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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贤妻难为-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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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西域大荒记》,我怎么没听过这本书,怕又是你杜撰的吧!”
说话的是林铮,满脸不屑的样子。林忆昔呵呵一笑,“古今中外,传承万年,所有的书加起来,整个侯府还放不下呢,哥哥能一一看过?哥哥既不能说自己看了所有的书,焉能说我杜撰?”哼,她才不承认是她胡诌的呢,横竖《西域大荒记》他也找不到,因为,这就是她杜撰的。
“我虽没有看完所有书,但总比你看的多。我也不跟你争辩,横竖我心中有数就是了。”林铮道。二人正争辩,林钟突然拉着林忆昔的袖子,晃了晃,满脸兴奋:“大姐姐,我也想要这样的生日,等我的生日到了你也这样帮我办好不好?”
三姑娘忆云一把将他拉回来,在头上拍了一下:“大姐姐日理万机,你添什么乱!”
林钟被她提着衣领子拽过去,拽的脖子生疼,他到底还是十一岁的孩子,小孩心性,眼里已经蓄满了水汪汪的眼泪,看得人十分不忍。林钟是三姑娘一母同胞的弟弟,她想管教就管教,她丝毫不觉得在嫡母面前这样做有何不对。
林钟长得不高,却有一双大眼睛,挺翘的鼻子,配着娃娃脸十分可爱。
林忆昔走过去摸了摸他的头,道:“没事的,等你生日,大姐姐也给你这样般。”
林钟这才破涕为笑,对着三姑娘做鬼脸。三姑娘没说什么,只是一圈一圈的把帕子往左手试纸上缠,勒得指头发青,渐渐发黑,渐渐渗出血迹来。把坐在她身边才八岁的五姑娘吓得差点尖叫起来,却被三姑娘狠狠瞪了一眼,不敢出声,鼓着腮帮子泫然欲泣。四姑娘察觉到五姑娘的情绪不太对,也不知道为何,只好把她搂在怀里安慰。
不多时好吃的一波接一波的端上来,五姑娘一见了吃的便两眼放光,渐渐的也把先前的惊惧抛之脑后出了。林致远怕自己在孩子们放不开,坐了一会儿就走了,不多时三姑娘也借口走了,五姑娘就更是放开了胆子吃,众人怎么玩怎么闹她全不在乎。
宴会直到子时放散,众人玩得尽兴,都兴高采烈地告辞走了,五姑娘却在一软塌上睡得口水横流。奶娘去抱她,她强硬的推开,嘴里不知咕哝着什么,如是再三,奶娘也不敢十分叫,又不敢抱。林忆昔看了倒觉得好笑,便对众人说,“你们先回去,见了你们太太只说我留五姑娘在这住一晚,明儿一定毫发无伤的给她送回去,让她莫担心。”
奶娘千恩万谢的走了,林忆昔命人连软塌一起抬到内室,好生照料。
从此,五姑娘便成了林忆昔的常客。
——
等林忆昔忙完这些事,已是春暖花开的时节。
林忆昔还没来得及找个明目下帖子请黛玉,便被崔夫人叫了过去。
“母亲找我,可是又有差事?”
崔夫人拉了林忆昔的手,说的语重心长:“你忙了一阵子,也该歇歇了。听说你前段时间打听林如海之女的事,可是有意结交?”
林忆昔没想到崔夫人连这也知道。她点点头,崔夫人也点点头,道:“如此甚好。早年,你父亲和林如海同朝为官,又都是太上皇的心腹,私交甚好。我们虽非同族,交往确实极密切的,况且他曾有恩于你父亲,更与旁人不同。前几日林如海来信给你父亲,说扬州城局势日益复杂,他近日渐感体力不支,又有心在京中的女儿,劳烦你父亲照料一二。我正想着什么时候把那林家姑娘接来小住几日,你比她大几岁,以后见了面多照料些。”
林忆昔没想到自己家同林如海还有这渊源,又喜又惊,自是满口应允:“母亲何时派人去请?”
“就这几日,你把你院里收拾出几间敞亮屋子,别委屈了故交之女。”
“母亲放心。”林忆昔道。
☆、交心交心
有了崔夫人的张罗,事情办起来就顺利多了。
没过两日,崔夫人便吩咐王亭芳家的亲自带了四个老嬷嬷、四个大丫鬟并许多小丫鬟去请黛玉。林忆昔担心只是这几个老嬷嬷和小丫鬟去,林黛玉未必肯过来,再说,贾母也未必肯答应,便去请示了母亲,随她们一起去。果然,贾府的史老封君找了各种外孙女不适合到外面住的理由。王亭芳家的只好拿出林如海的亲笔信给她看,贾母不好直接拒绝,便问林黛玉。
林黛玉自小便由父亲亲自教书习字,对父亲的笔迹很熟悉,一见便知是父亲亲笔书写。外祖母和父亲相比,她自然是向着父亲的。毕竟父亲断不会害自己,她心里倒是愿意,只是不好拂了外祖母的面子。况她自进了贾府,可谓危机重重,上上下下都等着看她笑话呢。饶是步步留心时时在意,还时常被人编排,哪能都顺着自己的心?
因此,只道:“既是父亲故交,黛玉原不该推辞,可我自来了京城,日日便与姐妹们在一处,竟是片刻也离不得的,怕是要枉费侯爷夫人的爱护之心了。得罪之处,黛玉在此赔礼了。”说着,便褔了褔身子。
林忆昔闻言便拉了黛玉的手,道:“不过是一天而已,明儿我就亲自把妹妹送回来。我屋里有不少好玩的玩意儿,保证闷不着妹妹。”说着又看向贾母,“我不是老虎,吃不了您外孙女,老封君不会连一天都舍不得罢。”
贾母愣了愣,半天方道:“既如此,黛玉你就去一天罢,明儿我派人去接。”
别人还没说什么,贾宝玉听了便不依,死活缠着贾母闹:“老祖宗别让林妹妹走,林妹妹仙子似的女孩儿,在咱们家孙儿都怕污了她,哪能到外面那腌臜地方住去?”
“公子这话什么意思,感情我们侯府是腌臜地方?”王亭芳家的一听便皱了眉,“姑娘,既然人家看不起咱们,咱们走,别污了人家高雅的地儿!”哼,一个小小工部员外郎从五品小官之子,也敢对堂堂侯爷嫡女出言不逊!夫人让她随姑娘来贾府是接人,不是来受气的!
贾母忙去捂贾宝玉的嘴,一边道:“林姑娘别跟他小孩子计较,他嘴上没个把门的,胡言乱语的胡闹惯了。”
她虽为一品诰命夫人,□□国府到了子、孙这一代,已经不行了。大儿子虽袭了一等将军之职,却是个闲职,并无一点实权,二儿子蒙圣上隆恩赐了个主事的出身,可蹉跎二十余载,还在中下等官员里摸爬滚打。珠儿原是个好的,谁知又去的早。这位林姑娘,她看着也不顺眼,可人家父亲是超品安平侯,如今又主管着户部,深得太上皇信任,自己家唯有拉拢的,得罪不起啊!
可贾宝玉理解不了祖母的良苦用心,他只知道自己神仙似的妹妹要被带走了。
这怎么行!!!
“老祖宗,我没胡闹,林妹妹是我的,谁也不许带走!”秉持着有事找祖母,祖母无所不能的观点,贾宝玉挣脱贾母的禁锢,毫无顾忌的宣示着“主权”。贾母把贾宝玉当凤凰蛋子似的护着,即使他出言不逊也舍不得把他的嘴捂得太紧,怕他喘不过气。因此,很容易地被贾宝玉挣脱。
听了这话,林黛玉脸上也带了愠怒之色。
平日在家贾宝玉如此也就算了,有外客在,还这么口无遮拦的,不是有意坏自己的名声么?
贾母也慌了神,又是哄又是拍,贾宝玉还是闹,最后还是祭出贾政的名头才把他吓住,忙叫袭人并几个丫鬟哄着他下去。
贾母这才看向林忆昔,脸上堆起慈祥的笑意:“让姑娘见笑。宝玉年幼顽劣,闹出这样的笑话,倒叫我不好意思。贵府既然是姑爷的旧交,我也放心,林丫头你带去,多住几天也使得。”
好吧,这就脱口多住几天了。
林忆昔想说,贾宝玉也不小了,得有十一岁了吧,还整天跟姐姐妹妹混在一起,来了女客也不避开,还真是自称“有德之家”的作风呢。
好在事办成了,林忆昔一刻也不想多待,辞了贾母便同林黛玉一起收拾东西。
林黛玉只带了几件换洗衣服、几件首饰,余下的全是书,足足装满了一个三尺见方的红漆盒子。
林忆昔暗叹:不愧是才女,自己甘拜下风啊!
进了侯府先去拜见崔夫人,崔夫人一见黛玉的样貌人品就喜在心坎里,把林忆昔和林黛玉一左一右搂在怀里,问丫鬟:“怎么样,像不像娘儿仨?”
“像,不是我说,太太带着两位姑娘出去,不说的话,别人谁知道不是一家子呢?”
林黛玉依偎在崔夫人怀里,心中暖暖的,眼睛热热的。自母亲去后,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母爱的关怀。在贾府住了三年多,女性长辈也有好几个,除了外祖母,还有两位舅母和几位嫂子。人人都道老太太疼她入骨,可是只有她心里知道,她跟老太太之间始终有一层隔阂,只是双方都不愿也不敢捅破而已。老太太最疼的始终是宝玉,就算因着母亲的原因,对她有几分的真心,但这真心一旦跟宝玉有了冲突,她定是被放弃的那个。
更别说两位舅母了,刚到的第一天,她们就纷纷给自己下马威。
拜见大舅母的时候,大舅母死活要留她吃饭,殊不知她还要拜见二舅母,若领了饭,岂不是不恭?幸亏她好好打听过贾府的规矩,不然一个六岁的孩子,还不被诳了过去?拜见二舅母的时候呢,二舅母则有意把自己往舅舅的位置上让,若不是自己小心谨慎,真坐了舅舅的位子,回头还不被下人们嗤笑不知礼数?
林黛玉天生敏感,又有一副玲珑心肝,谁对她好,她心里自然感觉得出来。及到了安平侯府,虽无血缘关系,但崔夫人母子待她如亲人之心,一如林忆昔,她自然知道,便很快与崔夫人和林忆昔熟识起来。
跟林黛玉来的紫鹃和雪雁开始还有些不自在,但见自家姑娘与林大姑娘相处如姐妹,安平侯府的丫鬟对她们也处处照顾,渐渐地都放下了心防,倒比在贾府的时候还放得开。
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五日,贾府派人来接,黛玉拉着林忆昔的手十分不舍。
“好妹妹,你放心回去,过些日子我再派人接你。只有一句话,你须记在心里,所谓人心隔肚皮,贾府表面光鲜,内里早已腐败透顶,所行多为苟且之事。你在贾府中要多加防备,莫把小人当君子,着了算计。”其实相处这几日,林忆昔也把黛玉当成自己的朋友了,不忍这么一个水晶心肝的人在贾府的污淖中挣扎,不放心的提醒。
谁知这一句话说到了黛玉的心眼儿里,林黛玉登时红了眼眶,滴下泪来。
“不瞒姐姐,他们那一家子我早看透了。嘴上一套心里一套,当面一幅面孔,背后又是另一幅面孔。就拿外祖母来说,人人都知道她疼我,有的姑娘还因此暗中嫉恨。可谁知道这份疼爱里有几分真心?当日我来京时,父亲多次嘱咐‘到了京城要听外祖母的话’,我只是不想让父亲担心罢了。而且父亲当日曾亲手交给我五万两银子,作为这些年在京中的费用,我是亲手交给了外祖母的。这且不说,便是送来的东西也是个个名贵的。这两年,不知怎么着,府里竟传出我在贾府白吃白住的话?”
说着又哭起来:“姐姐不知道……我孤身一人,寄居于此,再无依靠,只好处处忍让,不与他们计较,免得父亲忧心。”
林忆昔听得气愤,暗道这贾府也欺人太甚。
“他们竟猖狂到如此了?”
林黛玉点点头,说:“还有更猖狂的呢。我来的时候带了不少孤本字画、名家真迹,琏二嫂子见了就说我屋里的摆设太素净,没有人气儿不好,送来许多珠光宝气的物件儿,把那些字画孤本都撤了,说是帮我在库房里保管,我终究再没见过。这事外祖母也是知道的,并没有责备琏二嫂子一声。他们当我小孩子不懂,殊不知父亲自小便把我当男儿教养,我什么不懂呢?那些字画随便一副就是价值连城,一屋子的珍宝也换不来。”
“我原以为宝玉是真性情,能与我知心,谁知越大越不堪,倒同别人一起作践我。他们都说我小心眼儿,多心,我只是看透了他们的算计,讽刺几句罢了,就落得这个埋怨。往日我有了委屈,也只能悄悄埋在心里,横竖无人帮我伸冤。若不是姐姐待我如亲妹妹,又十分识大体,今日我断不会说的。”
原来林黛玉看着柔弱,内心却十分通透,什么都看在眼里。
这些年,倒真的是委屈她了。
如今林如海还在世,林黛玉还没有陷入孤女的境地,只要计划得当,一切都有可能。
想了想,林忆昔道:“好妹妹,你并非无依无靠——”
“姐姐这是什么意思?”林黛玉抬眼,两只眼睛已经哭得桃子一般。
“令尊虽远在扬州,但对妹妹的疼爱之心却一点不薄,妹妹何不写信告知令尊。”林忆昔见林黛玉陷入沉思,似乎被说动,便再接再厉:“令尊送你去贾府是觉得贾府的人会对你好,若是他们对你不好呢,还会让你继续住在贾府吗?你想想,到时候林大人不管是接你回去,或是另做托付,都比现在强不是吗?”
其实林忆昔还想说,我们是世交,你便是住在我家也是可以的。
但是怕林黛玉多心,再想岔了。
而且,据她推算,林如海也就是这一年去世的。不知是真因为生病,还是死在官场倾轧之中,但不管如何,只要他还没死,就还有挽救的机会。如今对林黛玉最好的情况还是林如海不死,有身居高位的父亲,林黛玉才是真的有了依靠,不会被人看轻。
☆、转机转机
听了林忆昔的话,林黛玉似顿悟一般,陷入了沉思。
从前只觉得自己于贾府来说是外人,遂冷眼旁观,自怨自艾,何不换一种方式思考问题呢?
自己并非无依无靠,只是父亲离得远而已。母亲仙逝之时,自己还小,父亲怕照顾不好自己才送到外祖母家教养。如今自己大了,也该回去照顾父亲,再者,也该让父亲知道贾府的嘴脸。
自己堂堂官家小姐,名门之后,岂能让贾府之人看轻了自己?
但转念一想,她如今不过是一个弱女子,而父亲远在扬州,便是送信也得通过贾府,不免又有些伤感。可怜自己身为官宦之后,却要处处倚仗他人,竟是连个破落户也不如了。
思及此,不免哀叹:“不瞒姐姐,我住在外祖母家,虽有亲戚关系在,但终究不是他们家的人。我来了三年,统共往扬州送的信不过三封,还有下人说三道四,嫌路途远,怨我事多。因此平日,我能不劳动他们便不劳动他们,他们团团圆圆一大家子,唯有我孤身一人。尤其是晚上最难熬,想家的时候就看看父亲送来的信。”
林忆昔没想到林黛玉在贾府的生活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悲惨,可怜她一个女孩子,独自忍受离家之苦,还要被贾府的人挑刺儿,说她多愁善感,小性儿,小心眼儿。作为一个丧母的六岁多的孩子,林黛玉刚进贾府的时候已经表现的很出色了好不好,知书达理、进退有据,未曾做错一件事。
换了自己,肯定不会做得如此滴水不漏。
不,是根本会像个傻子
诶,六岁的时候自己干什么来着?
好像刚上小学一年级吧,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一个,整天除了吃就是玩,不然就是看动画片。干得最伟大的事就是把老妈刚买的玩具火车拆的七零八落再也组装不上,然后被老妈毫不留情的打了一顿。
林忆昔送林黛玉走得时候,特意嘱咐,让她回去好好给林如海写封信,派个可靠的丫鬟送到侯府,自己托侯爷老爹夹带在官文里一起送给扬州的林如海。古代平民百姓送信很麻烦,官员送信则简单的多。
林黛玉又惊又喜,感激不尽,在众人的劝说下满怀不舍的上了车。
这边林忆昔等了好几天,不见有人来。
正自疑惑,听了自己的话,林黛玉没道理不给林如海写信啊。
而且,就算她有再多衷肠要诉,有再多委屈要说,也不该好几天了还没写好,除非中间出了什么岔子。想起林黛玉自小体弱多病,出趟门都有可能中暑,不会是生病了吧。正要派人去瞧瞧,有人报说:“有个荣国府的丫鬟求见。”
林忆昔忙命请过来,一看,来人是紫鹃。
紫鹃原名字鹦哥,是贾母房中的二等丫头,黛玉进京后,贾母便把她给了黛玉,改名紫鹃。据林黛玉说紫鹃聪明灵慧,和她关系很好,情同姐妹,是个可以信任的人。
林忆昔接过信,问了黛玉的近况,紫鹃都一一回答了。
知道林黛玉没什么事,林忆昔一颗心也算放下了,又要留紫鹃吃了饭再走,紫鹃道:“多谢大姑娘,只是姑娘在家里头等着回信呢。再说姑娘屋里也离不开人,别的下丫头又照顾不好,就不吃饭了罢。”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儿上,林忆昔也不好强留,准备了赏封儿给她,紫鹃固辞不受。
当天,林致远回府,林忆昔就把信件交给了他。
事情进行的很顺利,可是信送到了,等来等去却没有等到林如海的回音儿。按理说如果林如海知道女儿在京中过得不好,不会一点反应也没有。他百忙之中还来信给父亲询问林黛玉的情况,可见对女儿的关切之情,且对贾府也不是完全信任。
思来想去,林忆昔做了一个大胆的假设,除非林如海没看到信。
或是,没看到信的原件。
那么,信压根没送出去,或是,被掉包了?
林忆昔问了父亲,父亲说信是官差亲手送到林如海手上的,不会有错。首先,父亲不会骗自己,再次,官差不敢骗父亲,得出的结论便是,信送到了。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紫鹃送来的时候就不是黛玉写的原件。
还真是越来越复杂了呢。
到底是谁掉了跑?
目前来看,紫鹃的嫌疑最大。
究竟紫鹃是不是内鬼,还得测验一二。
林忆昔将自己的想法告诉林黛玉,林黛玉吓了一跳。
自己都如此谨慎了还能被人算计,可见身边的都是些什么人,想想便不免后怕。为了查出元凶,二人决定配合演一场戏。怎么演呢?简单,那就是再送一封信,看看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为了让戏更逼真,黛玉故意因为一件小事怄气,谁也不理,贾宝玉趴在门外守了半夜,黛玉愣是不让丫鬟开门。
贾宝玉只得委委屈屈的去找贾母了。
第二天一早,林黛玉眼睛红红的又交给紫鹃一封信,嘱咐:“千万小心送到安平侯府,莫给外人看见。”
紫鹃道:“姑娘放心,我一定亲手把信交给林大姑娘。”
看紫鹃走出去,黛玉才叫来雪雁,让她悄悄跟着紫鹃。
雪雁疑惑,问:“姑娘,好好的,让我跟着紫鹃姐姐做什么?”
黛玉道:“你只跟着就是了,回来告诉我她都见了什么人,和什么人说过话,走过那些路,总之,越详细越好,旁的不要问”雪雁满脸疑惑的点头,她这个人死心眼,虽仍不知为何,但即是姑娘吩咐的,便也不折不扣的去做。正要走,黛玉又叫住她。
“仔细点,别让人看见。”
雪雁答应了,黛玉才坐在窗前焦灼的等消息。
紫鹃、雪雁是她最信任的两个丫鬟,雪雁是从小跟她的。母亲亲自挑选,从记事起就和自己朝夕相处,要说感情,自然比紫鹃深厚点,只因紫鹃比雪雁大两岁,办事也稳重,黛玉才往往把重要的事交给她办。况且她是贾府的家生女儿,与贾府上上下下都熟络,办事也方便,起码没有人故意刁难。但在别人看起来,倒是她亲近紫鹃冷落了雪雁似的。
过了好一会儿,雪雁才回来,告诉黛玉:“我一直跟到二门处,紫鹃姐姐之在回廊上碰到了鸳鸯姐姐,说了几句话,再没同的人说话。”
“好了,你去歇着吧,我不叫你别进来。”
真的会是紫鹃吗?不然就是雪雁说谎?林黛玉觉得身子发冷,手脚都在发抖。她不知道自己该做出何种推断。似乎哪一种,都让她一时难以接受。如今只愿这次的信没被掉包,紫鹃是无辜的。
可到了晚间,林忆昔派人送话,说信件已经掉包,而且掉包之人也查出来了,正是紫鹃;连赃证都有,鸳鸯给了紫鹃五锭金元宝,被紫鹃缝在夹袄里。
林黛玉登时头昏眼花,觉得自己的身子有些吃不消,送走来人后便挪着身子歪在床上。睡到半夜,只觉得浑身发冷,额上却出了许多汗珠。林黛玉在床上叫人,紫鹃睡得死,没听见,倒是外间的王妈妈听见,慌的起来查看,往额头上一摸,不禁“哎呦”一声。
“不得了了,姑娘病了!”唬得众人都起身。
三更半夜不好去请大夫,只得端来一盆一盆的冷水给黛玉擦身子降温,又翻箱倒柜的找药,好容易找到几个退烧的药丸,塞在黛玉嘴里,用温水冲下去。却一点用也没有,吃了跟没吃一样,心惊胆战地折腾到天明。
林忆昔知道消息,便托父亲请了太医院院判道贾府给林黛玉诊病。
院判大人医术高明,专为宫中贵眷诊病,但颇为清高,一般人请不到。因他与林致远是至交好友,又听说是巡盐御史林如海的千金,才答应前往。号了脉,问了病症,说是急火攻心,加上女儿家身体速来羸弱,才酿成大病,须慢慢调治,方能根治。又开了药方,吃了三天药才退下去烧。
林忆昔去瞧的时候,林黛玉还是很虚弱的样子。
屏退下人,林忆昔责备道:“你也太不爱惜自己了,为一个小人,就气得这样?”
“姐姐不知道,我只当她一心一意为我着想,没想到……”
说着便咳了起来。
林忆昔便安慰她:“好了,别想了,心里知道就行,跟这些人置气不值当。我已托父亲写信告诉令尊这里的情况,放心,这次保证送到,而且不会有任何差池。”
林黛玉这才安心。
林忆昔回家后把林黛玉的情况告诉崔夫人,崔夫人也十分生气:“如此薄情寡义的人,我长这么大就见了两个,一个是咱们老太太,还有一个便是贾府那位,连自己的外孙女都坑,也不怕天打雷劈!黛玉那丫头,多么乖巧的一个孩子,水晶玻璃般的一个妙人,他们也忍心!”
不知不觉过了一月有余,林黛玉的病已经痊愈,林如海也有消息了。
原来林如海接到信后,十分悲痛,后悔不及,已经上表辞官。因他是太上皇安插在江南的心腹,皇帝不敢擅自做主,便带着林如海的辞表去请示太上皇。林如海先是说自己年纪越大体力越不支,恐不能胜任,误了国家的大事;又说了自己的坎坷命运,蹉跎半世,只得一女,十分疼爱,不忍分离。言辞恳切,真情流露,字字泣血,堪比西晋李密的《陈情表》。
太上皇看了十分感慨,得知林如海的独女就在京城,立刻便赐了许多东西。
贾府一时受宠若惊,上上下下看林黛玉的眼神活像看一座金山。贾母发了话,再无下人敢说林黛玉的闲话。
太上皇终究没有允许林如海辞官,只是把林如海召进京。
皇帝知道这个消息,暗自高兴。扬州盐商之富,天下闻名。巡盐御史主管江南盐政,把持着大半个朝廷的税收,那可是真金白银啊!哪一个盐政不是富的流油,他早想换上自己人了。只是因为太上皇虽然退位,却始终不肯放权,自己没办法,才便宜了林如海。如今正好,太上皇把这碍眼的召进京,无论给他什么职位,总比占着盐政的位子强。
是夜,皇帝陛下异常兴奋,一夜幸了数女,仍不满足,又跑到宠妃刘贵妃的榻上大干了一场。云雨过后,刘贵妃柔弱无骨地倚在皇帝陛下怀里,娇娇滴滴的叫了声“陛下……”,
皇帝陛下把她软绵绵的身子揉了揉,捻着一块肉反复摩挲。
“爱妃何事?”
“您不是说太上皇把林如海召回京了么,那臣妾的胞弟……?”
“再等等,你那胞弟资历尚浅……”
刘贵妃一听便不依了,把皇帝陛下一推,嗔道:“臣妾的弟弟资历怎么浅了?他在工部呆了好几年了,如今已做到郎中,也该能胜任了吧!陛下,您要在太上皇面前装贤君装孝子,臣妾管不着,可您金口玉言,说过的话总不能不算吧。之前陛下您可是亲口答应臣妾的,说把林如海除掉就让臣妾的弟弟顶上去。现在又变卦,臣妾可不依!”
这话说出来有点恃宠而骄了。
可挂不住皇帝买账啊,人家皇帝就喜欢她这恃宠而骄的劲儿,够味!
“好好好,爱妃莫恼,朕答应便是。”皇帝陛下舒服够了,自然不会跟美人较真。
可皇帝陛下想得太美好了,他不知道的是太上皇正盘着让谁去接任林如海的职位呢。林致远是最好的人选,可是他如今管着户部,走不开。
林忆昔若是知道,一定会骂太上皇阴险,专把她老爹往风口浪尖上推。
看热闹不嫌事大啊!!!
作者有话要说: 亲爱滴们,请原谅蠢作者每天都把自己折腾的很累,码完字后有时候连一句话都不想说,所以作者有话说大部分时间都空着。
爱你们,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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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欲来
林忆昔不知道自己老爹被太上皇惦记上了,在家里过得悠闲自得,便是二房偶尔找点事也被她巧妙的报复回去了,不敢再随便惹事。
尤其是林忆蓉,现在见了她都躲着走,老太太的气势也弱了。
古代大户人家的女孩子们还真是无所事事呢,天天待在深闺里,闲得无聊只能做做女红,或是和姐妹丫鬟们玩闹一回。林忆昔如今处理家事已经轻车熟路了,手下丫鬟们也能干,她乐得作甩手掌柜,于是,便多出许多的空闲时间。原主倒是很擅长做女红,但是换了个芯子,现在的林忆昔没那本事,顶多自己在家研究研究美食。
前世林忆昔的嘴就很叼,虽然自己不常做,菜谱却看了不少,哪天心情好才会在老妈面前露一手。
林忆昔闲的无聊,想起一个什么菜式,就写了让厨房做。
一来二去,还真弄出来了几个古代没有的美食。
众人吃了都说好,连崔夫人都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
现在三房的小吃货林忆馨没事便往侯府里跑,就为了那一口吃的能巴着林忆昔叫几声好姐姐。五姑娘虽然有时候看着胆小了些,心倒不坏,况且她年纪小,性子还没定型,好好培养,胆小的毛病也好改。
这不,最近因为吃食,胆子不是大了很多么,都敢从林铮嘴里谋食呢。
原来有一天,林铮从外面回来,带来不少新鲜水果,给妹妹送去的时候见桌子上放着几块新鲜点心。他不知道那点心是林忆馨的,便顺手拿来尝鲜,可巧被林忆馨撞见,冲上去便夺了下来,又唯恐被人抢走似的一股脑全塞自己嘴里,回头鼓着脸瞪林铮。
看得林铮眼睛瞪了半天,皱眉不已。
瞧那狼吞虎咽的样子,他真怕这丫头噎死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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