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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妃宠之庶女翻天-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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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影,她轻叹一声,缓缓闭上了眼睛。
花非楼一袭白衣快速地穿梭在王府,他的动作太快,纵是王府守卫一队一队经过也没有发现他的存在。
随着一声声轻柔的琴声,花非楼轻车熟路地穿过几座院子,终于停了下来,屋里烛光微微跳动,并不十分亮,甚至带着几分昏暗,花非楼倚在窗侧的石柱边,透过半开的窗子能清晰地看到屋内那一抹柔弱消瘦的身影,他心里一动,一双桃花眼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戏谑轻佻。
素手抚琴,郁凝的面上带了点点悲伤,琴弦在她手指波动的瞬间,一串串凄哀婉转的旋律便串成了曲。
夜这样静,虫蝉蟋蟀早已停了鸣叫,这一段段悠长的琴音缓缓飘出,花非楼双手缓缓抱在胸前,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屋内的清丽温婉脸庞,眼底一点一点化成一汪柔水。
曲调有些哀婉,郁凝双手来回交错,带着显瘦的身子微微倾动,花非楼此刻有一种冲动,想要不顾一切的将她抱在怀里!
脚底一颗石子松动发出了一声响,花非楼换了个姿势,眼睛却是已经没有离开,郁凝此刻全心抚琴,任何一点动静都能让她惊觉,她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却看到花非楼直直地盯着自己,他手中一顿。
眼底似乎有些温热,郁凝一抖,手下错了一个音符,她慌乱地收回思绪,调整指尖拨动,琴声并没有断。
见她这般,花非楼似乎是收到回应一般,唇角勾起了笑意,只那一眼,他心里似乎被装得满满的,很充实。
一片乌云飘过来,悄无声息地遮挡了半个月亮,四周忽然变得昏暗了,花非楼抬头看了月色,轻轻叹一口气,又对着屋子里凝视许久,终于脚尖微点,化作一抹白影消失在夜里。
清晨的阳光洒进屋里,墨潋早早就醒了,她轻轻喊了一声,素儿显然早已在门外候着了,应声进来伺候墨潋洗漱穿戴。
素儿进来的时候冲着墨潋点了点头,上前将漱口水递了过来,后面几个丫鬟婆子跟在素儿后面穿戴梳妆一切都准备齐了,墨潋这才往外走。
门口厉雨依旧是面无表情地守着,长剑夹在怀里,双手抱在胸前,一副冷面玉佛的样子。
“夫人!”见墨潋出来,厉雨上前一步,道:“爷早上已经回来了,交待夫人起后去前厅。”
墨潋面上一怔,十分意外的样子,不过待厉雨又低垂了头,她面上便恢复了以往的平静,淡淡一句:“走吧。”
墨潋身边向来不喜欢带很多人,每次也就是素儿和厉雨跟在身边,铃铛大多都是留在清越小筑,平常厉雨又是在暗处,所以面上也就素儿跟着。温穆飏本来怕素儿一人照顾不周,说了几次又拗不过墨潋,也就随了她。
到了前厅,温穆飏坐在正堂,黑着一张脸,十分难看,一侧月灵端着茶盏正喝了一口,眉目之间尽是无法掩饰的喜色,另一侧,郁凝一脸平静,面上依旧是以往的清婉柔和。
墨潋细细地将个人的表情收入眼底,嘴角悄无声息地勾起一丝笑,很快消失不见,几乎从来没有出现过。
浅浅地行了礼,见温穆飏招手,墨潋自然地走到了温穆飏身边,恍若她才是能站在温穆飏身边的女人。
郁凝虽然早已习惯了墨潋的各种特例,只是每次见到依旧像是一把利剑扎在心口,呼吸亦变得不顺畅。
看着墨潋贴近温穆飏站着,虽然是站着,可是自己和郁凝均离得温穆飏那么远,想到这里,月灵原本带着笑意,如今也僵在了脸上,只是她还是记着今日的好戏,狠狠地剜了墨潋一眼放下手里的杯盏,走到了前厅的正中间。
“昨夜天气燥热,妾身一时睡不着,遣人去冰库取冰,那丫头回来说了些腌臜的话,妾身刚进府一时这样的事拿不定主意,还请爷和姐姐做主吧。”
月灵说着,抬头看了郁凝一眼,又面对着温穆飏,见他没有阻止,便对季香使了个颜色,片刻一个婆子压了一个丫鬟进来。
墨潋低头看着,一抹冷笑浮现在唇角,这月灵还真是有些本事,这才刚进了王府没几日,不仅收买了清越小筑的丫鬟,连郁凝那里的人也能收买!
底下那丫鬟被五花大绑成了粽子,甚至嘴里都被塞了东西,郁凝见状面上一凛,自她管家以来,就算是惩罚也没有这般严重过,如今月灵上来就这般,这让温穆飏如何看?
“这丫头是做了什么错事要这般?”郁凝快速恢复脸上的神色,她的语气带着些许诧异,显然是不知道月灵竟如此对待下人。
墨潋心里嗤笑,果然是这王府的当家主母,反应够快,简短一句话,就把自己撇了干净,果然温穆飏看郁凝脸色缓和了不少,相对地看向月灵就有些不善了。
月灵也不在意郁凝明里暗里的话,只面上带了些许担忧,道:“这丫头胡说八道,妹妹是怕有损姐姐的名誉,这才堵了嘴巴!”
郁凝面上一怔,月灵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有损声誉?她有些慌乱地看向温穆飏,见温穆飏果然脸色铁青,她心里不由得一突。
“把她松开。”温穆飏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生硬冰冷的话语如一道道利剑刺在众人的心上,纵是月灵此刻幸灾乐祸也被他吓得一抖。
婆子见状解开了那丫鬟身上的绳子,又将她嘴里堵着的东西拿开,那丫鬟哇地一声哭了出来,趴在地上一直磕头。
“奴婢真的看到有个男子从王妃的院子里出来啊!”那丫鬟谁都不看,只在地上一边磕头一边絮絮叨叨哭喊。
“你说什么!”温穆飏一声冷喝站起身,瞪着跪在地上的丫头,又转过头看着郁凝。
郁凝浑身一抖,再也抑制不住眼底的慌乱,袖口底下的双手微微颤抖,脸色苍白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身后如兰轻轻地扶了一把,郁凝这才稍稍镇定。
“你可知道这样的事若是胡说打死你都是轻的?”月灵上前盯着那丫鬟狠狠地说着,又转过头对着温穆飏和郁凝说道:“这是我院子外头负责洒扫的小玉,昨日遣她取冰,回来就一直这般胡说,妾身相信姐姐断不会如她说得这般,妾身刚进王府,真的不知如何是好,还请爷和姐姐做主吧。”
一句句说得好像自己受了委屈,月灵眼底渐渐蒙起了雾气,手帕作势轻轻地擦着眼角,极好的掩饰了唇边的一抹笑。
“奴婢没有胡说,奴婢真的没有胡说啊!”那小玉听月灵这般,拼命地磕着头,一时间地面传来“咚咚”的闷响,地上已经有了点点血渍。
墨潋冷眼看着,以前这个丫鬟从没见过,如今这情形,想来是月灵进府后买进来的,想到这里,面上没了笑意,平静地看着一切。
“你敢这么说,可有证据?污蔑王妃,这罪责你担待得起吗?”
月灵上前给了小玉一巴掌,生生将她打得躺在了地上,嘴角渗出了一丝血。
“爷快别听她胡说,这丫头是前几天刚买进来的,妾身见她机灵便留在了院子里,谁知道却是个没有轻重的。”
月灵狠狠地瞪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小玉,对着温穆飏解释,像是自己被人坑害一般。
简单的几句话,便将一切不得礼数归在了刚进府没有分寸上,月灵倒是明白,王府的老人纵是不敢随便开口议论主子,如今小玉刚刚进府没有个轻重,见到什么说什么就合情合理了!墨潋看着月灵眼不红心不跳的,满脸全是委屈,脸上倒快速闪过了一丝笑。
小玉哆哆嗦嗦地爬起来,眼里泪水模糊了一片,她声音有些颤抖,道:“奴婢真的没有说谎!对了,奴婢在琉璃阁后门外头捡到了这个!”
像是想到了什么,小玉连忙在身上一阵摸索,终于从腰带里头的暗包里摸出了一枚玉佩。
底下的婆子一把抢过来,赶紧递到了温穆飏的面前,温穆飏看了小玉一眼,这才从婆子手里拿过来,只看一眼,他的脸便冷了几分。
那玉佩温润透亮,整体剔透没有一丝杂质,拿在手里一阵清凉的感觉传来,温穆飏眉头拧在了一起,那玉佩根本不是王府的东西!
东西拿上来,别说温穆飏,郁凝只看了那玉佩一眼也早已看出来那肯定不是府里的东西,如今那小玉还说是从她院子后门外头捡的,她一个丫鬟断然不可能有这样的好东西,如此任谁都相信她这王妃院子里的确有男人!
更何况,每个院子的后门均是在正堂寝居的一侧,这样一来,琉璃阁不光有男人,而且是跟王妃厮混!
郁凝猛地一抖,昨天晚上花非楼的确是进了她的院子,虽然知道花非楼的名声,可是似乎并不讨厌他,再者,花非楼也的确来王府看过她几次,只是每次都是躲在远处,两人之间也并没有什么,甚至连话都没说过!
如此几次,郁凝自己也说不清楚对花非楼到底是什么感觉,只觉得似乎他在的时候心里很踏实,甚至从心里竟然希望看到他!
但是,她是王妃,她是这王府的女主人,她是温穆飏的妻!她一次次警告自己,一次次平复自己的满是涟漪的心,却没想到自己问心无愧却还是让人抓了把柄,都是因为花非楼!
第九十一章 泼脏水惹得一身骚
郁凝缓缓走至殿下,面对着温穆飏缓缓跪下,温穆飏面上一怔,定眼看着郁凝,脸色依旧铁青,只是眼中带了几分探究。
如兰见状,心里猛叹一声不妙,两三步走下殿去,跪在了郁凝身边,趁她还没有开口,急忙道:“王爷,王妃这么多年来一心都在王爷身上,府里上下王妃都是安排地妥妥当当,从未出现过差错,府里上下也都是看在眼里,如今凭空出来一个不知深浅的婢子,三言两语就把王妃推进了火坑,莫说王妃不公,就连奴婢看在眼里也是一万个不服啊!”
温穆飏看着如兰,眼底怒气依旧,双手攥得紧紧的,一屋子的主子奴才全低下头不敢看他。
如兰看了郁凝一眼,转过身,接着说:“王爷是心思缜密之人,冰库到轻舞斋并不需要经过琉璃阁,如今这小玉口口声声说是取冰回来的路上经过琉璃阁,岂不是在信口胡说?”
郁凝猛地一惊,这才醒悟过来,刚才见小玉拿出玉佩,自己就对号入座了,却是忽略了这些细节!
墨潋细细地观察者众人的脸色,如兰几句话已经将大家的眼神成功地转移到了月灵身上!如兰跟着郁凝陪嫁过来,看来,这王府上下郁凝还真是指望了如兰不少!
“奴婢没有话说,是因为奴婢刚来,对府里的路还不是很熟悉,所以绕来绕去走了弯路。”
月灵在小玉身后悄无声息地拧了她一把,小玉感觉身后一疼,猛地醒悟过来,连忙解释。
好在这丫头还算机灵!月灵心里缓和下来,面上似乎是细细地琢磨了一下,不给如兰开口的机会,说道:“昨夜里其他婆子都睡了,季香在跟前伺候没办法走开,这才差小玉去取得,本来也是担心她找不到冰库,可是她说是去过,能找到,没想还是走迷糊了。”
月灵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却让大厅里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解释原委之际,又把郁凝带了进来。
郁凝被如兰的一句点播惊醒,如今跪在地上细细地回想事情原委,花非楼进了琉璃阁是不假,他每次都是从屋顶或者树上飞来,却不可能从正门进,这一点,根本不用想,可是小玉却说从琉璃阁后外头捡到玉佩,这分明是在故意栽赃!
“王爷!”
一直没有说话的郁凝陡然开口,如兰转过头看着她,见郁凝对她宽慰一笑,这才放下心来。
郁凝抬起头,面上的惊慌早已不见,她脸上平静无波,抬起头如一只高贵的仙鹤,迎着温穆飏的目光,道:“妾身入王府已有四年之久,在这四年中从未遇到过这样的荒唐事,如今凝儿深陷其中,虽是不明所以,却还是要为自己说一两句,请爷容许凝儿问小玉几句话。”
轻柔地话语,却让月灵和小玉猛地一惊,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明明是有男人在琉璃阁的,怎么没有哭喊求饶?怎么没有厉声辩解?如今的情景和她们想得不一样!
见温穆飏点头,郁凝转向小玉,小玉猛地心里慌乱起来,看郁凝转向自己,她面上平淡柔和,甚至带了一丝笑意,只是这笑意却让她后背生生出了一层冷汗!
“小玉我问你,这玉佩可是你从琉璃阁门口外头捡的?”
郁凝温软细语,脸上并没有怒色恨意,这让小玉不由得也稍稍松了一口气,木然的点了点头。
郁凝拿着那玉佩,看了两眼,又问:“你可来过琉璃阁?”
郁凝这句话问得很隐蔽,这些日子月灵跟着郁凝学习管理王府的事宜,没少去琉璃阁,若是小玉回答去过,并且是跟着月灵去的,那么小玉这个负责洒扫的丫鬟,怎么能跟着去,难道故意认路不成?
若是小玉回答没有去过,王府这四个院子的后门是十分相似的,若不是在府里长住,根本认不出来,那么本来让人以为偷偷幽会的后门,变成了她这句话的死穴!
小玉被郁凝问得有点摸不着头脑,她不敢看身后的月灵,偷眼看季香,发现季香也是一脸茫然,她咬了咬嘴唇,道:“其他姐姐带着我只是经过两次。”
郁凝面上微微一笑,接着问:“你可以说晚上太黑看不清楚路才绕到了琉璃阁,可是,你却如何知道捡到玉佩的地方就是琉璃阁的后门?”
小玉面上一愣,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好在她还算比较机灵,马上改口道:“奴婢只是根据大概方位记得是琉璃阁。”
郁凝面上一冷,声音陡然变得冷冽道:“大概方位?你可知道如今你的大概方位就直接败坏了我这王妃的声誉?你可知道这事若是落了他人口舌连王府也跟着没脸?到底是谁给了你这么大的胆子来污蔑本王妃!”
小玉吓得浑身一抖,她似乎没有想到郁凝面色变得这么快,快得有些招架不住,脸上瞬间变得煞白,几乎都跪不住了。
“王妃息怒!”季香见小玉已经说不出话,她眉头一皱,上前一步,面对郁凝,季香面上带着几分尊敬,道:“是半夜小玉回来的时候念念叨叨,后来细问经她描述才知道那是琉璃阁,月王妃这才知道事情严重,叫奴婢们绑了小玉。”
墨潋抬起眼瞧着季香,果然不愧是月灵的智囊,三言两语便解了小玉的危急,又不动声色地将月灵摆在了一个大仁大义的位置。
郁凝看季香一眼,又看向月灵,月灵双目闪烁楚楚动人,完全一个小女人的可怜模样,郁凝隐了眼底的一丝冷意,又转向小玉。
“我问你,你果真看到有男子从琉璃阁出来?”郁凝声音依旧带着寒意,她看着小玉,目光虽平静,却让小玉感觉浑身发冷。
小玉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头,道:“奴婢是看到一个高大的白衣男子从琉璃阁飞出去的。”
郁凝面上一顿,照小玉的说法,应该就是花非楼没错,可是还是有些地方不对!
指尖传来一阵温热,郁凝侧目如兰正在看着她,那眼中带着些许的安慰,郁凝心下逐渐平静起来,她稍稍整理自己的思绪。
“小玉,你是几时路过琉璃阁的?”郁凝转向小玉,语气逐渐平缓下来。
“奴婢……奴婢大概在戌时往回走,路过琉璃阁也不知道具体什么时辰……”小玉看了郁凝一眼,小心翼翼地回答,生怕一句话不对又被郁凝带进了沟里。
“先前你说是在府里走迷糊了才会经过琉璃阁,这我姑且相信你。”郁凝看了小玉一眼,眼中平静地没有一丝波澜,顿了一下,继续道:“可是,你经过的时候,恰恰看到了琉璃阁飞出男子,又恰恰在门口捡到了玉佩,更何况是在天黑找不到路的情况下见到这么小的玉佩,我看你是刻意在琉璃阁徘徊吧!别说玉佩,就连白衣男子也是你编造的!说,到底是谁指使你的!”
郁凝怒目圆睁,声寒词厉,生生吓得小玉双腿发颤一下子坐在了地上,月灵见状心里一急,从后面杵了一下小玉后脊梁,小玉猛地疼醒了,赶忙扑在地上,嘶声力竭地哭喊。
“王妃息怒,小玉是愚笨之人,以后再也不敢乱说了,求王妃饶了奴婢性命!”
见她如此,郁凝冷哼一声,便再也不看她,转而跪向温穆飏道:“王爷,事到如今想必也无需再问了,昨日王爷不在府里,妾身戌时还在跟银库钱嬷嬷对账,之后便独自在房内抚琴,一直到亥时才歇下,期间手中琴弦一直未停,南苑沁夫人的清越小筑离着琉璃阁最近,想必妹妹是听得到琴声的,只是不知当时妹妹歇下没有。”
郁凝几句话将话题转给了墨潋,墨潋在旁静静地看着,如今已经是看透这件事,不管如何,月灵这次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只是,就算郁凝得了清白,也难免会让温穆飏对她多几分疏离。
浅浅一笑,像是思索片刻,墨潋抬起头,道:“昨夜的确是一直听着姐姐的琴声入睡的,只是时间大概记不清楚了……素儿!”
墨潋喊了一声,素儿赶紧上前,搭话道:“昨夜夫人刚睡下不就起来喝过一次水,大概是亥时。”
一句话就足以作证了,昨夜郁凝手中琴声未停,哪里有时间与男人私会?
温穆飏脸上依旧冰冷彻寒,听得郁凝的话,脸上稍稍缓和,抬头看墨潋一眼,墨潋领会,立刻下去搀了郁凝起身,顺带如兰也拽了起来。
郁凝跪得时间稍长,一时间站不稳,幸得墨潋扶了她,此刻她脸上再也维持不了平静,眼眶一热,泪水顺着眼角便流了下来。
身子缓缓下坠,郁凝双膝弯曲,又重新跪在了地上,面上勉强保持平静,却无法抑制不断溢出的泪水,她款款开口:“凝儿身为王妃,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是在愧对王爷,请王爷罚凝儿思过堂诵经。”
在崇天王朝,几乎大家族都会有自己的家庙,一般当家主母都会亲自供养神灵,而家里主子犯了大错,一般也都是送到家庙反思,如今郁凝自请去家庙思过,看来这件事是不打算就这么罢休了。
温穆飏看着郁凝,知道她是受了大委屈,只是如今月灵把小玉交过来,分明是将自己撇清了关系,他快速地扫了一眼厅里的人,面上沉了沉。
墨潋唇畔带起一丝浅浅的冷笑,很浅很浅,近似于无,郁凝也的确是个心思缜密的女人,她句句温和看似询问,却在不知不觉着将小玉带进了自己为她挖好的坑里,步步诱导,不仅清了自己的嫌疑,还直接把月灵拖下了水!
“月妃,你怎么说?”温穆飏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月灵,眼底带出几分冷意。
月灵心里正打鼓,本来证据都捏在手里,本以为事情一定是成了,谁知道如今却是这样的情况,她猛然一抖,抬起头又快速地转向别处,根本不敢看温穆飏。
“回王爷,此事重大,月王妃也是不敢拿主意才将小月押过来的。”看月灵已经吓得脸色惨白,别说应对自如,如今已经是脑子一片空白了,季香连忙接了话。
“混账!这王府里什么时候这般没了规矩,主子还没开口,奴才倒抢了话!”温穆飏面上一冷,丝毫不给季香面子,手里杯盏应声而碎,茶水撒了一地。
季香闻言心里一抖,立刻跪在了地上,心里也是猛地打起了鼓。
“王爷,都怪我没有管教好底下的人,才让小玉有了这样的胆子诬陷王妃,您若是要罚便罚妾身吧!”月灵明明是确定月冥暂时还会留在崇天,料定如今温穆飏肯定不会对她如何。
“你当然要罚!”温穆飏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如冰山深处散发的彻骨寒意,只听得月灵一抖,他看了跪在地上的郁凝一眼,道:“王妃治家不齐,府内瘴气,罚思过堂思过三日,月妃识人不济,乱了府里规矩,看在初入王府,罚抄静心经一百遍!”
温穆飏这样的责罚让众人脸上一凛,面上只罚月灵抄经书,实际却是给她很没脸,一个平妻进门的女主人,刚来几日便被罚了抄经,说出去怎么也是一个下不来台的笑话,郁凝虽然为自己脱了身,只是王府出了事,头一个便是找到她这当家主母,这层责罚是免不了的,只是,纵然为自己脱了罪,温穆飏如今却已经明显起了疑心。
“来人,将这胡口乱说的婢子拖出去杖毙!”温穆飏瞧了一眼在地上匍匐着不敢起身的小玉,她自己不知死活,如今也怨不得别人。
小玉猛然惊得全身被抽空一般,大声地哭喊起来:“王爷饶命啊,奴婢奴婢知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月灵眼神一冷,上前踹了一脚,骂道:“你不知死活胡乱说话,如今害得王妃受罚,就算将你全家杖毙也是轻的,你还敢在这里求饶,你们几个还愣着做什么!”
说着月灵转向边上站着的几个婆子,那婆子立刻回过神来,上前又堵了小玉的嘴,拉了出去,小玉听得月灵的警告,她不想死,可是她一家人都在月灵的手里,如今也只能认命!来不及喊出的话被婆子生生堵进了肚子里。
一会儿,院外传来小玉一声又一声的的惨叫,每一声都如芒一般扎在月灵的心上,冷汗生生将她后背的小衫弄得一片湿渍。
墨潋依旧是一脸平静,面色从容地看着整场戏,月灵果然是个心思缜密的,用人也是提前断了被人出卖的后路,她身边的人大都不是她的心腹,只是死心塌地为她办事,办么就是她控制了人家的家人,要么就是抓住了人家的把柄,如今不就是这样吗?
看着温穆飏眼底愠怒之色依旧不减,睿智如他怎么会看不出这其中的玄妙,只是,他现在还不能对月灵怎么样,毕竟这个公主虽然刁蛮任性了些,却是斩月皇后最疼爱的女儿,如不是月灵自己非得跟过来,斩月皇后断然不会同意让她和亲,更何况她的亲哥哥还在崇天,眼下就断犯了错,也只能给她攒着!
清越小筑。
温穆飏来没来得及陪她,便又被招进了宫里,说是会晚一些回来,墨潋斜斜地靠在窗前脑子里回想着白天的事。
素儿往杯里续了热茶端到墨潋跟前,墨潋伸手接了过来,如樱的蜜唇轻轻抿了一口,脑子里依旧想着自己的事。
“夫人,纱织在外面跪了两个时辰了。”素儿轻轻提醒了一声。
墨潋换换看了素儿一眼,将杯盏递给她,唇畔勾起一丝浅笑,道:“让她进来!”
片刻,素儿领着一个十一二岁的丫头进了屋里,那丫头瘦瘦弱弱,面上白净,一双大眼漆黑闪亮,虽不是十分娇美,却也算是清秀,她有些拘泥地走到墨潋跟前,重重地跪下,“砰砰”地在地上磕了两个头。
墨潋瞧着她,唇角勾起淡淡的笑意,只是笑容依旧掺杂着些许阴冷,她淡淡的看着地上跪着的弱小身子,缓缓道:“这次你做得不错,以后还留在清越小筑吧,至于你娘,我已经安置到了安全的地方。”
纱织闻言,眼中顿时蒙了一层泪雾,又是“砰砰”两声重重的磕头声。
看纱织的样子,素儿心里一阵惊涛骇浪涌动,相比起来,自己和纱织倒是一样的情况,当年温艼将洛秋水捏在手里就是为了让素儿替她卖命,如今纱织混在清越小筑,也是受了月灵的逼迫!
想着自己的遭遇,似乎眼前的纱织还是幸运的,至少,她没有来得及做下什么事,墨潋派人保护纱织的母亲,就一定不会有事,而自己的母亲……想到这里,素儿眼底一热。
只是,心思玲珑如墨潋,反过来用纱织的手将玉佩扔在琉璃阁的院子外头,又去轻舞斋通风报信说郁凝与人私会,证据在手,月灵顿时兴奋地将事情串在一起就摆了出来,给了郁凝当头一棒!
幸好啊!幸好墨潋心思细腻,这小丫头平日里不声不响,却还是被墨潋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几经盘问这才知道这院子里竟然还有被月灵买通的人!
当然,墨潋自己也知道郁凝并非无脑的女人,她也不指望只这一个小动作就能扳倒她这当家主母,更何况,月灵毕竟心思不够沉稳,她兴奋之余却忽略了其中的细节,如此一来,狗咬狗两败其伤,就算郁凝巧舌如簧为自己脱了干系,温穆飏却心里依旧会有间隙!
墨潋微微闭上了眼睛,她做事从来不是急于求成,小火慢炖,终会有事成的时候!
挥一挥手,纱织退了出去,素儿重新将茶盏递了上来,墨潋勾起柳眉瞧她一眼,接了过来:“明日把院子里的人都叫过来,该清的都清出去,月王妃倒是手脚利索,这才进来没几天,竟然在清越小筑和琉璃阁都安了自己的人!”
素儿瞧了墨潋一眼,点了头。墨潋垂下双目,卷长浓密的睫毛遮挡了眼底的神色。
月光柔软地铺洒在窗前,墨潋斜在床边就着月光看书,时间尚早,她没有早睡的习惯,此时已经放了院子里的的下人们休息,出了几个执勤的,都睡了,四处安静也适合看书。
忽然,身子一暖,恍惚之间已经被带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墨潋抬起头,正迎上温穆飏含笑的深邃眸子。
“没么没人通报?”墨潋放下手里的书,将脸贴在他的胸前,她很享受那份踏实的感觉。
温穆飏心里暖了暖,手臂用力又将墨潋搂紧,声音中带着些许慵懒:“我怕你睡着了吵醒你,怎么还没睡?”
心里一抖,墨潋感觉一阵酥暖在身体蔓延,抬起头看进他的眼中,那是要化成水的柔情,她面上一红,将头埋进了他的臂弯,道:“今晚只说会晚一些回来,我便等你了。”
一片柔软贴在唇边,墨潋一惊,脸上绯红,温穆飏轻揉地吻着她,点点轻啄她的唇角,脸颊,鼻子……他的呼吸渐重,温热的气息扑在她的耳边,引得她一阵悸动。
“沁儿对今日之事怎么看?”温穆飏一边吻着她,粗重的喘息如吐出一般,墨潋红着脸,身子有些僵硬。
“事实摆在眼前,爷已经做了判断,无需沁儿操心的事,沁儿一概不会放在心上……”被温穆飏的轻柔渐渐缓解了神经,墨潋的身体渐渐贴近温穆飏,生出玉臂缓缓攀上了他的脖颈。
温穆飏顿了一下,一丝不易察觉的眼神快速闪过,转而眼底闪过一丝促狭,一只手抓着墨潋的头发,双唇贴近她的,甘甜柔美只让他百尝不厌,墨潋轻语出声,温穆飏手臂用力,胳膊更搂紧了她,片刻温存,不知不觉之间,墨潋已经未着寸缕。
“沁儿将何事放在心上?”温穆飏浅吻着墨潋的樱唇,双手顺着她的曲线游走,温热的气息一再扑到墨潋的脸上。
第九十二章 自己送来的圈套
墨潋浑身一抖,一股热暖灌上了脸面,一直红到了脖子,缓缓蔓延到全身,她贴近温穆飏的耳边,呼吸稍显急促,道:“太后说伺候好爷才是要紧的事……”
温穆飏一滞,转而面上扬起了一个大大的笑,他从来都是讨厌女人的讨好谄媚装柔拌弱,可是面对眼前这个女子,却十分喜欢她的娇媚,就算温软细语里带着些许冷意,他依旧是享受无比。
大手抚在她的后肩,起身压了下去,墨潋还不急惊呼,已经被温穆飏侵占了心神,有力的双手在她身上缓缓游走,春光无限。
三日过去,郁凝的思过也结束了,如兰扶了郁凝回到琉璃阁,这几天天气有些凉,加上思过堂原本有些阴凉,郁凝又固执地一切按照罚丫鬟的方式来,这一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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