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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红楼之不服憋着-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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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春一边往外走,一边摆摆手说:“行了,日后少不了你的差事。”
喜子望着迎春主仆的身影,暗自咋舌:高门大户出来的就是不一样,连个丫鬟都那么有气度,说话更是谨慎圆滑,滴水不漏。
第62章 迎春花开(二)
往回走的路上; 迎春观察着孙府的格局; 房子不算新,规规矩矩的套院,院子里也没什么绿植花卉; 看着就死气沉沉。整个院子大概三进大小; 宽度不够,呈细长条状,有种逼仄感。
绣桔犹豫着开口说:“姑娘,奴婢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想说就说呗; 说说看。”
“奴婢觉得今日的姑娘有些不同,嗯,怎么说呢?就是感觉说话做事硬气了许多。”绣桔小心地瞄了一眼迎春; 怕她会生气,姑娘虽然平日子不爱言语,凡事不上心,但也不是没脾气; 姑娘发脾气就好久不理你; 当你不存在。
“哦?那绣桔你说是现在的我好还是从前的我好?”没想到绣桔还是个心思细腻灵敏的人,对她更满意几分。
“自然是现在的姑娘好; 在荣国府时但凡您能硬气几分,也不至于……。”
迎春了解绣桔未尽的话,也不说什么,以前那个不是她,她能说什么?
“以前姑娘我没本事; 也没想明白,钻了牛角尖。昨个儿晚上快被孙绍祖那个禽兽打死的时候突然就想明白了,如果我不强势起来,等待我们主仆的就只能是无尽的深渊,也许比深渊更可怕,就怕那时候想干干净净去死都难。”
迎春故意说的严重些吓唬绣桔,让她深刻认识到迎春的改变完全是绝境的抗争。
“啊?他打您了?要不要紧?请个大夫看看吧。”绣桔拉着迎春上下查看,已经泪流满面。
“放心吧,傻丫头!姑娘我在梦里跟神仙学了几招,把那个畜牲好好整治了一番,这不现在还躺在床上没起来呢。”
“姑娘就会逗我。”绣桔抹着眼泪看迎春胡扯,姑娘这个时候还有心情逗她,也没像从前一样自卑自苦,她觉得这样的姑娘真好,让她对以后的孙府生活多了些底气和期待。
回到后院正房,莲花连忙回报:“姑娘,刚刚有个妇人打扮的女人,自称是大爷的姨娘,想闯进去看大爷,被我们拦下了,闹了好一会才走。”
迎春喝了口茶,暗自思忖:这一会儿的功夫又冒出来一个姨娘,孙府后院的牛鬼蛇神不少啊!
“不用管她们,你们记住,以后我的屋子不许外人进来。还有,你们几个改口吧,别叫姑娘了,被有心人听到又该拿你们做筏子。”
三个丫头齐声应是。
荷花道:“刚有个管事婆子来回,说是府里的下人们都在正厅候着了,大奶奶这就过去吗?”
“好,过去瞧瞧。”依然留俩人看门,带着绣桔朝正厅走去。
还没到跟前就听见嗡嗡嗡的议论声,一个婆子说:“啧啧,这大奶奶就是会摆谱,让大伙来候着,她却半天不见人,我那炉罩上还炖着李姨娘的燕窝粥呐。”
“就是就是,还一大堆活计要忙,哪有时间在这干耗着?我看要不回了管家咱先走吧?”另一个婆子提议说。
旁边一个丫鬟打扮的刺了她一句:“要去你去,管家的排头你自己吃。”
迎春到了有一会,那些人光顾着抱怨不满,也没注意到她。故意咳了一嗓子,施施然走到上首的位置坐下,也不说话,就那么幽幽地看着他们。
下面顿时鸦雀无声,静谧的时间一长,大伙就有些不安。还是管家先反应过来,不卑不亢地躬身施礼道:“小的管家孙德城,见过大奶奶。”
一群人见状连忙跟着行礼。
迎春把一摞子卖身契放在桌上,手指一下下地敲着桌面,慢条斯理地说:“大爷把你们的身契交给我,知道是什么意思么?以前如何我不管,以后一切需得按照我的章程来,做的不好或是有了别的想头,自有你们的去处,到时也别怪奶奶我无情,毕竟丑话已经给你们说在了前头。”
众人脸色都算不得好,这个大奶奶也太强势了些,才新婚头一天就给她们这么大的下马威,心里都有些不服气。可卖身契攥在人家手里,谁也不愿意当这个出头的椽子,一些心里打着小算盘的便暂且按下自己的心思。
迎春换了个舒服点的坐姿,接着说:“现在大伙都自我介绍下,叫什么、擅长什么、在哪当值、府里有没有沾亲带故的,孙管家就从你开始吧。”
一番介绍后,迎春对每个人都有了直观的印象和了解。这些人中除了管家孙德城夫妻是孙家的家生子,跟随着已故的老爷子从大同府来京伺候,其余的都是外面买来的。
看来这个孙管家两口子才是这群人的领头羊,孙管家负责外院和孙绍祖的一切事务,孙管家的老妻吴婆子是内院的管事婆子,管着内院的人员事务。
这俩人应该对孙绍祖很忠心,不会那么轻易倒戈。不过也没关系,是人就有弱点有软肋,找准了软肋一刀下去什么都解决了,只看那人值不值得去废心算计。不值当的人,还是一劳永逸的好。
改了些不合理的规矩习惯,调换些人员岗位,把责任分摊到个人,出了问题,自己负责。比如打碎了碟碗,不好意思,只能你自赔,没银子就从月例扣,扣完为止。
操控内宅就跟经营个小型公司似的,几辈子下来她已经很有些经验,她也找到了最省心省力的办法。将后院事务分成几个部分,每个部分都有个管事婆子,下面人出了问题,管事婆子监管不力,负连带责任。
又选了几个进府时间不长看着顺眼又擅长厨艺的丫鬟婆子,负责她院子的小厨房工作,她不打算吃大厨房的份例菜,以后小厨房单独做,有这个条件还不享受就太傻了。
“吴嬷嬷,往后发放份例的事交给你,按惯例来就行。通房侍妾那里还是规矩些的好,份例之外的要求,便需要按价购买。比如燕窝人参这类贵重物品,想吃也行,拿银子买。你只需记好帐就成。”
又对着其他几个管事婆子说:“你们也是一样,记好了账,每个月月底我会查看,缺了少了的就只找你们算。”
几个婆子心中一凛,大奶奶真狠啊!这样的规矩一实施,她们基本就卡不到什么油水,工作量却比从前增加不少。心里都很不情愿,却也没人敢反驳。
大奶奶真不愧是荣国府那样的高门大户出来的,规矩森严,手段非凡,谈笑间便能治的你不敢反抗。
其实按迎春的心思,只要她们懂得畏惧,服从命令就好。她才不会跟她们讲“以德服人”那一套,有那个闲工夫,还不如多练练功夫。她初来乍到,还能指望那些人对她有多忠诚?
解散了众人,迎春回到卧房,看了眼挺尸的孙绍祖,拿出在他书房发现的账本子翻看起来。
这一看着实惊到了她,原来这孙绍祖暗地里居然是大皇子徒辰的人,帮着处理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栽赃陷害,杀人灭口的勾当没少做。
像他这样的流氓无赖其实是最难缠的,三教九流混的甚熟,人脉也广,被他盯上,怎么也要咬你一块肉下来,孙绍祖这把刀看来大皇子用的很顺手。
账本子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孙绍祖经手的大小事件,还有收买线人的证据和收受贿赂的记录。这孙绍祖也是够狡猾,担心大皇子卸磨杀驴,在这防着一手。
如今看来,当初孙绍祖用五千两换回迎春,就没打着什么好心思,其中羞辱荣国府的意味更大,就是不知这里面有没有大皇子的属意。
平复下复杂的心情,突然想起迎春的记忆里的一个片段。出嫁前一天,迎春去大房拜别贾赦,心血来潮走的比较偏的后门,在路过贾赦书房后罩窗时,听到里面有个陌生的男声说了句:“有老牌世家王公扶持,三皇子大业可成也!”
贾赦也笑着附和:“然也,然也!”
迎春很快就走远了,后面的话就没听到,不过当时的迎春对听到的内容也全无兴趣,一心只想着自己的终身大事,她只是个闺阁女子,外面的事都是男人的事,跟她有甚关系?
现在想来,荣国府应该是早就上了三皇子徒洌的船。这个其实也不难猜,贾家和江南甄家那是多少年的老亲,一直交情甚密。而甄家作为三皇子徒洌的外家,自然是三皇子的坚实后盾,跟甄家同气连枝的贾家自然而然地站在三皇子背后。
如今贾元春已被当今封为贤德妃,贾家却站在三皇子一队。迎春很好奇贾元春站哪队,处境尴尬的她无论站哪队都捞不到好。最后尘埃落定时,要是能勉强保住条命,那都得赞一句她手腕了得。
心里想着该如何处置孙绍祖,参与到夺嫡中的他暂且不论有没有好下场,就算最后成功了,她也不一定能沾到光。失败了就一定会牵连到她。
为了不被诛连,就必须干掉他,只是要怎样在不牵连自己的前提下干掉他,得好好思量思量:不能太急太突兀,不能被大皇子一方发现端倪,还不能让人注意到自己。她有点左右为难,不太确定。
得先想个法子暂时安抚住他,不能就这么让他继续躺着,时间长了不露面,孙家的人该起疑了。
唉~!突然间想起个事,她想起上一世在南美一个叫艾哇瓜邑的神秘部落得到的一种慢毒,严格说来应该叫蛊毒,是从尸体中的虫子和当地一种叫曼巴的神奇植物炼制而成,进入人~体后,会慢慢腐蚀人的脑子和痛感神经,中毒的人丝毫感觉不到痛,直到最后被完全腐蚀,身体就会僵化变硬,彻底死亡。这种死法最好的一点就是让人无迹可查,任你再高明的大夫也查不出端倪。
这种毒怎么解尚不可知,倒是有一种东西能使其加速腐蚀,那就是——烈酒。
打定主意,就用这个蛊毒来对付孙绍祖,这个过程大概一个月,一个月后孙绍祖再怎么死,外界应该不至于怀疑到她。
对孙绍祖下手她丝毫没有罪恶感,且不说折在他手中的无辜人命有多少,就说原身贾迎春被他活活打死也是事实,她这么做也算替天行道。
来到床前,见符箓下面的眼珠子还在乱动,就知道他是清醒的。想了想,回身倒了杯水,将药放进去,水立刻变成淡红色,却没有任何异味。
抬起孙绍祖的头,把杯子凑到他嘴边轻声说:“喝点水吧,喝完水我就放开你,咱俩得好好谈谈。”
孙绍祖也是渴得狠了,新婚夜喝了那么多烈酒后可是滴水未沾,现在嗓子快冒烟了,听了迎春的话,眼珠子动的更加厉害。
迎春捏着他的两腮,将一杯加了料的水灌进他的嘴里,很顺利就咽了下去。
扯过一条帕子,仔细擦拭着碰触过孙绍祖脸颊的手指,“我们需要谈谈,聪明的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做吧?”
伸手撤掉孙绍祖脸上的符,他却依然保持刚刚的姿势不动,长时间保持一个动作,肢体会僵化,需要时间慢慢恢复。
孙绍祖张了张嘴,看着迎春的眼神有丝惊疑和恐惧,“呃~咳咳,能否再给我倒杯水?”
迎春停顿了一瞬,没说什么又给他倒了水。这时孙绍祖的胳膊已经能慢慢活动,迎春将水杯放到他手中退回到窗边的座椅坐下。
第63章 迎春花开(三)
喝完水的孙绍祖用一种晦涩莫深的眼神看着迎春; 眼里有杀意频频闪过。“你不是贾迎春; 你到底是谁?我查过,贾迎春只是个懦弱胆小的闺阁女子,没有你这种神鬼莫测的诡异手段。你到底是谁派来的?有什么目的?”
迎春没想到他还挺灵敏; 猜出她不是贾迎春; 但那又怎样,她会承认吗?从她醒来的那刻起,她——就是贾迎春。
“我不是贾迎春是谁?也怪我从前伪装的太好,没让你查到真是好抱歉!既然如今嫁进了孙府; 做了当家奶奶,那自然不必再藏着掖着,你说对吗?”
孙绍祖狐疑地看着迎春; 不确定她说的是不是真的,想起她那诡异的能力,又问:“你那能把人定住的是什么能力?那个是道符吗?”
迎春冷声道:“这个你无需知道,师门有规矩; 不可说。”
杜撰个师门为自己加些筹码; 应该会让孙绍祖更加忌惮,不怕他多想; 就怕他不想。
“对了,我已经彻底接手了孙府后宅,还顺便接收了你的小金库。我呢,只想安生地过自己的小日子,对你外面的事情没兴趣; 但后宅这一亩三分地必须由我掌控,希望我们以后能合作愉快?”
迎春说完一脸戏谑地看着他,想看他如何变脸。
果然,听到小金库被接收了,孙绍祖激愤之下的就想暴起,紧接着脸色一下就变得煞白,额头上也见了汗。那个账本子可是关乎他的身家性命。
“那个账本……?”
“哦,是有个账本来着,不过我还没来得及看,能放在暗室里存放,想来应该挺重要吧?那我就先给你收着,我收的东西最安全了,安全到有时连我自己都找不着。”
扯了一堆,宗旨就是想要回账本,没门。
孙绍祖低头沉默了半晌,不知是下了什么决心,有些不甘愿地说:“那就先存放在你那,一定要保管好,那个,很重要!”
其实他在心里暗搓搓地考虑用武力能有多大的几率制住眼前的女人。思虑再三,他觉得没把握。
虽然他身强体壮会些粗浅的武功招式,对付个弱女子不费吹灰之力,但如果要对付有着诡异能力还不一定弱的女子还真是没多大胜算。又想到她说的师门,更是不敢轻举妄动,害怕打了小的惹来老的,捅了马蜂窝。
为今之计,只能先安抚住她,想个万全之策,一击必中。
“好,后宅的事情由你全权负责,也希望你说到做到,不干预外面的事。”
迎春笑呵呵地回道:“这点你放心,我只对内宅有兴趣。先跟你打个招呼,你的那些通房小妾的,最好能安分守己。要是闹幺蛾子犯在我手里,呵呵……。”
孙绍祖的脸上已经漆黑一片。
“既然你没异议,那就这么愉快地定下了。我这里就不留你了,你请自便。”
孙绍祖怒气冲冲地离开了正院,拳头捏的咯咯作响。走到院墙的拐角处,转过头眯着眼睛看向正院方向,淬了毒的眼神如同一条阴冷的毒蛇。贾迎春,好一个贾迎春!本以为是只可以让他为所欲为的小白兔,却不曾想是条披着兔皮的毒蛇,终日打雁却被雁琢了眼。
走着瞧,终有一日,定要让贾迎春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来到前院,孙管家和喜子迎上前来,一人一句把迎春今天做的事情复述了一遍。孙管家看着孙绍祖长大,对他不说了解透彻,也□□不离十。
从去荣国府提亲到准备成亲的过程,都能看出大爷对这位荣国府出身的大奶奶很不待见,语气里带出来的鄙夷和轻视异常明显。
那么问题来了,既然之前是那种不屑态度,如今又怎么会突然间交付信任?居然连满府下人姨娘的卖身契都交到大奶奶手里,大爷的行为让人费解,有些反常。
心有疑惑的算管家试探着问孙绍祖:“大爷,将内宅全权交给大奶奶,是不是有些不妥……?”
孙绍祖挥手止住管家未完的话,“无妨,一个娘们家在后宅里还能折腾出什么花样?传话下去,最近都给爷把皮子绷紧了,犯在那位狠辣的大奶奶手里,就自求多福吧!”
孙管家:“……”
大爷何出此言?莫非这大奶奶是洪水猛兽?孙管家和喜子都十分不解,不过心里倒也警醒起来。
孙绍祖看着空空如也的暗室,心在淌血,这里存放着他绝大部分的积蓄,就这么被一锅端了。
好在他疑心极重,除了自己不信任任何人,也知道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的道理。他在离兵部不远的街面上有个两进的小宅子,连管家孙德城都不知道。那里还存有一些银票和房屋地契,倒也足够应酬花费。
孙绍祖洗了澡换了身衣裳就独自出门去了。
这边迎春让人重新布置房间,把孙绍祖碰过的被褥和茶杯都扔了出去。
带着三丫头又去府里大库房转了一圈,把她能看上眼又用得上的物件通通搬了回来,撤掉大红的装扮,换上自己喜欢的淡雅颜色,又摆上精美的古董字画,屏风摆件。一番收拾下来,这才有了些舒适温馨的感觉。
孙管家看着迎春的野蛮行为,欲言又止了好几次,被旁边的吴婆子扯了扯衣襟,最终还是默默地闭上了嘴巴。
事后吴婆子还抱怨他:“人家是主,咱们是奴,守好自己的本分就是,你又何苦劳那个心。”
孙管家:“唉……!”
莲花爱凑热闹又好打听,喜欢听人家说个家长里短的八卦,大家都觉得她是个不错的听众,不会乱传,也喜欢讲给她听。
一个早上的时间,莲花就跟小厨房那几个丫鬟婆子混熟了脸,还从她们那里打听了不少孙府的信息。虽然那几位进孙府也才不到一年,但是永远不能小看女人的八卦能力。
孙绍祖一共有四位小妾。两位通房迎春已经见过,张扬跋扈的潘桂香和小白花冯月娥,这两位都是从外面买来的丫鬟,因长的有点姿色,心高气盛的就想着再进一步,有事没事就喜欢往孙绍祖跟前凑,一来二去就勾搭成了事。
两位姨娘中有位叫刘红桃的是孙绍祖的贴身大丫头,小时进府,和孙绍祖一起长大,感情自然深厚,成年后就被孙绍祖抬成姨娘,如今虽说已青春不在,却依然被优渥对待。
最后一位姨娘李玉娇,是被孙绍祖的顶头上司作为奖励赏给他的。李玉娇是几个小妾中长的最好的,是位面如海棠、肤若凝脂、身娇体软的美娇娘,也是孙绍祖最宠爱的一位。
迎春点了点那摞子卖身契,其中还真有这四位的,签的都是死契。真讽刺,如果真心喜爱某个小妾,难道不是应该先放了对方的奴籍?奴籍的小妾连生的孩子都低人一等。
正厅,迎春坐在上首主位,稍做打扮的她看上去温婉大气,很有当家主母的风华气度。
迎春的气场一放开,下面站着的四位心中微微收紧,不敢造次,连最张扬跋扈的潘氏也没敢咋呼。
四个小妾规规矩矩给迎春见了礼,齐声说:“奴婢见过大奶奶。”
“起来吧。今儿个叫你们过来一是认认人,二也是跟你们说说我的要求。”
几人脸色各不相同,不忿的、委屈的、逆来顺受的、面不改色的,四个人各不相同,还挺有特色。
没管她们怎么想,迎春说起了自己对她们的要求和新规矩:“我这里不用你们每日过来立规矩,你们就老实待在自己院子就行,没事也别出来乱逛,尤其不能去前院。作为通房姨娘,做好你们的本分就好。每月的份例有定例,超出的自己补齐,你们院子里各种摆设用具也一样,有破损自己补齐。”
“大奶奶,你这样规定不和合规矩。以往我们都是想吃什么穿什么就可以直接要的,这也是大爷准许的。你这样罔顾大爷的决定,大奶奶把大爷置于何地?”
嚣张的潘氏第一个站出来反对,希望抬出孙绍祖能把迎春打压下去。
小白花冯氏眼含热泪控诉地看着迎春,委屈的不要不要的。
刘姨娘和李姨娘到是没吱声,只是一个低头不语,一个事不关己。
“啪”地一声,迎春重重地拍了下桌子,冷声道:“自古以来,男主外女主内,既然奶奶我做了孙家的当家主母,那么内宅的事情就是我说了算,我的决定毋庸置疑。”
扬了扬手中几人的卖身契,轻嗤道:“你们的大爷能把你们几个的卖身契交到我手上,你们以为他会是什么意思?奶奶我呢,喜欢安分守己的,那些上串下跳整天闹妖的,自然会有她的去处,至于要去到哪里,我想你们是不会想知道的。”
这番话确实把几人吓了一大跳,连那俩莫不吭声的都露出紧张的神色。大奶奶手握着她们的卖身契,就相当于掌控着她们的性命,没想到连大爷都屈服在大奶奶的淫威之下,她们以后要过的到底是怎样一种悲催的日子啊!
“行了,该说的也说了,都回去吧。”迎春不耐烦地摆摆手,真是闹腾。
晚饭后,整理了一下嫁妆,房无一间地无一亩,连个压腰钱也没有,就是几箱子破铜烂铁再加几匹陈年布料。寒酸的她都替贾赦骚得慌,那个老匹夫是真不在乎脸面了啊,任由着自己女儿磕碜碜地嫁了人,是一点情面也不顾及了。
也是,但凡能顾忌点脸面和情分,也不至于把迎春半卖半送给孙绍祖。迎春眯着眼睛暗自合计:得给贾赦放点血,不然他就不知道疼。
用打坐来代替睡眠,一夜下来,非但不觉得疲惫,还越发精神奕奕,功力更是一日千里,已经可以施展一些简单的招式,对付几个三脚猫功夫的大男人不成问题。
早饭时,迎春见一个眼生的丫鬟端着一大屉蒸饺进来,就仔细观察了她一番。十二三的年纪,圆脸,圆眼睛,鼻头也圆圆的,呆萌呆萌的,看着好有喜感。
迎春对她第一印象不错,于是就问她:“你叫什么名字?在哪当值?”
小丫头放好笼屉,行礼道:“奴婢喜丫,今年十二了,刚调到大奶奶的小厨房当值。”
轻声念叨着这个名字:“喜丫,喜呀?喜呀!是个好名字,好叫还喜庆。你可愿意到我屋里伺候?”
喜丫眼睛一瞪,顿时就显得更圆了,只听她激动地说:“愿意,奴婢愿意。”
“好,从今儿个起,你就做我屋里的二等丫鬟,但是有一点你得知道,我这里可不养吃里扒外的人。”
喜丫忙表决心,“大奶奶放心,奴婢不会说好听的话,但奴婢会守好本分,绝不吃里扒外。”
“好。”迎春笑了,很满意喜丫的表现。
又转头对绣桔说:“你带着她,教教规矩。”
绣桔笑着回:“是,大奶奶。”
第64章 迎春花开(四)
饭后; 荷花拿着个礼品清单走了进来; 递给迎春道:“大奶奶,这是孙管家准备的回门礼,您看看可有不妥?马车准备好了; 在大门外候着了。”
说完她又小心地看看迎春的脸色; 继续说:“那个,孙管家说大爷没在府里,只能您自己回去……。”
荷花心里气不过,为姑娘委屈难过; 新婚才不满三天就这般怠慢她们姑娘,以后这日子可怎么熬啊?
迎春拿过清单看了看,孙管家准备的东西倒是中规中矩; 细致周全。
手指在清单上轻点,对荷花说:“把这个、这个和这个都去掉。姓孙的不去最好,接下来的大戏要怎么唱就由我说了算。”
荷花有些吃惊,唱什么戏?是不是荣国府要唱堂戏?能回去看戏也不错哦。又提醒迎春说:“这几样拿掉的话就没什么拿的出手的了; 那样太寒酸; 回去会被人嘲笑的,大奶奶面上也不好看。”
“嗤~有什么好不好看的?荣国府上上下下; 谁不知道你奶奶我穷的叮当响,打肿脸充胖子的傻事咱可不能做。”
她的好东西多着呢,可那又怎样?跟荣国府有一毛钱关系吗?今日回门她可没报着啥好心,回娘家打几波秋风才是她的初衷。
车夫老憨,是个经验丰富的老把式; 又有着不错的身手,负责护送接送主仆二人。
迎春只带了绣桔,其余几个留下看家。主仆二人坐着马车一路晃悠悠地朝荣国府驶去,待到了地方下了马车,抬头望望,太阳已经升的老高。
守门的小厮原就认识迎春主仆,知晓今日是府里的二姑娘三日回门的大日子,不过见了面发现只有二姑娘主仆二人,带的回门礼又少又寒酸,脸上的轻视鄙夷就带了出来。语气不甚好地说道:“候着吧,我进去回报。”说完就转身往大门里走,一边走还一边嘀咕:“没见谁家的出嫁女都日上三竿才回门的,那么寒碜的回门礼也拿的出手?啧啧……”
“唉~你说什么呢?”绣桔看不下去就想上前跟小厮理论,被迎春一把拽了回来,安抚她说:“没必要跟一个看门狗置气,被狗咬一口,你还能咬回去不成?”
绣桔被迎春的话逗笑了,虽然还是气愤小厮的目中无人,却也觉得迎春的话有道理。
以前在荣国府,她们主仆受的气还少吗?如今怎么就一下子受不住了呢?对,是姑娘,是姑娘的改变给了她底气和自信,这份底气和自信让她不愿意再像以往那样憋屈地活着。
迎春主仆二人来到贾母的荣庆堂,留绣桔在外候着。
一进门就见贾母端坐上首的塌上,邢氏和王氏分别坐在左右下手,凤姐儿则坐在王氏下手,不知道的还以为王氏才是她正经婆婆。
走上前来给大家见了礼,还没等贾母让起,迎春就站起身小跑着冲进贾母怀里,把贾母撞的一个趔趄差点栽到地上。
贾母被迎春这突如其来的行为吓了一跳,刚想推开迎春,就听她扯着嗓子嚎道:“老太太,您可得为孙女做主啊!孙女活不下去了。”
近在咫尺的高分呗噪音,震的贾母太阳穴突突地跳,皱了皱眉沉声说道:“二丫头,你先别忙着哭,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迎春松开了贾母,挤在贾母的软榻上做好,又用手帕假模假式地抹了抹眼角,这才哽咽着开口:“那孙绍祖根本就不是个人,嫌弃孙女的嫁妆寒酸,说都是一堆没用的破铜烂铁烂木头,他们孙家又不是收破烂的。他很不满,看孙女更是不待见,就对我动了粗,后来他竟然还用细针扎我,我浑身上下被他扎了上百针,那针极细,他下手又快又狠,只让人疼的死去活来,却不会留下针眼。呜呜呜……,孙女差点就被折磨死了。”
众人一听,顿时大惊失色,看着迎春的眼神就带着些怜悯和同情。没想到那个孙绍祖居然会用这么残酷的刑罚来对付迎春这个弱女子,真真是禽兽至极。
贾母等人却没人怀疑迎春的话,二丫头不是个会撒谎的孩子,绰号“二木头”的她老实懦弱的形象早已根深蒂固,这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的事情。
贾母怒了,她就是再不待见迎春,那也是她的亲孙女,哪里能容别人如此虐待。
“畜牲,孙绍祖这个畜牲,真是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如此对待我们荣国府的姑娘。你老子也是个糊涂蛋,怎么给你寻了这样一门亲,哎!”
贾母抓着迎春的手安抚般地拍了拍,“你暂且先忍忍,等回头跟娘娘说说,让娘娘给你做主。”
说起娘娘,迎春又嚎了起来,“孙女有跟他提起娘娘,没想到却越发激怒了他,又多扎了我百十针。”
王氏忙问:“哦?这话怎么说?”
迎春看了王氏一眼,见她神情不太好,就小声说:“孙绍祖口口声声说贤德妃娘娘都自身难保了,还哪有空闲和心思管娘家的事。娘娘要是有心管,也不会任由大老爷五千两银子就将我卖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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