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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好想哭-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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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宝玉一起陪着贾代善用过午膳后,宝玉便去了东大院找晋氏了。
王夫人没有给过宝玉一丁点的母爱,倒是后来的晋氏可怜宝玉小小年纪,时常照拂,倒得了宝玉真心敬重。
再加之晋氏闲来无事,也会教导宝玉一些东西,一来二去的,两人的关系便越走越近。
等到晋氏有了身孕,又发现宝玉一片赤诚,心不藏垢,对待宝玉又多了几分初为人母之心。
宝玉不想让晋氏对他失望,所以读书和学习晋氏教导他的那些东西时,更加的刻苦。
没人会不喜欢聪明又上进的孩子,晋氏也不例外。
宝玉去东大院找晋氏说话,陪晋氏消磨时间去了。贾小妞仍如往常的习惯赖在贾代善这里。
或是陪着贾代善说话,或是与贾代善下一局棋,冬日天暖也打发了时间。
不过今天刚刚过了一两盘棋,宫里的太监便带来了当今的口喻,招贾代善与贾小妞明日进宫见驾。
送走了小太监,贾代善看了一眼无知无觉的贾小妞,眼睛不自觉的微微眯起。
金陵,薛府。
宝钗端着熬了许久的参汤来到薛家主的房间,见到父亲此时正清醒的坐在床上看帐册,心中又是高兴又是酸涩。
“爹爹~”
见宝钗进来,薛家主笑着放下帐册,“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宝钗将参汤亲手递过去,说了来意,又问了薛家主今日身子可好。
薛家主如何看不出女儿消瘦的脸庞下,掩饰不掉的惊惶与无措。忐忑的神情与说话时谨慎小心的态度,都让薛家主心里酸痛不已。
都怪他呀。
若非他起了旁的心思,那年也不会连夜让宝钗去扬州,最后被迁怒的十九皇子送进了甄家那个地方。
甄家,甄家……
“这两年,让我儿吃苦了。”
宝钗自来便孝顺体贴,听到薛家主这么说,连忙扬起一抹笑,“爹爹快别这么说,学规矩哪有不苦的。女儿在甄家吃的好,住的也好。女儿住在甄家老太太的院子里,与甄家的几位姑娘一起受她教养,这份荣耀,旁人羡慕还来不及呢。”
顿了顿,宝钗压下心中的苦楚,又继续对她老子报喜不报忧,“甄家出了一位贵妃,贵妃膝下还养了位皇子。女儿在甄家住过,又与甄家几位姑娘朝夕相处,将来无论女儿去哪,规矩和教养再无人质疑。爹爹放心才是。”
薛家主闻言,摸着宝钗的头发,长叹一口气。
同是金陵旺族,相隔又近便,自家闺女在甄家过得是什么日子,当爹的又如何不知道。
若不是他下了狠手,在女儿与甄家庶子传出风言风语的时候,直接摁死了甄家那无辜的庶出子,怕此时女儿也已经再无任何名声可言。
他现在病得如此重,怕也是报应来了。
唉~
“也不知道你哥哥走到哪里了,若实在敢不回来,这个家便只能交予你了。”
“爹爹,休要说丧气话。您会好的。”
薛家主摇了摇头,虽然很残忍,但还是不想让闺女抱着不可能的幻想活着。
“这是天意,好不了了。只为父今日有几句话要嘱咐你,我儿一定要记在心里。”
第104章
宝钗看着她爹犹如交待遗言一般的神情; 心中悲伤不已。
她一直自视甚高; 到了甄家的时候,她才明白她找错了参照物。
她与她哥哥相比,自然是样样都好。可是与甄家的几位姑娘相比,她却发现她到底有多么卑微。
仕农工商,她虽为皇商之后; 出身紫薇薛家。可在身份上,或是在甄家上上下下的人眼里,还不如甄老太太身边的大丫头有体面。
她住在甄老太太的院子里; 不知情的人都以为甄老太太多么喜欢她。
可只有她知道,又矮又潮湿的倒座房是多么的让人委屈和难堪。
甄家自持贵妃娘家,又是圣眷不衰; 几次接驾的官宦之家; 所以甄家的下人一个个的都瞧不起她这个皇商之女。
前脚拿着她给的赏银,一转头就嘲笑她是个土鳖。
她在甄家女学,刚得了女先生几句夸奖; 转头就会有人传她好卖弄。若是她在甄家女学表现平庸; 就又有人传她果然是商后……
她打赏下人; 就成了收买人心; 爆发户拿银子砸人。她不打赏下人,就说她没规矩; 说她刻薄小气。
她随着甄家姑娘附和几句鉴赏古玩玉器的话,那些人又说她不愧是商后,见钱眼见。
总之无论她做什么; 都是错的,都是低微卑贱之人的动机不纯。
然而在甄家,她确实学到了很多,很多。
当初十九皇子让她去甄家学规矩,她心中还不以为意,觉得自己的规矩已经很好了。可到了甄家,她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规矩。
甄家的几位姑娘年纪与她相仿,她们的一言一行,都让她明白了差距,也让她吃足了苦头。
最开始的时候,她是恨着害她进了甄家那个狼窝的十九皇子的。可随着时间的拉长,心中虽恨,却也带了几分感激。
若非十九皇子的作弄,说不定她真的会一直错下去。也许错到无可挽回仍然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长叹一口气,宝钗抿嘴冲她爹笑得甜甜的,“爹爹请说,宝钗必不辜负爹爹的信任。”
宝钗刚刚一闪而过的神情,薛家主不是没见过。只是……他已经别无选择了。
“你二叔不知游历到了哪里,为父怕是见不到他最后一面了。”想到走了三年多的兄弟,薛家主实在是没了脾气,“我去后,我儿也不必再去甄家,只在家里陪伴你母亲。等出了热孝,你们兄妹便带着你母亲去五台山下凭租而居。等到你哥哥五年期满,便举家进京。”
宝钗心中悲伤,一边听话的点头,一边又问父亲为什么这么安排。
“金陵非善地,甄家世代盘居在此,已成了金陵的土皇帝。咱们薛家势弱,又有诺大家资,甄家如何不心动?”薛家主将床里侧的一个小匣子拿过来递到宝钗手上,示意她打开,“自去岁伊始,为父便开始收缩产业。因为父近年来一直延医用药,有些管事心生浮意,也在所难免。
为父便将他们都打发了,并且做了套,让人以为为父做生意赔了大钱,顺便变卖了那些明面上的产业。现今,咱们家在南边,除了两套宅子,便只留了五个庄子。京城那边,为父也置了些产业,除了明面上的一套宅子供你们进京居住外,还有套宅子是放在了你名下,将来放在你嫁妆里。城郊里有三五个庄子,除了给你哥哥的,便也是你的嫁妆庄子。”
薛家主久病难医,自知时日无多。再发现甄家以及其他通世老亲都靠不住后,便想着如何保全一双儿女,如何安排他们生活无忧一辈子。
他本就不想要那皇商的招牌了,所以第一时间便不动声色的开始处理薛家的商铺。
先是打发一批忠心耿耿的忠仆,让他们以贪墨主家财物,畏罪潜逃的方式悄悄的去了京城。
然后又将一批真正起了心思的管事和掌柜的打发了,又以久病无精力为由将那些铺子都兑了出去。
最后薛家只在京城和金陵留下了四处宅子,十座不大不小,但却不会让人起心思的庄子。
四个宅子,金陵与京城各两个,其中两个小的宅子,便在宝钗名下。而那十个庄子,薛家主也做了决定。儿子六个,闺女四个。
至于家中资产,能变卖的都变卖,换成银票方便保存。不能变卖的,也给他们兄妹做了分配。
分配之后,分别装箱悄悄的分批送到京城之中。
薛家主一生只得了薛蟠与薛宝钗两个孩子,薛蟠是男丁,在他心中自来便重了几分。
而宝钗自幼相貌不俗,聪明伶俐,也得薛家主喜爱和期待。那年因着十九皇子的事,宝钗被送到了甄家,正经吃了两三年的苦头,也让薛家主对宝钗更多了几分疼惜。
于是在知道闺女聪慧至极后,便痛快的将薛家三分之一的财产给了闺女当嫁妆。在薛家主看来,也唯有这样,女儿才不会心生他念。
“……我让人将银票和地契制成了册子,分成三份,就放在匣子里。这三本册子,你那本你便自己留着,你哥哥那份……也暂放你手中。还有一份是最薄的,留做你们生活及将来嫁娶之用。你母亲若是想要,你便交给你母亲收着。不过,我想你母亲仍是不会管这些琐事,这些便都有我儿处置。”
听到亲爹这般安排,宝钗已经泣不成音,一边点头,一边只说父亲会大好。
“我儿不必如此自欺欺人。生死皆是定数。只是可怜为父走的早,不能再多庇护你们兄妹几年了。我已经给你二叔去了信,言及你哥年幼憨直,做不得商皇之位。祖宗传下来的名号,总不能断送在你哥哥手里,让你二叔接了去,也不算愧对薛家列祖列宗。”白送弟弟这么大的人情,想必他走后,也能在力所能及之处照扶一下他的儿女。
薛宝钗听到家里没了皇商的名号,眉头就是一跳。若是没了皇商的身份,那她的身份岂不又低了几分。
薛家主仿佛是看明白了女儿的心思,笑得有些飘渺,“你哥不是做生意的料子,他保不住薛家长房这个名号。与其让他犹如三岁小孩抱金砖立于闹市,还不如痛快舍了。
为父花了五万两银子捐了个官职,虽是五品虚职,却可以给我儿一份出身。你哥哥读书不行,倒是在五台山练了身力气。爹爹已经打通了关系,等你哥哥满了十五岁,便拿着这封信去找荣国府求见荣国公,他会给你哥哥在宫中安排一个七品的典仪。”
“荣国公与咱们家?”宝钗很是诧异,这几年荣国府与他们家走的很远,怎么会同意帮着她哥谋官职,而且还是实职的这种。
薛家主见闺女好奇,只是摇头轻笑。
南边水深,荣国公的闺女和女婿都在南边,远水解不了近渴,他主动凑上前,哭着求着表忠心,并且动用他们薛家所有的力量保护林家一家,荣国公还能不给点甜头?
还好他赌了一把,前日去信,荣国公也给了准话。
又说了几句他之前做的安排,薛家主便又有些气息不顺,这才打发了闺女自行休息不提。
随后几天,薛家主又陆陆续续的交待了一些事。这才留了半口气,等着从五台山往回赶的薛蟠回来。
终于在除夕夜的前两天薛蟠日夜兼程的赶了回来,薛家主见到儿子平安归来,终于放下了最后一点执念,第二日如回光反照一般叫了全家人一起说了回话,又吃了顿团圆饭,这才带着对儿女的担心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薛家立时悲嚎一片,白布庶日……
远在金陵的薛家,有着浴火重生的宝姑娘前后操持。扬州的林家仍是过着文人气息极强的新年。但在千里之外的京城,荣国公贾代善好悬没被那对天家父子气背过去。
都说宴无好宴,席无好席。昨儿接到当今的口喻,贾代善便知道今儿进宫怕是来赴鸿门宴的。却不成想这对父子还可以无耻到这种地步,一上来就说了要做亲,旁的引申都省了。
虽然早就猜到早晚会有这门亲事,但却没想到会来的这么早。
贾代善看着一脸笑得如出一辙的当今和水源,突然想起他心肝说过的一句话,‘皇家是最没规矩的人家,竟然还好意思拿着规矩管束天下人’。现在贾代善算是真的体会到了这种不屑又不能表达出来的憋屈感了。
贾代善心知这门亲事是推不掉的,但贾代善还是为了抬高贾小妞的身价婉拒了几句,并且他坚决不同意孙女给人当童养媳这件事。
“多谢陛下与十九殿下抬爱,只是陛下,老臣的孙女过了年才七岁。十九殿下龙章凤姿,又已经到了成家立业的年纪,不如另择贵女匹配,以免耽误了殿下。”
“不耽误,不耽误。现在定下来,转年成亲,一点都不耽误。”水源仿佛没听出贾代善话里的意思一般,特痛快的来了这么一句让贾代善极不痛快的话。
贾代善听到水源又一次强调的话,当场气结。好几个深呼吸后,这才转头看向当今,“能与皇家做亲,贾家上下感谢陛下隆恩。只是七岁便成亲,臣实在舍不得呀,而且也没有前例可循。”最重要是这也太不附和规矩了。
水源听到贾代善说舍不得,有些不明白的眨巴眼睛,“成了亲,我媳妇还是你孙女,你有什么舍不得?”
贾小妞:鱼还不是你媳妇呢。
真禽兽呀~
自从一早跟着贾代善来了皇宫,贾小妞便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等到进了大殿,再听禽兽父子的话,贾小妞整个人都懵逼了。
我当你是舅舅,你竟然想要吃掉鱼儿?自己那么多年的舅舅都是叫给了禽兽吗?
想到自己对水源叫的那声‘爹’,贾小妞在这一刻不知道怎么的就想到了后世极为有名的一个词——干。爹,瞬间一阵恶寒袭来。
贾小妞心中有气,还想要发表一下叔能忍,婶也不能忍的情怀。可转念一想,她的那对叔婶估计不会跟她站在同一条线上了。
虽然任性,但也知道时代特性的贾小妞在面对面前这对土匪父子的时候,并没有当场发作。
这边贾代善瞪大了眼睛看水源,他觉得不舍的地方可多了。“殿下既然这么说,那成亲早晚又有什么区别?反正臣的孙女终是您的媳妇不是吗?”
将了水源一军,贾代善才反应过来自己答应了什么。
不过贾代善还是知道这门亲事无论他答不答应,都会按着上面那对父子的心思走的。
而且有个人这么紧张宝贝自己的心肝,贾代善也不想错过。
“爱卿的心思,朕明白。既然爱卿也不反对这门亲事,那朕便下旨了。至于婚期,”当今顿了一下,看了一眼一旁一脸憋屈的贾代善,以及满脸期待的蠢儿子,当今笑了一下,“还是等钦天监拟个日子来看吧。”
至于钦天监会拟出个什么样的日子,就看老天爷的安排吧。
对于当今的这个说法,贾代善和水源都不怎么满意。然而两人也明白当今这话是没有可更改的余地了,于是都纷纷的谢了恩。
在二人弯腰谢恩的时候,直直站在那里的贾小妞便特别的惹人注意。当今抚须浅笑的动作见了贾小妞微微顿了一下。
这还是个孩子呢。
想到面前的贾小妞还有几天才七岁,当今终于发现自己干了件不太靠谱并且挺缺德的事。
然而人心都是偏的,哪怕是当今这位万民之主。
亲儿子和老天塞给他的终是不一样的。
“十九呀,带着你媳妇去给你母后请个安,然后在宫里转转,我和荣国公说说话。”
水源闻言立时便笑了,上前一步像往常那般去抓贾小妞的手。贾小妞突然往后一跳,躲了开去。
一脸惊吓又恐慌的看着水源,弄得水源脸上的笑容也渐渐的消了下去。
做为皇子,他天性中便带着几分霸道。然而这份霸道他却不敢,也舍不得对着贾小妞使。
婚事定下来了,他高兴。可是媳妇好像并不怎么高兴。抿了抿嘴,水源转头看他老子。
媳妇不高兴了,肿么破?
当今抽了抽嘴角,想笑又好气,看了一眼戴权。戴权知机,马上走到贾小妞面前,小声的说了几句话,然后贾小妞看了一眼贾代善,见贾代善点头,这才乖巧听话的跟着戴权出了当今这里。
水源见贾小妞动了,便颠颠的跟在后面也走了。
见水源这样,当今觉得这样也挺好。
他不指着这个儿子有多大的出息,那么他的任何行为都是被允许的。
因是过年前后,还是寒风瑟瑟的时节,所以水源示意戴权往他的宫殿领路。总要好好的跟媳妇沟通一下,才好去给皇后请安不是吗?
到了水源的宫殿,水源用着人朝前,用不着人朝后的将戴权打发了,这才不顾贾小妞的意愿,将人拉进了他的暖阁里说话。
“妞乖,等咱们成亲了,我会对你很好很好的。”
贾小妞:禽兽。
“妞听话,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没有也给你弄来。”
贾小妞:还是禽兽。
水源说了好多话,又做了许多的承诺,见贾小妞应是冷着个脸不搭理他,咬着牙委委屈屈的问她,“你早晚都是要嫁人的,嫁给我不好吗?还是你想要嫁给别人。”
贾小妞斜了一眼水源,冷笑了一下,“您说的对,我早晚都是要嫁……‘人’的。
水源:……
因为贾小妞的强调,这一回换了水源说不出话来了。
……
那一日的谈话终是没有谈出什么来,贾小妞仍是单方面跟水源冷战了。
虽然她不是人类,但她也不想嫁给个禽兽呀。
真要是嫁给了水源,他们俩的后代,真的不知道是卵生的还是胎生了。
毕竟鱼论卵,禽兽论崽……
╮(╯▽╰)╭
钦天监的人终于在水源明示暗示外加威胁的情况下,算了一个最近的日子。水源想着先将人娶回来,然后再慢慢的哄。
然而,当这个日期被贾代善知道了以后,贾代善只是反常的笑了笑,什么也没说。
就在水源乐不可支的时候,却不知道贾代善在前面挖了多大的坑在等着他。不过那些事情都不是重要的。
哄回媳妇才是当前最重要的正经事。
水源知道以贾小妞的身份和贾代善对她的疼爱,她是什么都不缺的。所以想要送贾小妞一份礼物,那就一定要别出心裁不可。
在自己的书房里转了不知道多少圈后,水源的视线终于对上了那本贾小妞送给他的错字对照册。
呃,不叫错字,他媳妇叫它《繁简体字对应录》。
想到他媳妇说的想要普及简体字,以后和她一样的人再也不用担心写字缺胳膊少腿了。水源便觉得他找到了送他媳妇的好礼物。
于是水源抓起小册子,又蹦高似的叫着宫人备轿,以及让人通知他所有的哥哥们开会了。
地点不变,仍是太白楼。开会的人还是当今的八个儿子。
不管有多么不情愿,七位皇子还是撇下了手中的事情都颠颠的应招来了。当水源将事情说出来后,几位皇子都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七位皇子被水源的话弄得瞪目结舌,好半晌才从爪洼国找回吓掉的声音,民间常说什么锅配什么盖,之前他们还觉得荣国府的贾小妞被他们这位兄弟盯上,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现在看来,这二人还真是天生一对。
“十九弟,万不可如此胡闹。”
“是呀,十九弟,朝中那帮子酸儒若是闹起来,可不是小事。”
……
……
“这怎么能是胡闹?那些字的笔画辣么多,我媳妇多聪明,发明了简体字。这可是利国利民的大事,若是推广开来,说不定我媳妇还能名留史册。”看了一眼没有认真听他说话的兄弟们,水源深吸一口气,“我不管,这事必须做起来。”
水温那张斯文的脸都快要装不下去了。暗暗的掐了自己几下,水温才能心平气和的与水源讲道理。哪成想,他不说话还好,他这一说话,直接让水源抓了壮丁。
“九哥,咱们这些兄弟,我知道你最有耐心了。这事你必须帮弟弟办成。不然我就告诉父皇去,说求你们点小事,你们做哥哥的都推三阻四。宫里的娘娘一向疼我,我去找甄母妃,宁母妃,李母妃,夏母妃……告状去。”
七位皇子再次为亲兄弟的无耻抢头无语。
“我来的路上已经找了书局,让他们加工加点印上五十万册。剩下的事情,就交给哥哥们了。”
皇九子水温脑子转的最快,他突然发现这件事情,其实也不是无力可图,眼珠子转了转,水温面上一片无奈,“罢了,罢了,真是拿你没办法。此事哥哥尽力便是。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此事涉及闺中女儿,若是传了出去,总会伤了名声。不若便以十九弟的名字罢。”
水源向来不好名声,自是不愿意贪了媳妇的好处。再说了,他也知道他媳妇不好这个,想了想水源便笑了,“一事不凡二主,简体字的事情,九哥不要提我们俩口子也就是了。”
水温没好气的瞪了水源一眼,旁的皇子也有些个好笑,这还没娶回来呢,就俩口子,俩口子的叫了,也不嫌臊的慌。
其他皇子反应慢了一点,但等水温接手后,也担心这里面有好处,于是纷纷插言要分一杯羹。
水源见七个哥哥这么给面子,当即表示今天这顿太白楼他请了。
本来还在那里你来我往的七位皇子在听到水源这句话后,都瞬间默了。
总共就上了一壶茶,两样干果,他也好意思说请客?
咋不抠死你呢。
作者有话要说: 金龙鱼夫妇生活日常:
某日宫里大宴,某王爷与王妃相携着进宫吃大户,在看到一场美妙的歌舞后,王妃极喜,随手赏了一把银锞子,然后一转头,王妃脸上的笑容变僵住了。
某王爷一脸惨白的捂住胸口,双眼已经涣散。
“王爷,你肿么了?”
王爷看着自家王妃有些受惊吓的脸,咽下满腔老血,眼中带着点点泪光,“高兴的。”
第105章
简体字的推广并不顺利; 不过九皇子却在里面看到了政绩; 于是为了这份政绩,他是自掏腰包为水源付了那几十万册的对照录。
当今见儿子们难得齐心办件正经事,当朝还夸了他们兄弟几句。其中着重对九子水温大夸特夸了一番。并且当今在之后偶尔想起来的时候,也会时不时的在批注中用上几个简体字,以示他的态度。
像是‘于’字; ‘蚕’字等等都不止一次出现在当今的批注中。当然,因为这一本册子本是贾小妞闲来无事的坑爹记录,所以并不是所有的繁体字都有简体字; 也因此推广什么的都是一时的风气,犹如投石湖底,瞬间平息。
不过上行下效之后; 简体字倒也在民间流行了一阵。而当今倒也记住了几个简体字……
水温不要脸的将此事放在了他的头上; 很是刷了一把好感度。水源无所谓,但水源其他的几个兄弟却都气得咬牙,恨这厮太不要脸。
明明知道十九是个舍命不舍财的; 你花了那么多的银子帮他付帐; 他自是舍得出他不怎么上心的虚名。
一时间; 因水源而升起的‘降温’热潮又悄悄在皇子中展开了。
但当事人水源却仿佛成了绝缘体; 毫无所觉。
他一门心思的想着娶媳妇,然而他媳妇也在想着如何不被禽兽叼回窝里吃掉。
贾代善自是不可能让自已心肝小小年纪嫁到皇家当童养媳; 于是特别黑心的等着礼部六礼走到了请期的前一天,终于又渣了一回。
渣了什么?
自然是众望所归的渣了贾母。
本来还可以多活很多年的贾母,因为当今得了仙丹; 又因为水源催婚在即,直接提前回了老家。
可谓是普天同庆,可喜可贺。
当然,除了孙女婿水源外,真正为贾母伤心的还真的没几个。
贾政算一个,因为老娘死了,他得丁忧。这一忧就是三年,在他看来,他辣么有才,必是要耽误了不少升迁的机会。
最后一个,便是贾赦。
虽然亲妈不仗义,平时待他跟后妈似的,但到底是亲妈。血浓于水是没办法更改的。
贾母的时节很好。
或者说是在水源猴急的催婚下,贾代善特特为家里老少选的好时节。
春末夏初,有些凉,但却一点都不热的日子。
晋氏刚刚做完月子,秦可卿正好怀了身子。就连远在扬州的贾敏都不曾受到贾母去逝的影响,可谓是一举数得。
贾母死了,整个荣国府都是要守孝的。
关键的问题是守多久的孝。
贾代善这个在贾母生前天天张罗续弦的缺德渣老头,只须守上一年。贾赦和贾政是亲子,却是需要守上整整三年的。
至于孙子辈的贾小妞等人,按规制也只须要守一年,但父母尚在的情况,确也只能陪着父母一起守上三年了。
总不能父母还在守孝呢,然后你在那边大鱼大肉,准备上花轿吧?
那画面能看?
反正古往今来倒是没哪家姑娘这么恨嫁的。
因为贾母死的太痛快,太凑巧了,所以当今觉得自家老幺受到了愚弄,于是没好气的将贾代善叫到宫里敲打了一番。之后逼得贾代善同意贾小妞与水源这对未婚夫妻经常见个面啥的。
贾代善也知道他弄的这个小把戏,瞒不过有心人。于是倒也痛快认错,乖乖的承诺不会拦着。再一个名份都定了,他也不可能拦着心肝联络感情。
水源虽然遗憾,但也不是真的不通俗物。能够争取到见面的承诺,水源已经很满意了。
于是水源美滋滋的回了自己的宫里,将这些日子给贾小妞收刮来的礼物装上,自己又换了一件绣着金条的常服,乐呵呵的出宫了。
只是让水源想不到的是,他这一回来荣国府,竟然被人从梨香院的门口直接领到了荣国府的正门。
虽然没开中门,却也开了东边的侧门,满头雾水的来到荣国府正房正院,在喝了两盏茶后,终于迎来了姗姗来迟的贾小妞。
只是,
“这屏风是什么鬼?”
没错。
就在水源与贾小妞中间的地方,被人立了一架屏风。
看到这架屏风,水源立场就怒了。
“殿下,这是规矩,礼不可废。”
水源听那下人这么说,当场就要发火。不过屏风后的贾小妞说话了,倒将水源的火气浇灭了些,“臣女贾瑜,给十九殿下请安。”
早就在六礼的时候,水源便知道了贾小妞的名字,可是这还是头一回听她这么说,而且他也习惯她自己妞来妞去的称呼。
再有,“你我都这么俗了,不用讲究那些个虚礼,以前怎么样,以后还怎么样。殿下什么的,听着怪客气的。”
贾小妞坐在屏风后面,听水源这话,脸上浮现一抹冷笑,“殿下此话当真?”
“自然是真的。”自己对她可比对他自己还上心呢。
贾小妞勾起嘴角,冷哼了一声,然后逼死人不偿命一般的轻轻地吐出一句话,当场就将水源雷的不轻。
“不知舅舅今日来访,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水源:……
怎么又是舅舅?
半晌,水源也知道贾小妞气还未消,也不敢像往常一样跟她斗嘴,讨好的问她,“将这屏风撤了吧。”
“舅舅不喜欢这架屏风?”
水源点头,后又有想到贾小妞可能跟他一样,看不到屏风另一面的情况,于是张嘴说道,“不喜欢,快撤了。”
贾小妞‘哦’了一声,倒是真的走出几个婆子将两人面前的屏风撤了去。然而屏风撤下去后,都不用贾小妞吩咐,丫头们又将平日里做装饰用的帘幔放下了来。
见此水源直接气得不会说话了。
然而亲事这件事情上,他着实是理亏。见贾小妞这般折腾,水源摸了摸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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