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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三庄花]云英-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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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守珪这一生,戎马倥偬,战功赫赫,可以算的上开元年间数一数二的名将了,只可惜,晚节不保,败坏在安禄山、史思明和令狐伤这三个狼心狗肺的义子身上。
上辈子这人也是朱剑秋天天挂在嘴边又恨又敬的存在,阿云不可能不熟悉他的一切,却没想到,自己居然有机会见证这位开元盛世成之败之的着名将领的发家之战。
没错,这场从开元十五年打到现在的战争就是,瓜州刺史张守珪平步青云的开始,而这个机会,却有赖于一个人,或者说,一位伯乐慧眼识得千里马,这位伯乐,就是开元中期唐玄宗信赖的名相兼亲家——兰陵萧氏的现任家主萧嵩。
萧嵩在担任河西节度使抵御不可一世的吐蕃人时,任命张守珪为瓜州刺史,并定下反间计离间吐蕃上层,内外夹击,才有了今天胜负几定的局面,若非吐蕃人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个力大无穷长相畸形的怪物,战事也不至于胶着。
扯远了,总之,粮草问题是张守珪给李承恩的一个下马威,那么,要解决这个下马威,就必须要搞定张守珪,要搞定张守珪,自然最好通过他的上级萧嵩,自上而下以施压。
那么,萧嵩是个什么样的人呢?答曰:老好人。实际上,在唐玄宗任命的各种宰相中,萧嵩的脾气算得上最好的,他这个人出身世家,有很高的个人修养,就连皇帝身边的一个小小的黄门都不会轻易得罪,更不要说是如今恩宠正盛的武惠妃的侄子了,反正这个武监军估摸着也是来打酱油顺便混个军功回去封官的,书生意气说话一根筋是众人皆知的事情,李承恩不好出面与张守珪撕破脸,可换成了阿云,那简直是分分钟的事情。她只需要装成愤青跑去萧嵩面前告状,李承恩再随后去给张守珪请罪,表示对不起啊对不起,这人说话不过脑子,可是……我也开罪不起这个大少爷,没法子人家后台硬啊,咱天策府都得把人当祖宗供起来,张刺史真的对不起,告你黑状真的不是我的意思哟~
那个时候张守珪估计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粮草不够的鬼话,至于他会不会迁怒到“武监军”……笑话,阎王易挡,小鬼难缠,这种宠妃的亲戚,难保不是下一个三省相公,六部尚书,萧嵩都不敢招惹这一身腥,更何况张守珪这般刚刚起步的将领?
阿云把自己的计划全盘给朱剑秋李承恩说了,两个人都十分古怪的看着她,好似在看外星人。不过,还是朱剑秋这只老狐狸反应快,假笑的夸赞了阿云一番,高帽子简直要给她戴到天上去了,才委婉的推脱了一番,在阿云的坚持之下勉强同意后,以不放心她冒险为由,亲自将要告的黑状添油加醋的说的更厉害了,再三嘱托什么大家就靠她了晚行动不如早行动今晚就走吧。
阿云晕乎乎的出了军帐,感觉自己这一天被老狐狸夸的快抵得过上辈子那十几年了。
李承恩则刚刚反应过来,有些难以接受:“军师,你说,监军的脑子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老狐狸摇着羽毛扇子眯着眼睛笑:“年轻人么,总是有些热血的,府主应该体谅监军才是。”这么好的愣头青哪里去找?
李承恩蓦的睁大眼睛,随即咳嗽一声闷笑道:“年轻人?敢问军师贵庚?你也没比他大多少吧?”
老狐狸慢斯条理的走到沙盘跟前:“在朱某的眼里,莫说监军只是个孩子,府主你也……成熟不到哪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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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夜里,李承恩就派了几个人保护着她,一路赶往大营萧嵩处,阿云刚刚翻身上马,就听到耳边一声略带诧异的低呼。
她微微转头,不禁张大了嘴。
曹姐姐……
曹雪阳穿着男装戴着头盔混杂在几人中间,原本见这小白脸上马的姿势格外娴熟还吃了一惊,转眼却见他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不禁有些不自在,故意严肃了表情用粗哑的声音道:“李府主令在下保护监军,有什么问题吗?”
阿云丢了魂一般转过来:“没……没问题。”
真的是曹姐姐,她怎么会这个时候就出现了,难道……
“汪汪汪……(主人主人,是不是有什么疑问呐?)”
“哪里来的狗,去去去……”一旁的军爷正要赶走小哈,却被阿云拦住,“无妨,它是我养的……哈士奇。”
小哈在众人石化的眼神中跳上了马:“因为主人你们的重生,会有一些变化发生的,曹雪阳将军的提前出生和出现就是,不过主人也不要担心的。”
阿云这才放下心,这么一人一狗同骑,惊掉了一地的眼珠子。
森森守卫之下,大帐之中,灯光昏黄,河西节度使兼兵部尚书萧嵩刚刚读完一封来自儿子的家书,目光扫到落款处,不禁气的吹胡子瞪眼:“萧衡这个臭小子,平日里只知道浪荡风流,惹了祸才想起老父!待老夫回去,必定打这小子板子!”
站立在一旁一袭方绫纹绸衣年曰四十的男子笑道:“阿郎每次都这般说,其实还是舍不得惩罚二郎君。”
萧嵩哼了一声:“谁说老夫不舍得?这个小子见天的惹祸,我就想不明白了,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跟裴家那小子交情最好,怎的也不学学人家,年纪轻轻的就担任了济州、宣州、冀州等数州刺史,多则一两年少则数月,圣上可能就要调回他担任中枢要职,你看看人家,再看看那逆子,哼,一个天上一个地上!”
那男子微微一笑,知晓自家阿郎【1】不过发发牢骚,所以并不接话。
其实萧嵩自称“老夫”,实在是一种过分的谦称,他不过四十出头,加之身为梁帝后人,年轻的时候就是个美郎君,保养又得宜,现下人到中年,看起来也不过三十出头,正是男人极具魅力的时候。数日前萧嵩接到圣旨,被皇帝授予“同中书门下三品”,相当于拜相了,是以这个时候的萧嵩,完全可以说是意气风发,官运亨通了,只是他生性谨慎,极力从言行上约束自己,事实也证明了,他这么做是完全正确的。
开元年间,唐玄宗任命罢免了这么多的宰相,可却没有一个如萧嵩这般,罢相也能荣宠一生直到寿终正寝的。谨小慎微的道理,其实很多人在事业起航的时候都会牢牢记在心里,却鲜有人在登峰造极之时也将其铭记于心,导致付出惨重的代价,比如都曾位极人臣的刘幽求、张说,又比如,后来玩弄权术翻云覆雨的李林甫,从某种意义上讲,其实他们,都不如萧嵩。
正当主仆二人说话之际,门口守卫禀报道:“尚书,武监军求见。”
萧嵩讶异的挑眉:“武监军?武聆泉,他来做什么?”沉吟片刻扬声道,“请监军进来。”
………………………………………………………
藏剑山庄
名剑大会请来的品剑之人已经陆续达到了山庄,这次是新庄主上任后举办的第一届名剑大会,自然关注者就比上次还多了一些,期待者有之,看热闹者有之,想看笑话者,自然也不会少。
尤其,当他们看到不可一世的明教教主竟然亲自来了的时候,更是惊讶的下巴都差点掉下来。
叶英怎么这么大面子,连陆危楼都能给请过来?
在陆教主的光环闪闪之下,另外两个人的出现就显得不那么特别引人注意了。
“师父师父,那个不是陆大叔吗?”一个体形略胖却并不显得突兀的小姑娘扯着身边风流隽秀的黑衣黑发少年的袖子,小小声,正是吃货周甜儿一枚。
如果陆教主回头看一看的话,绝壁会吓一跳的,因为他印象中的一堵墙已经小了不止一码了,原本被肉肉挤小的眼睛因为解放出来显得大了许多,虽然仍然远远称不上苗条,但也终于从丑女的行列脱离出来,获得“小可爱”称号一个。
裴元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一本正经道:“还真是,不过,他看起来好像没有那么欠揍了。”
周甜儿掩口笑:“师父你还是改不了背后说人坏话的毛病,师祖都说过你好多次了。”
裴元转了转手上的笔杆子,淡淡一笑:“甜儿,为师可不是背后说人坏话,为师一向是当着人说坏话的。”
“切,那你怎么不去陆大叔跟前说。”周甜儿吐吐舌头。
“你不是说担心他轻薄与你吗?为师可是充分考虑了徒儿你的感受啊。”裴元手背在后面,悠悠的睁着眼睛说瞎话。
周甜儿捂着脸:“哎呀师父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徒儿好生羞涩!”
跟在他们后面负责迎接客人的二少:“o(╯□╰)o……”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染指红颜泪亲亲的火箭炮,嘛(づ ̄3 ̄)づ╭?~:
染指红颜泪扔了一个火箭炮投掷时间:2015…02…23 15:06:06
【1】:“阿郎”是唐朝官宦人家普遍的称呼,等同于“老爷”,“二郎君”等同于“二少爷”、“二公子”。
萧嵩的儿子萧衡,之前提到过的,被裴耀卿拜托去查阿云的那个世家公子,不知道亲们还记得不,你们猜猜他惹了什么祸,或者什么人呢?
另,不造有没有亲发现,其实我每一个门派都写了那么一到两个自创NPC,周甜儿么,嘿嘿嘿,就是那朵花儿,她会进化成一只裴元门下美腻的花姐滴,没有想到吧(⊙o⊙)
☆、张守珪夜会怪人
“二哥,宾客们都已经到齐了,你的账还要算到何时?”负责在前面接待的叶炜抱着剑站在门边上,戏谑道。
叶晖拨下最后一颗算盘珠子,慢腾腾端起放在一边的玉白瓷花茶盏,轻啜了一口,凉悠悠的看了他一眼:“急什么?大哥呢?”
“大哥他还在剑冢吧,我已经让芳明去请了。”叶炜忍不住道,“二哥,你还是少吃点儿多练练剑吧,才几年不见,你就胖……额,我什么都没说,你别瞪我……我,我去找大哥去。”
叶晖见他一溜烟跑的飞快,拿起来作势要砸的算盘也轻轻放下了,忧桑的摸了摸自己圆圆的肚皮,继续低头算账了。
剑冢
叶芳明站在一边默默的看着自家大庄主抱剑观花,心底微微叹了口气。
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除了大庄主和阿云姑娘两个当事人,知道的,也不过他们寥寥几人罢了。
这件事情太过诡异,毕竟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大活人莫名其妙的消失,并不是常人所能理解的,事后大庄主一反常态的要求他们不得与任何人提起,故而,虽然二庄主和三庄主百般盘问,他们都强忍着保持了沉默。
可是,叶芳明有的时候还是会忍不住问大庄主,阿云姑娘究竟去了什么地方,为何大庄主不去寻找,而他得到的答案却永远只有一个——等。
等什么?叶芳明不清楚,可是,他也非常清楚大庄主一旦做出了决定,就不是旁人能够为他做出更改的。
“大哥,时间差不多了,你怎么还在这里?”叶炜的声音忽然响起,回荡在这并不算大的石窟里格外清楚。
叶英自台阶上缓缓而下,一肩的花瓣自顺滑的丝质衣料上滑落下来,盈了满袖清香,淡墨画就的眉梢微不可查的一动,淡淡颔首道:“如此,三弟便与我同往吧。”
叶炜见他不慌不忙淡定自若的样子不禁有些无语,也不知道自己在无语什么,但是,他隐隐感觉到,自家大哥有些……不对劲。
或者,是因为淡定过头了些,叶三还是敏感的察觉到了一丝……不愉。
名剑大会上,裴元和周甜儿师徒坐在宾客席那边最好的位置,将场中参赛之人品评了个遍,最后说到陆教主时,师徒二人同时住了嘴。
“师父,我觉得,陆大叔他不是为了那把剑来的。”周甜儿摸着双下巴,煞有介事的点头。
“依徒儿看,他是为了什么来的。”裴元一边嗑瓜子,一边漫不经心的问。
“为了美人来的!”周甜儿握紧双拳,两眼放光。
裴元那双极亮的眸子微微眯起,摇摇头:“徒儿,你昨天晚上看话本看到什么时辰来着?这种滥戏码也能上瘾,唉……日后出去可千万别说是我裴元的徒弟。”
“我说的是真的,那那那,你看,美人进来了,陆大叔那眼神都变了看到没。”周甜儿推了他一把,裴元百无聊赖的打了个呵欠,顺着徒弟胖手指指着的方向去看,正正好看见叶大庄主身后的叶晖,瓜子仁的碎屑卡在喉咙里,咳了好半天才缓过劲来,没好气的瞪了周甜儿一眼。
周甜儿不服气,正要说你看错人的,我说的不是那个胖子大叔,是那个美人哥哥的时候,一只冰凉凉的手忽然搭上她并不单薄的肩。
“小妹,在外面玩的乐不思蜀了?”
于是裴元就看到他这个脱线的徒弟嘿嘿干笑着转过头去,讨好的挽住身后那人的手臂,用着从来没用过的,嗲到家的声音道:“大哥,人家正想你呢,你怎么来了?”
她那新鲜出炉的大哥戳了自家妹子几下:“想我?想我想到无量山去了?”
“那……那个……”周甜儿嘿嘿嘿的傻笑,傻到他这个师父都忍不住想捂脸了。
“哦,大哥,我拜了个厉害的师父,来来来,我给你介绍。”果然是傻到没救了,被徒弟拉着袖子的裴元默默想着。
“这是我师父,孙思邈医圣的首徒裴元裴大美人,这是我亲亲亲亲亲大哥,天下第一钱庄的东家周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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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周甜儿那牛逼哄哄的大哥到底是谁,远在吐蕃大唐边境的阿云总算是扭转了整个天策府几乎对她无视的局面,赢得了其中一些人的好感度,可是,有一个人,却始终不相信她会这么好心,甚至觉着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阴谋,打算日夜关注她好抓到她的把柄,这个人就是,程乾小校尉。
这天,正当信使过来收取家书之类的东西,整个军营的人,不会写字的都在找会写字的,会写字的都在找笔墨纸砚。
所谓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别说在古代信息闭塞,要传个讯简直不要时间太长,打起仗来,谁还顾得上给人传信?(当然,军情紧急除外)
阿云监军好不容易抓着这么个机会,自然是搜肠刮肚的把自己要给庄花写的话写了长长长长的一大堆塞到信封里,准备交给信使送去藏剑山庄,不巧,一出门就遇到了整天都在抓她把柄的程小校尉。
“哟,监军,寄家书呢?啧啧啧,这么厚,不会是给惠妃娘娘告状的吧?”
阿云心情好懒得和他拌嘴,当下也不理睬,直接绕过人就走了。
被无视的程乾不高兴了,见她送完信,暗搓搓的跑到信使跟前:“方才监军给你的是哪一封?”
信使一脸迷糊的看他:“校尉问这个做什么?”
程乾拿起她写的那封厚厚的家书,也不看是往哪里寄的,直接就揣到了自己身上。
“校尉……这不好吧?”信使一脸苦逼。
“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放心,有我为你担着,不要怕!”程乾拍了拍他的肩膀,信使小哥伸出尔康手看着他飘然远去,只得叹气,一个是名将程公咬金的后人,另一个是新贵惠妃娘娘的子侄,他这小小的快递小哥容易么?
程乾回到自己的军帐中,掏出那封长长的信,上看下看,左看右看,却不得其要领,他自幼不爱读书,大字不认得几个,是以上面的内容一个字也看不懂,不过……估摸着也不是什么好话,程乾将那信纸压在一堆衣服里面,自以为得逞的笑了。
小白脸,跟军爷斗?
夜里,正在沙盘前思索着布阵的张守珪正挑灯夜战着,天策府那件事对他而言影响其实并不大,实际上,将军之间,杀威棒下马威也不是没有的事,他虽然被萧嵩暗中训诫了一番,却也没放在心上,唯一诧异的,大概是那个武惠妃的侄子居然跟李承恩他们穿一条裤子。
然而,专注与吐蕃之战的张刺史并未想到,今天晚上,居然来了个意想不到的访客,而这位访客,居然就是这几个月另他们束手无策的,吐蕃赞普招募来的怪人大力士。
营帐之外三十里,冰冷的月色下,张守珪皱着眉打量着眼前之人——身材高大,肌肉横练,一张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凹凸不平丑陋非凡,人长成这样能活到现在恐怕也不容易吧?
来人由着他和他身边的护卫默默打量,也不管他们眼底是否流露出惊诧或者厌恶的表情,实际上,自从从悬崖绝壁之下那个恶魔的手中逃脱出来,自从改变了形貌和身体之后,他遇到的人,没有不这样的,他已经麻木并且习惯了,过去的那个虽然会骗点小钱却大体上还心存善意的小捕快已经完全死去,活下来的,不过是一个心中充满仇恨的存在。
“张刺史,不知道我的提议,您是否愿意接受?”那个怪人用着沙哑的声音说着,地道的河洛官话,没有一丝掺杂。
张守珪回过神来:“你是汉人?为何长的这般……”
“这般像胡人?”怪人的声音很沉,像是在问张守珪,又像在自问,“每个人都有一段不愿意想起来的过去,我想,这并不是什么过错,张刺史。”
张守珪嘴唇微微一动,似乎想到了什么往事,颔首道:“你说的很对,不过,人总是要向前看的。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帮吐蕃人打仗,不过,既然你愿意投降,我可以在圣上面前保你,也不会去追究你的过失,毕竟,你是神力盖世,却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错了,刺史大人,我不是要投降,是要投奔,”他慢慢的说着,眼睛牢牢盯着张守珪,额角沁出汗水来,似乎很紧张他的反应。
“大人?”张守珪愣了一愣,“你……”
唐代是不能随便管人叫大人的,因为那通常只用来称呼父亲,就算是下级官员或者平头百姓见到上级都只会称呼某某刺史,某某尚书。
怪人跪倒在地,诚恳道:“张刺史,小子愿拜您为义父,从此心甘情愿,听凭差遣,还望义父不嫌弃小子愚钝,有教于我!”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亲亲们的霸王票,么么哒~:
白露霜河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5…02…24 16:01:24
染指红颜泪扔了一个手榴弹投掷时间:2015…02…24 17:09:22
这个怪人么,因为时间隔久了一点,我提醒亲们一下,第三卷开头那个被杨舒蓉和华简推下山崖又被肖药儿折磨的小可怜华志,不知道乃们还记不记得,我给安胖子找了个义兄,也给女配找了个大麻烦,不过,此人注定是反角,乃们可以同情他,但是不可以站错队哦。
另:@蒜蓉小排骨,你猜对了,周墨和周甜儿是有关系的,恭喜恭喜!
☆、盟主背后有故事
张守珪与他新收义子达成的协议仅仅透露给了他的上级萧嵩知晓,下达给李承恩等将领的命令,却是分兵进攻,不过,天策府的将士们早就蹲蘑菇蹲到发霉了,一听终于有仗打,都高兴的跟什么似的,阿云正感慨着自己终于也有机会可以再上一次战场的时候,老狐狸朱剑秋却笑眯眯的把她请去军帐给保护起来了,理由是监军身份贵重,战场上有个闪失他们不好向皇帝陛下和惠妃娘娘交代,于是阿云监军只能充满挫败感的听着帐外的厮杀声无聊到数兵器玩儿。
哎,不知道她送的信阿英有没有收到啊,阿云正托着下巴想着,忽然大帐帘子被掀开,两个守卫压着个浑身尘土的火头军上前:“军师,此人不听军令,擅离职守,在前军扔放不明物品扰乱军心,请军师处置!”
正在看地图的朱剑秋皱了皱眉:“抬起头来。”
那个可怜巴巴被压着跪在地上的火头军急急忙忙抬起头,一张几乎被炭染黑的脸吓了阿云一跳,她几乎是脱口而出:“谢盟……谢渊?”
朱剑秋诧异的看了她一眼,随即眯起眼睛:“监军认得这个小小的火头军?”
“啊……我前些日子看到他和人打架来着,好像是叫这个名字吧,”阿云尴尬的笑了几声,不敢多看老狐狸的眼睛,老谢从前好像人缘是不怎么样,在天策府那种勋贵之后,高富帅云集的地方,背景拼不过程乾李承恩,智商拼不过朱剑秋徐长海,婆妈值拼不过君傲城,面瘫值拼不过杨宁,美貌值拼不过曹姐姐,逗比值拼不过阿云,一直被人排斥来着,若非李菊一心提拔他,估计还当不上好妻萌盟主。不过……想着她曾经在谷主跟前黑了老谢一把,阿云姑娘还是很有良心的帮助开脱了一下,“军师,我看这个人也挺老实的,还是,问清楚免得冤枉了好人呐。”
朱剑秋淡淡一笑:“是吗?”
阿云继续嘿笑不语,一瞬间就想起了前世自己偷拿了别人的马草被老狐狸拷问的场景。
“那好吧,谢渊是吧,你是何人麾下,为何擅离职守,扰乱军心?”朱剑秋转向谢渊,问。
老谢也不是个怯场软弱的,纵然被人压着跪在地上几乎脸朝地,语气还是硬邦邦的:“属下只是一名小小的火头军,并非要扰乱军心,只不过,在回答军师的问题之前,军师能否回答属下一个问题?”
“哦?”朱剑秋略微诧异的扬眉,“什么问题,你问问看?”
“军师曾经说过,我天策儿郎,素有东都之狼的称谓,以长枪之利刃,守我大唐河山,有八字,切不可忘,‘苟利国家,不求富贵’。如今大敌当前,又为何,将我天策将士分成三六九等,反而不让有心血洒疆场之士精忠报国呢?”
朱剑秋摆了摆手,示意后面两个人放开谢渊,微笑道:“你是一个很有想法的火头军,谢渊是吧,我记住你了。你说的很对,我天策府的每一个人都有资格且有义务上阵杀敌,不过……你忘记了最根本的一条,那就是,身为军人,首先要做的,就是服从命令。”说到这里,他收敛了笑意,“所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谢渊,你不服指挥,擅自行动,本该处斩,不过,我念你一腔热血,从轻处置,你就下去领三十军棍,反省反省吧,立功心切是好事,可太过了,也是坏事。”
谢渊起身,对朱剑秋深深一揖,道:“多谢军师,不过,谢某之所以在前线燃放‘手榴弹’,使得军心动乱,不是为了自己立功,而是为了另外一个人,即使军师今日将我斩于帐前,我也要保他一命。”
手榴弹……阿云听到这个现代化名词,脑子里跟炸开了一样,不过这一次她学聪明了没有表现出自己的惊讶,而是等着他们两个说话。
“手榴弹……”朱剑秋眉毛皱的更深,“你说的,该不会是那个叫徐明嗣的,前些日子因为炸毁军营被看押起来,打算押往长安处置的火头军吧?”
“正是,军师,徐明嗣他并没有恶意,他只不过是为了研制出新的武器不慎炸毁了军营,今日属下以十颗手榴弹伤敌上千,就是明证,徐明嗣他,真的是为了天策府着想啊!”谢渊说到这里才表露出了一丝激动的神色,阿云不禁捏紧了衣袖,徐明嗣……这个人她上辈子压根没听过,莫不成……
朱剑秋看了一眼压着谢渊进来的士兵:“这就是你说的扰乱军心?”
“谢渊的弹药惊了马,程校尉布下的骑兵阵一下子就乱了,我方受到了一定的影响,不过……也不是很大。”那个人说到最后,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这个程乾,火爆脾气真是一点儿不知道收敛!”朱剑秋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拍了拍桌子,“罢了,先把徐明嗣放出来,你们两个……”朱剑秋忽然有些烦恼不知道怎么安排他们,徐明嗣原本的住所已经被人替代,加之他上回炸了帐篷,伤及无辜,很多人都摩拳擦掌的想揍他了,要说平时朱剑秋也不会这么关注一个小兵,只是如今这徐明嗣的附加值不一样了……朱剑秋转眼一看阿云,脑中忽然灵光一现,拍板道,“你们先跟着监军吧。”
看起来监军似乎很同情谢渊,那么,照拂一下徐明嗣也是顺道,毕竟因为粮草的事情,府中之人还是愿意给监军一个面子的,这样至少保证徐明嗣回到长安的时候不至于被打断肋骨打残什么的。
阿云虽不知老狐狸脑子里迅速转过了数个念头,却对这结果感到满意,她也很想知道,这个徐明嗣究竟是何方神圣。
谢渊盟主虽然不认识阿云监军,但是最近那些传言什么“监军智取粮草”都传遍军营了,谢渊不可能一点儿不知道,加上这个看起来斯斯文文却很仗义富有同情心的监军居然在不熟的情况下在军事面前给他美言,谢盟主对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黑了自己一把的阿云姑娘好感度居然还挺高。
这去见徐明嗣的一路上,他就很配合的将徐科学怪人干的一系列事情透露给了某个故意打听的人知道。
什么研究枪支弹药了?还做了海上舰队模型整天疯疯癫癫的要出海啦?什么给李承恩建议造坦克之类的……
好嘛,她已经百分之百确定这货是她老乡了,不过穿越男……
阿云姑娘脑子里面全是征服世界炮灰掉所有高富帅将所有白富美迎娶入后宫的种马男……
她想了想,干脆不要把自己的身份说给那个同乡听了,却不知,自己在见到这个“种马男”的时候,才知道什么是幻灭。
眼前一座小型监狱里,关着各种各样的犯人,不过他们大多数都是无精打采的,一副等死的模样,只有一个人,一直走来走去,嘴巴里念念有词:
“嗯,硫磺的比例要稍微调整一下,如果原料提纯一下应该会更好……那样的话需要高温加热到两百摄氏度,搅拌熔解后再加热到四百摄氏度汽化,如果那样的话应该设备有一定的要求……哦,shit!为什么就没有一个像样点的实验室,well; I just wanna a Lab,damn it!”
“要不想办法挣点钱搞个实验室出来,不知道这个时候有没有玻璃啊,不是说弄玻璃最快?”
“坑爹的古代,电脑没有马不成代码就算了,连电灯都没有,尼玛还有这些该死的繁体字,哥是理科生啊理科生……”
“徐兄?”谢渊一见那神经病就跑了上去,一脸见到好基友的热忱:“徐兄,军师答应放你出去了!”
徐明嗣显然还在思考加自言自语,揉乱了头发抵着墙发了半天的呆,才回过神:“咦?小渊?你也被关起来了?”
“不是,你听我说,我是来带你出去了,军师说了,咱们以后就暂时跟着监军了,哦,对了,这就是监军,他人很好的。”谢盟主不知不觉就给阿云姑娘发了张“好人卡”。
阿云姑娘被谢盟主一下子拉到近处,皱着眉正正好对上那个“神经病”抬起的一张脸来,不禁一怔。
肤色白皙眉似新柳目若朗星,鼻梁高挺嘴唇微薄,整个人清清秀秀的,要是修理一下头发再换身西装,完全可以去演那啥来自星星的叫兽了。
徐明嗣抬头看了她几秒,条件反射性的伸出一只手语不停蹄道:“你好,这位先生,我姓徐,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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