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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魂]零号机也是人啊-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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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靠的很近,近得可以看到坂田银时颊上一根根还未脱干净的胎毛,被雨水湿润服帖地黏在皮肤上。心里立刻像落进一片羽毛一样,柔柔地拨弄着心尖,既期待又煎熬,我几乎要忍不住伸出手去抚弄他湿润的脸蛋。
坂田银时叹了口气,声音隔着一两片雨水懒洋洋地传过来:“胜利?别开玩笑了……我可从来没想过那种事情。”
“阿银我啊……只是觉得昨天还一起说着荤段子喝酒聊天的家伙就这么死在面前,碍眼得很。”
所以才那么拼命地去救人,到头来却被珍视的同伴畏惧着吗?我心下讽刺又悲凉地笑一声——弱者对于强者有下意识的畏惧,无关于自我的思考,只是本…能就这样了,京乐对我没有露出像对银时那样惧怕的表情,大概也只是因为被我救了一命吧。
只不过我没有将这句话说出来,我不忍心再往坂田银时心上捅刀,尽管我觉得他自己也明白这个道理。
“银时……”
我又走近几步,抬手按在坂田银时的肩膀上,微仰头死死盯着他血红色的眼睛,试图在那眼底搜寻到些什么——哪怕是一丝的愤怒或者疯狂,都足以慰籍我此刻的心情。
但是没有,什么都没有,像是一汪深沉的死海,不论落入什么都会被完全包容。
“跟我做…爱。”
“……!”
坂田银时在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表情空白了两秒,继而大步向后撤了一下右脚,被我更大步地跟进,他便重心不稳地仰倒在湿漉漉的草地上,我微微屈膝,右膝落在他两腿间,单手撑着坂田银时身侧的泥土压下…身体凑近他的脸,缓缓抬手抚上:“你没听懂么,我说,我想跟你做…爱。”
飘落下来的雨丝已经变成绵绵细雨,落在我完全湿透的背上,渗透了腰上缠着的绷带,等我试探着在坂田银时额头上落下一个吻的时候,他才如梦初醒般尖叫起来:“等、等等等等!刚刚镜头转换的时候发生了什么,突然变成这样了啊?!阿银我不才要跟男人……呃!”
手指挑开他的衣襟,沿着缝隙滑进去轻抚两下胸口的皮肤,然后将嘴唇一点点印上去,每移动一下都留下粉红的痕迹。坂田银时并不像外表看起来那样,青涩的身体还有些单薄,锁骨跟两边的胸肌形成一个完美的T形,包裹肺部的肋骨却因为喘…息剧烈起伏着颤抖,甚至给我一种纤细的错觉。
既然没有出手推我,那种象征性的挣扎我可以当没听到吧。
“喂……你闹够了没。”在我开始解坂田银时的腰带的时候突然被按住手腕,天地瞬间倒转,我惊讶地挑挑眉看向压在我身上的那家伙,后者深深呼出一口气,然后便听他哑着嗓子:“就算是跟男人做,阿银我也不能在下面啊。”
☆、37说好的朦胧而香艳的h
雨水打湿的衣服被一层层拆开;露出胸口和腹部厚厚的绷带,坂田银时的手顿了一下,征求般疑惑地看着我,然后试探着在我胸腹上按了几下,似是在确定一般:“你……受伤了?”
我有些不耐烦地抓住他的手直接环过自己的身体按在背后;引导他贴着背部的曲线游走抚摸。坂田银时猛地停住动作;整个身体倾覆上来,我察觉到他呼吸加重,稍微将头向上仰起;他的唇便压了下来,紧贴在我的嘴唇上缓缓揉捻。
我应该知道这事儿的全部流程;那些东西好像从开始就烙刻在脑海里一般;像人的本…能就会吃饭睡觉一样占据了我记忆的一部分;但是不知道是坂田银时炙热的呼吸感染了我,还是我的认知只停留在理论部分,对实践一窍不通,呼吸在他的手游走到背心时,瞬间便乱了章法,身体贴着他的手心起伏贴触。
我下意识抬起手搂住坂田银时的脖颈,嘴唇贴着他的轻轻啄吻一下,探出舌尖与他相触又分离。刚开始并不熟练,这样反复再三终于找到初次的默契,在口腔中缠绵搅动,呼吸也愈发灼热,冰冷的空气接触到皮肤也被烫得发热。坂田银时仿佛爱上这个游戏,舌头沿着口腔壁不断舔舐,将我口中的氧气渐渐舔净。我不得不偏过头大口喘…息,带着破碎的呻…吟从唇齿间溢出。
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一般软绵绵的,细碎的吻落在裸…露在外的皮肤上,然后渐渐下移。
我突然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于是用力将坂田银时毛茸茸的脑袋按在胸口,前胸剧烈起伏着试图平复呼吸:“……等一下。”
出口便是甜腻的声音,听到耳朵里把自己都吓了一跳。处于上位的家伙显然非常不满,在我打断他的时候,贴在我背后的手报复似的拽断了一条绷带,胸口绑着的弯铁瞬间松动歪斜。
我有些不自在地挪动一□体,深吸气:“我是个厚道的人,在你扒我衣服之前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我不是基佬。”
“……”坂田银时沉默良久,突然抬起头直接对上我的眼睛,他瞳孔本就血红,现在连眼白的地方也布满血丝,额头上还有青筋鼓动着,简直像要跟我拼命一般。
我受到了惊吓。
“你别激动,大不了我们中止……唔!”我的话还没说完,嘴唇就被覆上两片柔软,然后是凶狠的啃噬,与刚才温柔的舔…吻不同,反而带着难平的愤怒,像要将我吞吃入腹一样,我用力推拒着坂田银时的肩膀,直到嘴唇上传来血腥的味道他在稍微不那么过分。
我本来想抬腿给他来一下子,但是想想最初是我把他按倒的就作罢了——不过这混蛋咬得我真的很疼啊?!
“我难道是基佬么,阿银我是克服了多大的心理障碍才准备提枪上的啊?!你现在反而像是本大爷把你掰弯了一样啊?!”他根本不给我解释的机会,怒吼都是贴着我的嘴唇发出含混的声音:“中止?说得真轻松啊,哼……就算用强的你也别想跑!”
于是我就这么丝毫没有反抗余地地被按在湿漉漉的水洼里啃了好久,等坂田银时终于从我嘴唇上离开时,我已经头晕脑胀,睁着眼看哪儿都在转悠——这种时候就想感叹一句,不愧是白夜叉,肺活量真大。
其实我不是不能理解坂田银时的愤怒,被挑起欲…火到中间喊Cut论谁都受不了,但是老子也是为他好啊,谁让他们都瞎了眼不辨雄雌,老子可是正儿八经的女人。
我还在胡思乱想,胸前突然一凉,被常年困在弯铁里的两团就这么跳了出来。我对这个身体的发育状况有些疑惑,明明捆…缚这么紧,胸部还是越长越大,给我带来很多麻烦,勒松了跟没勒一样,勒紧了又喘不上气来,烦得很。
趴在我胸口的坂田银时呆了呆,然后慢慢低下头,盯着我胸口被绷带裹着半露不露的两团石化般地不动了。
我微微叹了口气,手指插…进他软绵绵湿漉漉的银色发丝中安抚性地揉了两把:“我就说我不是基佬……老子是女人啊……”
坂田银时就这样保持着石化的样子停了许久,突然活过来一样几下把我身上的绷带扒掉,冷风吹过来冻得我打了个寒战,我面无表情地收回搂着他脖子的手臂横在胸前抱住手臂,在一堆绷带里扭动着往后退退:“好冷啊喂,你准备看到什么时候。”
其实我现在对坂田银时也没多少羞耻之心,被看到裸…体什么的……我都习惯了,总之看过好多次坂田银时高杉晋助桂小太郎京乐白鹤花鸟苑大五郎加上凤家军里一二三四五六七个兄弟洗完澡光着上身从我面前晃悠过去,被他看一两眼也……
……
……
“你做什么还流鼻血啊?!想被我杀掉么!”
我觉得就算坂田银时现在就扑上来也在我预料之中,我对自己的长相还是挺自信的,至少比小黄…书上的女人长得好看,但是这家伙在抱着我的脑袋把我嘴唇啃肿了以后盯着我的胸部看了半天流鼻血这算怎么回事,有种想要将他踹飞的冲…动啊我?!
“乌、乌鲁塞!”坂田银时支起胳膊皱眉俯视着我,虽然他尽力表现得严肃,但脸上浅浅的红晕让他看上去很……可爱。坂田银时用手背擦擦还在流着的鼻血,然后垂下手,手指试探着从我锁骨上滑下去,刻意避过颤巍巍的一颗,边摸还边看着我,仿佛怕下一刻我就把他踹飞出去一样:“你……你真的变成女人了……”
“什么叫变成女人我本来就是女人好不好?!再说老子真杀了你啊!”真够了,从小被当成男人也就罢了,现在给他验明正身了还想怀疑老子是假的不成?!
“胸还这么……”
“……”忍住忍住。
“腰、腰好软……”
“……”凤十字你行的!你一定行的!
“连皮肤都……”
“……”麻木了,我已经麻木了……
坂田银时略带薄茧的手心游走在我的皮肤上——以一种探究新事物的态度——他的手略过的地方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我稍稍退下去的情…欲便成功地再次被他挑起,光滑的大腿从裙裤中退出来,抬起勾住坂田银时的腰轻轻磨蹭着,小腿后抻着搭在他的背上,抬手重新搂住他的脖子微微用力,翻身将那家伙压在身下。我注视着坂田银时红得发亮的眼睛,低头轻轻碰碰了他的嘴唇:“地上好冷,让我在上面。”
清晰地听到那家伙呼吸紧了紧,搁在我腰间的手快速下移到腿间,然后轻轻往上抬起,我便顺从着他的力道侧过头贴在他身上,还没喘匀气,就感觉粗糙的手指在大腿内侧摩挲几下,然后马上覆上去,胸口微疼,濡湿温热的触感从乳…首蔓延开,像触电一般传遍全身。坂田银时好像很喜欢那个地方,戏耍般将它揉来揉去,指腹间的薄茧擦过顶端,让我轻轻颤抖着身体闭上眼。
身下变得湿润,在他的手指摸到深处时禁不住轻哼了一声蜷缩起来,我低下头扒开坂田银时已经松散的的前襟,手伸进去贴着他精瘦的胸膛抚摸滑动着,口中仿若哀求般吐露模糊的字符:“痛……轻点儿。”
再到后来发生的事情在我印象中有点儿模糊,迷乱在他温柔给予的快…感中,胡乱地亲吻着眼前可见的皮肤,用尽力气吮吸出斑斑点点的粉红。浑身都像被高温炙烤着一般,皮肤不知是因为汗水还是雨水变得湿润,只是大口喘…息着,喉咙中滚动着变调的呻…吟,最后变成嘶哑的尖叫。颈项与背部连成一线微微勾起,纤腰在他掌心扭动起伏,我按在坂田银时胸口的手都沁出一层薄汗,直到没有力气再动一下,才被从上位推下去,按在潮湿的衣服里继续刚才那种让人兴奋到崩溃的简单动作。
残存的理智提醒我还该保留点羞耻心,于是四肢大敞着平躺在一大片被压倒的枯草中,努力抬起手臂挡在面前,试图挡住脸上的表情,然后脸颊便被温柔地磨蹭着,上身脱离地面以一种保护般的姿势搂在怀里,背部被忘情地掐捏着,坂田银时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力道,就算我一再警告他弄疼我就踹死他,他抱着我的手臂还是在不断收紧,白皙的皮肤上留下青青紫紫的痕迹。
“让我……看看你的脸。”
这样的话,与其说是请求,还不如说是威胁,愈发凶残的动作每次都要从我的口中引出破碎的呻…吟,研磨着身体最深处的那一处,晃动沉浮,时而浅浅地律动,时而发狠地撞击,直到我忍不住抓着他的肩膀挣扎起来,他才沉下腰在额头落下一个吻。
“你身上的血腥味儿让我……忍不住……想要更多。”
高…潮带来的快感让我神智有些不清,忘记被他折腾得喘不上气带着哭腔求饶,支着酸软的腰趴伏在他胸口挑衅地笑,齐腰的黑发从背后垂下来,将我们两人遮盖住,我用鼻尖蹭蹭他的脸轻嗅几下,下…身疼到抽搐:“银时,这件事不要告诉别人,我还得上战场砍人。如果被别人知道老子是女的……”
“这才是我最担心的吧!”坂田银时推着我坐起身,一把捞住我的腰抱到他腿上,厮磨亲吻:“让别人知道你是女人,困扰的是阿银我才对。”
“啊……这样,话说你的手可不可以从我胸口上挪开。”
“啊……不小心就……它一定有什么吸引我的因素在里面啊。”
“啊你大爷啊!”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阿寻,千岁,喵子,戴耳钉的猫舞舞的地雷
感谢一夜之间就给我三十三条评论的你们/_
我觉得这样写应该是不会被和谐掉的嗯……
为了不成为磨人的小幺精我决定h完了再神隐【瞬步神隐去了】
……其实我还是会努力诈尸的
☆、38不可白日宣淫
坂田银时被光溜溜地垫在草地里摇晃了两三个小时;回来就开始打喷嚏,然后以足够让我目瞪口呆的速度卧床不起。我捧着小茶壶拿了把椅子坐在太阳底下,任凭花鸟苑怎么问也坚决不回答他拒绝走进那间不断传出喷嚏咳嗽夹带若有若无呻…吟的屋子的原因——笑话,因为无法克制可悲的荷尔蒙,突然发情在露天里就把自己的宠物给扑倒了这件事;打死我也不想让人知道。
我最近都不想见到坂田银时;倒不是我不想对他负责,只是现在去见他的话,那厮一副病不起重生命垂危的蔫样儿;简直就像在提醒我曾经对他做了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一般。我、我干嘛……没事给自己找不自在……
“凤!”
“碰!稀里哗啦——!”
我面无表情地收回摔得四仰八叉的姿势,摘吧摘吧脑袋上横七竖八插着的秫秸杆从地上爬起来;狠狠一脚踢在来人身上,然后一把揪住他的衣领:“说,三十字之内解释清楚你突然出现并惊吓到我的理由,不然直接拉掉你的血槽送你去见比克大魔王!”
我凤家军中最后一把完整的小木椅就在刚才因为这个冒失鬼的出现寿终正寝,真是不可饶恕——厚脸皮让我轻松自如地将被人撞破绮念的尴尬若无其事地带过去,就算此番仍在为那些诡异的事情分神,也努力克制住没有难以自抑地脸红起来。
“鬼兵队前任总督阵亡高杉晋助被破格提拔前役带伤冲锋命在旦夕!……超过三十个字没?!”京乐白鹤被我揪着衣领跟唱似的一口气说下来,憋得脸色通红,临了二愣子似的一甩脑袋,整个形象都非常欠揍。
“自己数去吧!晋助现在在哪儿?”亏得这混蛋现在还顾得上超没超过三十个字,我空下的另一只手也往他胸口狠狠一抓,拎住衣领好一阵摇晃。
京乐被我掐着脖子直咳嗽,憋了半天伸个手直往我们临时搭建的药房指,我便扔了他往那边快步走去,跟着脚下不断加快的步伐语速不自觉变得迅速而模糊:“怎么提拔总督还轮到他一个新兵,这不科学!”
凤家军是我带头儿组织的,才混到小头领的位置,高杉晋助居然入伍没几天就坐到了总督的位置?!这让我怎么能服气!那个原本就傲气十足的家伙现如今在我们这儿更能用鼻孔看人了。
“高杉在鬼兵队里可拼命了,他的名号不比你的弱,而且他很有谋略,杀起人来也利索,挺得人心的。”京乐第一次能这么清晰地分析一个人的所作所为,我惊异地挑眉看他,后者缩着脖子摸摸鼻尖嘟囔起来:“而且鬼兵队那边死人快,升得也快,一个月死上两三个总督不是怪事,大家都说……唔。”
“说什么了?”
“说……唔,说这个月大概又要刷历史新高,高杉一上任,总督的椅子还没坐热乎,就要去三途川逛上一遭……”
“放他妈的屁!”我言辞激烈地打断了京乐的话,顺手裳他一个爆栗。
“你打我干嘛!又不是我说的!”京乐一脸委屈地揉着脑袋,走前几步抬手帮忙打起竹帘推开药房的门,我快步走进去,就见一堆人闹哄哄地围在床边。
高杉晋助安静地躺在木板床上,身下的褥子都被他身上涌出来的血浸成暗红色,他此刻不说话也不动,只躺在那里,身量瘦弱,倒像是个未经人世的少年。我抱着手臂站在他床的旁边看了许久,也成为了围观群众的一员——不是我不想帮忙,只是这样的情况下,除了看着桂在那儿忙里忙外帮他换药之外,真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上原清河留下来的伤药还有些,暗黄色的粉末洒上高杉晋助胸口狰狞的刀伤,立马吸收了鲜血变成黑乎乎的一坨,同时露出外翻的肌肉断层,深可见骨的伤口,单是看着就让人觉得心脏阵阵紧缩得难受。
做什么要这么拼命,一个两个都这样……这群白痴。
我有些烦躁地在药房待了一会儿,又赶着一群围观的人一起出来——桂在治疗方面还算有一手,我们几个待在里面就纯属多余。
拒绝了京乐去山上瞎逛(虽然他自己说是散心)的邀请,我叼着根麦秸溜达出营帐,把自己往草垛上狠狠一扔,整个人都陷进混杂着湿气的草木香中。面上再懒得有什么表情,只木着脸盯着头顶看,刚下过雨的天空碧蓝如洗,给人一种水汪汪的错觉,这番美景我无心欣赏。
我没办法不去想高杉晋助的伤——毕竟那样子真的像生命垂危了一样,但是光想也没用,那不是我的领域,或者说……我对任何生命垂危的病人都如同对这个无药可救的国家一样手足无措。
……松阳老师,我该怎么办。怎么救晋助,怎么救你。
“这个年纪就露出跟条形码的老秃子一样的表情,是打算让整个后半生都在回忆往昔中度过了吗。”
懒洋洋的声线出现得太过突兀,让我不慎将口中叼着的秸杆咬断,不用去看也想得到是谁,我还是忍不住循声望过去,于是理所当然地被一片银白色抢先占据了视野。坂田银时这家伙……总是这么神出鬼没的。
“你什么时候到的,我居然都没有察觉。”我一时忘了之前的尴尬,却也没有心思跟他斗嘴,想问这家伙有没有去看过高杉又不知道怎么开口,于是只好沉默下来。
“也许因为是阿银是从你左边走过来的吧。”坂田银时这样说着,视线轻飘飘地从我右耳上滑过。
我下意识抬手捏住右边的耳垂,微微皱起眉转移话题:“你怎么出来了,不发烧了?”说完我便后悔了——这原本是调侃他的话,深想了却连我自己都调侃进去,现在只要一提到坂田银时的病就不自觉联想开来,于是梗着脖子不容易把这句话说完,却又后悔没在一开口就掐断。
坂田银时或许也察觉到气氛的微妙,面上迅速覆上一抹异色,只不过很快就被他遮掩过去,我们两人沉默良久,他才缓缓开口:“高杉怎么样了?”
“我以为你不关心呢,自己去看他不就好了。”我微微松了口气,将自己往柔软的稻草堆里压了压身子,顺着他的话接下去:“目前看来是半死不活。”但是我倒不觉得他真会成为史上最短命的鬼兵队总督,高杉晋助肚子里可是黑得阎王都害怕。
后一句话我没说出来,这是女人的直觉,说出来了听的那个人也不会信。
“那家伙会活下来吧,当了总督的话,我们几个算是熟人吧,也能跟着狐假虎威狗仗人势一番啊。”
“别乱用成语行么你?!”
我忍不住翻个白眼,然后就感觉旁边的稻草被人压住了沉下来,扭头便对上坂田银时血红色的眼睛。那双瞳孔里有活水一般流转,我有些失了神,盯着他的脸转不开视线——他这样子倒像极了十年前我们初见面那天,月光下仓皇失措的小狸猫妖怪,让我错以为那是世上最迷离的颜色。
手指轻轻滑过他的脸,我仿佛受到了蛊惑,将掌心贴在他的皮肤上,坂田银时侧着身体单手支在我的耳侧,指尖点住我的右耳,唇角卷了一个讽刺般的弧度又瞬间消失,就好像他从来没有对我露出那样的表情。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是钢筋水泥做的啊,Super woman。”
我迷茫地任他捂住耳朵,湿润的触感随之覆上,沿着耳廓里软骨的轮廓轻轻舔过。
“阿银我啊,虽然没亲眼看见你这家伙是怎么冲着导弹叫板的,但光是想想就已经能脑补出来那种让人生气的画面了呢。”坂田银时在我耳边絮絮叨叨地说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仔细听也抓得住重点:“再聋一只你就是废人一个了。”
“那种情况……换做你的话,做的会比我更过分。”他终究没有说出像“我该拿你怎么办”之类风情万种的话,或者说,按照坂田银时的性格,就连“你可别死在战场上”这样的要求都提不出来吧,这人太别扭了。
身上覆着的温暖明显地顿了一下,随即离开,我追着坂田银时的脸硬要任性地对上他的眼睛,后者干脆抬起胳膊垫在脑后完全隔离了我的视线。我幽幽叹出一口气:“小黄书果然都是骗人的。”
“哈?”
“我以为你刚刚想上我。”抬起腿搭在另一条腿上,平静地说出足以让坂田银时的世界天崩地裂的话:“这个时候啊,不是应该说‘还是去你身体里面聊聊吧’之类吗。”
“……”身旁的人沉默良久,随即爆发出一股暴戾的气息,直接抓着我的肩膀拖到他身子底下压严实,声音带有微微的抽搐:“原来你是这么想的啊,那我不做点儿什么岂不是会让你小瞧了我啊混蛋?!”
我拧着眉头捏住他的下巴将嘴唇覆上去,轻轻磨蹭几下又马上分开:“其实我……唔……”
坂田银时突然伸过手,将我的脑袋锁得紧紧的,那力道大得几乎让我窒息,我只好张开嘴往旁边扭过头,极力想告诉他老子刚刚是开玩笑的,再在露天来一次妈蛋他就真的彻底不用上战场了。
但是坂田银时还是坚持地扯开了我的腰带。
好吧我错了,跟男人是不能开这样的玩笑的,特别是一个刚实战过食髓知味的处男。
“凤老大!你在哪儿啊凤老大?!”
坂田银时把我的外衫扒下来的时候,就听见京乐白鹤大声嚷嚷着往这边走过来,我猛然睁开眼往坂田银时肩膀上捶了两拳,一脚把他蹬开,手忙脚乱地系着衣服从稻草堆里爬出来,我扶着围墙大口地喘…息着调整呼吸,一边将满身的草屑扑打掉——要命,差点儿被他憋死我。
坂田银时显然明白此时的状况,也铁青着脸收拾好了,我深呼吸几口,才扯着嗓子往京乐那边吼了一句:“这边儿尿尿呢!瞎嚷嚷什么!”
“高杉醒了啊!血止住了,我来告诉你!”京乐的脚步声果然停住,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他看不到我——跟我混得熟的人基本都知道,我说在尿尿的时候如果还有人敢坚持地跑过来,时候绝对会被我揍到半死。没办法,就算在男人堆里久了我也不能做到坦然地当着同性的面排泄。
“知道了!马上就去。”
听着京乐的脚步声渐渐走远,我才捂着碰碰直跳的心舒出一口气,气儿还没喘匀,一股大力突然撞过来,我的后背就立刻被狠狠地撞在墙上,脖颈上粗粝的舔舐和啃咬夹带着炙热的鼻息随之纠缠上来。我重新按住坂田银时的肩膀,这次却完全无法将他推开,不知道他到底是用了多大的力,手腕都被掐得青紫。
我抽着嘴角盯着他近在咫尺的脸,终于憋出一句狗血的台词:“你放开……”
“放不开了。”
什么心态,放着病重的战友不管,在外面野…合……啊,不过算了,总之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于是四肢相叠,唇舌交缠。坂田银时今天格外有心情,被他按在墙上顶到喘不过气,仰头看着如洗的碧空,我觉得有点儿发晕了。
“……停……停下……啊你,我、我不行了……哈……”。
“说这种话才是勾引啊白痴……”
…………
所以说,白日宣淫不好……还是在军营的墙上。
作者有话要说:我成功诈尸了……其实我想说一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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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主导权从来都掌握在坂田银时手里
战场上的清闲从来不会长久;战争甚至等不到高杉晋助的伤完全痊愈就再次打响。
前役天人在攘夷部队这边吃了大亏,我整日寝食难安猜他们会在鬼兵队与冲锋军会师这节骨眼搞出个偷袭之类的损招;没想到一直到大部队完全到达都风平浪静;一时间让我产生战场已经结束了的错觉。结果他们倒是正大光明,直接派了宇宙三大战斗种族的辰罗与我们交锋。
天人的部队本就是宇宙各个种族的高手联合;加上辰罗军助阵;天人们可谓是如虎添翼;战场本来就是个残酷的地方,稍有不慎就会丧命,如今这种形势更是大大增加了战场上的伤亡率。
然而最忙的应该是高杉晋助那家伙;新官上任,又要顾着打仗的事儿,还有招纳新人……最近都不怎么能见到他人影了,这几天更夸张,就连午饭也是让人送到房里。鬼兵队作为攘夷军的主力换血非常快,而且考虑到高杉的个人因素……那不忙是不可能的。
高杉自伤好之后就格外谨慎小心,新兵招募他都要亲自见过才准进入,考核严格到令人发指的程度。军中渐渐流传出一些流言,说新上任的鬼兵队队长这么拼命,是因为上次的作战计划被军中某个奸细泻露给天人,导致他受了重伤,鬼兵队差点全军覆灭,所以他要在新兵招募这方面严把关。
我推测这只是天人为了扰乱军心的手段,严禁有人再谈论此事,而防民之口甚于防川,更何况真正的原因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对于军士私下的讨论也不能做什么,于是某次终于忍不住问了高杉这么做的原因,那闷骚的混蛋也只是淡淡地瞥了我一眼,保持沉默是金的信条。
“莫非真的像流言那样说的,军中有内鬼?”我不满地挠着脸嘟囔,高杉大概听到了,回过头来甩我一个凌厉的眼刀,瞪得我虎躯一震。
“既然你自己听到了一些说法,为什么还来问我。”
啧啧啧,这傲娇的,这是怪我不信任他啊:“就是因为不相信才来问你,要相信我早相信了。”他也许是被我问得烦不胜烦,只含混地扔下一句“没真本事的人进了鬼兵队就等于让他们去送死”权作解释,就不再理会我。
真实原因到底是什么样的还真不好判断,只不过我愿意相信高杉,他虽然成天摆着张死人脸,心地还是挺善良的。而且如果真的是天人的细作,完全没有替他隐瞒的必要。
此事暂按不表。
跟高杉晋助比起来,我这个所谓冲锋军的头领就显得相当清闲,虽然这些天战事吃紧,不过凤家军也只是打打游击,强度完全不能跟鬼兵队的比。当然我也是做正事的人,每次打仗我绝对是冲在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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