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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阿飘驯乾隆-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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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噗”地乐了,笑声出口的刹那就立刻被他收了回去,紧紧抿着唇掩饰性地低下头。
江愉帆既好奇得抓心挠肺,又被气得肺疼,握着笔在那练字可谓是杀气腾腾。
乾隆看够了戏,折子也批得差不多了,笑着开口:“走,去慈宁宫!”
江愉帆还气着呢!想都没想:“不去!”
乾隆笑着挑了挑眉,神情揶揄:“怎么,不想看戏了?”
江愉帆很有骨气地说道:“不想!”手上依旧重重地一笔一划地写着字。
乾隆慢吞吞地“哦”了一声,“朕下一步的计划也不想知道了?”
江愉帆手上动作一顿,沉了沉气,咬咬牙,继续有骨气:“不想!不想!”
乾隆笑出了声,十分地愉悦。
江愉帆把笔一扔,瞪向乾隆。
“你看你多口不对心,既然不想,怎么把字都叠在一起了?难道帆儿是给朕省纸张吗?”
江愉帆一愣,迟疑地问:“你刚才叫我什么?”
乾隆同样一呆,帆儿……他不曾刻意在意,就是这么叫出口了,口中咀嚼了几遍,发现这个称呼也还不错,便自然地答道:“帆儿啊,怎么了?你不是要和朕做朋友吗?喊学名不太生疏了?不过,你也不曾说过你是否有字。”
说到做朋友就有些好笑,这还是第一个人,这么直直白白地对着他说“我们是朋友了吧?”记得当时他可是不适应了好久。
江愉帆的表情就复杂了,怀念、伤感、幸福、伤心、懊恼……各种各样的情感一时都挤在了她的脸上,最后又如潮水般退去,只剩下释然的笑意:“我们那里没有表字了,最多就是亲密的人如亲人好友,取的小名。帆儿……便是我的小名。”
乾隆从她的表情里便对这个称呼有所猜测了,听了她的话,脑中的第一反应是“有哪些人喊过这个小名呢?”不过,又立刻被他给抛掉了。
“那朕以后便喊你‘帆儿’。”肯定非商量的语气。
江愉帆想了想,也就点头了。
“好了,不早了,和朕去慈宁宫。”
江愉帆一听到这个,又立刻嘟起嘴,脸一板:“不去。”想了想,又觉得自己好像太无理取闹了,偷偷看了看渣渣的脸色,低声嘟嘟囔囔道:“现在我都不能飘了,那么远的路累死人了!”
乾隆有些好笑,听到她直截了当的“不去”时,他还真是头疼了,可还没等他开口呢,她又像是认识到自己错误了,这样的姑娘很难不让人喜欢,不让人疼啊!
“不就是看上朕的龙辇了?你连朕的龙椅都坐了,朕还在乎这一个?”
江愉帆一听立刻笑了,不过还是着重强调解释了一番:“我真的只是为了养魂体哦!绝对对你的宝座没有兴趣。”
乾隆背着手,笑摇着头往门外走去,“朕要是不信,你还能完好到今日?”
不得不说,渣渣也强大了,看到江愉帆把龙椅当床睡都能淡定地皱皱眉,再也不咆哮了。
江愉帆做了个鬼脸,你还能把我灭了不成?
龙辇很大,两人坐着也不挤,江愉帆还是第一次在古代坐辇,这还真是托了渣渣的福,要是他不在旁边,估计她整个人就穿过座椅了,想要坐下?那是完全不可能!
乾隆看她兴奋的样子无语,“你这摸摸那看看的干什么呢?”
江愉帆眼睛还黏在龙辇上的花纹图案,头也不回地回道:“亲眼看看乾隆坐过的轿子,这可是古董呢!”
乾隆噎住,这语气怎么那么像他已经作古了?脸一黑,开始释放低气压。
江愉帆终于后知后觉地醒过来,结果她第一句话就让乾隆差点吐血:“渣渣,你又怎么了,一句话都不说!”
乾隆:……
江愉帆莫名其妙,最后觉得是渣渣又开始闹脾气。诶,做皇帝的就是脾气不好,唯吾独尊的,一点点不合心意的就不高兴
乾隆看着她一脸自以为了解并理解的脸,他敢肯定她什么都不知道!
冷声吩咐下面的奴才:“走快点!”
难得用史上最快的速度到了慈宁宫,江愉帆同情地看了一下周围满头大汗的宫人,诶,跟着这么一位主子真是惨啊!
“皇额娘遇上了什么喜事,如此高兴?”
一进慈宁宫,就听到太后的笑声,乾隆脸上也不禁带上了笑意,未进门,先问出了声。
“皇帝来了!”太后有些意外,又有些欣喜。
“给皇额娘请安,皇额娘吉祥!”乾隆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礼,不等行完,便被看到儿子高兴不已的太后给扶了起来。
“臣妾参见皇上,皇上吉祥!”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乾隆这才注意到边上的娴妃和嘉妃。
挑了挑眉,这两人怎么凑到了一块儿?
太后不愧是他的亲娘,第一句话就解释了他的疑惑:“这几日娴妃都在哀家身边学着处理宫务,这孩子是个得体的,学的没多少,倒是给哀家解了不少闷呢!”
“哦?”乾隆看了一眼做得端端正正,脸上飘着淡红的娴妃,轻笑了一下,“是吗?”
低沉磁性的嗓音,让娴妃羞得低下了头。
太后了然地轻笑着:“这不,今日嘉妃也过来了,刚刚咱们还在说她这一胎,说是比小八那时候安静乖巧,看来是个孝顺的!”
乾隆看向肚子极大的嘉妃,皱了皱眉:“不是说就要临产了?怎么还出来?”
嘉妃温柔的笑容里带着点惶恐,回答地却是不慌不忙:“回皇上的话,正是要临产了,臣妾想着,因着臣妾怀孕的原因,已经好久没给太后娘娘请安了,以后恐怕也得一个月不能来尽孝心,为皇上开枝散叶是臣妾的本分,如今这样惫懒,心中实在难安,是以今日便来慈宁宫请安了。”
乾隆眼中满含赞赏,点了点头,道:“不错,有心了,后宫中人人都如你这般便好了。”
边上刚刚还脸颊淡红的娴妃刷的一下全成了白色,甚至还隐隐透着青。
太后暗叹了一口气,止住自家儿子继续撩火,打断了这个话题:“皇帝今日怎么如此有空?”不去调戏那群大小妃子,来她这里点火。
乾隆回过头,脸色暗淡了一下,沉声说道:“朕的确有事来找皇额娘,一件事是,朕今日下旨追封永琮为皇太子了,旨意刚下,朕便想着亲自来和您说一声。”
太后震惊地看着皇帝:“皇上?”
“皇额娘,朕近日常常想到永琮那孩子,想他当初软软叫朕‘皇阿玛’的样子,永琮才二岁,就这么被莫名其妙的天花给带走了……”
“皇帝……”太后被乾隆这么一说,眼睛也红了,想到那个白白嫩嫩的嫡孙,周岁时就已经乖巧聪颖……
乾隆见太后伤心,心也软了,上前握住太后的手。
底下的两个女人,嘉妃神色悲伤,娴妃低垂着头。
“是朕不好,徒忍皇额娘伤心。朕今日来,是还有一件事和您商量一下。”
太后拭了拭眼角,微微恢复了情绪:“哦?是什么事?”
乾隆一副哀伤的样子,“是关于册封礼,朕觉得皇后新丧,实在不宜行喜庆之事,娴妃的册封礼延期再办吧!娴妃你觉得如何?”
第18章 乾影帝反驯阿飘
娴妃听到乾隆关于册封礼延期的话,整个心都凉了!她从雍正年间开始熬,终于熬到高氏那个贱、人死了,皇后也蹬腿了,终于轮到她乌拉那拉氏上位了!这本该十几年前就该得到的贵妃之位好不容易自己得到了,却被告知延迟册封礼!延迟?延到什么时候?已经被撤了命妇跪拜的贵妃,如今又没有了册封礼,她还是贵妃吗?可她能反抗吗?能说不吗?
娴妃咬着牙,尽量让自己真心诚意起来,轻声说道:“回皇上,皇上说的是。”除了应一声,她是再说不出一句好话来了。
乾隆本来就没期望她像嘉妃那样能说会道又让人心情舒畅,听到满意答复就心满意足的回头看向太后。
太后皱了皱眉,看看底下情绪外露的娴妃,又看看一声悲伤真诚的嘉妃,最后看了看自己高深莫测的儿子,吐出一口气,点了点头:“皇帝既然这么说了,就这么办吧!”
话落,又似想起来什么,“那令妃呢?”儿子哟,你最近可不只是封了一个贵妃啊!
乾隆似乎才刚想起来,十分不悦地皱了皱眉,不带感情地道:“免了吧,不过是一个妃位,贵妃礼都延迟了。”
太后诧异地看着皇帝,越发觉得其中必定另有文章,令妃是什么人?全宫里除了死去的高氏,也就她被破例最多,可如今竟然要免了她的册封礼?想着今日皇帝带来的两件事情,若有所思的目光划过底下的人,罢了罢手,“哀家知道了,皇帝可还有事?若没有,哀家累了,你们都回去吧!”
乾隆知道太后心情不好了,心中隐隐愧疚,但到底没有多说什么,恭恭敬敬地行礼,带着两个妃子告退了。
乾隆的一句“免了”可真是让娴妃的心像做飞车一样,本来在最低谷的,突然就蹿了上去,如今的娴妃和令妃没有解不开的死结,可是光令妃在皇后热丧被封妃就足够心眼不大的娴妃记恨的了。所以直肠子的娴妃在出来的时候已经心理平衡,面色如常了。
反倒是永远滴水不漏的嘉妃却面色不佳,似乎累到了。
乾隆看着自己边上的两个女人,不言不语,事实上却早就和看了半天戏的江愉帆打起了眉眼官司。当然,人家阿飘江愉帆完全不需要用眼神传达“感情”,打眉眼官司的,实际上只有乾隆一人。
“啧啧,渣渣,你演技还真不错。不过,你不怕把你小老婆吓得早产?”
什么小老婆!那是朕的妃子!
“切,不就是小老婆!”
怒瞪。
“渣渣,她的脸色真的不太好啊!”
视线往嘉妃的脚下瞟了一眼。
“哇,你这个色狼,这时候了还偷看她的小脚!真下流!”
乾隆脸青黑青黑的,“好了,都不用跟着朕了,回自己宫里去吧!”
“是!臣妾遵旨。”
“恭送皇上!”
看着乾隆的身影远走,娴妃妒忌地看了一眼嘉妃大大的肚子,转身走了。
嘉妃却一下子软了身子,要不是身边的宫女,恐怕就要摔出个好歹来。
皇上一出慈宁宫的表情就很不对劲,刚才那冷冷的一瞥……她从没见过这样的皇上……皇上一直都是温柔的,微笑的,从来没有这样冷淡地对过她……
嘉妃心中惶恐,又想到令妃的下场,和今日的两件事情,冷汗一下子就下来了,咬着牙说了一声:“回宫!”
这一边,无宠的妒忌有宠的,有宠的妒忌地位高的,地位高的妒忌有孩子的,有孩子的妒忌有嫡子的。
那一头,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当成色狼,好心被当做驴肝肺的渣渣爆发了。
“给朕跪……给朕站到墙角去!”乾隆一进了养心殿,赶走了所有的宫人,就怒吼了一句,可惜吼出来后,他反而就更不爽了,凭什么他一个皇帝还不能让她跪了?
可是改都改口了,再改回来不是更加没有面子?
江愉帆委屈,一路上就不高兴,身边的温度也高了很多,虽没有到达怒火灼人的地步可也很危险啊!
“凭什么呀?我又没做错什么事!”江愉帆不服气,扯着脖子嚷嚷,嚷完了还嘟着嘴,满脸委屈。
“还没做错?”可惜,这回乾隆不买账,拿出一条戒尺来,赶着她往墙角去。
江愉帆跳着脚乱躲,哇哇大叫:“渣渣你疯了吗?竟然打我!我爸妈都不打我!”
乾隆冷哼,手上不停,虽然招招凌厉,可冷眼一看,便知没一次打到实处:“朕就是替你阿玛额娘教训教训你!”
可江愉帆不认为啊,她只看到那恐怖的戒尺在她眼前乱挥,惨叫着被赶到了墙角。
“站好!”
江愉帆捏着衣带又怒又委屈,也不嘟嘴了,咬着唇含着两泡泪,站在那里看也不看乾隆。
乾隆看到她倔强的样子心里软了,差点就习惯性地要逗她,幸好立刻反应过来,硬声道:“朕可有与你授受不亲?”
江愉帆翻白眼不理他。
“朕可有侵犯了你?”
江愉帆没听到。
“朕与你日日朝夕相对,可对你有任何逾越之处?”
江愉帆暗骂:你要敢对我怎么样,看我不阉了你!
乾隆一看她神色就知道个七七八八,“叭——”的一声,戒尺落下,打在墙上的声音吓了江愉帆一大跳,整个人都颤了一下。
这次,她知道渣渣真的认真了,生气了,看着他恐怖的脸色,第一次感到害怕。
乾隆见她脸上浮现恐惧,竟然没有半点镇住她的成就感,抛掉心中情绪,沉声继续说道:“你受伤躺在床上,朕为了男女之别,一个月睡在后宫;你与朕同吃同住,朕可有碰过你一下?你行为举止大大咧咧,朕还时常制止规劝你,你到底哪里看出朕好色下流了?何至于让你日日将朕‘好色’挂在嘴边?”
江愉帆从不以为然开始一点点心虚,强撑着说道:“后宫女人一堆,风流韵事一堆,你哪里不好色了?”
乾隆瞪着她:“哪个皇帝不是后宫三千,至于风流韵事,朕实在不知朕日日呆在皇宫,哪里来的韵事?”
江愉帆理直气壮地梗着脖子说道:“朱佑樘就只有一个皇后!而且还是难得的明君!”
乾隆一窒,“那古往今来也就他一个!而且最终后继无人!身为皇帝,开枝散叶是职责!”
“哪里后继无人?他还有儿子呢!”
“那武宗之后呢?”
江愉帆哑口无言,朱厚照早死,没有儿子,也没有兄弟,皇位最终给了族兄弟,张皇后更是晚景凄凉……
乾隆看她这样失落,到底没有忍心,他隐隐约约也知道些他们那边的事情,最起码,通过她父母便可知,未来似乎是一夫一妻,没有小妾的,缓和了语气:“朕不知后人如何评说的朕,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除了这后宫嫔妃,朕哪里要让你用出‘下流’二字?”
江愉帆瞪着他,“你就为了这两个字打我?”
乾隆看了看墙上的印子,打她?“这不只是这两字的问题,不说你身为女子出口粗俗,只说你既然要和朕当朋友,可却从没客观地看待过朕,这对朕公平吗?”
江愉帆才升起的气势一下子就没了,她不是不能认识自己错误的人,现在她是完全听进了渣渣的话,也知道了他的意图,对于说她粗俗的事也张了张嘴难得没有反驳。
乾隆见好就收,软和了语气:“你还小,许多事并不知道轻重,朕做什么自然有朕的原因,并非你表面所见。”
江愉帆实在忍不住,又翻了一个白眼,见他又皱眉了,便直说道:“是,我承认我对你的印象先入为主了,可是你难道刚才没有偷看嘉妃?你难道没有以一己之好升了一个又一个包衣妃子导致如今这局面?难道你要说这是你故意培养的?就为了壮大这些人的势力控制你的吃喝拉撒?朱佑樘是只有一个儿子成人,可你呢?你想说你是特意挑了两个身份地位相貌基因都好的女人专门给你生儿子吗?还不如朱佑樘呢,起码他一生帝后相谐,也没有一个接一个地失去儿子,明朝也就他有嫡子继位!”没说的是,朱厚照和嘉庆皇帝,哪个也没比哪个好上多少!尤其在江愉帆看来,朱厚照干过的大事可比嘉庆多多了!
江愉帆直白犀利的话让乾隆难堪恼怒,却又被那句“你看看你现在的儿子女儿,他们的额娘都是谁?”说得悚然而惊,呆呆地站在那里,竟是愣住了。
半天,乾隆才轻轻地说了一句:“朕当时是提醒你看嘉妃脚下,她虽然面色苍白却步伐沉稳,完全不会有事!”
说完,轻飘飘地像游魂一般地飘走了。
江愉帆也愣住了,他那个眼神原来是这个意思?她冤枉渣渣了?想到自己刚才完全不顾及他的感情,那么直白刺心的话……江愉帆心底的后悔一点点地升上来了,她为什么要那么生气啊!不生气就不会口不择言了……
一个接一个地死儿子……嫡子继位……这全是戳乾隆心窝的话,准确无误,直刺入鲜血淋漓的最深层伤口。
爆发过后是诡异的平静,江愉帆觉得自己错了,虽然渣渣的确有很多女人,但是事实上,她很早之前就知道他在面对那些女人的时候,脸上温柔,内里没有几丝感情,她不能理解渣渣对这种只有肉、欲关系的满意,所以常常觉得他就是好色。
但是渣渣有一句话说对了,她既然把他当成了朋友,那就不应该如此主观地评判他,而且,书上曾说,即便是朋友,对方感情的事也是不能管的,所以她的确是做得不对了吧?花心也好,专情也罢,这和朋友是没有关系的。
江愉帆一番检讨,更新了对“朋友”的定义,点点头,自我肯定了一下,想到诡异沉默的渣渣,又开始犯起了难。
道歉是一定的,可是怎么道歉呢?虽然她觉得自己做错了,可是渣渣也凶她打她了,这是暴力!她才不会就这么揭过!所以肯定不能像平时一样低头认错!
在江愉帆纠结了一个多时辰,终于组织好语言、想好了表情、态度,走到渣渣身边准备开口时——
乾隆似乎又恢复了原样,看到走过来的江愉帆,如同什么都没发生过地道:“现在慈宁宫的事情估计已经传遍了,今天晚上起你就去监视令妃——独自去延禧宫,你可有问题?”
江愉帆到了嘴边的话就这么吞了下去,点了点头,虽然疑惑他怎么不监视嘉妃纯妃她们,却没有如同以往那般叽叽喳喳地问出口。
第19章 听墙角小虐令妃
虽然对乾隆有生气,有抱歉,但是答应过的事,江愉帆不管什么情况都不会撂挑子不干的。
所以,怕错过了什么,江愉帆晚饭也不吃了,只带了几块点心就急急忙忙地往延禧宫跑去。
乾隆看着她的背影,神色复杂。
天生身份贵重,又一日登基为帝,乾隆的自尊骄傲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他喜欢江愉帆这个小丫头,她天天呆在他身边,他就觉得这日复一日的日子也快乐起来,似乎天天都会有新的趣味。他觉得自己就像看一个小辈一样看待她,养着她,可是时不时被一个小辈指着说“好色”实在难以忍受,所以他今天决定好好“教训”她。
但是如一张白纸的江愉帆并不是温驯的家猫,惹急了她,她也会狠狠挠你一爪子,挠得你没了面子还丢了里子。
江愉帆戳破了他后宫的美好泡影。
说实话,乾隆不在乎心机手段,不在乎真心假意,他也是在后宅、宫里长大的,这些事情,他知道的会少吗?他是个皇帝,日日操劳国事已经很累了,所以没心情理这些女人的勾心斗角,反正没了这个妃子,自然会有新人补上,他只要能在劳累之后,得到最好的放松得到舒心的伺候,地位、财富,只要不涉及国事,他都不会吝啬。
可现在,江愉帆毫不留情地把这一层和谐的面纱给揭开了,他不止看到了其中的黑暗阴险,更看到了自己的危机四伏……
他有恼怒,有羞愤,有感激,还有连他都不自知的、隐晦的无颜面对。
江愉帆不懂什么是粉饰太平,她太直白了,在她的世界里,黑就是黑,白就是白,她的心思都在脸上,就连对令妃的厌恶都不曾掩盖,毫不担心这份厌恶是否会让她遭到皇帝的怀疑。无论遇上什么事,她的态度都是直接面对,这份勇气,乾隆自嘲,他是没有的。
乾隆突然就不敢和江愉帆说话了,不敢听到更多自己掩饰的真相,不敢直视她清澈透明的眼睛,甚至还有最最隐秘的——自惭形秽!
可是看到她急急忙忙地跑出去,他又心软了,看她连平日里最珍惜看重的两餐饭都放弃了,不知为何,又想要靠近这样的她。
乾隆纠结,脸色时阴时晴,幸好自从江愉帆出现后,乾隆养成了赶走宫人的习惯,不然贴身伺候的吴大公公那小心脏一定又要“扑通扑通”乱跳了。
另一头,江愉帆已经畅通无阻地进了延禧宫,令妃正在用膳,可是整张桌子包括周围几米都是静悄悄的,连呼吸好像都没有一样。
江愉帆看着满桌的珍馐美食咽了咽口水,掏出怀里的云片糕咬了一口。渣渣说过,不能在他不在的时候随意拿别的宫里的东西吃食……其实,她也不敢拿,以前她上网的时候,看到过一张帖子,是楼主总结当时正流行的宫斗文中的“阴谋诡计”,有一条就是,那些后妃最喜欢在别人的食物里下毒,而且有的是要吃好几年才能被发现的!
江愉帆找了个舒服的位置,一口一口地吃着云片糕,眼睛滴溜溜地转着,观察着这延禧宫的装饰。
可能是刚搬进正殿的原因,令妃这里什么都很新,金银玉器都有,但是令妃似乎更加偏好素淡,和她一贯在人前温和低调的形象相似。
令妃才刚封妃,虽然手段很不弱,却还没到嘉妃那种境界,沉着脸吃饭已经是极限了,可也只是意思意思了几口,就没好气地挥手让人撤了!
漱口整理了一番,宫人们十分熟练地退了下去,只留下两个大宫女在屋里。
令妃的脸一下子扭曲了,咬牙切齿地说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皇上最近不是已经心情好了吗?怎么突然就提起了七阿哥!还免了本宫的册封礼!慈宁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个白净些的宫女垂首行了一个礼,低声道:“娘娘,小杨子说,皇上今日过去时,娴妃和嘉妃正在陪太后,娴妃的册封礼被推迟了,没说推迟到何时,嘉妃被皇上夸奖孝顺,说后宫人人如她那般便好了,至于这两件事,据说是皇上自己提起的。”
令妃愤恨地绞着手帕,眼里淬着毒,抬手要砸杯子,却最后硬生生地忍住了。她不能放肆,这宫里多少人在今日盯着延禧宫,要看她的笑话!
“那之前呢?皇上都去了哪里?可有说过什么?难道皇上会好端端地突然提起这件事吗?”
那白净的宫女继续回道:“回娘娘的话,皇上五日前去看过嘉妃,其余时候就没再翻过牌子,至于说了什么……请娘娘恕罪!奴婢探查不到!”
说着,就诚惶诚恐地跪了下去。
其实这不是明摆着吗?窥伺帝踪已经够危险的了,能探查清楚已经很不容易了,皇帝说了什么,你一个小小的妃子要是还能知道的一清二楚,乾隆还能安稳当皇帝吗?
可她是奴才,办不到主子的事就是无能,即便能得到谅解,认错的态度首先就要好!
令妃冷哼了一声,也没说原不原谅的话,“嘉妃……是她?……腊梅?”
另一个一直沉默的宫女这才开口说话:“娘娘,奴婢觉得嘉妃城府深沉,我们与她的联手还不曾结束,她应该不会明晃晃地做过河拆桥之事。”
令妃若有所思……
腊梅又说道:“娘娘,奴婢觉得,当务之急不是找出皇上发怒的源头,而是该查清楚皇上是否果真知道了?又知道了多少?”
令妃身体一震,神智终于从今天的打击中清明过来:“没错,皇上下了这道旨便说明他已经不满了,本宫不能坐以待毙!”
略一思索,“冬雪,那件事的痕迹都抹平了吗?可有遗漏?”
冬雪跪在地上答道:“娘娘放心,一下手便立刻抹了,和那事差了一个月多,不会有人怀疑的。”
令妃神色定了定,又立刻道:“不行,万一对方有什么把柄……你再仔细查查!暗地里查,不要引皇上的人注意!”
冬雪立刻磕了一个头应是。
令妃这才安了一点心,脸上也带了笑,温柔地把她从地上扶起来,“冬雪,快起来,你们两个是阿玛送进来的,不管是能力还是什么,本宫都最信任你们!刚才是本宫急慌了头,你不要怪我好不好?”
冬雪感动又惶恐:“是奴婢办事不利,奴婢怎么会心生怨言?娘娘这么说真是折杀奴婢了!”
令妃拿着帕子捂嘴温柔一笑:“你们呀,我都是当做妹妹看的,以前我有个世交的小姐妹赵兰,也是在我身边做宫女,她呀,每日姐姐长,姐姐短地喊我,要不是皇后……”说了一半,眼睛便红了。
腊梅冬雪都是听说过这件事的,见令妃如此伤心赶紧劝道:“奴婢知道娘娘一向宽仁待下,过去的事娘娘就不要多想伤身了,那位赵姐姐地下有知,知道娘娘如此记挂她,想必也是感激高兴的!”
“呸呸呸!”江愉帆被令妃恶心得不行,“你这虚伪的女人,兰儿要是真的有知,一定会被你气得爬上来!”
生前利用陷害,死后还要成为她仁慈善良的显摆工具,兰儿遇上这么一个世交的姐姐可真是一生的悲剧!
江愉帆气得小胸膛一鼓一鼓的,握着拳头冲到令妃面前,挥了挥拳头又丧气地放下,打不到……
狠狠地跺了跺脚,见令妃还滔滔不绝一脸哀伤的样子,眼睛往屋里四周扫了一遍,看到一个绣篮,从里面挑了一枚最细最细的针,一拿,果然没有渣渣在,很小很小的东西她还是可以拿到的!江愉帆阴测测地笑了几声,走到正说到自己把腊梅冬雪都是当赵兰一样的妹妹看待的令妃身边,对着她的手臂就扎了下去。
“啊——”令妃立刻捂着手尖叫起来。
“娘娘怎么了?”早就被令妃蛊惑,感动不已的腊梅冬雪着急地齐声问。
令妃动了动手,又觉得不疼了,刚想说没事,另一只手臂又是一疼,令妃脸都白了,更恐怖的是她还感觉到脖子上吹过来一阵阴风,心里有鬼的令妃立刻就想到了死去的赵兰,接下来的计划也不想谈了,“没事,没事。本宫累了,让她们进来伺候吧!”
腊梅冬雪见她脸色不好,信以为真,一个上前伺候她,一个出去叫人了。
江愉帆见令妃那怂样,撇了撇嘴,又重重地扎了她手上好几下,这才心满意足气哼哼地跑了,完全没看到身后令妃又痛又阴狠的扭曲模样。
这时候只觉得大大出了一口气的江愉帆还不知道,当多年后她看到娴妃身边的容嬷嬷那手甩针舞时,自己那表情是如何的精彩!
觉得报了仇又偷听到了消息的江愉帆兴高采烈地一蹦一跳地回了养心殿,一进门就高兴地大喊了一声:“我回来了!”
喊完才突然响起,自己还在和渣渣生气呢……
乾隆老远就看到那个一蹦一跳的身影,无奈地摇头,这丫头,都二十几岁了还像个八岁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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