旧是一贯的漠然,尽管看上去彬彬有礼,却让人难以接近。
护士安静地退了出去,关上门的瞬间她多看了一眼这个一直都是镇定自若,面容冷峻的青年。
靠在柔软的枕垫上,刘宏拿起一本纸质有些发黄的线装版三国志看了起来,这是他的外祖父,一个旧时代的知识分子留给他的,和这本三国志一起的,还有一些孤版的古书,到八岁上学以前,他一直都在外祖父的督促下学习过去的文化典籍,虽然很枯燥,不过却是他童年唯一的乐趣。
刘宏的母亲生他时死于难产,因为这个缘故,他的父亲一直都不太喜欢他,出生后就以忙于生意为由将他扔给了外祖父抚养,等到外祖父去世,再回到已经续弦的父亲身边时,父子间的感情也淡漠到了极点,尽管那个时候只有十岁的刘宏很希翼能得到父亲的疼爱,可是长久跟随外祖父的生活,让他比起同年龄的孩子来说个性要沉静得多,而落在本就不喜欢他的父亲眼里则成了孤僻和难以亲近。
于是仅仅只是在一起生活了三年,刘宏就被父亲送去了美国,对于刘宏的后母来说,这个丈夫的长子是妨碍她儿子以后继承家产的最大麻烦,她不希望他继续生活在丈夫身边。
在美国的生活,刘宏过得很苦,尽管他的父亲每个月寄给他的钱足以让他衣食无忧,可是在他的后母介入下,这笔钱他几乎拿不到手,而陪同的人也一早没了影,他能依靠的只有自己,这一切刘宏并没有告诉父亲,因为他觉得父亲不会去相信他,而是会相信那个看上去温婉贤良的女人,他不想因为如此而失去父亲最后一点的关爱,尽管那关爱只是每个月拿不到的生活费。
美国,在大多数人眼里或许是自由和美好的象征,可是实际上这个崇尚金钱的国度比起任何一个国家都更加残酷,想要活下来,就必须适应冷酷的社会法则。
九年的时间,让刘宏从一个沉静的少年蜕变成了一个冷酷的青年,为了生存,原本隐藏在他体内的天赋被冰冷的现实所唤醒,在他来到美国的第二年,一个在黑市拳赛场上变成残废的武术家成了他的师傅,把他带出了唐人街的小巷子,离开了那些永远也洗不完的碗碟。
“没有最强的武术,只有最强的人。”这是刘宏的师傅教刘宏武术时第一句说的话,因为他自己就是过于自负,结果在一场最血腥的混乱格斗塞中,成了残废,从那以后他就彻底抛弃了门户之见,在教授刘宏这个徒弟的时候,除了师门传下来的内家功夫,还将中国各个门派的武术和世界其他格斗术中最凌厉最具杀伤力的技巧教给了这个天赋横绝的徒弟。
从十四岁进入黑市拳的赛场开始,刘宏一共打了一百九十五场比赛,其中有六十七人被直接毙命,直到他存下的钱足够他完成大学的学业后,他才离开了黑市拳的赛场,成了少数几个能全身而退的黑市拳手中的一员。
之后,刘宏成了耶鲁大学的一名历史系学生,图书馆,教室,宿舍三点一线的生活让他看上去就像个笃守戒律的清教徒一样,他从没有想过要回去继承父亲那份庞大的家业,或许这种和小时候被外祖父督促着读那些古籍时几乎一样枯燥的生活才是他所向往的平静。
可是有的时候,有些事情总是无法预料,就在他刚毕业的时候,他的父亲出了车祸,临终前派人将他从美国接回来让他接手家族企业。就这样,他接过了父亲留给他的那个看上去庞大,实际上已经千疮百孔的公司。
对于一个历史系的大学生来说,挽救倒闭的企业根本不是他们该干的事情,可是刘宏却做到了,黑市拳赛场上磨砺出来的冷酷和无情,让他在公司内部推行了铁腕政策,所有人浮于事的亲友和人员被驱赶了出去,他按照自己的意志在公司内部进行改革,将濒临倒闭的公司彻底变成了他一个人的公司,接着开始向外并购扩张。
输就是死,这是刘宏在黑市拳赛场上学到的人生信条,所以不管做什么事他都全力以赴,他永远都只当最后的赢家,做生意也一样。
看向被推开的病房门,刘宏放下了手里的三国志,目光变得锐利起来,进来的青年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我就快死了,公司是你的了。”
冰冷的声音响起,刘宏就像是在说着一件和自己无关的事情一样,“不过在这之前,有些事情我必须处理掉。”
“你究竟想做什么?”刘璋看着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的刘宏,说话时有些哆嗦,他知道自己的母亲最近在公司里不太安分。
“胜伯,把那些照片给他。”刘宏没有回答,只是看向了面前和自己有着血缘关系的兄弟身后的老者,点了点头。
打开文件袋,刘璋看着照片上母亲和另外一个男人亲昵的照片,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照片上的男人他太熟悉了,那是公司敌对方的董事长。
“怎么会这样?”刘璋手里的照片落在了地上,他带着求助的目光看向了病床上的刘宏,这个他一直视为敌人的兄长。
“他是你母亲的初恋情人,四年前他重新找到了你母亲,你还有一个同母异父的兄弟,今年差不多该三岁了。”刘宏的话像尖锐的锥子扎进了面前一直无知的兄弟心里。
“父亲的车祸是有人故意在车子里动了手脚,当年我回来时曾经派人查过,不过一直找不到是谁做的。”刘宏没有感情的声音在病房里显得格外冰冷,“也许是看我离死不远了,所以才这么无所顾忌地幽会,被我捉到了尾巴。”
刘璋听出了兄长话语里的讥讽,可是他不能接受这一切,母亲怎么会和别的男人一起害死父亲,“不是这样的,你骗我,这些照片是合成的。”
看着面前咆哮的兄弟,刘宏依然面无表情,“是不是合成的,你可以找专家,我告诉你这些,只是因为我要死了,我不希望父亲的心血最后会毁在你手上。”
“找你来,只是让你知道真相,而不是说你可以决定什么,现在你可以走了。”刘宏看着颓然跪倒在地上,双眼无神的兄弟,漠然地说道。
“你会把她怎么样?”刘璋颤颤巍巍地抬起头,看向了从来都是冷酷的兄长。
“她是你母亲,不是我母亲,我要给父亲一个公道。”刘宏看了眼眼中满是乞求的兄弟,丝毫不为所动,“胜伯,带他回公司,让方律师召开董事会,以后公司归他了。”说完这些,刘宏没有再多看一眼自己的兄弟,只是靠在床上,安静地闭上了眼。
被称为胜伯的高大老人,一把提起了地上的刘璋,在他开口大喊前,一掌切在了他的后颈上。
“我是不会替废物办事的,你死后,我和公司再没有一点关系。”看着嘴角动了动的刘宏,胜伯开口道,接着他一手挟着刘璋离开了病房,他从没有想过精通内家武术的刘宏竟然会得血癌这种绝症。
当天,刘宏的后母和她的情人相继被杀。
第二天,接到刘璋报警的警察赶到了医院,不过他们在病房里看到的只是死去的刘宏,那张英俊而冷酷的脸上依稀可以看出一丝嘲弄,没人知道那是针对谁的,也许是他的兄弟,也许是他自己,又或者是所有的人。
第二章 君临汉末
延熹五年,初春。
积雪开始渐渐融化,可是寒意依旧凛冽,安国县城北一处略显破败的府邸内,灯火通明。当家的董氏不眠不休地守在才六岁的儿子身边,不由悲从中来,她早年丧夫,若是儿子再有个三长两短,她也不想活了。
父亲早死,出身贫寒的母亲为了保住年幼的‘自己’的亭侯爵位,变卖了大半家产,守着封地的一点田亩,省吃俭用,将他抚养至今。
纷乱的记忆里,刘宏看着那些流淌消逝的画面,就像是经历了那个和他同名的少年的一切。
黎明前,病榻上的少年睁开了眼,只是原本稚气的脸上忽然让人有种隐隐的深沉感觉。
环视着古朴的房间,刘宏的目光最后落在了伏在榻沿的董氏身上,也许是母子连心,假寐的董氏醒来过来,看着面色苍白的儿子,又惊又喜,“宏儿,娘……”话还未说完,这几日操劳过度的董氏方站起来就摔倒在了冰冷的地上。
“娘!”也许是因为身体里残留的少年对董氏的亲情,让刘宏大喊了起来。
“少爷。”刘宏的声音惊动屋外的下人,年逾五十的老管家和刘宏的乳母赵氏推门而进,看到屋里下了地的刘宏和倒下的董氏,都是大惊失色,连忙扶起董氏,将刘宏重新抱回了床上。
“快请大夫去,快。”刘宏的声音虚弱,毕竟此时的他只是一个才满六岁的少年,而且大病初醒,刚才给凉风一刮,让他单薄的身子又受了寒,只是半句话后,就又再次昏了过去。
随着董氏的病倒,才有起色的解渎亭侯府陷入了一片愁云惨淡中,少主和主母都沉疴不起,对那些下人们来说,仿佛天都要塌了下来。
让下人们万幸的是,仅仅是三天后,昏迷的少主醒了过来,身体在调理中也渐有起色,让原本打算趁机兼并亭侯府土地的豪强们有了些顾忌。不过夫人董氏的病情依旧严重,让下人们仍然心中不安,一旦精明强干的主母去了,年幼的少主怎么对付得了那些如狼似虎的豪强。
在下人们的仿惶中,能下地走动的刘宏却守在了董氏的身边,日夜侍奉,将一应事情全都交给了老管家处理。整整一个多月,刘宏都在病榻前侍候董氏,可是最后原本应该成为太后的董氏还是没有好起来,撒手人寰而去。
董氏的死,让安国县的人们唏嘘不已,这个倔强的小户人家的女儿在丈夫死后,变卖家产保住了儿子的亭侯爵位,守着丈夫留下的封地让那些豪强数年来都无可奈何,算得上是女中英雌。
解渎亭侯府内,刘宏跪在灵堂旁,身体尚未痊愈的他脸色苍白,看上去人也削瘦憔悴,让前来吊孝的人们感叹不已,都言董氏生了一个孝子。
守灵的七七四十九日过后,董氏方一出殡下葬,刘宏便让老管家锁了安国县内的亭侯府,住到了墓地旁的草庐里,按照周礼为董氏守孝三年,他的这一举动,顿时惊动了整个安国县,东汉一朝不但沿袭了西汉以孝治天下的传统,而且犹重儒术,可是周礼的守丧三年却依然不是人人可以做到的,更遑论是刘宏这个六岁的少年,一时间刘宏的孝名从安国县传遍了整个河内郡,让那些豪强不敢再觊觎他解渎亭侯爵位名下的田产,毕竟人言可畏。
转眼间,三年过去,习惯了回到大汉以后生活的刘宏恢复了一贯的冷酷和漠然,董氏的逝去让他在这个时代再无牵挂,没有人可以束缚他的意志。
无言地除去坟茔上长出的野草,刘宏年少的脸庞上有着与年纪不符的冰冷,他这一世的父亲,已故的解渎亭侯刘苌是当今皇帝,死后谥号孝桓的刘志的堂兄,还有三年不到的时间,这位孝桓皇帝就会驾崩,而他将被迎立为新帝,也就是日后那个宠信十常侍而使得黄巾造反的孝灵皇帝。
对于自己将成为皇帝这件事,刘宏并没有太大的欣喜,东汉一朝自汉孝章帝后期放纵外戚开始,整个帝国就逐渐走向衰弱,先是太后临朝,后族外戚长期把持朝政,到了顺烈梁太后时,其兄大将军梁翼,也就是那位有名的跋扈将军更是毒杀幼帝,先后谋立了三个皇帝,直到现在的皇帝刘志联合宦官,诛杀其满门,方才将外戚压制了下去,可是有皇帝支持的宦官集团其对帝国的破坏丝毫不亚于骄横的外戚,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过对这一切刘宏并没有太在意,因为他不是日后那个十二岁继天子位的懵懂少年,没人可以把他当成随意摆布的棋子,更何况此时的帝国还未到病入膏肓的地步。
前世执掌财阀的经历让刘宏有着异乎常人的控制欲,掌握整个帝国对他来说,是在这个时代能让他唯一感到自己存在价值的事情。
“公子,该回去了。”刘福,这个从四十年前起就侍奉在府中的老管家看着在坟前沉默良久的刘宏背影,心里有些发酸,自从主母病重,公子就像是一下子长大了一样,脸上再没有了笑。
“福伯,你哭了?”回头看到擦着眼角的刘福,刘宏的声音里有了些暖意,在他身边剩下的人中,只有这个忠心耿耿的老管家能让他感到一点亲人的感觉了。
“没什么,只是沙进了眼。”刘福连忙摆下了手,一张布满皱纹的脸上挤出了几分笑意,他不想失去父母的公子到头来还要来安慰他这个没用的人。
看着道路两旁随着夏风起伏的青色稻浪,刘宏的心事稍稍放下了些,对于手头并不宽裕的他来说,一年的好收成可以让他做很多事情,虽然和那些地方豪强相比,他目前名下的田产不算多,不过却都是上等的良田,若不是董氏以前要在城内维持住亭侯府的体面,而是搬到在县郊的庄园里,日子绝不至于过得那么紧。
刘宏之所以要守孝三年,就是为了省去那些不必要的花销,同时也是为了博取名望,这个时代,想要受人敬仰,要么外出游学和那些名士交往,要么就以德修身成为楷模,而后者虽然没多少人做到,但是做到的人无一例外都是天下名士,倍受天下人的推崇。
走入摆设简陋的居所,刘宏看着跟进的刘福,想了想道,“福伯,让庄里六岁至十二岁的男孩明日都来这里念书。”
“少爷,这怎么行?”刘福目瞪口呆地道,虽说他心里觉得这是好事,可是长久以来形成的尊卑有别的观念,还是让他有些抵触。
“照办就是。”刘宏看了眼不解的刘福,沉声道,眼中的神光让刘福心中一震,公子此时的样子让他想起了死去多年的侯爷,当下不敢再多问什么。
等到刘福走后,刘宏走入茅屋后院的竹林,摩挲着清脆冰凉的翠竹,心里思索着,是不是现在就将竹纸造出来,他曾对天工开物这本成书于明代的中国科技百科全书下过苦功,记得大部分造纸的工序,但是他不打算在登上帝位前太过引人瞩目,一个孝子的名声足够了。
既要保持低调,又要博取一定的名声,刘宏不能肯定若是自己行为过于突兀,是否仍旧能够登上帝位,后汉书和其他史料中对孝灵帝的继位只是寥寥几笔带过,只提到了作为外戚和士人双重身份的大将军窦武,对于当时的宦官集团并没有提及过,但是为防万一,韬光养晦才是最稳妥的,想必宦官是绝不愿见到一个精明强干的少年天子的。
心里有了计较后,刘宏决定暂时什么都不做,先培养一批和自己差不多年纪的少年亲信再说,他们才是自己日后在陌生的皇宫里安身立命的根本。宦官可恶,外戚同样不可信,这个世上,他只相信自己。
日已西斜,苍翠的竹林里,一个年幼的身影随着被风吹起的竹叶而动,赫然打着一套内家拳,招式老到,若不是没什么劲力,几乎使人以为是一代宗师亲至。
半个时辰后,刘宏缓缓收势,作为一个曾经的黑市拳格斗家,他绝不能容忍自己是个没有力量的人,尽管现在的身体还无法承受大负荷量的训练,但是他依然用内家拳的养气功夫锻炼脏腑,为日后习练打下坚实的基础。
看着已经黑下来的天色,刘宏长长吐出了一口气,他现在的生活,和幼年时极为相似,平淡如水,倒也无所谓适应不适应。
第三章 布局
晨起养气练武,日间教学,晚时着书,不知不觉间,刘宏来到大汉已经五年多,封地所出和节俭下来的收入都被他拿来买了帛纸和笔墨,在这个以丝绸制作上等纸张的时代,可以用来书写的纸张价格极其昂贵,让刘宏不得不将买来的纸张全部用来记述天工开物和齐民要术这样的中国古代科技类书籍上记载的知识,以避免日后遗忘。
随着刘宏为母守孝,严守礼制,他的名声渐渐为海内所知,如果说一开始众人是因为他年幼而讶异,但是三年的时间里不逾越一点规矩,始终如一就只有让人惊叹了,若非其年纪太少,安国县的县令更是打算直接举他为孝廉。
汉时承袭先秦的游学风气,儒生时常奔走于各地,不过和以前儒生游学是为了长进见识不同,现在的儒生更多地是为了结交名士,抬高自己的名声,以博得做官的资格。
刘宏礼孝的名声在外,一些路过安国县的游学儒生自然也会去他的草堂拜访,结果见到他服丧三年后仍然穿着孝服授课教学,都是颇为惊异,接着便是为他所讲的内容所奇,东汉经学盛行,其中又分今文经学和古文经学,虽各有独到之处,天下也不乏名家,但是总体上随着汉末的浮夸之风而变得越趋繁文缛节,如何比得上刘宏所讲的‘私货’。
那些游学的儒生中,自有人不服刘宏有悖于传统的经学观点,刘宏也不以为意,往往与其坐而论道,却没一个人能辩得过他,至此他的声望日隆,手下的学生也不再局限于名下庄户的子弟,安国县一些贫穷人家也把孩子送到了他的草堂,而刘宏依然一如既往,不收分文,只要你来学,他就教。
刘宏的这种举动使得不少游学的儒生为他鼓吹名气,而一些人更是留在了他身边,甘愿当他的学生,一时间刘宏身边竟是聚集了不下百名的弟子,到最后他的名声甚至传到了京师雒阳。不过在雒阳,大多数人只是一笑置之,谁也没当真,毕竟一个十岁的少年学识再高,又能高到哪里去,都以为是那些游学儒生为这个孝子说夸大之辞。
当刘宏为着他日后的霸图稳健地布局的时候,党锢之祸爆发了,自皇帝刘志铲除梁氏外戚,宦官五侯掌权以来,朝政日趋败坏,这自然让士族出身的官员和天下的儒生大为不满,于是两者互为引援,上书,苦谏,罢学,清议,各种手段早就让宦官集团心怀不满,而李膺担任司隶校尉后屡次针对宦官集团的行动则直接让矛盾激化,结果有着皇帝支持的宦官集团制造冤狱,将李膺等大批官员和名士下捕入狱。
对于这一次的党锢之祸,刘宏无能为力,中国历朝历代,只有东汉的民德最美,尚气节,崇廉耻,尤其是挺身而出和宦官集团周旋的党人集团,与波澜壮阔的三国时代的那些人才相比,这些汉末的党人绝不会逊色分毫。
李膺等人虽然被捕,不过其名声却越发地崇高,而清流派的士人虽然在朝堂上被压制了下去,但是抗争却没有停下来过,在民间舆论一边倒地倾向了党人,延熹十年,被关押在北黄门寺诏狱的李膺更是以毒攻毒,开口招供,将宦官的亲友全部牵连进来,逼得宦官集团不得不妥协,将关押的党人全数释放,不过李膺等人也都被罢免官职,遣散回乡,不准逗留京师,并且永不叙用为官。
时年六月,京师雒阳郊外,近千的太学生和从各地赶来的儒生将官道挤得水泄不通,他们都是来送李膺回乡的,而押送的士兵则睁只眼闭只眼,虽说宦官势大,可当朝太尉都来了,再说得罪这些读书人也犯不着,就也由着他们去了。
人群之中,高虎一边奋力往前挤着,一边小心翼翼地护着手里拿着的木盒,这是老师吩咐他带给李膺的,说什么也不能有什么差池。
“李校尉,李校尉!”见前方人实在太多,情急之下,高虎双手托着木盒,高呼了起来。
李膺听到高虎的声音,愣了愣,他已经被朝廷下令回乡禁锢,终身不得为官,想不到此时竟还有人叫他原先的官名。前来相送的太尉陈蕃眼尖,看到了人群中的高虎。
“你是谁,何故大呼李校尉?”看到被学生带过来的高虎,脸庞黝黑,浓眉大眼,穿着一身布衣,和前来送行的其他人迥然不同,陈蕃开口问道,他一眼就看得出面前这个年轻人是个农家子弟。
“弟子奉师命前来见李校尉,适才人多,情急之下方才如此,还请太尉见谅。”高虎作为刘宏门下百余弟子中唯一看得上眼的几人之一,其气度自是不同常人,至少在天下人人钦佩的太尉陈蕃面前,他没有一点怯场,反倒是谈吐从容不迫,让人大起好感。
“你的老师是什么人,为何不亲自前来?”见高虎举止间没有一般游学儒生的浮夸风气,反倒是严谨非常,让陈蕃对他口中的老师大为好奇。
“本来老师是想亲自来的,不过老师有事要办,所以才让弟子前来。”高虎对于陈蕃的语气略有不满,不过仍是恭谨地答了。
他的神情自是难逃陈蕃和李膺之眼,两人立时便意识到面前这个年轻人的老师一定不一般,互相看了一眼后,都是目光落在了高虎捧着的木盒上。
“这是老师让弟子交给李校尉的。”高虎将手中的木盒递了上去,里面装了什么东西,他也不知道,只是觉得一定很珍贵,当李膺打开时,他和四周的人都一起看向了盒中。
出乎众人意料之外,木盒内只是放了一卷帛纸,再无他物。展开帛卷,李膺和一旁的陈蕃都是眉毛一扬,齐声道,“好字!”那帛卷上,以草书而就,二人虽见识广博,却也看不出这种似乎脱胎于章草的草书是出自何家。
“正气歌,赠李校尉。”看着帛纸,一旁的陈蕃道,“字已不凡,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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