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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妃宠之庶女翻天-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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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下的毒,你当然知道得清楚,真是没有看出来你心肠这样狠毒!”芷妃声音里满是气氛,她抓住温穆凨的衣角,似乎有些惧怕墨潋。
“太后平日的血鸽汤都是我亲手炖好端给太后,连带些许小点心也是,只是,以往从未出现过差错,为何今日妍嫔娘娘要求验毒才查出汤里有毒?一切是否太过巧合,好像有人故意为之?”墨潋不紧不慢地说着,一脸的平静,没有丝毫紧张,几句话却将众人说得脸色变了又变。
太后和温穆凨目光齐齐的看向妍嫔,原本满脸的得意,妍嫔还没有回过神来,发现局势已经被墨潋的几句话倒了过来,不由得吓出一声冷汗。
芷妃到底心思精密,她转眼就已经明白了过来,只当突然想起什么,道:“平日里妍嫔妹妹也没见太后喝汤,今日只是偶尔看到太后的汤里没有验毒,这才出言提醒,沁夫人可不要平白冤枉了好人。”
妍嫔听芷妃为自己辩解,一个劲地点头,太后看着墨潋,脸上逐渐冷了下来。
“如此,墨潋还真的是要多谢妍嫔娘娘了,若是太后真的喝了这汤,那墨潋就算死十次也不足以赎罪了。”墨潋看着妍嫔,嘴角延伸出丝丝冷笑,如常年深冷的枯井里渗透出阵阵寒意。
第五十七章 将计就计
妍嫔看着墨潋,猛地被她全身散发出来的寒意冻得后脊梁一阵寒凉,现如今却是乘胜追击的好时机,也顾不得其他,说道:“这汤可是出自沁夫人之手,本就是沁夫人蓄意谋害太后,如今沁夫人这话,是要撇清关系吗?”
墨潋浅笑着摇摇头,细细地查看着紫玉汤锅,眼底平静如水,没有一丝慌乱之色,突然,她眉头一皱,缓缓看向众人,道:“皇上,这锅里并不是臣妾炖的血鸽汤。”
“什么!”
妍嫔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心里一种不祥在蔓延,心慌意乱之间看向郁芷,却在接触到她冷眸的警告,瞬间收回了眼神,不敢再看她。
墨潋不紧不慢地拿起筷子,挑起紫玉汤锅里一丝绿色的残叶,道:“臣妾给太后的血鸽汤里,放的是六齿藓,这锅汤里的绿叶,却不是六齿藓,这锅汤根本不是臣妾给太后炖的血鸽汤。”
墨潋又将筷子递给刚被喊来的刘太医,刘太医细细地查辨,点点头,这的确不是六齿藓。
“对了!”紫嫣突然想起了什么,指着墨潋挑起的菜叶,道:“今儿晌午锦绣端来一锅鸭头汤,说是妍嫔娘娘为了前几日落水错怪沁夫人道歉的,晌午沁夫人一心炖煮血鸽汤,两个时辰一直没离开小厨房,还没来得及喝,莫不是弄混了?”
墨潋心里冷笑,她要的就是紫嫣这句话,紫嫣是太后的大宫女,她的话自然是可信,只一句话,便将谋害的罪扣到了妍嫔身上!
墨潋面上尽是惊讶,又带了一丝恐慌,指着妍嫔道:“妍嫔娘娘难道……还误会当日落水是墨潋所为,到如今依旧怀恨在心,想要置墨潋于死地么?”
“这……臣妾是冤枉的啊……”
妍嫔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早已吓得脸色苍白,她根本没有反映过来,局势已经迅速被墨潋倒转了。
妍嫔的确是让锦绣送了鸭头汤,也的确让锦绣潜入小厨房往墨潋给太后的血鸽汤里下毒,只是小厨房是煲汤的特定地方,是不让人随便进的,所以她只能借由给墨潋道歉送一锅鸭头汤才有机会进小厨房。
只是不知道如今为什么变成了鸭头汤里有毒!
“妍嫔,这鸭头汤可是你差人送的?”
温穆凨眼底升起寒意,郁芷见状,也闭嘴不再替妍嫔说话,唯恐惹火上身。
“臣妾是差锦绣给沁夫人送去了鸭头汤,可是汤里为什么有毒臣妾真的不知道啊!”
妍嫔已经吓得全身哆嗦,脸上的泪水已经把精致的妆打花了,她现在顾不得那些。
“妍嫔娘娘,想不到你如此狠心,纵是你对墨潋百般厌烦,却也不至狠下杀手啊……”
墨潋声音委委屈屈,泪眼婆娑地看着太后,太后这些天得了墨潋照顾,身体逐渐清朗,心里对她百般喜欢,如今妍嫔这一出,太后已经确信了是妍嫔所为,看墨潋受人欺负,她当然心生怜惜。
“妍嫔,你将血鸽汤换成鸭头汤是想害死哀家吗!”太后满面怒容,拉了墨潋在身边,看着妍嫔已经是满脸的厌恶:“还是,你想陷害墨潋?别以为上次落水你能瞒混过去,你以为哀家是那么好骗的?”
“太后,臣妾真的不知道啊,鸭头汤是臣妾送来的,可是臣妾并没有下毒啊,臣妾是冤枉的……”
妍嫔跪在太后面前,双手拖着太后的裙摆,却不想太后伸脚将她踢在了一边。
周嬷嬷从小厨房里端来了紫砂锅,刘太医见状挑了里面的绿色叶子,确认里面是炖好的血鸽汤,周嬷嬷又试毒,当然,这次却是无毒的。
锦绣一直低着头不敢说话,却突然听得周嬷嬷的声音,一脸的难以置信,血鸽汤里她明明将毒粉撒了进去,怎么可能没毒!
如今,她更不能说话,承认了在血鸽汤里下毒,她必死无疑,一口咬定自己没有下毒,背叛了妍嫔,芷妃也不过放过她,如今,里外只有死路一条了。
小厨房纵然不能随便进人,锦绣送来妍嫔煲的汤,自然是放了进来,偏偏墨潋让紫嫣接了锦绣送来的鸭头汤后又将紫嫣支走了,期间墨潋故意背对着锅子忙着血鸽汤的配料,显然是给锦绣下手的机会。
待到锦绣走了之后,墨潋又将毒粉倒入鸭头汤,又将妍嫔送来的鸭头汤倒入紫玉汤锅,掺了毒的血鸽汤已经被墨潋处理掉了,换了新的血鸽汤。
“一定是你,是你陷害我!”
妍嫔猛然醒悟过来,指着墨潋,眼里恨意似是要把她撕扯了。
“你够了!”温穆凨喝止住有些发疯的妍嫔,他脸色有些发青,眼底的怒意滕然而升:“来人!将妍嫔打入冷宫,听后发落,婢女锦绣关入地牢,另待审讯!”
看着侍卫将哭喊的妍嫔拉走。墨潋深深叹一口气,面上依旧是平静无波,甚至没有一丝动容,只是,她心里的冷笑却越来越深。
紫嫣抬起头,看着墨潋,却没有发现任何改变,这件事是有些奇怪的,妍嫔不至于这么傻,如果鸭头汤是给墨潋的,墨潋真的喝了汤出了事,首先她就脱不了干系,她又何必大张旗鼓地送来呢?
有一种可能就是锦绣下毒是在血鸽汤里,然后今天演一出试毒的好戏,嫁祸给墨潋,只是她知道墨潋每次都是采六棵六齿藓,也就是一锅的量,今日的确是只炖了一锅,却也是没毒的,这样,真的是有点说不通了。
看出紫嫣眼里的不解,墨潋悄然勾起嘴角,她的确是每天都采六棵六齿藓,只是,今天锦绣送来鸭头汤,她就已经知道妍嫔要动手了。
炖好了血鸽汤,墨潋故意留下素儿清洗之余,又炖了一锅血鸽汤,多余的六齿藓是她每天挑着大棵的六齿藓里摘下的小枝,时间长了也能凑出六棵的量,只不过不新鲜而已,在这之前她每次采摘六齿藓都是带着紫嫣,早就给她灌输了采多少用多少的概念,她怎么会想到墨潋早就留了余量?
第五十八章 循序渐诱
月亮已经没有之前那般圆润,如今已经亏成了弦月,墨潋抬头望着那羸弱的光,心里莫名的安静下来。
还有几日,温穆飏就要回来了,只是,这次回来,会给郁凝一个惊喜吧,她苦笑,也许自己还没有做好准备。
妍嫔的事,就像投入平静湖面的一枚石子,随着激荡波纹越飘越远,最后恢复平静。
六棵六齿藓整整齐齐地放在篮子里,墨潋抬头望着那红瓦高墙陷入了沉思,转身,素面如波,一丝阳光在她的面颊跳动,更添了一抹怦然心动的美。
“你们先回去吧,我四处走走。”
墨潋的话淡淡的,却又一种毋庸置疑的威严,不容人否定,看紫嫣还愣着,素儿拉着她,两人这才转身。
高墙里面,却是一件阴暗的小屋,窗子已经多年没有人擦洗,上满布满了灰尘和蛛网,甚至,有一两扇已经摇摇欲坠,更别说遮风挡寒。
安静地出奇,墨潋抬脚踏进了昏暗的屋里,四处蔓延着阴冷潮湿的气息,墙角的矮床上,蜷缩着在一个人,墨潋走近,细细地看着她。
妍嫔,如今已经没有了往日的嚣张跋扈,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嘴唇冻得发紫,被子裹满了全身,却依旧止不住地抖。
感觉到了有人的气息,妍嫔缓缓睁开眼睛却看到墨潋凝目瞧着她,一时忘记了寒冷,站起身咒骂着便冲墨潋扑了过来。
“是你,你这个贱人!”
墨潋一个闪身错过妍嫔,看她站不稳地摔在了地上,嘴角勾起一丝冷笑,院子里伺候的人已经完全不把妍嫔当主子看了,墨潋给了几个钱,便开心的偷懒打诨了,现下她做什么说什么都不会有人知道。
“还有撕打的力气,看来妍嫔娘娘在这里过得还不错。”
墨潋说着,向四处望了望,嘴角笑意不减,只盯着地上的妍嫔,面如湖水般平静:“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屡次陷害我?”
“女人之间,这样问题需要回答吗?”妍嫔突然笑了,笑得那么猖狂,那么放肆,笑到整个身体都在颤抖:“你算什么东西,一个青楼的妓女,凭什么让皇上对你刮目相看,一品沁夫人,你如何配得上这个称呼!”
“配与不配,都不是你我说了算,更何况,我是王府的女眷,根本与你们后宫毫无干系,你却莫名恨我,这,不是匪夷所思吗?”墨潋说着,将妍嫔脸上的变化一一收入眼底,嘴角化开一抹笑:“只怕,你并不恨我,只是受制于人!或许,你有把柄被人抓在手里吧,会不会与四年前那件事有关系呢……”
妍嫔面上一凛,本来苍白的面上又添了一丝铁青,恐惧渐渐浮上了妍嫔的脸,她紧紧地抓着袖口,一双素白的手缓缓爆出了青筋。
片刻,心里越发恐惧,妍嫔双手有些颤抖地指着墨潋,道:“你到底知道什么?”
“看来妍嫔娘娘是害怕我知道呢……”墨潋唇畔勾起一丝似有似无的笑意,眼底却渐渐散出阴冷,看进妍嫔眼里的惊慌,不由得嗤笑:“我知道什么不重要,关键是,皇上查出了什么。”
“我不知道!我真么都不知道!我也没有下毒,皇上会把我放出去的!”
妍嫔双手死死地抓着裹在身上的被子,她想不明白墨潋给她挖了一个怎样的坑,只知道原本没毒的鸭头汤里有了毒,这一点她肯定是冤枉的,如今她还心存侥幸温穆凨查出来能让她脱离冷宫!
还有芷妃,她不会坐视不管!
墨潋冷笑,明净的双眸里依然没有了丝毫的温度,伸手,勾起妍嫔尖尖的下巴,笑:“你以为,芷妃还会管你吗?如今你背上了毒杀太后的嫌疑,她躲你还来不及,当日她替你说了几句话,虽然没有被一同送进来,只怕也遭了皇上的怀疑,哪里还有心思管你?”
“不会的,芷妃一定会替我求情,她不会抛下我……”
妍嫔死不承认,可是说话的语气却渐渐没有了之前的坚定,刚入冷宫的几天,芷妃还派人打点,如今,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她派出去的人回报的不是芷妃不在,就是在忙,一个金樽如玉的娘娘,能有多忙?
“你一心将我往死里打压,试问,你我之间仇恨有那么深吗?”墨潋渐渐敛了笑意,低头看着妍嫔,冷声:“你事事为人出头,你却得到了什么,如今身处冷宫的你,还是看不清楚状况吗?”
“我不会受你挑拨的!”
妍嫔涨红了脸,裹在身上的被子一把拽下来,冲着墨潋扔了出去,怎奈几顿没吃饭,全身根本没有力气,别说砸在墨潋身上,扔出去的被子根本没多远就全都掉在了地上。
“是不是挑拨娘娘自然心里清楚,娘娘是明白人,自古以来,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若是要你毒害太后的罪名坐实,那是易如反掌,到时候别说是你,就连你整个刺史家也难逃其咎!”
墨潋冷冽的眸子散发出无边的寒意,直看得妍嫔一个哆嗦,最然对她嫉恨,可是如今她说的的确是如此。
本来郭尚书就是郁清江一手提拔上来的,刺史一家的富贵都是依仗郁清江,就连送妍嫔入宫,也是为了郁芷着想。
这些年,郁芷做的事全都是妍嫔做出头鸟,如今出事,她倒是撇了干净。
“影妃娘娘毒害太子,想必妍嫔娘娘出了不少力,相信皇上不假时日就会查个水落使出,我劝娘娘还是提早做打算的好。”
墨潋风轻云淡的话里,却如偏偏锋利的刀刃一般,每一字都深深地剜在妍嫔的心上,惊得她一抖,支撑的力量像是被抽走一般,颓然地坐在了地上。
墨潋唇畔微微一笑,转身再也不看妍嫔,只身走出了那件昏暗潮湿的屋子。
阳光抚照在脸上,暖暖的,有一种重见天日的释然,墨潋勾起嘴角,眉眼之间依旧是平静无波澜。
“不知皇上是否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墨潋缓缓地轻启朱唇,唇畔勾起一丝若有似无的笑,身子转向了矮柳依傍的墙边。
“没想到你竟能察觉。”明黄龙袍在阳光下更加鲜亮,温穆凨姣好的身材更加凸显出来,如刀刻的五官淡然添了一层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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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巧舌如簧
墨潋收回目光,也不回答他,面上微微一笑:“皇上其实想说,没想到我竟也知道了蛛丝马迹。”
“你……不只是聪明,只是有些事,还是不要知道的太多。”温穆凨盯着墨潋,精致美丽的面容,竟让让他有一瞬间的失神。
墨潋轻叹一声,似有太多的无奈,道:“墨潋只是为了寻得一处立足之地罢了,芷妃娘娘和妍嫔娘娘对墨潋的敌意,想必皇上也是清楚的,墨潋差人调查,也不为过吧。”
温穆凨眼里有些说不出来的意味,墨潋权当没有看到一样,低垂了双眸。
“不要把朕当做太后,凭你三言两语就能蒙混!”
温穆凨怒眉横起,没有人敢如此跟他说话,他的威严从来容不得忤逆,若不是考虑身份,他早就上前掐了墨潋的脖子。
墨潋并没有丝毫诧异,脸上依旧是往日的平静无波:“太子还是个孩子,不该被卷进女人的势力争夺斗争里来。”认真严肃的表情让温穆凨一震,刚想说什么,却看墨潋唇畔勾起一抹淡笑:“不如,我们打个赌?”
温穆凨站在墨潋面前,一丝微风扬起她两鬓的青丝,划过她的嘴角,恍如清湖里的一支荷,清丽绝俗。
“你要赌什么?”温穆凨一时走神,随着她眼角一转,回过神不由自主地问出口。
“赌我们谁先查明白影妃毒害太子的事……”墨潋说得平静,仿佛这件事只是一个游戏,仰起头直直地看着温穆凨,接着说:“若我先查明,皇上要许我三件事……”
“你竟然敢跟朕讲条件!”不容触动的威严被无视,温穆凨心里升起一股恼怒。
“皇上放心,墨潋绝不会提出无理要求的……”墨潋视而不见他的怒意,反倒脸上挂起来浅浅的笑意:“难道,皇上对自己这么没有信心?”
“你!哼!”温穆凨伸手指着墨潋的眉心,看到她眼角促狭的笑,忍下了脱口而出的话,转而平静地问道:“好,只是,若沁夫人输了又该当如何?”
“我若输了,就彻底清除太子体内的余毒!”
墨潋想都没想脱口而出,看着温穆凨涨红了脸,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浓。
其实太子体内余毒已经清了,只是,现在除了她没有人对鵚醚有太多的了解,毕竟,这毒世间罕见,他们无需花费太多心思去研究。
墨潋则是从小带着生生离的毒,她跟着师父学医其实最主要的还是学毒,如果能解了身上的毒,母亲就不用再被人所迫。
如今墨潋说解了就是解了,说余毒未清就是余毒未清,就算温穆凨再找能解鵚醚的人,却也没有那么多时间,他对她一直都是探究更多一些,却没想到这个女人竟敢无声无息地威胁他!
墨潋看着温穆凨,眼角促狭的笑意更深,赢了能得到温穆凨这个皇帝的承诺,日后自己的保障就会更多一分,输了什么都不用做,反正太子的毒已经清了,到时候装装样子便可,横竖她是不吃亏!
“好!朕对这个赌很感兴趣!”
温穆凨脸上挂起一丝笑,却是极力掩饰的尴尬,莫名的被她摆一道,脸上却还要表现得积极跟她赌,真真是心里堵得慌!
“你进王府到底是什么目的!”温穆凨凑近墨潋,一句话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
墨潋抬头看着温穆凨,眼里没有一丝惊慌,甚至没有因为他的一句话有丝毫变化,只静静地看着温穆凨,语气平静,无波如镜:“目的?墨潋孤身无依,需要寻求庇护。”
只一句话,原本的疑虑重重,竟变得有理有据,温穆凨望着墨潋漆黑的眸子,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阴暗处,一个身影一闪而过,墨潋意识到,却来不及看清楚,此人,轻功是她所不及的,看来,事情越来越有意思。
昏暗的青石路上,两列宫女提着灯笼在前面引路,辇轿两侧跟了几个太监唯唯诺诺地跟着,只听到整齐的脚步声和轿子吱呀的起伏声。
郁芷斜斜地靠在座椅上,风是暖暖的,稍稍吹起两侧的轿棂,倒也生出一丝惬意。
“啊!那是什么!”
前面领路的宫女忽然喊了一嗓子,惊得一队人顿时慌了脚步,抬轿子的太监一时没稳住,差点摔了轿子。
郁芷正用手捂着嘴打哈欠,顿时吓了一跳,还没打出来的哈欠生生憋了回去,正想呵斥,却被远处城墙飘过的一身白衣的影子吓得尖叫起来。
一身白衣恍恍惚惚飘荡在远处的宫墙,来来回回飘了几次,几个胆儿大的往前凑了凑,白影便消失不见了,郁芷脸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双手捂着嘴,却颤抖不已。
一行的宫女太监早已乱成了一团,一时间都不敢往前走,一干人吓得都站在原地,轿子也忘了抬。
平常芷妃早就呵斥怒骂起来,可现在她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虽然看不清楚脸,但是从她的角度看去,那明明就是刚刚自杀不久的影妃!
静心殿。
“请道师驱鬼么……似乎会很热闹……”
墨潋听着素儿的汇报,嘴角稍稍勾起,一丝冷笑浮现,转瞬即逝,仿佛没有出现过一般。
“是啊,昨天芷妃娘娘可是吓坏了,听说一晚上醒了好几次,然后疑神疑鬼的总觉得自己屋子里有不干净的东西。”
素儿把一支碧玉金钿流水簪别入墨潋的发间,像说故事一般,紫嫣看着素儿摇摇头,这般口无遮拦,得亏不是在宫里长住,不然,可是很难活下去的。
看时间差不多,墨潋陪着太后去了后殿,第一眼便看见芷妃紧紧地偎依在温穆凨怀里,脸色惨白没有一点血色,显然是吓得不轻。
道场已经摆好了,道长周长卿在中间放了几个大大的香案,身边十多个小道士拿着桃木剑来回走动,周长卿手持一柄雕刻古朴的桃木剑,剑上缠绕几个黄色道符,夜半子时香炉里烟雾缭绕,黄色纸钱漫天飞扬。
周长卿围着香炉绕来绕去,一手指天嘴里念念有词,另一手里的桃木宝剑横劈竖砍煞有其事,四处引来了无数婢女奴才远远观望,窃窃私语。
第六十章 颠朝覆代,易国之主
道师面色凝重,紧张的气氛也感染了大家,连一向不信鬼邪的温穆凨也静静的望着,一言不发。
不多时,周长卿提了桃木宝剑转头径直向温穆凨方向走去,温穆凨道:“怎样,可是查出了什么?”
“回皇上,贫道向四面八方点了道符,桃木剑指向,东南方一处殿院怨气深重,恐怕……”
周长卿叹一口气,顺着东南方向看过去。
众人一听都不禁猛地抖了一下,东南方向,正是影妃的裳羽宫!一时间大家都变了脸,无一不是惊恐之色。
芷妃猛地一颤,险些站不稳,幸好温穆凨在后面扶住了她才没有摔倒,看她受到惊吓,原本就没有血色的脸上更显得苍白。
墨潋将众人的变化一一看进眼底,嘴角一闪而过的冷笑瞬间消失,脸上依旧是平静无波。
“道长可有破解之法?”
芷妃身边的王嬷嬷看芷妃已经说不出话,忙不迭地问了一句。
“那里怨气深重,一直盘旋不散,恐怕是有什么冤情没有昭雪。”周长卿叹一口气,接着说:“贫道明晚试着做一场法,看能不能驱解亡魂的怨气,如果无法驱散,恐怕需要,与那殿院之人平日多接触的人要随贫道去守夜三天,慰藉亡灵才行。”
芷妃脚下一软,差一点晕过去,身体像是被抽空了力量,温穆凨眼里有些不舍,昨日她被吓得不轻,温穆凨紧紧地拖着她然不至于滑到地上,两个宫女赶紧过来,将芷妃扶回了悦禧宫。
夜渐渐淹没了整个天地,沉沉的气压透出一阵阵烦躁的余热,芷妃躺在床上辗转无眠,一闭上眼脑子里盘旋的就是影妃死前挣扎的面孔。
“王嬷嬷!”
芷妃坐起来,冲着外面喊了一声,王嬷嬷听到喊声赶紧进来伺候。芷妃将王嬷嬷喊置身边,悄悄地靠近她的耳朵,低语几句,王嬷嬷脸色稍变,最终点头,转身出去。
道场做了两天,太后似乎对这些事情很在意,时不时亲自过来看看,墨潋每次都跟着太后来,也不嫌厌烦。
看着周长卿手里握着桃木宝剑,一手两指点过头顶,嘴里念念有词,脚下点着看不懂的阵法,迂回踱步。
众人神色肃穆,满面凝重,紧紧地盯着周长卿的每一个动作。
眼前一晃而过的黑影,墨潋眉头稍稍皱了一下,看着面前指着自己的桃木剑,却没有说话,缓缓放下手里的青瓷茶盏,杯底轻磕桌沿,发出一声脆响,只让人不由得一抖。
“周道长这是何意?沁夫人可是有什么不对?”
太后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将墨潋拉至身边,语气里已经有一丝不满。
“启禀太后,众人身上,唯独这位主子头顶悬浮怨气最重,想是冤魂聚集不散……只是可否冒昧问一句沁夫人的生辰八字。”
周长卿的话还没有说完,众人的议论声已经响起,加上之前周长卿的说法,影妃的死一定是被人陷害,这样一来,很容易让人想到一起。
墨潋面上依旧平静,没有一丝波澜,静静地扫视众人一边,心里已经有数。
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她语气淡然说出自己的生辰,只安静地听着周长卿的分析。
“皇上!”
周长卿手指煞有其事地点着,突然眼中大惊,脚一软,跪在了地上,他低着头全身轻微地抖着,显然是受了不小的惊吓。
芷妃看着墨潋,嘴唇紧紧地抿着,眼底却浮出一丝笑,一闪而过。
墨潋看着周长卿,唇畔勾起一丝笑,如沐春风,却让周长卿浑身一抖,好像一把利刃抵在后背,一时竟不敢看墨潋的眼睛。
“怎么回事!”
温穆凨看着周长卿的脸色如蜡纸一般,心里一紧,眉头拧了起来。
“这……”周长卿看墨潋一眼,似是下了很大决心,狠狠地在地上磕一个头,道:“刚刚贫道掐算沁夫人的命数,却发现……沁夫人八字沉重,此女若位于寻常百姓家,则是主母家长,若是位于皇家……则……”
“则什么!还不快说!”
郁芷站定,眼里盯着匍匐在地的周长卿,嘴角却不受抑制地扬了起来。
“若是位于皇家,则是颠朝覆代,易国之主……”
周长卿畏畏缩缩把话说完,抬眼偷偷瞄了墨潋,看她正盯着自己,又低下头,再不敢抬起来。
声音还没落,人群均是凉气倒抽,看向墨潋的目光说不清的复杂。
墨潋微微一怔,立刻又恢复往日的淡然,看向众人,温穆凨一脸的难以置信和即将爆发的怒意,他岂能容得别人颠朝覆代?
太后眼底是复杂和惊慌,她一辈子努力就是为了自己的儿子万人之上,如今……
墨潋嘴角稍稍扬起,清丽淡雅的面上依旧是平和无波,看向郁凝,却见她也是死死地盯着自己,脸上的表情变换,始终无法稳定。
墨潋的目光落在了温穆凨身边,隐忍笑意的郁芷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等待欣赏接下来的好戏。
“周道长一句话可是唬了一群人,这样的话可不能乱说,还请道长详细说明。”
墨潋淡淡的语气,面上温柔平静,却无形中散发一种坚毅的味道,她眼底没有丝毫的慌乱,反而浅浅添上了一丝笑意,那柔和的神色,不由得淡化了方才的紧张。
周长卿看着墨潋一眼,心里猛地抖了一下,刚才若是她惊慌失措也就罢了,可是她却平静淡然,这让周长卿觉得不安,却又不得不接着演戏。
“刚刚沁夫人给贫道的生辰是崇元四十三年六月二十二……”
“你说什么!”
周长卿的话还没有说完,太后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声喝竟然吓得周长卿两膝发软跪在了地上。
墨潋微微一笑,扬起脸看着温穆凨,缓缓屈膝跪在地上,眼底丝毫没有慌乱:“请皇上恕罪,墨潋向来不信鬼邪,刚刚周道长问臣妾生辰,臣妾随口说了一个,却没想到竟算出这等命运……”
墨潋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句句透彻灌入温穆凨的耳朵,周长卿回头看温穆凨脸色有变,一时不知道什么他的心思,一时吓得腿抖了一下。
“这生辰,是皇上的……”太后缓缓说道,似乎已经从刚才的震惊中恢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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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绑架道长
一句话出,众人已经纷纷跪下,加上之前周长卿说的话,更是基定温穆凨的天子之命,一时“万岁万万岁”的呼声响彻整个皇宫。
周长卿宽大的袖子底下双手攥得紧紧地,不过,摸爬滚打这些年,他也算是个人物了,迅速调整自己的心情。
说谎打诨本来就是周长卿的本领,如此一来,他信口拈来几条令人相信的说法自圆其说,一派仙风大家的样子,只是,纵然墨潋面上微笑温和,他却依旧不敢看她一眼。
如今这样的神算,太后自是被周长卿的说辞说得心服口服,也不理会墨潋随口说出了温穆凨的生辰。
温穆凨看向墨潋,眼底带了几分嘲讽,墨潋倒也不在乎,脸上恢复一贯的平静柔和。
天已经彻底暗了下来,路上寂静无人,偶尔听得一两声犬吠,周长卿提着一个酒壶从酒楼出来,摇摇晃晃的,走都走不稳,脸上尽是得意的笑。
仰起头还来不及灌下一口酒,后颈突然一疼,便失去了知觉,寂静的街上,只剩下一只碎烂的酒壶和一片湿。
一盆冷水猛地泼在了脸上,周长卿缓缓睁开眼睛,意识慢慢回来,猛地抬起头,酒劲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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