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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少侠你看起来很好吃-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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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四娘其实对永生没什么概念,即便听到阎王同她说起生死簿的事,也只是十分平淡地接受了下来。
    因为她的寿命本就很长,也不知何时才是尽头。
    如今获得永生,就只是单纯的将那不确定的终结,换作了无穷无尽的虚无。
    于她来讲,不过是百里屠苏在与不在的区别。
    百里屠苏若是在,那她的永生便是欢愉。
    若他不在,那她的永生便是折磨。
    不过辛四娘还不想因为还未发生的事情而伤怀,这种问题她想过一次,便抛在了脑后。
    她手中不停编着红线,漫不经心说道:“你放心,我跳脱了轮回,姻缘也不归你管,自然也就无需去找你了。”
    月老怔了怔,反应过来,连忙说道:“对哦,看哪吒和二郎神那么失落,我都被传染了。”
    辛四娘挑眉,笑道:“哦?他们很失落呀?”
    月老捂了捂嘴,摇头表示自己什么都没说,小心翼翼道:“既然知道了缘由,那我就走了。对了,临走之前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辛四娘不解,“什么忙?”
    月老搓搓手,“再给我长点头发呗?”
    辛四娘:“……”
    辛四娘:“……你又不是不知道这种幻术撑不了多久的,还不如找点治本的法子。”
    月老忙问道:“什么法子?”
    辛四娘微微一笑,“我听说莲藕炖狗肉挺有效果的。凡间的不行,最好是那种带仙气的。”
    月老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百里屠苏沉默地看月老如一阵青烟般消失在街市中,看辛四娘正编着东西,问道:“你在编什么?”
    辛四娘未答,将绳结打好,才笑眯眯道:“手给我。”
    百里屠苏依言抬起右手,递了过去。
    辛四娘握住他温热的手腕,拿着红绳比量了一下,又轻轻缠上,扣好绳结,心满意足地说:“恩,刚刚好。”
    百里屠苏歪头看了一会,问道:“这是什么?”
    辛四娘便笑了起来,俯身亲吻着他的手心,轻声道:“我的姻缘。交给你了。”
    辛四娘的手指冰凉,轻轻搭在他的手腕上,却如火一般灼得他发热。
    那热度涌进了心中,瞬间将防卫的盔甲融化殆尽,化作一阵暖流。
    百里屠苏平日里拒人千里的冷漠染上春风般的柔和,墨玉的瞳孔仿佛坠入了璀璨星光。
    百里屠苏有些犹豫,但还是从怀中掏出了两个人形的木雕。
    一个刻得极为精巧,惟妙惟肖,而另一个则显得有几分漫不经心。
    辛四娘仔细一瞧,发现那个雕刻精巧的便是自己,而另一个则是百里屠苏。
    百里屠苏摸摸头,有些难为情道:“雕坏了许多,本来是没打算拿出来的。但……”
    他依样执起了辛四娘的手,在她的手心落下一吻,随即将那木雕放到辛四娘的手中,低哑着声音说道:“你的姻缘,我收下了。我的姻缘……交给你。”
    辛四娘拿起雕刻着百里屠苏的木雕,看了看,道:“屠苏总是对自己不太上心呢。”
    百里屠苏哑然,正有些紧张地想着该说些什么,就看她在木雕上落下一吻,随即又用手臂勾住他的脖子,让他俯下身来,蜻蜓点水般吻着他的嘴角,语调欢快地说道:“既然如此,人和木雕我就都收下了。你不对自己上心,由我来好好保护你也不错。”
    百里屠苏顺着这姿势将额头抵在她的肩窝,低低呢喃道:“说谎。”
    每次让他丢盔弃甲,狼狈不堪的,明明就是你啊。
    作者有话要说:  甜不甜!
    屠苏的雕刻心理历程:偶然在书上看到想雕一个四娘→雕坏了→又坏了好难→经历了N次雕坏,开始不满意觉得不像四娘→重雕N次,动了私心想雕个成对的→凑合凑合雕好了自己→不好意思送出去默默藏了起来。
    屠苏:自从四娘来了之后,发现了自己的多才多艺。
    感谢东都天策汪和瑾陌的地雷么么哒=3=!塞给你们糖!再让屠苏大师给你们雕个师尊!
    屠苏:雕师尊……没手感啊。
    师尊:……(嫁出去的徒弟泼出去的水)

  ☆、第53章

辛四娘曾经送过百里屠苏一个剑穗。
    百里屠苏在天墉城时,时常将那剑穗挂在长剑上,每每碰触总觉得心中安定。
    只是后来下了山,辛四娘觉得剑穗与焚寂不搭,便将那白玉拆出,改作了腰佩。
    玉是宝玉,能安定凝神,对修炼大有裨益。
    这人来人往,颇为拥挤的街道,自然也就有人盯上了它。
    辛四娘立在一个胭脂摊前,漫不经心地说道:“偷完东西想往哪里跑啊?”
    那人握着腰佩的手被辛四娘抓住,兀自在那挣扎了片刻,却逃脱不出,不由沮丧了下来,嘟囔道:“唉,那个沈朱雀说我今日运气不好,偷什么都要被抓,我还偏不信。这下可丢人丢大发了。”
    辛四娘闻言转头看他,轻巧地将腰佩从他手中拿出,丢给百里屠苏,才慢吞吞问道:“你认识沈朱雀?”
    他眼睛一亮,连忙道:“认识的。你也认识?那实在是太巧了,在下司空摘星。”
    辛四娘百无聊赖地说道:“本来是想说认识的,但你想和我套近乎,所以不认识。”
    司空摘星:“……”
    这位姑娘你好任性啊。
    辛四娘转过头来,问百里屠苏,“偷东西是应该送官府还是直接就地处决啊?”
    司空摘星心中一惊,另一只未被控制的手惊慌地摆了摆,“我就是偷个东西,就地处决未免太过了吧!”
    辛四娘面无表情道:“送进官府你是要被抓进大牢里日日夜夜熬着的。就地处决也就一刀,你很快就会解脱了。”
    司空摘星:“……”
    他才不想这么快就解脱呢。
    司空摘星看了看辛四娘的脸色,那眉间的红痕衬得她有些戾气。
    他觉得这个女人脾气古怪,神色又不似在开玩笑,让他不由产生一种我命休矣的感觉。
    纵然司空摘星的身法再灵活,也得先从这种被制服的状态摆脱出来才行。
    他努力想把自己的手从辛四娘那里解脱出来,一边挣扎一边哀叹连连道:“惨了惨了,早知道我就不跟陆小凤打这个赌了,沈朱雀都说了我时运不济,我还跟他作这个死。”
    百里屠苏看他相信了辛四娘的说辞而卖力挣扎的样子,正想着要不要劝辛四娘别再耍他了,就听司空摘星喊道:“瘸小鸡!你就在那边干看着么!”
    话音刚落,就听有人幸灾乐祸地说道:“你且等等,我如今坐了轮椅,可快不了啊。”
    百里屠苏寻声看去,只见有一女子推着轮椅,而轮椅上坐着一个两撇胡子的男人。
    那女子着了一身张扬红衣,额上的芙蓉花钿与精致的眉眼,带着几分不属凡尘的妖冶。
    百里屠苏想了想,觉得她大概就是辛四娘口中的沈朱雀。
    沈朱雀神色淡然地推着轮椅,开口嘱咐道:“地上有石子,你小心些,别摔了。”
    然而这话刚刚说完,轮椅便被石子硌到,颠簸了一下。
    陆小凤本来坐得极是安稳却猛地扑到了地面,脸上丝毫没有惊讶,看起来应当是习以为常了。
    沈朱雀极其熟练地拎起陆小凤的后领,将他一把捞回轮椅上,不咸不淡地说道:“都说叫你小心了,多大的人了,还这么毛躁。”
    陆小凤:“……”
    那能怪他么!他明明在轮椅上坐得好好的!
    司空摘星见此立刻忘了自己的处境,幸灾乐祸地哈哈大笑起来。
    沈朱雀淡然看过去,言辞尽显温柔,“今日风大,别呛到风。”
    司空摘星顿时扼住喉咙,被风呛得咳嗽起来,满脸通红。
    陆小凤忘记了腿疼,也笑了起来。
    百里屠苏默然看着这个场面。
    这两个人处境半斤八两的,为什么还乐此不疲地嘲笑着对方啊?
    沈朱雀这个乌鸦嘴的杀伤力未免也太强。
    而且偏偏还是关怀的话语,让人连责备都无从开口。
    沈朱雀转了转眼珠,看到了表情复杂的辛四娘,勾起唇角微微一笑,“四娘。你来了呀。”
    辛四娘打了声招呼,道:“我听安安说,你千里寻爱离开了临溪镇。”
    沈朱雀微挑眉,低头看了看陆小凤,笑着说道:“一半寻爱,一半讨债。”
    她的两只手落到陆小凤的肩上,“我耐心足得很。不急。”
    陆小凤坐在轮椅上,两只眼望着前方,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辛四娘:“……”
    看起来似乎很有故事的样子,和她想得不太一样啊。
    沈朱雀抬眸看辛四娘,问道:“你怎么来江南了?”
    辛四娘回道:“哦,来寻仇。”
    沈朱雀诧异,“来江南寻仇?是个凡人?居然有凡人敢惹你?”
    辛四娘想了想回道:“倒也不是惹我。是我带着他寻仇。”
    她拉过沉默立在一旁的百里屠苏,“毕竟咱俩是一家,他的仇就是我的仇。”
    沈朱雀不满道:“四娘,你这就太过见外了,怎么办了婚宴也不同我说一声?”
    辛四娘摆摆手,“还没办,有一堆事情要处理呢。不过我估摸着也快。”
    她转过头,眼神闪闪地说道:“对吧,屠苏?”
    百里屠苏红了脸,觉得两人都互许姻缘了,也没什么可扭捏的,就小声应道:“恩。”
    司空摘星咂咂嘴,神色复杂地说道:“那个二位啊……你们谈婚论嫁可以,能先放了我么?这位姑娘,我的手都快被你捏碎了。”
    辛四娘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挟持着这一个人,慢吞吞地松了手道:“你以后偷东西你好歹把技艺磨炼得精湛一些,这样被人抓着太丢人了些。”
    司空摘星瞪大了双眼,半晌才说道:“我,我可是偷王之王啊。”
    辛四娘皱起眉头道:“你们对王的标准这么低啊?”
    司空摘星:“……”
    司空摘星从旁边的茶摊拿过一碗凉茶,大喊道:“沈朱雀!看招!”
    猝不及防被糊了一脸的陆小凤,一脸茫然地看着司空摘星,“你泼我做什么……”
    司空摘星吐出一口浊气,“我被伤了自尊。”
    陆小凤抹了把脸,愤怒道:“那你泼我做什么!谁伤的找谁啊!”
    司空摘星看了一眼满是淡然的辛四娘,“不敢泼。”
    陆小凤呼出一口气,耐心道:“那你刚刚喊沈朱雀……”
    司空摘星沉重道:“也不敢泼。只有你现在腿瘸,也追不到我。”
    陆小凤:“……”
    陆小凤:“……你等我腿好的。”
    司空摘星笑了起来,一举跃上房顶,转瞬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沈朱雀懒得理他们之间的互损,眼神落在百里屠苏身上,微皱眉头,“这个命数怕是……”
    辛四娘的食指抵在唇上,微歪头,“你这个被开过光的嘴可是说什么灵验什么,我想听点好听的话。”
    “好话可不曾灵验过几句,不过姑且可以说说看。”沈朱雀卷着发丝,说道,“百年好合,白首终老,早生贵子?”
    辛四娘微微笑了起来,“这话听着倒是顺耳。”
    辛四娘仰头问百里屠苏,“孩子叫什么好?”
    百里屠苏被问得一怔,下意识开始认真思考起来。
    然而想了片刻,他反应过来,忙道:“这未免想得太早……”
    辛四娘噗嗤笑了出来,两只手揉了揉他的脸颊,“诶呀小屠苏真可爱。”
    百里屠苏将那两只手握住,才略带无奈地反应过来,他又对辛四娘的玩笑当了真。
    沈朱雀冷眼看这一对笨蛋情侣在大街上秀恩爱,懒洋洋开口道:“你们那仇人是谁?左右每日也很闲,或许我能帮你们留意一下。”
    辛四娘干脆利落地说道:“你们应当认识。是欧阳少恭。”
    沈朱雀平淡道:“哦,那我确实认识。他就住东……”
    陆小凤蹙起眉头打断沈朱雀的话,同辛四娘说道:“欧阳大夫为人温厚和善,又有悬壶济世的美名,或许是有什么误会?”
    辛四娘看了看陆小凤,想起他好歹是她曾经的准妹夫,便耐着心回道:“没误会。查清楚了。他现在温不温厚,和不和善,同我没关系。”
    陆小凤与欧阳少恭虽然天南海北,相识以来也未曾见过许多面,但到底认识了许久。
    更何况一个普通的大夫又能惹上什么仇恨。
    陆小凤想了片刻,试探道:“欧阳大夫卖假药吃死人了?”
    辛四娘:“……”
    辛四娘随口回了句,“比那个要严重一些。”
    陆小凤冥思苦想起来,半晌才提议道:“或许,你们可以坐下来先好好聊聊……诶?”
    他话还没说完,沈朱雀便直接推着轮椅往回走。
    沈朱雀看他一脸茫然,低声说道:“你不要劝她,她刚刚握拳头了,你要是再劝是要打你的。到时候就不是腿断能了事的。”
    陆小凤沉默了半晌,才道:“欧阳大夫与我是朋友,我总不能……”
    沈朱雀挑眉,“哦?你前阵子不是看到他在密室中拿人试药的场景了么?”
    陆小凤哑然,叹了口气说道:“那是个梦。”
    沈朱雀漫不经心地说着,“我的内丹如今在你体内,你梦到的许多事不都成真了么。”
    陆小凤垂头,不再多言。
    相比那边的沉重,辛四娘这边的气氛轻松许多。
    她走在前面,推测道:“恩,刚刚沈朱雀说了一个东,那欧阳少恭差不多就在东街附近吧。好歹是个悬壶济世的大夫,到了东街问问路人应当也能寻到他。”
    百里屠苏想要回话,却看对面的小摊摆了些辛四娘喜欢吃的糕点。
    他匆匆买了一些,提着油纸包,正要追上辛四娘,却忽然听到一个温和的声音,轻声问道:“这位少侠,请留步。”
    百里屠苏依言看去,只见一个身着鹅黄色长衫的青年,正坐在轮椅上,仰头看他,脸上带着温润的笑意,道:“在下欧阳少恭,本是想赴友人之约,却不想迷了路。不知这位少侠可知明月楼该往哪里走?”
    百里屠苏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不由蹙起了眉头,眼神沉沉地看着欧阳少恭,一时没有言语。
    欧阳少恭不动声色地看着他,脸上的表情转为困惑,“这位少侠为何如此看我?”
    百里屠苏回想起辛四娘说过,倘若他独自一人遇到了欧阳少恭,必然要冷静下来,不能表露出恨意,要想办法通知她,不要想着一人解决。
    百里屠苏吐了口气,让自己忍耐一下,两只手紧捏住欧阳少恭的手臂,冲着辛四娘的背影喊道:“四娘,那个情感骗子落网了!”
    欧阳少恭:“……”
    欧阳少恭:“???”
    辛四娘的背影一顿,显然已经听到了百里屠苏的声音。
    几乎一瞬间,她便出现在了百里屠苏身边,手中变幻出一把长剑,趁欧阳少恭有些愣神的时候,直直插入了他的心脏,不差分毫。
    欧阳少恭表情愕然,显然没有预料到她的这番举动。
    百里屠苏也极是惊讶,瞠目结舌地看着辛四娘。
    他还以为遇到就捅是她说说而已的话,没想到是真的啊。
    长剑插入心脏,这身体不过是凡人的躯壳,自然是会死的。
    辛四娘看欧阳少恭的头歪倒在轮椅上,属于太子长琴的二魂三魄从身体中挣扎脱出。
    她不慌不忙地从怀中掏出族长赠予她的那个溢满紫气的铜镜,轻轻向上一抛,手指结印,口中低低念着一段咒语。
    那铜镜就如活了一般,散出昏暗的光芒,将太子长琴的魂魄困在其中。
    辛四娘轻念了一句,“归。”
    铜镜的光芒瞬间收回,却也一并将太子长琴的魂魄关在了里面。
    百里屠苏一时说不出话,指了指欧阳少恭的身体,又指了指铜镜。
    辛四娘领会到了他的意思,淡然解释道:“你放心,只不过是这个身体死了,魂魄还在。只要关在这铜镜里,就散不掉。我关他魂魄只不过是防止夜长梦多,你若是想报仇,有时间我就放你进这铜镜里跟他打一打,应当早晚能打败他。”
    更何况,这襄垣之事还未有个结果,与它成双配对的铜镜还没找到。
    她还不能让太子长琴的魂魄就此消散。
    百里屠苏沉默了一下,问道:“那铜镜里有什么?”
    辛四娘回答道:“铜镜能依意念生出永固的幻境,令人耽于幻境,再也不想出来。”
    她的手掌拂过镜面,紫气散开,竟显露出一个画面。
    画面上是欧阳少恭,他的手指勾动着琴弦,表情满是脉脉情谊。
    而随那琴声舞动的是一女子,一个回眸一个转身,亦是满含情谊。
    百里屠苏凝望一会,问道:“这女子是?”
    辛四娘耸耸肩,无所谓道:“不知道。总之是他最想见的人吧。”
    其实这铜镜的用法,辛四娘只是误打误撞知道的。
    当时族长将铜镜给她,说里面是没有时间流动的概念的。
    说实话,她当时的想法其实是打算将食物放进去,可以屯着吃,不用费劲再去买。
    于是,她便去天庭查了一下关于天下魔器的记载。
    然而可惜的是,那本书只记载了她手中这个铜镜的资料,而没有另一个的,只是寥寥数语说它早已丢失。
    当时学会如何去用这铜镜,辛四娘还没想要用它来对付欧阳少恭。
    只是后来知道欧阳少恭并不弱,百里屠苏或许打不过他,就动了这个心思。
    而且太子长琴的魂魄现在还不能散,谁知道襄垣醒来之后到底是要用什么法子去救百里屠苏呢。所以,她就有了用这个铜镜关住他的想法。
    就像辛四娘有派狐族的人去查探欧阳少恭的行踪。
    欧阳少恭将百里屠苏逼下了山,没理由就这般放任,应当也会派人来查探他的行踪。
    百里屠苏去过地府,狐族的人又被欧阳少恭发现,他自然是会警惕起来。
    百里屠苏不善隐藏,与其去硬碰硬,倒不如由辛四娘做些出乎意料的事情。
    好在是成功了,虽然没什么技术含量,完全走得是快准狠路线。
    辛四娘抬手将画面抹去,镜面便又归于一片混沌。
    她抻了抻懒腰,把铜镜收好,拉着仍是有些呆愣的百里屠苏,语气轻快地说道:“啊,把一件麻烦事解决掉了。我们去吃个烧鸡庆祝一下吧。”
    百里屠苏回头望了一眼欧阳少恭所在的地方,竟看到那轮椅自己动了起来,不知要将欧阳少恭送到何处去。
    周围的人行路匆匆,也未对他们刚刚当街行凶的行为有什么反应。
    应当是辛四娘在那之前便设好了幻术。
    明明仇人就如瓮中之鳖,等着百里屠苏去报仇,可百里屠苏却一时有些茫然。
    他也不知是因为这事了结得太快,还是因为夙愿终于能够实现。
    总之还是有着几分不太真实的感觉。
    然而百里屠苏犹自愣神,却忽然听到背后有人大喝道:“百里屠苏!你又想往哪里逃!”
    他不解地转过身来,只见陵端弯着腰,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辛四娘也看了过去,笑了出来,“哟呵,正巧我饿着呢,居然有个白胖白胖的灵兽送上门来了啊。”
    百里屠苏:“……”
    百里屠苏:“那是陵端,不是灵兽。不能吃。”
    他顿了顿,道:“会吃坏肚子的。”
    作者有话要说:  四娘:说捅你就捅你。
    老板:……
    四娘这边是觉得老板肯定警惕起屠苏知道灭族的事情了,再加上屠苏也不善于隐藏,硬碰硬没解封印也打不过,就走了个折中的方法。快准狠。
    老板也没想到居然招呼都不打一下就刺心脏的,而且坐轮椅腿脚也不方便,就跪了。
    老板:你过来给我当个手办。
    老板这篇文下线虽然早,但我会在隔壁另一篇文里好好待他的恩!
    陵端小胖出来作死了23333

  ☆、第54章

辛四娘拿着木棍翻了翻火堆,笑容和煦地对陵端说道:“子怡说,世间的矛盾没有什么是一顿烧烤解决不了的。”
    她拿木棍敲了敲被五花大绑,正在火上架着的陵端,笑意更深,“小胖子你说是不是啊?”
    陵端身体僵硬地倒挂在架子上,不敢挣扎,生怕这架子撑不住他,让他掉进火堆里。
    然而他身子僵着,嘴上却不闲着,瞪着一双眼睛,大嚷道:“百里屠苏,你与妖女为伍,必然是你杀害了肇临!还不快跟我回天墉城认罪!”
    百里屠苏不理他,沉默地架着另一个火堆,烤着刚刚捞上来的黑鱼。
    这里是郊外,近湖,少人烟。
    百里屠苏也不知道陵端是怎么想的。
    平日陵端在天墉城内总是带着一帮闹事的小弟,但这次跑来抓他,却只有陵端一人。
    他估摸着不是陵端过于自信了,就是江南太大人太多,陵端跑丢了。
    辛四娘本就看陵端不怎么顺眼,见他敢单独一人过来挑衅,一边语重心长说着冤家宜解不宜结,一边言行不一地将陵端捆起来拖到了郊外。
    辛四娘顶多也就是吓唬吓唬陵端,所以百里屠苏也就放任她了。
    百里屠苏很是平淡地无视陵端瞧着他手中黑鱼的眼神,越过陵端的身子,递给辛四娘,轻声道:“烤好了。”
    辛四娘笑了一下,接过来吃了两口,含糊不清地问陵端,“执剑长老应当说过肇临的事和屠苏没关系的吧?”
    紫胤真人确实同掌门说过肇临的事,并且还再三保证此事绝非百里屠苏所为。
    既然执剑长老都这般说了,掌门便也下令让门下弟子不必再去追究这事。
    陵端不满,私底下撺掇几个师弟,想要下山去捉拿百里屠苏。
    然而他的运气实在不好,芙蕖发现他们几个鬼鬼祟祟的,一看就不怀好意,便去禀报了掌门,打了个小报告。
    那几个弟子被训斥了一番,不肯下山,陵端心中不甘,就自己偷溜了下来。
    一路御剑而行,哪里人多往哪扎,误打误撞还真就找到了百里屠苏。
    想到自己这一路这般吃苦,陵端不忿道:“百里屠苏是执剑长老的徒弟,谁知道是不是他蓄意包庇。”
    百里屠苏不悦,“陵端你对我不满便罢了,又何必去诋毁师尊。”
    陵端冷笑了一下,“好啊……那你给我条鱼。”
    百里屠苏:“……”
    辛四娘往里面加了根柴,把火添得大了些,慢悠悠道:“你自己都要被烤了,还吃什么鱼。”
    陵端慌乱了起来,口不择言,“刘海!我的刘海要被烧到了!你这女妖勾引我门派弟子……”
    辛四娘托着下巴,笑意盈盈道:“恩,我就勾了,怎么了?”
    百里屠苏:“……”
    你语气里干嘛还带着一点小自豪啊。
    辛四娘嫌陵端聒噪,便在他身上施了个禁言咒。
    陵端嘴巴张张合合,发不出声音,便只能气呼呼地对着辛四娘翻白眼。
    辛四娘看了他一眼,顺手又拍了个定身术。
    陵端便只能保持着白眼上翻的姿势挂在上面。
    辛四娘将鱼骨扔进火堆里,拍拍手,轻巧道:“吃完了,走吧。”
    百里屠苏犹豫地看了一眼动弹不得的陵端,到底心善,同辛四娘说道:“还是放了他吧,留在这里终究有些危险。”
    辛四娘极是轻描淡写地说道:“等火把他的刘海烧光了,他自然就下来了。”
    陵端:“……”
    刘海可是他的标志啊!不能烧!
    辛四娘自然不会理会陵端,头也不回地带着百里屠苏离开了郊外。
    折腾了这么久又解决了个大事,回到客栈时,天空已染上了一抹暗色。
    大堂依旧喧闹,那些江湖人生怕别人听不到一般,扯着嗓子聊起了最近的江湖传闻。
    辛四娘本是没什么兴趣,正想招呼着店小二去备些晚上吃的饭菜,就听有人压低了声音,极是神秘地说道:“我听说啊,最近花家的七公子中邪了。”
    那声音不大,很快便被其他人的嚷声所掩盖。但以辛四娘的听力,还能勉强听清一些。
    那人这样说完,就有另一人满是奇怪地说道:“我记得好几年前,这花家的五公子便着了魔。当时七公子特意上了天墉城请来那群道士,好不容易才将鬼魅降服。这好端端的,怎么又轮到七公子了?”
    那人摇摇头,道:“谁知道呢,花家怕是被缠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吧。可惜了七公子。”
    他们在这之后,便嘻嘻哈哈聊起了别的。
    辛四娘听到花家,不由住了脚步,暗自算了算花家七兄弟的排行,才意识到那个七公子应当就是花满楼。
    她觉得奇怪,屈指抵在唇上思索了片刻。
    百里屠苏耳边能听到的只是一阵嘈杂,他见辛四娘停了脚步,问道:“怎么了?”
    辛四娘回过神来,摇摇头道:“也没什么。上去吧。”
    店小二看到他们,连忙走了过来,殷勤道:“二位回来了呀。之前有一女子来客栈,说要找这位辛姑娘,我让她在大堂等……”
    他一边说着这话,一边往大堂看去,却顿住了声音,满是不解地摸摸后脑勺,“之前还看她坐在这里的呀?是走了么?”
    辛四娘觉得这江南城里,她认识的姑娘除了辛七娘就只剩沈朱雀了。
    辛七娘上午来过,店小二应当能记得她的脸,可他未这般说,那就应当是沈朱雀了。
    稳妥起见,辛四娘还是问了一句,“那姑娘有什么特征?”
    店小二立刻答道:“她穿了红衣,额上贴了芙蓉钿。”
    似乎想起什么,店小二笑了笑道:“这位姑娘像是能未卜先知似的,有位客人对她无理,她说了一句小心,那客人出了门便当真受了伤。”
    辛四娘:“……”
    是沈朱雀没跑了。
    辛四娘吩咐完店小二去备菜,便直接上了楼。
    她推开房门,果然见到了沈朱雀正坐在木椅上,捧着茶杯发呆。
    看辛四娘进来,沈朱雀皱起眉头抱怨了一句,“好慢。”
    辛四娘悠然地坐到沈朱雀对面,先是为百里屠苏斟了一杯清茶,才慢吞吞地说道:“毕竟寻了个仇比较开心,就四处逛了逛。”
    沈朱雀微微讶然,“欧阳少恭死了?”
    辛四娘抿了口茶水,点头。
    沈朱雀问道:“什么时候啊?”
    辛四娘推了一下时间,道:“大概和你说完话,不久之后吧。”
    沈朱雀:“……”
    这也太有效率了吧。
    辛四娘放下茶杯,好奇道:“说来,也多亏了他腿脚不灵便,否则也不至于如此轻松。好端端的,他那腿是怎么断的?”
    沈朱雀一脸淡然说道:“前几日有个庙会,我左右也是闲着,就去看了看。恰好遇到了欧阳少恭,便邀他同行。后来天降大雨,他说有急事要走,我见石阶上长了青苔,又逢雨淋,应当十分湿滑,就嘱咐他小心石阶。结果他就从石阶上摔了下去,还是我扛着他回了医馆。”
    辛四娘:“……”
    她就知道这事和沈朱雀脱不了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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