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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阿飘驯乾隆-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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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愉帆有些沮丧:“没有,我只看到一条好恶心的虫子,我都不敢抓它回家,蹲在那里犹豫了半天,我爸爸就找过来了!”

    乾隆哈哈大笑,捏了捏她的脸颊:“傻丫头!真傻!”

    江愉帆气得脸一鼓一鼓的,瞪着他!

    乾隆大笑了好久才慢慢停下来,指上细腻的触感越来越清晰,动了动手指,原本掐着的动作一点点变成了抚摸。

    江愉帆呆愣愣地看着离她越来越近的乾隆,那些气都飞跑了,只听到如鼓的心跳,只感到自己脸上的温度在不断攀升。

    乾隆同样看着江愉帆,心里不断有个声音催促着他靠近、靠近……

    “渣渣,你能碰到我了!”近在咫尺时,江愉帆突然推开乾隆跳起来大叫。

    乾隆怔了一下恢复清明,明明该庆幸的,心里却是浓浓的失落。

    “说你傻还不承认!早上谁给你按额头的?现在才知道?”

    江愉帆摸着被他掐过的地方,眼神飘忽:“我早上不是头疼嘛?哪里注意到!”说完,依旧不看他,赶着他回自己位子去,“快去批折子,我也要写我的小说了!”

 第36章 得儿子令嘉相斗

    那天的“意外”被江愉帆成功岔开,两个同样会掩饰情绪的人谁也没有任何不正常的样子,仿佛曾经近在咫尺完全超越正常朋友该保持的距离根本不曾存在过。

    但是,发生过的就是发生过的,不同于重阳节醉酒后,她到底是如何回来的,回来后又发生了什么……这些被她忘记的事情只要不问就可以自欺欺人。明明白白发生在眼前的事情,江愉帆想忘,也忘不掉。

    之后的日子里,无论江愉帆做什么事情,渣渣呼吸飘到自己脸上的触感,连毛孔都清晰可见的脸庞……被她推开前的那一幕总是不经意间窜到她的脑子里,然后脸红,傻笑,懊恼,失落……

    江愉帆发呆的时间越来越多,每次发呆的时间越来越长。

    有时候想着想着,她会想,渣渣是不是也并非无动于衷呢?不然那天如果她不阻止的话……可马上,她又立刻狠狠甩了甩头,就算是又有什么用?满宫的女人孩子是摆设吗?他能放弃吗?满朝大臣、利益集团能允许他放弃吗?他们之间,是没有可能的。

    江愉帆的骨子里是清醒的,理智的,她没有被自己的感情冲昏了头,并在最快的时间里调整了自己的心态。

    她喜欢渣渣,毋庸置疑;但是,喜欢他,可以只是她一个人的事。

    这一日,再次板正了心态的江愉帆不知想到了什么,兴冲冲地跑去养心殿找乾隆,刚跑进了大殿,就见到一个棕色的影子蹿了过来,她吓了一跳,还没定下心就听到渣渣的声音:“帆儿快抓住它!”

    低头仔细一看,原来是一只棕色的小狗,个头小小的,吐着粉嫩嫩的小舌头,两只小短腿不断地够着高高的门槛,却不停地滑下来,发出呜呜的声音。

    真是——太可爱了!

    江愉帆两眼冒光,弯下身就把小狗夹着两条前腿抱了起来。

    小狗呜呜哇哇地叫着,发现自己凌空起来后,开始变得惊恐。

    “这小畜生可真是机灵,一错眼就跑了,几个人都抓不住它!”乾隆走过来,拉了拉小狗的前腿。

    江愉帆把整个狗狗都抱进了怀里,贴着脸蹭了蹭它柔软的狗毛,小狗更加害怕了,不断挣扎。

    “它看不见我……”江愉帆有些抱不住了,连忙将它塞进了乾隆的怀里。

    乾隆手忙脚乱地抱住狗,脸上有一瞬的尴尬:“朕给忘了,本来以为你喜欢狗……”

    “给我的?”江愉帆惊喜地问。

    乾隆点点头,更加尴尬了,他自从能碰到她后就忘记了她是个魂体,别人是碰不到看不到的,原来的好意现在看起来更显得尴尬。只好转了个话题:“这是太阳犬,也叫狮子犬,京城里的妇人孩子都很喜欢,宫里猫狗房也养了几只。”

    江愉帆微微蹲下身,两手握住小狗的两只前爪,仔细看了看,的确和她在现代见到的京巴相似,她隐约记得京巴也叫狮子犬的,笑着摇了摇它的两只小腿:“别害怕,我是你的江姐姐,你只是看不到我……小狗狗,你叫什么名字啊!”

    本来只是逗逗小狗,没想到那小狗在江愉帆说完话后就冲着江愉帆的方向吠了几声,乾隆和江愉帆两人都是一惊。

    江愉帆转了一个方向,对着狗狗再打了一次招呼。

    那只狮子狗也跟着转了一个方向,冲着江愉帆“汪汪”叫。

    两人惊喜地对视,“它看得见我了!”

    江愉帆高兴地一把抱过小狗,和不再害怕的小狗嬉闹起来。

    乾隆看着闹成一团的一人一狗,脸上也露出了笑容,只是想到最初这狗明明是看不到帆儿的,又忍不住露出了一丝疑惑。

    枫叶似火,秋风暗送桂香,御花园的某一处亭子里,乾隆手执画笔,眉眼含笑。

    “学画,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尤其你要学的是工笔,明日起,朕先找些前人的画作,让你临摹着,如何?”乾隆兀自画着亭外的秋景,见江愉帆迫不及待地看着他,好笑地说道。

    江愉帆逗完了狗,才说起自己最初的意图。她想学画,国画里的工笔画。没想到她本是想要让渣渣教她,结果渣渣听了后,就起了兴致要出来赏秋景画秋叶……

    江愉帆沮丧地撅了撅嘴,没奈何,只好应了,见着满园的秋景心里也高兴起来,抱起脚边的小棕:“小棕乖,妈妈带你去玩!”

    小棕是江愉帆给狮子狗取的名字,因为它的毛发是非常纯的棕色,全身上下没有一点不均或杂色,本来她想做小棕的姐姐,结果渣渣不同意,说小棕才一岁不到,她都二十多岁了,哪有那么“老”的姐姐!把江愉帆气的,最后东扯西扯,小棕还是成了她的儿子……

    乾隆摇头无奈地笑着,看着在红叶中穿梭的身影,眼里满满的宠溺,笔下不停。

    “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正在乾隆低头作画的时候,一个柔柔的声音传了过来。

    皱眉抬头,就见亭子的台阶下跪着一个淡青的身影,身后跟着一个宫女,那宫女手里还端着什么。

    “令妃,你怎么来了?”乾隆语气冷淡地开口。

    令妃跪在地上,捏着帕子的手一紧,皇上没有开口让她起来,她也不敢起身,温柔地低眉答道:“臣妾担忧皇上国事操劳,亲手做了参汤想要给皇上送去,不想在此遇到了圣驾,臣妾便大胆过来了。”

    乾隆心底冷哼,这可真能遇上的,延禧宫到养心殿,要拐多少路才能经过这里?原本以为嘉妃经营多年,在后宫之中根深蒂固,所以他看似坐山观虎斗,实则偶尔给令妃帮一下手,如今看来,这令妃也没有他想得那么弱,他不过临时起意出来一趟,都能立刻被她打听到!

    其实,令妃也是迫不得已。她和嘉妃已经彻底地崩盘了,而她的父亲在内务府也被破格提拔到了嘉妃父亲的顶头,这更加加剧了两人关系的恶化。

    嘉妃怀疑令妃,乾隆对她从未有过的冷漠,每次皇上见完令妃,第二第三日,必然会来她的地方斥责她,而令妃的父亲却不早不晚地升了这么一个位置;令妃则更怀疑嘉妃,毕竟乾隆那里已经彻底得到了七阿哥那件事的证据,这些证据没有嘉妃,打死她都不信有谁能查出来,还查得这么好,坏人全是她令妃,里面没有嘉妃一点事!

    所以最近两人斗得不可开交。一轮宫斗下来,有胜有负,各有损伤,暂时缓口气的令妃一回神,才惊慌地发现,皇上竟然已经一个多月没来见过她了!前段时间,皇帝日日翻牌子,夜夜换人,却一次都没有翻过她的牌子!皇上自从那天离开后,不说当堂对质,也不说定罪,什么态度都没有表,后宫也没有任何人被罚,好像那天的事情像她独自一人做梦一样!

    令妃慌了,立刻想要补救,不管皇上信不信那些证据,她至少要让皇上对她留着情分,没了情分,她在这宫里还有什么活路?

    所以她一直让人留意着皇上的动静,听说皇上派人去挑了一只狮子狗,心里又妒又恨,不知道皇上是要把这狗送给哪个?后来又听说皇上去御花园了,她就急急忙忙地出来偶遇,还带上了她“特意”给皇上准备的汤水,如果能得到皇上还没送出去的那只狗最好,不行的话,也要让皇上喝下这碗“补药”!反正已经和嘉妃闹崩了,她也没必要韬光养晦,放弃自己的孩子了!

    可惜令妃并不知道,她在乾隆的眼里,已经成为了秋后的蚂蚱,他对于她的唯一态度便是,等着她和嘉妃两人狗咬狗最后一起死!

    这也多亏了嘉妃提供的好证据!乾隆顺藤摸瓜,把嘉妃隐瞒的一切也都陆续查了出来!想起自己牙牙学语的嫡子,想起那些原本该出生的孩子……乾隆恨不得对这些女人挫骨扬灰!

    江愉帆手里拿着一小枝枫叶,在林子里和小棕打闹,时不时的用叶子去蹭小棕的鼻子,引得小棕不断摇头,抬脚,上下蹦跶,江愉帆恶劣地在边上哈哈大笑。玩着玩着,不经意间就看到了亭子里多了两个人影。远远的,不知道是谁,但可以肯定是渣渣的妃子。

    心里的难受已经习以为常,就像从前有心脏病时情绪一激动的疼痛窒息一样,江愉帆蹲下身抱起小棕,看着前方,摸着小棕的头轻声低语:“儿子呀,原来爱情,就像是得了心脏病一样。”

    小棕“呜呜”地低鸣,头钻进了她的怀里。

    令妃的“偶遇”自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灰头土脸地离开,背影柔弱惹人怜惜。

    但是能一步步坐上妃位的人不是那么容易就打倒、心灰意冷的。

    当江愉帆在乾隆的指导下过了临摹的阶段,开始自己画起简单的植物的时候,嘉妃那里传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九阿哥病重!”

    所以,这场战役,是令妃暂时胜利吗?

    江愉帆拿着笔歪头看向乾隆。

    乾隆的脸色有些奇怪,说不上伤心,也说不上愤怒,挥手让来人下去,还有心思指点她的画技,指出了好几个她该注意的地方。

    江愉帆却做不到他那种程度,有些分心。

    乾隆叹了一口气,揉着她的头语气有些深沉:“帆儿,有些事是不能看表面的。此时受害的人可能最终得利,此时得利的人可能最后失败。”

    江愉帆沉思,不可置信地喃喃:“武媚娘吗?”

    乾隆没有说话,也不想去看那个生来受苦的儿子,只赏赐了一些东西表明自己的态度,看着今年刚通过小选安□□去的人员查探过来的最新消息,旧的没解决,新的又冒出了头,小九不过一个体弱的婴儿,这些女人也丝毫没有一丝慈母之心!

    想起江愉帆口中的父母,怪不得教出江愉帆这样的女儿,而两相对比,这些毒妇都枉为人母!

 第37章 流光逝晴儿出现

    后宫妃子的争斗江愉帆越来越没兴趣关注,从前她只厌恶一个令妃,如今她对这些身在政治圈里,城府手段不输男子的女人感情更加复杂。

    每个人处在自己的位置上都有各自的情不得已和不应该,江愉帆明白世上没有完全十恶不赦的人,也没有完全善良的人。娴贵妃真心对皇帝却因性子耿直不会变通而不得喜爱,纯妃向来喜欢添油加醋如今因为三阿哥而慢慢沉寂,嘉妃壁虎断尾,为了两个儿子狠心舍了小九,令妃曾经伏低做小生死由人如今不顾一切往上爬,愉妃的沉默,舒妃低调的张扬……

    她们应该算是她的情敌,她排斥她们却也做不出针对她们的事,甚至连一句对错是非也没有资格说。

    江愉帆将全部的身心都投入进了工笔的学习和小说的写作,宫里粘杆处已经安插完毕,乾隆也不再让江愉帆去听墙角,后宫的女人心思太多,乾隆还担心乖巧的江愉帆哪天听多了被带坏!

    然而后宫的争斗并不会因为江愉帆的不再关注而停止,相反随着九阿哥的病重更加愈演愈烈,波及的范围也越来越广,乾隆史无前例的放纵更是火上浇油,陷入其中的后妃从最初的令嘉两人到如今的其他妃子、嫔、贵人。

    乾隆唯一的态度就是看着她们闹腾然后冷笑,反正这些被折腾掉的人手都不是他的人,没了更好!偶尔翻翻不断被爆出水面的旧事、新事,拿着这些东西去折腾内务府里个别几家地位不高的“娘家人”,轻则罚款,重则抄家,投石问路。

    在江愉帆在乾隆不知情,以为她还在写同一本书的情况下开始第三本书的写作,所学的工笔也初有成就的时候,乾隆十三年已经过去,十四年的春天早已悄悄来临。

    九阿哥没了,没在和七阿哥差不多的日子,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报应?乾隆没有七阿哥那时一坐就是一夜,只是扔下国事,独自在亭子里想了一个时辰的心事,然后毫无异状地回来,批折子、见大臣。

    聪颖好学又是唯一一个满妃所出的皇子——五阿哥开始受到宠爱,御书房里受到皇帝夸奖是常事,三不五时的赏赐也件件惹人羡慕眼红。

    乾隆细细数着自己的儿子,老大老三被他夺了继承权,二阿哥、七阿哥、九阿哥没了,四阿哥八阿哥是嘉妃所出,六阿哥是纯妃所出,七阿哥的事情,嘉妃是主谋,纯妃也没少插手,他是不可能让这几个女人有一天做了一国太后!就算是死后追封也不行!于是只剩下了愉妃生的五阿哥。

    可是五阿哥他也并不是真的放心,江愉帆书里的那个不孝不悌的形象乾隆印象深刻,而且如今的永琪年龄还小,小时了了,大未必佳,他不能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他一人身上。

    乾隆复杂地看着下首的江愉帆,脑中响起太后前几日关于今年选秀名单的话。

    他不知道自己在期待着什么,然而事实是近半年来,他偶尔召低等嫔妃进养心殿,人却日日和江愉帆睡在一个内殿,敬事房的册子上依旧雪白一片。

    似乎感受到头顶的视线,沉浸在文字中的江愉帆抬起头,对来不及收回目光的乾隆笑了笑:“你忙完了?”

    乾隆有些僵硬地点了点头,但马上恢复了自然:“八月朕准备行围巴颜沟,到时,你便可以去心心念念的草原了!”

    江愉帆的整个脸都亮了起来:“真的?不过,巴颜沟在哪?”

    乾隆的心情随着她的笑容而明亮了不少,笑着点头:“金口玉言,朕难道会骗你?你不知道巴颜沟,总知道木兰吧?”

    江愉帆点头,眼睛更亮了,木兰围场她知道啊!还有热河行宫,其实她心里眼馋了很久了哇!

    乾隆看着江愉帆亮晶晶的眼睛,加上边上蹲着的小棕有样学样地看着他,简直就是四道狗狗射线,哈哈大笑,起身走到小棕身边,一把把它抱了起来:“儿子哟,你越来越像你额娘了!”

    江愉帆刷地脸涨得通红,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气的,抢过小棕,转了个身:“别胡说八道,它是我儿子,不是你儿子!”

    小棕“汪汪”地回应着,乐得江愉帆连连亲了它好几下:“小棕真乖!不要被渣渣给骗了!”

    乾隆透过她的肩头,看着她绯红的脸颊,低头露出的白皙脖颈,眼神暗了暗,几次抬手,最终将大手按到了小棕的头上:“你的儿子还不是我的儿子,这小畜生给朕当儿子那是它几辈子的福气!”

    认一只狗做儿子?过去的乾隆绝对说不出做不出这种事,可现在他的想法却变了。看着江愉帆细心地照顾着小棕,从吃喝拉撒到衣服打扮,明明天真烂漫的脸上却突出母性的柔和,他会恍惚着以为小棕真的是她的孩子,想到如果他们有一个孩子,江愉帆也这样无微不至地照顾关爱他……

    于是,每次和江愉帆一起照顾小棕,带着小棕玩闹,乾隆的心里竟然升起了甜意。

    江愉帆头更低了,不知道是不是她自己的心态变了,她总觉得渣渣现在说话总是充满了歧义,然而她不敢回应,也不敢较真。

    小棕被抱得太紧了,难受地挣扎了几下,趁着江愉帆一个不注意,扑下地,在地上打了个滚跑了。

    于是,一个像通红的大虾,一个似是而非眼含深意,两人站在原地,更加尴尬地相对无言。

    “皇上,礼部尚书前来商讨贵妃册封礼。”

    江愉帆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埋着头坐了回去,再不发一言。

    乾隆的脸上则是阴晴不定,江愉帆的一连串变化他看在眼里,可她的态度他也同样看得清清楚楚……

    握了握拳,身子前倾,然而那一步最终没有迈出去,而是一个转身:“宣进来。”

    娴贵妃被推迟的册封礼终于没有被推迟没了,而是依言到来,娴贵妃人逢喜事精神爽,毫不知,十四年四月,其实本该是她皇贵妃的册封礼。

    而弄死了嘉妃的九阿哥,自己也元气大伤,甚至再次被皇帝呵斥的令妃,同样被一言九鼎,册封礼取消,整个延禧宫阴风阵阵。

    傍晚,太后那边来人。

    如今愈加深居简出,状态越来越像未去世前的江愉帆不想跟着过去。可是乾隆不愿意,他心底有着恐慌,而且在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扩大,江愉帆在变得沉默,或许也不是,她是把所有的时间都投入到了她的书画里,仿佛时间不多了一样!

    “天都要黑了,你要写要画也不急在这一时,小心坏了眼睛!跟朕去慈宁宫,权当是散散心!”说完,也不顾她的反对,拉着她的手就大步走了。

    江愉帆张着嘴,什么话都没说出口,人已经被拖走了。

    低头看着交握的一大一小两只手,慢慢地,江愉帆轻轻地用最小的力道回握了过去,低头数着自己的心跳,不再挣扎。

    乾隆其实也没有那么淡定,当那只小手微弱的触感传过来,他的心跳就立刻加速,胸口发热,整个人紧张得像毛头小子一般,嘴角更是不受控制地往上扬,就连边上的吴书来都明显感觉到了皇上心情突然愉悦了!

    暧昧粉红的气息一直持续到进入慈宁宫,太后向乾隆介绍身边的小姑娘之前。

    “皇帝,这是愉亲王的独女,晴儿!”

    “晴儿!”

    “什么!”

    乾隆和江愉帆异口同声。

    太后只听到皇帝的一声“什么”,疑惑地看向他。

    乾隆定了定神,皱眉:“是愉亲王不是简亲王?”

    太后奇怪皇帝今日的失态,不过依旧亲热地拉着晴儿笑道:“简亲王的爵位不是被你夺了?怎么突然提到他?晴儿是愉亲王的唯一血脉,愉亲王战死在大金川的战场上,亲王福晋也受打击过度去世了。哀家可怜晴儿小小年纪守着一个王府,便想着将她养在身边,皇帝你看如何?”

    正月里,大金川土司投奔,大金川的战役暂时结束,但是大清依旧有将领永远不能班师回朝。愉亲王便是其中之一。

    乾隆看向太后怀里的晴儿,七八岁的年纪,眉清目秀,安静地站在那里自有一股娴静之气,对着太后微微一笑时,露出两个甜甜的酒窝,的确是个惹人喜爱的丫头。

    愉亲王战死,府里没有继承人,太后可怜孤女,将她养在身边也没有什么问题,而且还能陪太后解闷。

    可是乾隆如今满脑子最大的问题不是这个!而是“晴儿”这个名字!

    “皇帝?”太后见乾隆久久不语,以为有什么问题,试探地喊了一声。

    乾隆回神,若无其事地笑了笑:“朕原本还担忧皇额娘平日里过于冷清了,如今您难得看上一个孩子,自然没什么问题,今后,就让晴儿在慈宁宫陪着皇额娘吧!”

    不管这个晴儿是不是那个晴儿,乾隆都不会拒绝太后。愉亲王战死,本就需要朝廷抚恤,太后抚养亲王孤女合情合理,而且太后又如此喜爱晴儿,乾隆不会不满足她的愿望。

    晴儿第一次见皇上,有些胆怯,而且父母刚逝去,心思敏感,对于皇上对她的冷淡早早便感知到了,太后见晴儿拘谨的样子,也不留着皇帝了,反正已经达成自己的目的,索性兴冲冲地养小萝莉去了!

    一出慈宁宫,到了人少的地方,乾隆就问出了声:“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历史上太后真的养了一个孤女?那为何你写的是简亲王而不是愉亲王?”

    江愉帆神色很不对劲,两眼无光,面色苍白,乾隆一握她的手,发现她竟然两手冰冷几乎没有温度!

    “我不知道……我没看过全书……简亲王是我编的,可其他都是确定的!历史上没有晴儿,那是书的作者虚构的……是虚构的……为什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第38章 看史书接受现实

    江愉帆的世界被颠覆了,大脑好像被一只无形的手,在瞬间挖走了所有的东西,里面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东西,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乾隆也被震惊了,可是他毕竟在这个世界生活了近四十年,他不相信自己就是活在一本书里。

    带着像木偶人一样的江愉帆回到养心殿,乾隆使劲摇了摇眼神空洞的江愉帆:“帆儿,你醒醒!有什么事我们慢慢解决,你现在是活着的,这是事实,你听到没有!”

    活着……江愉帆被这个词激起了反应,慢慢眼神聚焦看向面前的乾隆。

    她好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地抓住乾隆的手,紧紧地,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只是巧合对不对!你的朝中没有一个叫福伦的大臣,娴贵妃身边没有容嬷嬷,你没有在济南爱上过一个民间女子夏雨荷,你没有因为文字狱杀了姓方的人家……没有,没有,一定没有对不对!你告诉我啊!对不对!”

    “帆儿,你冷静下来!”乾隆握住她死命掐着他的手,想要让已经感到绝望而泪流满面的江愉帆平静下来。可事实上,随着她的一句句质问,他自己的心也一点点乱了!

    娴贵妃身边的嬷嬷他从来没有关注过,可朝中的确有一个福伦,但是只是新近的一个微末小官,完全没有书中那样是皇帝近臣,所以他从来没有把这人和书中的人联系在一起。济南、大明湖畔、夏雨荷……特意提起的几个名字在他脑中终于串成线,已经过了十年左右,他早就模糊了记忆,却依稀记得好像的确在济南遇到过一个女人!因文字狱获罪的人家太多了,姓方的又不止一个,他不知道其中是否有这么一个方家……

    所有看似不符实则相符的细节就这么串联起来,只是平时四处散落而不曾引人注意,如今他细细一想,竟然越来越觉得一切与江愉帆的书中是多么符合!

    他艰涩地开口:“帆儿,你确定那本书只是一本……话本?”

    江愉帆怔怔地看着乾隆,突然松了手,整个人委顿在地上,是真的……这一切都真的存在……紧紧地抱住了炸裂般的大脑:“是话本,真的是话本,不但出了书,还接二连三地拍了电视,我没有记错,不是我的问题……”

    可这对活了三十九年的乾隆来说太不可置信,太无法接受:“也许你记混了?你不是也说了,那本书里有很多历史是符合史实的。说不定你把历史和话本记反了?你看,自从你写了那本书后,天雷也变得更厉害了,朕看了书后,你就能碰到朕了,这不是说明上天也确定书里的就是未来吗?”

    江愉帆真的混乱了,不是对QY小说与历史的混乱,而是她自己,她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状态,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存在,庄生梦蝶,她已经弄不清楚哪一个才是真实的自己。过去十八年的江愉帆是臆想出来的?还是现在的自己是现代江愉帆在睡梦中的一个幻想?

    父母的爱护,病痛的折磨,清朝的覆灭,百年的国难……这一切的一切难道都是她的想象吗?是过去的一切是本书,还是现在的一切是本书?

    “啊——”江愉帆整个人都缩成了一团,她觉得自己就像一个疯子,与整个世界格格不入的疯子,一个自我臆想的疯子。

    同样状态不稳的乾隆终于因为江愉帆压抑的低吼清醒过来,他的那些话并不是质疑江愉帆,只是他也不能接受自己只是一个话本里的人,一个话本里虚幻的皇帝!甚至因此忘记了书里的乾隆是如何的荒唐。

    江愉帆的异状让乾隆终于冷静下来。

    这样的江愉帆是他从没有见过的,他认识的江愉帆或笑或哭,或怒或怨,无论开心难过,全身上下都带着一股生气,朝气蓬勃,快乐着自己,也感染着身边的人。然而,现在的江愉帆一片死寂,整个人缩成一团,充满了惊慌绝望。

    “帆儿——”乾隆蹲下身将江愉帆紧紧抱进怀里,一下一下地安抚着她的背,“不要想了,不要再想了!”

    “你不是说过你很珍惜这一次的生命吗?你活着,这一点毋庸置疑。”

    “我们都好好地活着,是不是书里不用在意。”

    “你看,我们现在已经和书里不同了,说不定这些都只是巧合而已!朕不会让令妃成为贵妃,也不会重用福家,那些故事情节都不合理,朕不会让他们发生的!”

    ……

    越说,乾隆越觉得合理。当一切不再发生,那话本不就只是话本了吗?而且,就算他活在书里又怎么样?这个世界不是只有他一人,他的祖先,他的皇玛法,他的皇阿玛都曾经在这个世界活着,然而书只是短短几年的截面,如何以偏概全?

    江愉帆随着乾隆低沉缓慢的述说慢慢平静下来,一点点松开抱紧自己的手,将脸埋入他的肩头。

    乾隆心里一松,抱着她的手更加紧,一下一下,有节奏地拍抚着她的背,安抚她的情绪。

    “我不知道,原来还有穿到一本书里的……”很久,江愉帆开口,声音沙哑迷茫,“不,现在我也不知道到底这是不是一本书了……也许真的是我弄错了,我记忆混乱了……我以前对你说了那么多……我以为我什么都知道……太可笑了……其实我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江愉帆陷入了浓重的自我怀疑中。

    乾隆自然感觉到了,坚定地肯定她:“你没有做错,朕是皇帝,你说的做的事情对不对朕难道真会看不出来吗?就算你不相信朕,也该相信上天吧?每一次,你都收到了大大小小的天谴,那说明,你说的的确都是未来的事!”

    江愉帆头动了动,还是没有抬起来。

    乾隆也不勉强她,依旧像哄孩子一般拍着她,不知何时,小棕也跑了过来,蹲在他们身边,“呜呜”地一下一下蹭着江愉帆的腿。

    养心殿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乾隆的心思也慢慢弥散开来,脑子里都是那本书的回忆。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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