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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魂]零号机也是人啊-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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坂田银时乜斜了我一眼,大大地哼了一声;然后扭过头去;我被他哼得后牙槽发麻,再看他表情好像我做了对不起他的事一般。莫非他私下里跟上原有什么过结?嗯……这样想来,坂田银时不喜我与上原清河交往过密;见到他也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所幸坂田银时不是会主动排斥谁的类型,上原清河更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家伙;他们俩是怎么干上的。我思考良久得不出结论;索性不再理会;瞥见旁边坂田银时阴晴不定的神色,便死皮赖脸地凑过去:“怎么了宝贝儿……你智商怎么一夜回到解放前了,被什么啃过脑子吗?”
“太近了!!!!”
坂田银时突然大叫一声毫不客气地往我下巴上来了一拳,我一时不察被掀翻在地上。
“卧槽啊!用上勾拳对待关心你的同伴什么心态?!”我坐在地上愤怒地指着他破口大骂:“忘恩负义的白眼儿狼,老子要用大葱爆了你菊花!”
“乌鲁塞,阿银我只是条件反射哦条件反射,谁让你靠那么近啊,人与人的安全距离可是要用心揣摩的。”坂田银时恢复一副云淡风轻若无其事的表情,好像刚刚一个勾拳将我揍出去的人不是他一样。
这让我强制压下去的怒火有些翻涌而上,刚想发飙高杉却在此时推门进来:“别闹了,有事说。”
高杉晋助看向我时那种对蝼蚁不屑般的眼神成功地将我火气挑到Max,我立刻从地上爬起来,抓着坂田银时垂在一边的手给他来了个用尽全力的过肩摔,听到皮肉与地面撞击的声音与哀嚎夹杂在一起,我的心情瞬间爽朗了许多。
高杉习以为常地对我们的互殴保持面无表情,但是相处多年,我还是从他那张近乎面瘫的脸上看出无奈的神色:“吵死了。”
“说你呢,吵死了。”我用脚尖踢了踢还坐在地上哼哼唧唧呻…吟着的坂田银时,挑衅般地俯视着他,换来后者暴躁的白眼一枚。
“接应东南区分队的任务被派给我们,上面的人猜测那里会有伏击,你们准备一下,马上出发了。”
我皱了皱眉头,习惯性将胳膊搭在刚放在刚从地上爬起来坐好了的坂田银时身上:“哎?又是小道消息?”这种事情不都是老兵来做的吗……居然让我们来,新上任的老大还真大胆。
高杉瞥我一眼,抱住手肘倚墙壁上:“上杉村树刚下达的命令。”
“原来那家伙叫上杉……”桂若有所思地摸索着手里的茶杯:“说起来我还没见过这位新上任的长官,从上一任在战场上光荣了以后,我们就一直被当成散兵随意放养着呢。”
这倒是真的,总部里也是有分区的,各区按照自家接到的任务行事,军区小头目无权插手别区的事情。而区与区之间也是不能随意走动的,想要联系的话就必须有专人带领。比如药房后勤属于一区,而我们编制属于二区,所以上原清河找我的时候只能在区界的地方等我出去。
我们区上一期的区长是个二逼青年,他的牺牲并不在我的意料之外。热血而白痴,二逼又积极。那家伙在战场上杀人异常英勇,大大小小的战功多少立了几个。我们还是新兵的时候,还把他当成过想要追随的英雄——大概也因为这个原因,他在三十岁刚出头的时候就混到区长的级别。但是了解了这家伙之后,就知道他只是个不懂得保护自己的白痴,他那种自杀式的战斗方式我见过——一次便见之难忘——这样的人常年徘徊在战场,不壮烈都难。
“不过这位老大可真信任你啊,高杉,居然让你来下达命令。”银时漫不经心地将手指戳进鼻孔里挖啊挖,挖出一坨,“嗖”地一声弹飞出去,我看见他所做的全过程,鸡皮疙瘩瞬间掉了一地。
“上杉……高杉?哎晋助,他是不是你远房亲戚?”我懒洋洋地靠着银时软成一坨,口中却利落地说着玩笑,看到高速的脸色明显阴沉下来,便忍不住弯起唇角——欺负高杉晋助果然让人愉快。
但是高杉的抗议也仅停留在瞪我一眼而已,他可不愿意为了这种小打小闹破坏形象,于是冷哼一声便转身走了。
*
我很不喜欢潜伏这活儿,比起趴在草地里我更喜欢拎着刀痛痛快快地跟人对砍,习惯了血腥之后,便又开始留恋血腥,甚至恍然思念温热的鲜血喷洒在脸上的感觉。可惜这次是不能让我如愿,因为我们根本不知道敌人在哪儿,甚至不知道会不会出现“敌人”——东南军区与总军区对接的消息泄露出去的话,倒是可能有场仗打。
我在杂草和残雪混杂的泥地里趴了大概三刻钟,膝盖和手肘早就冻得麻木,才见远处走来一队人,我微微瞥过头,见高杉对我们这边做了一个“静观其变”的手势,便又继续郁闷地趴着。夕阳斜晖,从地平线处射过来,让我不由地眯起眼睛,余光扫到愈来愈近的那群家伙,眉毛情不自禁地抽了一下——莫非我是乌鸦嘴,真是说什么来什么。
“敌袭!”我压低声音首先提醒了旁边的坂田银时,那家伙趴在地上几乎都要睡过去了。真是好命,这么冷的地儿都能睡着。
高杉听到我的声音,往这边看了一眼,我笃定地点点头,他便挥了挥手指挥一队人从后面包抄过去,这片地方有很多枯草,虽然已经是冬天,但草的高度依旧很可观,掩藏我们一队人都足够了。
暗自握紧腰间的刀,在第一个脚印踏入我的领域之内时,便突然一跃而起砍过去,鲜血四溢,伴随着哀嚎和慌乱的喊声,而刚才负责阻截的小队也从后面杀过来——高杉这是打算要了他们全部的命。
不过战场就是如此,非要拼个你死我活才好。
这帮不知是哪个星球的天人,皮好像很厚,我庆幸刚刚是用了十分的力道,虽然一刀下去把对方砍死了,但是我手里的刀也因为太大力被甩了出去。背后传来坂田银时略沉重的喘…息和抱怨,我便知道他也是遇上“皮厚砍不动”的苦恼,不知为何心情瞬间就愉悦了,就好像青春期生痘痘的时候,夹在一群月球表面中间就不会太难过一样。
分神间一个天人举着刀砍过来,我迅速以右脚为轴转过一个角度,上身最大限度后仰过去,手腕撑到地上,左脚便用力踹向那玩意儿的裆部——没办法,这些天人太高大了,我最近几年身高也有抽条,但是比起银时他们还是显得矮小,我几乎要成为四人中最矮的那个了。
我直起身拍拍手上的泥土,扭头正见坂田银时用一种复杂的表情看着我和捂着□不断抽搐的天人,额头上掉下几根黑线,嘴角抽搐着挤出一句话:“……你、你真是下得去脚啊。”
我奇怪地回看他一眼:“他是你熟人?小心后面!”
“就算是敌人……”坂田银时一边这样说着,一边拔刀往后一插,被喷了一头一脸的血,他抬起袖子胡乱地抹两把脸,眉毛不受控制般抽了两抽:“同为男人,一般会攻击对方胯间吗?!还是直接让他死了比较痛快啊!”
我又不是男人。我不屑地撇撇嘴捡起掉在地上的刀,刚想损他几句,便突然听到远处传来一声凄惨的尖叫,手里的动作突然停下来,我侧耳仔细听了几秒,便立刻朝那边跑过去——不会听错的,那是七海的声音。
她怎么会在这里?平川寿是不会允许她真的上战场来的那么除非寿她……不可能的,寿不是说会带七海回吉田家吗,因为夫家的原因觉得没脸面再回娘家而来投奔松阳老师,我还记得她说过是因为政治方面的因素,如今松阳老师不在,她回去也无可厚非,如今为什么会到了这里。
真的是杀出了一条血路,天人粘稠的血流了一地,而我冲到他们面前的时候,正见某个天人抓着七海往一个方向拖。虽然七海蓄了长头发,几年没见身形也有些变化,我还是一眼就认出她来。于是毫不犹豫地一刀砍过去,将那个大个头儿的玩意儿半条手臂都切掉了。
我甩甩被震麻的手臂,伸胳膊将平川七海拉进怀里搂紧,用后背帮她挡了喷洒过来的血液。我习惯了血腥,但是七海她,被喷到的话一定会晕过去的吧,她那么怕血。女孩子大概是被吓坏了,挣扎着尖叫起来,我急忙拍着她的后背安抚:“是我,七海别怕。”
平川七海愣了一下,随即双眼失焦地到抬起手往我脸上身上胡乱摸索着,眼圈却渐渐变红:“凤哥哥……?”
我拍拍她的脑袋嗯了一声,随即皱起眉看向她的眼睛——不复以往美丽水润的烟灰色,甚至不再神采飞扬,反而像蒙了一层灰尘一般死气沉沉,我有些焦急地抬手在她面前晃晃手:“你的眼睛……”
平川七海并没有什么反应,也只沉默下来咬住嘴唇,大大的眼珠只是随着我的手微微转动了一下,我突然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倒流了:“你眼睛怎么了?!”
我已经猜到结果,却还是忍不住提高了声音——她就是以这样一副身体从松下私塾来到这里?我突然觉得自己出来参军是个错误的选择,当年稚嫩的誓言犹在耳边,如今想来却觉得好笑——我说要保护她们,不在她们的身边我怎么保护她们。
平川七海将两只胳膊环过我的腰,身体靠过来,她轻轻地摇摇头:“还是能看得模糊的人影,分不清来人是谁罢了。不过没关系,如今我也遇到凤哥哥了,没事的……”
“你傻吗,现在该被安慰的不是我吧。”用力握住手中的刀,直至指节泛疼。我一直对自己自信到嚣张,也从来没想过要改变这一点,只不过此刻才开始认清自己是多么无能——就算能杀再多的天人又怎么样,我现在连松阳老师唯一的妹妹和他的女儿都不能保护好。
“我没事……哎呀!凤、凤哥哥,你流血了!”平川七海突然低声惊叫着推开我,双手沾着血红的液体举到眼前:“红色的!是红色的我看到了!是……你受伤了?!”
我抬手弹了一下她的脑门儿:“那是敌人的血不是我的……”只不过顺着平川七海的视线看过去,我发现在外衣上已经干涸了的痕迹上,有一条明显更深的红色顺着大腿内侧流下来。
卧槽这什么玩意儿,怎么跟流产了似的?!
作者有话要说:貌似上一章抽掉了我好几个评论(#‵′)凸#
越来越觉得写凤跟七海的戏反而心跳加速呢【你快够了!】
另外如果不嫌麻烦的话,可以顺便点一下我的专栏收藏……咳咳,谢谢。
☆、33最新更新
我裹着一身血腥回来的时候;突击小队基本都撤回了总部。刚进营帐就见到他们几个人围成一圈,坂田银时听见响动抬着眼皮看过来,用漫不经心的语气跟我打招呼:“还以为你回不来了呢。”
我嘴角一抽:“真不好意思,我还活的好好的呢。”
“活着就好,快点儿过来开会了哟。”
我以为他早已对我浑身是血的样子见怪不怪;坂田银时也只说嫌那血腥的味道;让我快些将身上处理干净,只不过他还不会掩饰,刚进门的瞬间;我清楚地察觉到他眉毛跳了跳。
肚子隐隐得疼得太不舒服,我没空理会坂田银时的异样;直接往房间走去:“你们先说着;我回房一趟。”
说来奇怪;我身体一向很好,连伤风感冒都很少,这会儿怎么还杀着人就肚子疼起来了呢……莫非因为这次砍的家伙皮太厚做多了体力活儿?但是高杉他们怎么也都活蹦乱跳的。说起来……反而是坂田银时那家伙总跟个病秧子似的,稍微一点风吹草动就发烧躺个三四天,每次都要死要活地折腾,他能成功长这么大没半路夭折了也是个奇迹。
我扶着七海的肩膀回到房间,随手扯了屏风过来就要检查身上是否有伤口,平川七海拉住我的手腕阻止了我:“凤哥哥,你是不是受伤了,我帮你上药吧。”
我愣了愣,随即按住她的手:“七海,你的眼睛不方便,我自己查一下就行了,感觉身上没受伤。”受伤怎么会受到肚子里面。
几年不见,这小妮子倒奔放了不少,虽然说完就脸红红地低着头不敢看我,但是比起以前进步好多了。但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还没忘记自己在生理上来说可是个百分百的女人,怎么能让她给我上药,那不是露馅了?!
“凤哥哥……”平川七海收回手放在腿上,双目无甚焦距地直视着前方,浑身却散发出一种温柔的气质——她倒是愈发与平川寿相像了。平川七海微微弯起唇角,露出两半白白的牙齿,我却莫名觉得有些哀伤:“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的事吗?”
对于这种突如其来的回忆桥段我有点儿手足无措——莫不是……想起来我在松下私塾的时候曾经用血淋淋的兔子吓唬她的事?
“我从五岁的时候就没有父亲了,我跟母亲不论是在平川家还是在吉田家都被别人拿白眼对待。我一直都觉得命运真是不公平,母亲和我被从平川家里赶出来也好,在吉田家不受重视也好,全都是因为……我们是女人。”
平川七海还是跟小时候一样,说起自己的经历,不论是快乐的还是痛苦,都像在讲述一个故事一样平静。我从来都看她这幅样子非常不爽,又不知道怎么打断——总不能像对坂田银时他们那样,不喜欢听就揍几拳——于是憋屈的很。
但也只能憋屈着。
“我怨过自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只是……遇见凤哥哥之后,我便改变了这种想法。”平川七海突然抬起头看向我,不知是否我的错觉,她烟灰色的双眸在一瞬间好似有光彩迸发出来,璀璨耀目。
我内心瞬间泪流满面,甚至是有些心惊胆战地看着她,生怕她下一句便说出要嫁给我——年少的时候也默许了一些糊涂话,但是她现在都是大姑娘了,万一还是说要嫁给我那可怎么办。七海很好,我娶她也没关系,只不过为了她好我不能娶她啊,我又没有蛋蛋,我给不了她性福的,扼腕。
“如果所有女子都能像凤哥哥一样,活得这么潇洒,那做女人也没什么不好。”
“七海啊你听我说……阿勒?!哎?!你说什么?!”难道不是要嫁给我之类吗?!我脸上的肌肉抽搐几下,最后纠结着扭成一团,抖着手指指向她:“你、你怎么知道我……我……”
“凤哥哥是女孩子这件事吗?”平川七海突然捂着嘴咯咯地笑了起来:“其实你走的那天我就知道了,母亲提起过。”
“啊这样……”寿也太不守信用啦,明明答应过帮我保密这件事的。
“我还为了这件事质问过母亲,为什么凤哥哥作为一个女孩子可以上战场杀敌保护大家,我就要乖乖地待在屋里描眉绣花,我不甘心。母亲大人待我很好,但是……那种好,不是我想要的。我喜欢跳舞,喜欢剑道,想跟着松阳舅舅学刀,想要像凤哥哥一样做自己喜欢做的事。但是母亲从来不允许,她总是教育我,女孩就该有女孩的样子,文静贤淑,将来嫁个好人家……呵。”
平川七海突然讽刺般地嗤笑一声,不知到底在嘲讽谁,她沉默一会儿,就在我以为她不会再开口的时候,她突然用非常非常轻的声音喃喃着低语:“我不想走母亲的路。”
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或者说我还沉浸在她知道我是女人了这件事中震惊得无可自拔。
……
……
哎?好像有什么不对吧,我还打算公开女孩子身份的时候让他们吃一大惊感叹自己是多么的瞎了狗眼,跟老子厮混这么多年居然有眼不识金镶玉。但是如今……大吃一惊的是我啊!……累爱,瞬间觉得自己认为能吓到别人这种想法蠢得像驴蛋蛋一样。
“凤哥哥……我说了这么多,就是想告诉你,我是站在你这边的,所以不用担心被我发现是女孩子哦。”七海没有察觉到我的低落(应该说根本就不可能想到会为了这种事低落),脸上的微笑愈发甜美起来:“所以一些事情,也不需要背着我做了吧。”
平川七海这样说着便拉住我的手:“凤哥哥哪里受伤了,至少让我帮你包扎一下伤口吧,跟着部队走了这么久,基础的包扎知识我还是懂一点的。而且我的眼睛并不是完全看不到了,对红色的东西还是会很敏感,只是对其他颜色的事物辨识度会下降。”
她都说到这种程度了我也不好拒绝,只能僵硬着身体任凭七海帮我解开衣服,努力想找点儿什么话题让气氛不是那么尴尬:“那个……七海,你的眼睛怎么弄的?”
“不小心被天人施放的烟幕弹喷到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平川七海回答我的问题丝毫没有停顿,就像真的不在意了一样。
“那你怎么会到了战场上的,寿居然允许你出来。”
“我是偷跑出来的啦,大五郎和白鹤在你们走以后也去参军了,他们过来跟我告别,我就背着母亲跑出来了。”她倒是完全没有想要隐瞒我的意思,指尖在我腰腹上细细逡巡了一会儿,抬头看向我的脸:“没有伤口哦,但是我怎么还是闻到有血腥气。”
我尴尬地捂住两腿间——这、这让我怎么说,觉得是尿裤子了?我可从来没干过这种囧事!
平川七海若有所思地盯了我许久,脸蛋上突然泛起微微的粉红,声音也低下来:“凤、凤哥哥……你是不是,初潮了。”
“初潮?”我系腰带的动作顿了一下,莫名的记忆立刻像潮水一般涌入脑海。
初潮……
“根本是石女吧。”
“都二十一岁了还没有初潮……”
“你走吧,你的事我们不宣扬出去已经是最大的恩惠了……”
“不会生孩子的女人还算什么女人?”
……
……
我……不该会有这东西的吧,初潮什么的……
我正愣着,平川七海已经从小包袱里拿出一条带状的物什,然后脸红着递给我,声如蚊讷:“凤哥哥……这是新做的,我还没有用,不嫌弃的话就拿去吧。”
我:“……”
*
与七海相见也许只是其中之一的惊喜,这次与我们同时回来的还有别的熟人,高杉冲进敌人中准备突围时发现了被绑成一团的花鸟苑和京乐,更加令他吃惊的是,这两个家伙身上居然也穿着士兵的衣服。这俩家伙运气不是一般的差,能在与总部会师过程中给人抓起来……
我们是在新兵集合营见的面,黑压压一片人中我一眼就认出了他们。虽然几年不见这俩家伙长高了不少,童年记忆中的轮廓却是无论如何都忘不掉的。只不过原本就比我们大几岁的花鸟苑更是出落得成熟稳重,用七海的话就是,已经成为可靠的大人了呢。京乐白鹤依旧欠抽,见我第一面就大叫一声:“凤!几年不见你变成煤球儿了啊!”
一根青筋从额头上蹦出来,虽然是大庭广众周围又聚集了许多陌生人,我依旧立马飞起一脚将京乐踹了出去。行军打仗,成日里风吹日晒,餐风饮露,原本瓷白的皮肤早就变成健康的小麦色,我还时常为此感到骄傲——老子比坂田银时那伙儿人白多了!
打闹一阵儿,我们仿佛已经沉浸在再次相逢的喜悦中,而我们中任何一个人都清楚地知道,这才是战争的开始。
一个头头儿在上面宣读军区编制的结果,我,坂田银时,桂,京乐和花鸟苑都进了冲锋队,唯独高杉进了正规军。
他告诉我们这是他自己的选择。
冲锋队和正规军并不像字面意思那样简单理解就可以的,虽然冲锋队有时候确实要做第一批去送死的人,但相对的,冲锋队的行为不需要受上头统一调派,在战场上,未遇原则性问题便可以横冲直撞,而正规军则要严格听从命令,不能行错一步,令你进时你不得退,令你退时……就算眼见着同伴死在自己面前,也要听从命令不得相救。
我不知道高杉这样的选择到底是福是祸。
只不过回头想想高杉晋助确实适合这样的style,他有冷静的头脑和缜密的帷幄,放在一群散兵中倒是埋没了他的才能。当然我也是很有才能的,不过比起发挥头脑的才能,我更喜欢自由地砍人。高杉加入的队有个很流逼的名字,叫鬼兵队,也很适合他的style,充满了中二的气场。
也许是赌气,也许是任性,高杉晋助再次脱离队伍的行为让我有些气闷——不管他有什么理由,他从我们的团体中脱离出去了这件事是无可置疑的,总觉得自己被嫌弃了一样,真是不爽。
于是为了让他刮(dui)目(zhe)相(gan)看,我在冲锋队里秘密联合了一小批军士,建起一支“凤家军”(已经不能用清君侧这个名字了,听上去像谋反)。花鸟苑和京乐当然对此毫无异议,桂也默许了我给他的脑门扎上凤家军的鲜红头带,唯独坂田银时,我软磨硬泡了好久他都死活不肯加入进来,问其缘由,说再也不想当我的部下。
我插,小狸猫妖精你有种,翅膀硬了想飞了是吧,咱们走着瞧吧,老子非要做些成就出来,让你悔不当初流着鼻涕求我收留你!
七海的手工活很好,眼睛虽然不怎么方便,却还是连夜赶制出了一面大旗。我穿了一身火红的收袖短打,身披黑色斗篷,迎着夕阳站在高处,胸怀壮阔地将手中绣了“凤”字的大旗往泥里一插,瞬间有种指点江山的感觉——如果脚下的是巍峨高山雄壮云海就更好了,条件限制,我只能站在小土坡上俯视坂田银时一伙人。
被我俯视的家伙都颇有默契地默默扭过头,一副不想认识我的嫌恶表情。
“做什么,你们这是什么反应?”
坂田银时似是再也无法忍受我一般跳出来破口大骂:“你就穿这么瞎人眼的红色上战场?这是打仗不是玩儿英雄○盟啊!想当活靶子对吧?!你就这么渴望成为MT吗白痴!”
“穿一身白耍帅的人有什么资格说我。”
我轻飘飘地瞥了坂田银时一眼,后者忍无可忍地将我从小土坡上拉下来,拳头抵住我的太阳穴使出强力钻脑袋大招,痛得我吱哇乱叫,一时风骨全无。
我不太想告诉坂田银时这件事,从见到七海之后我就决定,从今往后只穿红色——七海的眼睛,唯一能识别出来的,只有红色。她说她想看到我。
“凤哥哥,我要永远跟你在一起。”
就算知道我是女人吗?
“凤哥哥在七海眼里,是像神祗一般的存在。”
我对她的话感到疑惑,却不想深究。七海比我想象中坚强得多,她根本不需要信仰——至少不需要我这样一个虚无缥缈的身份作为她的信仰,甚至于她从来就没有畏惧过寂寞,更不需要谁能够永远陪在她的身边。所以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我看不明白七海,也不必明白,我只要记得曾经私自与松阳老师约定下的誓言——我会永远保护平川七海,保护平川寿,保护松下私塾的一切,直到他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补习班很多啊,没太有时间,只能一点点往外挤了。我会保证一周一更的,不要担心弃坑。这篇我是无论如何不会弃坑的。应该说所有关于坂田银时的坑我都不会弃,我还没好好爱(虐)他,怎么舍得弃坑呢。呵呵……呵……
谢谢神的女儿很猥琐给我的地雷,多谢大家支持,么么哒╭(╯3╰)╮
☆、34最新更新
要说最多变的地方大概就是战场;天人与幕府的战争几乎在一夕之间爆发,而后迅速白热化,连七海都被要去了后勤——她虽然眼睛不方便,但是在治疗这方面很在行,从来没有耽误过谁的伤情。
我几乎十天半个月都回不来本部;从早到晚泡在战场上;温饱也只能等后方送粮送水。所以对于七海的事情,我不是很有空闲顾及。高杉跟了正规军大部队,路线跟我们都不同;更别说见面,而坂田银时……也有半个月没见到他了;只偶尔从别人嘴里听说主战场那边有个新起之秀;杀起人来干净利落丝毫不会拖泥带水。听他们描述的样子——白衣白袍——应是坂田银时无疑。
说到这个我就想骂他;这混蛋是不是太拼命了,我们不是为了松阳老师来的吗?帮幕府对抗天人什么的,完全不是最初的目标啊。
如此想着,手中的短刀又割下一个天人的脑袋,迎面一股热血泼过来,我习惯性地拉起披风将鲜血挡回去。血溅在身上很麻烦,我也不能忍受自己总是一身血的样子,于是习惯了任何时候都穿着黑色的披风,身上流多少血——不论自己或是敌人的——都会被遮掩在黑色的布料中。
“老大!你不要这么狂躁好不好啊!直接往外冲不要命了吗?!”京乐从加入了凤家军就又改口喊我老大,他总说觉得这样就像又回到了松下私塾一样。
我愣了愣回头朝他呲牙一笑,翻身跳上一块巨石,将手中的旗子迎风撩起,烈风卷着旗面发出巨大的声响:“兄弟们!砍人砍爽了我请喝酒,砍得少的就请我喝酒!”
京乐拧着一张苦瓜脸仰头看我,周围几个正在砍人的家伙停顿几秒,然后立马像上足了发条一般更加卖力地砍啊砍。我叉腰俯视着他们,欣慰地挑高眉毛。
“呸!不安好心的狼崽子,请你喝酒?老子就白在战场上拼了这么多天的命!”
听到预料之中的聒噪声,我不可抑制地弯起唇角,从巨石上一跃而下,借由重力的作用,将手中短刀狠狠插…入一个天人的天灵盖,他后知后觉地看向我,黄褐色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惧,一张脸扭曲着在我眼前愈渐放大,然后整个身体轰然倒塌。
“松平!你也太小气了,你这次请了我,下次我也请回你去,我还能将你的老婆本喝光了不成?!”
松平在凤家军里年纪是最大的,从来不好好叫我名字,心情好了大概会喊“小子”,脾气暴躁了直接开骂。切,不就是因为被比他自己年纪小的人指挥觉得面子过不去么,他又打不过我。松平是个铁公鸡,整天寻思着存老婆本儿等战争结束了好娶媳妇儿。
“那可难说,你个酒桶!”
“凤,你太能喝了,还是你请比较好,我要月桂冠哦。”花鸟苑从我身边快速略过,仿佛带起了一阵风,然后连着声音埋没在冲锋的号角或者敌人的惨叫声中。
我听到自己响亮的笑声,无悲无喜,没有快乐也不寂寞。那一刻,只有满腔的热血仿佛滚沸的铁水,要将心脏也燃烧起来了:“好!你数着,砍了几个脑袋就请你几瓶月桂冠!”
战场啊……真是个神奇的地方,到了这里又有谁能不生出几分豪情?我现下才明白坂田银时那么拼命的原因,连着刀的身体一半受理智控制,一半被热血驱使,做出些英勇的事情也在情理之中。
接下来是一场血腥的屠杀,看着黑压压一片奇形怪状的家伙,手里握着的刀突然充满血腥气,眼前便除了血色再无其他。
不知持续重复这种砍人的机械动作多久,我突然敏锐地听到远方有轰隆隆的声音,然后便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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