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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三庄花]云英-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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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是什么人如此大的排场,不仅引得金国皇帝看重胜过一国帝姬皇妃,而且招来众多豪杰舍命相救呢?
知道答案的你,可能会有点儿失望,因为他们只是普通的一对姐弟,男的不过十岁,女的,更是过了双十年华,尚作未嫁打扮。
然而,任何事情都不能只看表面,有的时候,往往看似平静的水面下,是想也想不到的惊涛骇浪。
这两个人,男的名叫叶璇希,女的叫叶璇黎,正是柳萧辛辛苦苦要救的藏剑后人。
藏剑山庄,这个名字在宋朝并没多少人知道,但在大唐开元年间,却比如今的夕照山庄更为煊赫。这固然与叶家家传的四季剑法有莫大的关系,更为重要的是,藏剑山庄精通铸剑之术。习武之人,武功高低固然重要,但,若是好马无好鞍,终究无法发挥到极致,藏剑山庄所出的宝剑,皆为当世名品,尤其开元年间,御神、正阳、碎星、残雪……这些绝世名兵更是不可多得。
山庄因为后人不济,也因为某些政治原因,虽然没落了,但是,祖传的铸剑之法依旧保留着,这,几乎没有几个人知道。
金国皇帝亦是在某种机缘巧合之下得知此事,作为一个侵略者,他自然很想得到这两个能铸得神兵宝剑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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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水,铺满了整个庭园,木质的走廊,隔着那么几十米就挂了盏绢纱裹着的灯笼,昏昏黄黄,莹莹温润。廊下流水潺潺,初新的荷叶被夜风吹的哗哗作响,挨挨蹭蹭的,像是小姑娘在一起咬耳朵说闲话。
阿云凭栏坐下,从她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到一片广阔的湖水,湖面漾漾波澜,墨色映着亭中橘色的灯光,恍若身处寂夜之中的一处灯塔,心中莫名安然。
玄剑在她右侧三米之处,默默的,悬浮静立。
“你好像一直都心绪不宁?”阿云侧头看了他一眼,想起今日在湖心岛一事,不知为何,心头有些不安。
“某,亦是藏剑之人。”那个声音清冷依旧,却带着一丝无端端的寥落,如雪落空庭,听得人莫名哀伤。
“也对,门派归属感这种东西,确实很奇怪,没接触到基三以前,我从来都没有那么强烈的代入感的。”阿云伸出手去,一片灯光洒落在她掌心,她再慢慢的握紧,“我想,你应该也经历过一段故事,或者,认识那么一些人吧?”
二少没有说话,只是周身的气息,似乎更冷,更寂寥了些。
阿云像是没有察觉到一般,继续说:“其实,我们两个都是一样的人,我们不是NPC,所以,和NPC们不属于一类人,但,我们又真真切切的活在这里,一喜一悲,早已和剧中之人息息相关,可是,我们终归要回到属于我们的世界的,所以,不可以入戏太深。”
“回去?”那个声音有些低,混合在夜风里,她险些没听清。
“当然要回去,我们的世界,有父母,有朋友,有那么多的人都是难以割舍的,那是我们生存的现实,不是这个虚幻的世界。”阿云有些担心的皱眉,这个二少,似乎真的有点入戏太深了。
她可以在枫华谷做三百年的日常,也可以在南宋辗转经年返回开元努力改变那些可能发生的悲剧,她根本不在乎时间,因为再多的时间,对她而言,也不过是现代的一场梦而已,人们总是倾向于让梦境完美,可没有人,会把梦当做现实的人生。
她割舍不掉天策府众人的兄弟姐妹之情,忘不了天策灭门的惨痛,但并不意味着,她会把那些真的当做现实,因为无论是曹雪阳还是朱剑秋,他们,都只是NPC罢了,她有家人,有属于自己的生活,在做完了这一切所谓“系统”发布给她的任务,她是要回去的。
“当然,在回去之前,我们要把我们该做的事情做好,所以说,营救叶神烦的那两个曾曾曾曾曾孙还是必须的,你不必担心。”阿云见他不答话便微微一笑,好似不想继续谈这个略沉重的话题,心里却寻思着一定要找机会说服这个已经“入魔”的二少,别那么一门心思的沉迷游戏。
“哦,对了二少,话说,你的真名是什么?”好歹一起玩耍过,以后回到现实说不定能再见,有这么一段共同的回忆,也是不错的。
“叶某,不曾欺瞒过姑娘。”平淡的声线,似乎那并不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叶英么?
这下轮到阿云沉默了,她想了想,觉得自己可能是魔怔了,毕竟叶英这个名字也不是什么很生僻的存在,没谁规定一般人不可以叫这个名儿,可是,想想一只黄鸡叫这个名字,怎么还是觉得有点古怪呢。
“看来,你和藏剑山庄真的是很有缘分呐。”她笑着摇摇头,只能得到这样的结论,忽又想到什么,问道:“这么说,你不是庄花的脑残粉?”
玄剑没有回答她。
她就说么,这个二少一点都不二,怎么就成了庄花那爱告黑状的家伙的脑残粉了呢?不过……阿云摸摸下巴,眼珠子一转,咳了咳道:“既然这样,我以后不叫你二少了,叫你阿英,可好?”
YY一下庄花那个小气鬼变成一把剑么,还是挺好玩的。
玄剑周身的气流仿佛停滞了,大概过了一分多钟的样子,那个声音才再次响起,语调轻缓,带着一丝不明的意味:“阿云姑娘,当真要如此?”
“如此如此,当然如此!”她摸摸下巴,“以后你就叫我阿云吧,曹姐姐也是这样叫我的。”
于是乎,阿云姑娘失去了最后一个可以知道叶大庄主身份的机会,从此走在了作死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
作者有话要说: 救出那两货庄花就要回复人形了。
☆、宗翰别院窥真相
“艾玛,北方的天儿真是冷透了,杭州还是朵朵桃花开,怎么这里还下雪呢。”阿云把系统里那套狐裘制材的红色阳春给换上,这个人立刻毛茸茸的,活像一个火红带白雪的球。
而她的队友,也被换上了一层同色的更加萌哒哒毛绒绒的剑套。
阿云捧着一个装满热水的陶碗直打哆嗦,跺了跺脚,似乎觉得好一些,她记得现代的北京没有这么冷哒,真不知道是温室效应还是气候变迁,怎么这个破地方这么冷?
他们现在地处燕京,也就是现代的北京,柳萧早已令人打探过,得知叶家姐弟如今正被软禁在燕京,着完颜宗翰看管,还没有前往他们金人的东北老家——地处黑龙江省的上京会宁。
至于为什么在燕京没有在上京,阿云想着,估计是金国皇帝怕这两个长于江南的人一个不小心被冻死了吧?
柳萧派来协助她行动的几个庄丁安置好了马车,进客栈来,为首一人叫小丁的问:“阿云姑娘可还有什么吩咐?”
“没……”她还没说完,就听见门口响起一阵喧哗声,像是在吵架,听语言,又好像不是汉语。
“外面怎么啦?”阿云把陶碗里的水倒掉,再提着水壶倒了一碗端手里,开始后悔自个儿没朝柳萧要个手暖之类的东西。
小丁脸色变了变,欲言又止的瞧了瞧同伴,然后摇摇头,道:“阿云姑娘还是别管这事,索性,我等来此也不宜过于张扬。”
“我只是问问什么事,又没说要管,和着你的意思,外头吵架的,还是个惹不起的大人物?”阿云听得外面的叫骂声中夹杂着一丝微弱的哭声,不禁皱起眉头。
“我瞧着,好像是个金国贵妇,在打骂婢妾。”这次跟来的最小的那个叫虎子的见众人都不说话,二愣愣的,就把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哦,那是别人的家事,我们确实不该多管。”阿云收回了好奇的神色,对小丁道,“小丁兄弟定好房间了吧?大家还是早些上去休息,毕竟,晚上还要去救人,养足精神要紧。”
她又不是种马文小说的男主角,成天没事做只知道怜香惜玉,加之向来对小三这种生物不感冒,自然不会去管人家主母管教婢妾,是以施施然起身就上楼休息去了。
客栈老板是个汉人,见他们一行人出手阔绰,阿云那一身狐裘衣装又看似分外名贵,自然热忱万分,满脸笑意的就叫小二引着他们上去了天字号房间,在楼梯拐角的那一刻,不知是偶然还是必然,阿云居然看清楚了那个被教训的婢妾的容貌——颜如莲花,楚楚可怜,只是双目无神,形容憔悴,让人顿生恻隐之心。
那金人妇女一脸横肉,生的五大三粗,手上拿着木棍就朝那女子打下去,那女子也不求饶,额头上鼓着个大包,嘴角流着一丝殷红的血,靠着墙默默流泪,似乎已经萌生死志。
阿云停住了脚步,小丁见她看过去不禁大急,正要说什么,却见那被打的女子忽然一头撞上墙,就这么香消玉殒了。
金人妇女骂骂咧咧的不知道说了什么,然后愤愤然走了。
客栈老板见她走远,松了口气,瞧着那撞死的女子,面露悲凉之色,长吁短叹了许久,招来小二,给了一袋钱币,叫他叫人去买口棺材,将这女子好生安葬了。
阿云方才被震惊之余,顿感奇怪。
这商人,哪个不是熙熙攘攘皆为利的,怎么今天,在他店里撞死了个女人,他非但不觉晦气,反而愿意花钱厚葬的?
她不顾小丁的阻拦,下了楼梯问那掌柜:“掌柜的,方才那金人妇女是何身份,这般蛮横,竟然随意杀人?”
在大唐,主人打骂发卖奴婢是完全合法,没有什么不妥的,可是,若随意杀死家奴,那也是触犯法律的,只是不知道,这个地方是个什么章程了。
“哎,这位姑娘是宋人吧,你一个小姑娘,还是呆在房间的好,金人的地方,宋女的命,低贱的很啊!”掌柜的一脸愁苦,压低声音说。
“这么说,方才死去的,是个宋女?”
“哎……宋女,她何止是宋女啊,那位夫人曾经是王府嫡女,三品大员的夫人,如今……唉,不提也罢。”掌柜的摇头,“被金人俘虏来的宋女,无论从前是怎样的身份,现今,都是镜中花水中月,天上掉落地狱,十人九娼,运气好的,像刚才那位夫人,被金人纳为贱妾,虽然受到主母百般欺凌,但也不至于落得太惨,只是那位夫人,终究还是心性不够坚定,活不下去了啊……”
阿云听他说到这里不禁奇怪,堂堂王府郡主,高官夫人沦为贱妾,活的这样没有尊严,还算是运气好的,那运气差的,又该变成什么样子?
掌柜的没有再说下去,只是催促着她赶紧去房间呆着别出来见人,阿云无奈之下也只好上去了。
……………………………………………………………
夜
阿云他们一行人悄悄离开了客栈,潜入了完颜宗翰的那个别院。
不知道柳萧是怎么搞到的令牌,他们几个打晕了几个守卫然后换上衣服一路就这么畅通无阻的进去了。
完颜宗翰是个典型的女真贵族,他不像金熙宗自幼受汉文化熏陶长大,对汉人的东西一概不感兴趣,是以他的别院风格十分简洁,没有中原王公贵族的府邸那样复杂容易迷路的格局,倒是方便了很多。
只是……
阿云看了看那一排亮着灯的房间,究竟哪一个里头是叶氏姐弟呢?系统个坑爹货没有提示,找对了还好,找错了,要是运气不好找到完颜宗翰那里去了,可就不妙了,她可不清楚完颜宗翰的武力值,万一是个血条上千万的BOSS,要怎么打?
她正为难间,背上忽然一动。
“你们,在外头接应我吧,我一个人,就算被发现了也容易跑。”夕照山庄的人都离去了以后,套着毛茸茸的剑套的玄剑才从她背上离开,到她身边三米处静立。
“叶某能够感知他们的位置。”
“艾玛阿英你真腻害!话说,那个地方有怪么?血条怎么样你能感知么?”阿云一脸星星眼,她这个队友真是给力,总能在关键时刻解决问题。
“守卫四人,不过,不足为惧。”寥寥数语,轻描淡写。
要不要这么狂霸酷拽?
“好,那我们这就去。”
在“导航仪”的带领下,阿云推开了一扇门,一眼看过去,果然有四个守卫,不过一看血条……尼玛居然都是血条五十万的小BOSS?
这就是你说的不足为惧?
阿云正想着怎么逃跑,只见眼前金光一闪,一道剑阵不知何时出现,那四个护卫还坐着尚且来不及起身,四颗头颅就齐齐滚落在地,死不瞑目,而那无头尸体就这么安坐在椅子上,鲜血狂涌。
这……
“某,藏剑叶英。”
“阿云姑娘,某以为,你是误会了什么。”
“叶某,不曾欺瞒过姑娘。”
那一句句话言犹在耳,她看着这位队友的眼神却已经变了,该不会,真的就是……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因为有事晚了点,如果我晚上来得及的话给大家三更吧!
☆、救人不幸遭围攻
正在阿云脸一阵青一阵白,想问什么又不知该从何问起的时候,一个清亮略带几分犀利的女声响起:“什么人?”
随之,从内房走出一个约摸双十年华的姑娘,她一身湖绿色短儒,梳着未嫁姑娘的辫子,眉目如画,举止透着一股大家风范,正是叶凡的后人叶璇黎。
叶璇黎自从和弟弟一块儿被送到完颜宗翰的这个别院,就一直被软禁在此,期间,虽完颜宗翰等人前来,软硬相逼,或许以高官爵位、金银财宝,或以幼弟性命相迫,她都没有答应要为金人铸剑,金人见状也不敢强逼,毕竟他们是藏剑叶氏仅存的后人,遂好吃好喝的将他们二人分开软禁起来,日后再说。
自从上个月开始,就再也没有人来劝过她,那四个金人更是成日在外头叽里咕噜的没完,她正想着弟弟不知被关在何处,如今是否安然无恙,就闻到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惊诧之际,亦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期盼。
“你……这位姑娘是?”叶璇黎看了一眼那四具头被整整齐齐的切断的尸体,目光就落在了阿云身上。
阿云回过神来,发现“队友”已经回到她背后继续装挂件了,当着叶璇黎这位刚出炉的二小姐,她也不好继续跟一把剑说话,想想都精分,于是对叶璇黎道:“你是叶璇黎姑娘吧?在下受夕照山庄柳萧少主所托,前来营救。”
叶璇黎听到夕照山庄深思恍惚了一下,先同阿云道了谢,然后苦笑一声,道:“都说人走茶凉,祖辈的情分留不到后代,没想到柳庄主居然这般义气,姑娘也是女中豪杰,甘冒这莫大的风险前来相救,此情璇黎记在心里了,还请姑娘告知姓名,我藏剑叶氏必当相报。”
阿云见她说话不卑不亢,神情态度真诚而不造作,更是多了几分好感,摆摆手道:“我叫阿云,报答就算了,柳萧都要把山庄送人了,你报答他就行了。”语毕,又问,“只有你一个人么?你弟弟叶璇希何在?”
“家弟所在,我也不知啊。”叶璇黎摇头,“恐怕,他们就是为了防止你们前来相救,所以,将舍弟藏在一个隐秘的地方,那个地方,恐怕只有完颜宗翰知道。”
“这么说,还非得去找完颜宗翰了?”阿云蹙眉。
“完颜宗翰此人武功高强,又狠辣狡诈,恐怕,不容易让他妥协。”叶璇黎从衣襟里拿出一块布帛,“不过,若是以计诱之,可能会成功。”
“你想怎么做?”阿云看了一眼那布帛,上面写着的,仿佛是铸造的工序。
“这是我这些天删改出来的铸剑之法,乍一看似乎没什么问题,实际上,铸造出来的,都是不能用的破铜烂铁,”叶璇黎冷笑了一声,恨声道,“金狗蛮夷之辈,哪里配得上我叶家铸造的宝剑,恨只恨朝廷无用,竟以我姐弟二人为货物相交!”
阿云没有出声,待她情绪稳定下来后才问:“你想以此法为交换,让完颜宗翰同意你见弟弟一面?”
“正是,我假装愿意归顺他们,换我弟弟自由……”叶璇黎咬着嘴唇,猛地闭上眼睛,似乎在忍受着什么极大的屈辱。
阿云忽然想起了今早遇到的那个惨死的宋朝郡主和掌柜说的话,顿时联想到一些不好的事,脸色一变,问:“他不会是对你有什么非分之想吧?”
叶璇黎却不答,竟直挺挺地朝阿云跪下,眼角隐隐的滑下一滴清泪:“我希望,阿云姑娘能带着璇希离开这里,让他找个无人的地方,好好修习剑法,以待来日,能有机会,重振我藏剑昔日之风。若是姑娘能够答应,我就是死,也足够了!”
阿云吓了一跳,忙扶她起来,问:“你该不会打算假装同意完颜宗翰的意思,然后和他同归于尽吧?”
叶璇黎惨笑一声,道:“不这样又能怎样?璇黎如今身在金国,虽说并未发生什么,可名节一物,已然荡然无存,若不在死前除此狗贼,再一死以谢天下,何以洗清加诸在我藏剑山庄身上的耻辱?”
“你弟弟今年才十岁吧?”阿云长眉一挑,杏眸略带寒霜,语气也十分严肃,“你一个做姐姐的就这么丢下他自己去死?他一个人孤零零的,能不能好好活下去都是问题,谈什么重振藏剑?都是废话吧?”
叶璇黎原本心存死志,被她这么一问,不知为何,忽然有些愧疚地低下头:“可是,名节……”
“名节名节,名节个毛啊!”阿云彻底炸毛了,怎么不见大唐那么多女子改嫁,别人也不会说什么,叶璇黎一个二小姐,怎么这么迂呢!“你命都保不住了还说什么名节?”
“我……”叶璇黎蹙眉,看阿云一脸怒意又不敢多说,只叹了口气,道,“那你说怎么办?”
她话音刚落,门外忽然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不好,走!”阿云拉着叶璇黎破窗而出,未料刚一出来,就遇见一大群金人,他们吆喝着,说着听不懂的语言,一脸兴奋地看着这两个忽然出现的汉人女子。
“糟糕,被发现了。”阿云立刻召唤出了茂茂,和叶璇希双人同骑冲了出去,身后追兵却紧追不舍,似乎怎么也甩不掉。
“你先走,随后我来找你。”阿云将叶璇黎放下马,塞给她一堆恢复气力值的小药小吃,“轻功飞不动了就吃,我来挡住他们。”
叶璇黎被她骤然一推,正要说什么,却只能顺着力道轻功飞走。
阿云提缰回马,□□一晃,出现在手上。她看着这群打扮的古里古怪的外族人,眼中恍然浮现出另外一幅画卷,一幅,地狱般的画卷。
她一身战甲,□□与月光一线,泠泠如雪,下颌轻扬,眼神轻蔑,依稀是那年上林狩猎时独占鳌头的神气。
一人,独对千军万马,一如当年,那个洛阳城外意气风发的天策女将,她举着陌刀,战斗至生命的最后一刻。
她说:“天欲倾之国有殇,百战断头又何妨?”
她说:“雪阳纵身死,亦不负家国天下!”
她说:“我天策府,即使只剩下一兵一卒,也要血战到底!”
阿云嘴角挑起,竟微微的,笑了起来,她的眼角流出泪花来,汇成泪珠落下。
她高高举起了□□,却在枪头划破空气的那一瞬,听到了无数声同样的声音,那是她死去的同泽,在为她助阵。
作者有话要说: 艾玛,本来想把庄花恢复给写出来的,奈何脑子短路,忽然不知道怎么写了,明儿在写吧,这章献给我大天策府的府花曹姐姐!
☆、一朝出鞘天下寒
北方的春天总是来得比南方迟,纵然江南柳叶初新,春花已开,燕京依旧一片白雪,银装素裹,秃木凄凄。
而燕京城外那片无垠的纯白,正在渐渐染上点点血色,远远看去,像是冬日的腊梅,一朵朵地绣在一匹上好的江南道雪色绸缎上。
死亡的美丽,妖娆而凄艳。
生命的逝去,纵然能吸引人最大的注意,但此时此刻,这修罗般的战场上,最瞩目的不是那一具具倒下的尸体,而是在尸体之前扬起的长枪。
一人一马,人,一身银甲红色披风,束发簪缨,足蹬战靴,马,通体雪白,与那雪地同色,然,在战斗中渐渐染红,殷红纯白,分外刺目。
银枪在空中迅速一转,随之疾速划过一道红光,枪划九天誓破风,金人最引以为傲的骑兵被一招下马。
回枪再刺,龙穿入云裂长空,便是一声惨叫,血溅三尺。
几只长矛同时发出,阿云向后一仰,兵刃交织在她上空,素月一声长嘶,人马配合,迅疾奔出,向前冲刺,同时,长枪一指,势不可挡,一路之上数人倒下。
避我者生,挡我者死。正是奔雷枪术中的“疾”。
不过那么一刻钟,金人就死伤惨重,而那红衣银甲的女子竟没受一点儿伤,反而愈战愈勇。饶是蛮横强悍惯了,在宋国境内作恶多端如履平地的金国骑兵,见此情形也不禁心头发憷,他们不由自主的退了几步,和那一人一马主动保持了三米的距离。
“废物!你们都在干什么,还不给我拿下她!”此时,一个粗犷的男声霹雳般响起,如一道惊雷,炸的所有金人翻了锅,他们顾不得许多,提起兵器就朝那女子冲了过去。
无他,因为这个声音的主人,正是他们大金的战神——四太子完颜宗弼。
完颜宗弼的话在金军的心中意味着什么?
那不是圣旨,那是神谕。
因为完颜宗弼是军人心中的神,他即使命令他们去死,都不会有人胆敢反抗一丝一毫。
女子身侧同时亮起两道光,一层是四道金色光盾,围着她缓缓旋转,正是天策内功虎牙令中的防守招式——守如山。
而另一层,是由三把蓝色光剑组成的剑阵,同样围绕着她旋转,月凝寒泉凝不流,正是藏剑内功西子情中的一招极为稀松平常的化解伤害招式——泉凝月。
阿云来不及讶异,对着率先冲来的金兵迎面一招龙吟,随之高举长枪在半空中一转,风声猎猎,几个战八方连续施展。
她身边立刻倒下一片。
还有一个?
阿云松开马缰,莞尔一笑,足尖借力一跃,在半空中一个漂亮的翻身,随之长枪落下,龙牙出时天下红。
这招是傲血战意中杀伤力最强的一招,龙牙一出,枪下绝无生还!
她坐回马上,横枪抬眸,还是那个娇小玲珑的少女,整个人却透出一股截然不同的气势,一股,让完颜宗弼都不得不正视的,狼一般的气势。
战场一下子凝滞了,没有人再敢动一下,即使身后站着的,是他们的战神。
完颜宗弼脸色黑似锅底,他握刀的手青筋暴起,眼神锐利而恐怖,像要择人而噬的恶鬼。襄阳一役,岳飞父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让他无功而返,今日受完颜宗翰邀请去他府上鉴赏南朝宝物,却不想听到叶氏女被劫走的消息,他一脸轻蔑的告诉完颜宗翰,说就凭自己一个人可以抓回叶女,未料……
一个汉人!居然还是女人,就这么轻轻松松的杀了这么多他们大金的精锐?
他是谁?
他是连宋国皇帝写信都不敢自称“大宋皇帝构”而是谦称“宋康王构”的完颜宗弼!
他是所有宋人上至皇亲国戚,下至平民百姓都恨得牙痒痒却无可奈何的完颜宗弼!
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他的面前,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完颜宗弼一刀砍掉那个在他面前畏畏缩缩的金兵的头颅,趋马上前,他要亲自抓住这个低贱的南朝女人,让她知道后悔这两个字怎么写。
而阿云,在完颜宗弼过来的一瞬,也看清楚了他的血条,然后整个人愣了一愣。
一、二、三、四……一共七个零,好么,千万级别的血条?再看级别……93级的怪?
没奶没控的,叫她自己一面DPS一面T么?就算这样也打不过啊!
完颜宗弼一刀已至身前,阿云下意识一个御,抬枪去挡,虎口被震的一麻,险些松开。
完颜宗弼眼中闪过一丝轻蔑,刀光如练,横劈而至,似要将她整个人拦腰斩断,阿云险险避过,完颜宗弼却一刀快似一刀,每一刀都携裹着雷霆之势,有的被阿云挡下,有的被她周身萦绕的不知为何能如此长时间存在的泉凝月化解,有的被她避过,却渐渐的,左支右绌,她再次发招时,竟然发现自己……没蓝了。
“茂茂!”素月忽然身子一矮,悲鸣了一声,似乎是被擦过的刀锋伤到了,阿云一个不慎掉下马,摔倒在雪地里,缨冠落地,青丝散乱。
同时,完颜宗弼刀柄打在她的手腕上,长枪脱手,被甩的老远。
完颜宗弼骑着马来到她跟前,缓缓俯下身,半眯着眼打量着她,此女纤腰素裹,身段玲珑,面如桃花,肤色莹白,略浓密的长眉下,一双杏眼微微上挑,三分明丽,五分英气,还带着两分妩媚,倒是个难得的美人儿。
他想起自己帐下那几个南朝帝姬,芙蓉面,柳叶眉,都是在这大金难以寻到的绝色佳人,只是,成天哭哭啼啼的,一不小心就给玩死了,一点都没意思。
这个南朝美人会武,玩起来,应该会很舒服。他微微一笑,用着夹生的汉语道:“你很不错,居然能在我手下支撑这么久,如果你能考虑投靠我帐下,我可以许给你一个次妇的位置,你不妨考虑一下,毕竟,你们南朝的女人,想要爬上我完颜宗弼床的,多了去了。”
阿云当然不会留心这个长得跟安禄山似的胡人说什么,她在他说话的时候就打开了面板,看了一眼自己的积分,三千多点,在枫华谷做日常累下来的,换个除滞散激活神行千里应该够了。【1】
当她激活神行千里的那一瞬,就听到了完颜宗弼最后一句话,整个人立马就不好了,瞪大眼睛上上下下打量了完颜宗弼一番,想起当年安禄山在大明宫那个怂样,忽然捂着肚子……笑翻了。
完颜宗弼见这个女人半点恐惧都没有,还敢嘲笑他,不禁大怒,正要提刀砍人,一阵刺目的白光乍然亮起,映着染血的雪地,刺的他几乎失明。
一片,两片,三片……
鹅毛般轻盈的雪花纷纷扬扬的落下,仿佛江南的柳絮,不知为何飘飞到这北国之地,渐渐的,掩盖了血腥,掩盖了尸体,也掩盖了所有的喧嚣。
风起,吹的阿云青丝乱飞,披风猎猎作响。
这一场雪下的格外的美,映着月光,恍若一首柔和而悲伤的挽歌,金兵忘记了为他们的战神呐喊,完颜宗弼忘记了发怒,阿云,亦忘记了……神行。
在这疾速起舞的白雪间,呼呼的风声中,她似乎听到金属摩擦的声音,清如醇酒洒江,脆似酒殇坠地,凛如昆仑风雪,烈似龙门篝火。
那是长剑出鞘的声音,阿云在洛阳守城的时候,曾经听过百遍千遍,那些藏剑山庄的二少二小姐们,在拔剑的瞬间,君子,便不再藏锋。
风雪中一道剑光落下,完颜宗弼便觉得胸口一阵剧痛,整个人再也坐不稳,从马上跌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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