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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妃宠之庶女翻天-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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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的那杆笔,纵然不能葬入皇陵,他还是将太后厚葬了!

至于长公主,看着那细密的小字,墨潋唇角动了动,在暗阁那个空旷的院子里,众人散去之后,根本没有人管长公主的死活,也许是天意,在下了一晚上的大雨之后,宫女进去洒扫在杂草丛中,找到了长公主已经冷了的尸体。

整个丞相府,到如今已经算是家破人亡了,对于长公主和郁丞相的死,温穆凨既然给了太后这样的结果,索性也就并没有大肆追求其他,不管怎么说,长公主手里的兵权已经尽数收了回来,留在丞相府里的,也不过是些下人罢了。

清点人数,侍卫在丞相府的地牢发现了如央已经腐化了的尸体,一席草席裹着,丞相府几个心善之人将她简单的葬了。

看着丞相府门上贴着的两条封条,众人不由得叹息,昔日的辉煌似乎根本就是靠不住,一夜之间到这般地步,说不清楚到底是天意,还是自作孽!

最后的一页,是关于边关的情报,墨潋眉头皱了皱,心里不由得沉了下来,内忧似乎是已经解决了,这外患,依旧是存在的啊!

太后已经死了,可是弘承允的脚步可是一刻都没有停下来,看起来,他倒是有几分本事,这么短的时间里,不仅恢复了自己的太子身份,竟然连兵权也揽了起来!

原本就是出自鬼窟,如今一时间群龙无首,弘承允似乎也趁着这个机会将鬼窟编入了他的暗卫,一切看起来顺风顺水,这个时候,他对于崇天似乎有着势在必得的架势。

将手指叠在唇边轻轻吹响,隐蝠的身影瞬间便出现在了屋内,与此同时,还有楚晗。

“通知邢斯,三万武尸,全部调往崇天,在关口堵住弘承允的军队,不能让他踏进崇天王朝一步!”墨潋的脸色依旧有些苍白,她说完这句话,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楚晗眉头微微皱起,看着隐蝠一闪而过,他倒了一杯水递给墨潋,看她喝完,又伸手接了过来。

“仇已经报了,这些事情已经跟我们没有关系,你还留在这里?”看着墨潋面色很不好,楚晗的语气里也带了几分质问。

墨潋抬头看着楚晗,手不自觉的伸向自己的小腹,她的面色瞬间缓和了下来,道:“有些人,我终要给一个交代,花非楼在帮我找适合的去处,过了这段时间,我便再也不管任何事。”

“你终究是爱上了他!”楚晗的脸色有些红,看着墨潋这般,他有不甘,有愤怒,也有无奈。

墨潋身子一震,看着楚晗瞪着的双眼,她的小指抖了抖,对于楚晗这样的质问,她实在找不到反驳的话。

屋子里一下子显得寂静起来,气压有些低,看着墨潋强撑着的身子,楚晗终于是忍不住,面对她,他永远只能投降。

“解决完了这些事,就算是将你打晕,我也要将你带走!”楚晗从口中说出来的话,似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

墨潋看着这样的楚晗,不由得笑出了声,道:“如今我身子可是不比从前,将我打晕,这是在趁机欺负我吗?当年我是趁你受伤从你手里得到血煞,没想到你到现在还记恨着。”

墨潋的几句玩笑话,顺利的让楚晗紧绷着的脸色缓解了,他叹了一口气,将手里的药丸递给墨潋,道:“这是花非楼临走前让我交给你的,他也说过,为了孩子着想,你不能再呆在温穆飏身边。”

墨潋身子顿了顿,伸手接过药丸,就着楚晗递过来水将药送下,沉默片刻,点了点头。

夕阳的余辉将天地都染红,这样的颜色突然变得那么沉重起来,温穆飏托着疲惫的身躯从宫里回到了王府。

“王爷,沁侧妃已经醒了!”

乔吉的声音里带着欣喜,看到温穆飏回来,进忙上前汇报。

“嗯!”温穆飏面上没有表情,只是应了一声,甚至都没有看乔吉一眼,径直往书房走。

乔吉一愣,看着温穆飏面色不对,可是又不敢说话,原本想要提醒他,被他那一脸的冷意吓得还是闭上了嘴。

第一百九十三章 摊牌

进了书房,温穆飏遣退了下人,自己一个人关进了房内,缓缓地在书房内踱步,他伸手从书架子上拿出那本关于血煞的册子,随手翻看了几页,温穆飏面上有些冷,他随意的将那册子扔回了书架。

书房内室里挂着墨潋平日临笔的素描,都是一些花草风景,如非有目的,她几乎从来都不画人物。

温穆飏走过悬挂着的字画,心里翻腾着情绪,脸色不是很好看,走到最里面,温穆飏脚步猛地停住,看着眼前的一幅画,他的眼睛不由得闪烁起来。

画中满地大雪,一对抱着孩子的扶起映雪赏梅,男子身旁还有一个两三岁的孩童,正拉扯着男子的衣服想要抱起看得更近,夫妻对望,面上带着笑,融合着身边的景,整幅画虽然是雪景,却让人觉得温暖不已,而画中的夫妻,就是墨潋和温穆飏,神韵姿态都那么一丝不苟!

缓缓地伸出手,温穆飏不由自主地伸向画中墨潋的脸,他的手带着轻微的颤抖,眼中温柔似乎要滴出水来。

“王爷,宫内传来消息,在御花园附近找到了太子的一只鞋!”

门外传来的声音将温穆飏的思绪打断,他面上动了动,猛地收回目光,脸上瞬间变得冷了起来。

书房的大门“吱呀”地一声打开,追风在外面候着,看着温穆飏精致朝着清越小筑走去,他心里一沉,来不及多想,紧忙跟了上去。

“王爷您回来了!”看到温穆飏进来,锦嬷嬷面上带笑迎了过去,道:“沁侧妃已经醒了,早晨还说饿了吃了不少东西!”

温穆飏面上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嗯”地应了一声,便径直走了进去。

锦嬷嬷瞧着温穆飏面上神色不对,心里一颤,虽然担心,但是毕竟是下人,她也不能进去看着。

温穆飏打开卧房的门时,墨潋依旧如往常一样手里拿着一本药典细看,听到开门的声音,她才将目光从书上收回来。

迎着温穆飏脸上的冷意,墨潋似乎已经预料到了一般,一双如波的水眸看着他,迎着他的冷,她没有说话,一如往常的淡然。

“你把佑儿藏在了哪里?”

没有关怀,没有询问,没有温柔,温穆飏第一句话是带着怀疑和防备,他面上的冷意如冰霜,让墨潋感觉到一阵阴寒。

“怎么,你是觉得我也要篡位吗?”墨潋垂下头不去看温穆飏的冷眸,她的声音带着几分自嘲,却又故意轻描淡写。

看着墨潋这样的疏离,温穆飏心里也是一紧,他一双手握起,眼睛之中有着轻微的颤抖,片刻,他猛地转过头,不去看墨潋,道:“你的仇已经报了。”

墨潋面上动了动,看着温穆飏的背影,她面色沉了沉,似乎长长舒了一口气,道:“所以,我需要有一个保住自己的性命的底牌。”

温穆飏全身一怔,猛地转过身看着墨潋,他周身散发着冷意,看着墨潋面上带着浅淡的笑,他心里似乎是被针扎一般,疼,很疼!

“将太子送回来,我可以保证你的安全。”温穆飏的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他的目光低垂着,将眼底的情绪很好的隐藏了起来。

墨潋一顿,手在袖下不由得缓缓攥了起来,片刻,她的唇角挑起,道:“我可是亲手杀了太后,不管怎么样,她是你们的母亲,你们怎么可能会放过我!”

“你也知道她是我的母亲!”

温穆飏似乎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猛地转过身伸手一把抓住墨潋的手腕,目光死死地锁在墨潋的眼睛上。

墨潋扬手甩开,一双如波的水眸带着怒意,迎着温穆飏的阴冷眸子,她没有一丝退缩。

“她死了,你满意了吗?”温穆飏的头都没有抬起来,声音也是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墨潋身子一震,看着温穆飏,没有回答,只是眼中的神色渐渐的淡了。

“她是我的母亲!”温穆飏压低了声音吼了一声,目光依旧是在太后面上,并没有看墨潋。

“她可曾将你们当成是骨肉?我的母亲是她杀的,这条命她就应该抵偿!”墨潋的声音也带着清冷,说话之间没有留丝毫余地。

听着墨潋的话,温穆飏猛地抬起头,看着墨潋眼中的冷意,他面上顿时怒意四起,站起身凑近墨潋,温穆飏冷着声音说道:“杀人偿命吗?作为血煞的门主,你有权利说这句话吗?”

这样眼神,让墨潋不由得感觉到一阵心慌,只是面对此刻的温穆飏,她似乎并没有打算妥协。

挣脱不开,索性也就任由他这么抓着手,墨潋迎着温穆飏眼底的冷意,面上带出一抹冷笑,道:“自从的手上沾了血,我就没有想过我能有一个好的结果,但是,我娘的仇,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我依旧要报!哪怕她是你的母后!”

墨潋面上的冷笑更是刺激了温穆飏,他手上力道加大,一双阴冷的眸子似乎要将她吸进去一般,他唇角抖动着,道:“你到底有没有心!到我身边,除了对我的利用,你还有什么!”

“呵呵……”墨潋冷笑出声,她一双如波的水眸微微地眯起,看着温穆飏一脸的盛怒,她笑了,笑得那么妖冶,笑得那么疼。

“利用?你早就知道我的目的不是吗?你再去艳香阁的时候,不是已经都查清楚了吗?怎么,现在在埋怨我利用你?”

一连串的反问,将温穆飏问的无从回答,他的确是查了,而且查得很轻松,在他再次去艳香阁的时候,对于墨潋的身世,他早就查得一清二楚了,可是,纵然如此,他还是去了。

墨潋收回目光,眼睛看向窗外透进来的一缕阳光,停了片刻,她继续道:“或者,我们只是相互利用罢了!”

温穆飏猛地一震,听着墨潋这话,他的眼中带着几分惊慌和躲闪,第一次,他竟然有心虚的感觉。

看着温穆飏这样的反应,墨潋面上微微一笑,转过脸迎着温穆飏道:“血煞向来是朝廷所头疼的,这么多年耗费了不少兵力物资依旧不能动得血煞分毫,既然我是门主,如果真的将心交到你这里,收拢血煞也是迟早的事!王爷,当时你不就是这样打算的吗?”

温穆飏不说话,墨潋心里感觉到一阵阵失落,她心里有些堵,胸口憋闷得几乎喘不过气来,猛地抬起脸看着温穆飏如刀刻的精致五官,她继续道:“刚来王府的时候,你对我一直都是观察的态度,虽然面上对我很好,但是有些事情却一直冷眼旁观,所以,长公主可以欺负我,宫里的娘娘可以对我指手画脚,面对横在眼前的障碍,你也看着我自己去解决,你想知道我究竟有什么样的本事去面对所有的事。”

“你!”

被墨潋看穿到这种地步,温穆飏似乎有些无言以对,或许从一开始,他就小看了她,或许,到现在他都没能透彻的看清楚眼前这个女子!

“你所有的事情都是计划的很好,可是却没想到,计划之中出了意外,你爱上了我!”墨潋说着,如波的水眸之间闪烁,眼中带着几分哀伤,她不能再去看温穆飏,眼中积蓄的泪水很快就要不受控制的泛滥。

温穆飏心里一沉,当自己的心事在她面前这样直白的摆出来时,他似乎已经忘记了去掩饰。

“你爱过我吗?”温穆飏看着墨潋的眼睛,他说话之间双唇有些轻微的颤抖,不自觉之中,心里也开始颤抖起来。

墨潋挑起唇角笑了,笑得露出了牙齿,笑得险些调出泪水,可是,她还是强逼了回去。

墨潋面上笑得很灿烂,可是心里却是一阵一阵的抽痛,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确是陷进去了,面对温穆飏这样的心思,她也一直装傻仿佛自己根本就没有看穿一般,可是当所有的伪装都揭开,赤诚相对的时候,这一切又是那么的疼。

“爱?我以为是爱吧,我处心积虑的让自己的地位稳固,费尽心机地将你身边的女人推开,甚至,我还怀了你的孩子,可是,渗透着利用的爱,从一开始,便注定了悲惨的结局!”墨潋的声音不再那般咄咄逼人,反而多了几分没落,她说着,整个人似乎一下子就没有了力气。

温穆飏被她这样的无力刺痛,看着她眼角快要溢出的泪水,他上手攥紧,眼底的神色沉了下来。

“我们的孩子,是你自己故意弄掉的!”温穆飏看着墨潋,似乎终于狠下心来,他说着,心里一直在不停地抖。

残雪当时就在场,在一些细节方面,或许别人没有看出来,她却是看得清清楚楚,毕竟不是厉雨那样,跟墨潋之间发生过很多事,对于墨潋的种种,她都没有丝毫保留的汇报给了温穆飏。

看着温穆飏涨红的眼眶,墨潋心里一颤,随即,她面上带出一抹笑,道:“哎呀,都已经被看穿到这个地步了吗?没错,是我自己弄掉的,我的确不想生下那个孩子,对于我来说,他或许就是个包袱,就像当年我是我娘的包袱一样!原本以为那么说可以勾起你的怜惜,至少能护着我安危,却没想到竟然被你识破了,呵呵……”

温穆飏全身猛地一颤,看着墨潋这般轻松自在的姿态,他心里如同被针扎一般,遍体鳞伤疼到麻木。

“那是我们的孩子,是你的骨肉!你的心究竟是有多狠!”温穆飏似乎难以忍受这样的刺激,抓着墨潋的手腕用力,直疼的她拧起了眉头。

“我究竟有多狠,你不是早就查清楚了吗?我的手段,你不是也应该了如指掌吗?现在,又何必问我?”墨潋死死的咬着牙,迎着温穆飏满脸的愤怒,她忍着痛仰起一抹笑。

“告诉我太子在哪里,我送你出城!”一句话似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般,温穆飏双目阴冷,看着墨潋,他似乎就要控制不住了一般!

墨潋猛地抬起头,看着温穆飏,她心里似乎被堵上了一块巨大的石头,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眼底神色一暗,墨潋别过脸,声音似乎是有些刻意显得轻松,道:“先送我出城,我便会将太子送到皇上面前。”

温穆飏面上一怔,看着墨潋的背影,他通红的眼眶似乎带着几分冷意,只答了一声“好”,便头也不回的摔门而去!

“王……”

锦嬷嬷不知道温穆飏和墨潋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如今也是满脸的笑意在门外候着,看到温穆飏出来,她还满心欢喜的将沏好的茶端过去。

可是,温穆飏面上如冰的寒意,将她要说出口的话生生的憋了回去。

看着温穆飏的背影消失在院子里,锦嬷嬷心里一颤,随即紧忙进了卧房。

“这是怎么回事!”

锦嬷嬷一进房间,便看到墨潋坐在桌边,桌上的杯盏茶壶依旧摆放的整整齐齐,看样子两个人似乎并没有冲突。

不过,墨潋一双如波的水眸死死的望着前方,眼神空洞,根本没有之前的淡然宁静,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却添了一份颓废。

听到锦嬷嬷的话,墨潋并没有动,直到锦嬷嬷走到她跟前,她的眼睛才眨了眨。

“沁侧妃您这怎么了?”锦嬷嬷看着墨潋的脸色白的吓人,她心里一颤,紧张道:“是不是不舒服,奴婢这就去请太医过来给你瞧病!”

“锦嬷嬷!”看着锦嬷嬷就要往外走,墨潋伸手拉住了她,转过身,如波的水眸看着锦嬷嬷,道:“这些日子锦嬷嬷来清越小筑照顾我,无微不至,如今,锦嬷嬷还是回母亲那里去吧!”

锦嬷嬷眼神一凛,看着墨潋清冷的神色,她心里揪了起来,紧忙道:“是不是奴婢做得不对,惹恼了沁侧妃,您直接责罚便是,怎么就要赶了奴婢走呢!”

“锦嬷嬷向来一丝不苟,对于锦嬷嬷,我挑不住任何毛病,只是,我就要走了,锦嬷嬷还是回母亲身边去照顾她吧,如今我是不能在她身边照顾了,希望她和夕颜能幸福。”

“您这话是为何?!”

听出墨潋的意思,锦嬷嬷心里更是一惊,王爷向来宠溺沁侧妃,怎么说走就走了呢!

墨潋勉强勾出一抹笑,看着锦嬷嬷满脸的慌乱,墨潋伸手拉住锦嬷嬷,道:“该走的只能更是要走的,锦嬷嬷什么都不要问了,帮我收拾一下吧!”

夜,将天地的光辉收尽,只剩下半弯弦月依旧顽强的将光辉洒向大地,月光羸弱,但是依旧能依稀分辨得出人影。

在下人的搀扶下,墨潋上了马车,没有一个随从,她的包袱里是几件经常换洗的衣服,其他的,她什么都没有带走。

透过车帘,墨潋看到温穆飏骑着马在前面引路,她心里有些乱,分不清楚是什么感觉,总之,很难受。

温穆飏坐在马上,眼角的余光看到坐在车里的墨潋,她的面上没有什么表情,盯着眼前的车帘,似乎在想着什么,眼神放空,显得有些呆滞。

心里沉了沉,温穆飏将目光收回,手中缰绳一拉,随即马车也跟着动了起来。

趁着晚上,马车穿过重重防守,终于出了城门,再往前,就没有那么多重兵把守的关卡了。

虽然知道墨潋如今身子还很弱,温穆飏还是将她尽快的送了出来,看到身后跟着的楚晗和花非楼,温穆飏心里踏实了一些。

马车停了下来,温穆飏从马上跳了下来,走到马车跟前,伸手掀开马车的帘子。

墨潋原本心思早已经不知道飘去了哪里,猛然看到温穆飏探进来的头,她吓了一跳,心里猛地一颤。

“已经出城了,你要遵守约定!”温穆飏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同样的,脸上除了无边的冷意,再也没有其他表情。

墨潋面上一怔,一双如波的水眸定格在温穆飏的脸上,似乎将他的容貌五官全都刻进脑子里,片刻,她面上扬起一抹笑,道:“这是自然,墨潋虽然心狠,却从来不是无信之人,如此,再见!”

说完最后一个字,墨潋猛地咬住了唇角,她极力忍着,不能在温穆飏面前落泪。

温穆飏身子一抖,看着墨潋的神情,他不由自主的伸手想要抚慰,可是,想到如今的状况,和两人的关系,他还是将手收了回来,道:“从此以后,再无沁侧妃,珍重,墨潋!”

随着温穆飏的手松开,车帘便落了下来,将两人分隔在了两侧。

车帘落下的一瞬间,墨潋的泪水终于还是落了下来,墨潋,这是第一次温穆飏这样喊她,这,也应该是最后一次了吧。

双手不自觉的抚上小腹,墨潋的泪水肆无忌惮的落在了她的手上,衣服上,原本浅紫色的轻纱沾了泪水,变成了深紫色。

楚晗从温穆飏手中接过缰绳,独自上了马在前面领路,花非楼则是一个闪身上了马车。

看到花非楼的一瞬间,墨潋快速的将脸上的泪擦去,测过脸让他看不到脸上的表情。

“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放不下也得放!”花非楼看着墨潋,他的心里也是一紧,似乎这样的痛苦,他还是能理解的。

墨潋“嗯”了一声,双手抚着小腹,虽然,如今因为药物的关系,并没有凸显。

花非楼叹了一口气,伸手将一粒药丸连带着一杯水递到了墨潋的跟前。

墨潋面上一顿,抬头看了花非楼一眼,伸手接过那杯水,扬起头便将药吃了下去。

“这孩子,你会保住的吧?”墨潋吃了药,转过脸看向花非楼,问道。

花非楼一怔,伸手拿过墨潋的手腕,手指搭在她的手腕上,片刻,松开,道:“我还不清楚到时候会是什么情况,但是,我会尽力!”

墨潋点了点头,转过脸不再去看花非楼,她的手再次抚上小腹,却发现原本肚子已经又凸了起来,在她的手触碰的一瞬间,小家伙还回应一般地动了动。

面上微微的颤抖,墨潋的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感受,只是感觉到这小家伙的存在,让她的心里安慰了不少。

“师兄!”墨潋一边抚着小腹,似乎有些不经意的喊了一声。

花非楼全身一颤,这声师兄,他跟墨潋认识这么久这还是第一次听她叫,似乎有些不习惯一般。

“如果我不在了,这孩子,就送到师父那里去吧,或者,送到一户好人家,不要告诉温穆飏。”墨潋叹了一口气,想着前几日的种种,她心里也是如同一锅粥一样,皇室,是个充满了权利和欲望的地方,她不想这孩子以后全身沾满血。

“好!”花非楼答应的很利索,可是心里却不由得进了紧,眼看着一年的时间已经所剩不多了,师父那边依旧没有消息,生生离,难道真的要将她带走吗?

“以后,我会将血煞交给他,我也会在他身边守护他!”

楚晗似乎听到了墨潋的话,他的声音带着一种穿透力,灌进了墨潋和花非楼的耳中。

墨潋一怔,透过车帘看着楚晗的身影,她的鼻子有些酸,这么多年,他一直在守护着她,可是到了最后,她却又要留给他一个包袱吗?

声音似乎有些梗塞,墨潋长了张嘴还是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缓缓的闭上眼睛,墨潋感觉眼睛有些干,就算是闭着眼睛,也是很不舒服。

马车平稳地行走着,墨潋感觉身子有些沉,她依着马车,有些昏昏欲睡。

忽然,马车剧烈的晃动了几下,戛然而止,甚至来不及反应。

花非楼反应很快,在墨潋的身子往前扑的一瞬间,接住了她,免得她撞在马车上。

“大半夜走得那么急,楚门主这是要去哪里?”

马车外传来一句带着轻佻的声音,墨潋的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第一百九十四章 口是心非

“大半夜走得那么急,楚门主这是要去哪里?”

马车外传来一句带着轻佻的声音,墨潋的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这样让人讨厌的声音,不就是鼎泛大皇子弘承律嘛!

“要去哪里,是本座的自由,倒是大皇子,如今崇天与鼎泛大战在即,身为鼎泛大皇子的你竟然公然在崇天出现,不怕被拿来当成开战的理由吗?”楚晗的声音阴森冰冷,一边说着,墨潋似乎也感觉到了他周身的警惕。

“哈哈哈……”宏承律大笑,几乎要将树林里栖息的鸟儿都惊走,片刻,他止住笑声,道:“本皇子是主和派,此次前来是与崇天皇帝商讨休战之策,可是友邦的身份,倒是楚门主,这半夜行色匆匆的,难道血煞想要趁此机会一举谋反吗?”

楚晗冷哼,手中的剑又握紧了一分,迎着宏承律的挑衅,他唇角动了动,道:“朝廷追剿我血煞也不是一年两年了,血煞的行动从来没有外人猜疑询问的资格,告辞!”

一边说着,楚晗手中的缰绳一拉,双腿轻轻的夹了夹马肚子,继续往前。

看着楚晗已经走了,车夫也拉起了马车的缰绳,马车缓缓地动了起来,车辙在平坦的路上留下两道印子。

宏承律看着楚晗往前走着,唇角勾了起来,马车经过他面前的时候,他猛地一个回身,手中的剑便朝着马车里刺了过去!

马车里花非楼和墨潋原本就防着,宏承律这一剑自然是刺空了,他快速的将剑收回,飞身就要上马车。

只是,脚刚踏上马车,一个黑影闪过,楚晗已经飞了过来,伸脚将宏承律挡在了外面。

墨潋感觉到马车猛烈地晃动,眉头皱了起来,刚才看大宏承律刺进来的剑,她就知道,这一路是平坦不了了。

“大皇子这是要找死吗!”楚晗一双冷眸对着宏承律,手中的剑不留余地的朝着宏承律的脖子刺了过去。

“谁死还不一定!”

宏承律说着,忽然之间从树林里出现了大队的人马,楚晗大概扫了一眼,心里也差不多有数了,三百人,全都是高手。

“原来你早有准备!”楚晗一双冷眸如同注进了冰,让人看到就忍不住一个哆嗦。

“想要拿下血煞门主,自然是要准备万全,更何况,是两个门主!”宏承律一边说着,手中的剑挥了挥。

微风将车帘掀起一角,墨潋的脸刚好透过那一角被宏承律看到,他挑了挑眉毛,道:“这样的美人,温穆飏还真是狠心,不过也难怪,想到这样的一个蛇蝎美人睡在身边,还真是有些后怕!”

“你说什么!”听到宏承律这话,墨潋心里猛地一颤,双手不自觉地攥了起来。

“说什么?”宏承律顺着墨潋的声音看去,迎着她泛着冷意的水眸,他心里颤了颤,片刻,开口道:“既然你们都要死了,那本皇子也不妨告诉你们,在此堵杀你们,是温穆飏的意思!”

墨潋面上一怔,听到宏承律这话的一瞬间,整个脸便沉了下来,小腹之内的小家伙刚好也踢了她一下,让她猛地回过神来。

“哼,你没有发现吗?你说谎的时候,眼睛会眨得快一些!”说话之间,墨潋伸手,指间淬毒的银针朝着宏承律快速地射了出去!

“叮叮当当”的清脆声音在夜里显得格外清楚,墨潋发出去的银针还没飞到弘承律身边,便被一道明晃的剑打了下来。

墨潋一双水眸看着前面一袭红衣的女子,她面上带着银色的面具,看不清楚脸,但是尖尖的下巴,凭空给人一种妖艳的感觉。

“沁侧妃,好久不见了!”

女子退回到弘承律身边,迎着墨潋眼中的审视,她唇角挑起,面上撩起一抹笑。

这声音似乎听到过,墨潋眉头稍稍锁了锁,随即身子一颤,猛地想了起来,这不是那天在大殿上被弘承律当成礼物送给温穆飏,却又温穆飏毁了容的桃夭吗!

“呵呵……”看墨潋不说话,桃夭红色的长袖扬起,一双白皙的手捂在唇边,道:“像温穆飏这样不懂得怜香惜玉之人,亏你还跟了他那么就,真是可怜,最后还是落得被抛弃的下场!”

墨潋面上一凛,一双如波的水眸带着冷意看了桃夭一眼,或许是被墨潋面上的神色震慑住,也或许自己原本就是底气不足,说完这句话,桃夭有些后怕的往后退了两步。

原本就在滴血的心里,如今似乎被扯开了一道口子,墨潋心里压抑,整个脸阴沉地没有一丝颜色,她抬起手,袖中银龙快速的飞出,朝着桃夭的面具便咬了过去。

随着弘承律的一声喊,围在四周的侍卫全都聚集了过来,将他们团团围住,根本没有逃出去的可能。

花非楼和楚晗均是心里一紧,随即两人快速的将墨潋护在了身边,楚晗伸出右手放在唇边,随着一声哨响,他的剑便刺进了敌人的喉间。

整个场面一下子混乱下来,墨潋被花非楼和楚晗护着,暂时并不需要亲自动手,只是银龙听了墨潋命令,发狠一般的朝着桃夭一个劲儿地进攻。

弘承律领着众人,极力地想要得到墨潋,一时间没有顾及桃夭,而这边,原来不知道桃夭的底细,如今看来,她的武功也是不错的。

银龙甩着伸长的尾巴朝着桃夭的脸甩过去,桃夭面上一紧,手中的剑下意识的伸出去挡,只听得“当”地一声,随之感觉手臂一阵酥麻,桃夭的剑便被银龙甩了出去。

桃夭“啊”地一声摔在地上,墨潋手中血玉箫贴在唇边,银龙似乎能听的懂一般,身子扭动游过去,朝着桃夭的脖子就咬了下去。

“大皇子救我!”桃夭双手挡着银龙,口中下意识的喊着弘承律,只是,声音还没有传出去,脖子上便出现了四个红印子,脖子上的血瞬间流了出来。

弘承律看着桃夭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他皱了皱眉,手中的剑朝着花非楼虚晃一招,便飞到了桃夭的身边。

“救……救……”

桃夭脖子上的伤口已经变成了黑色,她感觉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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