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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妃宠之庶女翻天-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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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女冤枉啊!”元乐郡主瞬间眼中盈出了晶莹的泪珠,泪珠顺着眼角滑落,打湿了她的脸,如今她面上脂粉涂得极好,根本看不出伤痕,梨花带雨之姿,便无形之中惹人怜惜。

众人看着元乐郡主,听得她温软的声音中带着哭腔,不由得心里一疼,平日元乐郡主为人处事讨喜,在众人心中都是温婉贤淑的,如今她这般,定是受了什么委屈。

“臣女当日的确是去了药店,却并不是买落雁冰,而是母亲用来祛除腿脚痛的叶冰片,想是婉瑜郡主听错了,后面的事更是荒谬至极,臣女一介女子,怎么可能让药店老板冒着满门抄斩的罪名去卖了你?”元乐郡主跪在地山,抽抽噎噎,脑子里快速地转着想着应对之策。

墨潋原本由于惊诧坐直了身子,如今又被温穆飏拉进了怀里,靠着他的后背,墨潋似乎觉得心里顿了顿,随即,她了头对着铃铛说了几句话,铃铛迟疑了片刻转身走了出去。

“你!”婉瑜郡主双眼一瞪,指着元乐郡主的手都有些颤抖,一张小脸气得发白,却依旧据理力争,道:“皇上,臣女所言句句属实,原本元乐郡主就是存着要害墨潋姐姐的心,如今又污蔑墨潋姐姐偷了长公主的血鲛珠,还请皇上明察,还墨潋姐姐一个公道!”

婉瑜郡主的一席话,让墨潋心里猛地一颤,原本以为,世界上每个人都是自私的,人与人之间,不管多么亲近都是有着利用的关系,可是如今看着婉瑜郡主,她第一次质疑了自己的坚持了这么多年的想法。

温穆凨看着婉瑜郡主,并没有说话,反而看向了墨潋,墨潋目光触及温穆凨,只是一眼便别了过去。

“皇上明察,婉瑜郡主如此般诋毁,臣女真的十分心痛,但是,没有做过的事,臣女断然不会认,官府办案都讲究证据确凿,婉瑜郡主这番言语,可是有证据吗?”元乐郡主依旧是泪流满面,她睫毛上沾着些许的泪珠,叫人看着,便不由自主地心疼。

“婉瑜郡主怎么说?”温穆凨瞧着婉瑜郡主,面上并没有什么变化,心里却是暗自勾起了一丝笑。

婉瑜郡主一愣,要说人证,那就是楚晗,可是,她并不想把楚晗供出来,物证……她只是听到了元乐郡主跟药店老板的话,如今她手里却是什么都没有攥着。

一时之间,婉瑜郡主不由得慌了,刚才良王妃拉着她,却不想她还是冲动了,事到如今被人堵在了死胡同,才知道自己做事的确欠考虑。

找不到话说,婉瑜郡主不由得紧张起来,一双手在袖下攥紧,身子也轻轻地颤抖着,她抬起眼睛看向墨潋,却见墨潋面上依旧是淡然平静,不知怎的,她忽然就镇定下来了。

“物证没有,认证倒是有一个!”院子外头一声清亮的声音传了进来,众人原本盯在婉瑜郡主身上的视线便瞬间转移到了一身蓝色衣袍刚刚走进来的木顾里身上。

木顾里进了院子,先是跟温穆凨行了礼,随后听温穆凨喊起,这才起身,看向婉瑜郡主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转而看向元乐郡主,道:“元乐郡主难道没有发现百草堂的老板失踪了吗?”

木顾里一句话,元乐郡主不由得猛然颤了一下,自前天她从百草堂出来后,也派人去询问过是不是已经把婉瑜郡主卖了出去,不过派出去的人回来禀报都说没有找到百草堂老板的人。

元乐郡主一直以为百草堂的老板是亲自将婉瑜郡主卖到了很远的地方,虽然心里有些忐忑,但慢慢地也就稍稍放了心,如今听木顾里这么说,不由得心提到了嗓子眼。

“皇上,请允许臣带一人到园子里。”木顾里转身对着温穆凨行了一礼,声音之中带着不容置疑的肯定。

温穆凨看着木顾里,心里不由得动了动,他轻启薄唇,缓缓地吐出一个字:“准!”

话音刚落,木顾里唇角一勾,随之一个响指,便有侍卫推搡着一个人进了园子,到了木顾里跟前,此人正是百草堂老板。

木顾里看着百草堂老板,眼中冷意乍起,只是,他抬起的脚还没有落下,那老板便迅速地跪在了地上,脑袋如捣蒜一般的不停地磕头,一边磕头还一边念叨着:“草民改死,草民改死,我都说,我什么都说!”

元乐郡主原本还是有些得意,如今看着百草堂老板,不由得全身如同被抽了骨一般,瘫软在地上,嘴唇发白不由自主地颤抖着,一双晶亮的眸子之间尽是慌乱,原本梳理好的思路,如今全都变成了一片空白。

“你老老实实的给我说!”木顾里一脚踹在那百草堂老板身上,若不是如今留他还有用,以他这暴脾气,早就给他吊起来沾着盐水抽了!

百草堂老板一个没稳住,直接就趴在了地上,怕木顾里再继续,赶紧爬起来,哆哆嗦嗦地将元乐郡主跟他买落雁冰被婉瑜郡主撞破后,又图谋联合将婉瑜郡主卖掉的事情供认不讳。

听着百草堂老板的话,元乐郡主彻底慌乱了,如今只跪在地上全身发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温穆凨面上一冷,手中的杯盏重重地落在桌上,杯中茶水飞溅出来,让众人均是一抖,他清冷的声音响起:“醇王府元乐郡主心肠狠毒多次加害他人,今日依旧不知悔改,欺君瞒众,念及醇王一代功臣,将元乐剥去郡主封号,流放南沙,永生不得回国都!”

第一百二十五章 作茧自缚

温穆凨的声音在院子里回荡,直叫众人心里猛然一颤,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元乐郡主一怔,双眼猛然瞪圆,原本双手支撑着身子,如进猛然一颤,险些整个身子摔在地上。

流放南沙,永生不得回国都!

南沙本就是崇天极为偏僻之地,常年黄沙满地,如今流放,这辈子算是完了,纵然有醇王府在后面撑着,远在天边也是无能为力的!

“皇上息怒,元乐向来温婉柔善,断然不会做出这般恶毒的事情的,只凭百草堂老板几句话并不能就此认定是元乐啊,还请皇上明察啊!”醇王妃原本心里就捏着一把汗,只是元乐向来心思玲珑,就算是发生什么事也能处理好,如今却没想到他们真的带出了证人。

元景原本拉着醇王妃让她不要激动,不过在听到后面流放的旨意时,醇王妃还是忍不住为元乐郡主辩解。

温穆凨面上一冷,看着醇王妃一眼,又转向了婉瑜郡主,见她面上白皙之间透着点点粉,心里动了动,却没有说话,

“是,是啊!”元乐郡主听到醇王妃的一席话,似乎是心里突然一亮,转而跪爬着往前凑了凑,一张清丽的小脸上仍旧挂着泪水,只是如今脂粉已经有些花了,她抽抽噎噎道:“皇上,元乐向来没有害人之心,如今也不明白这百草堂老板为何平白诬陷臣女,臣女自知愚钝,还请皇上为臣女做主啊!”

墨潋看着元乐郡主迅速地回过神来,眼中厉色闪过,相比之下,元乐郡主要比清歌郡主心思深了许多,到现在这个地步都能快速地镇定下来,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唇角勾了勾,墨潋白皙如葱根的素手捻起一片云糕,放进口中细细地嚼着,眼前一颗剥了皮的葡萄,浅绿色晶莹剔透,带着点点的水泽。

看着温穆飏一手拿着葡萄冲着墨潋扬了扬眉毛,墨潋唇角勾起,张口吃下了温穆飏手里剥好的葡萄。

如今众人目光都在元乐郡主和皇上身上,并没有人注意到墨潋和温穆飏,只是,旁边的郁凝却是看得真真切切,她面上略显苍白,一双柔荑在袖下紧紧地握着,强忍着不让自己面上露出异色。

“原以为醇王妃为人宅心仁厚,教管子女都是正直温婉之人,却没想到,元乐郡主蛇蝎心肠害人不说,还强词夺理,敢做不敢认!”良王妃声音依旧是温婉,只是其中多了几分厉色。

原本听到婉瑜郡主说的那番话,良王妃就已经气愤不已,自己的女儿她是最清楚不过,虽然婉瑜郡主平日喜欢玩闹,却从来不会说谎,险些被人卖了,她的掌上明珠竟然险些被人害了!

一想到这里,良王妃便忍不住心里的愤怒,如今人证都已经带上来了,醇王妃还一口死咬着不承认,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醇王妃心里一颤,转脸看了良王妃一眼,不由得心虚地别过了脸,一双帕子在手里已经不知道搅了几圈,她稍稍定了定神,道:“究竟实情是怎么样,我们谁都没有见着,如今只凭借百草堂老板一席话,谁能确定他不是你良王府收买了来陷害我家元乐?”

醇王妃的一席话,不仅让良王妃一颤,更是让温穆凨明面上多了几分恼怒,刚才温穆凨已经给元乐郡主定了罪,如今醇王妃又相悖而论,到底是心里不甘心疼自己的女儿,还是说顺王府的实力已经到了不用畏惧皇权的地步?

“皇上,母亲只是一心为元乐着想,毕竟今日是为郁丞相贺寿,谁知婉瑜郡主竟然忽然提及这样的事情,实在是让人心里不由得多想了一分,还请皇上明察!”

元景感觉到温穆凨面色越来越沉,赶紧几步上前拉了醇王妃,不让她再说错话,同时单膝跪地,一副恭顺的样子。

温穆凨面色缓了缓,低头瞧着元景,眼中闪过一丝意味,只是片刻,他转过头,看向百草堂的老板,道:“你可有什么证据,你所说句句属实?”

百草堂老板听到温穆凨的声音不由得一颤,转而想起了什么,伸手从胸前拿出了一张纸,高高地举过头顶,道:“皇上,这是当日元乐郡主交代草民用落雁冰配的薄片,说是要嵌在一个睡莲形的玉佩了,如今玉佩还在元乐郡主身上!”

曹德胜下去将百草堂老板手里的纸拿了过来,纸上写着落雁冰的数量,一旁还画着一个简易的玉牌,其中用黑色勾出了一块区域,想是要将切好的落雁冰嵌在里面。

温穆凨听着百草堂老板的话,心里早已察觉出有什么不对,只是看向墨潋,却见墨潋和温穆飏低着头说着什么,完全没有理会这边,不由得心里动了动,道:“将元乐郡主带到偏院搜身!”

元乐郡主依旧是跪在地上,听到温穆凨这句话,反而心里的慌张没了踪影,那玉佩她早就藏了起来,更不可能带在身上,如今趁着温穆凨搜身,刚好可以借机翻了身!

随身而来的宫女随即搀着元乐郡主往偏院走去,良王妃看了元乐郡主面上带着得意,不由得心里一顿,往婉瑜郡主这边看了一眼,却见婉瑜郡主面上除了分很恼怒并没有其他,她下意识地往墨潋那边看了一眼。

墨潋感觉到良王妃的目光,唇角微微勾起,面上没有丝毫改变,依旧是平静温婉,一双如波的水眸潋滟着柔和的光泽。

长公主在主位上,一双凤眼死死地瞪着墨潋,整件事情看起来跟她没有丝毫关系,可是就像是之前郁芷一般,事情的进展都是她在一手操控,可恨的是,她根本找不出任何破绽!

郁清江侧目看着长公主如利刃一般的目光,心思沉了沉,却依旧是没有说话,他的目光看向墨潋,刚好墨潋也正往他这边扫过,他心里一紧,随即刚刚想要高兴,却看见墨潋的目光中带着不屑和嘲讽,当即他便如同被当头泼了一盆雪水,冷彻心骨。

片刻,前往偏院的众人都回到了园子,之前还一副得意的元乐郡主如今却是面色苍白,一双眼睛带着惊恐之色,刚走到园子里,随着搀扶着她的宫女向温穆凨行礼,她便如没了筋骨一般,瘫软在了地上。

“启禀皇上!”

宫女中一个年长身着青翠绿色锦缎夹衫的站在最前,看样子应该是个主事的,她一张脸普普通通,却是眉眼之中带着几分厉色,如今她往后看了元乐郡主一眼,眉头皱了皱,将手里的玉佩呈了上去。

醇王妃看元乐郡主这般,不由得身子猛地一震,眼中带着慌乱,下意识地要开口,却被元景紧紧地拉住,她转过身看着元景冲她摇摇头,最终还是没有说话。

温穆凨捏着那玉佩,放在刚才百草堂老板拿出来的纸上,最然是简笔画出来的,却是和他手里的玉佩十分的吻合。

“如今,你可还有话要说!”温穆凨扬手,将玉佩裹在那张纸里,朝着元乐郡主的脸就掷了过去。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臣女一时迷了心窍,求皇上饶命啊!”元乐郡主早就知道那纸上是什么东西,如今也不敢伸手拿,人证物证均在,她再也没有什么话给自己狡辩,只能如捣蒜一般的磕头求饶。

众人到现在才真正的相信了婉瑜郡主的话,如今在看着元乐郡主,眼中不由得带着厌恶和惊恐,原本认为她是一个温婉亲柔的女子,如今再看她,竟然有着这样的衣服蛇蝎心肠,有了这样的女儿,教她的娘能好到哪里?如此想来,众人对醇王妃的目光中不由得也多了几分疏离。

温穆凨眼中冷寒如冰,一双深眸向众人之间扫了一眼,道:“将她拉下去杖责二十,流放南沙!”

宫人听得温穆凨的话,上来就要拽着元乐郡主往外走。

“皇上息怒!”

一声清丽的声音响起,原本在温穆飏和墨潋身边痛苦难以自拔的郁凝忽然起身。

众人目光被郁凝这一生清丽嗓音吸引,不由得将目光转向她,只见她眉目之间温柔亲和,一张脸上并没有多么精致的修饰,却是清丽绝俗,带着一种别有韵味的清爽干净,只是看着,便觉得很舒心。

和元乐郡主一样,平日的郁凝说话温和柔美,遇人待事都是亲近真诚,一度被人称为是完美的女人,只是相比今日的情况,便让众人多想了一层,看着她依旧是轻柔亲和,眼中却是多了几分防备。

“皇上向来仁君爱民,才使得朝中大臣齐心,国内众民安居,人之在世孰能无过,太后经常教导以仁爱人,元乐年纪尚小,做事欠稳妥才险些犯得大错,索性事情并没有发生,加之近日原是郁丞相五十大寿的喜庆之日,不如皇上给她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也算是接着这次机会,为国民积善。”

郁凝说得不快,字字句句条理清晰,传进众人的耳中,竟然找不到话来反驳她,如今看着她,竟然不由自主地跟着她的思维走。

温穆飏手中夹着菜往墨潋面前送,听到郁凝的话不由得顿了一下,只是一下,便继续将菜放到了她的碗里,自始至终都没有抬头看郁凝。

“错就是错,对就是对,如今王妃这番话虽是仁义之举,却不无包庇的嫌疑!”良王妃看着郁凝,虽然长公主就在这里,可是涉及到婉瑜郡主的事,她却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

郁凝面上一顿,唇角不由得动了动,却依旧是浅笑盈盈,她转向良王妃,一张清丽的面上带着淡淡的笑意,道:“良王妃息怒,如今家父寿辰,作为儿女,我自然是不希望出了什么事,在这样的日子里闹得不愉快,相信,婉瑜郡主纯善孝顺,换位想,也会如此,更何况,索性婉瑜郡主的护卫跟着,也并没有出什么事,是不是?”

一边说着,郁凝便转向了婉瑜郡主,她一双杏眼微微眯起,弯成了一勾浅浅的月。

婉瑜郡主原本听着;温穆凨的旨意,也是感觉处罚的有些严重了,如今郁凝又在“护卫”两字上咬重,无形之中提醒了她刚才的一句谎话。

看着郁凝温婉的笑意,婉瑜郡主不由得一颤,抬头撞上良王妃带着厉色的目光,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温穆凨看着婉瑜郡主,不由得面上浮出一丝笑意,不过余光扫过温穆飏的一袭幻紫,面色沉了沉,道:“王妃既然说服了婉瑜郡主,如今还有沁侧妃也是险些被害了呢!”

温穆飏虽然面上没有什么变化,耳朵却是将她们的话尽数听清楚,他伸手将墨潋刚要递至唇边的甜酒拿走,转而给她递过了一杯清茶。

郁凝瞧着温穆飏这般,心里犹如裂开了几道口子,干裂的伤口处泛着血往外渗,疼得生硬。

暗自咬了咬唇角,郁凝面上挑起一抹笑,她看向墨潋,道:“沁妹妹如今有身子,自是不宜见到这样的场面,更何况,饶恕使人心境纯洁,于腹中胎儿,也是积福,妹妹觉得呢?”

墨潋眉梢挑了挑,真不愧是长公主亲手教导出来的女儿,说话轻柔细语,却是句句把人逼到了角落,没有选择的余地。

温穆飏大手在墨潋腰间紧了紧,眼中带着几分寒意,他抬眼瞧了郁凝一眼,刚要说话,却被墨潋拉住。

“王妃姐姐所言极是,腹中胎儿尚且安稳,墨潋心中自是踏实,只是,若是当日婉瑜郡主没有貌似阻止元乐郡主,那么,今日生不如死,甚至比元乐郡主还要惨的,便是墨潋,于未出生的孩子来说,墨潋也不能将这件事当做没有发生过!”

墨潋声音平缓,语气之间没有带着任何情绪,只是,却让郁凝原本带着笑的脸上瞬间僵住,一张清丽平和的面上带着几分尴尬。

众人一顿,看着墨潋平静柔和的面上,一双水眸淡淡含笑,却没想到她竟然当众拒绝了郁凝,更何况,婉瑜郡主这个外人都给了郁凝面子!

温穆凨瞧着墨潋,唇角微微勾起,转眼看向长公主,却见长公主一脸的怒意难以隐忍,若不是身后的如央姑姑暗自拉着,恐怕她早已掀了面前的桌子。

“沁侧妃,是我错了,我不该对你存了歪心思,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了,求你放过我吧!”

刚刚听到婉瑜郡主答应放过她,元乐郡主猛地心里一阵开心,如今却又听到墨潋拒绝了郁凝,她挣脱身边的宫人,几步跑到墨潋跟前,跪在地上跟她求饶。

温穆飏搂着墨潋,看元乐郡主离得这么近,不由得眉头微微皱起,伸手一挥,便将元乐郡主甩开了墨潋身边。

“沁侧妃,我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不管你要什么我都答应,只求你能放过元乐!”醇王妃看着元乐郡主心疼不已,一时难以抑制,泪水顺着清秀的脸便流了下来,她颤抖着双手将元乐郡主搂进了怀里,对着墨潋,一脸全然是恳求。

众人看着醇王妃,不由得心中一软,面上带着不忍的神色,如今大部分都是当了母亲的,于这一点,更是能体会到醇王妃的心情,看向墨潋,她一片平静,如波的水眸之间带着冷意,便感觉她有些太狠毒了。

墨潋往温穆飏怀里靠了靠,唇角微微勾起,她看着醇王妃泪流满面,一副伤痛欲绝的样子,不由得眼中多了几分冷厉,道:“醇王妃既然能有如此体会,应该也会了解到我的心情吧,作为一个母亲,若是知道自己的孩子差点被人害死,不知醇王妃是否会如此轻易原谅呢?”

醇王妃一怔,看着墨潋不由得心里一颤,刚才想好要说出的话如今被她这几句噎得卡在了喉咙,真真是憋得难受!

众人也是一愣,看着墨潋一脸的平静,说出来的几句话却是像一把利刃深深地刺进了她们的心里,随即不由自主地颤抖着,的确,平心而论,就像刚才墨潋说的,她们没有办法原谅!

温穆凨眯着眼睛看向墨潋,见她面色平静宁和,如波的水眸之间笑意淡淡,只是周身散发的肃杀之气将这一切变得冷寒无比。

温穆飏依旧是一只手揽在墨潋的腰间,看着醇王妃有些倚老卖老的样子,不由得勾了勾唇角,道:“既然元乐郡主敢存了心思谋害沁侧妃,又有胆子将良王的掌上明珠卖出去,不知是原本元乐郡主就是这般狂妄,还是她自觉身后有人撑腰才敢如此的呢?”

温穆飏的一席话,更是让众人不由得心中一颤,谁都知道平日里元乐郡主是温婉柔和的,这么说,便是指责醇王府暗自拉拢势力,崇天刚刚建朝,这样的心思是最忌讳的!

不光是醇王妃,一直站在醇王妃身后的元景也是不由得一颤,心里扑通的紧跳了起来,他抬头看了座上温穆凨一眼,紧忙说道:“醇王府众多儿子,只有元乐一个女子,自幼被父王和母亲宠坏了,加之兄弟都是事事让着她,这才将她养成了这样狂妄自大的性格,皇上仁君,如今她做出了这样的事,纵然太后平日对她赞赏有加,如今也是无可饶恕的,王爷可是多想了。”

温穆飏伸手将酒鼎举至唇边喝了一口,垂目看了元景一眼,唇角勾起,却是没有继续刁难,他只需提醒,自然有温穆凨会想得更多,对于这个兄长,他还是很了解的。

醇王妃和元乐郡主身子猛然一震,她们不是蠢笨的人,刚才温穆飏的话她们也是清楚的听明白了,如今元景都说了无可饶恕,她们再说什么,也都是无济于事了!

“不过……”元景说着,话锋一转,看向温穆凨,道:“如今父王带兵镇守边疆,局势紧张,若是这件事传到父王耳中,唯恐会使他乱了心智,臣斗胆恳请皇上,等到父王回朝再发落元乐不迟!”

温穆凨的深眸从温穆飏和墨潋那边转向元景,见他面色沉重却带着十分的诚恳,温穆凨不由得勾了勾唇角,对温穆飏道:“皇弟以为呢?”

元景瞧着温穆飏面上的神色,还没等温穆飏开口,便抢险对着温穆飏行了一个大礼,道:“元景深知王爷和沁侧妃愤怒至极,如今不管我说什么都无法消除王爷和沁侧妃的愤怒,只是看在父王远在边疆的份上,暂且让元乐多留一些时日,元景愿以锦绣田庄相赠,希望王爷和沁侧妃高抬贵手!另外再以福罗商铺赠与婉瑜郡主压惊!”

一席话出,众人哗然,这锦绣田庄是醇王府三处最大的产业之一,如今国都的四季水果,大多都是锦绣田庄出的,如今一个赔罪,远景便将锦绣田庄送了出来,不得不叫人赞叹他这个兄长大仁大义了。

墨潋勾了勾唇角,如波的水眸潋滟其华,元景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她于情于理都不能再拒绝了,如今,她也算是满意的,便开口道:“民以国为先,既然是联系到了国家之事,墨潋自是无法再拒绝。”

墨潋的话说得很轻,却是让元景心里一抖,一双眼睛看向墨潋,面上多了几分沉色。

墨潋这话说的很巧妙,刚才他将这件事硬拉到了国家的高度,为的是让墨潋没有退路,如今墨潋有用同样的方法回了他,纵然是暂时放过了元乐郡主,却也用他的话堵了他的嘴!

“多谢沁侧妃宽宏!”元景似乎并没有听到墨潋的话,他郑重地一个大礼冲着墨潋和温穆飏行了下去。

元乐郡主在一边看着元景这般,心里翻腾着浓浓的复杂,她一双手死死地攥住,身子不由得轻微颤抖。

墨潋唇角勾起,受了他这个大礼,手间压力加重,墨潋抬头,刚好迎上温穆飏的目光。

“沁儿就这般饶了她去,爷可是心里不爽呢!”温穆飏凑近墨潋耳边,轻轻地说了一句,眼中带着深意看了元景一眼。

墨潋微微勾起唇角,面上带着浅淡的笑意,她仰起头凑近温穆飏的耳边,道:“谁说我饶了她?既然皇上留她一命,那我只能让她自己去死了!”

第一百二十六章 元乐之死

墨潋眉眼之间留着浅淡的笑意,一双如波的水眸之间淡出柔和的光彩,赏心悦目让人忍不住多看一眼,却又触及她眼底的冷意,不敢注目。

“沁侧妃仁德,如今便剥去元乐的郡主头衔,贬为平民,待醇王返朝之后再流放南沙!百草堂掌柜封店拘刑两年!”温穆凨瞧着墨潋,唇间谈吐不怒自威,说完,他转向一边的婉瑜郡主,唇边勾起一抹笑,道:“婉瑜郡主至诚纯善,面对邪恶敢于挺身而出,正是继承了良王的正义,赏银三千,晋……荣华位!”

温穆凨差一点脱口而出“高台位”,这高台位是公众妃嫔的等级,原本他也已经是存了这样的心思,不过,如今局势还不能这般太过侧向,于是,偏转口风,给了婉瑜郡主正二品的皇亲品级,也让众人没有了猜忌。

墨潋自始至终看着温穆凨,虽然他及时转了口风,却也从他的唇形之中看得清清楚楚,不由得心里一冷,一种不好的预感闪过。

同样听到温穆凨的话微微皱了一下眉头的还有木顾里,自刚才温穆凨看婉瑜郡主的眼神他就已经感觉到了紧张,于良王府,若是婉瑜郡主进了后宫自是一件极好的事,只是,他却也明白,后宫向来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之前温穆凨对雪妃万般宠爱都防不了郁芷的谋害,如今婉瑜郡主这样心思单纯的,进皇宫便如同送死一般。

“谢皇上!”婉瑜郡主往前走了两步,一双黑亮的眸子之间清澈见底,白皙的面上带着三分羞怯,更是让人忍不住怜惜。

温穆凨勾了勾唇角,看着婉瑜郡主,不由得面上带出了三分笑。

“至于刚才元乐郡主看到沁侧妃的珠子很像一星血鲛珠,如今一星血鲛珠也确实是丢了,为了还沁侧妃一个清白,还请皇上恩准搜身。”

长公主一双眼睛在全场扫视了一边,心里不由得紧了紧,元乐郡主命运如何,她根本不担心,最多不过是少了一颗棋子,如今她最担心的就是她的血鲛珠,这血鲛珠是调动三万铁甲军的钥匙,如今她手里刚刚失了风麟,就只剩下这三万铁甲军了!

温穆凨耳边响起长公主的话,眼睛从婉瑜郡主身上拉回,眼中一瞬间的带出一丝冷意。

“刚才元乐郡主是因为有了人证和无证才要搜身,如今,只凭借这两件根本算不上人证物证的东西就要搜了我的女儿,长公主是不是有些欺人太甚了?”

一直都在桌边喝茶看热闹的二公主突然开口,温穆凨索性也不说话,只看着二公主,唇角微微勾起来。

“皇妹想是误会了,如今只是验看一下,并非就确定是沁侧妃真的是贼,如今皇上在此,定不会委屈了沁侧妃。”长公主面上一愣,瞧着二公主,眼底闪过一丝冷意。

二公主微微勾起唇角,伸手端起跟前的酒鼎,冲着温穆凨扬了扬,回手仰头喝下,面上带着浅薄的笑意,道:“不会委屈?若是我说看着凝儿身上的玉佩像是我前些日子丢的那块,是不是也要将凝儿身上的玉佩取下来验看?”

众人一愣,原本墨潋是二公主收的义女,她为墨潋出头,这是在所难免,只是如今二公主竟然拿着墨潋和郁凝相比较,却不由得让人正愣住了。

长公主一愣,看着二公主不由得眼中带着三分恨意,却又说不出话来反驳,毕竟,墨潋这个身份是经过太后首肯的,就算她出身多么卑微,如今太后给的身份在这里,她也说不出什么,如今真像是吞了一直苍蝇一般,憋屈难忍。

“二姨母此话有些偏激了,人人都知道世间仅有的三颗血鲛珠的珍贵,如今听得元乐郡主看到沁侧妃身上的珠子和母亲的很像,而母亲的一星血鲛珠被人换成了假的,于情于理不由得有些心急了,如今皇上在此,希望沁侧妃看在母亲忧心焦虑先帝所留遗物,还是拿出来一验吧!”郁韶一直在郁清江和长公主身后,刚才元乐郡主的事他就一直在后面静静地看着,如今却出来插了一句。

众人听得郁韶的话,不由得赞叹他的温和沉稳,与此同时,又不得不佩服他的心思细腻,众人都知道血鲛珠是先帝送给长公主,二公主和太后的东西,如今他把先帝搬出来,墨潋若是拒绝,面试藐视皇家,不说别的,就温穆凨这边,就落不下来脸。

二公主面上一冷,看着郁韶,眼中多了几分探究,她刚要张口,却被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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