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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阿飘驯乾隆-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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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书来领着几个宫人站在柱子边,低着头看着眼前的衣摆晃过来,晃过去,整个人站得直直的,一动都不动一下,誓要融入身后的柱子里,让皇帝完全见不到他!
突然,一声怒喝把不断默念着“我是柱子,我是柱子”的吴书来给吓了一大跳,整个人都如秋风中的落叶一样抖个不停。
“你跑哪去了!”
“皇上……”吴书来心里的小人泪奔,膝盖麻溜地自动弯下。
“咳咳……”乾隆这才发现扮柱子扮得太成功的吴书来,不耐地挥了挥手,“这里没你们的事了,下去。”
“喳——”吴书来带着一串尾巴果断地迅速地专业地退了出去。
不知哪路神仙,真是太感谢你了!终于解脱了啊!吴书来在心里不停拜拜磕头。
正被吴书来膜拜而不知的江愉帆现在正和乾隆大眼瞪小眼。
“一见面就凶人,渣渣你这暴脾气!”江愉帆啧啧。
乾隆瞪眼:“你还好意思说!你都多久没出现了,朕还以为你魂飞魄散了!”
第12章 透先机乾隆心软
江愉帆听乾隆说以为她魂飞魄散了,直直地看着他,确定他说的话里没有幸灾乐祸,还有一点真心的担忧后,心情很好地表示大度不计较这渣的诅咒了。
乾隆再一次感到很无力,她的行动不受他的限制,来的时候不会经过他的同意,走了,他也无处可寻。这种被动让他很不舒服。
江愉帆是来“算账”的,可这帐说起来和她没一点关系。她不希望乾隆再这么迁怒下去,这段时间尽情发泄自己情绪的乾隆很多决定都不明智。但是,她还是知道不能直说的,皇帝都忌讳人家对他指手画脚,而且她还是个女人。要是被他以为自己是武则天,那可就真的是个大悲剧了!
所以,江愉帆决定给他一个甜头,先安抚了渣渣的暴怒情绪。
“朕和你说话,你想什么呢?”可是,最近总是暴躁的渣渣看到江愉帆出神,不等她说话,又开始生气了。
“啊呀,别生气。世界如此美好,你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江愉帆跑到渣渣身边,微仰着头,摇头晃脑,那夸张的样子还真有几分搞笑。
不等乾隆重新板脸,她就偷偷摸摸地更加凑近乾隆,对他弯了弯手指,一副做贼的模样。
乾隆被她这贼溜溜得可爱的样子吸引了心神,头朝着她的动作偏了偏,倒是有些好奇她又要搞什么了。
“我偷偷地跟你讲,你不要被别人知道,不然会被阎王爷发现的。我去找牛头马面打听了,七阿哥投胎去了一户夫妻美满,没有小妾的殷实人家,那对父母也都是福寿双全的好人呢!”
乾隆一怔,弯着身子半天忘记了动作。
江愉帆以为他不满意,有些不满地说道:“那可是难得的好人家,一夫一妻,没有后宅算计,家境殷实,不愁生计,你别以为就你们皇家才是投胎的好去处!”
乾隆回过神,按下内心思绪,眼神复杂地看了江愉帆一眼,平静地问:“你这几日去找牛头马面了?”
江愉帆有些心虚,摇了摇头,含糊着说:“也没有啦,就是看你老是记挂着七阿哥,见到牛头马面了,就打听了一下。不过!你可只放在心里就好了,这种事按理是不能被透露上来的,我不想害了牛头马面!”
乾隆点点头,虽然江愉帆自认自己说的是实话,可他不认为啊!复杂的人就喜欢复杂地想事情,这地府规矩是这么好打破的吗?于是渣渣一不小心就脑补过了头,成了脑补帝,以为江愉帆是付出了很大心力才得到的消息,还说得这么轻描淡写,心中感动,头一次觉得自己不该再算计她,尽管一直被算计着的孩子毫不知道自己被算计了。
所以说,傻人有傻福。心思简单的江愉帆因为太简单了,就这么不知不觉直直地打入了正脆弱着的乾隆的内心,真正成了屈指可数的被他认可的“自己人”
江愉帆什么都还没做,就发现渣渣的心情开始变好了。她虽然奇怪可也乐得省下一件事儿,她做不了强国的事情,却希望能稍微改变一下渣渣,能改一点点,她也是很高兴的。
忽然,她又想到了那个“特殊”的令妃,高兴的心情就一下子“咻”的没了。要说江愉帆厌恶的人还真是从来没有过,可令妃却在一年多前荣登黑名单,成为她第一个讨厌的人,是真正的讨厌,没有一丝的好感。
乾隆奇怪了,这丫头的心情也太多变了,刚刚还很高兴呢,怎么突然又低落了?
江愉帆手里拉着衣服上的带子,看一眼乾隆,再看一眼乾隆,犹豫着要不要说。说吧,人家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关你什么事?不说吧,想到那个虚伪的女人阴谋得逞,想到无辜死去的可爱宫女兰儿就觉得太不公平。
而且,剧透遭雷劈,不知道改剧情要不要遭雷劈啊?
乾隆自然看出了她的欲言又止,基于他现在心情很好,对江愉帆也前所未有的好印象,所以很大发慈悲地先开了口:“你想对朕说什么?”
江愉帆咬了咬唇,又偷看了他一眼,见他笑眯眯的,心中横了横,犹犹豫豫小声地说道:“后宫的女人没有你想得那么好,你不要被骗了!”
乾隆眼睛一眯,眸中精光一闪,锁住她的表情状似漫不经心地说道:“哦?你是说谁?”
江愉帆听他语气根本不在意,虽然她早就看出渣渣对女人的态度其实都很冷漠,可是没感情也不管用啊,后宫的女人又有几个在乎真情假情的,得了帝宠生了儿子才是实惠!就像那个令妃,不管乾隆什么态度,人家就是死了也是最后的胜利者。至于她脚下踩了多少白骨,其中又有几个皇帝自己的骨肉,乾隆能想象到吗?
还有那些包衣,家族势力盘根错节,上有后妃皇子,下有家族联盟,整个皇室从根上就开始烂了!
江愉帆低着头,拽着衣带的手已经开始发白,她闭了闭眼睛,轻声却清晰地开口:“宫女上位就不再是卑微的宫女了,包衣联合,受制于奴才,你……”
话未完,一道蓝色天雷突然降下,江愉帆身子一挺,就直直地倒了下去。
“江愉帆!”乾隆一惊,他看不到天雷,只看到她未说完话便突然直挺挺地倒了下去,着急地伸手想抱住她,却眼睁睁看着她的身体穿过自己的双臂,飘落到了地上。
“江愉帆!……丫头!……帆儿!”乾隆蹲下身,挥舞着手想碰到她,摇醒她,可挥舞到的依旧是一片空气,指间穿过的风,凉凉的,一直透到了心里。
下一刻,江愉帆的身体一闪眼,消失了。
乾隆瞪大了眼睛,着急地想抓住她,“帆儿!”拽到的却是自己掌心的肉。
“皇上!”门外听到皇帝喊声的宫人“碰——”地冲进了门,就看到他们威武英明的皇帝陛下竟然蹲在地上,伸长的手攥成了拳头,眼里还带着恐慌。
顿时,冲在最前头的奴才包括咱们的总管大人吴书来有种看到了牛头马面的感觉。要死了,见到皇帝如此失态,他们还能活吗?最近皇上万岁爷的脾气……前一排的宫人全抖成了筛子。
乾隆回过神,眯着眼睛看向门口的众人,慢慢地起身,冷冷地说了一声:“退下!”
吴书来第一个善解人意地、迅雷不及掩耳地退下、关门!
那扇门一合上,好几个太监全都软下了身子,刚才……皇上看他们的眼神……
吴书来在一群人崇拜地目光中淡定地、从容地向外走了几步,站在一根柱子边,继续眼观鼻鼻观心。
果然是总管大人!
怪不得能做皇上的贴身太监,这份功力咱们实在无人能及啊!
——这是大伙儿的心声。
而被一众人膜拜的吴书来……整个后背都贴在了柱子上……
乾隆看着空荡荡的大殿,被几个奴才一打岔倒是有些冷静下来。开始回想整个经过,寻找蛛丝马迹。
刚才江愉帆是在说话的时候突然出事的,她说的话……
乾隆慢慢睁大了眼睛。
天谴!
江愉帆说过自己上一次透露太多天机而遭到雷劈,那么这次也是遭了雷劈吗?难怪她之前说话如此犹豫吞吐,甚至到了最后整个人都紧绷着。
乾隆的胸口有些发胀,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不会有事的,上一次不也受了天谴吗?还被他的怒火攻击,但最后她也安好无事了。
按下依旧难以消灭的担忧,乾隆又开始冷静地分析江愉帆留下的话。包衣联合、受制于奴才……这让他想到了上一次她说的“包衣当家”,如果说上一次她是发泄怒火,那么这次她是明知可能被天谴而纯粹地想要提醒他!
难道是那些包衣又做了什么事让她知道了?
自皇后去世从没有放弃调查七阿哥死因的乾隆立刻联想到了这件事,一个个把后宫的女人身家都提出来仔仔细细想了一遍,他悚然,没想到光妃位上就有三个包衣出身的!其中一个还是前几日刚格外册封的令妃!
宫女、包衣……乾隆坐在龙椅上,手指摸索着密折眼中晦暗不明。
兰儿是江愉帆还没康复的时候认识的一个小宫女。那时候她已经能很小圈子地离开乾隆四处飘荡了,然后遇上了还是一个孩子脾气的兰儿。
也许是两人的性格有点像,都是没什么心机的人。江愉帆很喜欢跟着兰儿,听她自言自语,好奇地打量着清朝的紫禁城。
然后她知道了兰儿有个青梅竹马,兰儿的愿望是早日出宫和青梅竹马完婚;兰儿最喜欢的主子是令嫔娘娘,因为她笑起来柔柔的,好漂亮;兰儿与令嫔的父亲是好友,令嫔娘娘说会照顾她,让她早日出宫,所以被父母叮嘱过人心险恶的兰儿在这后宫只相信令嫔一人;兰儿每次经过御花园都会忍不住偷偷地看,她很喜欢那里的景色,可是她一个低等宫女根本不能去玩……
直到有一天,兰儿哭喊着:“令嫔娘娘真的不是我!”在一下一下的板子下没了声息,手里紧紧拽着一只褪了色的荷包,荷包里装着青梅竹马送她的草编蜻蜓。
笑起来柔柔的令嫔回宫后心情飞扬,没有拔掉皇后的钉子但成功搭上了嘉妃,就是有一点可惜,那个所谓世交家的“好妹妹”,抓贼的反而被皇后打成了贼,害她没能清理了真正的钉子,还好她本来就没有抱希望,也不至于过于失望了!
江愉帆只看到成片成片的红色,红色里,令嫔笑得好温柔,好温柔。十八年医院、家两点的生活,以这个世界的美好为信念努力活着的江愉帆第一次正视了人性的丑恶与残忍,看到了这个封建社会的阴暗与*。红颜枯骨,她看到令嫔的微笑,每次都像是看到了恶鬼,丑陋得让人厌恶,恶心得让人想吐!
第13章 升贵妃乾隆侍人
乾隆独自一人在养心殿坐了很久,他强迫自己将心神转移到关于包衣,关于永琮事件的调查上,可心里的担忧恐慌怎么止也止不住。
不知她是否受了重伤?
要是她因此消失了呢?
直到太后那边传人过来,乾隆才从自己混乱的思绪中脱离出来。他有些心惊,身为帝王以后,他很少这样不能自控自己的思绪了,这实在不是一件好事。可另一个想法又立刻蹦出来,觉得他是凡间帝王,掌握天下人生杀大权,但江愉帆这样的鬼神异象本就不是凡人能控制的。
就这样,乾隆从对江愉帆的担忧到不断自我安慰江愉帆对自己的无害性,脑中混乱地直到走到太后的慈宁宫这才回过神来。
太后很少在不是请安的时候特意找皇帝,毕竟这时候皇帝大多是在召见大臣、处理国事。所以今日的例外,乾隆脑中一转,就有些明白了。
果然,一番见礼,互相慰问,太后又感慨了一番皇后去世的事后,就提出了正题。
“皇帝,哀家知道你不舍富察氏,只是这后宫总归不能一日无主,哀家能替你管一月两月,却不能一直这么着啊!”太后拉着皇帝的手语重心长,这几日皇帝脾气不好,她也知道,如果万不得已她也不会找这个时候来谈这件事,不过到底语气尽量舒缓软和了。
太后是个心宽的人,正因为这份安心享福的心宽所以才让皇帝无比孝顺她,也让她长寿多福。
出太后意料的是,皇帝这一次并没有太大的反感,只见他沉吟了片刻便顺着太后的意点了点头:“皇额娘心中可有人选?”
太后惊讶,但更多的是放心与高兴:“皇额娘只是提醒你一句,至于这人选,也算是国事了,皇帝你自己看着办吧!不过到底是守规矩些的好。”
这话里的意思两人心中也明白。今日是代理后宫事务,过段时间就十之□□是继后了。一国立后,皇帝续弦,太后还是以皇帝的心意为准的。不过话说完,她还是隐晦地提了一句,有时候她这皇帝儿子一高兴,就太“随性”了。
生了这么个有出息却又活宝的儿子,她也很无奈啊!
皇帝又再一次把扒拉了一下午的后宫人员第N次扒拉了一遍,满妃中符合出身要求、资历要求的,只有一个娴妃。
娴妃啊……乾隆脑中现出一个人影,再看看这身份普遍偏低的后宫,暗叹口气:“那就娴妃吧!名门贵女,又是先皇赐婚从潜邸就陪着朕的,规矩也是这宫里顶好的,皇额娘,您看如何?”
乾隆想到的太后能想不到?这宫里继后人选也就她最有资格了,看了看皇帝面无表情的样子,想到那个娴妃,同样暗叹了口气,点了点头,同意了。
“那就先封为贵妃,执凤印,皇额娘这段时间劳累了,只是娴妃没有经验,还劳烦您帮儿子看着点!”乾隆冲着太后讨好地笑了笑,果然惹得太后也嗔怪地笑了起来。
“行了行了,哀家知道了!知道你国事繁忙,哀家也不留你了!”太后故作恼怒地挥了挥手,赶乾隆离开。
乾隆顺着太后的意思出了慈宁宫,只是一出门,脸上的笑意立刻消散无踪。
宫内的太后,听到皇帝又回了养心殿的禀报,叹了一口气,皇帝自从皇后崩了后就再没进过后宫,还以为今日他已经恢复过来了……看着渐暗的天色,摇摇头,算了,就她儿子,操心什么也不用操心这方面,她还是不多想了。
并不知道他老娘正在操心他近日×生活并最终信任他×能力的乾隆直直地走回养心殿,在大殿里等了很久,一直没有等到想等的人,只好在吴书来的提醒下往寝宫走去。
感受到皇帝心情不妙,一屋子人气氛压抑地伺候皇帝更衣、铺床后安静退下,乾隆习惯性如同江愉帆还睡在榻上般,把守夜的人也赶了出去,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卧榻,皱着眉掀开帘子躺进了床内。
“倏”的一下,刚躺下的乾隆立刻整个人又弹了起来。
乾隆震惊地看向床的内侧,甚至十分不符合皇帝身份地揉了揉眼睛,最后确定,自己真的看到了江愉帆!
只见龙床内侧,江愉帆双眼紧闭,两手放在身侧,一动不动地平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没有从前的红润,嘴唇也是干裂如同多日不曾进水。
乾隆小心翼翼地探手过去,挥了挥,还是空荡荡摸不到她的身体,心中说不清是松了一口气还是失落。
似乎想到什么,乾隆立刻下床从书架上抽了一本书出来,又匆匆回到床上,坐在她身边拿着那本薄薄的书本捅了捅她。
能碰到!
乾隆眼睛一亮,有些高兴地又连续捅了她的手臂、肩头、甚至脸颊好几次。再次冷静下来时,这才发现,这么久了,江愉帆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
“喂!江愉帆!醒醒!”乾隆压低了声音一边喊她,一边用书本推她身体,“江愉帆,丫头,听到朕说话了吗?”
江愉帆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乾隆有些心慌了,又重重地“推”了她好几把。
“丫头……”
江愉帆的睫毛颤了颤。可是烛光昏暗,乾隆并没有看清。
事实上江愉帆已经在骂娘了。渣渣你个魂淡,色狼!你当我是什么?还这里戳戳那里捅捅的,没看到我都受了这么重的伤了!很痛啊!魂淡!受伤的人不能乱动不知道吗?你个白痴!
当乾隆又重重地推她的时候,她本来就被劈得没一处不痛的身体更加痛入骨髓,死死咬着牙,十分想睁眼大骂他一顿,可最后,江愉帆被痛昏了过去。
昏死过去前,她脑子里唯一的想法是,死渣渣,我一定要报仇!
另一边,十分无辜甚至还十分担忧的乾隆并不知道他已经被诅咒了几千遍了,推了很多下都没有动静后,他终于知道放弃了。
躺下身来侧头看着里边的人,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她,可惜此时的江愉帆十分憔悴,状况很不好,即便是灯下看美人,也没有一丝美感。
可乾隆是个极端的人。今天他第一次把江愉帆划进了自己的圈子,认同了这个爱吃爱笑心性简单的小丫头——虽然按照二十多岁的年龄来说,她也不小了。江愉帆这副狼狈的模样反而让他难得在这安静的夜里起了怜惜愧疚之心,在他自我的心里,江愉帆是为了他而变成这样的。而事实上,这么久以来,他一直在审视着这个看似单纯的女鬼,一直在逗她的过程中一点一滴地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
乾隆虚空地描绘着江愉帆昏睡的脸,有时候他也很好奇,这日复一日平淡无奇的日子,为什么她就能日日过得这么开心,而二十多岁的人心思为何比他的三格格还单纯许多?不过短短几月的相处,竟然能让她甘心为他遭受天谴吗?
在敬天畏天的社会,乾隆对于天谴的敬畏程度是很高的,如果说,之前江愉帆破坏地府规矩替他打听七阿哥,只为了让他高兴,这件事情让他决定认同了她,那么这一回,让那认同的最后一丝犹疑也消失了。
他不知道,这天下,是否有第二个人愿意为他遭受天谴。
乾隆在那里思绪纷飞,江愉帆一无动静,但两人同时证明了一条真理:脑补是最美的品德!
第二天,太医院医术高明的几个御医都被皇上宣去为了一个奇怪的问题:“如何救治被雷劈的人?”
雷劈?几个御医面面相觑,这惊蛰是到了,可最近也没打过雷啊?况且他们活了一大把年纪还没听说过春雷劈人的,这人是干了多伤天害理的事儿啊?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潜规则最保命!先是扯古书扯一大通,然后将最保守的方法说那么几条。
您要具体的?
启禀万岁爷,这看病要望闻问切,没见到病人,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啊!
乾隆恨的牙痒痒,一个个老狐狸,滑不溜秋,要是能让你们看,朕还会这么着急上火吗?
赶苍蝇般挥了挥手,把这几个碍眼的赶了出去,回身进了内室,走到床边探身向里面的人看去。
江愉帆还是无知无觉地躺着,一点好转的迹象都没有。
转身离开,不一会又端着一杯水回来,乾隆笨手笨脚地比划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把茶杯凑到她的嘴边全神贯注一点一点地喂下去。
随着水顺利地消失在江愉帆的嘴边,从没干过伺候人这事的渣渣兴奋地睁大了眼睛,也不在意那大半撒出来的,将一整杯水都喂了下去。
能喝水应该没问题,乾隆皱着眉看着她湿润了很多的嘴唇,烦了一晚上的心平静下来。
而此时的后宫之中,随着娴妃升位掌凤印的旨意下来,原本因令妃破格提升而波涛汹涌的局面更是上了一层楼。
即便这事情也算是有所预料了,可到底没有现实带来的冲击大。毕竟这一层布没有揭开时,每个人都还有那么一丝自己的期望,如今?没了!
唯一高兴的估计就只有事件的主人公,正在储秀宫里相互恭喜的娴妃主仆了。
要说这娴妃这人也是个人物了。她在潜邸后宫混的时间绝对是不短了,更是曾经在元后和高氏两人的夹缝下生存过,可让一直都冷眼旁观,偶尔添火加柴不亦乐乎的乾隆都能无奈的,也就她一人了。
说她长心眼长手段了吧,长得不伦不类,乾隆见过的阴谋阳谋绝对不少,可娴妃这种手段还真让他不知说什么好,用阳谋的方式耍阴谋,心倒狠了不少,脾气一点没改,上眼药冲的像告状,撒娇硬的像奏对。
不过这样的娴妃也有好处,起码乾隆一眼就能看透,放心啊!而且还不曾上位的娴妃脾气还是比较软的,毕竟形势比人强嘛!
所以,乾隆选择了她心中也不算太勉强。
第14章 阿飘苏醒说异魂
乾隆十三年五月,册封娴妃那拉氏为娴贵妃,掌后宫事。
六月,御试翰林、詹事等官,擢齐召南等三人为一等。谕禁廷臣请立皇太子,并责皇长子永璜、皇三子永璋于皇后之丧无“哀慕之诚”,不得继承大统。
七月,七月就要到了。
早就换了夏衫的乾隆如同往日般走进寝殿,夏日炎热,寝宫四角早就放置了足够的冰块,一进门,就一阵清凉扑面而来。
如同之前的一个多月一般,乾隆招手让人将香气四溢的御膳点心摆上桌来,等到人下去后,踢掉了靴子盘腿坐在床上看着床的内侧。
“你这丫头天天占着朕的床,朕这一个月吃不好睡不好,你看看,朕都瘦了多少了?”
床里边的人面色红润,粉唇微合,如同婴儿般恬静地安睡。
乾隆依旧没有得到回答,叹了口气。这叫什么事呢?人看上去倒像是恢复了,怎么就不醒过来?这一个月来,他尽量去后妃寝宫休息,就为了给她腾床铺,可后宫的女人天天见日日见的,每天说来说去那么几句话的,他也烦啊!
想着江愉帆这丫头最喜欢吃,半个月前就日日让人将吃食送进内室,饿了总能醒了吧?还是没用!
“皇帝做到朕这份上的,也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吧?”乾隆拿着常备在床头的书本一下一下地推着江愉帆的身体,一看就是做惯了而漫不经心。
“你怎么知道没有?”一个轻柔的声音响起。
“这世上哪还有皇帝像朕这样……”乾隆习惯性地开口,话说一半,突然瞪大了眼睛,忽的看向江愉帆的脸,失声道:“你醒了!”
“唔,好吵!”江愉帆揉了揉耳朵,皱着眉头爬起来。
乾隆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理了理衣服坐好,恢复了淡定的表情,皱眉缓缓开口:“你怎么睡了这么久?”
江愉帆动了动僵硬的骨头,伸了个懒腰,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桌上的吃食:“渣渣,我好饿!”
乾隆定定地看着她,半天,似是无奈地叹气,挥手赶了赶,“去吧!”
江愉帆露出个满意的笑容,“刺溜”就下了床直扑美食。
乾隆奇怪地看着她今天竟然不飘了,又看看她的脸,眉头皱得更深了一些。
这些膳食都是刚拿进来不久的,不仅没有冷掉,而且还品种齐全,除了江愉帆最爱吃的,还搭配了一份冰饮。
江愉帆吃得眯了眼睛,可乾隆看着,却没了以前同她同桌吃饭的那种欢愉。
见她拿着筷子顿在那里,乾隆开口:“吃好了?”
江愉帆回过神来,“嗯”了一声,笑嘻嘻地放下筷子。
乾隆起身坐到了主位上,斟了一杯茶,推给她,“出什么事了?”
江愉帆气呼呼地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你还好意思说呢!我都伤成那样了,你竟然还那么粗鲁地对我!”
乾隆一愣,不可置信地反问:“粗鲁?”
江愉帆点头,斜着眼睛看他:“是谁在我受伤当晚在我身上乱戳的?还推了好几下!你知不知道我刚刚被雷劈,全身有多痛啊?我才刚恢复意识没多久呢,又硬生生被你折腾晕了!要说我能躺这么久,这里绝对有你的功劳!”
乾隆想起来了,讪讪地摸了摸鼻子,辩驳道:“朕又看不到,只是好心想叫醒你而已!”
“哼!”江愉帆冷哼,激动地站起身开始一一数落他干的好事:“天天给我灌水,你以为我是花儿啊,你浇点水我就开了!喝进去的没有撒出来的多,我大半天都躺在湿漉漉的床上!明知道我吃不了东西,故意把一堆好吃的拿进来,我饿得肚子咕咕叫,却只能看不能吃,还得听你在旁边叽叽咕咕,动手动脚,这伤能好才怪!我怎么就这么倒霉……”本来没多较真的抬杠,结果说着说着,那怒气委屈不知怎么就上来了,竟成了真的抱怨。
乾隆听得瞪大了眼睛怒气勃发,他这一个月可真是做了白用功,好心被当做驴肝肺,养了一只白眼狼!他会给她喂水还不是看她嘴唇干裂?天天送东西进来不就是怕她醒不过来,想用吃的引诱引诱她,让她早点醒过来?好心陪她说话,催她醒来结果还遭了她埋怨!当然,虽然水是撒了很多,他也常常推动她,可他又不知情!有那么一眯眯心虚的乾隆又立刻理直气壮起来:这死丫头不说感动一下,也不能这么糟践他的好心吧!
“你这只白眼狼!”乾隆气得啪啪地拍着桌子。
“对!我就是白眼狼,不止是个白眼狼,还是个大笨蛋,自以为是的笨蛋……呜呜……”
江愉帆吼着吼着突然蹲下来捂住了脸。
哭!你有什么好哭的!乾隆恨恨地瞪着地上的一团。
“呜呜……爸爸妈妈……”细细的哀鸣从指缝间传出来。
还哭?你伤心朕还伤心呢!乾隆撇了撇嘴,一哭二闹三上吊,他早就看厌了!还以为她和别人不一样,哼!是不一样!比别人还没心没肺!
“呜呜……”江愉帆丝毫没感受到乾隆的负面情绪,独自蹲在地上没有一点形象地大哭,哭得整个人都缓不过气来一抖一抖的。
乾隆伸了伸脚,又缩回去,皱眉,“你到底怎么了?”
江愉帆依旧哭得一抽一抽的。
乾隆等了半天,只听到她细细压抑的哭声,有些丧失耐心,又有一些不忍。她醒来后的一连串表现他都看在眼里,想着她定然是遇上了什么问题,心里的气愤倒是淡了下去。
就在他在离开和继续询问之间犹豫的时候,江愉帆闷闷的,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对……对不起……”说话间还带着吸鼻涕的声音。
乾隆的心彻底软了下来,心里好气又好笑,自己刚才也昏头了,和一个小丫头置什么气?
他起身走到江愉帆身边,再次问了刚才被她转了话题的问题:“出了什么事?”
“呜呜……”他不说还好,一说,江愉帆又开始伤心。乾隆的语气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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