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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古剑]思慕之人-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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绫罗也没有说话,自然不会知道此事,坐在那里,一边悠闲的摆弄花草,一边将顾音小姐的零嘴扫荡一空,甚至还哼起之间再花园里的曲子。
……
此时外头又是深夜,一天的时间悄然过去,也不知顾音小姐吃了几寸,他们在绫罗走后,也在那里带了一会,顾音小姐却一直没有醒来。青杳杳站在窗户边上,托着下巴看着外头浮动的月色,思索片刻,回过头提议:“要不要我们偷着藏几天,等她醒来再说。”
太子长琴颔首:“一时之间却也只能如此,明日我给她施一个避水决,待人都散去以后,便重新拉她上来,寻个隐蔽的地方安置。”
青杳杳脸色却莫名红了红,咳嗽一声:“……恩,避,避水决?”
太子长琴微笑的看着她,神色如常:“杳杳有何疑问?”
这笑容温柔的能让人沉溺,青杳杳挣扎了好一会儿,才把接下来的话说完整:“你的避水决真的那样施展的?”
他却是笑容温润,语气诚恳,仿佛是真切实意的不晓得她的话:“不知杳杳说的是何种?”
“……”怎么看都不像真的不知道。
青杳杳别开头,被这样眼神敲着忽然间便脸红的说不下去。他的手指却覆上她的脸,然后一寸寸的移到她的下颔,力道轻柔,将她的脸重新挑了回去。
眼眸漆黑悠远深邃,写满让人挪不开视线的温柔动人,只略微弯着嘴角,离着她近一些,声音低柔的掠过她的心底,勾出无数的遐思:“杳杳?”
“……”青杳杳拼命拉回理智,望了望窗外,然后合上窗户,再一把勾住他脖子就把吻映了上去,然后退回一步,郑重其事,诚恳的看着他,表情严肃道:“别勾引我。”
太子长琴却是挑了眉,满是笑意的看着她认真的表情。
次日,顾音红妆出嫁。然而太子长琴作为一个男人,还是一个外人,实在不好在一个船上,所以顾夫人让人备了一条小船,远远的跟在后面。
船上除却顾音与顾氏夫妇,还多了一个小姑娘,与顾音面貌有几分相似,问下了来知晓是顾老爷兄长的孤女,是顾音的堂妹。船一路行来都是风平浪静,然而却在江心停滞不前。
顾老爷率先走到船头,看着波澜无痕的水面沉默不语。
顾夫人沉默片刻,也一同出去,小姑娘随之跟在后面。
顾老爷默默站了很久,最后似乎不忍再看下去,起身回去:“我不忍见音儿……他没有说下去,面露不忍,只叹气道:“一切劳烦夫人。”
青杳杳那时就在外面,把顾老爷的话完完整整的听的一清二楚,手上捏了拳,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不忍心见顾音溺死,所以便是进里面躲着,言辞还有一种可笑的悲伤难过,怎么会有这样的父亲?
顾夫人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静静的看着江面沉默不语。
若非的顾夫人在这,青杳杳当真想把那人直接丢下江去。
随之,顾音小姐被人带出来,青杳杳捏了决,正打算施法。那先前一直沉默的小姑娘忽然站了出来,盈盈一拜,口中道;“我替音姐姐。”
顾夫人一愣,连忙扶起她,压低声音:“快起来,这如何使得?你父亲……之前托我和老爷好好照顾你……若是如此,九泉之下我有何颜目见你的父母?”
小姑娘摇了摇头,咳嗽几声;黯然道:“我知道,音姐姐他没有死,音姐姐如果不在了,您一定很难过,然而我……”小姑娘眼色黯了黯,见顾夫人一直不说话,慢慢的止住了声。
顾音是假死的消息,除却顾夫人再没告诉其他人,这小姑娘如今却显然知晓,虽然不知为何,然而如今却也没空计较这个,顾夫人虽是不舍女儿,亦是不能答应此事。一时僵持不下。
小姑娘却忽然不再说话,静静的站了一会,对着水就猛然跳了下去。
她这动作来的太突然,青杳杳反应过来的时候,亦是只抓住了一片衣角,便眼睁睁的看着她落了水,溅起大片的水花。
她在即刻反应过来抡起袖子弯腰去舀时候,眼里的错愕还是久久不能平息。
小姑娘是这一跳实在出于意料的迅速,这极大的动静将顾老爷惊动,他走出去的时候,便是看见如此的情景。
几乎趴着捞东西的青杳杳。
躺在床头的顾音。
以及,愣愣的看着水面的顾夫人。
独独不见了一人。
顾老爷四下环顾之后,便勃然大怒,几乎指着顾夫人道:“阿悦是不是被你丢下去了!果真最毒妇人,兄长托我照顾她,她若为此而死,我有何面目与世?!”
说着,他大步向前,抱起顾音显然要往水里丢。
青杳杳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几乎怀疑眼前的人是不是真的是顾音的父亲。然而,随着一声弦音,顾老爷忽然顿住,整个人都僵硬的定格在那里。
“……这两姐妹是真爱!啧啧,捞人的活就交给你夫君,杳杳快点把顾音移过来,快!”是远处行来的一条小船,在边上停下,帘子撩开来,里面钻出了一个熟人,催促着:“喂喂,杳杳快点啊。”
正是绫罗对着青杳杳招呼:“发什么呆啊,迟了被他爸发现就完了。”然后又对后面踏水而来的太子长琴道:“这里只有你一个男的,你搬。”
……
绫罗的船狭小,五个人都挤在一处。当中铺了席子,顾音便是躺上面。一切收拾完毕,太子长琴道:“原是绫罗姑娘,幸会。”
绫罗有些心痛:“我唯一的茉莉……就给她了。”
这一切变故发生很快,小姑娘似乎早就认识绫罗,看起来比顾夫人还要淡定,过了一会,她已勉强收拾好心情:“……秦姑娘意思是……音儿她……?”
绫罗继续低着头:“阿音吃我的假死药,原来想你们下葬的时候掉包,没想到……
“没想到尸体都不放过。”青杳杳瞧了瞧另一艘船,冷笑着接下来。
她极少,甚至从未遇见这样的事情,这次只觉得遍体生寒。即便是在这辈子,在山中岁月舒适随意,至于现在,太子长琴对她更是十分宠溺纵容。还从未意识到……这里,对女子和现世是不同的。
性命在那些所谓的大义之前,从来不值一提,甚至那些人从来不会怜悯手下的性命,反而还只觉得是自己为了大义牺牲有多难过。
绫罗一边给顾悦递毛巾一边道:“顾夫人,我这人说话不会绕弯,说的不好听你别介意。”
顾夫人眼下只能笑笑:“秦姑娘说哪里话……谢过姑娘还来不及。”
绫罗嗯了一声,然后站了起来,对着青杳杳吐槽;“呸,阿音他爸这算什么!”
青杳杳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绫罗继续对顾夫人:“顾夫人,他这么对自己的女儿……你就没想过离开?”
“离开?”顾夫人愣了愣,摇头:“我能去哪里,再说我也能理解老爷。毕竟……也有我的不是,不曾告诉他谢先生一事……
绫罗道:“能去的地方很多,比如可以和阿音去一个没人知道的地方开店,再比如……
顾夫人却笑着打断她:“妾身谢过姑娘好意,只是若是当真离开,今后阿音如何,他们如何看待妾身,如何看待阿音?”
便是现世,一个女人带着女孩也有诸多不便,更何况是现在?绫罗该是也想到这一点,不知如何解决顾夫人的顾虑,也沉默着没说话。船舱里一时寂静无声。
顾夫人笑问:“好了,不说这个了。却是不知,音儿何时才会醒来?”
绫罗回过神:“明日便好,不过想来醒来会很饿……到时需多备一些吃食。”
第七章
顾夫人点点头:“那么音儿就麻烦秦姑娘了。”
绫罗摆手:“顾夫人你太客气了,阿音是我的朋友,哪里有麻烦不麻烦的,倒是您,这几日打算去哪?”
顾夫人只是笑了笑:“自然是回去了。”
绫罗张了张口,而后又无奈合上。
而后顾老爷对自己怎么在船上睡着百思不得其解。
然而虽然一番风波,但是总归顾音现在是安安全全的躺在绫罗的小院里。
……
透过窗户,看见这个院子里种了不少的花,花团锦簇,姹紫嫣红的煞是好看。而当中架了一个秋千,如今上面零落着花瓣,在风中缓缓摇曳。如今两人坐在房间里,正等着顾音醒来,绫罗还在忿忿不平:“哪里有这样的爹,为了成全自己的大义就送女儿去死,自己不忍心看下去还叫自己妻子去淹死她……
青杳杳拍了拍她的背,一边安抚她的情绪,一边连连点头赞同:“你说的对!”
绫罗再摊手,幽幽道:“但是想一想顾夫人的话……她说的也对,我们觉得不公平,但是又能做什么呢?”
青杳杳沉默下去,也不知如何解答。
诚然,与她们看来,顾老爷的所作所为实在算不得一个好父亲,可是自己不过一介外人,又能做些什么?难道还能指着顾老爷破口大骂一通?
绫罗吐出一口气:“好了,不说这个了,来说说你们怎么到这里来的?”
青杳杳解释了一遍原因,又想起一件事:“对了,说起来,她们怎么喊你秦姑娘?”
绫罗笑了笑:“是秦紫烟,因为绫罗她母亲死了,我换了一个地方,就换回原来的名字。”
正说着话,顾音的手指忽然动了动,然后便慢悠悠的睁开眼,她睡了太久,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抵着额头,声音虚弱:“紫烟?”
绫罗扶着她坐好,然后从边上端起一碗小米粥,见她一直没有动,便问:“有力气自己吃吗,要我喂?”
顾音默默接过来:“……”
一碗粥下肚,顾音声音听起来也好了许多:“我娘呢?”
绫罗又递给她一个水果:“先回去了。”
顾音静静看着手里的橘子,没有去剥开,声音也出奇的平静:“我爹是不是最后还是打算将我嫁给他?”
不仅如此,还打算亲手把你丢下去。绫罗沉默片刻,还是将这个问题避过:“你几天没吃了,先吃点东西再说。”
顾音也只是笑了笑,不再多说什么,平静的开始剥橘子。许是她的表情太过平静,绫罗心中一个咯噔:“阿音你……
“没什么。”她平静的抬起头:“我饿了,想吃鱼。”
绫罗原想一掌拍她脑袋,但是考虑到顾音如今的身体状态,硬生生的忍下蠢蠢欲动的手:“你倒不忘记使唤我。”
青杳杳按下打算起来的绫罗:“我去就好。”
顾音刚刚醒来,情绪有些不稳定,绫罗陪着她总比自己陪着她要好。唯恐再刺激她,青杳杳而后也一直没敢提清溪的事情。只想着等她好一些的时候再问。如今顾家自然不能回,顾夫人怕被察觉,也不能亲自出来,只得托人打包了些衣物送来。
为了让顾音心情好一些,绫罗和青杳杳开始每天陪着她出去。除却风筝,顾音尤爱吃鱼,简直喜欢到匪夷所思的地步。
至于三个女人聚在一起,话匣子便再难合上,少去家中束缚,顾音这几日下水捉过鱼,上山爬过树,确实比先前在顾家时要灵动很多,到真的有些像清溪口中的那个小姑娘。
今日又去放了风筝,只是最后出现了一点差池,风筝线眼看就要收回的时候,忽然挂在树上,便断了下去,三人过去找了好一整子,都没有寻找过来。
顾音唉声叹气,唉声叹气的开始胡邹:“女孩子的性命就像这风筝一样,漂泊无依……下一刻审视可能还回不来了……
绫罗默默的看着她,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顾音继续唉声叹气一会,然后收拾起表情,正色道:“为了能回来,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吧,吃饱了才有力气飞啊。”
“……”
两人扶额,露出一种果然如此的表情。
不知顾音是极其爱鱼,还是和鱼有仇,对着鱼目露凶光,快速的剃去了骨头,一条吃完就下另一条,全不带停。这几天她们全天吃鱼,就算再好吃也吃的心力交瘁。青杳杳暂时一辈子都不想看见这味食材了。不过这顾音和寻常的小姐实在……很是不同,不过也不奇怪,料想绫罗的朋友定然不是一般二般的闺秀。
顾音埋头吃鱼,青杳杳撑脑袋看窗户,绫罗看着顾音碗里的鱼肉面露不忍:“阿音,你要把池子里的鱼都吃完吗?”
顾音哼哼两人:“不是紫烟花你说的。孩子一旦不开心就要吃东西泄愤怒。”
绫罗噎了噎,头疼着摇头,悲愤:“可是我真的不想再吃鱼了。”
顾音放下筷子,正想说话,眼睛一瞥,忽然看见了什么,当下就放下来,立刻站起来。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青杳杳便见着清溪一个人站在桥上,看见顾音的目光犹豫片刻,又垂目避开。
绫罗明白过来,也顺着去看了看,清溪君在一行人眼里气质颇为显眼,绫罗很快便找到,笑道:“噢?那个风筝鱼?”
风筝鱼……那是……何?
而后又看着面前的鱼,恍然的表情,喃喃道:“我总算知道你为什么这几天都要吃鱼了,果然是睹鱼思人啊。”
顾音:“……”顿了好一会,顾音脸红了:“呸。我怎么可能是想他,顾家这么大的事他都没有来……说到这她停顿了下,表情也略微沉下:“我能有什么好想的?”
绫罗沉默一会,伸手拍拍她的肩:“……都过去了。”
青杳杳心中一动,顾音此番种种言辞,虽然话里不甚客气,但是表情骗不了人,许是有意也说不准。青杳杳一路压着惊讶,回去以后就匆匆找了一个理由,直接回到房里。
天色已是日暮,浅金色的阳光落在案几上。太子长琴正倚着窗,修长的手指里拿着书,他此刻并没有看,反倒是看着窗外的天色。
青杳杳捻手捻脚的合上门,然后张开双臂就从身后抱住他:“长琴,长琴,吃了三天的鱼,今天终于听到一个消息呢。”
太子长琴拉着她的手转过来,表情语气都很平静,与往常无意,可是青杳杳却莫名的觉得有些不大对劲:“杳杳这几日到很喜欢和绫罗姑娘与顾小姐在一处?”
“没,没有啦,阿音刚刚醒来,心情不大好,我们就这几天放风筝,吃吃鱼,聊聊天。”
……放了半天,吃了一天才回来。
“哦?”他淡笑道:“却不知所说何事,让杳杳十分欣喜?”
青杳杳琢磨了一会,虽然太明为什么,但是还是决定抱着他胳膊,声音软糯下来:“就是顾音说起一个风筝上的鱼。”她眨眨眼:“就是觉得清溪君也不是那么没有希望。”
他只点了点头。
青杳杳道:“明天把这事告诉清溪,不过接下来……”她揉揉脑袋,故作深沉:“看造化。”
太子长琴嗯了一声。
……
他看起来好些有些不大对劲,但是明明笑一脸温柔。只是青杳杳默默回想了很久,却实在不知道那股诡异的感觉是从哪里而来。
第八章
至于后来顾夫人派人送了信件,告诉他们出海的大船已在建造,至多七日便可建好。虽说原先便只是为了那艘船,若是拿到了便可走了。只是如今认识了顾音,又与绫罗重逢,青杳杳实在难免产生了惜别的情绪。
此后再过了几日,原本外头艳阳高照,不想忽然下了雨,计划被打乱。三人只得窝在房里聊天,顾音那时候开了窗,站在窗口默然伫立,对飘在脸上的雨丝浑然不觉。她看了好一会儿,忽然觉得眼前视线被一片东西遮住,待到她腾出一只手,拿下纸的时候就沉默了。
顾音一下子就认出是之前丢的风筝,而且上面画的鱼很眼熟。
她运了一口气:“别藏了,快出来!”
那时青杳杳和绫罗正在下棋,听到这中气十足的声音,难免被惊讶了下,青杳杳的棋子一抖,就下偏了。
绫罗拍手,得意:“你输了输了,明天你做饭。”
青杳杳“哦”了一声,把棋子收好,一边收一边思忖着:“五子棋最近实在下多了,你说要不要我们画张飞行棋来下?”顿了顿又朝顾音:“阿音怎么了?”
顾音把风筝提在手里,没有离青杳杳,只反复道:“出来出来。”
没有人回应,顾音却不气馁,依旧高声唤着那人。
再过了一会儿,木门吱嘎一声打开,却是太子长琴缓步而来。过了片刻,才看见他身后还有人,正是努力微笑的清溪。
顾音对着他冷笑。
青杳杳因为惊讶“咦”了一声。
至于不认识此人的绫罗只是看了一眼,又抓了一把瓜子。
然而太子长琴似乎只是将清溪引来,只站了片刻,便转身离去。
这边顾音慢慢的吐出一口气,拿着风筝看着他,却也不说话。
那边清溪君依然没说什么,只是继续努力微笑。
青杳杳已经和绫罗默默的从窗户跳下来,离着他们远了些,尽量不去打搅。又撑着伞,朝着太子长琴一步步挪近。头顶是一个花架,被他施了一个结界来避雨,底下有石桌石凳,太子长琴此刻正悠然的坐在那里,优雅的饮茶。
这距离和他们实在有些远,远的只得看见一个浅浅的轮廓,更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青杳杳看了一会,又有些担心,提步往前走:“我还是去看看吧,万一阿音接受不来,晕过去了怎么办。”
然而还没迈出一步,便给人拉了回来:“杳杳宽心,清溪兄自有分寸。”
绫罗默然好久,终于忍不住道:“……那个人就是风筝鱼?”
青杳杳撑下巴:“清溪君就是那个要娶阿音的水君。”
“……”她沉默许久,似乎笑了笑:“又是妖精,这年头修行的人真是不少。”
青杳杳直起身子,正思考要不要说什么,却忽然看见顾音那边传来一阵声响,不一会儿便听见花盆碎裂的声音。她立刻闪行过去,就看见顾音紧闭了房门,里面听不见什么声响,外头站着亦是一声不响的清溪。
青杳杳看了看紧闭的房门,又看了看边上沉默的清溪,犹豫有些艰难:“你,你都说了?”
清溪面色有些灰白,声音也是艰难:“如谢夫人所见……想来,终究……如谢夫人这般,也是少数吧。”
青杳杳抿了抿唇,声音放轻些:“你先回去吧,我和绫罗进去陪她一会。”
清溪君叹了一口气:“……我早该知道……回去之后我会和父亲说明,这样到时候她也可以回家了……她也不会再见到我害怕了。”说完,他便转身离开,背影有些僵硬。
此时此刻青杳杳自然不能再多说什么,只等着他走远,才伸手去推顾音的门。
顾音其实并未锁上门,青杳杳轻轻一推便打开了。
她坐在那里,沏了一杯茶,神色看起来十分淡定,丝毫没有惊吓过度的样子:“他说自己就是那个水君,这怎么可能,也不会找一个正常的理由。”
青杳杳沉默了一会,避重就轻:“这年头妖精不少的。”
顾音反驳:“可是妖精不是都活了很久吗,哪有他这样子的妖精,蠢成这样,居然可以活到现在都没死。”
青杳杳沉默了更久,终于忍不住问:“你觉得妖精很可怕,都是吃人的?”
顾音似乎有些疑惑她这个问题,静静的看了一会,淡声道:“说不害怕是假的。”
“……”
顾音看着眼前的被子,用指尖一点点的挪着,语气听起来有股刻意的轻松:“总归是非我族类,都不能用人之常情来推测,况且又是力量悬殊……我不敢相信。”
青杳杳自从来到这里,认识的妖精比认识的人多了太多,她下意识就会把自己归结到“妖精”那里,总是想急于辩解,然而顾音看起来实在有些不大好,那些辩解的话更是会刺激她,青杳杳只得将话折了回去:“好了,刚刚他说回去了。”顿了顿,她又把话稍稍改了下;“只要你害怕,他就不会再出现在你的面前,和顾老爷说过之后,你就可以回家了。”
“回家?”顾音愣了一会,冷硬的别过头:“他都不顾我的命了,我现在过的很好,比在那里要好的多,我不要回去。”
青杳杳一个外人也是对顾老爷的抉择极为不赞同。也难怪顾音难过心寒。 不过她也不能在女儿面前指责她爹什么,但也不想昧着自己的心让她试着去体谅。
虽然她不敢断定顾老爷所作到底如何,但是身为被牺牲的人,还是有足够的理由去难过和埋怨,最起码不会下一刻就立刻原谅。所以青杳杳对此表示认同,只是道:“既然这样,你更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让你母亲会很担心的。”
顾音挑眉:“你这话和我娘的口气倒像。”
“……”
在青杳杳沉默间,顾音已经回头倒在床上,声音听起来真有写困乏的飘来:“有点困,我睡一会。”
……
出来的时候,太子长琴和绫罗还坐在那个花架下,似乎在说着什么话。虽然看起来多数是绫罗再说,太子长琴听着,有时候略微点着头。只是这隔的有些远,他们说的话青杳杳听不甚清。
说到后来,绫□□脆开始在哪里一边剥瓜子,一边兴致勃勃的讲话。直到看见青杳杳看见了才止了声,放把手里握着的瓜子尽数拍了下去,对着青杳杳笑的深意满满:“好了,就这样,我先走啦。”
绫罗走的太快,青杳杳只得去问太子长琴,奇怪:“怎么了?”
太子长琴摇头:“无事,不过向绫罗姑娘请教了几个问题。”
向绫罗请教,难不成是种花?青要有疑惑片刻,也没有继续往下想,只是撑起下巴:“阿音虽然现在看着一脸轻松……但是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太子长琴淡声道:“这并不奇怪,人总会害怕不循常理的事物,将此目为异类。”
青杳杳摸了摸鼻子,抿着唇思索着什么没有说话。
太子长琴却是笑道:“杳杳莫不是想为他们牵引一段红线?”
青杳杳先点了点头,后来想一想不对,又摇头:“不牵,看阿音自己意愿。”
第九章
接下來几天便是要打算去准备一些物品,以便出海之用。
顾音原想陪着青杳杳去,然而才说到一半,在后面丢香包玩的绫罗忽然想到什么事情,拍了拍脑袋:“阿音你不是说今天要去明月楼听书吗,正好讲到最后一篇了。”
顾音思索片刻,郑重的点了头,诚恳道:“那书将的实在吸引人,人有特别多,我要早点换身衣服再寻个好位置,等我晚上回来讲给你听。”
绫罗眨眨眼,小跑出去:“我去把衣服拿出来,马上就去。”
听到这名字的时候,一向表情沉静的太子长琴神色也是顿了顿,难得开口加入她们的聊天之中:“……明月楼?”
青杳杳咳嗽,目光四处游离:“这个……
太子长琴忽然不说话来,目光复杂的看着她。他实在好奇起来,这几日,青杳杳三人究竟去了哪些地方。 青杳杳被看的十分不自在,便低着头推他:“好啦,长琴我们快走,门让绫罗关。”
这几日三人将周围逛的熟门熟路,青杳杳自然十分清楚哪条路上有些什么。此时正是午后,人流密集,街上十分热闹。青杳杳牵着他的手,思考着:“唔,应该再买些什么呢,之前和绫罗阿音逛街其实买了不少东西了。买点食材?但是怕太久会坏了……但是买活的养久了可能舍不得吃。”
她认真思考的时候总喜欢撑下巴,只是这里没有桌子给她撑,青杳只得退而求其次,转而用关节抵着。想了片刻,又忽然想起来,去翻他袖子,目露异光:“长琴,你都袖子可以装活物吗。在里面是不是不会死?”可以把活的装进去,想吃的时候拿出来。
实在有些不忍想象那番场景,太子长琴沉默了片刻,复又轻笑:“只可装上你,夫人可要一试?”
不料,青杳杳却是十分愉悦的拍手,一直就非常想知道从袖子一路爬过去将是何种美妙的光景,于是她笑的满眼戏谑,似乎早就等着他这句,满口答应,语气诚恳的不行:“早就问过你,但是一直没试过,十分遗憾。”今天既然你自己说了,就试一试吧。
太子长琴笑了笑,声音压低了几分,倘然的看着她:“夫人若是喜欢,今夜定不会教夫人失望。”
青杳杳愣了片刻,忽然觉得这话好像有点奇怪。于是她吹着脑袋深思片刻,待到她抬起脸的时候,眼前便出现了一个人。一身锦袍,正挑眉笑着:“杳儿想着何事如此出神,连为师站在这里许久了也浑然不知。”
青杳杳诚恳的胡邹:“我在思考人生哲理。”顿了顿又奇怪:“师父怎么在这,不是说去塞外吗?”
襄墨阳也是一脸诚恳:“为师不放心,折回来看看你。”
“……”这台词有点不妙。青杳杳咳嗽一声:“对了,师父这是打算去哪?”
襄墨阳遥遥一指:“听说前面有家说书说的不错,我打算去听上一听。”
顺着襄墨阳指的方向望去,是一个二层的阁楼,在这附近显的尤为醒目,雕栏画栋,无一不精致优美。算了算时间,绫罗和顾音也是到了,想来会和襄墨阳遇着。
许是她望的太久,襄墨阳挑眉,以为她想去,便道:“那地方虽然……不过那家歌舞坊的确不错,杳儿若想去长长见识好也可。”
看着青杳杳一直遥望着明月楼,表情有些犹豫微妙,太子长琴心下了然:“多谢前辈,只是长琴还需和杳杳去置办一些事物,便先不奉陪了。”
青杳杳回过神:“对,作为一个温良贤淑的妇道人家,去那里终归有些不妥当,也正好要去买些东西,先不过去了。徒弟先告辞了。”
襄墨阳听见她的形容词以后有片刻的沉默,然而青杳杳接下来却走的极快,转眼被人潮淹没。襄墨阳只得笑着摇头,闲步向着明月楼靠近。
等到走的足够远了之后,青杳杳回过头看看,又在树下大石头上坐了一会,到底忍不住了,眨着眼睛去看太子长琴:“夫君夫君。”
太子长琴侧过头,有些无奈看她“……”
青杳杳一向是唤他名字,极少称他夫君,除……有时会这么称呼,剩下都便撒娇耍赖的时候。他叹了一口气:“只此一次,早知你会如此,先去换身衣物吧。”
青杳杳愉悦,刚想寻一个隐蔽的地方施法,却忽然听见一声清咳:“这几日你们都会去那听书?”
青杳杳又眨了眨眼,乖巧的三根伸出手指:“……咳,只有三回。”
他扶了扶额。
青杳杳换好衣服,抱着他胳膊:“别生气别生气,我们都是找一个角落里听的。”
太子长琴:“……”
青杳杳继续:“其实山上也有,虽然比较简陋,师父就带我去过几次……
太子长琴一顿,表情更沉默。
青杳杳咳嗽:“就是过去和她们学学唱歌跳舞什么的,因为这两项师父不能教……
……虽然这理由看起来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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