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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年我们喜欢的男孩-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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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她心里一惊。自己十指都是簸箕已经很稀奇了,竟然有人跟自己恰好相反?!

    她好奇地拉过他的两只手,仔细观察后发现,真的十个手指头都是斗纹!这太奇妙了!

    “这能说明什么?”她放开他的手问。

    “你知道十个纹斗的男人,和十个簸箕的女人,相遇的几率是多少吗?”他问。

    她一脸茫然地摇摇头。

    “只有千万分之一。”他说。

    “那又怎么样?这都是迷信,你又不是唯心主义者,怎么还信这个!”

    吃过饭,程远送她到回家的公交车前,非要陪她一起回去。

    她说,你告诉我在哪一站下车就好了,我一个人可以的。

    程远说,不行,我现在怕了。你是个傻根呀,万一再丢了怎么办。

    她只好由他。

    回去的公车上,依然人满为患。程远一手拉着车顶的拉环,一手搂着她的肩膀,任凭公车有多颠簸,车上多么拥挤,她在他的保护下,安然无恙地到了目的地。

    到了公寓楼下,程远说,还要我送你上去吗?

    她笑着摇摇头。

    程远说,那我就回单位了。要提醒你的是,没有大人的允许,小孩子不可以随便乱跑,也不要给陌生人开门,记住了吗?

    她傻笑着耸耸肩,朝他挥挥手。

    这一次出去,有惊无险。到了家,她的心里还没有平静下来。

    想起迷失在街头的始末,她心里既愧疚,又感到甜蜜。

    十指斗纹的男人,和十指簸箕的女人,相遇的几率只有千万分之一。

    想着程远这句话,她伸出双手看看,感觉这件事相当邪门。

    饶有兴致地打开电脑,在百度里搜索一切与指纹相关的话题,终于找到了手上的纹斗和簸箕的相关信息。

    只见网上说:

    十个斗纹的人和十个簸箕的人,是上天注定的姻缘,他们要经历几生几世的磨难,才能换来下一生的缘分和相守。而且即使这一生不能相守,到了奈何桥上,就是喝了孟婆汤,下辈子也不会忘记彼此,生生世世,此情不移。

    如果说这些只是迷信,还有科学的分析:

    一对十个纹斗的人和十个簸箕的人,在性格上是完全互补的,一个刚,一个柔,一个主动,一个被动,互相吸引,互相拿对方没办法,是一种十全十美的组合。

    看完这些,她对着电脑呆住了。(未完待续)

 第十四章 情定上海滩(4)兄弟齐心,龙门阵里见公婆

    这一天晚上,程远依然睡在客厅的沙发上。

    一连三天,一切都相安无事。

    第四天早上,她特意起了个大早。

    考虑到程远不仅要上班,还要操心她的饮食起居,洗衣拖地做早餐之类的家务事,她实在不好意思再让他费心。而且自己这个除了吃白食,只会给他惹麻烦的人,也该为他做点什么了。

    来到客厅,只见程远背对着她,一手扶着拖把,一只手放在脖颈后边,一边按压,一边左右活动着脑袋。

    “你在干吗?”她问。

    “没干吗。你又不上班,起这么早干吗?”他放在脖子上的手落下来,艰难地扭过头说。

    经过观察他的举动,她很快就明白过来:程远落枕了。

    “脖子扭了?”看着他的头只能受限制地朝一边扭的样子,她忍不住笑起来。

    “没事,顶多一星期就好了。”他满不在乎地说。

    “从现在开始,拖地板、洗衣服、做早餐,这些事都由我来做!”

    她宣布完,从他手里抢过拖把。

    程远站在旁边,看着她哼哧哼哧拖地的样子,又把拖把夺过去说:“行了,你去刷牙洗脸吧!瞧你那小样,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

    她只好悻悻地去卫生间梳洗。

    出来的时候,厨房里的油烟机正发出柔和的响声。程远已经起锅煎蛋了。

    “今天为什么不是白煮蛋?”她站在旁边问。

    “天天吃白煮蛋,你不腻啊?今天你不是已经起来了吗?我就不怕吵到你。”他答道。

    落枕虽说是一件小事,但是她也有过这样的经历,知道其中的滋味并不好受。

    若不是因为自己,他舒舒服服地睡在自己的大床上。根本就不可能落枕。想到这里,她觉得很愧疚。

    想起自己前一日的狼狈举动。她感觉自己的确不适合在上海生活。

    反正在这里除了无聊、吃闲饭,只能给他添麻烦,晚走还不如早走。

    吃早餐的时候,她看着他痛苦的样子,终于决定把自己当初的打算告诉他。

    “家里有膏药吗?”她问。

    “没有,等会我上班顺道去买。”他说。

    “哦。我想回宁波。”她顿了顿,鼓起勇气说。

    程远一惊,问:“怎么突然这么想?是不是因为我一直没时间陪你,这几天一个人在家里待腻了?”

    她摇摇头。很认真地说:“我觉得这边不适合我。”

    “怎么不适合?你跟我说说。”

    “首先,这边的交通太复杂,出门不方便。”

    “怎么不方便了?出门有公交,有出租。还有地铁。以后你要是上班了,我也可以天天开车接送你。”

    “还有就是,在这边我没有一个朋友。感觉这边的人也不是那么友好。”

    “怎么会没有朋友呢?不是还有我吗?以后我的朋友就是你的朋友。”他握住她的手安慰道。

    似乎自己无论说什么,他都有理由反对,她急得快要哭出来了。

    “反正我不想待在这边,我来的时候就是这样打算的!宁波我比这边熟悉,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那边都比这里方便!”

    看着她似乎铁了心要回去的样子。程远坐在桌前想了想,拍拍她的肩膀说:“好了。我知道了。”

    晚上下班,程远照旧在厨房烧饭,苏欣在旁边打下手。这时门铃响了。

    “有客人?”她问。

    “不知道。你去开门,有我在,没事的。”他说。

    打开门,一个无论是身高体型还是年龄都跟程远差不多的男人出现在门口。

    “咦?这是程远的家吗?”男人正要进来,看到苏欣,又退后一步,朝门上看了看。

    “没错,进来吧!”程远在厨房喊。

    男人关上门进来,轻车熟路地自己换上拖鞋,自言自语地说,我还以为走错了呢。

    换好鞋,他径直走向厨房,拍拍程远的背说:“我说,这两天下班怎么不见你小子去打球了,原来是金屋藏娇了,哈哈。”

    苏欣在厅里听到这话,脸刷地红了。

    程远面不改色,也不解释,在他的胳膊上拉了一把说:“来来来,你来烧!”

    男人也不推辞,接过程远手上的铲子,就动手烧起菜来。

    猛然瞥见程远脖子僵直,又贴着膏药的样子,男人似乎突然明白了什么,笑着说:“这是怎么啦?几天不见,。。。嗯?哈哈哈!你小子,这还是轻的,当心晚上床上逞强,白天走路扶墙!”

    这后半句话,显然他是压低声音讲出来的,但是苏欣坐在沙发上还是听见了,脸更红了。

    程远回过头对她说:“你去房间里玩电脑吧,等会吃饭叫你!”

    她闻言,立即逃也似地进了房间。见她没关门,程远又过来把门关上走了。

    坐在房间里,她的心神怎么也安静不下来。刚刚来的那个男人,说话也太露骨了,不知道他是什么来头?他们背着自己在说什么呢?程远会不会让他给教坏了?

    十来分钟以后,程远推开门,站在门口说,吃饭了。

    她跟在后边走到餐厅。程远拉了把椅子示意她坐下,陌生男人站在旁边,一边分筷子一边说:“今天让你尝尝哥哥的手艺。”

    怎么又多了个哥哥?她扭头疑惑地看了程远一眼,程远命令似地说:“吃饭!”她嘟了嘟嘴,只好低下头开始心无旁骛地吃饭。

    “这是八哥,跟我从小玩到大的。”程远向她介绍道。

    “穿开裆裤就在一起玩的弟兄,呵呵。欢迎你来上海。”八哥笑道。

    “八哥?你们有很多兄弟吗?”她好奇道。

    “嗯!真聪明!”八哥赞道。

    “别听他的。他那个‘八’,是八婆的‘八’。”程远笑道。

    啊?苏欣也笑了。

    “什么呀,我们的确有八个弟兄好哇啦!”八哥急道。

    “嗯。他说的没错。我们兄弟八个,是高中同学。拜过把子的,呵呵。你以后应该还有机会见到他们。”程远笑着说。

    拜把子?都什么年代了。他这样的人,还跟别人拜什么把子!她心里这样想着,不相信地打量了他一眼。

    “听程远说你又要走了?刚来怎么就要走?不在上海多玩几天?”八哥问。

    没想到程远这么快就告诉他了。还说人家八,我看你也挺八的!她想。

    “主要是我对这边太陌生了,还是宁波比较熟悉。”她回应道。

    “哦。”八哥便不再说什么。

    两个男人在餐桌上开始旁若无人地热情交谈起来。

    从他们的谈话中听出,八哥喜欢赌马。围绕着这个话题,他兴趣盎然,滔滔不绝,程远显然对赌马并无兴趣。只是偶尔象征性地插一句,是一个很好的听众,而苏欣,直接被他们忽视掉了。

    后来他们又谈到工作。谈到以前的弟兄们。她这个局外人听到也只当没听见。

    等她吃好饭,他们两个人还在天马行空地聊着。桌上的饭菜,也没见他们动多少筷子。

    “我吃好了。你们慢慢吃。”她打了声招呼,便起身离开餐桌。

    八点多的时候,听见八哥在客厅里喊:“小苏,我走了。”

    她从房间里出来,只见厨房的窗户大开着,油烟机也开着。客厅里缭绕的烟雾正轻飘飘地从窗口往外飘移。

    认识程远这么久,从来没有见过他抽烟。看着餐桌上的烟灰缸里,已然有不少烟头。是八哥一个人抽的,还是他们一起抽的?

    “你不是不抽烟的吗?”她问程远。

    “呵呵,他在你面前不抽,背着你抽得可厉害了。”八哥坏笑道。

    见她用嗔怪的眼神看着程远,八哥又说:“其实他没什么坏毛病,就是抽抽烟,没我抽得厉害,酒也很少喝,牌场也从来不上的。呵呵。”

    这是干什么?我又没怪你!你兄弟存心在我面前替你说好话,这是什么意思?她满眼问号地看着程远。

    “走了,不打扰你们了,呵呵。下次跟程远来我家玩。”八哥说着开门欲走出去。

    程远追出去想送送他,八哥连连摆手说,不送了不送了,进去吧。

    送走八哥,苏欣正要去收拾餐桌,程远说,我来吧,这里都是烟,你先进房间去。

    待程远收拾好厨房,打扫完客厅,又到晚上九点多了。

    苏欣出来的时候,程远正坐在沙发上把烟灰缸塞进茶几下面的抽屉里。

    她在他旁边坐下说,今晚你睡床吧。

    程远愣了愣问,那你呢?

    苏欣说,我睡沙发。

    程远摸摸脖子笑道,那怎么行!你想像我一样吗?

    她嘲讽地说,我才不会像你这么笨呢!

    程远说,那也不行,还是我睡沙发。

    她坚持道,不行!都这样了还睡沙发,你的脖子想断掉啊?!

    “那怎么办?一起睡床?呵呵。”程远笑道。

    “一起睡就一起睡,反正你的床那么大!”她正色道。

    “那好,还是你先睡,我不习惯早睡的。”程远说。

    苏欣洗漱好躺在床上。房间里的空调呼呼地吹着冷气,温度凉爽舒适。她深知程远不是陈振轩那样热情似火的男人,但是想着今晚要跟他同床共枕,心里还是有点胆怯。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她毫无睡意。

    程远进来的时候,她不知道是十点,还是十一点,但是她听见他进来了。

    为了避免尴尬,她只好假装睡着。

    床头灯开着。程远绕到她的床头,她能感觉到他在看她。她以为他会在自己的额头上留下一个吻,但是什么都没有。

    确定她睡着,他轻轻关灯,又打着手机,悄悄绕到床的另一边。

    然后是打开衣柜的声音。他好像在衣柜里拿了什么,又把衣柜关上了。

    他的脚步声很轻,她还是听见了,她感觉到他在身边躺下来。但是为了装得像一点,再像一点,她不敢动。他是平躺着,还是侧着身子,是面对着自己,还是背对着自己,她都不得而知。

    过了许久,其实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是在这个时间里,眼睛适应了房间里的黑暗。

    她轻轻转身,只见程远仰面躺在身边,他的头和脖子都埋进枕头里,身上盖着一条白色的薄被,睡姿极其安稳。

    他睡着了,还是像自己一样,只是假装睡着?

    她悄悄爬起来,用手轻轻在他的眼睛上摸了一把。

    程远大概是真的睡着了,似乎又感觉到了。但他只是侧过身,背对着她睡去。

    见他已然入睡,她终于放心安睡下来。

    这一晚,两个成年男女,一张双人床,一人睡一边,相安到天亮,什么也没发生。(未完待续)

 第十四章 情定上海滩(5)兄弟齐心,龙门阵里见公婆

    因为前一天晚上的紧张失眠,到后半夜才睡着,第二天早上苏欣又起晚了。

    这后半夜,她睡得极其踏实,程远什么时候起床,什么时候离开家,她全然不知。

    房间里的空调不知什么时候关了,她身上盖着被子,是被炎夏早晨的闷热唤醒的。

    步出房间,地板已经拖干净,早餐放在餐桌上,一切照旧。现在她已经习以为常了。

    只是她越来越感觉,程远给她的爱,是一种溺爱。如果长期这样生活在他的宠溺之下,自己将像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人一样,恐怕迟早会失去斗志。所以她必须暂时离开这里,离开他,马上离开。

    这一天周五。终于熬到周末了。

    她前一天早晨向程远说了自己要回宁波的打算之后,他只是淡淡地回应,他知道了。但不知他心里到底是怎样想的?接下来会怎样安排?

    在一起这么久,要分开了,心里突然酸酸的。如果他放自己走,在此一别,以后见面的机会就少了;如果他执意挽留,自己要留下来吗?整整一天,因为这个问题,她陷入矛盾和纠结中。

    其实在程远心里,也忍受着同样的煎熬。放她走,他不舍。不放她走,看着她整日闷闷不乐的样子,他于心不忍。

    晚上,程远破天荒地比往常早睡了一两个小时。

    躺在床上,两个人都没有睡意。

    程远说,很久没有回家了,明天我想回家看看。

    “哦?”程远如果回去,这里又剩下自己一个人了。这也意味着她回宁波的事又将耽搁下来。

    “你跟我一起回去。”程远说。

    “啊?”她大吃一惊。作为一个女孩。自己一个人来这边已经很出格了,再厚着脸皮上他家。那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我不去。”她说。

    “为什么?”他问。

    还用问为什么吗?两个人好像八字还没一撇呢,怎么能这么快就登堂入室呢?!

    “我不想去,不能去!”女孩子的心思就是这样,不管心里怎样想,她只能这样说。

    “怕什么呢?只是陪我一起回去,在家里住一晚上就回来。”

    “那也不行。那是你家耶,我去合适吗?!”

    “这有什么不合适的?就算是个普通朋友,朋友来了,我把朋友丢在外边一个人回家去。这像话吗?只是回去转一圈,回来我就送你回宁波。说不定回去家里还没人呢!”他说。

    “真的?”她惊喜道。

    “真的!”他肯定道。

    这一晚,两个人平躺在床上,握着彼此的手。说了很多话。

    从谈话中得知。程远的爸爸在上海一家地图出版社工作。程远的爷爷奶奶,早年从山东移民过来,是做副食品和杂货批发生意的。这几年做批发的人多了。生意也不景气,现在杂货已经不做了,只做副食品批发。程远的妈妈跟爷爷奶奶一起打理批发部的生意。他还有个叔叔,在一家杂志社做编辑。程远走上媒体行业,起初也是受他叔叔的影响。他的婶婶在一所大学教书,全家人生活在上海的另一个区。

    要是这次去他家里。若家里没人,那就万事大吉。如果全家人都在。见到他们,该说什么,该怎样面对?不管程远后来说什么,她脑子里始终只想着这个问题,紧张得再也睡不着了。

    直到听见程远在身边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她还是全无睡意。

    推开他的手,她辗转反侧不能入眠。

    第二天早上要出发了,她依然眉头紧锁。

    “能不能下午再去?”她向程远哀求道。

    “为什么?”程远问。

    “万一你爸妈都在家,我感到不自在。能少待一会儿是一会儿。。。”她支吾道。

    “哦。呵呵,好。”程远妥协了。

    到了下午,尽管她还是不情愿去,程远却管不了那么多,拽着她的手,不由分说地把她带上了车。

    在街上的水果超市,程远带着她买了香蕉,水蜜桃,黑布林,还有意无意地告诉她,我妈最喜欢的水果是香蕉,最喜欢吃的菜是龙虾。

    程远父母家在上海的另一个区,从他的单身公寓出发要一个小时车程。

    她就这样糊里糊涂地跟着他到了他父母的家里。

    家门打开的一瞬间,她跟在程远身后怯生生地走进去,登时傻眼了。

    因为满屋子都是人。

    一位中年妇女迎上来,热情地拉住她的胳膊,一边递拖鞋,一边操着上海话问,热哇?坐车累哇?

    她紧张地看向程远,程远一边跟屋子里的人打招呼一边向她翻译道,我妈问你热不热,坐车累不累。

    这场面,她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遇到,顿时慌得不知所措,摇了摇头,羞答答地答道,还好!

    众人的眼光都集中在她一个人身上,她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无奈只能像个怕生的小猫一样躲在程远身边。

    “她很害羞的哦,呵呵。”屋子里有人说。

    听了这话,她更难为情了。

    程远牵着她的手,走到每个人身边,把在场的人一一向她介绍。

    这一天,除了程远的爸爸妈妈、爷爷奶奶,程远的几个结拜兄弟也都在场。其中八哥也在。只是这一天,传说中的八兄弟,除过八哥和程远本人,只来了四个。另外两个据说是有要事在身没能前来。

    这是什么情况?哪里是随便回家转一圈,这明明就是早就策划好的!程远啊程远,你可把我害苦了!这回我是死定了!

    她心里叫苦不迭地想着,目光恨恨地盯着程远,程远皮笑肉不笑,那表情,似乎很委屈地说。这不是我安排的!

    程远的爸爸中等身材,身高没有程远那么高。极少说话,但是看得出,他年轻的时候也是个模样周正的男人。

    程远的妈妈留着短发,身材干瘦,皮肤很好,程远看似保养得很好的面容,大概正是遗传于她。也许是出于商者的精明,她看起来相当热情随和。开始的时候她讲上海话,程远告诉她苏欣听不懂上海话以后。她随即换了不很标准的普通话。

    程远的爷爷七十岁左右年纪,身板极其硬朗,话不多,爱笑。笑起来声如洪钟。

    程远的奶奶耳背。耳背的人总是说话嗓门特别大。看到孙子领女孩子回家。老人家自是相当高兴,笑得满脸开花。因为在上海已经生活了几十年,她能讲一口流利的上海话。但是由于不会讲普通话,她站在苏欣跟前问长问短,说什么,苏欣一句也听不懂。只觉得耳边一震一震地嗡嗡作响,她只能强忍着嗯嗯啊啊地打哈哈。

    其他人都看着她们笑。

    她求救地把目光投向程远,程远用上海话不知说了句什么。奶奶的话终止下来。

    其他人又看着他们笑。

    她不知道他们在笑什么。后来问程远,才听他说。奶奶问你属什么的,从哪里来,你爸妈是做什么的。原来老人家在查户口呢!幸亏自己听不懂。

    这天人多,程远的爸爸妈妈两个人都在厨房张罗饭菜。

    本来程远的爸爸建议出去吃,程远的妈妈说,无论是小姑娘(苏欣)还是几个弟弟(上海的长辈对男性晚辈的称呼,这里指程远的几个兄弟),都难得来家里一趟,一定要在家里吃。

    程远到厨房里溜达了一圈又出来跟几个哥们喝茶聊天。

    苏欣只好很长眼色地到厨房去帮忙。

    看到她进来,程远的爸爸说,不用管你不用管,去外边跟他们玩吧!

    程远的妈妈却说,没事没事,他们要抽烟的,你就在这里待着吧!

    其实厨房里也是程远爸爸掌勺,程远妈妈打下手。苏欣挤进来,帮不上什么忙,只有在旁边看的份。

    程远妈妈一边忙一边说,你能来你不知道我们有多开心呢!

    她腼腆地笑笑。

    程远妈妈又说,你不知道,程远已经有好长时间没回家了呢!

    听她的话,似乎话中有话,但是她不便多问,只能站在程远一边很苍白地解释道,程远的工作太忙了。

    程远妈妈说,是呀,工作是挺忙的。便不再说什么。

    吃饭的时候,因为人多,一张餐桌挤得满满的。椅子不够坐,程远和八哥还到客厅搬了两张小沙发。

    饭桌上男人一多,喝酒也成了必须的。

    程远妈妈和奶奶不停地给苏欣夹菜,她难为情地一边拒绝,一边看看程远。程远显然是跟几个兄弟好久未见,见面聊得甚是火热,似乎把她都给忘了。

    苏欣吃好饭,桌上一伙男人喝得正起劲,程远的妈妈和奶奶也没有离席。她尴尬地看看,坐也不是,离开也不是。

    程远妈妈见状说,你去楼上看看吧,程远的房间在左边。

    她这才跟众人打了声招呼上楼而去。

    程远的家是一套复式的四室一厅。看起来宽敞,但是除了他的父母,爷爷奶奶也都住在一起。

    程远的房间里,干净整齐,除了一张床,一个衣柜,一张带书架的写字桌,一对沙发,空荡荡地再无别物。

    也许男孩子的房间就是这样,并没有什么可参观的。只是写字桌上立着一个相框,相框里,八个英姿勃勃的少年穿着同一款式的POLO衫,相同颜色的牛仔中裤,互相搭着肩膀一字排开,对着镜头集体装酷。她一眼就认出了程远。

    这是他们兄弟八个高中时拍的照片。那时候的程远可爱极了,傻傻的,跟现在比起来要帅气很多。他怎么越长越丑了呢?她看着照片笑。

    这时程远推门进来了。

    “今晚我睡哪?”她问程远。

    “这里是我的房间,你当然是跟我一起睡了!”程远笑道。

    “那隔壁呢?”

    “隔壁是书房。你想让我睡书房啊?”

    “我睡书房!”

    “那怎么行!今晚你必须跟我睡!”

    “啊?可是。。。”在外边可以这样,在家里也可以这样吗?程远的父母会怎么想?其他人会怎么想?

    但是程远丝毫不给她争论的时间,丢下她说:“你先待在这,我去楼下陪他们喝会茶。”

    “喝茶,不是喝酒哦?”她担心道。

    “已经不喝酒了,放心吧!”程远说着下楼去了。

    虽然她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是坐在房间里,依然能听到楼下的人有说有笑,声音忽高忽低。他们在笑什么?谈论的话题跟自己有关吗?笑自己在街上迷路的事吗?真是糗死了!

    一个小时后,楼下的人似乎散了,但是接着房间外面传来敲门声。

    打开门,八哥带着其他四个兄弟上来了。

    “小苏,程远在楼下陪他老爸喝茶,我们兄弟上来陪你聊聊。”八哥说。

    “哦,进来坐吧。”

    因为程远的房间只有两张单人沙发,八哥和程远的四个兄弟,两个人坐在沙发上,其他三个人就在沙发的扶手上落座。

    苏欣一个人坐在床边,心想着,不知道他们几个想跟自己聊什么?

    “小苏,你真的要走吗?”八哥率先开口了。

    她心里一紧。难不成,他们几个是来替程远做说客的?

    “嗯。”她点了点头。

    “你是怕在这边找不到工作吗?”八哥问。

    这不仅仅是能不能找到工作的事。但是她看了看他们几个人,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你要是担心工作的话,你先说想找什么样的工作?凭我们兄弟几个,在上海什么样的工作找不到?”八哥说。

    刚来的时候,程远就在楼下向她介绍,他那几个兄弟,一个是开KTV的,一个在虹桥机场工作,八哥是做百事的,还有做机械制图的、在工厂里做生产管理的、做保险的、做采购的,各行各业都有。她也相信,只要自己开口,他们兴许真的能帮上忙。但问题是,她现在考虑的不是工作的问题。

    眼前的几个人,是程远的哥们,又都是义气冲天的七尺男儿,他们这样说,她实在感到为难。

    “程远是个老实人,有些话,他可能说不出口。我们兄弟几个,替他求你留下来,别走了!”八哥说。

    “八哥说的,也是我们想说的。”另一个兄弟说。

    这是她进了这个家门,遇到的第二个难题。

    兄弟们话已至此,她一时竟找不到回绝的理由。但是她不能答应他们。

    这个城市太大,说不定哪天,她会再次迷失在街头;这里的社会想必也比宁波复杂,说不定哪天又会遭遇小龚那样的同事。留下来,只能给程远增加负担。

    而这些话,她不知道如何才能向他们解释清楚。

    她低着头,焦虑不安地来回绞弄着手指。

    这时,程远上来了。

    “你们在聊什么?”他笑着问。

    “额,没聊什么。”一个兄弟说。

    “程远,你要是把她留不下来,我们兄弟几个现在就跟你断绝关系!”八哥放狠话道。

    程远立即明白过来,很冷静地说:“你们别为难她,是我让她走的。”

    此话一出,不止他的兄弟们,连苏欣也愣住了。(未完待续)

 第十四章 情定上海滩(6)兄弟齐心,龙门阵里见公婆

    打从进了这个家门,第一眼看到屋子里的人,她就开始明白,自己已经无路可退了。

    兄弟们的挽留,更让她骑虎难下。

    程远的放手,她除了震惊,还有一点点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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