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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功德无量-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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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雪假装虚弱地开口:“韦太医。听闻小世子也有些病痛,麻烦你劳累一趟,给他看看。”
  韦太医虽然腹诽将军府霉星高照,病人满门,倒也没有异议,收了个打赏的大红包后就施施然去了。
  韦太医来到望月小筑,给克善一看诊,顿时心中一惊,暗想这将军府应该没胆子虐待一个世子,可是看这满身伤痕,实在是…,正在疑惑中,耳边响起新月哀怨的声音:“太医,克善怎么样?有没有事?克善,都是姐姐不好,姐姐不应该打你。”说着便哀哀地哭了起来。
  太医被新月的话惊了一下,偷瞧了新月一眼,没想到,这格格看着娇娇弱弱、我见犹怜的,下起手来真是心黑手狠,对七八岁的幼弟下得了这样狠手,不由得心中很是鄙夷。给克善配了点金疮药,开了点活血化瘀,定惊安神的药,就走了。
  新月哪懂什么人情世故,见克善没什么大事,就将太医撂到一边,既没有热茶奉上也没有热情送客,更别提什么红包打赏了,不由得对新月更加不满。转头就将新月虐待幼弟的事添油加醋的奉献给同僚作八卦了。
  第二天,雁姬就略显憔悴地递了牌子进宫。
  雁姬边低头跟着领路的太监走,边拽了拽手中的帕子,重新将要说的话在脑海里回想了一边,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要紧张。
  来到慈宁宫,雁姬例行向太后问安后,当今皇上生母——孝庄文太后,淡淡对身边侍女道:“来人呐,给将军夫人看座。”待雁姬小心翼翼地坐下了,又开口道:“雁姬,今个儿怎么有空,来瞧我这老婆子啊?”
  “皇太后英明。奴婢今个儿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特来请罪来了。”雁姬恭敬地道。
  “哦,你何罪之有啊”
  “回禀太后娘娘,昨个儿我家将军突发恶疾,额娘也急得病倒了。奴婢照顾不及,让克善小世子受了伤,真是罪该万死!”
  “哦?将军和夫人的病情可还好,可招太医了?克善又是怎么回事?”
  “幸得太后皇上庇佑,努达海和额娘病情稳住了。昨个儿奴婢焦头烂额,只闻说世子受了些伤,太医看过说无大碍,受伤缘由尚不清楚,请太后降奴婢照顾不力之罪。”说着雁姬复又伏跪在地。
  “好了。事出有因,你虽有错,也怪不得你。起来吧!”
  “谢太后娘娘不查之恩。”雁姬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才起来,却不敢再坐,只恭顺地站在下首。
  “看你既要照顾病中的丈夫婆婆,又要操持家务,委实劳累了些,这样,明个儿哀家派人将世子和格格接回宫来照顾。”
  雁姬作出极为难又愧疚的样子,又跪下道:“奴婢有负太后与皇上的嘱托,实在心中有愧。不过奴婢恐分身乏术中怠慢了世子和格格,只得依太后娘娘所言。”
  雁姬又陪太后说了会话,就告退出宫了。
  待雁姬走后,孝庄转身吩咐苏麻喇姑:“苏茉儿,你派人去查查,世子受伤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是,格格。”
  当雁姬在宫里奋斗时,魏雪也没有闲着。此时,她正坐在努达海的床前,跟她“便宜儿子”谈心。
  “努达海,怎么突然就病得这么厉害呢?可真是担心死额娘了。”(才怪!)
  努达海没有怀疑到自己老娘身上,安慰道:“额娘,我没事。太医也说了,过几天就好了。”
  看来这个努达海没有新月时还算正常,魏雪心顺了几分,继续道:“你是我们将军府的支柱,你要是有个好歹,咱们将军府可怎么办呦。我想着啊,咱们骥远也大了,也该找份差事了。让他也进军营,你们父子两也好有个照应。免得你在外面太拼命叫我担心。”
  努达海面上一僵,说实话,由于上次营中骥远的一番表白,他对骥远去军营不是那么情愿的。再者虽然与新月互诉衷情,但是对于骥远这个潜在的情敌,还是有种不能言说的忌惮的。于是敷衍道:“额娘,骥远的事等我病愈后再说吧,他还小呢。”
  “你是想我这个老太婆担心死是不是。我怎么这么命苦哦……”魏雪撒泼道。
  “额娘……”努达海无奈了,“好吧,我答应就是了。”
  魏雪趁机叫丫鬟拿来笔墨,往努达海身前一摆,“我也不叫你做什么,你就给我写封推荐信,骥远能不能混出明堂看他自己本事。”
  努达海写好推荐信,盖上自己的私印,交给魏雪道:“将这份信给阿山,阿山是我在旗中的亲信,会给骥远安排好的。”
  魏雪知道这个阿山,在她看来,虽然这个阿山也是个脑袋不清楚的,但胜在对努达海忠心,想来会好好完成努达海交待的事情,也算聊胜于无吧。
  魏雪吩咐努达海好好休息后,就去找骥远了。
  骥远自上次被雁姬和魏雪教导后,苦于家里有事自己帮不上忙,有劲没处使,心里又呕又气的。珞琳最近被雁姬教导着管家和人情世故,上次努达海的巴掌让她少了以往的跳脱,成熟了不少,看看家里,除了变得陌生的阿玛只有自己无所事事了。于是只好把一腔怒火发泄在练武场,整天找人对打,短时间内倒是让武艺突飞猛进了不少。
  魏雪来到演武场使,骥远正在练一套刀法,一把大刀舞得虎虎生风,倒也颇有气势。魏雪看着骥远上进,没有像原著一般迷上新月,不成熟地责怪母亲,酗酒消沉,倒是挺有成就感的。
  骥远看到玛嬷过来,停下练习,擦了擦汗,略喘气地道:“玛嬷,您怎么过来了?”
  魏雪也不卖关子,拿出推荐信,说:“我向你阿玛要了推荐信,你明个儿拿了去军营找你阿玛的部下阿山。以后就好好在军营办差。记住好好向别人学习,要戒骄戒躁。也不知你阿玛的事皇上会不会怪罪下来,以后将军府就靠你啦!”
  骥远郑重接过推荐信,揣进怀里,承诺道:“玛嬷,你放心。孙儿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的。”                    
作者有话要说:  送上第二更。。。O(∩_∩)O~
  今天看了一对新人的婚礼,挺感动,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新月格格篇

  雁姬自宫里归来,自觉解决了新月这桩大佛,心里头亦是松快不少。她等不及要将这个好消息告知老夫人,得知魏雪去演武场找骥远,便也迫不及待寻了过去。又得知骥远不日将去军营当差,直道骥远成长为堂堂男儿,可以给额娘依靠啦,闹得骥远一个大红脸。
  魏雪忽然想起原著中皇帝是有意将新月只给骥远的,于是问道:“你这次进宫,太后有没有露出将新月配给骥远的意思?”
  骥远闻言,刚刚红扑扑的脸蛋霎时煞白,他虽原有将新月抢过来以绝阿玛之念的想法,但经过玛嬷额娘的指点知道这个想法有多傻,此刻乍闻魏雪的话,仿佛吞下了苍蝇似的,别提多恶心得慌。
  雁姬亦有些慌乱,经过这几天事,她已把魏雪当成主心骨,问道:“额娘,为什么这么问?太后并没有透露这方面的意思,是您发现了什么吗?”
  “你就没想过皇上将新月赐住将军府有什么深意吗?但愿是我多想了,以防万一,骥远的年纪也该成家了,还是先给他相看起来吧。”
  雁姬点了点头,亦露出深思的表情。
  魏雪看向骥远,揶揄道:“骥远,你有没有心仪的女孩?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到时可别被乱点了鸳鸯谱,转过头来怨我们。”
  骥远的脸再次红透了,略窘迫道:“玛嬷,您就别嘲笑我了。就给我找个稳重会持家的,像额娘这样的就好。”
  雁姬也被骥远的话逗乐了,也遮着帕子笑起来。骥远无法,只得略福了福,逃也似的跑了。
  待骥远跑了,魏雪对雁姬道:“看明天宫里来接新月了,我们也不能怠慢了。就算没精力准备践行宴,也得准备几份礼物,聊表心意。你待会跟我去望月小筑知会一声,再帮她整整行李之类的。”
  雁姬心领神会,吩咐开库准备了礼物,便率着一众奴仆浩浩荡荡往望月小筑而去。
  新月此时正在拿着笔细细描画努达海的马上英姿,听到通传说雁姬和老夫人来了,慌乱地收起画作,草草整了下衣饰,就出外迎接了。
  一番见礼过后,新月道:“老夫人,雁姬,你们今天怎么过来了?”
  “冒昧打扰格格,今个儿我们婆媳两前来,是看看格格与世子住不住得习惯?”
  新月又摇头又摆手:“不打扰,不打扰!你们不要这么见外,我们不是说过,想一家人一样吗。我住得再好不过了,真的!”
  “格格说笑了。您是主子,我们是奴才。哪有主子奴才是一家人的。往后不可再说了。格格住得好是我们一家子的荣幸。”雁姬道。
  新月眼眶顿时就红了,眼泪欲坠不坠,很是可怜:“什么奴才主子的,我当你们是我的家人啊!来到了将军府,我就被老夫人的高贵慈祥,雁姬的美丽端庄,骥远的少年英雄,珞琳的活泼伶俐深深地折服了。那时,我就想成为你们的一份子。请不要拒绝我,好不好?”
  魏雪真被这话呕得想吐,没见过羡慕人家家庭就要来破坏的,真是三得爆表了,忍着气道:“格格抬举了。此番前来,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告知与您。太后娘娘思念您和小世子,传来懿旨说明天接你们进宫。奴婢家实在没这个福分留住你们,只得送上几份薄礼,聊表心意,望格格不要嫌弃。”说着让丫鬟传上好几抬礼物,绫罗绸缎,首饰小玩意,笔墨纸砚,各色物品都准备了一份,应有尽有。
  新月摇摇欲坠,倒进椅子了,流着泪道:“什么接我们进宫。我不要进宫,我在这里住得很好。努达海呢?努达海怎么说?”
  “格格,请慎言。将军这几日正忙于差事,太后的懿旨他哪会不从的。”雁姬道。
  “不会的,不会的!”新月不可置信道。
  雁姬与魏雪对视了一眼,告辞道:“格格,这是该高兴的事。奴婢留几个得力的丫鬟给你,好整理行李,那奴婢先告辞了。”
  新月只顾自己伤心,哪还管得着她们,魏雪她们也不管,尽自走了。
  努达海此时还被蒙在鼓里,只想着快快养好身子,去见新月。
  新月本还想着去找努达海,却不想魏雪早有后招,派安插在新月身边的一个丫鬟给新月一碗掺着蒙汗药的茶水,云娃只当新月伤心离开将军府,早早睡了,也并未他想。
  第二日,魏雪安排的丫鬟早早起来帮新月整了行李,待宫里接人的嬷嬷进了望月小筑,新月才将将起身。让两位嬷嬷脸色很不好看。
  新月不知怎么睡着了,一觉醒来宫里的人都到了,知道来不及找努达海了,只得请求两位嬷嬷:“嬷嬷,新月在将军府住得很好,可不可以请你们告诉太后,我不想回宫里去。”
  两位嬷嬷被新月的这番话弄得面面相觑,没想到这新月格格如此不着调,只得耐着性子道:“格格说哪的话,太后娘娘的懿旨可不是我们说了算的。你有什么想法,还是亲自禀明了太后为好。”
  新月无法,只得磨磨蹭蹭的在将军府众人的恭送下出了将军府回了宫。只是逡巡良久,也没在众人中发现努达海的影子。
  来到慈宁宫,请安之后,孝庄却没让新月起身。听过嬷嬷的回报,孝庄身上更是散出一股恐怖的威压。
  待新月跪了好一段时间,孝庄才开口:“新月,你可知罪?”
  新月以为她跟努达海的事情被太后知道了,于是破釜沉舟道:“如果深爱一个人是一种罪,那么我承认我有罪!可是太后,你也年轻过,应该能体会爱情来时那种身不由己,那种为爱奋不顾身的无可奈何,我知道这不对,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去犯罪啊!”
  “等等,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貌似我两说的不是一件事。看来,除了虐待克善以外,你还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啊!”
  新月怔了下,猛地摇头道:“不不不,我怎么会克善呢,我只有这他一个亲人了啊!”
  克善也怕怕地插嘴道:“姐姐…姐姐没有虐待我。”
  克善这个样子,旁人看来就是受了气不敢声张的受气包样,没几个人相信他。
  “克善的事先放一边,你先说说,你爱上了谁?”
  新月一时间像被扼住了喉咙,怔怔的说不出话来。
  “你该知道,我想知道的事,没有人瞒得了我。”
  新月深吸一口气,坚定又梦幻地道:“太后娘娘,这是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那一天,荆州之乱……blabalabala,这样,我和努达海情之所至,深深地相爱了。”
  饶是孝庄历经世事,也被新月的这番大胆的话震惊了。
  她给苏麻喇姑使了个眼色,苏麻会意,派两个有经验的嬷嬷将新月带去内室检查是否完璧。又吩咐道:“苏茉儿,你去派人将皇上叫来,就说有要事相商。再派人到将军府将他塔喇·努达海和他夫人一并宣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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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顺治帝对孝庄将这些人聚在这里的原因很好奇,孝庄命苏茉儿将事情原委告诉了顺治,顺治也极其震惊。
  他震怒地重重地拍了下椅子的扶手,道:“他塔喇·努达海,想当初你请旨抚孤,朕还夸你忠心,如今,你是这样抚孤的!好!好得很!”
  努达海直到被宣进宫,才知道新月被带进宫,对于雁姬的知而不报有点埋怨,又对新月敢勇于对皇上太后承认感情感到震撼。他知道,是要正式对这份感情决定未来的时刻了。虽然觉得对不起雁姬,但面对泪眼盈盈、殷殷期盼看着他的新月,他更不忍心伤害。他强撑起身子,请罪道:“臣有负皇恩,不敢推脱。只是新月,我们彼此相爱,互托终生,已经爱得难分彼此,缺一不可。请皇上成全。”
  新月闻言眼中迸发出强烈的光彩,情不自禁地呼唤道:“努达海——”,努达海亦深情回视。雁姬看着努达海这对奸夫淫妇如此作为,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还是忍不住瘫软了身子,感到心里深深的痛。
  孝庄明白了努达海的态度,转头面向雁姬,审问道:“雁姬,你可知他们两的事情?”
  雁姬恭敬磕首,回到:“回太后娘娘,奴婢只是觉得努达海有点不对劲,并不知他们会做出这等事情。”说着,不觉悲从中来,亦深深垂泪。
  太后感其不易,再加上雁姬从头到尾行事都很妥帖,无一错处,便不再为难她,转问努达海:“他塔喇·努达海,你已有雁姬这个嫡福晋,新月作为和硕格格,是不可能给你做妾的,你又打算如何?是将你曾经情深意重做了二十年的发妻休离了,还是要将她降作妾啊?”
  努达海被孝庄的话问住了,一时答不出来。
  “既然你们想不出来,我来给你们作决断。新月,你和努达海挥剑斩情丝,到时我再为你指个青年才俊,如何?”
  新月听到这里,也不管上面的两樽大佛,扑到努达海怀里,激动地道:“不不不,我不要什么青年才俊。这一生,我生是努达海的人,死是努达海的鬼。”
  “放肆!你别不知好歹!你孝期和有妇之夫勾勾搭搭,又苛待幼弟,毫无礼教,哀家对你如此宽待,已是看在你阿玛额娘为国捐躯二等份上,你别把我的耐心磨尽了。”
  努达海左右为难,忍不住看向雁姬。雁姬真是心灰意冷,她出声道:“太后娘娘,奴婢自问比不上格格身份高贵,但让奴婢自降为妾,日日看着自己曾经恩爱的夫君与别人缠绵,奴婢虽卑微却也有自己的骄傲。君既无心我便休,奴婢自请下堂。但奴婢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望太后答应。”
  “你是个好的,说。”
  “奴婢自嫁入他塔喇家以来,常常面对的便是丈夫的出征。每当这时,奴婢和额娘就担惊受怕,日夜难寐,如此相互安慰扶持着走过二十年。后来,又加入了一双儿女。奴婢的生命中,除了丈夫,便是额娘和骥远珞琳,他们习惯了我的照顾,我也习惯了他们的陪伴。奴婢说这些,不是邀功,只请求太后,如若奴婢和离,请允许我带着额娘和一双儿女。”
作者有话要说:  分享一下我的祛痘秘方:本人是很会长痘的肌肤,就是那种长得不多,就是会时不时冒一两颗的那种。
  最近因为每天榨豆浆喝,于是用榨剩下的豆渣洗脸,还有淘米水洗脸,有时候没这两样就加点醋洗脸,别说~豆豆果然退了。。
  一家之言,听听就算。啊~

  ☆、新月格格篇

  孝庄和顺治着实被这番话又震惊了一下,有听说和离带着儿女的,却没听说连婆婆也带的。努达海也被雁姬的话吓住了,刚刚的愧疚被愤怒所替代,难道雁姬想用额娘和骥远珞琳要挟我,让我放弃新月吗?他不敢在皇上太后面前责问雁姬,只得用眼神表达自己的愤怒。
  孝庄也难以决断,最后只得招来老夫人等三人,询问他们的意愿。
  魏雪来到殿前,没想到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作为现在的关键人物,她缓缓地把自己一把老骨头趴下,道:“真是家门不幸。奴婢教子无方,让皇上太后看了笑话。实话说啊,我这辈子最骄傲的,不是有了努达海这个骁勇善战的将军儿子,而是有了雁姬这个贤惠贴心的媳妇。我这个媳妇啊,从来苦往肚里咽,把好的都留给我们。虽然她不说,我都明白。难为她挂念奴婢这个老太婆,我啊,愿意跟她走。”
  “奴婢(奴才)也愿意!”骥远珞琳附和道。
  “不不不,老夫人,骥远,珞琳,雁姬,请你们不要离开。太后,我可以不要雁姬做妾,我们可以像一家人一样,平等的,快快乐乐的在一起生活。为什么一定要被这些礼教束缚,把人分成三六九等呢?”
  努达海感动地搂住新月,魏雪雁姬等人则对新月的话充耳不闻。
  太后的脸色被新月的话又刷青了一层,她高深莫测道:“既然新月不在意,那么这样吧!雁姬不用和离,仍为他塔喇·努达海的嫡福晋。当然,你若坚持和离,我也不反对。新月削去和硕格格的头衔,贬为庶民,指给努达海为妾。克善从此后就留在宫里,等成年后再出宫开府承爵。”
  “不,克善不能分开!”新月急切道。
  “你要想清楚。如果要跟克善一起,就不能嫁给努达海。”孝庄喝道。
  新月无奈只得熄了声,抱歉地看向克善。
  克善此时已经被这一连串的状况惊呆了。他不明白,本来好好地进宫,怎么姐姐转眼间和他像父亲一样崇拜的努达海相爱了。还有“和离”,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吗?为什么最后姐姐不是格格了,去做努达海的妾了。现在,姐姐说不要他了,把他一个人留在宫里,这是为什么?
  “至于努达海,就由皇上定夺吧!”
  顺治也公布了对努达海的惩处:“现在朝廷正在用人之际,良将难求,念在你是有功之臣,不忍过过责,所以从轻发落,就将你的一等侯世职降为三等候,褫夺双眼花翎及黄马褂,今后切记再不可犯错,但愿你能戴罪立功!”
  这样的发落,比努达海预想的好多了。只是委屈了新月,努达海决定,等以后好好补偿她,让她虽然失去格格的身份,但过胜似格格的生活。他匍匐在地,磕下头去:“臣叩谢皇上恩典。”
  从宫里到将军府的一路上,新月的内心即狂喜又忐忑,但想到以后能和努达海永远在一起,就觉得一切不如意就微不足道了,老天对她,实在是太好了!但当她真的进到将军府的大厅,抬头一看,见到老夫人、雁姬、珞琳和骥远都在场,心中就砰砰砰的跳个不停。她敛眉肃目,先让自己平静了下,然后深深吸了口气,就对老夫人盈盈拜倒,恭恭敬敬地说:“新月拜见老夫人!”魏雪挑了挑眉,没有答应。新月跪在地上,看看老夫人,又看看雁姬、珞琳和骥远,看到他们用排斥和敌意的眼神,于是,她用自认为最诚挚祈谅的语气说:“我今天带着一颗充满歉意的心,跪在这儿请你们大家原谅,对不起!真是几千几万个对不起!我也知道,我的所作所为,实在有诸多诸多的不是和不妥,使大家都很生气,很难堪。可是,我实在情不能自已。我对努达海一往情深,不可自拔。努达海也是深深地爱着我。我一直深深地羡慕将军府这个美满幸福的大家庭,没想到,上苍见谅,给了我这种恩赐,让我能有幸成为其中的一员。我是诚心诚意地想成为这个家的一份子。请大家给我这个机会,接纳我!宽容我!让我们大家像以前一样生活在一起好不好?”说着,新月就满心期盼地磕下头去。
  屋子里一片死寂,除了努达海一脸震撼感动之外,其他人个个面罩寒霜。然后,雁姬冷冷地开口了:“好一篇感人肺腑的话!怪不得努达海对你心悦诚服了!可你现在跪在这儿,就不怕你死去的双亲死不瞑目吗?不怕被你抛弃在宫的小王爷,面上无光吗?”新月被狠狠打击到了,她身子晃了晃,额上顿时冒出了冷汗。低着头,说不出一句话来。
  “好了,新月这样给大家跪着,你们就仁慈点吧!”努达海忍不住说:“这件事不是新月一个人的错,如果你们要怪,就怪我吧!”
  “阿玛!”珞琳忍不住大声开口道:“你真的要让这个年龄比我还小的新月来当你的小老婆,是不是?你完全不顾我们的感受了是不是?”
  努达海吼道:“珞琳!不要放肆!你最近真是越来越没教养!你额娘是这么教你的?我好歹是你的阿玛!”
  “哈!”珞琳冷笑一声,“不要在此时此刻,把你阿玛的身份搬出来!你跟新月做出这等恶心之事时怎么不想想你是我的阿玛?你要以德服人,不是以阿玛服人!”说着又转向新月:“还有你!装作这幅可怜的样子给谁看?不要打了人还做出一副挨打的样子来!口口声声羡慕我们家,背后做的却是勾引人夫,恩将仇报的行为,你毁了我们家的幸福,我再没见过比你更另人恶心,不要脸的人!”
  “不!不不不!”新月激动到极点:“我绝不像你说的那么不堪……”
  “你就是!你就是!不要装得自己好像多高贵!不然你为什么今天跪在这儿?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自私鬼!”
  “住口住口!”努达海大喊:“你们是反了吗?你们不知道,我还没问你们瞒着新月被带走之事,而却选择回到家就安抚你们。这个家除了多了新月这一份子,有什么变化?你们并没有失去我,你们的身份也没变,失去的一点微不足道的尊荣迟早会给你挣回来的!”
  “好一个什么都没变!”一肚子气的骥远也发难了:“难道你觉得很光彩?很坦荡?很得意吗?你真能仰无愧于天,俯无愧于地吗?”
  “你们到底要怎样?”努达海爆发了:“事情已经成定局了,新月以后是我的人了。你们能接受,我们还是好好的一家人!不接受!我就带着新月走!逼到这个地步,实非我愿!但我也无可奈何了!”他弯腰挽起新月:“新月,我们走!”
  魏雪出声道:“你们不用走,我们走!雁姬,收拾行李,到我郊外的陪嫁庄子上去。”
  努达海想着先分开一段时间大家冷静一下也好,也就默认了。
  努达海与新月的这件事,经过有心人士的打听,迅速成为了京城街头巷尾茶楼酒肆茶余饭后的八卦第一头条。总结起来就是:
  #昔日不败将军,今日英雄难过美人关#
  #论爱妻爱家好男人如何变成抛妻弃子忤逆老母的人渣#
  #情深意重妻子惨遭丈夫背叛驱逐,幸老天有眼得婆婆儿女不弃#
  #论一个二八娇花少女为何放弃高贵身份自甘为妾嫁与不惑老男人#
  ……
  总总各种版本不一而足。
  魏雪又通一关,现在窝在郊外庄子上开启种田模式,顺便传授传授珞琳宅斗经验,雁姬有儿女万事足,骥远虽然每天去军营办差,总能听到各种闲言碎语,倒也谨遵母亲的告诫,只是愈加沉默稳重。
  努达海和新月终于心想事成,这两天一直如胶似漆地在床上厮磨,流言暂时对他们没任何影响。只有一个克善,这几天进学时虽碍于他的身份,没人当他面说什么难听的话,但时不时的窃窃私语,指指点点,偶尔听到的什么“孝期苟合、勾引有妇之夫,自甘下贱”之类的话,也让他终于搞清楚了自己的姐姐究竟做了些什么。想到新月口口声声继承端王府的遗志,自己却做出如此给端王府抹黑的事;还忘恩负义,破坏将军府的家庭,这让他自觉愧对对他很好的老夫人和骥远,最后她还抛弃了他,于是,克善他终于黑!化!了(liao~)!
  努达海和新月腻腻歪歪地过了一段时间后,这一天,新月终于想起了克善了。她握着挂在胸前的新月项链,忧愁地问:“努达海,你说克善会不会怪我?”
  努达海将新月往胸前一带,亲了亲她的发顶,说:“不要将雁姬的话的放在心上。克善这么爱你,他一定不会怪你的。不要担心,嗯?”
  “不知道他在皇宫好不好?皇宫那么冷漠无情的地方,克善会不会害怕?我不该丢下他,但是我又不能没有你…”
  “我知道,我都了解!我明天送点东西进宫,你可以写封信给他解释一下,他一定会体谅的。”说着说着忍不住亲上新月的额头,鼻尖,嘴唇,手也迫不及待地解开盘扣,握住胸前那团浑圆,或轻或重地揉捏。新月发出一声柔媚的呻吟,引得努达海下腹一热,猛地解开亵裤,就不管不顾地在榻上横冲直撞了起来…
  如此过了数日,这一日,努达海听到消息,得知攻打夔东十三家军的绵森将军阵亡,全军覆没。想起自己被削去的爵位,顿时一股豪情油然而生:“新月,我曾经发誓,要让你过上最好最幸福的生活。如今绵森将军阵亡,这是我的机会,我会上战场建功立业,为你重建荣光。”
  新月深知战场凶险,握住努达海的手,拒绝道:“不不不!我不需要什么荣光,你忘了我的阿玛哥哥是怎么走的吗?我现在已经觉得很幸福很幸福了。这次敌人这么难对付,你难道忍心离开我,让我一个人担惊受怕吗?”她的手勾住了他的脖子,深深地望进他的眼,“求求你,不要去,好不好?”
  努达海无法,他也舍不得新月,只得妥协。
  另一边,骥远却主动请缨去站场,雁姬他们虽然担心,却抵不过骥远的坚持。魏雪嘱咐骥远道:“此次战况凶险,你是第一次上阵,要听军令,不要不管不顾不要命地往前冲。关键时刻,保住性命最要紧,我们不求你建功立业,只求你平平安安,记住了吗?”
  雁姬也嘱咐道:“你玛嬷给你特制的护心镜要时时带着,还有那些伤药,都带好了。记住,一定要给我平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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