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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绝色-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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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梨香恼怒地瞪她一眼;不情不愿地松开捂着耳朵的双手:“叫我干嘛?”
    “叫你出去啊;可能有事吩咐呢。”
    梨香万分不舍得离开热烘烘的暖炉桌;闭着眼睛呻。吟道:“不去行不行啊……”
    菊子干脆进来拉她:“快点啦,惹妈妈桑生气你过年就没有新衣裳哦!”
    “……我才不稀罕。”
    拉拉扯扯间,菊子成功把梨香揪到了花醉屋的大门口。与温暖的室内相比,寒风阵阵的街道真是连待上一刻都倍感痛苦。梨香哆嗦了一下,收紧和服的领子,没好气地朝佳乃问道:“找我干嘛?”
    搬货物的佣人在门口进进出出,尽管是寒意凛凛的大冬天,不少人的额头上竟然冒出了细细的汗珠。
    佳乃吩咐完这个箱子应该搬去哪里、那个柜子应该搬去哪里之后,终于抽空理会她:“你去找一下桔梗和百合子,可能在街尾的祈福树那边吧。”
    梨香脸色僵了僵,想都没想便脱口而出:“我不去!外面好冷啊!”
    开玩笑!街尾离位于街道中央的花醉屋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她才不要在这冷死人的天气跑到大街上晃荡!
    佳乃挑起一边眉看她。
    梨香不耐烦地努努嘴:“叫别人去吧。”
    “你觉得还有谁比你更闲?”
    打手和粗使女佣进进出出几乎脚不沾地,其他妓。女在屋内和后院忙着大扫除,就连花醉屋的一屋之主佳乃,都因要指挥现场所有事宜而分。身乏术。
    此时此刻,整个花醉屋上上下下,除了外出的桔梗和百合子,的确只有梨香是唯一一个大闲人。
    连反驳都无法反驳啊。
    梨香绷着一张苦瓜脸,在心底诅咒了几句佳乃和这过于寒冷的北野城冬季,才裹紧衣衫慢吞吞地朝街尾走去。
    天空又飘起小雪来,梨香没带伞,只能任由雪花落在她的头发和衣裳上。以前每个冬天都是在大名府度过的,都城的气温比北野城好太多了,每逢冬至,大名府的后花园里必定开满一树树梅花。有时梨香突然兴起,在飘雪天也要到后花园玩耍,身后一定有良子为她撑伞挡雪。
    冬天是最渴望温暖的季节啊,但她却不得不独自身处异乡度过最寒冷的时日。
    梨香吸了吸鼻子,总觉得眼眶发热喉咙酸涩。啊啊,一定是着凉了,待会儿回去记得喝杯驱寒热茶。
    “喵……喵……”
    从一处墙角里传来很微弱很微弱的猫叫声,梨香恍若未闻地继续前行。一、二、三……八、九、十——第十步,穿着桃红色和服的少女像是脚板在地面上生了根,怎么也迈不出第十一步。
    梨香蹙紧细眉低咒一声“可恶”,猛地转身折返到墙角处,宽大的袖口带起一阵风,沾在衣裳上的雪屑嗖嗖落了下来。
    墙角的流浪猫两三个月大的样子,蜷缩成小小的一团瑟瑟发抖,身上已覆盖着一层薄薄的雪。梨香轻轻拂去它茸毛上的雪,小心翼翼地把它放入胸前的和服里取暖。
    “看在你和桃子那么相像的份上就救你一回吧,不要太感激我。”少女自言自语地说。
    ——其实一点也不像。
    桃子是一只有着浑身雪白茸毛和宝蓝色眼睛的贵族波斯猫,而此时她怀里的流浪猫,身上的茸毛灰黄灰黄的,一点美感都没有。
    ——根本就不能和桃子相提并论啊。
    流浪猫的身体渐渐温暖起来,比刚才有精神多了,还用毛茸茸的小脑袋拱了拱梨香的前胸。梨香怀抱着它,低头看它时唇角不自觉地绽出一抹浅浅的笑意——不过她本人并未察觉。
    如果有摄影师可以将这个画面定格,看到相片的人一定不会将她和那个骄蛮难伺候的火之国公主联想到一起,倒是很可能获得一声赞叹——“啊,真是一个可爱的女孩子呢”,诸如此类的。
    可惜这时没什么摄影师。
    梨香难得一见的神情在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情况下稍纵即逝了。
    露水街的街尾有一棵大大的祈福树,没有人知道它的存在有多久了、是谁栽种的,仿佛有这条街道之时就有它了。妓。女是不能轻易离开露水街的,露水街也没有神社,所以每年年前几天,妓。女们就把来年的愿望写在便笺上挂在祈福树的树梢。据说挂得越高,愿望就会越灵验。
    梨香远远望见祈福树的时候,也看见了树下的桔梗。不过只有她一个人,百合子并不在。距离有点远,梨香不想在街道上大喊大叫,便慢慢踱步过去。
    比她更早到达桔梗身边的,是隔壁游女屋的几名妓。女。她们围绕在桔梗身边,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些什么,大概是咒骂桔梗抢走她们的客人之类的吧,梨香听得不是那么清楚。
    这种事情在露水街时常发生。嫖。客都是薄情的生物啊,哪里的妓。女漂亮讨人喜欢就留宿在哪里,就算前一晚才和这家的姑娘说尽甜言蜜语,后一晚挑逗起那家的姑娘来也丝毫不会手下留情。
    无论是多么漂亮的山盟海誓,只有愚蠢的妓。女才会相信嫖。客的话——露水街就是这样的一个地方。
    而妓。女和妓。女之间,因羡慕也好,妒忌也好,反正总会有各种理由互看不顺眼,甚至大打出手。不要小看女人间的打架啊,搞不好,比男人间的拳脚相交还更为恶毒呢。
    果然,那几名妓。女说着说着就对桔梗动起手来。桔梗本来就温顺柔弱,就算是一对一都没把握赢,何况此时是以一敌多。
    真是……毫无还手之力啊。
    “太卑鄙了吧!”梨香气愤地低骂一声,正欲走过去拔刀相助。
    怎么说呢,梨香其实本不是什么正义感爆棚的人,但此刻强烈的愤怒使她无暇思考其他——大概是无法对平日熟络的人被别人欺负视若无睹吧?
    但是这次还是有人比她更早到达桔梗身边。与柔弱的桔梗不同,那人打起架来泼辣得像母夜叉,挤到桔梗身边二话不说立即对那几名妓。女还以颜色。
    看她平时的样子就知道她是个不好欺负的女人,可没想到她居然……那么不好欺负。就连处在以多欺少的妓。女的包围中都不落下风,反而像个越战越勇的斗士,将敌人打得落花流水。
    最终,大概是半刻钟的事情吧,挑起战争的那些妓。女脸上带着东一道西一道的伤痕狼狈散去,嘴上骂骂咧咧地说着难听的话,却没一个人敢留下来和她继续打个你死我活。
    梨香伫立在原地看得目瞪口呆,完全忘记了她原本是要过去帮忙的。
    令她目瞪口呆的并不是那个「母夜叉」英勇的战斗精神和不要命的打架方式,而是——那个冲到人围里救桔梗的,不是别人,正是——向来和桔梗最不对盘的百合子。
    任谁看到这样的画面都会被惊悚到的吧!百合子欸!那个绝不放过一丝机会、即使没有机会也要制造机会对桔梗冷嘲热讽针锋相对的百合子诶!冒着被打得可怜兮兮的危险救了桔梗哦!
    那几个妓。女在百合子手上讨不了好,但百合子在她们手上同样也好不到哪里去。发髻在混乱中早就最先遭殃了,下巴上不知被哪个妓。女的指甲划出一道长长的血痕——但愿不要留下难看的疤吧,不然她的当红妓。女生涯也就到此为止了。
    桔梗的后脑勺被某个阴毒的妓。女用石块砸了一下,虽然没有出血,却晕了过去——幸好有百合子及时赶到,否则她就真的成了刀俎上的鱼肉了。
    百合子转过身半蹲着,把桔梗背起来。但因刚才在打架中消耗的力气太多,踉踉跄跄的走得不太稳。抬眼看见梨香愣愣地站在不远处,口气十分不善地喝道:“还不快过来帮忙!”
    虽是恶声恶气的,但梨香丝毫感觉不到她的生气。
    还没从惊愕中缓过神来的梨香,和百合子一起把桔梗带回花醉屋。
    桔梗醒来时已经是在自己的房间了,床前只有被佳乃派来照顾她的梨香。百合子大概也在自己的房间里养伤吧。
    “谢谢你啊,铃兰。”桔梗不问自己是怎么回来的,一开口就向正在帮她舀药的梨香道谢。
    梨香瞥她一眼:“救你的可不是我。”
    “我知道啊。”桔梗微微笑着,仿佛意料之中的事情,“是百合子吧。”
    梨香惊讶,盯着她良久,忍不住好奇问道:“百合子不是视你为死敌吗,为什么要奋不顾身去救你?”
    桔梗也看着她,竟然毫不介怀地笑了起来:“你果然还是个未通晓世事的小鬼啊。”
    梨香皱着鼻子瞪她——突然对别人人身攻击真是太差劲了!
    “对你笑容可掬的人不一定就是真心待你好,对你恶言相向的人也不一定就是讨厌你。——你不会是第一次听说这个道理吧?”
    梨香真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
    “我和百合子是一起长大的,她明面上处处针对我,但从来都不会暗地使绊子,其他妓。女也不敢越过她对付我。所以我这个花魁才能做得那么安稳啊。”
    “她那个人啊,说得难听点就是狗嘴吐不出象牙,可却是个异常重义气的朋友呢。我从小到大都没有怀疑过这一点。”
    即使离开房间走在被没有温度的阳光笼罩着的过道上了,桔梗的话仍然萦绕在梨香耳边。梨香拧着眉头,像是需要时间慢慢消化的样子。自从来到露水街,一直在发生着许多令她难以理解的事情,像一颗颗石子般,投落在她用十五年的时间构建起来的三观之湖里,漾起一圈圈细微却不容忽视的涟漪。
    因在专心想着事情,梨香不知不觉间走到了此时无人的后院深处。惊觉时旋即转身折返,却看见一个人鬼魅般地从围墙的阴影处瞬间到达她面前。
    她瞪大了眼睛,还来不及惊呼,前方那人的身影便矮了下去。她的视线中只有那头像扫帚造型的银发。
    那个男人单膝跪地向她行礼,久违的熟悉声音不带平日的懒散和随意,而是正正经经地、甚至带上了他不易表露的认真:“抱歉,公主,让您久等了。”
    梨香再也忍不住,飞扑过去环着他的脖子,心脏“砰砰砰”跳得很厉害——终于……可以离开这个地方了。
    即使死死咬着下唇也止不住眼睛里骤下的雨,梨香索性闭上眼睛,深深呼吸了很久才稳下声音说:“现在才来,作为木叶第一技师来讲实在是太没用了。”
    “……对不起。”
    一见面就那么有精神地吐槽他,看来公主过得也不坏嘛。——卡卡西松了一口气。

第24章 私定终生要双方同意

卡卡西要带梨香回去;无论是光明正大还是销声匿迹都不在话下。依照梨香的性子;自然是不愿意像见不得人的贼般偷偷摸摸地走的;她就是要昂首挺胸大摇大摆地离开露水街。
    梨香带着卡卡西来到佳乃面前;恢复本性地趾高气扬道:“我要走了,老太婆。这次你们谁也拦不了我。”
    花醉屋的打手们紧张兮兮地站在一旁严阵以待;看热闹的妓。女只敢远远张望着。
    梨香盛气凌人地微微扬起下巴,一脸「你们谁也奈何不了我」的嚣张表情。——有卡卡西在;她才不怕这些人。
    卡卡西站在她身后;双手插。在裤兜里;无神的死鱼眼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周遭的人。
    ——都是一些不喑忍术的普通人啊。如果可以;卡卡西也不想和他们动手。毕竟忍者和普通人交起手来;就像作弊一样赢得不费吹灰之力。
    佳乃依然是那副不慌不忙的脸孔,抽着烟打量着银发忍者,后者竟然还很有礼貌地向她道了声“你好”,被梨香回头狠狠瞪了一眼。
    神情淡漠得令人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的花醉屋妈妈桑开口了:“嗯,走吧。”
    梨香一时间怔了怔。
    ……居然那么平静地就说了句“走吧”。
    梨香原以为她会斤斤计较地吵着“当初花了多少多少钱把你买回来”,“这几个月来供你吃供你住供你穿的用度怎么也得补偿回来”之类的。
    但她一个字都没有提到这些。
    而且,即使知道卡卡西是忍者,她也没有像之前讨好那些作为嫖。客到来的忍者那样讨好他。
    太出乎意料了。
    佳乃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呢——梨香越来越糊涂了。
    没有受到任何阻拦,梨香一刻也不想再待在这里似的转身朝门口走去。佳乃看着她的背影,在她走出一段距离后,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开口叫住了她:“铃兰。”
    梨香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停下脚步回过身。姑且最后听听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她的神情显而易见地透露着这样的意味。
    佳乃勾起一个笑容:“以后不要再回来了,这里不欢迎你。”
    话说得是很刻薄,但她的笑容却带着货真价实的诚恳。
    梨香哼笑道:“你放心好了,我是绝对绝对不会再来这种地方的。”语毕,毫不犹豫地踏出花醉屋的大门,只觉外面的天空比平日辽阔明亮了很多。
    “这条街,还是应该烧掉比较好吧?”少女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问身旁的青年。
    银发忍者还没答话,有一道怯生生的泫然欲泣的声音先他一步说道:“铃兰,你烧掉这里的话,我们就连容身的地方都没有了。”
    竟然是菊子跟着跑了出来。女孩子扁着嘴,脸上的神情很难过的样子,语气中甚至带上了殷殷的哀求。
    与有家人急切地等待她回家的梨香不同,露水街里的女人不是无家可归就是有家归不得的可怜人。
    愿意也好不愿意也好,这条街道就是她们赖以生存的归宿。
    如果有朝一日露水街不存在了,她们也只能像野猫野狗一般流离失所无处安身。
    梨香板着脸盯着菊子,良久后“呼”地吐出一口气:“……算了。”随即朝着街口的方向迈开步子,卡卡西跟在她旁边。
    “铃兰!”菊子的声音从身后呼喊道,像豁出去似的冲着她的背影大声说:“有一件事可能你不知道,妈妈桑的亲生女儿就叫做铃兰哦!”
    不知道梨香有没有听见,不过她并没有停步就是了。
    梨香和卡卡西的身影渐渐淡出露水街。
    花醉屋二楼的阳台上,佳乃背靠着栏杆抽着烟,与她一起待在外头不惧寒风扑面而来的还有桔梗和百合子。
    “花费了那么多心思调。教,铃兰还没以花魁的身份接过客呢。就这样让人走了,这回可亏大了啊,妈妈桑。”百合子感叹地说。
    桔梗莞尔附和道:“那个忍者看起来也不像泛泛之辈,妈妈桑起码该问他要赎身的钱嘛。”
    佳乃微微仰头望着天空,仿佛在认真思考什么事情,并没有立即理会她们。
    过了好一会,她换了个站姿,一手举着烟杆一手随意搭在栏杆上,叹息地笑了笑说:“如果也有人来接你们回家,我也不收赎身费。你们有吗?”
    ——你们有期待着你们回家的人吗?
    桔梗和百合子相视一眼,爬上唇角的除了无奈还有苦笑:“……没有。”
    “妈妈桑收留我们的花醉屋就是我们唯一的「家」啊。”
    佳乃不以为然地挥挥手:“不要说什么收留不收留的,我花钱买你们回来,你们帮我赚钱,我们谁也不欠谁的。如果日后你们有机会离开露水街,就走得越远越好吧。”
    她一边说着这样的话,一边任由视线眺望着铁之国的方向——除了很远很远的山峰上的皑皑白雪,什么也望不到。
    ——如果有机会离开露水街,就永远不要再回来了。
    那个叫梨香的女孩子,有着一双亮晶晶的、闪烁着倔强光芒的大眼睛,总会使她不由得想起多年前因病逝世的女儿铃兰。如若铃兰还在世,一定也会出落成那样一个亭亭玉立的好女孩。
    佳乃这样想着,脸上不禁浮现出几不可见的笑意。
    ——终究不过是她一厢情愿的奢望罢了。真正的铃兰啊,很早之前就不在人世了。
    那个和她约定终生的男人遥无归期,最爱的女儿早就与她天人相隔,而关于这两人的最美好的记忆,全都离不开露水街这个地方。——佳乃能做的,就只有守着这段回忆一天一天数着日子过了,啊啊,也顺便守护一下那些和年轻时的她同病相怜的可怜女孩子吧。
    ***
    如果是卡卡西一个人,从北野城回到都城不过是四五天的事情,但带着梨香,粗略估计都要一个多月吧。
    卡卡西用通灵术召唤出忍犬,把找到公主的消息分别带给木叶、大名府,还有小队的另外三名队员。
    “现在大家都能放下心来了呢。”银发忍者弯着眼睛说道。
    “让大家担心真是非常抱歉了……你以为我会这么说吗!”梨香横他一眼,哼了哼,“说起来,你是怎么找到那里来的?”
    一提到这个卡卡西的死鱼眼又耷拉了起来,有点咬牙切齿地说:“那个叫中村的汤忍村忍者说……”
    不用把话说完梨香也知道中村说了什么,露出一个忍俊不禁的笑容,突然心情大好。
    这个时候就知道幸灾乐祸,真是个恶劣的小鬼啊——卡卡西眼角的余光扫过她的笑颜,半真半假地带着几分幽怨说:“托您的福,我以后大概是找不到老婆了。”
    ——「以北野城换木叶一个旗木卡卡西」就算了,猪鼻子的传闻一旦不胫而走,将会令他损失多少桃花运啊!——不过卡卡西倒不是真的在意什么桃花不桃花的。
    梨香笑得很欢乐,听他这么说,未经大脑思考便脱口道:“那我嫁你吧!”
    ——那他宁愿找不到老婆!
    卡卡西干巴巴地笑道:“……您就算了吧。”
    梨香恼怒地抬头瞪他。脑海中却忽然有一句话犹如戳不破的泡泡般冒了出来——「宁娶妓。女,不娶公主」,梨香的好心情一下子消失殆尽,闷闷地抿紧双唇不作声。
    卡卡西见她反应有异,低头问道:“怎么啦?”
    “……没事。”一脸愤恨的表情怎么看都不像没事的样子啊。
    “不会是因为我说不娶您,就失落成这样吧?”
    “哼,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我说嫁你而不是说娶你,光是这一点你就应该感恩戴德了。”
    “……”第一技师不知道她在露水街遭遇过什么事情,但较之先前,很明显嘴巴毒了不止一点点啊。
    出了北野城,倘使要前往都城的方向,首先得横渡松阳江。十二月的最后一天,梨香和卡卡西乘坐的船只在风平浪静的江面上平稳地行驶着,甲板上有不少人在看日落,瑰丽的天空漂亮得不可方物。
    “虽然最近的松阳江事故频发,但我们好像遇到了好天气啊,真幸运哟,船长桑。”年轻的船员做了个眺望远方的手势,笑嘻嘻地说道。
    经验老道的船长不知为何总觉得心里不踏实,这样的好天气就像暴风雨前的宁静啊。之前几艘船出事的时候,据说事先也是毫无预兆的。喜怒无常的松阳江就是这一点令人特别不安。
    “任何时候都不能大意啊,我们身上可是背负着数十名乘客的生命呢。”
    “是,是。”
    当天夜里,一切都平静得无可挑剔,值班的船员开始打起瞌睡。
    黑漆漆的江面上,起风了。

第25章 少女的情怀总是诗哟

松阳江虽邻近以严寒著称的北野城;却奇怪地竟然常年不结冰。作为火之国第一大江;它的脾气比公主梨香还要难捉摸。尤其是最近三个月;时常发生江中莫名出现大漩涡吞噬过往船只的事故;遇难者皆尸骨无存。
    “松阳江就像一只蠢蠢欲动的大怪物啊。”沿岸的居民如是说。
    然而即便如此,每天从松阳江上经过的船只依然络绎不绝。
    江面上起风的时候;值班的船员正梦见自己娶了北野城大财主的漂亮千金。船上的乘客也都沉浸在香甜的梦乡之中。风有点大,吹得船帆呼啦呼啦响。
    梨香梦见大名府的木槿开了花。
    卡卡西的房间在她的隔壁;但现时却空无一人。清冷的月色下;银发忍者仰躺在船顶;双手交叉枕在脑后;眼睛轻闭着;呼吸浅而平稳。他所在的这个位置,下方就是梨香的房间。
    因男女有别和身份差距,卡卡西不好和梨香同住一房。临睡前梨香拉着他的袖子皱起眉头说:“我不要一个人待在房间里,你就在这里吧。”
    卡卡西为难地看了看她的手,说实话他也不放心公主独自一个房间,虽说就在隔壁,但船上鱼龙混杂,不在他眼皮底下,他也很难说能百分百护得她周全。银发忍者思量片刻,笑了笑用安抚的语气说:“放心吧,我在上面保护着您。”说着指了指上方的天花板。
    所以,当突如其来的漩涡越来越近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吞噬船只的那一瞬间,卡卡西是船上唯二两个知道发生什么事的人之一。另一个是睡得不安稳直觉作祟的船长。
    船被漩涡卷着旋转,脱离了控制。船长大喊着叫醒睡梦中的船客,漩涡的冲击使他根本无法站立,只好双手紧紧抱住船桅,以免像木桶一样因剧烈的晃荡而无休止地滚动。
    尚且迷迷糊糊的船客被撞击得东倒西歪,尖叫连连,慌慌张张得不成样子。船上一片混乱。
    半分钟不到,船翻了。
    尖叫声渐渐变弱,继而消逝在江水的翻腾声中。
    梨香没事。
    与其说没事,莫如说正被银发忍者最大限度保护着。忍者只要将查克拉集中在脚底便可在水面上如履平地,但这可是来势汹汹的大漩涡,如同发怒的怪物嘶吼着,掀起的浪头一袭盖过一袭。就连卡卡西这样的忍者,都无法泰然自若地站在水面上,只得随着大浪沉沉浮浮,尽力游离漩涡中心。
    梨香吸了几口江水,呛得她喉咙发痛,原本紧紧攥着卡卡西前襟的手改为环着他的脖子,并把头贴紧他的胸膛避免吸入更多的江水。如果是在寂静的环境下,她的耳边一定能听见青年有力的心跳。可惜现在,她只听得见周围浪头拍打水面的声音。
    有很多人被漩涡卷着和他们擦身而过,惊恐而扭曲的脸孔大概会成为他们最后的表情。卡卡西想对这些无辜受难的人伸出援手,可惜终究是有心无力——在这样凶猛的大漩涡中,光是保护一个梨香就已花费他绝大部分的精力。
    不知是船板还是什么被浪头卷起又重重砸下来,卡卡西抱着梨香转了转身,厚重的木板犹如千吨大石砸在他背上,青年不禁闷哼一声。若是砸在梨香身上,大概她已经小命不保了。
    梨香这时处在一片混混沌沌之中,意识里只有怒吼着的滔滔江水。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空依然是黑蒙蒙的无半点星月。浪渐渐小了,漩涡也像疲倦的野兽打道回府般消隐在大江里。银发忍者抱着怀里的少女踏水而出,把她放在岸边的草地上。
    沿岸只有他们两个人。一艘船数十人,只有他们两人生还。卡卡西皱起眉头,心底混杂着沉重与不忍。
    梨香终于可以大口大口地呼吸新鲜空气,劫后余生的感觉强烈得令她惊讶。就算当初被拐卖到花醉屋,她也没有过这种觉得自己离死亡那么那么近的感受。梨香心有余悸,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一句话也讲不出来。
    旁边的青年微微喘着气,也许是湿透的面罩戴在脸上十分难受,他抬手把面罩褪到下巴处。夜色深沉,再俊秀的面容也无人可见。梨香不声不响的反应令他有点意外,心想果然是被吓坏了吧,试探着开口:“公主?”
    “……嗯。”梨香很久才勉强应了声。
    卡卡西环顾四周,岸边是大约五十米宽的草地,草地过去是树林。之前去北野城找梨香的时候他走过这条路,清楚地记得这附近是一片荒野,要到上百里之外的村落中才有人家。
    冬天的夜晚寒意骇人,两个人都湿答答的像从水里被捞出来的鱼。他一向勤于修行身体好是没什么关系啦,但梨香不比他,这种情况下在没有任何遮挡的空阔草地上吹一夜冷风的话,还有没有命回到大名府都难说。
    卡卡西站起身:“走了,公主。”
    梨香坐在地上一动不动。如果不是凌乱的呼吸在寂静中隐约可闻,大概会以为她睡着了。
    “公主?”卡卡西俯身向她伸出手。
    梨香把手搭在他的手心里,双腿酸软脱力怎么站都站不起来。卡卡西拉她一把——可是根本就站不稳,直接倾倒在青年怀里。
    银发忍者叹了口气,撑着她的重量转过身:“我背您吧。”
    梨香趴在青年背上,对不可预料的死亡的恐惧依然久久消散不去。
    树林里有许多大小不一的山洞,作为安身之处来讲的确简陋了点,但此时此刻没有别的选择。至少它还能挡下风。
    卡卡西在山洞里生起火,干枯的树枝燃烧得噼啪噼啪响。通红的火光映在梨香苍白如纸的脸上。除了之前很勉强的那声“嗯”,梨香至今没有说过一句话。——她从来没有如此接近过死亡。
    “穿着湿衣服过夜会着凉,您把衣服烤干了再穿吧。”卡卡西说完,起身走出山洞,在不远处又生了一堆火,背对着洞口坐下来。
    但凡他有一丁点与大名府联姻的念头,都不会在此时把梨香一个人留在山洞里。即使在这种无可厚非的有机可乘的情况下,银发忍者依然十分守规矩地秉持着「孤男寡女,还是避嫌一点好」的原则。
    他才一点也不想娶公主。这跟对象是不是梨香无关,他只是纯粹不想娶「公主」这类生物。怎么说呢,总觉得与皇族相关的身份啊地位啊这些,对忍者来说实在是束缚大于荣耀。
    他是木叶的旗木卡卡西。——这一点无论何时都从未忘怀。
    当然了,他也并不觉得梨香说要嫁给他是认真的——这个公主一向口无遮拦。
    嗯嗯,当时梨香说要嫁他,的确是未经过深思熟虑,随口乱说的。
    梨香对着火堆打了个喷嚏,身上湿漉漉的衣裳令她感到凉意遍身。偏偏头,洞口外另一处火光把青年的身影衬托得异常孤单。梨香觉得这个背影有点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并给她留下深刻印象似的。
    啊啊,她指的不是那个或弯起眼睛笑着或瞪着死鱼眼,总是耐心应付着她的卡卡西。她突然涌上一股奇怪的感觉——平日常见的旗木卡卡西,和此刻眼前那个背影的主人仿佛不是同一个人。
    梨香拧着眉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就在即将要放弃的时候,她蓦地想起来了——是当初在木叶慰灵碑前她所见到的那个散发着令人压抑的气息的背影。
    不同时间、不同地点的两个背影重叠在一起。很相似。
    银发忍者专心烤着火,不知道有没有在想什么,一次也没有回过头看梨香。
    梨香缓慢地走到他身边,坐下来盯着树枝一寸一寸变成灰烬。
    “外面风大,您怎么出来了?”卡卡西问。
    梨香的视线终于从树枝转到他脸上,想了想,开口说了句没头没尾的话:“你真是一个奇怪的人。”
    “……哪里奇怪了?”
    梨香没有回答他。因为她自己也说不出来,只是莫名其妙有这样一种感觉。
    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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