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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三庄花]云英-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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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唐傲天他下回再出场的时候,估摸着就是被魔刹罗暴打了,然后就退散,明儿先走女主庄花那边正剧,穿插一下炮哥和他情缘的逗比二三事。我最近略忙,所以这章略短小莫嫌弃。o(╯□╰)o

  ☆、温泉浴足初相见

  无量山
  时值深秋,繁花已谢,花山集市是没有正月时的那番热闹了,只是当游船靠岸之时,那几个上岸的乘客还是引起了些许瞩目。
  率先下船的两个一袭明黄衣衫,外罩镶金带白的长袍,腰间装饰以玉璜玉佩,斜插宝剑,足蹬鹿皮中靴,眉目俊朗,风姿洒脱,已然是少见的俏面郎君。
  而随后下船的两个,则让众苗族少男少女不禁心肝乱跳。
  只见那一袭黄明华服的青年男子缓步下船,自那缘着一层玄黑的广袖下伸出手来,牵着一个看不清容貌的少女下船,那手腕皓白纤细,让她们间最美丽的金花都自惭形秽;他清秀的眉眼像是在最温柔的湖水间蕴藉而生,精致而秀美;他那双幽谧的眼仿佛无量湖上明月的倒影,令人忍不住心向往之却又害怕那镜花水月的虚幻。
  苗女们在为那青年惊艳的同时,也忍不住带着些许不满和嫉妒去打量他牵着的那女子,可在她转过头来的那一瞬,也只好讪讪退却了。
  这两个人就仿佛上天最杰出的作品,同样的精致,同样的完美,只是那青年质如清雪,更显优雅高贵,那女子则婉媚娉婷,落落大方,有如一株阆苑海棠。
  “无量山,唔,我们来的时机不大对哦,要是正月里过来,还能赶上花山节呢。”阿云摇摇头,一脸的可惜。
  “花山节是苗人的节日。苗族男女在一起对歌、跳舞、得以相见到认识、了解。每当他们相中了合意人,便双双相约到僻静处互诉衷情。有的还互赠礼物,订下终身。”叶芳明怕叶英不知道,在一旁解释着花朝节的习俗。
  “是嘛是嘛,所以说我们来的真不是时候,不然呢,庄主肯定收礼收到手软了。”阿云略略看了一眼周围虎视眈眈一脸怨念的苗女,掩唇而笑。
  叶芳明和叶芳羽对视一眼,也微微笑了。
  叶英侧头微微瞥了她一眼,抿唇道:“便是此时,繁花已谢,也非是酿醋之节。”
  阿云被他一噎,哼哼唧唧的转头:“谁醋了,呵呵。”
  “庄主这么一说,我倒是真的觉得有点……酸啊。”叶芳明故意道。
  阿云瞪了他一眼:“芳明哥哥不如也去那边看看,指不定也有苗女瞧上你了打算抢你回去呢。”
  叶芳明摸摸鼻子不说话了。
  “话说咱们来这里做什么?前世的碎星不是你打造的吧?叶……老庄主还跑大老远道云南来寻找材料的?”阿云低声问叶英。
  “前世的碎星自然不是在云南寻找的材料,无量山附近有温泉,中有火晶之精,我便想着,取而铸剑,许是良材。”
  “残雪的材料和冰有关吧?”她忽然想起那个神烦的门派字号,残雪貌似,还是叶英亲手打造的第一把名剑呢。
  “不错,残雪,是我于南海寻到千年寒铁,炼制而成。”叶英颔首。
  “一冰一火,凑成一双,倒也不错,只是,前世仿佛碎星是被……”
  “是为明教之人所夺,”叶英接过她的话,“前世我虽以掌中剑独斗明教法王而不败,可是碎星还是被夺走,父亲当时大怒,一意孤行认为此事与霸刀山庄有关,所以……”
  “所以他才更不喜欢柳夕,连人家把琦菲抱回来他都不认孙女,”阿云摇摇头,见他沉默不语话又不好说重,只得叹道,“你爹那性子真是……”
  “三弟的性子其实不坏,只是有些固执,酿成如此悲剧,亦是我叶家之憾。”叶英想到了什么,忽然顿了顿,“只是今世他好似改变了很多,前世开元十五年,他鲁莽大意闯剑阵至于武功全废,尔后心灰意冷投湖,为三弟妹所救,今生此时,他却还在外面四处寻找你的踪迹,行侠仗义,倒是闯出了一番名声。”
  阿云想起逗比货叶炜不禁好笑,凑近了叶英道:“这么说,倒是我的功劳咯?哎哎哎,你要怎么谢我?”
  叶英眉梢一动,眼帘低垂,捏着她柔软的手心:“你要我如何谢?”
  她看着他长睫上那一层虚幻的金芒,心中一动,嘴巴就不听使唤了:“以身相许如何?”
  叶英倏然睁眼,那带着隐隐笑意的瞳眸中泛着幽幽的光:“果真?”
  “我骗你的。”她别过头,故意道,也不知方才听到的轻笑声是不是错觉。
  无量剑湖后,是一片苍山云岭,天光云影交相辉映,照的秀崿松石忽明忽暗,那山谷之中,有一处草木鲜绿,繁华竞放之地,仿佛四季轮回在这里被截断,永远停留在了春季。
  “我从前听人说过,云南有些地方四季如春,没想到,还真的有这么一个地方,桃李不谢,五色缤纷。”阿云跑到温泉附近坐下,伸手在水里拨了拨,“真的是温泉?阿英你说的火晶在何处呢?”
  “泉眼附近,必有火晶。”叶英除下外袍给她,“你在此地稍后片刻。”
  她自然的接过他的外袍叠好放在膝上,目送着他轻功飞过,想着无聊索性除下鞋袜挽起裤脚来泡脚玩,脉脉温泉流淌没过脚踝,在小腿处调皮的打着旋,粉白的桃花瓣翩然而落,粘附在她的腿上,有些小痒。
  阿云蹬了两下腿,听得水声哗哗,更是玩心大起,故意拢集那些花瓣在小腿处,伸腿出水面,再落下。
  正当她玩的不亦乐乎之时,一个男童的声音忽然响起:“姐姐?”
  阿云愕然转头,却见那繁花近处站着一个锦衣玉带的小公子,年在十岁左右,眉目精致秀雅,跟女孩子似得,眼神却清亮的有些过分。
  他抿嘴一笑的样子,有几分眼熟:“你是天上的仙女吗?”
  阿云看他长得可爱,便想着索性一个孩子,便起了逗弄之心,竖起食指放在嘴唇上,正色道:“小朋友,我是天上的仙女,偷偷溜出来玩的,你可不要告诉别人哦?”
  “可是……”他疑惑的凝眉,“王妃婶母给我讲过的故事不是那个样子的,她说,天上的仙女偷偷下来洗澡的时候,会把衣服留下,我只要偷走她的衣服,她就只能嫁给我了。”
  这谁家的孩子……整天想着娶仙女什么的?
  阿云满头汗,正要说什么,那孩子继续说:“不过,我也和你一样是溜出来的,疼爱我的婶母和伯伯都去了另外一个世界,我不喜欢我现在的家。”
  见他小小年纪的如此忧郁,阿云不知怎么的心头一软,他方才说王妃婶母,应该,是个侯门王府的公子吧?
  “那,小朋友,人都会有难过的时候的,要是忍受不了,就暂且忘记一段时间,待你变的坚强了,肩膀结实了,胳膊粗壮了,再去承受也是可以的,不要老是把不开心记在心上,你这么小就这样忧郁,以后变成小老头怎么办?”阿云从轻容百花包里掏出一根糖葫芦,“呐,吃这个,就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小朋友见她凭空掏出一根红彤彤的甚是可爱的东西,不禁大为惊奇:“你真的是仙女,难道这个是仙丹么?”
  ……
  你这是多没见过世面,糖葫芦都不造?
  阿云正想说着这是糖葫芦不是仙丹,忽然一个四十余岁的健妇出现,一脸惶恐的上前半强制的抱住那个小朋友:“王爷,您怎么跑到这儿来了,快快跟我回去。”
  “我,我不回去,”小朋友一个劲儿挣扎,却没什么作用,还是被迅速的带走了,走之前还朝她伸着手,“仙子姐姐,你以后要来找我呀,我住在长安……”
  她手上的糖葫芦经不住温泉升起的水雾,已然融化掉,糖浆滴在水里,很快就不见了。
  阿云忽然想起那个小朋友笑起来的时候像谁了。
  她曾经在镜子里看了几年的笑容,怎么会不眼熟?

  ☆、凤瑶好奇唐漠忆

  当叶英取来了材料回来时,她才恍然回过神来,方才发生的一切好像一个荒唐的梦,那个小王爷,那个健妇,仿佛都只是她的臆想。
  “怎么?”他看她蛾眉紧锁,一副深思之相,不由讶异。
  “啊,没事,只是方才泡着脚觉得乏了。”事情太过诡异,还是先不要说的好。
  “此地风光秀美,自成温泉,实为上品。孙大夫曾经说过,温泉之水,可解乏祛病,常年泡之,似乎有养生益寿的作用。”叶英拂去自己衣衫上沾染上的花瓣,声音里带着一丝惋惜。
  阿云似笑非笑地睇了他一眼,撑着下巴一副兴致盎然的样子:“阿英莫不是想下去洗个澡,去吧去吧,我给你把风。”
  叶英穿上外袍的动作微微一滞,转眼见她明眸中华光潋滟,笑意嫣然,才反应过来她言中之意,玉质般的肌肤上不禁泛上一层绯红,转过头道:“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只是可惜,母亲无法舟车劳顿远到云南,否则她的不足之症,应当也有了个新的法子治。”
  阿云看他这副害羞的模样更是打蛇随棍上,假装不懂的拉拉他的手:“我没有想什么啊?阿英是你自己想歪了吧?”
  她软软的小手腻脂般黏在他略嫌冰冷的手腕上,若有似无的摩擦间,他的手心渐渐漫出液体来,不知是因为温度过高产生的汗水,还是温泉中蒸腾而生的雾水。
  “阿英,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呢?”她嘻嘻笑着说,扶着他的手臂就要站起来贴过来,他整个人像是僵住了一般,微微闭上眼,听着她略微甜腻的声音,喉间忽然有些痒。
  “啊!”阿云忽然脚下一滑,整个人没站住掉到水里。
  叶英伸手去拉她,却因为她摔倒的太过猝然动作太快不慎扯住她的衣袖,只听的“嘶拉”一声,露出半个圆润的肩头和一抹月白色的抹胸。
  阿云抹了一把沾满水珠的脸,低头的一瞬,想也不想惊叫了一声,条件反射般的双臂抱胸,脸红的像煮熟的螃蟹。
  因为云南的天气不很冷,在这深秋之时她穿的也不多,而今被水这么一泡,简直跟没穿没什么两样……
  叶英几乎是迅速的转过头,默默的将自己刚刚穿上的外袍脱下来递给她。
  ………………………………………………………………………………………………………………………………
  五毒
  圣兽湖分两部分,靠近的无心岭处清澈如镜,微微泛蓝,可以看清底下的每一处枯树古木的怪貌奇形,和未知年代建成的断壁残垣。传说这潭水,如果外人喝了就会忘记这一生最重要的人,而当地人喝了这水却精神百倍。
  玉蟾使凤瑶不紧不慢的走在前面,后面大约五尺开外跟着一个戴着恐怖面具的男人。
  “你真是一个奇怪的人,”凤瑶摇头,这个人自从被调到她身边后就一直沉默不语,简直像个布偶娃娃,“初级弟子们没有一个不想出人头地的,要么跟着教主和长老,要么投入到五圣使的门下,你却甘于在药王谷侍弄草木,难道,你的祖上,是一位专门呵护养育花草的慈悲之士?”
  “圣使之所以心血来潮选了弟子做门人,只不过是因为好奇心罢了,只可惜,我并非你所想象的那样,是一个大慈大悲的贤士,而是一个双手沾满了鲜血的刽子手,”他说到这里,微微抬起头看着她,那双比千万年的潭水还要平静的眸子仿佛世界上最安宁的所在,“您这样善良的人,不应该对我这样的人有任何好奇心,如果您是一个聪明的人,就该让我回去药王谷,与那些花草为伴,而不是在您的门下,玷污圣使的清名。”
  凤瑶静立在原地,美眸一眨不眨:“你是故意这样说的,想要激怒我,对吗?”
  唐漠退了一步,却非常认真的看着她,摇头。
  “我只相信我所看到的,”凤瑶缓缓的朝他走来,“你的眼睛,如此的澄澈,如此的平静,我从未见过第二个人,能拥有这么一双眼睛。”她说到这里,唐漠隐藏在面具下的脸上不禁显出几分轻蔑和厌恶,神情却依旧平静。
  “可是,”凤瑶忽然有些疑惑的伸出手去,似乎想要触摸到他的眼睛,“你的眼底藏着深深的忧伤,刻骨铭心,不是恨,也不是爱,我不明白,你这样的年纪,怎么会有如此激烈的感情?这让我觉得既好奇,又自惭形秽。”
  唐漠脸上的轻蔑与厌恶在听到最后一句话时全都化作了怔然,往日里身形迅捷为唐门之首的唐门大师兄,居然连一个小女子伸出来的手都躲不过去,就这么呆呆的,任由她摸了上去。
  她的手很软,轻轻的覆在他的眼睑上,像是母亲的感觉。
  “圣使……”
  “你说的对,我很好奇,关于你的一切,但是,如果你不愿意说,我也不会勉强。”凤瑶放下手,淡淡一笑,转身就要离去,“五圣教的任何地方,你都可以随便去,除了教主严令禁止的那些禁地,你要想回去药王谷,我也不会拦着你,只是希望,你能在闲暇之时,给我讲一讲中原的故事,我非常的好奇汉人的生活,却永远没有机会去见一见世面。不要跟我说你不知道,艾黎长老说过的,你的父亲是中原人,对么?”
  “圣使想听什么?”唐漠皱了皱眉,忽然有些疲惫的出言。
  凤瑶嘴角泛起一丝调皮的,得逞的笑容,找了块巨石拉着他坐下:“给我讲讲你去过的,最繁华的地方吧?”
  唐漠忽然有些无奈,对于唐潇潇这样的女人,他可以沉默可以不耐烦;对于暗恋他的师妹们,他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因为毕竟大多数师妹,都是冷性子的人,感情也不外漏;可对于凤瑶这样的,他还真的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他只好整顿了一下思维,和她描述起帝都长安城的富丽繁华,万国来朝。
  凤瑶撑着下巴听得不禁有些入神,连时间在不知不觉的溜走都没有发觉,待他讲完时,才反应过来:“哎,天都快黑了呢。”
  “嗯,我们回去吧,圣使。”唐漠站起来,微微躬身行礼。
  “你说的这样活灵活现的,难道,你曾经在长安生活过?”凤瑶好奇道。
  “我出生的时候,母亲就血崩而亡,是父亲带着我,走过了我见多识广的童年,我在长安城住过两年,却对那里的一草一木,非常的熟悉,就好像它们,是长在我的血液里。”唐漠回想起过往,眼中不禁浮现出温柔的神色。
  “你一定很爱你的父亲?”凤瑶问。
  “爱?”唐漠对这个字眼忽然有些陌生,顿了顿道,“我非常敬重我的父亲,他是一位心怀天下的大侠,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人,我曾经发过誓,要努力成为他这样的人,可……”
  “那,和我说说你的父亲吧。”凤瑶敏感的注意到了他的转折,却聪明的没有多问,只是将话题转到唐简的身上。
  “我的父亲曾经跟我说过,人就像一颗风中的小草,脆弱的可怕,不像千万年的古木,可以与世长存,亦不像世人皆重的夜明珠,生来便伴随着不争的容华。我们在这世间立足,需得建立威望,而威望,又需要德行的积累,至于德行,需要孜孜不倦的追求与一颗仁者无悔的心。”唐漠想起父亲和自己说过的话,眼角不禁有些湿润。
  “听起来,你的父亲是一位智者。”
  “不,”唐漠摇头,“他是一位仁者,仁者爱人,没有人能够做到他这种程度,他是我的骄傲,亦是我的信仰。”更是,整个唐家堡的脊梁。
  凤瑶嫣然一笑,嘴边两个梨涡异常可爱:“我只听说过父亲把儿子当做骄傲的,没听过儿子把父亲当做骄傲的,你的父亲这样好,你为何,要蜗居在小小的药王谷,做一个初级弟子呢?”
  唐漠沉默了许久,才涩声道:“因为我的梦想破裂了,碎成了碎片,再也找不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额,辣个逗比小王爷肿么会是蛋总,女主虽然是蛋总的亲戚但不是他姐姐(⊙o⊙)哦

  ☆、血海深仇岂能忘

  当阿云菇凉被叶英庄主的外套裹着并卷在怀里一路出了山谷后遇到守在外头的叶芳明师兄弟时,除了叶大庄花依旧神色淡淡外,另外三只的脸色都有几分精彩。
  阿云菇凉是把通红的脸埋到庄花胸前干脆装哑巴了,无法,这事儿说起来也是她自作自受。叶芳明师兄弟则心头惴惴又是欣慰又是惶恐,尼玛才过多久你们两个就一起泡温泉了,泡温泉就算了,激烈之下还把衣服搞湿了,这么大喇喇的出来真的没问题吗?
  叶芳明忽然觉得自家二庄主简直就是白担心了,他哥哥完全不需要什么教导,无师自通了已经。
  “庄主,我们是回去山庄了么?”叶芳明咳嗽了一声,拱手问。
  叶英点点头:“二弟也担忧许久,何况名剑大会举办在即,是时候回去开炉铸剑了。”
  “哦对了阿云,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呢,那天我们听见有人在外头吟诗的,你不是怀疑那个是闻名蜀中的诗仙李白么?”叶芳明忽然想起他早上看到的那一幕,不禁撇嘴。
  “怎么,还真是?”阿云不由好奇。
  “就是他,不过这家伙,还真跟外面传的一样风流,据说他在蜀中的时候,原本就招惹了一个小娘子,后来外出游学,得到了则天皇帝时期的许相的赏识,招为孙女婿,他这次返乡,带回来了一个小娘,据说长得水灵水灵的,可……却不像是许家姑娘。”叶芳明摇摇头。
  “这么奇葩,一个招惹三儿……”瞬间感觉诗仙的形象幻灭了好伐。
  几人去了一个小镇上的一家客栈,阿云换了身衣服,出门下楼打算去大街上逛逛,谁知刚刚走到一个摊位前,手腕就被一个上着大红色短袄,下穿青色撒花群的胖女人给捏住。
  “好你个小妖精,居然还敢出现在老娘面前,看我不挠花你的脸!”
  阿云吓了一跳,一个迎风回浪避开,条件反射性的长剑出鞘,寒光烁烁,耀了来人一脸。
  “哇……来人啊,杀人啦,快来人啊!”那个胖女人坐在地上形象全无,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周围也来了不少的人,围绕着她们两个指指点点。
  阿云一脸莫名,收了剑皱眉:“你这人好不讲道理,我自逛我的街,你倒好,不分青红皂白的就上来打算出手伤人,现在还倒打一耙,究竟意欲何为?”
  那个胖女人还是不依不饶,恨恨的咬着手帕盯着她,又朝周围的人哭诉:“各位乡亲,你们来评评理,这个小妖精她自己还是个待嫁的闺女,却不学好的,学人私奔,勾引别人家的男人,嘤嘤嘤,现在还想持刀行凶,天理何在啊?”
  阿云见周围的人已经不少了,有猥琐的,更是上上下下打量着她,笑的不怀好意,更是愤然:“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根本不认得你?”
  莫不成遇到诈骗了?
  阿云好心情被破坏殆尽,眯了眯眼,压低声音对那女子道:“你要想骗钱,趁早学乖一点,事情闹大了,哼,没你好果子吃。”
  那胖女人转过头,朝她啐道:“呸,小贱/人,我周家的人岂会缺钱用?你也不去打听打听,我周甜儿是什么人?姓杨的小贱/人,你要是许相家那孙女我也认了,士农工商,原本就怨不得他攀高枝,可你算什么东西,破落户的女儿,以为迁到洛阳我就不知道你的底细了,你不就是蜀中人么,呵,装什么清高?野丫头!”
  阿云险险躲过去她吐出的口水,再打量她时,才发现这个穿得艳俗的胖子身上的料子其实都是极品,有的甚至堪比贡品,不像是骗子买得起的,思及她方才说的话,冷静了一会儿,才道:“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不姓杨。”
  胖女人闻言更是愤愤:“老娘还会认错人,咦……”她忽然缄口不语,挠挠头,一副憨态可掬的样子,“你怎么减肥了,胸也变小了。”
  阿云:“……”
  周围的一个上了年纪的妇人对那胖女人道:“甜儿姑娘,你好像真的认错人了,这个姑娘好像真不是那天那个杨姑娘。”
  周甜儿站起来疑惑地围着阿云转了一圈,边看边摇头:“好像仔细一看,是不大像呢。”
  “大家快来呀,有人在跳胡旋舞,哎哟我以为只有在长安洛阳那样的地方才能瞧见,没想到跑到云南这样的小地方也能看见,这小妞长得还挺俊!”
  随着一阵喧哗声,原本围观阿云和那周甜儿的众人都跑到一个酒楼里头去了。
  周甜儿一阵奇怪,也跟上去了,走的时候还不忘拉着阿云:“你可别跑,虽然你不是那个什么杨四娘的,可看你和她长得这么像,估摸也是她的姐姐什么吧,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就不信抓着你还抓不到那个负心汉。”
  阿云翻了个白眼,本想甩开,却发现这看起来一点儿武功都不会的胖妞居然还会玩阴的,拉着她的手铁箍似得,不论她怎么甩都纹丝不动。
  周甜儿转过头来给她神秘一笑:“别费心啦,我是不会武功,可这一招,我哥哥的拿手好戏我们周家的人却是都会的,做生意的么,你懂的,难免有时候会遇到两个厚脸皮的欠债人,会这个,就跑不了了。”
  阿云一脸无语,就这么任由她拉着进去了。
  “妙,妙啊!小娘子,再转一个!”一阵雷鸣般的掌声结束后,某个男子吹了声口哨。
  周甜儿和阿云同时抬头,看向那个正中央的桌子。
  上面站着一位娉婷少女,她高举双臂,用白布包裹的玉足踮起,大拇趾点在一块圆形的毡毯上,像蓬草一样疾速的旋转着,虽然动作不比那些洛阳酒肆里的胡姬娴熟,可也基本上具备了跳这种舞蹈的基础。
  那少女正慢下来,似乎将要一曲舞毕,附近弹琵琶的白衣男子忽然自花瓶里摘出一朵鲜艳的玫瑰丢过去,那少女玉颌轻抬,红唇一张,准确无误的将那朵玫瑰含在嘴里,回眸一笑,妩媚万千,若非年纪尚小,必要叫人色授魂与,整日茶饭不思,只知道回想着她的芳容妙目,从此衣带渐宽消瘦不已了。
  阿云看到那张脸上露出这么一番妩媚妖娆的风情,却浑身不舒服。
  “好啊,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原来你们两个奸夫□□在这儿啊!”周甜儿忽然放开了她的手,上前一步一把拽住那个弹琵琶的男子,一张满是横肉的脸上挤出一个狰狞的笑容,“太白哥哥,一向可好啊?”
  “哦,原来他就是那个李太白啊。”周甜儿是个大嘴巴,自从遇到携美游玩的李白后就闹得这个小镇人人都知道他的事迹了,
  小镇民风淳朴,自然最看不惯他这样脚踏三只船的男子,一时间“诗仙”的名号也不起作用了,几乎所有人都在围着他们指指点点。
  阿云却没心思管那李白,只是站在人群里,默默的关注着那个方才还在跳胡旋舞的女子。
  因为她长着一张和自己有七分相似的脸。
  那个女子显然不是一朵小白花,即使被这么多人包围着,还是一脸坦然的样子,唇边带着一抹勾魂的笑意,媚眼如丝,她似乎是跳的累了,索性半倚半靠在一边就着众人打量自己,手上一瓣一瓣的撕着玫瑰花。
  “甜儿妹妹,你这是干什么?我不是早就跟你哥哥说清楚了么,我们两个不合适。”李白被她缠得烦了,索性顾不得那么许多,不耐的道。
  “好啊。我们两个不合适,那许家的姐姐呢?你们不是订婚了么,别跟我说这个骚里骚气的娘们是宰相家的千金?”周甜儿不依不饶。
  李白被她问的面红耳赤,却因为这么多人在,尤其,小美人还在若有似无的打量他,不禁一怒,道:“男子汉大丈夫,三妻四妾的有什么,你又不是我什么人,管这么多做什么?再说,玉环是堂堂弘农杨氏的后代,哪儿能容得下你胡乱编排!”
  “弘农杨氏?”周甜儿冷笑了一声,“笑死人了,还真会攀高枝的,你以为我不认得她?她不就是杨玄琰的女儿,杨玄琰不过是个从七品下的小官,祖籍蒲州永乐,一家子的破落户,装什么世家?”
  “你……哎,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我不与你说了,我走,还不成?”李白气的吹胡子瞪眼,却甩不开周甜儿的手。
  玉环?弘农杨氏?蒲州永乐?
  阿云整个人如遭雷击,再看向那个斜倚着的媚色无疆的美人时,脑海里就浮现出了一张张沾满血腥的同泽的脸,最后,停留在一张看起来英俊却十分奸诈的脸上,就是害的天策府如此惨烈的罪魁祸首,杨国忠!
  她盯着杨玉环,眸中冷光乍现,手颤抖着不由自主的按上腰间的剑柄。                        
作者有话要说:  按照正史,开元二十三年杨玉环被册封为寿王妃,时年十七岁,也就是说,她现在才十岁,这里出于剧情考虑给她加大了三岁,注意哦,枫华谷那段李白和唐简的剧情里面隐隐约约提到过他们两个有过一腿,至于时间,我觉得肯定不是在杨氏册封王妃后,毕竟李白也没胆子去给寿王戴绿帽子或者更胆大包天给李隆基戴绿帽。
还有就是关于杨玉环的出身,我以为,所谓“弘农杨氏”(与隋文帝同宗)纯属乱来,杨玉环的高祖父杨汪是隋朝名臣,后因投靠王世充在城破时被李世民诛杀,此后他的后代就居住在蒲州永乐,后来几代基本上没有什么记载,唯一当过官的就是杨玉环的爹杨玄琰(迁居到四川),不过也就一个从七品下的小官,祖籍的话上溯三代也够了,所以确切的说,她应当是蒲州永乐人士。
大家注意一个问题,当时的寿王李瑁风头可是压过了皇太子成为诸皇子第一,这么看,这两个人何止是不般配,简直能明媒正娶就是个奇迹!

  ☆、斥贵妃阿云飘然去

  “玉环,我们走。”正在阿云几乎魔怔的要拔剑时,李白忽然一个闪身挡住了她的视线。
  周甜儿不依不饶,双手叉腰:“杨玉环,我记得你过去可曾经发过宏愿要嫁给皇子王爷的,怎么了?李白什么时候封王了?”
  李白脸色非常不好看,却因为周甜儿身份特殊又是女人不好动手。
  杨玉环明眸微微一转,袅袅婷婷的朝周甜儿微微躬身作礼,一个简单的动作被她这个十三岁的小姑娘作出来,却是别具风情,本就十分难得,在场的又多是男子,见一个美丽娉婷,温柔款款,另一个肥胖太过,五官都被肉挤得看不清,还一脸凶巴巴的,心中的天平往哪边偏,自然是一目了然。
  “周姐姐远道而来,玉环却不知,实在失礼,不过,姐姐你真是误会了,玉环与太白先生不过是萍水相逢,以乐会友,并不是那样的关系,倒是姐姐您,您也不是许家姑娘,这般行事,是不是有些,不妥啊?”杨玉环最后一句话说的很慢,唇边带着一抹恰到好处的微笑。
  众人见美人不闹不怒,几句话撇清了污名,则都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他们就说么,这样媚色无疆的美人儿怎么会自甘下贱去私奔什么的,必定是这胖子心生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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