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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贤妻难为-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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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饿了。还有攒的这些小吃,都是看起来十分精致的,也不知是谁这么巧的手?”
  林忆昔笑道:“婶子别光说,倒是尝尝好不好吃才是。”
  忠顺王是太上皇的小儿子,刚过而立,王妃则小他两岁,今年才二十八岁。她生的明目清秀,虽不是十分倾国倾城,却也有动人之处,最可贵的是为人谦和,深明礼仪,很得忠顺王的敬重。
  二十八的年纪若放到现代,还是肆意挥洒青春的时候,看眼下忠顺王妃梁氏却已经是两男一女,三个孩子的母亲,管着偌大的一个妻妾成群的王府。据林忆昔所知,忠顺王府虽然有一个侧妃,两个淑媛,并好几个侍妾,但从来没传出妻妾之间争宠之事,跟这位梁王妃的管理有直接的关系。
  闻言,忠顺王妃便用勺子舀了一小勺粳米粥放进嘴里,细细品了品,点头道:“香中带甜,而且煮的够烂,入口即化,很是美味。你因在月里子里,没去前几日宫里专门筵请宗室的腊八家宴,不知道,那天的腊八粥主厨,据说还是圣上特派人请的以做粥闻名的江南第一名厨,要我看,比你这里熬粥的厨子还差些。”
  “婶子过誉了。”林忆昔道,“我们府里的厨子,也只会这两下子,不像宫里的御厨,各式各样的都能做。就比如这个熬粥的,便只会熬一两样粥,做点心的也只会做一两样点心,再让他们做些别的,就不行了。”
  “这就不错了,术业有专攻,谁还能什么都会呢?”忠顺王妃笑道。
  二人,又随意的叙些闲话,忠顺王妃一边说一边逗着球球玩,还以过来人的身份传授给林忆昔许多育儿经验。
  “民间所言‘从来富贵多淑女,自古纨绔少伟男。’之话,并非没有道理。男孩嘛,就得穷养,不能太惯着,惯得狠了不免惯出满身的娇气,要是真养出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好色之徒,后悔可来不及。”
  这点林忆昔深以为然,贾宝玉不就是典型的例子么。
  好在儿子还是不满月的小毛娃,看了看含着手指流口水的球球,林忆昔想,多宠宠也没关系。都说跟父亲一块长大的孩子坚强勇敢,以后得多让他跟徒祺宇接触接触才是。
  说着说着,忠顺王妃不免又说起腊八宫宴之事。
  “我随王爷外任了几年,不知道宫里已经换了天。刘贵妃被圣上厌弃,贾妃倒是一手遮天,嚣张的厉害,还有她那个油头粉面的做侍卫的弟弟,简直没一点规矩,青天白日的,上去就拉贾妃身边宫女的手,哪里像个世家子弟?”
  林忆昔道:“婶子,你刚回来可能还不知道,荣国府这位贾小爷在京城可是出了名儿的没规矩。据说,他在家里的时候祖母便十分溺爱,自小养在女孩儿堆里的……”
  “亏得还是世家呢,竟然这般胡闹……”忠顺王妃叹道,那个女孩要是生在他们家才是倒了霉呢,就着家风,哪个人家敢娶?
  林忆昔喝完了粥,将碗递给慧香,在丫鬟的伺候下用湿布擦了擦嘴、净了手,外面北风肆虐,隔着窗子传来呜呜的嘶鸣,林忆昔下意识的抱紧手炉。不用出去,她也知道外面此刻是冰天雪地,对于此刻能呆在温暖如春的房间里,她感到十分欣慰。
  “宁荣二府皆是以军功起家,并非积淀深厚书香传世的世家,未免骄纵靡费些,对子弟的教育也是不得其法,所以其子弟自然一代不如一代,到了如今,竟连一个可光耀门楣的子弟也找不到,贾宝玉成为那样也不为奇怪。”
  “这倒也是。”说着,忠顺王妃自袖中掏出一个小金表,看了一眼道:“时候不早了。”
  她用过早饭便来了吴王府,彼时天虽然有些阴沉,却并未下雪。因跟林忆昔挺能聊得来,不觉便多说了会子话,谁想瑞雪竟然越下越大,还吹起了北风,若此时再坐轿子走,北风呼啸大雪纷飞,路上又滑,不太好走。待要再等等吧,往外一瞧,天还阴沉着,不知会不会下得更大,是留是走,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林忆昔道:“婶子再等等罢,说不得一会子雪就停了呢。,便是不停也无碍,吴王府虽然鄙陋狭小,却还有几间闲置的屋子,身子便是留下住一天也无妨。”
  “倒是住不得。”忠顺王妃摆摆手,脸上满是坚定,“家里还有几个孩子,年纪小,离不得我。”
  既然如此,林忆昔也不好留她,只说等雪小些再走。
  约莫到寅初时分,雪才小了点,忠顺王妃忙忙的整整衣衫,抱着手炉,披上狐裘斗篷告辞而去。
  球球睡得正香,林忆昔特意命人做了个小床,放在大床边上,她在床上坐着的时候一眼便能看见儿子,想跟儿子亲近的时候也方便。球球一天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醒着的时候林忆昔便逗逗他。小家伙只有在饿了的时候才会象征性的哭两声,其他时间都很乖,不是睡觉,便是盯着小床上挂着的玩具玩。
  随着身子恢复的越来越好,林忆昔也不是一天到晚都躺在床上了。
  眼看年关将至,庄子上都遣人来交租,各处进上来的年货单子林忆昔那里都攒了厚厚的一沓。因为尚在月子里,无法亲自一一查看,遂命李嬷嬷代为查看,王府的职官、清客们,该赏的赏,该送的送,余下的则分类收进仓库。
  因徒祺宇已经交代李嬷嬷让她在家事上多费些心,不可轻易劳动王妃。所以,过年给宫里各位娘娘及王府、公主府、交好仕宦之家的节礼,李嬷嬷便和几个管事嬷嬷商量着,拟了一个单子,亲自捧着给林忆昔过目,问可有要删减的地方。
  林忆昔便让她放下,说有空了再看。
  晚上,徒祺宇看到林忆昔床边儿上放了几张礼纸,便拿起来看。
  不由有些脸色不愉的道:“怎么她们还拿这事烦你?”
  

  ☆、第 75 章

  “昔儿——”徒祺宇将礼品单子一收; 拉过妻子的手放在自己手心里捂着; “你刚生了宝宝,身子弱,就别费神看这些了,交给下人们便是; 李嬷嬷、王大娘她们都是世情练达的,哪家该送什么礼物,让她们合计着来便可。你呀; 就好好在穿上躺着; 乖乖养好身子比什么都强。”
  “我并不是不放心她们,只是,虽说我尚在月里子; 也不能一点事都不干; 天天都那么躺着吧; 那还不把我憋死呢。”
  说着林忆昔抬眼往徒祺宇那一看,嘟嘴道:“我躺了快二十天,骨头都快躺发霉了。你又天天都不在; 我连个正经说话的人都没有,每天浑浑噩噩; 都快成迷糊大仙了; 再不找点事干干; 清醒清醒脑子,我可受不了。”
  “怎么,这满屋子里的丫头; 都不陪你说话解闷不成?”徒祺宇把眼一瞪,露出三分怒气。
  林忆昔眼皮一抬,道:“不是这个意思,我是在屋子里呆的时间过长,憋屈的慌。我屋子里的丫头都是精挑细选的,哪个不是又忠心又伶俐,而且能说会道一肚子的故事、笑话,再有个一年也讲不完的。可是我天天如此,便是再好玩也腻了,满脑子都想着能去外面放纵一下才好,偏我又不能出去。你也知道我是个闲不住的性子,每天必须得有点什么事干才行,不然我就不痛快,觉得是在虚度光阴。”
  “原来如此……”徒祺宇恍然的点点头,把林忆昔圈在怀里,道:“我就说嘛,那些丫头子们,谅她们也不敢冷待你,若是有谁不听话的,你告诉我,撵出去便是。至于你说想出去的话,为你的身子着想,现在自然是不行。出了京城往西三十里有一个龙原山,以温泉汤池闻名,许多王公贵族都在那里有别院,咱们府上也有一个庄子在那里。等你出了月子,咱们一家子到那里泡泡温泉玩两天,不知娘子以为如何?”
  林忆昔掐指算算日子,她出月子,是在腊月二十,距除夕筵宴,也就是皇帝的鸿门宴只剩十天时间,正是徒祺宇计谋筹划的关健时机。去一趟龙原山,算上来回路程,哪怕只是在那里呆两天,也须耗去三四天的时间。没得为自己的一时痛快,打乱徒祺宇的计划之理。等除了皇帝这个□□,自己想去哪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想着,林忆昔摇摇头说:“我只是想见见天日,就在咱们自己府里赏赏花就很好,没必要大老远的跑那么远折腾的众人都不安生。”
  徒祺宇日日跟林忆昔在一起,她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他往往都能猜到她心里的想法,这次自然也不例外。他心头一软,为林忆昔这么为他着想而感动,遂把她往怀里抱了抱,用下巴蹭着她软软的发丝,“你好好想想,想去哪看看玩玩,告诉我,等过了年我一并带你去。”
  她猛地转过头,抬眼看着他,想着听人说的各风景名胜,喜得眼珠子骨碌碌的转,“这可是你说的,别到时候不认账!”
  “好!”他嘴角轻轻一扯,笑的非常宠溺。她很少露出任性娇俏的一面,每一次她摆出一副娇蛮的样子,他都毫无抵抗力,仿佛她说什么过分的要求,他都会无条件答应。可惜,她很懂事,也很知分寸,从来不会提什么过分的要求。
  他倒是希望她不懂事不懂分寸一些……
  似乎那样才证明她是把他真正的当成丈夫,而不是王爷。
  他很怕她碍于他皇子亲王的身份而不敢或不愿表露自己的心境,所以,他也和抗拒她称呼自己为王爷。幸而,在他的努力与坚定之下,她已经不会在跟旁人一样冠冕堂皇的叫他王爷。
  “既然你说你是个闲不住的性子,便是稍微理些家事也使得。不过昔儿,你可切记,不可过多费神,回头我吩咐李嬷嬷,未出月子之前你每日理事不可超过一个时辰。最好还是分开,上午半个时辰下午半个时辰,多一点都不行,你可同意?”
  虽如此问,他并没有打算给林忆昔反驳的权利,横竖他打定主意,若她执意不同意,他便让李嬷嬷强制执行,没得为这些有的没的坏了她身子的道理。
  也就是说上午一个小时,下午一个小时,一天合起来就是两个小时,林忆昔觉得很不错,足够她处理好王府重要的事务了,又不会太累。
  “好,就这么办。”林忆昔点头。
  “你呀!”徒祺宇摇摇头,笑着在她鼻子上轻轻一点,旋即拉进怀里,头发上揉一下,下巴磕在她头皮上,手把玩着她的一双小手。
  手心被挠来挠去,林忆昔觉得很痒,正要抽手出来,耳边忽地传来一阵热风,湿漉漉让人耳根一热,心里发痒,只是说出的话不那么好听:“昔儿,你身上真有味儿了。”
  “你快走开走开!”林忆昔没好气的推着他,“我都二十天没洗澡了,身上有味别熏到你这个贵人!”
  “不走!”某人耍赖似的抱得更紧,她推得更用力,他双腿双脚的缠上,“为夫偏不走,娘子身上什么味儿为夫都喜欢。”
  “臭味儿你也喜欢?”
  “只要是娘子身上的。”
  她哼了一声,道:“惯会花言巧语哄我,有那功夫你哄别人去啊。我屋里也有几个漂亮的,你看上哪个直说,别不好意思,上次母亲还说让我给你物色几个绝色的丫头呢。”
  “你胡说什么呢!”他恶狠狠的将她一勒,很紧很紧,紧的她忍不住轻呼出声。他毫不留情的将她摁在床上,扑了过去,盯着她紧凝的眉头,低头含住她微微张开的双唇,疯狂的在其口中肆虐。
  知道她受不了微微捶打她的后背,他才红着眼起身。
  “不准你胡说,我这辈子只喜欢你一个,我只会花言巧语哄你,再不会花言巧语哄别人的。咱俩成亲这么久,昔儿你到现在还不了解我么?你月事来的时候我找别人了么,十月怀胎的时候我找别人了么?!昔儿,我……我……”说着他一拳捶在枕头上,想说几句狠话,看着妻子黑的似一潭清泉的眼眸,终究没有说出来。
  “别生气别生气……”林忆昔忙摸着他的脸小声道,“我跟你开玩笑的,没叫你跟别人好,便是你想,我还不乐意呢,你不喜欢,我以后再不开这种玩笑,我发誓!”
  “别,不用发誓,我信你。”他拉下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一下,“你知道么,昔儿,我什么都可以失去,就是不能失去你。为了让你以后能生活的更好,我做什么都愿意,哪怕冒天下之大不韪……你知道么,你开什么玩笑都可以,就是不能开这种玩笑我会受不了的,我真会受不了的……”
  “我错了我错了……”没想到他会突然说这么煽情的话,林忆昔眼中已蓄满了泪水,“我以后再不开这种玩笑了,你别生我的气了好么?”她摸着他的脸。
  半天,他道:“好~~”
  又过了好一会儿,他扯扯她的袖子。
  “什么事?”她问。
  “我……我……”顿了两顿,似乎是终于鼓起了勇气,“我想要你了……”
  她愣:“你不会是……”
  “嗯……”他也不想,可那里,饶是他一向自诩制止力过人,也管不住。
  “可是,现在我……不行。”
  “我知道,唉,这一个月怎么像是过了一年似的……”
  ——
  皇宫,神龙殿。
  皇帝陛下正在翻看奏疏,突然一个侍卫进来报说二公主求见。二公主今年十五岁,生的极是美貌,性子娇蛮可爱,很得皇帝的喜爱。闻得通报,皇帝放下御笔,脸上不由挂上三分笑容,道:“快传!”
  话音刚落,便见一身着银红宫装服饰,梳着双平髻,两边各簪一红宝石发饰,均是用极品红宝石雕刻成梅花的样式,既清新脱俗,又不失高贵的身份。
  “不用传了,女儿已进来了!”银红少女开口先笑,略略行过礼,便问:“父皇身子一向可好?女儿亲手做了几样点心,父皇尝尝可好不好吃?比御厨的如何?”
  她不过是随口一问,皇帝也没认真回答好不好的问题,而是一边招手让二公主近前,一边笑道:“真是你亲手做的?别是又从哪个嫔妃那里顺来的吧?”
  “呃……”二公主愣了愣,嘿嘿笑道:“父皇圣明,虽然不是女儿亲手做的,但是女儿在小厨房里亲眼盯着命点心师傅做的,并不是从哪位母妃那里顺的,父皇您就尝尝吧,女儿在烟熏火燎的厨房盯了大半天,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是?”
  “好好好……”皇帝笑道,“便端上来给朕尝尝,好吃了有赏!”
  二公主便乐呵呵的亲自端了过去,至御座前,吴孝伸手想接。二公主哪里肯给他,不仅不给,还瞪了他一眼,心里暗道这个吴孝可比之前的夏东升没眼色多了,以前她也给父皇送过东西,夏公公可不来不拦她的。吴孝身为总管,贴身伺候皇帝,对皇帝所有吃食都有检验是否安全之责,可公主不给他,他又不好犯上去要,只得为难的看看皇帝。
  皇帝道:“就让公主端上来吧。”
  二公主闻言,回头对吴孝高傲的一哼,仰着脖子,露出一段雪白的脖颈。
  她笑盈盈的把点心端上去,皇帝吃了连赞:“不错不错!”
  二公主趁机道:“不知有何奖赏?”
  “你想要何赏赐?”
  “嗯……”二公主皱着眉,一副很苦恼的样子,“金银珠宝女儿又不缺,要什么好呢,让女儿好好想想……”想了好一阵子,才突然瞪大眼,一副恍然的样子,“不如这样,父皇答应女儿一个请求可好?”
  “是何请求啊?”
  “这个……”二公主缓缓走下台阶,跪倒在地,扭扭捏捏的说:“女儿想求父皇赐婚……”
  “什么?”皇帝皱皱眉头,“你不是一向风风火火,怎么这会子突然忸怩起来了?”
  “那个……女儿求父皇赐婚!”突然,二公主抬头,大声说。
  “赐婚?”皇帝愣了愣,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身子往后一靠,眯了眯眼,板着脸,阴测测的问:“朕的好女儿,你看上哪家公子了?”
  “是……是安平侯府的林二爷!”

  ☆、第 76 章

  “什么?”皇帝陛下猛地坐直身子; 眼睛一瞪; 猛地一拍桌子,气得浑身乱颤,指着她道,“你; 你,你是要气死朕啊!”
  “父皇~~”二公主撒娇似的喊了一声,咬着唇; 咕哝半天; 不觉面红耳赤,忽地,她似乎是鼓起了勇气; 一咬牙道:“女儿; 女儿看上那个林铮了; 女儿这辈子非他不嫁,求父皇成全!”她口中的安平侯府二爷便是林铮,自林家二房被抄灭后; 外界似乎是下意识的抹灭了二房的存在,对林铮称呼由原来的三爷改称为二爷。
  原来这二公主便是皇帝为边城大捷将士归京那日; 林铮在兴圣殿外偶然遇见的那个缠着他要他带她去看庆功宴的那个小太监。
  这二公主名唤梦蕊; 因是最得圣宠的皇女; 上上下下无不捧着她顺着她,未免养出几分的刁蛮之气。
  她正值情窦初开的年纪,那日因好奇想看看传说中力拔山兮的威武将军究竟与常人有何不同; 便命人找来小太监的衣裳偷偷溜去兴圣殿。不想正碰见从兴圣殿里出来的林铮,二人斗了几句嘴,其实是她一个人无理取闹罢了,林铮压根也没如何理她。
  自那日之后,二公主脑海里便不时浮现出林铮那不苟言笑的冷峻面容。每每想起便忍不住面红心跳,自觉她活了十五岁,所见过的男子没有比林铮更英俊不凡的。
  若换了别的女子,即使心中有了意中人,也绝不敢明目张胆的说出来的,更别说找身为皇帝的父亲请求赐婚的。可这个二公主打小便天不怕地不怕,很是直爽,更兼她自以为皇帝宠她,不过是求一个驸马嘛,断没有不允的道理,是以便如此大大咧咧的宣扬了出来。
  “住口!你好好的一个女儿家,张口闭口说自己看上一个男子,像什么话,你的女四书都白学了么!”皇帝气得走下去,抬起胳膊想要给这个口口声声说要嫁给林铮的不孝女一耳光,却在最后关头,他的手掌落下去堪堪要打在二公主脸上的时候,被突然闯进来的一个侍卫打断了。
  “陛下息怒,万万不可动手!”
  皇帝越发怒不可竭,暗道一个小小的侍卫未得传报也敢闯进大殿,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他怒火正盛,又被突然憋了一下子,越发一股躁狂的情绪直冲脑门,一心要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侍卫踹上一脚。因此当那个侍卫飞扑过来,挡在二公主身前的时候,皇帝陛下也不看是谁,当即抬脚便踢,嘴里骂道:“不知天高地厚的狗东西,朕待你好些,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是吧!”
  那侍卫“哎呦”一声,大叫着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嘴里叫着:“陛下有什么气尽可冲臣发,千万别伤了这位漂亮的公主姐姐。”
  原来那侍卫便是贾宝玉,他见了容貌照人的二公主便似见了仙子一般,心里喜欢的不行。因此不等里面通传便自作主张把人放了出去,之后便在殿外支着耳朵听里面的动静。
  听到二公主那么一个冰雪聪明的人儿,竟然看上了林铮那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武夫,心里便极是气愤,可他到底知道这是这皇宫里,里面是圣上和公主,他便是再不高兴也只得忍着。至后来皇帝训斥公主一番,他心里还十分得意,想着圣上果然明察秋毫,知道林铮并非可托付的良人,这下明珠似的公主便不用嫁给那粗鄙的武夫了。
  可是圣上的反应有些过了,竟然要打公主,这下贾宝玉可是实在忍不住了。
  公主那么一个清灵通透水般的一个可人儿,如何当得起那一巴掌?他下意识的冲了过去,并不因为此乃欺君之罪而有丝毫迟疑,心想,为这么一个美人,哪怕为她挨上千刀万剐也是值得的!
  直到贾宝玉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皇帝才认出来他便是贾元春的弟弟。
  皇帝有些无奈的揉揉额头,觉得有些麻烦。贾妃对这个弟弟很是疼爱,他似乎能预见,今儿到了承欢殿,美人定得有一阵子抹眼泪抱怨的功夫。
  “咳咳……”贾宝玉在地上缩成一团,脸扭曲着,很是痛苦的样子,还不忘哀求,“陛下息怒,公主定然不是有意顶撞陛下,况且公主身子骨弱,当不得陛下如此的雷霆之怒。何况公主还小,哪里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便是有什么无心之失,也是身边伺候之人没有提点到位,要打要杀也是下人们的事儿,与公主殿下何干?咳咳……”
  一席话说的皇帝更加怒不可竭,心道都说贾妃这个弟弟纨绔不堪大用,果然如此。但有一句话他倒没说错,公主不好随意处罚,但她身边伺候的宫人就没什么忌讳了。
  “来人!”皇帝怒喝一声。
  “奴才在!”吴孝立刻卑躬屈膝的站好。
  “传旨,二公主身边伺候的宫人不尽心,每人打二十大板,奶娘及教导公主读书的女先生只是纵着公主玩耍,丝毫不教其规矩礼仪女德女戒等女儿家必学之道理,着令每人四十大板,撵出宫去。你即刻去传令,要亲眼看着打完板子再回来复命,不得有误!”
  “父皇,不要!”二公主已经红了眼圈,膝行至皇帝面前,一把攥住他的袍子一角,哀求道。
  皇帝脸上露出一丝不耐,把袍子一拽,冷声道:“二公主刁蛮任性不知礼仪,禁足半年,来人,拉她下去!”
  “陛下,臣送二公主回寝宫吧!”贾宝玉不忍公主被那些鄙陋的侍卫粗暴对待,闻言,强忍着疼痛站起来请求道。
  “小人,本公主不让你送!”二公主啐了他一口,恶狠狠的道。
  此刻,皇帝已经叫了两名侍卫,强行把二公主拉了下去。
  至于贾宝玉,皇帝特意命人下去休息,又叫了御医给他验伤。
  贾元春到底还是听说了贾宝玉受伤的事,哭哭啼啼了好长时间,皇帝哄了半日,好话说了一车子,又赏赐了许多珍贵的珠宝首饰,才算把人哄住。二人一夜颠鸾倒凤,贾元春日上三竿才扶着一头乌云缓缓坐了起来,宫女们早已放好了洗澡水。单独的一个浴室,烧着铜炉,中间是一个荷叶形的大浴池,此刻蓄满了水,放着几十种的各色花瓣,远远的便馨香盈鼻。
  在宫女们的伺候下洗完澡,贾元春便带人来了九皇子居住的宫殿。
  九皇子今年才五岁,还没有入学。他出生时难产,母妃血崩而死,皇帝视为不祥之兆,对他很有些不喜。后来宫里渐渐传出九皇子命硬克死母亲的话,更是人人避而远之。伺候的宫人见主子不得宠,能找门路调到别处的都出去了,只剩些没有门路的小宫女小太监糊弄日子,对九皇子照顾的很不尽心,常常过了饭点还不见摆膳,便是摆了,许多也不是凉的便是馊的。
  青天白日的,几个太监正在院子里公然赌博,见了贾元春个个慌得趴在地上请安。
  贾元春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微仰着脖子问:“九皇子呢。”
  “启禀娘娘,九皇子殿下在屋里呢。”
  “叫他来见本宫!”
  ——
  林府。
  林黛玉一早起来,梳妆打扮整齐,刚走到外间,雪雁兴冲冲的走进来,两只手各握着一支红梅。她穿着一件半新的藕荷撒花裙子,梳着双挂髻,两边各簪两点红梅,笑嘻嘻的道:“姑娘,咱们园子里的梅花开了,有红的,有白的、黄的、粉的,好几种颜色呢,在光秃秃的冬日里煞是好看,一会子您吃了饭,快去瞧瞧才是。”
  “昨儿我看还只开了一小部分,这才不过一夜,难道都开了不成?”
  “正是呢。”雪雁笑道,“昨儿吹了一夜的东风,竟是把花都吹开了呢。姑娘你看我手中的这两支红梅,就是昨儿姑娘还说才结了花苞,不知几时才能开花的那株红梅,姑娘也没想到这么快吧!”
  “是么,那我还真要去瞧瞧!”林黛玉接过红梅,凑在鼻间一问,馨香扑鼻,在想雪雁头上一看,不由噗嗤一声笑了,道:“今儿你这打扮不错,簪上几朵梅花,越显俏皮了。”
  “姑娘又笑我!”雪雁噘了噘嘴,笑着拿过一个花瓶,添了水,林黛玉含笑折去多余的枝条,缓缓将花插在瓶里,一边插还一边说,“一会子吃了饭,咱们去园子里逛逛,捡几枝开的好的梅花折了给王妃娘娘送去。我也有几日没见王妃娘娘了,心里倒怪想的,尤其是小世子,也不知道吃胖了没有。”
  雪雁笑着把花瓶摆好,道:“姑娘想知道又有何难,一会子咱们亲自往吴王府跑一趟不就好了。正好把前几日姑娘新得的一个极精致的小铃铛给小世子送去,小世子还小,过于复杂的玩具也玩不了,正是这个最合适呢。”
  林黛玉也正有此意,用过饭后,便和雪雁一人拿着剪子,一人提着花篮,亲自到花园里剪了许多梅花。到吴王府的时候,林忆昔正听李嬷嬷汇报事务,闻得林黛玉到了,忙令快传。
  李嬷嬷合上账册子,笑呵呵的道:“娘娘先同林大姑娘说话吧,老奴下午再来回。”
  林忆昔点头道:“如此甚好。”
  李嬷嬷于是躬身退出,在门口处恰好碰见林黛玉。林黛玉屈身施了一礼,李嬷嬷忙侧身还礼,嘴里直道:“姑娘使不得使不得!”说着便退了两步,站在一旁,等林黛玉掀帘子进了屋子才走。
  林黛玉暗道:这个老嬷嬷并不仗着是宫里出来的儿作威作福,反倒是十分谦逊,委实难得!想起当初她在贾府所见,但凡是有些小权的管家嬷嬷,哪个不是趾高气昂的,自己就把自己当主子了。
  这便是有礼之家与无礼之家的区别。
  难怪贾府那般乌烟瘴气,一个有出息的子弟都没有养出来。
  进的房门,慧香和绿萝两个丫鬟早迎了出来。行过礼,慧香林黛玉身上一瞧,笑道:“屋里热,林大姑娘把外头的猩猩毡斗篷脱了罢。”林黛玉一进屋子,便感到热气扑面而来,也觉得身上穿的有些厚了,闻言便伸手解开衣袋,慧香接过她的衣裳放好,雪雁早递过一个手炉给黛玉。
  林黛玉也知道月子里的女人最是受不得凉的,因此在外面熏笼旁坐着,等身上的寒气彻底褪去,才掀帘子进了内室。
  林忆昔笑道:“你可来了,我正无聊的不知怎么样才好呢。”
  

  ☆、第 77 章

  林黛玉见林忆昔在软榻上歪着; 头上松松挽着随常云髻; 髻上虽未簪一物,却毫不显单调。只见那满头乌云趁得脸儿越发白玉一般,气色明显的比前些日子好许多,乍一看下与常人无异; 便知她身子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心下自是欢喜。
  她笑着走过去,将手中的红梅举了举; 道:“我在家里也怪无聊的; 无奈才下过雪,地上滑,不好出来逛。这不; 这几日太阳出来; 好容易雪化了; 我便忙忙的坐了轿子来看姐姐。说来也巧,我们家园子里的梅花早早的结了苞,却好些日子总是含苞待放; 今儿也不知是什么造化,一夜之间竟全开了; 我便随手折了几枝; 拿来姐姐瞧瞧。”
  林忆昔便一面命慧香接过红梅插好; 一面拉住黛玉的手说话。
  可巧这时奶娘哺乳毕抱球球进来,林忆昔便指着黛玉一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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