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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罗河女儿]凯罗尔,你妹来了-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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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只是走到距离山颈处还有一小段路的时候,她突然听到了什么,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疑惑地凝视着那疑似声音来源的方向。
前面走着开路的伊兹密自然是第一个突然发现她的身子定住了的人,他还以为出现了什么异常,不明所以地顺着她的视线焦点看去,而恰好的是,那方位此刻正好隐约可见一队人在悄悄行走着,因两队所挑选的小路不同,而离会碰面的交叉口还有段距离,能见度极低,唯一的光源、月亮此刻还躲在云层背后,于是在双方同时在心焦赶路的时刻他们才会都大意地没有发现对方。
伊兹密不动声色地制止了奈肯的动作,耐心等那一行人先经过,在不知是敌是友的时候,他绝对给任何可能的冲突制造发生的机会。
那小队中被护卫在正中间方位的人恰好不耐烦地冲唠唠叨叨的手下们侧了下脸训斥几句,恰好被温柔的月辉捕捉到,给清晰映出了背着的长弓和五官的大概模样。只是这人的身份倒是让伊兹密有些讶异、又有些了然。
等他们的背影匆匆消失在暗沉的暮色中后,伊兹密冲还呆立着的凯西说:“刚才那个是亚尔安王,没想到你还发现了他。这情况下,确实不要碰见对方比较好。”
亚述人的数目比他们多上几倍,更别提都是精兵。而他们这就三人,还有一个是完全无法残余战斗的体弱女孩,发生摩擦的话,怎么都不可能是他们占优势。就算他们是联盟国,曾经就对待埃及的问题上签署过友好合约,但在足够的利益面前那一纸文书可什么也算不上。
反正历史永远由是赢家书写的。在不为人知的时间地点,一向不拘小节的亚尔安可不见得就不愿意顺便干掉他,或者绑架比泰多国的唯一王子来要挟苏皮努利乌马士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如果说在断臂毁城之前的亚尔安或许还会愿意用略显温和的方式去对待他人的话,自那次疏忽过后而落得失臂的锥心之痛和终身缺陷的他只会用最暴虐的手段展现自己的残忍。就像这次,这位对曼菲士怀有深仇大恨的王者恐怕不仅仅是为了观察双方交战来评估实力,更多是怀抱着伺机趁乱斩下对方头颅的目的才潜藏此地的吧。
见凯西还皱着眉头四处环顾,伊兹密也无暇追问,径直拽过她的手就拉着她走。埃及的士兵很快就会搜索到这一带,他们不能再滞留原地浪费时间。
凯西一边磕磕盼盼地被拉着跑,一边内心惶惶地不断回头——
刚才她之所以停下来才不是由于发现了什么亚述国的亚尔安呢!
她分明是因为在恍惚中,隐约听到不远处传来赖安哥哥的声音啊!可他根本不可能出现在这里,难道是太过焦急才会第一次产生幻听了吗。
她不知道,还有一个人跟她在同一时间有了同样的感觉。
正是二十世纪的世界里,恰好站在西奈半岛的岩山,也就是古代的迪姆那铜山一带,刚刚成功从匪徒魔掌中营救出凯罗尔的赖安。
这是他第一次能那么清晰地感觉到幺妹的存在。从前他偶尔也能感应到凯罗尔痛苦的呼救,可从没有凯西的,这也是他内心阴霾最深深笼罩住的地方。
如果这一瞬的感觉是真的,那凯西一定还活着!
单是这个可能,就让他感动得想流出泪来。
在过去的二十多年来,赖安从来不相信什么直觉,只相信理性的判断和分析。但此时此刻的他却只为了那份虚无缥缈的熟悉和亲切而欣喜若狂,再顾不上去追被救援的飞机送去医院、昏迷中的凯罗尔,他丢下了所有的风度和所有的形象,在众人惊诧又同情的目光中,发疯一样冲那空茫的金色沙漠声嘶力竭地呼唤着凯西的名字。
“凯西,是你吗凯西!听见了答应大哥!凯西!”
罗迪想上前劝状似癫狂的大哥,却不知如何说起。倒是或多或少了解这家人的事,而自认能体会到一些单属于赖安的痛苦的阿夫麦得拉住了罗迪,拍拍他的肩,无言地摇摇头,不让他去干扰这个朋友的发泄内心积压多时的情绪。
可惜回答赖安的始终只有那一如既往的风卷狂沙。
作者有话要说:我想快点写到我想写的梗 应该还几章就可以写到了 加速中
然后我估计就要华丽卡文了,日更君到时候也会远去,直到我构思好情节的发展为止,你们懂得。。。希望你们到时候可以理解哦=3=我不想那时候为了赶进度而写出走形的烂文来 恩恩。
今天背了一整天的rheumatoid arthritis,满脑子 tnf il…1 il…6 的。。。蛋疼
62嘉芙娜
伊兹密刚带着凯西回到部下所驻扎的山林营地中;就迎面撞上了气喘吁吁的传讯兵。
“王子,”那小兵先是一惊,赶忙毕恭毕敬地献上手中那汗涔涔的羊皮卷:“这是来自多里将军的消息。”
多里将军性情较为古板冷硬而不如奈肯将军更灵机应变而适合带在身边,不过见对方办事也极是可靠;伊兹密便把他安排在兹罗城和沙曼利亚城一带,吩咐多里注意观测情形后及时上报于他。
“嗯,辛苦了。”伊兹密接过,摊开来扫上几眼;果不其然是关于沙曼利亚城被乘胜追击的曼菲士分兵夺回的消息。除此之外还有秘密眼线的信鸽传来的那能压垮拉格修斗志的最后一根稻草——因倾巢远征而防备薄弱的巴比伦本土已于前日遭到萨古罗斯山一带的山岳民族所发动的猛烈偷袭攻势;急需支援。
拉格修这下是想不快点走都不行了,再拖延下去,老巢要真意外被端那可就真让他成了诸国的笑话。
不慌不忙地先用精细的芦苇杆在纸莎草卷上写下方才所见的大概战况,并把这封通知父王的书信绑到信鸽的腿上放飞后,他微微偏过头来跟凯西说:“拉格修如今只有沿代密牙绿洲全速退回巴比伦的余地了。也不知道这一战过后,还剩下多少人。”
凯西正用坚果逗弄着路卡手臂上站着的卡鲁,对它想吃却吃不到,也不会想着攻击她只心急如焚地扑棱着翅膀,‘凯西凯西’地喊着她的名字撒娇,那可*模样真是喜欢极了。闻言有些不以为然地说:“你难道还打算去围观下输家的丑态吗?这也太恶劣了吧。”
“当然不是。接下来就是老师交代过的,带你去埃及寻医的事情了。”
凯西嘴角抽抽,这事她都差点忘了,谁叫这段时间过得太惬意呢。想起那些药汁可怕的味道和古怪的疗法,往身上涂泥巴、刺鼻浓郁的草药、毛茸茸的虫子、甚至连泥巴碾成的药丸都可以被称为秘药具有神秘功效的事情,她竭力不去想那其中包含多少可怕的细菌和寄生虫,满心只想打消对方的念头:“这样真的很麻烦,而且我保证那些医生不可能看得好我的,我建议还是算了吧,你不用担心大师会说什么。要是有机会见到他,我一定会亲口跟他解释的,或者我到时候说个善意的谎言去瞒过他也行,你只要做出一副不否认的样子就可以了。”她也不指望他会对尊重的老师说谎,只求他别拆穿就好了。
对那馊主意不置可否,淡淡瞥了她一眼,深邃的茶色眸子中像是写满了‘你想都别想’的危险警告。
急中生智,她赶紧试探着说:“想要治愈我,我必须回我父母和兄长身边。”
卡鲁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也不闹凯西了,用喙部老老实实地磨着趁机夺来的坚果,还时不时学自己那不着调的主人一样,用那怎么看怎么欠揍的绿豆眼,巴巴地瞅着光看上去就知不好接近的冰山伊兹密。
“尼罗河女神哈比那里吗?” 伊兹密这下倒来了点兴趣,示意路卡带着卡鲁退下,让她继续说。
硬着头皮决定默认下那个所谓神女的谣传,她心虚地点点头,故作平静地继续道:“我需要去各国神殿的祭司询问回去的线索,你只要带我多去神殿转转就好了。”
“你不能通过尼罗河回去吗?”伊兹密有些奇怪地问,毕竟那位埃及王妃都是通过那种途径回归的,按理说神女的妹妹也一样。
“不能,上次我跳进去之后,竟然把我送到了比泰多境内的克孜勒河。”还倒霉地吃了满嘴泥,大病一场。
“就是老师发现你的地方吗?”
凯西点点头。
她皱着脸接着又好说歹说一番,伊兹密才将信将疑地勉强答应下来,但他还是更倾向于相信这是个凯西讳疾忌医而找出的借口,便板着脸提出:如果在咨询过埃及的所有祭司后都得不到有效回复的话,他是一定要捉她去治疗的。
乖巧地点点头。她满不在乎地想,大不了到时候再找其他理由逃过就好。
从她那眉梢都透出的小得意中,伊兹密也或多或少猜得到她一点小心思。挑挑眉,他没说别的——自己可不是什么好糊弄的角色,到时候她就会很清楚这一点了。
凯西见伊兹密又披上了夜行的黑衣,还娴熟地给她也蒙头罩一件纯黑的披风,有些好奇地问:“还要出去吗?”
“走,我们去看看亚尔安打算做什么。”轻声回答了凯西的疑问,他没让奈肯将军跟随:“很快就回来,将军你就留在营地里吧。”
而之所以不介意带上凯西这个小包袱,主要是伊兹密认为,她从她独特的角度和智慧来看待事物往往会得到截然不同于他的新鲜观点,有助于扩展思路。
只是他们谁都没想到,在沿着小路的另外一个方向抵达了那处的河流后,却没遇到应该在此扎营的亚述人,反倒见到了绝不该出现在此地的无关人士。
隔着半人高的水草,凯西远远地就瞅见了那个聒噪跳脱的身影,悄悄地凑到伊兹密耳边:“走到最前面掬水的那个狮子狗头发的女人是谁?怎么战火刚熄,就敢在附近这么大喇喇地就晃悠呢,难道是绝世高手?”刀剑可不长眼,在战局刚定的时候就这么拿着火把暴露自己的方位,手无寸铁地高调行事不是太愚蠢了么。
凯西撇撇嘴,用良好的视力去仔细打量对方:虽说都是黑发又丰满的女子,但无论从哪方面看,*西斯和那人可有着天壤之别,*西斯曾经让凯西一度误以为每一位王族公主都是那般形象才对得起尊荣的身份。即便是她曾经如何忌惮那位前埃及女王,也不得不承认对方的确漂亮又骄傲。可这来历不明的陌生女子穿着暴露举止轻佻姿势做作也就罢了,再听听她说的是什么,“好清澈的水啊!奶妈奶妈,快拿我的黄金水壶来装水!我要献给他,给他一个惊喜!”
要不要特意强调用黄金水壶啊。
凯西不禁暗中对此嗤之以鼻:这也够暴发户的好吗?而且不怕金属中毒?这河再干净也有无数微生物,直接喝难免要拉肚子的。
不知怎的,她就特别看对方不顺眼,就算那人什么也没做,她怕也要挑剔一下那夸张的耳饰、浓粗的眉毛、过大的嗓门一类的。
没带那么多偏见的伊兹密只一眼就轻松认出了对方的身份,“那是在埃及做客的利比亚第一公主嘉芙娜。”虽然他不知道狮子狗是什么,也能猜出凯西在问的是谁。
就他所知道的的那些资料中,这位嘉芙娜公主自幼便十分得利比亚王的宠*,似乎隐隐有着想做女王的野心,只不过利比亚的第一太子已然根基稳固,民间的声誉也颇不错,无力撼动对方低微的她才退而求其次转求当曼菲士的第二王妃,准备得到充分支持后日后再作谋算。不过就目前的情况来说,得不到埃及王欢心也不受埃及人民欢迎的她在地位其实变得相当尴尬,也就是丢下脸面和尊严、端着联盟国的架子在埃及留着耗时间罢了。
这种自以为颇有姿色魅力无边的麻烦公主,伊兹密也真没少见,在有了聪明可*的尼罗河女儿作对比后,他也不认为曼菲士会对脑袋草包、肉感丰满、作风豪放的女人感兴趣,不然对方当初就不会舍容貌身材气质都更胜一筹的*西斯不娶了。据说嘉芙娜在利比亚可是有着不下五位容貌俊美身份低微的入幕之宾的呢。
“好哇,她就是嘉芙娜!居然这么不知羞耻连战场都跟过来纠缠别人的丈夫不放!这算什么公主!”凯西当场就炸毛了:原来卷毛粗鲁胖女就是害姐姐伤心难过的罪魁祸首之一啊!难怪光是这么远远看见,她就忍不住泛起心理和生理性厌恶了!
没想到会在这里狭路相逢,这可真是天赐良机:对方在明她在暗,正好下手阴一阴。就算自己能力有限不能伤及筋骨,也要给她一个小教训才不枉此行。只恨自己出来得匆忙没有半点准备,不然带点儿有杀伤力的也好啊。
伊兹密有些无语地看着霎时间就变得斗志昂扬的凯西抱着‘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念头,手忙脚乱地摸遍了全身,最后从宽松肥大的斗篷里摸索出先前拿来逗卡鲁飞来飞去的草编假蛇,又麻利地拆下捆披风的半截绳子在蛇尾绑了块小石头,以便增加重量进行远距离投掷。
这玩具蛇由心灵手巧的路卡采用沿途的茅草亲手扎成,栩栩如生,结构扎实不会轻易散脱,特别是在照明不足的时候更是几可乱真。他忍不住出言问:“你是打算拿这个去吓唬她?”替姐姐出气?
凯西理所当然地点点头,“现在还要劳驾你帮忙丢到那边了,我的准头肯定不够。请问可以吗?”
伊兹密摇了摇头,却不是拒绝的意思。没等凯西着急地再求他一次,他就伸手接过那假蛇,又从斗篷的内袋里取出了一个巴掌大的、密封得极为严实的纸包,小心翼翼地将里面的药粉摸黑洒在草蛇的身上后,在凯西的目瞪口呆下从衣袖里拿出了一把精致的小弓。
她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伊兹密把短小的箭身穿过那被加料的玩偶草蛇,架势潇洒地瞄准,轻而易举地拉足了迷你弓后精准地向目标人物的肩窝射了过去——
“啊啊啊啊好痛啊!有蛇,奶妈有蛇快拿掉!”
从未吃过这么大苦头的嘉芙娜几乎被肩膀又痒又痛的肩伤给吓疯了,一边跟被烧了尾巴的兔子一样到处蹦蹦跳跳,浓妆都糊了一脸,一边凄厉的大喊起来,而她的奶妈则慌慌张张地喊侍卫去搜查这一带,又用言语安抚这位娇气的公主:“冷静下来,你可是利比亚的第一公主啊!王马上就要到了。”
也许是这话戳中了她的软肋,也或许是怕还有接踵而来的刺客,总之为了不让自己用最狼狈的丑态出现在*慕的人的面前,嘉芙娜憋着嘴、抽抽噎噎地准备将泪水强忍到曼菲士到来的那一刻再去哭诉。
差点没哈哈大笑出声的凯西赶紧捂住自己的嘴,从未向此刻一样对伊兹密充满崇拜和敬意——这种做坏事还做得心安理得,一脸理所当然的淡定样子真是太酷了。再顾不上也不关心河那头的情形在那一箭过后是多么的兵荒马乱、哀嚎遍天,她一边跟着伊兹密迅捷撤退一边兀自好奇地追问:“那包药粉是什么?”
伊兹密轻描淡写地回答:“只是前天在沙漠商人那里买来的防虫药粉而已。既然要吓她,就做得更狠一点。”
不过那强效粉末可不是用在人身上的。若是一不小心给沾到皮肤上,足够痒上大半天,要是去挠只会出更严重的浮肿。昨天他们就发现,只需撒到营地周围的地面上就足以让蚊虫退避三舍了,他此时会揣一包在怀里也纯属意外,还是为了当时在铜山谷附近蹲守的时候避免被蚊虫叮咬留作预防,却始终没有用上的物品。
没想到那特制的箭枝会用在一个庸俗又愚蠢的女人身上,而且说到底,这还是实现为了另外一个女人的愿望。按理说,嘉芙娜公主与他没有半点利益上的冲突,甚至还可以给他那宿敌身上添堵,他根本没有插手其中的理由。
他方才怎么会主动参与到这些幼稚乏味、又不痛不痒的小打小闹中呢?
伊兹密古怪地想着,越发不能理解自己方才的举动了。忍不住泄愤般地用力揉了揉凯西的脑袋,一如既往地换来她愤怒的一爪子作为反击,却再接再厉地在那嫩滑的脸蛋上拧了拧。
这次的回赠是手背上一个深深的牙印。
不过跑着跑着,灵光一闪的凯西突然想到了另外一个损招,连忙拽住伊兹密,凑上去耳语一番。
当晚,临时扎营山谷中的曼菲士可真没睡上一场胜仗后该有的安稳觉,先是遭遇了亚尔安的偷袭,虽然依靠强大的武力值和警觉性他只付出了轻伤的代价就击退占尽先机的对方,只更让他头疼的是,不知道又是哪方在趁火打劫,在这场动乱发生的时候放了一把火烧了他的马厩,这下受惊的战马们东逃西窜,大半夜的也无从找起。
不提这头的曼菲士怎样阴沉着脸命令西奴耶加强戒备和巡逻人员的部署,一击得逞的凯西已经风一样地心满意足地跟帮凶伊兹密一同回到了营地——这样才公平嘛!她掩嘴偷笑,眼角眉梢全是得意洋洋:负心汉和第三者都活该要欣然笑纳来自妻妹一手导演的小报复才对。
作者有话要说:漫画里下手的是*西斯,不过由于耽误了最佳时机也没能成功杀掉╮(╯_╰)╭
晚安各位,熬夜对皮肤不好的哦
63伤兵
经历了拨冗起伏又惊心动魄的一夜后;曼菲士并没有急于回到德贝城,而是选择留在原地不忙不乱地清查附近的奸细。有些不那么谨慎的就被抓住了尾巴关进大牢严刑拷打没了以后,但其中显然不可能包括真正的罪魁祸首们——亚尔安王在偷袭失败后便带着残余的部下逃之夭夭,而伊兹密一行人则早就不留痕迹地藏进了盐海民居一带;与对紧急解严这类动静习以为常的行商们住在一起,轻松就让负责搜查的埃及兵们无功而返了。
要知道伊兹密在明面上可是拥有埃及的入境许可证的合法商人,这些日子来,也不是没有人怀疑过素日来遮头盖脸、深居浅出的他们;一旦呈上那份证书;草草扫了几眼的搜查兵们就很大方地放行了,还和颜悦色地慰问几句他们旅途的辛苦。倒也不曾勒索任何额外的保护费,可见曼菲士督下颇严,贪污受贿的情况被有效杜绝了,这点就连密诺亚都没能做到。至少当初跟着安利雅去集市售货的时候,她就没少见前来趁机索要好处的监察兵,要是不给,就等着被穿小鞋吧。
话说,凯西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这古代版的护照和签证呢。耐不住好奇,她心痒痒地寻了个借口找伊兹密要了过来,拿在手里细细查看一番,着实有些吃惊又忍不住赞叹——真没想到人们的边境意识在数千年前几句已经那么强烈了啊。就是设计和材质太普通,造假起来好像没什么难度,或许是有什么特殊的防伪标识她看不出来?
联想到现代的钞票,她略有所悟,举起来透过阳光射线再看——
好吧是她想太多了,怎么可能有水印。
伊兹密见她跟个把玩心*玩具的孩童一样对那毫无出奇之处的通关文书*不释手,特别是这一下高举真是尤其傻,有些忍俊不禁。还没来得及开口提醒,他就被一只突然搭在肩膀上的手给打断了话语:“我可是大老远的就看到你了,伊密尔啊!坦亚跟我说你也来了,我还不信呢,没想到真能见到你。”
坦亚是一位常年在盐海集市卖新鲜薄荷的老太太,与撒布关系较好,同是属于伊密尔的旧识之一。算是高寿的她本来可以在家颐养天年了,今年开始却不得不重操旧业,原因就是她那身强力壮又孝顺听话的独子在年初埃及同比泰多在沙利加叶城交战的时候失去了双腿。尽管侥幸没有感染捡回一条性命,但在治疗腿伤的期间也耗尽了那丰厚的抚恤金,为了不至于连饭都吃不上,自认健康,还能摘上几年薄荷的坦亚就重又出现在贸易市场了。
认识她的老朋友们都很同情她独子的遭遇,但坦亚倒不气馁也不曾心怀怨忿,心平气和地说:“我儿子是为夺回我国守护神尼罗河女儿才受伤的,能为伟大的祖国做事、哪怕献出性命也是种荣耀!他现在在家也跟着我学怎样晒叶,就算不能再留在曼菲士王的军队里,也总会有口饭吃的!”
凯西也多次见过那位乐呵呵、生活态度积极乐观的老人。每次见到满面皱纹的对方,在擦汗时那粗糙熏黄的手指和因寒冷而开裂的皮肤,心里就被揪得疼。
这是个本该幸福平静,却为她姐姐而遭受磨难的家庭啊!
她也做不了什么,却也不去施舍。坦亚是个自尊心极强只愿意自食其力的女性,绝对不可能接受一个小女孩的馈赠的。最多是她装作喜欢薄荷,刻意买多一些罢了。她没有可以跟伊兹密解释自己为什么买那么多不会真正去用的薄荷,他也仿佛能感觉到她的想法,没有过问。
她不会在这时候去义正言辞地谴责引发战事的双方,毕竟那又有什么作用呢?在明面上,双方都有正当理由宣战:伊兹密是要报复埃及让他失去了心*的妹妹米达文,曼菲士则是要夺回心*的恋人凯罗尔。而谁又能保证这发兵的背后没有掩藏着利益上的纠葛和纷争?政客怎么可能单纯为了情感上的因素就发兵,就算是对政治一无所知的她,也不可能相信。况且,就连受罪的平民本身都不曾心怀不满,她又有什么必要去为对方义愤填膺呢。
只是不能再让姐姐这样没有责任感地跑来跑去了,她要是不听话,就拽她来看看那些可怜的老人和伤兵,好好骂她一顿才是!沙利加叶那一役责不在她,但是最起码的,她不该当时贸贸然就在新婚时期跑到巴比伦去观光巴别塔,就不能乖一点吗!热*考古也不是这样考的!
唉,要是赖安哥哥在就好了,光是瞪眼这个简单的动作就能让顽劣成性又固执己见的姐姐大气都不敢出,低头认错。
凯西头疼地扶额,对自己能劝动凯罗尔并不抱有任何信心。
伊兹密意识到来人是谁后,收回本能地就要拔出腰间佩剑的右手,动作自然地拨开那右肩上的手臂,同时挂上和善的笑容与之击掌:“撒布,好久不见。利比亚沙漠还是一如既往的难走吧?”
撒布是个身形魁梧、面容凶恶带着好几条刀疤,嗓门洪亮的努比亚香料商。他也没在意伊密尔的挣脱,在他印象里对方一直是个讲究得像个贵族的年轻小子。不以为然地一边顺着力道将手塞回兜里,一边兴致盎然地开口抛出成串成串的问题:“你小子还在跑这边做布生意?怎么不去密诺亚周边诸岛看看?听说那三天两头都有庆典呢。埃及这头最近太乱,战事频频,市场情况不太好,我都考虑过段时间再来,香油的销路都大大下跌了。”
撒布真心在为能意外遇到一个老熟人而高兴。
虽说他音量偏大,但来往的旅人也没责怪的意思,反倒用掺杂了善意和理解的目光地看向他们:偶然遇到久未谋面的旧识确实让人愉快,谁会不识趣地去打扰这两人呢。
“我消息没有你灵通啊,要早知道,我就不来了。不过这次还要去神殿去问药,你知道这附近那座神殿较为合适吗。。。”
凯西饶有兴趣地躲在伊兹密身后,抓着他的斗篷箍光明正大地偷听他们寒暄,但很快就感觉无趣了——伊兹密实在太不老实了,侃侃而谈却没一句真的,正宗的撒谎不打草稿,扯得一个比一个夸张,就他还消息不灵通?难道那些信鸽都用来煲绿豆汤了么?
她无聊地把脑袋埋进他背部的衣物中用那屏障来掩饰住自己的动作,她的手指没有闲着,并起食指和中指,一个劲儿地捣乱——戳他那敏感的腰部来看他如何反应。
伊兹密在她戳第二下的时候就擒住了她的爪子,警告般地捏了几下,不让她乱来。
不过凯西真没想到,伊兹密还有当演员的天赋,无论是表现出的什么人格,都人缘极好。来到这里才几天的功夫,就有为数不少的各式各样各行各业的人轻松认出他,并主动打招呼了。只是在他们眼里,伊兹密的身份是来往于*琴海一带和埃及的高级布商伊密尔,是一名为生计奔波的普通掮客。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特别是对唯利是图的商人而言,若非有重大冲突或是过命交情,他们绝不探究真实姓名和来历,只一概论交。除了被当做货物的舞姬和乐师外,同行的哪怕是再俊美的面容也难以引起他们的注意。在他们特异的审美观中,眼里通常只有金子和香料才配被称得上最美丽,所以即使是英俊如伊兹密,在刻意掩藏起出众的气质和身手之后,倒也不再显眼了。
更别提他还做了些许变装,就算是在厚重的深色腓尼基斗篷下也不忘戴上卷短的淡棕色假发,这随处可见的发色发型更无法让人猜测出他的真实身份其实是高贵的比泰多国继承人了。
“走吧。”送走谈兴浓郁还有些舍不得走的撒布,伊兹密头也不回就准确挽住凯西转而揪着他斗篷边饰的手,牵着往西边走去。
“诶,去哪里?不等奈肯将军他们吗。”凯西被他突然的动作弄得一个踉跄,淬不及防之下险些跌倒,还好被对方及时扶住。大名鼎鼎的比泰多将军奈肯此刻也专心沉浸在布商小弟的角色中,在集市里拼杀呢,反倒是伊兹密一大早就拉她出门到处晃。
“刚才已经跟奈肯打过招呼了。先前不是问清楚了吗,这一带距离最近又最灵验的神殿就是盐海神殿。希望能对你找线索有一定帮助吧。我们现在就去看看,要知道祭司也不是随时就能见到的,先问问情况也好。”他皱着眉,捏捏她的脸,然后赶在凯西炸毛之前淡淡说:“偷听也给我专心点。”
这个动作他在最近几天里经常做,越发得心应手起来。
“。。。。。。”
算了,谁叫大老板时刻不忘为她打探消息呢,作为感激也好报答也好,她就不咬回去了。
这么想着,凯西气鼓鼓地把企图反击的爪子塞进兜里,指尖却突然摸到了个什么。眼珠子一转,她坏笑着把那颗遗漏的芥末豌豆趁其不备往伊兹密的高筒靴鞋子里一丢——
正中~
有句话叫万里路都不如鞋里砂难受不是么。
可惜直到走到盐海神殿门口、见到那高大的石柱和恢弘的雕像的那一刻,凯西也失望地没能欣赏到伊兹密不体面地脱鞋倒砂的情景。更不幸的是,那抹遗憾还被恰好顾盼了她一眼的受害人给发现了。伊兹密是何等聪明的人物?本来就有所怀疑,这下直接肯定罪魁祸首就是她。
于是那娇滴滴的脸颊再次惨遭蹂躏,细白的肌肤像抹了胭脂一样红扑扑的,她奋力挣扎,但在铁钳一样结实有力的手臂的钳制中丝毫没有可供反抗的余地,最后只剩下苦着脸给自己揉揉的份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终于要写到喜欢的梗了~~
各位儿童节快乐
关于入境许可证
第一次的战争发生地 位于埃及…塞浦路斯…哈图萨斯之间的 沙利加叶城!好不容易翻出来的地名啊啊啊
关于伊西斯的传说
神话:着名的埃及魔法女神Isis(伊西丝),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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