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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三庄花]云英-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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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的对的,一定不能叫父亲知道,”叶晖扫了一眼天泽楼诸侍女,沉着脸说,“你们都给我记得了,谁说出去,就是背主,依照我大唐律例,背主的奴仆,打死了都没人管!”
众人唯唯诺诺的应了,再不敢一脸好奇的打量阿云。
艾玛二庄主果然是威严啊,这么小小年纪的,阿云想着,趁着叶英不注意伸手偷偷拿了块糕点丢嘴里,没办法她饿呀,庄花每天吃这么点,天泽楼没有小厨房,她的伙食总吃不够,还要长身体呢好伐?
叶晖看她长的可爱,自家大哥又喜欢(二庄主你怎么看出来的?),权当是养了只小宠物,也不想计较她的来历了。无法,自家大哥性子太冷,别说是个人,就算是只乌龟,大哥要是喜欢,他也会想方设法的弄过来养。
在送走了送食童子二庄主,并且委婉的提醒了他要多带吃的来看他大哥后,阿云姑娘迈着小短腿亲自将叶二庄主送到大门口,再跑回去见叶英。
“阿英,你为什么不向叶老庄主展现自己的实力呢?”她扒拉着桌子,睁大眼睛,奶声奶气的问。
叶庄花你要是想篡位的话窝支持你哦,虽然是为了你当上庄主后能让窝顿顿吃饱。
叶英依旧跪坐在席上,看着那碗凉掉的茶,心中默默叹息,要是楚河在的话该多好?侧眼见她扒着桌子,便招招手让她过来:“看你吃的,没个吃相。”
修长的手指擦下嘴角的糕点碎屑,展现在她眼前示意她看,阿云吐吐舌头:“你还没回答我呢。”
转移话题什么的最讨厌了!还有,真把老娘当小孩了,还擦嘴巴?窝只是不拘小节罢了。
“二弟他,上一世的时候武学尚且……勉强”叶英清隽的眉微微蹙起,“我若过早的让他放心,恐怕他会……”
好吧,为了让自家弟弟不至于成为武功渣渣,从此在捞钱的路上越飘越远。不过说到叶二庄主的武功好像是……反正她没听说过二庄主武功怎么样的。
“阿英真是个好哥哥啊。”某萝莉不忘了拍某人马屁,没法子,以后这就是她的大腿了,不抱怎么办?
不过说到这个,她倒是想起了一件事,虽然坑爹的系统让她的怀化大将军飞了,又让她引以为傲的胸平了,不过,武功什么的,还是要学的,天策去不了了,其实藏剑……也是不错的,至少在暴力上面,那是绝壁妥妥的,深得她意,至于变成黄鸡了智商会不会下降?阿云姑娘表示她智商这样的高,降一点不是什么大问题(朱剑秋:哈哈哈笑死老夫了)。
于是她拉着庄花的衣服,说:“阿英,你收我当徒弟好不好?”
正阳门下啊,那可是所有藏剑的归宿!
叶英缓缓摇头:“不成,我如今尚且年幼,在世人眼里,武功不济,谈何收徒?将来即使继任庄主,也无法自圆其说。”
“可是……”等到他当庄主,那得是多遥远的事?她就这么无所事事下去么?
阿云有些垂头丧气,曹雪阳的死就是压在她心里的一座山,虽然现在原计划破产了,可是,要她镇日里无所事事的,一想到不久的将来会爆发安史之乱,她都无法心安理得。
“我虽无法收你为徒,却可以教你武功。”叶英抬手摸了摸她柔软的发顶。
“哈?”阿云惊愕的张张嘴,骤然抬头,叶英手一滑就顺着她的脸滑到下巴上,食指指尖正正好点在她双唇之间。
她觉得下唇忽然像是被电到,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传入脑海,整个人都忘记了反应。
叶英收回手,侧头掩饰般的端起已经凉掉的茶,耳根那一抹淡淡的红晕却清晰可见。
阿云忽然就笑了,艾玛庄花你果然是个萝莉控,无怪当年对军萝这么好,如今老娘变成萝莉了也会主动抱了。
自以为找到问题的关键的阿云决定了以后的路线——装小孩。
“阿英阿英,你说的要教我武功,不可以食言哦!”顺杆爬的某人干脆扑到庄花怀里,嘟嘟的小脸蹭了蹭他的衣服。
“阿云……”他似乎惊了一下,往后退了一点。
好么,现在不凶了。
阿云变本加厉,伸手抱住某人的细腰:“阿英,我想吃糕点。”
叶英先是僵了一下,然后伸手拨开她的爪子,淡定的回答:“不可,你今日吃的已经够多,明日也不可再吃甜食。”
“可是我饿。”阿云瘪瘪嘴。
叶英沉默了一会儿,道:“明日我会吩咐厨房多送碗鱼糜。”
“还要四喜丸子,再多两碗饭,小天酥什么的也要!”
叶英嘴角微微一动:“你吃的完?”
“当然吃的完!”想当年她可是能抢饭把君傲城给抢哭的存在。
叶英淡淡看了她一眼,神色有些古怪,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办户口阿云遇秀太
寒来暑往,冬去春来,剑冢岁月,日日如一。
叶英同前世一般,搬去了剑冢清修,至于叶孟秋,他似乎并不关心这事,因为他的夫人又给他生了一个儿子,这个儿子洗三的那天,一手抓住他搁在桌子上的佩剑,随后又表现出了极高的天赋,叶孟秋以为上天总算是听到了他的祷告,赐给他一个极佳的继承人,于是满心的期待都寄托在这个第三子叶炜身上,对于从来孤僻清冷我行我素的长子和虽然行事有度却天资不高的次子,也彻底的无视了。
叶晖对此发了一通牢骚,抱怨父亲不公平并含泪挽留了叶英无果之后,暗暗下了决心要从细处做起抓庄务,免得日后三弟继承山庄后大哥难以自处。
阿云则打了个呵欠,懒洋洋的变成小尾巴跟着叶英去了剑冢。
反正他们都会回来的,怕什么?
两年的时间,叶英教了她简单的剑法,让她自行揣摩,前世带着技能穿越,没有经历过打基础的阶段,如今练习起来,阿云方知万事开头难。
剑法,和枪法,是不一样的。
剑为君子,刺、点、撩、崩、截、抹、穿、挑、提、绞、扫,各有各的用处,结合起来,又是一套又一套的招式,攻守自如,可各自为政,亦可攻守互通。
君子尚德,剑亦如是。
她拿着把木剑磨砺了整整两年,有时,是对着一树落下的繁花迅捷刺出,有时,是配合步法在飞流直下的瀑布旁云剑避水,有时,是在夏日惊雷的时候默默思考。
两年的时光,弹指间过去,阿云个子长高了些,头发也变长扎了双马尾,肉呼呼的小爪子被磨出一层薄茧,却没有变细变长的趋势,一身黄灿灿的衣裙,蹦蹦跳跳的就跑去小木屋寻叶英,垂到膝盖上的两只衣摆因为她的动作不停的飞起来又下去,看上去就像两只翅膀想飞又飞不起来拼命的在扑棱中。
“回来了?”叶英抱剑静立于树下,微微侧头,那双清冷如雪深如幽潭的眸子在看到她的刹那泛起涟漪,像和风吹拂在西湖水面上,漾漾如波。一头青丝简单的梳拢以墨色丝带系住,松松垮垮的垂覆在他单薄的肩头,容颜清美中尤带着一丝青涩,只是整个人的气质更加沉稳。
“嗯嗯,阿英,我方才成功的避过了哦,瀑布下整整九九八十一道水击,很厉害吧!”阿云扯着叶英衣角,求表扬。
“不错。”他拉起她小小的肉呼呼的手,指尖触到上面一丝浅色的疤痕,自拇指根部一直划到腕部,眼帘垂覆下来,又抬起,“没有再伤到吧?”
“嗨,那次啊,都是个意外而已,我哪儿有这么笨的。”阿云满不在乎的说着,说起来也是她倒霉,数月前没注意到木剑上有一根刺,在瀑布边上吗,水势大,手一滑就割伤了,那会儿血流的挺吓人,加上瀑布边上水汽大,回来的时候几乎袖子都给染红了,庄花黑着脸给她包扎后训斥了她一通,并亲自看她练功看了两个月,才放心让她自己去练。
“庖厨者重舌,狩猎者重臂,走卒者重足,用剑之人,岂能不重视自己握剑的手?”叶英的语气严厉了几分。
阿云吐吐舌头:“我造啊,就是说以后会小心啦安啦!话说阿英,你修的不是心剑吗?手也要紧?”
叶英眉梢微微一动,淡笑:“心剑,亦是剑。”
见她一副迷迷糊糊的模样叹了口气,转眼看到一片翠绿间隐隐然有一抹枯黄,便松开她的手,缓缓上前两步,自枫树上摘下一片几乎被虫子蛀空的叶子,淡声问:“此叶与他叶,有何不同?”
白马非马啊?
阿云一头雾水:“被咬死了?”
“落叶归根,即使不入虫口,也免不了碾作尘土,若死法也是区别,便不值得一问。”叶英微笑摇头。
“那,有什么不一样的?”阿云小眉毛皱起。
叶英手指一松,那片枯黄的叶子就这么飘飘然归于尘土,他负手远望着雾霭笼罩的吴山,道:“一树生万叶,各自际遇不同,或有为虫蛀,或有为人攀折,抑或,平平淡淡,落叶归根,但它们终究是不同的。然则,即使际遇万千,也不过是其寥寥生涯中的一种,没有什么本质的变化。”
“所以,心剑,其实也是四季剑法中的一种?”阿云问。
“以后你会知道。”叶英摸了摸她的头,淡淡道。
后来的阿云,在背着把轻剑浪荡江湖的时候,总有人先看看她那一身的土豪黄,再看看她空空如也的重剑槽,然后奇怪的问:“黄叽,你的重剑呢?”
阿云姑娘一边摸着她的轻剑忧伤的说:“我有一个粗心的师父,他没有教我怎么重剑拍人”,一边微微笑着想起今天的一番对话,在感到庄花果然是庄花层次就是不一样的同时也大大后悔为毛自己当初就没多问一句“难道区别就在大庄主你没有重剑槽吗?”。
……………………………………………………………………
开元七年,第二届名剑大会举办在即,也就意味着,公孙大娘将会说出她那句“叶氏一脉,果然人才辈出,先有庄主大才,兴盛藏剑,昨日偶观令公子进境,已达道剑境界,实乃后生可畏”的评价,只是不知道这一次,叶孟秋是信还是不信。
在此之前,剑冢又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两年来辛辛苦苦,趁叶孟秋不注意安插了各种人手,也把持了一定的权利的叶晖带着新的点心来看自家大哥,提出给某个黑户办户口的事情。
阿云这才想起,她现在还是个黑户。
“既然如此,二弟便带着阿云去杭州城走一趟吧。”叶英发了话,某个被宅的萝莉终于有机会在重返开元后头一回踏上美丽的大唐街头,并且获得绑定奶一枚。
其实,在开元年间要弄个户口,你都不知道是多么容易的一件事,只要有点门路,花钱就可以买一份户籍。
叶二公子带着几个庄丁,牵着某个萝莉,一路上各种小摊,芝麻胡饼金黄诱人,汤饼味道鲜美,糖葫芦红彤彤圆滚滚,波斯香料呛的人皱鼻子……
虽然不比南宋时的临安城,繁华富丽,却让她感到莫名的亲切,好像从此刻起,她才真正的回到了大唐。
“阿云,你在这里乖乖的,别乱跑,啊?”叶晖先是带她去见了个留着山羊胡子的男人,两个人你来我去的说了好一番话,然后买了串糖葫芦让她乖乖坐着吃,再挥挥手嘱咐两个庄丁看着,就自进了内堂与那山羊胡子说话。
阿云咬了口山楂,百无聊赖,圆溜溜的眼珠子转一转的,观摩着里面的人。
这里像是一个歇脚的客栈,但那个山羊胡子又貌似兼职了什么中介,反正她也搞不懂这些(白当了那么多年的城管啊你),只一心一意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玩的人,回去说与叶英听。
“师父,我们先在这里歇歇吧,前面就是藏剑山庄了。”一个清脆的男童的声音响起,随之众人眼前一亮。
衣香鬓影,华钗华服,几个美人依次走来,行动处香风阵阵,语笑嫣然。
或有见色心起者,打算前去搭讪的,看着那些美人身后背负的双剑,也都讪讪退去了。
扬州忆盈楼的女子,可不好惹。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喵喵的地雷:
喝茶的喵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5…01…18 21:57:26
另,关于女主的身份问题,好吧乃们真相了一半,不过,也没有辣么简单。其实亲们不用担心,变公主什么然后玩宫斗之类的那是没影的事,此文重武斗,次谋斗,宫斗宅斗神马的,作者不擅长。
☆、杭州惊现杀人案
阿云在这一片的美人姐姐中发现了一个不同的存在,虽然他穿着粉红色的衣裳,背着双剑,脸长的比女孩子还精致漂亮,一双桃花眼更是惑人心神,不过……这都改变不了,他是一个男孩的本质。
阿云看着他的喉结,不由可惜。
不对啊,这个时候的忆盈楼,哪里来的秀太?
孙飞亮这个时候,还不知道出生了没?怎么会有秀太?
阿云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个长着桃花眼的漂亮男孩,暗自思索着,莫非,他也是穿越的?
正当她犹犹豫豫,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的时候,叶晖出来了。
“这不是……公孙楼主?”叶晖一脸笑意,上前与公孙大娘见礼,那张目测还没那么圆的脸上,隐约可见将来八面玲珑的二庄主的影子。
公孙大娘团扇在握,手挽轻纱微笑颔首:“这便是藏剑山庄的二公子了,果真一表人才。”
阿云一脸汗的瞧着叶晖,谁会想到曾经被公孙大娘夸过长的一表人才的二庄主,日后会变成辣个样子?
不过,他要是一直土肥圆的话,当年也不会和七秀之一的曲云成为人人羡慕的“郎才女貌”了吧?曲教主又不是憨厚大叔控。
公孙大娘美目一扫,就发现站在叶晖身侧的阿云,目光微微一凝,叹道:“这位小姑娘真是……长了一副好相貌啊。”
叶晖这才想起公孙大娘和自家父亲关系很好,也不知道她会不会说漏嘴,不由暗恼自己反应慢,没叫阿云回避,当下便淡淡道:“哦,她是邻居家的孩子,托我带着出来玩罢了,明日要返回家乡蜀中去的。”
公孙大娘闻言不禁失望:“蜀中啊,真是个遥远的地方。”,又见阿云好奇的打量自家徒弟,不禁摸摸徒弟的脑袋,对着阿云微微一笑,“这是霍玉,也是个漂亮孩子,你说对吗,小姑娘?”
“啊?小哥哥叫霍玉吗?”阿云开始套近乎,打算试一试他是不是穿越者。
霍玉抿着嘴腼腆一笑,桃花眼里泛着水光:“嗯,我是师父的徒弟。”
好可爱!
阿云瞬间怪阿姨化身,跑过去拉拉小正太的手:“我怎么听说忆盈楼一般都不收男孩子的?”
霍玉被她拉着,看了看自家师父,在获得肯定后才对她说:“因为,我比较的不同,而且,我还有一个叫做孙飞亮的小师兄呢。”
孙飞亮?
这货怎么这个时候就冒出来了,阿云记得,孙飞亮是比曲云小的吧?
“你那位小师兄厉害吗?”
“孙师兄很聪明,比我们都稳重,师父经常说他要是女孩子就好了。”
“哦,稳重啊。”好吧,这个孙飞亮,绝壁有问题。
正当众人都在寒暄中时,一个女子尖细的哭叫声传来,一时间,公孙大娘皱眉,叶晖惊讶,两个孩子也是表情各异。
“好你个小贱人,叫你跑,昨儿小爷我明明给你赎身了的,怎么着,遇到更有钱的就反悔了,真是□□无情,戏子无义!”一个大约十□□岁的男子一脚踹在女子身上,一张原本还算俊朗的脸上满是怒意。
“我错了,我错了,求求您,饶了我吧。”那女子哭的很凄惨,脸上肿起一个乌青的肿块,显得很可怜。
“那个女人不是好人。”阿云正愤然,忽然听得霍玉在耳边说。
“你怎么看出来的?”她诧异的睁大眼睛。
“她的穿着打扮,不像是正经人家的娘子,而且,我看到不远处有名男子鬼鬼祟祟的,时不时的两个人会对视一番。”霍玉冷静的分析着。
“哦?那,依你看,她想干什么呢?”阿云小声问,心道这人果然是观察入微。
“我……”霍玉话音刚落,那个女人就一下子倒在地上,双眼翻白,口吐白沫。
“这……死了?”人群中一阵骚动,忽然闯出两名捕快,不由分说一把抓住那踹死人的年轻男子,“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打死民女,你真是吃了豹子胆了!”
“二位差爷,这位姑娘方才就是被这个男子踢打致死的,我们都看见了没错。”方才那个被指鬼鬼祟祟的男人走出来,举起胳膊,在众人面前转了一圈,随后握着拳头,义愤填膺的说。
“不错不错,请二位差爷将真凶缉拿归案,也好不让这姑娘枉死。”
“我认得那凶手,他是城南大户人家王家的独子,光天化日之下的,居然就敢杀人,王法何在呀!”
“是啊是啊,这有钱人就是这个样子,他们何时把国法放在眼里过。”
……
周围的人指指点点的,只那杀人凶手一脸冷汗,不住的道:“不……不是我,我没有,她,她刚才也不知道怎么的忽然就……”
“大家都看到了,这个人随意杀人,罪证确凿,我华简素日里虽不敢称一心为公,但也见不得这样的豪强横行乡里,鱼肉百姓,这就将他缉拿归案,交刺史审问。”其中一个捕快一脸正气的说着。
众人立刻喝彩:“果然是华简捕头,我早就听说过华简捕头和华志捕快兄弟二人都是好官,宁可得罪权贵也不会放纵坏人,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阿云看着这一幕,越发感觉违和,像是在作秀。
“看来,他们是设了个套,等着那个王家公子往里头钻了?”
“应该是这样,而且,那个女人,并没有死,她是装的。”霍玉说。
正当华简二人就要压着那王家公子离开的时候,忽然有个清朗的声音响起:“且慢!”
阿云和霍玉好奇看去,竟见一年轻公子走了过去,他一袭青衫,轩然有度,目若朗星,湛然有神。
“你说这位,能管事吗?”阿云笑着拿胳膊捅了捅霍玉。
“说不好。”霍玉皱眉摇头,似乎在认真思索着什么。
“这位郎君,有何指教?”华简抱拳行礼,不卑不亢。
“指教倒是不敢,只是光天化日之下,有人官匪勾结,意欲陷害他人,本公子看不惯,非得管上一管。”青衫公子道。
“哦?敢问,郎君贵姓?”华简眼底划过一道冷光,语气却未变。
“免贵姓裴。”那公子微微一笑。
“哦,裴公子。听您的口音,应该不是本地人?”
“说来惭愧,我只是山西的一个小地方的人,出来游玩,见见世面。”裴公子继续说着。
“原是山西人,那么,山西人怎么管到杭州府的事情了?”华简再次开口的时候,已经没有那么客气了。
“别给我扣这么大的帽子,谁要管杭州府的事情了,本公子只是路见不平罢了。”裴公子笑起来的时候格外的温柔,好像是在给人讲故事。
“公子既然不平,还请出示证据,不然的话,少不了一个诬陷官府之罪。”华简冷笑了一声。
“呵,威胁啊?”裴公子不紧不慢的走到那口吐白沫的女子身边,伸出脚踢了踢,引来众人一片骂。
“裴公子,死者为大,还请你给这可怜的女人留些余地。”华简身边的那个叫华志的抬手阻止了他拿剑去戳那“尸体”。
裴公子一副怏怏的模样,用着勉强的语气说:“好吧好吧,听你们的。不过,你们确定,这女子是被他打死的?”语毕指着那王公子,问。
“自然是。”华志沉不住气了讥讽道,“你莫不成还是仵作,能验尸?”
语气里的轻蔑一览无余。
众所周知的,仵作这个行业都是子承父业,天天同死人打交道,干的也是最累最脏的活,最令人瞧不起,华志如此说,显然就是拐着弯的骂那裴公子行低贱之事。
裴公子却不恼,继续说:“我不会验尸,不过,我有法子,叫人……起死回生。”
人群中又开始议论纷纷,就连忆盈楼的姑娘们也是对这裴公子上上下下的打量。
“公子真会说笑。”华简嘴角扯了扯,然后闭目不语,心中盘算着要怎么和他算账了。
“我说的,是真的。”裴公子忽然眨眨眼,狡黠一笑,然后拿出一个小小的瓶子,随即那手帕捂住口鼻,掀开盖子,一股恶臭就从里面钻出来,闻之欲呕。
在华志脸色大变作势就要劈手夺下那瓶子时,裴公子身形敏捷的一闪,就把那瓶子凑到女子的鼻端……
随后,死人复活……
“这……这人没死啊?”
众人又开始议论纷纷。
“你们二人不是要带我去见刺史吗?咱们这就去吧,正好,本公子找刺史也有事呢。”裴公子一脸老神神在。
“你……你找刺史有什么事?”华志一边吐一边问。
“都闪开闪开。”又是一阵的骚动,远处一队官差过来,为首那个瞧着裴公子点头哈腰的过来了:“裴刺史,您怎么一个人就走了呢,这一路上的,若是有个什么好歹……”
“你……”华简一脸惊讶,“你莫不是……圣上亲自提名外放的地方官,那个当过长安令的,裴,裴……绛州裴……”
裴公子笑的一脸温和:“在下裴耀卿,绛州人士。”
华简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原来是他……”霍玉一脸若有所思。
“你认得他?”阿云意外的瞧了他一眼。
“只是听说过而已。”霍玉低下头。
裴耀卿走了,压着那两个捕快和刚刚死而复生的女人,不知道是不是阿云的错觉,总觉得他总是有意无意的朝这边打量。
因着忆盈楼众人都要去藏剑参加名剑大会,叶晖这个二公子又在半路上遇到她们了,自然免不了同路而行,霍玉同阿云因为年纪相仿,加上后者有意套话,这一路上倒是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到了藏剑,自又有一番话别不说。
作者有话要说: 叶晖这个人吧,我其实真的真的不想黑他,每每回到藏剑总是他给我解除神行千里的,二庄主也是,为了藏剑劳心劳力的(⊙o⊙),他跟教主那事吧……作者觉得,这一世就不要让他们两个见面了,阿亮和曲云会有一个好结果的。
华简被我变成捕快了,不造还有木有人记得这个杨舒烟的小喽啰……
然后,历史上没有记载裴耀卿在杭州当过刺史,不过开元初期京官外放也是唐玄宗的一项国策了,大家就不要较这个真了,反正么,他后来还会出现的。
☆、共枕夜话正阳时
夜里,露重更深,初绽的春花被压低了头,像一个个娇羞的小姑娘。
阿云持了跟棍子倒腾了几下方才被她不慎浇熄的木炭,忧桑的望望天。
她如今年龄小,内功不济,倒春寒的日子里,在这剑冢附近,不烧碳被子都是冷哒的,这么晚了去找人叶晖要木炭,好像又不大好。
阿云丢下棍子,跳上床,卷了卷把自己卷成一团,还是觉得冷!
她一眼瞥见墙上的木剑,眼前一亮,觉得自己找到了个好办法,于是跳下床拿着木剑跑到外面去运动了。
“咦?怎么庄花不在啊?”她看了眼庄花房间里黑漆漆的一片,挠头。
他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在悟剑么?怎么这么早就睡了呢?
正疑惑着,一个略带了几分薄怒的声音响起:“阿云,这么晚了,你在这儿干什么?”
她闻言条件反射性的有些心虚,随之又想起自己又不是干坏事,不用怕,抿着嘴看过去,却见粉白色的桃花尽处,萧疏的枝桠之后,风姿如画的少年扶剑而立,他绸缎般的青丝上似乎结了一层薄薄的霜雪,给人一种华发早生的错觉,眸色淡淡,薄唇微抿。
“阿英……”她张了张嘴,刚要说什么,就见叶英缓缓脱下自己的外衣,动作优雅中透着一种旖旎的味道,让某个萝莉脸女流氓心的人顿时脸红心跳了好一阵。
脱衣服脱的这么风情万种你是要闹哪样?
阿云脑中一阵混乱的同时,她被一件混合着风雪的清冷和少年身上淡淡的沉水香味的衣服给兜头盖住,整个人被抱了起来。
“阿……阿英?”阿云肉呼呼的爪子抵着叶英温热的胸膛,咬着嘴唇问。
“天凉,也不怕惹了风寒?”叶英清冷的眼神扫了她一个激灵。
阿云埋着头闷闷道:“因为没有木炭了,我冷,出来运动一下好睡觉。”
叶英闻言有些奇怪的皱眉:“二弟他不是才给你送了许多?”
他自己内功深厚,加之早已习惯了剑冢的清冷,倒是没有必要用这些。
“被我不小心给浇上水了。”阿云瘪瘪嘴,手指搅着叶英衣服上挂的流苏。
叶英轻轻叹了口气,迟疑了一下,然后抱着她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房中陈设简单却并不疏漏,墙上挂着宝剑,桌上摆着文房四宝,几上一把瑶琴五弦映着月色愈发银白,地上一阔口大肚瓷瓶内插着几幅卷轴。
她才扫了一眼,就被叶英放在被褥之间。
阿云一屁股坐在冰冷的床上,刚刚想抗议,身侧就微微一沉,原是叶英侧身阖目躺下了。
他握着她的爪子,把她微微往身边一带,倒是没有那么冷了。
某萝莉当然不会想歪什么,她现在可是萝莉,同榻而眠也不会怎么样,再说了,庄花这样纯洁的人……
庄花真是个好人,居然主动给她当暖炉!阿云嘻嘻笑了笑,然后干脆一头钻进那个带着沉水香淡雅而宁静的香味的怀抱。
“阿英,这么晚了,你上哪儿去了?”
叶英抬手按住了她胡乱扭动的小脑袋,微微睁眼,淡声道:“还记得我之前的佩剑么?”
“哦,我的背部挂件啊,记得啊!”某萝莉话音刚落,就发现自己头上那只手僵硬了一下,不禁脸色一变,想起当年自己做的死恨不得咬掉舌头。
“诶,那个,我不是说你是我的背部挂件……”她解释着,却见叶英那双淡若冰雪的眸子忽然亮了一瞬,她以为自己眼睛花了,再仔细去看,他却闭上了眼。
“嗯,”叶英不置可否的继续道,“三百年的岁月,我已能与它心意相通,实属难得,是以重返大唐却未能带上此剑,实乃一大憾事。可今日,我却在祭剑台找回了它。”
“祭剑台?”阿云不禁惊讶,“那不是正阳藏兵之地么?”
叶老头在剑冢的祭剑台布下剑阵,以防名剑大会前正阳有失,这个,叶晖上次来的时候才提到过。
“不错。”叶英点点头,“我去了剑冢,却好巧不巧的,遇上一个贼。”
“哈?”这是什么情况?
“看守正阳的叶芳明身受重伤,那贼人亦被我重伤后为人救走……可。”
“正阳失窃了?”阿云拉着他的衣角一紧。
叶英脸上的神色有些严肃,清隽的眉微微凝起:“我不知道。”
“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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