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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年我们喜欢的男孩-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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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在镇定剂的作用下昏睡了一下午,晚上到了睡觉时间依然很清醒。
反正夜里在医院看护病人是睡不好觉的,送走罗朗,见侄女毫无睡意,婶婶便和侄女拉起了家常。
婶婶问:“你跟这个男孩子在一起多久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不跟家里人说一声?”
这半天,罗朗一直陪在病房里,婶婶都看在眼里,误会在所难免。于是向她解释道:“不关他的事。”
不知内情的婶婶一听,以为侄女在说气话,问道:“你们两个闹别扭了?”
两个人只不过是久别重逢的同学,根本就什么都没有,哪里谈得上闹别扭?这件事爸爸妈妈已经知道了,但是叔叔婶婶还不清楚。照他们看来,两个年轻人因为流产的事闹别扭,或是因为妈妈住院的事闹别扭都有可能。
面对婶婶的疑问,她只得把事情的经过和两个人的关系大致讲述了一遍。
听完,婶婶沉默片刻,喃喃地说:“看来这件事还真麻烦。”
麻烦?妈妈又进了医院已经很麻烦了,难道自己和程远的感情就这么不被看好?她诧异地看着婶婶。
婶婶抬起头,换了一副轻松的表情,像查户口一样详细的询问了程远的年龄、工作、家庭情况和社会背景,然后说:“你妈就是因为这件事旧病复发的吧?”
“她是被我气病的。”她淡淡地回应道。
婶婶叹了口气道:“别说你妈,就是我听了都很生气!”
她瞪大眼睛惊讶地望着婶婶。
婶婶表情严肃地质问道:“如果不是这次出事,你打算瞒到什么时候?”
“这次回来,我就没打算瞒她。本来,我想等到她的身体再好一点就告诉她。谁知道。。。”她坦然道。
“那个男孩子呢?他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婶婶逼问。
“是我不让他回来。我就怕我妈不同意,看到他一怒之下病情加重。”
婶婶又叹了口气道:“那你早干什么去了?别人可以不说。起码你应该给你妈打声招呼。你妈是个爱面子的人,同不同意是另外一回事,你到现在孩子都有了才让她知道。你让她的脸往哪放?”
这件事,的确是她开始的时候没有处理好,因为自知理亏。无论婶婶说什么,她现在只有耐着性子接受她的数落。
见她不言语。婶婶继续道:“再说上海离这里那么远,咱们这里什么样的男孩子没有,你偏偏要跑那么远去找?人家家里也就那么一个儿子,肯定不会跟你到我们这里来,你一个人到那么远的地方去,叫我们家人怎么放心?”
婶婶毕竟是婶婶,跟她谈话。比跟妈妈谈话轻松多了。
听着她的意思,她毫不迟疑地接口道:“现在都什么年代了,难道你们打算让我找个倒插门的?”
婶婶嗔怒道:“不找上门的了,那起码得找个离家近的。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进了人家的门,就是人家的人了,以后生了孩子也跟人家姓不是?找个离家近的,以后你们小两口可以常回家看看,我们上你家走动也方便,还可以帮你带带孩子。找个离家那么远的。说好听一点,就算你再孝顺,你爸妈出点什么事,你能马上出现在他们面前吗?以后有了孩子。拖家带口的,回来一趟就更不方便了。说难听点,以后你们小两口吵架,你一个人在那边举目无亲的,想哭都没地方哭,受了委屈我们家人也不知道,哪怕你娘家人再有本事,连个为你撑腰的人都没有。”
婶婶说到动情处,眼泪竟然湿了眼眶。她知道,婶婶是想到了自己的女儿苏琳。
叔叔婶婶也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而且她从小跟堂姐很亲,甚至把堂姐当成自己的偶像。如果将来她也照葫芦画瓢像堂姐一样搞这么一出,叫他们到时候如何收场?
看着婶婶难过的样子,她不由地在想,难道自己跟程远在一起,真的做错了?难道一段跨省的恋情,要真正结合在一起真有这么难?
当初也许是因为在困顿中遇到他,她才那么依赖他。但是他对她的细心照顾和贴心付出,是身边所有男孩子无法比拟的。她承认,一开始跟他在一起的时候,的确有报恩的成分。但是在一起生活这么久,她早已真正爱上他,尤其是这次分别之后,她比任何时候都确定自己爱他,不能没有他。想起妈妈对待孩子的态度,以及对他这个未曾谋面的外地准姑爷的排斥,她现在还对她怀恨在心。如果现在有人非要逼着她在他和父母之间选择一个,她宁愿选择他。
听了婶婶的话,她沉默良久道:“我们不会吵架,他也不会让我受委屈。”
“傻孩子,那是现在还没结婚,结了婚就不一样了!”婶婶语重心长地提醒道。
也许这世上的男人多半如此,但是程远不会。就算他们以后会吵架,他也绝对不会让她受委屈,这一点她深信不疑。如果这次能过得了父母这一关,两个人最终能走到一起,她也会改掉以前的坏毛病,好好珍惜来之不易的幸福。
见她无言以对,婶婶又说:“人一辈子养儿养女图什么?不就是为了老的时候能有个依靠,享受天伦之乐吗?你爸妈都是五六十岁的人了,你忍心嫁那么远,看着他们老两口冷冷清清过日子吗?”
这些问题正是她一直以来考虑和担心的,就是因为这些,她才迟迟把他们蒙在鼓里。虽然在心里想了千遍万遍,被婶婶再度提及,她仍是一筹莫展。
“他们可以跟着我们一起生活,我们有能力照顾他们。”她无力地说出自己的想法。
“你觉得他们会去吗?”婶婶言辞犀利地反问道。
答案是肯定的。在外漂泊一辈子的人还想着落叶归根呢,谁愿意到年老的时候背井离乡?
“这么说,我就没有权利追求自己的幸福了?”她委屈道。
眼看侄女心意已决,婶婶无奈地摇摇头道:“反正我跟你妈的观点是一致的。如果你非要跟他在一起,我跟你叔是做不了主的。等你妈身体好一点,你要好好跟她说。你妈给人家做了一辈子思想工作,是个懂道理的人。千万不能乱来。”
“我还敢跟她说吗?她只听到他是南方人,气就上来了。。。”她嗫嚅着说。
婶婶一边把黑色的折叠沙发展开,一边头也不回地说:“孩子啊,你还年轻,有些道理你可能不懂。人活一辈子,不单单是为了自己的爱呀恨呀,还有责任!你好好想想吧!”
爱和责任,她不是不懂,这也是她一直纠结的问题。只是她从来没有想过,端着国土资源局的铁饭碗,平时风风火火的婶婶,竟能说出这样一番道理,一时竟愣住了。
“先把身体养好,剩下的事以后再说。”婶婶见她发呆,心想是自己的话说得重了,急忙安慰道。
两个人暂时沉默下来。
婶婶在沙发床上躺下来。半晌,突然说:“这事你爸妈不知道还罢,现在知道了,恐怕你这次身体养好了,想出去也是不可能了。”
这句话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啊!这一整天,她满脑子只想着保孩子的事,哪里顾得上其他,经婶婶提醒,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
万一自己不能出去,那程远怎么办?如果他贸然前来,家人又会怎样对待他?没有保护好孩子已经很对不起他了,如果再让他受伤害,她还有何颜面再见他!想起还在苦苦守候的他,她心痛不已。
罗朗再次从医院回来,心情也是极为复杂。
如果一开始就知道她已经不是单身,他一点都不奇怪。毕竟自己在她的世界里消失了这么多年,她无论是有了男朋友、已经嫁人、甚至是有了子女都不足为奇。那样的话,只要她过得幸福,他绝对不会再来打扰她的生活。但是令他啼笑皆非的是,她隐瞒了这一切,以一个大龄剩女的身份参加了相亲大会,让自己误以为她至今仍然独身一人,并且自以为是地以为她是为了自己才单身这么多年,于是不计后果地表白。。。结果这一系列的事情都毫无防备地发生了。
开始的时候担心她的身体,又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他没有离开医院。现在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但是她的妈妈又倒下了。如果不是自己的突然介入,她的秘密可能不会这么快被拆穿,她的孩子也不会出事,妈妈也不会再度入院,这件事无论怎么说自己都有责任,说什么也得留下来照看几天。
正在他心乱如麻的时候,赵爽打电话过来了。
原本是满怀希望地想听听他这一天的进展,关心一下两位老同学有没有再续前缘的可能。没想到罗朗告诉她的情况,大大出乎了她的意料。
赵爽听罢,除了震惊,对自己的好心做错事悔恨不已。但是学校里刚刚收假,请假不方便,她不能回来看望病人,只能请罗朗代为照看,并对自己的鲁莽表示歉意。(未完待续)
第九章 千里追妻(1)
因为苏欣的手机装在背包里,而妈妈把背包带回了家,全家人又都在医院,晚上,程远发信息没有回音,于是又打电话,从晚上七点到十二点,他每隔一个小时打一次,一直没有人接,这让他更加怀疑那边出了什么事,心慌意乱地整晚都没睡好觉。
八日上午,他早早赶往宁波机场,办好水产托运,耐着性子前后足足等待了两个小时终于顺利登机。
这边罗朗一大早就买了几个人的早餐赶到医院。
由于前一天晚上跟婶婶聊天到半夜,后来又挂念程远,心神不宁地直到天快亮才睡着,罗朗来的时候她还在熟睡中。
婶婶为了照顾病人起夜,一整晚都在半睡半醒之间。一睁眼见罗朗到来,她立即起身相迎。
恰在这时爸爸也过来看这边的情况,得知女儿一夜安好,他紧张的心情放松不少。看到罗朗一早又赶过来,爸爸既感激又替女儿感到愧疚。让他先回去工作,他坚持说工作上的事已经安排妥当,要留下来帮忙。婶婶劝爸爸说,既然他要留下来就让他先留在这儿吧,反正现在缺人手,有他在总比找外人强。爸爸犹豫了一下,虽然觉得过意不去,也不再坚持什么,又返回病房照顾妈妈。婶婶给罗朗叮嘱一番,让他有事就叫护士,实在不行就打电话,然后去妈妈的病房打了声招呼,匆忙赶回家收拾一番上班去了。
早上八点,护士来查房,她睡眼惺忪地睁开眼睛。
经过医生的检查,这一夜,出血量已经恢复正常,身体状况也在逐步好转。但是孩子最后能不能保住。还要看四十八小时以后的B超结果。
医生走后,回避在走廊上的罗朗从病房外进来。
一眼看到他,她愣了一下。随即又懊恼地收回目光。
出事以后,这还是她清醒的时候两个人第一次独处。
“现在我的事你都已经知道了,你可以走了。”她冷冷地说。
“先洗把脸。吃点东西吧。”他没有回应她的话,自说自话地去拿脸盆和毛巾。
“我自己来!”她毫不领情地急忙制止他。忽地起身下床。
已经躺了一天一夜,加上大量失血,忽然起身,竟然有那么一瞬间不适应。只觉头脑一阵眩晕,刚刚站直身子,一大块血块从体内涌出,接着血水顺着病号服的裤腿流下来。滴在脚边的地面上。
虽然没有痛感,她还是‘啊’地一声惊叫,继而尴尬地低下头。
罗朗放下脸盆,把她扶上床,盖好被子,说,好好躺着,别再起来了。
然后从桌上抽出几张纸巾,擦拭了地上的血迹扔进纸篓,又端着脸盆去卫生间接水。
回来的时候。他把脸盆在病床前的地上放下,搓了把毛巾递给她。她接过毛巾擦了手和脸又还给他。这个过程中,两个人没有说一句话。
倒完水重新回到病床前,想着她刚刚又流血了。他说,我去叫护士来吧!
她倔强道,不用!我自己来就好!你先出去吧!
他只好乖乖地又退出病房。
约摸过了一支烟功夫,他再次回到病房的时候,正碰上护士推着护理车出来,并带走了她换下来的沾着血迹的病号服。见盐水已经挂上,他又重新在椅子上坐下来。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他没有说完的话现在也没有必要说了。既然她早已经另有所爱,多说只能增加她的烦恼。
见他返回病房,她漠然地看了一眼又把头扭向一边。
他知道她现在是在怀恨自己间接伤害了她的孩子,于是抱歉道:“对不起!我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不关你的事!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你走吧!”她冷冷道。
听她这样说,他心里很难受。即使两个人没有了在一起的可能,他也不想把关系搞成这样,于是恳求道:“这件事是我不对,让我留下来照顾你吧!”
“我不需要你照顾,也不想再看见你!”她态度僵硬,丝毫不给他留任何情面。
见她这样,他只好解释道:“你误会了。照顾你,我并没有什么目的。现在你爸爸要照顾你妈妈,你叔你婶要上班,我只是以一个朋友的身份,暂时留在这里照顾你。等你出院,我马上走!”
听到最后一句,她突然感动了一下,不由地扭头看了他一眼。
记忆中那个有着忧郁的眼神,爽朗的笑声,能吹出悠悠笛声的少年,一段多么美好的记忆,如今两个人怎么变成这样?
※※※※※
两个小时后,飞机在XY机场降落,程远拖着行李,按照之前在电脑上已经查了无数遍,早已在心里记得的一清二楚的乘车路线,马不停蹄地直奔她的家乡X市而去。
下了公共汽车,他找到就近的超市,又买了些礼品,径直打的赶去她家里。
下午四点半,苏欣家所在的家属大院。
住在一楼早已退休在家的常伯正反剪着双手在院子里悠闲地转悠。一位文质彬彬的小伙子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提着大箱小箱的东西在他的注视下进了家属大院。
这家属大院不像普通小区的住宅楼。因为每一幢楼下都没有大门,任何人要想上楼都畅通无阻。
程远找着门牌号径直进了苏欣家所在的那幢楼。
在门外按门铃,半晌,没有回应。打手机,是通的,但是依然无人接听。看着堆在地上的行李,他一时竟茫然不知所措。
又按了一遍门铃无果,他靠在门口思忖片刻,又提起地上的东西下了楼。
见他匆匆而来,又提着满手的东西要走,常伯不禁好奇道:“小伙子,你是来找人的吗?”
听到老人家的招呼,他眼前一亮,突然想到,普通的住宅小区里,人和人之间不通往来,对门对面见面不相识都是正常的,但是在这样的单位家属院,住户之间应该是认识的啊!于是急忙问:“大伯,您知道苏欣他们家人上哪儿去了吗?”
“苏欣?哪个苏欣?是苏书记的女儿吗?”常伯疑惑道。
其实这个家属院并不是很大,住在这个院里的人大部分常伯都认识,但是要说晚辈的名字,他就记得不是那么清楚了。
对于苏欣爸爸的名字,程远是听她提过的,至于‘苏书记’这个称呼,他还真没听说过。要报出未来老丈人的名讳吗?他这样想过,但是在这样的长辈面前,直呼老丈人的名字,他还有点不自然。
见他被问住了,常伯略一沉思,又问:“你问的是你刚刚下来那栋楼401的闺女吗?”
“嗯,对对对!”他顿时喜出望外。
常伯却叹了口气道:“哎呀,都上医院去了!”
“哦。”果然不出他所料。
看来伯母又住院了。之前不是还好好的,是什么原因使她旧病复发的呢?难道苏欣已经对父亲坦白,伯母一气之下又病倒了?那这样的话,自己来的是不是时候呢?
他正在暗自沉思,常伯打断他的思绪问:“你是他们家闺女的同学吧?”
“额,嗯嗯。”他想了想含糊地回应道。
“这一家人,今年可真够倒霉的。当妈的刚出院,闺女又进去了。。。”常伯长吁短叹地摇着头说。
他大惊失色道:“什么?大伯,您说是苏欣住院了?”
“嗯。听说是被狗给咬伤了。。。”
被狗咬伤?怎么会被狗咬伤呢!他心里一紧。
“是什么时候的事?在哪家医院?”
“就昨天的事,院里都传遍了!哪家医院不清楚,可能是人民医院吧!”
“谢谢您大伯!”他急忙道。
说完就朝大门口跑去。
刚跑两步,突然感到手上的行李过于累赘,转念一想,他又折回来道:“大伯,我的东西可不可以先寄在您家?回头我再来拿。”
“这个不打紧,你跟我来吧!”常伯爽快地答应了。
把行李先寄放在常伯家,他千恩万谢地告别常伯,火速奔向门口打车。
上了车,司机问到哪,他说去人民医院。
司机应了一声,立即发动车子往人民医院的方向开去。
坐在车里,想着她被狗咬伤这件事,他心里一刻也不得安宁。想起常伯说自己也不确定进了哪家医院,他突然想,被狗咬伤,会不会进了传染病医院?这样想着,他又问司机,这里离人民医院近,还是离传染病医院近?
司机面露不悦道:“你到底要到哪儿?”
他不好意思道:“去看一个病人,但是不知道她在哪家医院。”
“哦,人民医院近,这里看病的人多数都是去那里,传染病医院一般很少有人去。”
“额,那好,就去人民医院,如果找不到,再去传染病医院!”
X市人民医院住院部。
他径直走到值班室的问询处问:“护士小姐,请问昨天有没有一位被狗咬伤的女病人住进来,大概二十六七岁年纪?”
两位护士听罢,相视摇摇头说:“没有。”
“真的没有?”他难以置信道。
一位护士肯定道:“人被狗咬伤,这样的意外事故,发生的几率能有多少?如果有,我们肯定记得的!”
他想想觉得护士言之有理。(未完待续)
第九章 千里追妻(2)
正在考虑是不是要去传染病医院查找,另一位护士热心道:“你要找的病人叫什么名字?”
他报上姓名,护士翻着前一天的住院记录查看一番问:“你是她什么人?”
他答道:“我是她老公。”
护士道:“倒是有这个病人,但是她不是被狗咬伤,而是住在妇产科病房。”
妇产科?这三个字传到他耳朵,如同一个晴天霹雳。看来他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两位护士见他失神,心里便明白了几分,很同情地告诉他:“妇产科病房在五楼,你快去找吧!”
他这才回过神,大步向电梯间跑去。
因为妈妈还住在心脑血管科的重症病房,女儿这边情况已经稳定下来,爸爸只能选择守在病床前照顾妈妈。罗朗由于心存愧疚,要坚持留在这里照看,爸爸只得由着他留下来。
其实保胎的病人,只要静心卧床休息,并没有什么特别需要护理的地方,真正必要的时候,一切有护士处理,罗朗毕竟不是家属,留在病房里也是无所事事。
午饭和晚餐都是在医院里订的。整整一上午,他让她吃东西,她滴水未进。他以为她是吃不惯医院里的东西,特地去外边带了饭菜回来,她仍然筷子也不动一下。爸爸过来劝她,她才象征性地扒拉了两口饭,爸爸一走,她又不吃了。
其实挂着盐水,肚子并不觉得饿。想起夜里婶婶说过的话,她担心如果孩子保不住,自己出不去,程远来不了,那么。两个人的感情是不是就这样走到了尽头?想到这里,她哪里还有心思吃饭。
看她茶饭不思,罗朗想陪她说说话。多年未见,又找不到聊得来的话题,见她依旧对自己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态度。只好作罢。两个曾经熟悉的人,竟然像陌生人一样尴尬地度过了一天。这中间爸爸来过几次。护士进来换药水,医生检查病情,他实在无聊的时候出去转一圈,或者抽根烟再回来,两个人一直相对无话。到了晚饭时间,他开始考虑自己是不是该离开了,如果留在这里只能让她不高兴。倒不如先消失一段时间,让她在自己的视线之外尽快康复。
程远就在这个时候进了病房。
他目不斜视地径直走到床前,看清床上的病人,这才缓缓在床边落座。
她扭头看见坐在身边的人,顿时惊呆了。
这是真的吗?还是自己在做梦?
她抬手想抚摸眼前这张脸,他伏下身来,抓住她的手,贴上自己的脸庞。
真的,真的是他来了!虽然从出事那一刻起,她就在心里念着他的名字。这两天一直担心他贸然前来,反受父母的刁难,但是心里其实是多么想看见他,多么期盼他能陪在自己身边啊!没想到他真的来了。在自己最需要他的时候,不失时机地出现在自己身边。此刻,他就是自己的生命,如果失去他,她以后的日子还有什么意义?看着他,已经隐忍了两天一夜的眼泪不争气地流下来。
“老婆,对不起,我来晚了。”他喃喃的说。
注视着病床上这张苍白的脸,他也是心痛万分。短短一星期不见,她就出了这样的事,人也憔悴了不少。他现在非常懊悔当初听从她的话,没有陪她一起回来。
见她挣扎着就要起来,他按住她的肩膀制止了她,然后一手抚着她额上的头发,眼里满是疼惜。
“孩子,我们的孩子。。。”她看着他,眼泪滚滚落下。
在问询处得知她住进了妇产科病房,他已经料到是孩子出事了。作为一个刚刚沉浸在做父亲的喜悦中的准爸爸,他也爱自己的孩子,但是他是个男人,必要的时候要为女人撑起一片天,所以他不能在她面前表现得太过悲伤,何况现在具体的情形他还不清楚。
“别哭了,我知道了。”
他一边安慰她,一边替她擦去眼角的泪水,俯身抱住她。
她在他的怀抱里哭得更厉害了,整个身体都微微颤抖起来。
待她情绪稍微缓和下来,他起身问道:“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在宁波的时候医生不是说,孩子很健康,怎么会。。。”
她止住眼泪,下意识地把目光投向罗朗,很快又收回来。
来人一进门就径直走到床前,完全忽视了罗朗这个‘看护’的存在。
从他旁若无人地在病床边坐下那一刻起,他已经猜到他的身份。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他没有立即离开。
听到他喊她‘老婆’,看到两个人相拥而泣的一幕,他正打算退出病房,但是待他看清来人的样貌,一时竟愣住了。
顺着她的目光,程远这才回头去看坐在沙发上的人,顿时也是一惊。
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会在这里?难道是因为他孩子才会出事?
罗朗这会儿功夫也在想,怎么会是他?天下竟有这么巧的事?
如果这个男人是个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在此之前他会毫不犹豫地退出去,但是现在这种情况,实在是太意外了,他不知不觉竟傻傻地充当了两个人的电灯泡。待回过神来,正对上他狐疑的目光。
正在这时,医院的送餐人员送晚餐过来了。他适时地急忙逃出病房。
见他出去,程远摇起病床,把饭菜放到她面前说:“老婆,先吃饭吧,如果不合胃口,想吃什么你告诉我。”
自己的老公来了,她原本失落的心里又升起希望,这一刻仿佛浑身都有了力量,连胃口也开了。
“我吃!那你呢?”
心想自己的老公长途跋涉刚刚到这里,一路舟车劳顿,定是饥肠辘辘,她怎么忍心吃独食?这个时候还有什么好挑剔的?
“你先吃,我出去一下,很快就回来。有事你先叫护士!”
说完,他匆匆出了病房。
不出所料,罗朗果然正徘徊在走廊上等着他。
按照常理,程远看到陪护在病房的陌生男子,应该主动打声招呼的,就是他不打招呼,罗朗也该跟他打招呼,这是最起码的礼仪。但是两个人只是互相看了一眼,什么都没说就一前一后地出去了,似乎极有默契。
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他们两个人认识?
程远出去之后,她想起刚刚他们二人眼神交集的一幕,脑子里飞快地想象着两个人认识的可能性。
对了,夏萌!罗朗说他登了两年的寻人启事,虽然寻找的人是自己,但是寻人启事上写的人名是夏萌,而两个多月以前,程远从深圳出差回来,反复问自己一些很奇怪的问题,当时还拿出一张报纸给自己看,那报纸上的一则寻人启事,寻找的人就是夏萌,刊登启事的罗先生就是罗朗。难道那次出差,他去见的人是罗朗?!这么说,他早就知道罗朗在寻找自己?!正是因为这样,他从深圳回来,半个月都没有碰自己,两个人因此闹了一次小小的别扭,也是因为这次小别扭,两个人才忘情地纠缠在一起,一时忘记了采取安全措施,结果就有了这个孩子。。。
是这样的!他们的确是认识的!所有的问题都有答案了!但是那半个月,程远在挣扎什么?他在怀疑自己吗?怀疑自己跟罗朗的关系,还是怀疑自己不够爱他?
想到这里,她再也没有了食欲。
晚饭之前,妈妈让已经两天一夜没有回家的爸爸回去拿几件换洗衣物,爸爸给临床护士交代一番,匆匆赶回家去。
刚刚到家,妈妈交代的东西还没整理好,楼下的常伯敲门进来了。
见到常伯两手提着大箱小箱的东西,爸爸心想这病人还没出院呢,他怎么到家里来探望了?就算是上家里探望病人,邻里之间也用不着带这么多东西吧?于是惊道:“老常,你这是干吗?”
常伯难为情道:“这不是我给你的,是刚刚一个小伙子寄在我那里的。”
“那你拿到我这儿干吗?”爸爸更疑惑了。
“人家小伙子是来找你闺女的!”常伯笑道,“老苏啊,我看是你姑爷上门了!”
“什么?”爸爸吃了一惊。
常伯点点头,拍拍爸爸的肩道:“嗯,我的判断应该不会错。小伙子一听说你女儿住院了,就急得跟什么似的,你没碰见他啊?”
“没有。”
爸爸回家前去过女儿病房,但只是打了声招呼就走,一刻也没有停留,此时程远正在楼下打听病人的所在。接着爸爸下楼梯,程远上电梯,两个人完全错过了。所以常伯一说,他根本不知道还有什么小伙子,除了一直守在女儿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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