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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妃宠之庶女翻天-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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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瑞宫有她亲自抚养,其他人一概不准再提起太子的母妃,就算是皇威震慑,却也挡不住他人猜测。

“你胡说什么!”温艼对着清歌郡主扬起手,眼看一个耳光就要扇过去,如央却在此刻拦住了她,看如央对她轻轻摇头,温艼强迫自己平静下来,声音轻柔起来,道:“你芷姐姐是因为染了恶疾才……你不要胡思乱想了,再说我听说太后对你赞许有加,只要你触了她的底线,相信太后也是护着你的,横竖还有我做你的后盾,你怕什么?”

“可是……”清歌郡主抬头看一眼温艼,咬着嘴唇犹豫着,道:“可是清歌并不愿进宫!”

“你!”听她这么说,温艼的怒气又被带了起来,指着清歌郡主,道:“你众多姐妹中本宫独独选择了你,你却放着大好的机会不珍惜,好,好,好!本宫可真是选了一个白眼狼来疼!”

清歌郡主跪在低山,膝盖已经隐隐发疼,听得温艼的话,心里一沉,暗自不由得带了一丝嘲讽,心想,你自己的心思以为我看不出来吗?除了你自己的子女,你能疼别人?

只是心里想着,面对着温艼,清歌郡主当然不会那么傻地说出来,她只规规矩矩地跪着,也不搭话,现下眼底已经没有慌张。

如央见温艼气急了,上前搀扶了她,温艼坐在桃木紫檀熏色椅子上,依旧是面色阴沉,道:“亏得你是顺王府的直系嫡女,却是一点都不为家族考虑,先帝登机你父亲的确是领军破城立了二等功这才被封王,如今国泰民安,你以为皇上也会容得下那么些个异姓王?朝廷上那么些个阁老一直也是主张皇族血统一脉,这些异姓王迟早是要一个个废掉,如今你哥哥又是个无能的,顺王府败落也就在这十几年了,到时你若是没了娘家依仗,你在夫家如何挺起胸脯?”

清歌郡主低垂着头,温艼的话却是听进去了,她虽然跟着母亲学习管理内宅,又如何不知如今顺王府的紧张形势?可是……她真的要拿自己的幸福来换家族的富贵延缓吗?

见清歌郡主似乎是在认真思考,温艼趁热打铁,又说:“你一直都是你母亲的骄傲,自小就是个出类拔萃的,进了宫自己再努力一些,生个一男半女将自己的位置坐稳了,顺王府也算是保住了。”

“可是……”清歌郡主眼神闪烁,依旧是举棋不定的样子,她紧咬着下唇,苦苦挣扎,险些就要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了。

可是她不能说,她倾慕斩月三皇子,若是他果真要选一位郡主做王妃,清歌郡主明白自己的胜算还是很大的,可是温艼动了这方面的心思,她也知道如今郁芷没了,她在皇家不能没有一个指望的,她能指望的也就母妃娘家这边的几个表外甥女,可是好巧不巧,年纪合适的也只有她,想到这里,她自是懊恼不已。

“好啦,我知道你是个有心的,你也定然不会看着顺王府就这么败落下去,再者,若是日后真的顺王府出了什么错,虽然女子不得干政,可这枕边风也是举足轻重的,横竖这里还有我护着你,宫里也是有咱们的人,昔日你芷姐姐那些人也还都是忠心的,你自是不会出了什么差错。”温艼虚抬一下手,如央将轻浮郡主扶了起来。

清歌郡主眼底似乎含了泪,温艼见着心里一喜,这说明清歌郡主心里是松动了,拉过她的手,道:“如今跟你说这些,你也是没有心里准备,不过表姨母纵然不能害你的,今日说的这些话,你自己琢磨琢磨是不是这个理,你自己好好想想,离着选秀也只有两个月了,你可别辜负了表姨母这份心。”

清歌郡主点了点头,她是个聪明的,知道现下不能跟温艼撕破脸皮,毕竟她说的这是事实,而且顺王府也的确是受到了温艼的关照。

不知道是怎么出了相府,也不知道怎么上了马车回到自己的院子,清歌郡主脑子里乱成一锅粥,一会儿斩月三皇子明朗的面容,一面是顺王府的破败样子,她只觉得脑袋快要炸掉了。

双手紧紧地握着,涂了鲜红丹蔻的指甲没入掌心血流出来她都浑然不觉,只觉得全身虚脱一般,哪里还有往日高贵自信的样子?

禁足了两位王妃,王府里着实安静下来,温穆飏依旧是夜夜宿在清越小筑,全府上下都看在眼里,这沁夫人虽然连个名分都没有,却是王爷真正上心了的,这宫里册封的一品沁夫人想必也是王爷跟皇上讨的。

明眼人都是看得清楚的,所以,这位不谙内务的沁夫人便成了众人讨好的对象,只是墨潋虽然温柔和气,却是风轻云淡最善与人打太极,既不会给人没脸,也不会擅自触及了两位王妃的利益。

傍晚太阳已经落了山,墨潋此时最惬意的便是摆弄她种在院子里的花草,一小片肥沃的土地本是用来中花圃,谁料墨潋搬进来不出几日便将待开的牡丹全都拔了,分成几格各自种了不知名的花草,还在外围圈了篱笆。

这片篱笆小园除了厉雨谁都动不得的,每颗花草上长了几片叶子,开出几瓣花都是有数的,清越小筑里的丫鬟婆子都是温穆飏亲自确认的,全都是稳妥的,也历来规矩,这一点,倒是他十分心细。

墨潋拿着园艺的工具给一片紫叶的小苗浇水,听得一怔匆匆的脚步,墨潋停下手里的工作,抬起头朝着脚步声的方向瞧。

只见铃铛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素儿见她毛躁,上前拽了她,道:“多说你是个稳重的,如今怎么这么慌张,夫人正在摆弄草药,出了差池你担得起吗?”

几句话说得铃铛顿时脸红,但是面上却咧开了一个大大的笑,眉毛扬起了,冲着素儿得意地晃了晃手里信封。

墨潋将手里的工具递给厉雨,站起身来也不恼,对铃铛到:“怎么?你这是又收了谁的礼,看来这次不少?”

铃铛脸红了,私底下有人让帮着传话,都是会随手送些礼钱,墨潋向来对院子里的人不会太过严厉,一些无足轻重的小事,她们收了也就直接让她们自己留着,不必上交,这院子里上上下下却也都是眼明心思细腻的,也知道什么礼能收什么礼不能收。

听墨潋这样打趣自己,铃铛一跺脚,嘴撅起来,道:“一些小钱奴婢是自己收着,若是数目不小,哪里还敢自己拿?就算拿了还要这般明目张胆在人前晃悠,夫人这可是说奴婢傻么?”

院子里众人闻言噗嗤一声都笑了起来,墨潋看着她涨红了脸,也是水眸含笑,道:“看看,说得这话,差点就是人精了,哪里傻得?”

铃铛一听她这话分明是当众夸自己,面上顿时带了笑意,突然想起什么,一跺脚,道:“看您打趣奴婢,奴婢倒是忘了正事,这个可是给夫人的!”

说话间,铃铛将手里的红色信封递了过去,拿在手里墨潋这才认出来,这哪里是信封啊,大红色打底烫金正楷扉页,正是贵族惯用的请柬!

墨潋疑惑地看一眼铃铛,将请柬打开,工整的楷体小字,简单大概的描述了请帖的意思,昙花宴会,墨潋似乎是不十分感兴趣,只是落款却是真真入了她的眼底,这请帖正是二公主发的!

墨潋看着请帖,顿时明白了为何之前铃铛那般兴奋,整个崇天王朝权贵的内院夫人小姐都知道的,二公主极少办宴会,并且,她也不喜人多,所以能入得了二公主宴会的,必定是身份显贵之人。

看着请帖,墨潋是兴奋地,只是她的兴奋与铃铛不同,她知道二公主向来少与人走动,如今唯一的姐姐温艼,似乎两人从小便是对头,碰在一处便是少不了一番舌战,偏偏两人又相互找茬一般喜欢给对方下不来台。

如今二公主办宴会,少不了温艼会来,任何一项让她发狂的事情墨潋都是十分喜欢围观的。

不同于铃铛的兴奋,素儿面上却是带了一丝丝担忧,与墨潋同出自青楼,她自然是知道女人凑在一起就喜欢拿别人的事情说事。

长舌妇相聚,最擅长的就是挤兑人,特别是新人,令她们嫉妒的人,如今墨潋这个身份,不正是平白给人挤兑去?

墨潋看了素儿一眼,知道她担心的是什么,当下勾起唇角,道:“既然二公主这般抬爱,想必众人也不敢太造次,若是这点事情都应对不来,那岂不是以后都没有活路了?”

素儿猛地抬起头来,看着墨潋温柔的双眸中带着几分坚定与狠戾,不由得一个激灵反应过来。

跟了墨潋这么多年,素儿也是极聪明的,只墨潋提点一两句,便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当下和铃铛去准备。

晚饭时间,温穆飏早早回来,陪她吃饭,墨潋将铃铛和素儿都遣了下去,亲自伺候温穆飏吃。

“好了,你快坐下一起吃,不是也忙了一天了吗?”温穆飏一把将墨潋拽进怀里,伸手夹了一片鸭肉喂到墨潋嘴边。

墨潋微微一怔,看着温穆飏期待的眼神,张嘴将鸭肉吃进去,待嚼烂咽下去,这才说:“你怎么知道的?”

温穆飏微微一笑,张嘴吃下墨潋送过来的汤汁蜜藕,道:“二姑母办宴会可是头一次,应邀名单早已不是什么秘密,只是没想到二姑母还是注意你了。”

墨潋扬了扬嘴角,面上敛了笑,一本正经道:“可能是因为我赢了她的宝马,说不定这次是要报复。”

温穆飏噗嗤一声笑了,将她搂紧一些,道:“二姑母可不是你说的这般输不起,若是她要报复,根本不用费这些周章,就凭你敢跟她要驯马师,便能狠狠地罚你,何苦等到现在?”

墨潋勾起嘴角,笑道:“明明长公主与先皇是同母的姐弟,为何感觉你对二公主要更加亲近一些?”

温穆飏放下了手里的筷子,一手揽着墨潋的腰,一手贴在她的后背,道:“血缘就算再浓,也保不齐有异心,二姑姑为了父皇连自己的家都舍了,更何况,当年我与夕颜表姐一起被抓,二姑母选择先救我,夕颜表姐却再也没有机会被救出来……”

说话间,温穆飏毫不掩饰内心的伤感,他当年那么小,依稀还记得夕颜的模样,二公主将他救走时,他回头看了一眼夕颜,她眼里的恐惧与绝望,他永远都忘不了!

墨潋缓缓将温穆飏搂进怀里,素手轻拍着他的背,力道不大,却让温穆飏激动的情绪平稳起来。

“如果我能入得了二公主的眼,我便和你一起孝顺她!”墨潋的温柔声音自头顶传来,那般清晰。

温穆飏顿了一下,将墨潋抱进,自小到大,他是拼了命孝顺二公主的,但凡太后有的,他也留一份给二公主送去,虽然二公主表面依旧是严厉平淡,他却知道二公主是疼爱他们兄弟的。

所以,不光是他,就连现在的皇帝温穆凨也是一样,就算当年二公主惩罚温穆凨将他扔进河里,全身湿透,狼狈上岸后温穆凨依旧是乖乖地跟她赔罪。

“唉……”温穆飏将头抵在墨潋的颈窝,幽幽的叹了一口气,道:“虽然二姑姑办这场宴会是好事,可是月灵的禁闭也不得不解了。”

王府里三个女人,既然墨潋这里收到了请柬,二公主没有道理不请两个正妃,温穆飏本来就对月灵厌恶,这样关她禁闭也省得她再闹出什么幺蛾子,如今怕是不得不放她出来了。

墨潋伸手搂着他,面上微微一笑,道:“斩月三皇子还没走呢,爷不好一直关着月王妃,横竖不能关她一辈子,现在她也应该接受了教训,相信也会多少规矩一些了,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将她放出来,府里上下也不会再深想。”

温穆飏点点头,伸手轻轻地贴在墨潋的唇上,温热的触感惹得墨潋一阵脸红,片刻,温穆飏似是想起什么,道:“她终究不是个能闲得住的人,你要小心点。”

墨潋微微一笑,上前将侧脸贴在温穆飏的胸口,道:“不用担心我,这么多年,我已经学会了生存。”

身体一怔,温穆飏搂紧了墨潋,墨潋唇角扬起,眼中却是闪烁着狠戾的神色,委身青楼这么多年,腌臜手段见多了,虽然本心不是打算用,却也可以让自己有个警醒,不至于让人构陷。

“你说,二公主为什么突然想起来办这次的昙花宴会?以前二公主不是都不屑做这样聒噪的事么?”墨潋偎在温穆飏的怀里,倾城的面上带着淡淡的慵懒。

温穆飏将大手落在墨潋的后腰,一股暖意从腰间传来,墨潋舒服地闭上了双眼,温穆飏勾起唇角,在她面上浅浅一吻。

“太后懿旨,皇上几个月要选秀了。”淡淡的一句话从温穆飏的口中缓缓道出,面上没有什么变化。

墨潋抬起头,看着温穆飏淡然的表情,又重新趴在他怀里,想了想,道:“你的意思是,其实二公主并不赞同皇上的选秀?想要凭借这次昙花宴会,将互有好感的公子闺秀促成姻缘?”

温穆飏勾起嘴角,他从来都知道她是聪明的,所有的事稍稍点一句就能明白,他缓缓将下颚抵在她的头顶,道:“你果然聪明,只是,单办宴会还是阻拦不了,皇兄登基不过几年,后宫人数本就是那几人,现在出了芷妃的事,太后更是心急地要皇兄扩充后宫开枝散叶。”

墨潋动了动,将头歪过来面对着温穆飏,道:“这样的话,岂不是当众驳了太后的面子?”

贴近墨潋的红唇,温穆飏轻轻摩擦,温柔得几乎滴出水,他点了点她的头,道:“这件事只是提上了议程,却还没有昭告天下,知道的人也是鲜少,就二姑母那里,母后应该也是没有透露的,如此一来,就算是于母后这件事有冲突,母后也是说不出什么的。”

墨潋点了点头,问道:“可是,皇上原本后宫就是不充裕的,二公主为何要阻挡这件事呢?”

温穆飏闻言勾起了唇角,一手搭上墨潋的秀发,轻柔地抚摸,道:“崇天王朝刚刚建立,几个外姓王手里均握着兵权,此次选秀,各王府中均有适龄郡主,若是单选其中一二必定引起其他王联合,若是全部召进宫,品级分封自会有不同,于如今朝局仍不是好事,二姑母想必也是担心此次选秀会引起众王攀比之心。”

墨潋坐起来,倒了一杯茶递至温穆飏的唇边,温穆飏心里一暖,顺着她的手喝了一口,接着说:“虽然江山是众王协助父皇打下来,可是心思却不是在一处,加之当时情形,各王手里均有兵权,父皇不得不做出封王的措举,如今江山定了,难免有人多出其他想法。”

墨潋点点头,若有所思,道:“这么看来,二公主却是一个懂得权术政治之人。”

温穆飏轻轻敲了一下墨潋的头,道:“二姑母可不是只表面看起来喜欢舞刀弄枪,若不是当时二姑母暗中协助,定江山之事再往后拖个三五年也是有可能的,只是苦了二姑母……”

墨潋伸开双手抱着温穆飏,道:“二公主还有你和皇上,你们总是她的至亲!”

血煞的消息网,早就在很早之前就搜集了二公主的资料,墨潋细细揣摩,大致也对二公主有了全面的了解,与温艼不同,二公主其实并没有什么野心,说起来还是个风轻云淡的女子,只是内心因淡然而自立,最为看重的是亲情,不然也不会在当年冒着满门抄斩的风险帮助先皇夺下江山。

点点头,温穆飏反手将她抱得更紧,他的胸膛依旧那么温暖,墨潋微闭了双眼,突然想起什么,抬起头来看着温穆飏,道:“那,是不是借着这次选秀,王府也会再迎来一两位侧妃?”

温穆飏见她紧张的脸,不由得勾起了唇角,那种被在乎被紧张的感觉,似乎让他很受用,温穆飏笑着捏了墨潋的脸,道:“原来一向平淡的沁儿也有吃味的时候?看来本王是养了一只小醋坛呢!”

墨潋撇撇嘴,也不理会温穆飏的话,只是这看似赌气的表情,更是让温穆飏心里乐开了花,他哈哈大笑两声,道:“月灵公主不是刚进府吗,如今就算看着月冥的面子,皇兄也会帮我推了往府里添人的事,再者,就算添进来,也不外乎多腾出一个院子,府里这么多院子,害怕住不下不成?”

墨潋听他这话,根本不介意再接人进来,不由得懊恼,一双素手抬起,狠狠地捶在温穆飏的胸口,可是这含着醋意的无理取闹却让温穆飏笑意更浓。

温穆飏一把拉过她的手,性感的双唇贴上她的,辗转吸允,仿佛品尝人间琼浆玉露,这一问越来越深,只让墨潋不由自主地沦陷在其中,待到她几乎无法呼吸,这才放开她,唇角依旧挂着笑意,他指着自己的心口,道:“这院子里可以有很多人,可是这里只有一个,便是你!”

墨潋蓦地红了脸,自古,每个女子都是期盼一生一世一双人,却也只是心里的期盼,见到自家相公收了一房又一房的妾室,便明白这终究是想想罢了,男人的承诺,能坚持几时?

第二日,郁凝和月灵解了禁足,两人向温穆飏谢罚,关了这几天,月灵似乎性子也稳重了些,也不再提自己冤枉之事,只说以后会好好协助王妃处理内务。

看着墨潋站在温穆飏身边,郁凝和月灵均是眼神一暗,只一瞬间,便又恢复了往日的神色,墨潋看着她们,不觉中勾起了一丝冷笑。

温穆飏看着月灵,虽是满心厌恶,却也没有说什么让她下不来台的话,只虚抬一下手,月灵见状高高兴兴的起身在温穆飏身边伺候茶水,墨潋原本站在一边,也不做声,面上依旧是平淡无波。

“二姑母的办的宴会想必也会请各府千金,月妃的规矩可是练好了?”温穆飏喝了一口茶水,对着郁凝问道。

郁凝见温穆飏问话,微微行礼,道:“谢嬷嬷这几日都在教妹妹规矩礼数,说是已经长进不少,宴会上凝儿会随时在月妃身边提点,想是不会出什么差错。”

温穆飏点点头,正巧院子外面禀报管家到,温穆飏递了个神色,站在门口的侍卫将乔吉请了进来。

“王爷金安,见过两位王妃,沁夫人!”乔吉进来先是面上堆笑跟各主子打了招呼,又接着道:“金丝坊的掌柜将定制的衣裳都送来了,请王爷过目。”

温穆飏挥了挥手,乔吉会意将箱子打开,瞬间,众人眼中闪过惊艳的神色,月灵眼中兴奋之余又带了些许困惑,转眼看着郁凝,她也是一脸的茫然,再看墨潋,面上根本没有什么表情,看不出什么意思。

“这是王爷交代给两位王妃和沁夫人做的出席宴会的衣裳。”乔吉笑着唤了身边一个丫鬟将箱子里的衣服整套取出来,一共三套,颜色不同,只放在金盘里,看不出样式,只看一眼便知道料子是平日不得见的。

衣服上面镶嵌着大小不一的珍珠琉璃,恰倒好处的缀着垂着的料子,更显得熠熠生辉,纵是看惯了格式锦缎霞烟的衣裳,如今这三套衣服还是让月灵眼中闪过几分欣喜。

温穆飏喝一口茶,冲着乔吉点点头,乔吉紧忙面上堆了笑意,上前将丫鬟手里金托盘上那套鹅黄色的衣裳递到了郁凝身边,道:“这套蚕丝纱锦缎彩裙是您的。”

郁凝一顿,回过神来,面上带了些许的激动,他竟然知道她喜欢鹅黄色的衣服!如兰见状紧忙接了过来,对着乔吉施礼。

郁凝双手有些抖,转身朝着温穆飏福身,柔声道:“谢王爷关爱。”

温穆飏点点头,手虚抬一下让郁凝起身,眼睛却没有在她面上停留,只低头喝茶。

片刻,乔吉又去了那套桃红色衣裳递至月灵面前,面上依旧带着笑,道:“这套彩霞秋水百褶衫是月王妃的。”

季香亦是上前接了过来,对着乔吉行一礼,又退在了月灵身后。

月灵显然是对那套衣服满意的,步履轻快走至温穆飏面前,行一礼,温穆飏点点头,她起身之余又欲往前凑,却被温穆飏冷眸一瞪,生生止住了脚步。

最后一套,是轻雾一般的白色,乔吉上前递了过去,却没有说什么,眼神示意,素儿上前接了过来。

墨潋原本就站在温穆飏身侧,只微微一福身,并没有多言。

月灵看着,不由得唇角勾起,心里暗自思索,她与郁凝的衣裳都是有名字和出处的,衣服上绣着珍珠琉璃甚至还有夜明珠,墨潋这一身白看起来却是朴素得有些寒酸了,这样去参加二公主的宴会,岂不是成了她人的笑料?

想着,月灵唇角已经浮出一丝幸灾乐祸的笑意,郁凝看着月灵,不由得暗自叹一口,她只看自己的衣服是鲜艳的桃红,却不想想,二公主这次办的可是昙花宴会,昙花为何物?只在晚间开放,就算颜色再鲜丽,看得见吗?

轻舞斋。

月灵已经迫不及待地换上了新衣裳,月灵公主原本就是倾城的美人儿,面色瓷白中带着淡淡的粉色,桃红色彩裙穿在身上更是映得她灵动妩媚,腰间高高的束起,原本纤细的腰肢更显得不盈一握,在铜镜面前缓缓转一个圈,月灵面上扬起了得意的笑。

“公主真是太美了!”季香上前帮月灵抻一抻裙摆,原本百褶裙就如待开的花苞,如今一抻便更显得灵气逼人。

月灵面上带着笑,眼中抑制不住的得意,从小到大,只要她月灵在的地方,便是带动众人眼光的地方,这次也不例外!

夜色笼罩下来,飘渺的雾纱便盈在天地之间,远处一勾弯月那般羸弱,几乎要被雾纱隐去了一般。

屋内一灯如豆,随着清风吹进,摇曳不停,墨潋坐在窗边,眼光涣散不知盯着何处,脑子里的思绪也不知飘向了何处,远处阁楼屋顶,那熟悉的身影依旧屹立在塔尖,只是月色太暗,几乎要隐没了一般。

墨潋轻轻叹一口,多希望能够有一天歇下这沉重的心思,不去管别人的心思,不用防着他人,也不用这般费劲心机地除掉自己面前的障碍!可是,这样的日子,似乎是奢求。

墨潋脑子里胡思乱想着,身后一阵熟悉的味道传来,还来不得回头,身子已经被抱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衣服怎么没有试一下?”温穆飏温热的气息自头顶扑进耳中,墨潋转身看一眼摆在桌上依旧折叠整齐放在金盘的衣裳,缓缓靠近了温穆飏怀里。

缓缓伸开双手,墨潋搂着温穆飏的腰,将头埋进他的胸前,闷了一会儿,嗅够了他身上特有的香味,这才说:“我不喜欢孤芳自赏,爷不回来,我穿给谁看?”

温穆飏唇边勾起一抹邪邪的笑,一伸手将墨潋带至桌前,另一只手伸向墨潋的腰间,手上稍稍用力,腰带便解开,身上立刻松散下来,墨潋来不及惊讶,温穆飏又是扬手,她身上的衣服已经尽数扔在了床上。

片刻,墨潋原本还是穿戴整齐,如今只着中衣站在温穆飏面前,她脸一红,面上有些局促。

温穆飏看着她娇羞的样子唇边笑意更浓,他转身托起金盘里的衣裳,双手一抖,如一团白云散开,墨潋看着那件轻衫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来不及多想,温穆飏已经将轻衫穿在了墨潋身上,他手指灵活,纵是繁琐无比,在温穆飏手中也成了再简单不过的事。

“爷,你!”墨潋吃惊不小,没想到温穆飏在给她穿衣服,而且这么仔细,甚至面对着她不顾形象地弯腰!

温穆飏握住墨潋惊慌的手,面上带着笑意,道:“灯下赏玉,月下赏美人,若要赏心悦目,还得爷亲自动手才行。”

墨潋抬头看一眼窗外几乎隐匿的月亮,面上有一丝哭笑不得的神情,却也没有点破,只顺从地任他穿戴。

片刻,一条雪白宽缎腰带束起,温穆飏将金盘里的浅蓝色水晶嵌在腰带扣上,直起身看着墨潋,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将墨潋拉至铜镜前。

屋里添了几盏灯,将铜镜里映着的光辉照得亮堂起来,墨潋看着铜镜的自己,脸上惊讶之色毫不掩饰。

一袭白衣轻如薄纱,层层叠起,不仅不会通透,更将薄雾的感觉变得立体化,敞口水袖四周缀着乳白色的水晶珠子,每颗珠子大小毫无相差,裙子周身都是淡淡的轻线缝合出浅浅的褶印,不似月灵那件以褶为主,清逸之间更添了几分爽利,加之腰间一块透着神秘的淡蓝色水晶,更显得一尘不染,仿若坠入凡尘的仙人。

衣裳尺寸丝毫不差,甚至腰带束起也是刚好将墨潋的纤腰突然得纤细无比,裙摆水袖更是恰倒好处的地摆开,尺寸竟比平时穿的衣服还要精准。

温穆飏缓缓靠近墨潋,双手自她身后抱住,温热的气息扑进她的耳朵,道:“这件是轻烟罗裳。”

墨潋轻轻一抖,不可思议地看着温穆飏,轻烟罗裳,鼎泛王朝前朝轻烟皇后最爱的舞衣,据说这件舞衣周身的轻纱都是由雪山蛛丝纺织而成,整件衣服轻若无形,只裙子几乎没有重量,却坚韧无比,剑刺不穿,火烧不坏,更神奇的是,这衣服有识毒的功能,若是周身有一丝带毒的味道,这衣服便会自动慢慢变色。

“这……如此贵重,沁儿不敢穿。”墨潋慌张着想要脱下来,却被温穆飏按住了手。

“怎么不敢穿,这衣服是我送给你的,你只穿着就是,之前你将天蚕软甲给我,如今你身上没有个能护身的,我怎么放心?”

温穆飏将墨潋搂紧了怀里,贪婪地吸着她独有的清香,心里已经柔到了极致。

墨潋勾起唇角,面对着镜子里的温穆飏,道:“我是去赴宴,又不是去战场,二公主的宴会还能出了什么事故不成?”

温穆飏扳过她的身子与她面对面,轻轻贴上她的唇瓣,轻轻亲了一下,道:“你可知道,这次宴会大姑母也会去?”

墨潋一愣,眼中带了几分不解,温艼和二公主向来不和,并且公共场合相互都是不给对方面子,这次二公主为何要请温艼呢?

看着墨潋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噗嗤笑出声,一把将墨潋抱在怀里,道:“这次二姑母的确是没有请大姑母,只是,听说大姑母刚得了一见稀罕的利器,看来是准备在宴会上送给二姑母,所以,为了你的安全,这件轻烟罗裳还是要穿的。”

墨潋抬起头看他一眼,见他面上带着促狭的笑,不由得期待起来,或许,那天会是十分精彩。

转眼之间,二公主昙花宴会的日子到了,因是昙花开,宴会便备在了晚上,墨潋依旧是习惯地睡到很晚,素儿和铃铛伺候着她吃了一些清淡的小菜,又喝了一碗清粥,一切收拾妥当,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夫人,您先要换上宴会的衣服吗?”

铃铛拿着那件轻烟罗裳,眼中满是惊艳的神色,当日她并没有跟在墨潋身边,亦是没有看到这件衣服,如今拿出来,自看样子便是美的令人羡艳,再加上墨潋这样凹凸的身材,定是要艳压全场的。

墨潋看了一眼,摇了摇头,铃铛应了一声,眼底带了几分沮丧,这时素儿掀起帘子走了进来,刚才的话也是听到了,她上前拉了铃铛一把,道:“刚才在路过花园,看到月王妃穿了新衣裳四处招摇呢,引得都停下来看她,看她的样子还十分得意,也不看自己什么身份,不嫌丢脸!”

墨潋看了素儿一眼,倒是没有答话,只勾了勾嘴角,这边铃铛倒是醒悟过来,脸一红,暗自懊恼不该急着让夫人换上的。

夕阳西斜,王府外已经候着三辆马车,第一辆金蓬络顶,周身是缎绿金边,四个边角缀着黄金打造的铃铛,随着马车稍稍动气发出清脆的响声。

中间一辆粉色打顶,四周是桃红罗锦,与粉顶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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