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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农家闺秀-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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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梳头的丫鬟手一抖,只听得叮当一声玉器落地的脆响,那枝翠玉的翡翠玉簪断成了两截,那丫鬟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嗑头如捣蒜:“夫人饶命啊!夫人饶命啊!”
  岫烟弯下身子拣起那根断成两截的玉簪,笑道:“你怕什么,不过是根普通的簪子!”
  那丫头已经泪光盈盈,可怜兮兮道:“是根普通簪子倒罢了,可是这是大人点明要夫人戴上的,我想它对大人来说肯定有不凡的意义!”
  “是这样啊!”岫烟把玩着那根断簪显得有点为难。
  “夫人,你一定要救救我啊!”那丫鬟直接把额头撞在地上,咚咚直响。
  岫烟赶紧扶住她,宽慰道:“要不这样吧,你把这半截簪头C入我的发髻中,牧哥哥不太留意这些,没准,他看不出来呢,今日过后,我就把它收起来,这事也就瞒过去了!”
  “谢夫人救我,谢夫人救我!”小丫头又想磕头。
  岫烟把她扶住:“我年轻,可受不住这样的大礼!”
  那丫头去了心病,心情大好,打趣道:“夫人往后受大礼的时日长着呢!”
  “你这丫头!”岫烟回过头来,望着铜镜里面的自己,呆住了,刚才只顾着簪子的事去了,忽略了这丫头的手艺,这一看简直是惊呆了。
  只见镜中的自己盘着头,那七扭八拐的盘辫简直看得人眼花撩乱,那小辫子在合适的地方或交叉成蝴蝶状,或盘绕成髻,或拱成小圈,或两股一拱,或三股一圈儿,千奇百状,或点翠,或挂珠,琳瑯满目,千变万化,非胸有丘壑者,不能出此发型。
  岫烟惊讶的问道:“看你的年龄不大,你在哪里学的这门好手艺?”
  那丫头回答道:“奴婢的母亲年轻时在宫里给皇后娘娘当梳头丫鬟,我这手艺就是我娘教我的!”
  “难怪,名师出高徒嘛,我这头今儿也算有福了!”
  “夫人若喜欢,我以后天天给你梳可好?”
  “当然好啊!”岫烟对着铜镜,歪着脑袋,摇晃着满头珠翠,手指点着头顶那两只安着弹簧翅膀的绿蜻蜓,忍不住就吃吃的笑起来。
  头发梳好了,又陆续进来两个侍候她更衣的丫鬟,里三层外三层的把她包裹起来,除了外面那一件,虽然其他的衣服都很轻薄,可是这大夏天的也用不着这样穿啊,岫烟用近乎乞求的眼神看着这些为她更衣的美女姐姐,糯声糯气道:“可不可以少穿一两件?”
  那高瘦女子本就不爽,听岫烟这样问,立即板起了脸,肃声道:“大人吩咐了,一定要夫人穿上这身衣服,一件也不能少!”这就是命令啊!
  “那好吧!”岫烟无奈的端立着,伸着胳膊像只木偶,任由那高痩女子摆弄。
  那高瘦女子趁着她走神不注意之际,她居然在她的腰间狠狠的捏了一把。
  岫烟腰肢一颤,惨叫一声,立起眼睛就想发作,但见那高瘦女子立即又变得低眉顺目。
  岫烟的眼睛在那女子身上打量了一翻,带着疑惑重新站立好,岫烟眼角余光不时的扫向那高痩女子,绷紧的神经警惕着她再下狠手,自那一把之后,那高瘦女子就一直低眉顺目,岫烟就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捏自己一把,难道又是牧哥哥吩咐的。
  衣服穿好后,这批人后退出去,又换进来一批端着铜盆漱盂的丫鬟,洗好后,又专门的人负责描眉画黛,这排场搞得像伺侯皇后娘娘一般。
  岫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拦住一个圆圆脸,和蔼可亲的女孩儿问道:“你们大人以前都是这样大的排场吗?”
  “伺侯大人起居的就郑嬷嬷一人,夫人这是头一朝!”
  “哦!”岫烟坐在梳妆台前,任那女孩儿在自己脸上涂脂抹粉,描彩画金,虽然她很不喜欢这样浓妆艳抹,可是既然是牧哥哥吩咐了,她也只好照办。
  那圆圆脸的女孩儿在她的面上捣鼓了好一阵子,才弓着身子施施然的退下。
  铜镜中立即现出一张光彩艳丽的脸,这就是传说中的画出来的美人儿,岫烟无奈的叹息一声。
  她的身体本来就纤细,她们给她穿了五六件衣服后,又在她的脖子上挂满琳琅满目的珠串,那鞋底本来就高,头重脚轻的,她走路都成问题了,现在又挂上这么多珠子,岫烟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货架子嘛,这牧哥哥也不知道在捣什么鬼。
  终于搞完了,岫烟摇摇晃晃的朝花厅走去。
  李牧已经在那里了,岫烟的到来伴随着一阵环佩叮当之响。
  他抬头看了她一眼,只见她苦着一张脸,那摇晃的身子随时有倒下的危险,看到她这个样子,他觉得有点好笑,但是最终他还是绷住了。
  “牧哥哥,你想笑就笑吧,笑完了你就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吧!”她使劲的扯着身上的珠琏,恨不得把它们一骨脑都扔在地上。
  “别扯,这些都是上好的南海珍珠!”
  “谁稀罕这些啊!”
  “你不喜欢?”李牧奇怪的问道。
  “不喜欢!”岫烟回答得很干脆。
  “那你喜欢什么?”
  岫烟低着头,双指绞动着,偶尔朝李牧投去的目光中燃烧着炽热,她想说,我只喜欢你的人啊!可是又觉得这话太过直白,她不停的咬着唇,不停的拿眼睛瞄他,那含羞带怯的小女儿模样在此刻表露无遗。
  而李牧对情感上的事总是比较淡漠,对上她那双炙热如火的眼晴也只是云淡风的笑笑。
  “大人,你的早饭准备好了!”一阵软糯香糜的女声从身后飘来,岫烟缓缓的转过身去,见到她熟悉的面孔,她的脸上刚绽开笑容,只听见“哐当”一声脆响,杯盘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荷香的脸又青又白,如见了鬼一般,颤抖着嘴唇问道:“你,你,你怎么回来了?”那话语中夹杂着怨恨,厌恶,听不出一丝思念。
  岫烟的脸上也失了颜色,她摇摇晃晃的朝荷香走过去,荷香蹲下身子拾起碎片,向李牧道:“大人,我再去厨房准备一份早餐!”直接把岫烟忽略掉,扭头就跑。
  岫烟伸着胳膊,回过头来,木然的望着李牧。
  李牧嘴角轻轻的扯开一朵微笑,又低头看他的书,对她们主仆之间的事不置一言半语。
  他也不叫她坐,就这样把她晾在那里,只一味的看她的书,这个牧哥哥可真是个名副其实的木哥哥。
  岫烟终于不满了,摇摇晃晃的走过去,身子一扭,倒入他的怀里,含痴带媚的望着他。
  李牧兀自张着一双胳膊,那手上还拿着一本书,她突然的入怀让他不知所措,思来想去,又是那句老掉牙的套话:“你又怎么了?”
  “我想你吻我嘛!”岫烟那双乌漆漆的眼睛极尽撒娇之能。
  李牧面部肌R抽了抽,他望了望这大好天光,不确定道:“现在?在这儿?”
  “嗯!”岫烟坚定的望着他。
  “烟儿,别闹了,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让人看见了不好!”他清润的音线中带着一丝乞求。
  “我不管,你不吻我,我就不起来了!”赤LL的威胁。
  “好吧,就一下下!”
  “嗯!”李牧俯下身子,如蜻蜓点水般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一点,又听见一阵熟悉的哐当声,荷香那好不容易准备的早餐又泡汤了。
  岫烟和李牧的眼睛齐刷刷的盯着满面青白的荷香,荷香的喉头哽咽,圆溜溜的杏眼中似有亮晶晶的东西在闪烁。
  感情迟钝的李牧当然看不出来荷香的心思,可是心思敏睿的岫烟看出来了,看穿了荷香的心思,望着她那双幽怨的眼睛,岫烟突然有点害怕她了,惹不起,还躲不起嘛。
  岫烟从李牧怀里爬起来,拉着他的手撒娇道:“牧哥哥,看来今天的早餐吃不了了,不如咱们到外面去吃吧,我知道有一处名小吃,他家的包子可好吃了!”
  “那就依你!”李牧的话永远不冷不热,却包含了无限温柔。

  ☆、第七十八章 我想要个孩儿

  岫烟和李牧在外面吃了早餐,李牧又给岫烟买了好多好多东西,拎不了了,干脆又雇了一辆马车。
  他不知道怎么哄自己的小妻子开心,只知道给她买东西,他不知其实他一个温柔的眼神,一个简单的拥抱对她来说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礼物。
  看着这些堆积如山的东西,岫烟不停的翻着白眼,这些男人们殚精竭虑争取来的东西,在岫烟眼中就如粪土一般,她所珍视的只有一样东西罢了,可是眼前的这个男人不懂,岫烟觉得她也没必要让他懂,毕竟每个人的价值观都不一样。
  李牧以为世上的女人都喜欢这些东西,所以他要把最好的都给她。
  岫烟爱牧哥哥,他爱的,即使她不喜欢她也让自己尽量心平气和的接受,就像这满头的珠翠,一身华服,她一点也不喜欢,可是只要他喜欢,她也就无话可说。
  逛了一天,终于累了,回到屋子里,岫烟一头栽进了被窝里,头上的珠翠硌得她哇哇惨叫。
  她一生气就把满头珠翠拔下,扔了满满一地,口中抱怨道:“什么劳石子!”腿一扬,那花盆底的珍珠绣鞋兀自飞了出去。
  李牧刚好走到门口,一只鞋子直冲他的面门飞去,他头一歪躲了过去,可是另一只却结结实实的砸在了他的胸口上,他高昂的胸挺了挺,好像没事,可是下一秒,他的身子一缩,扶着门框开始“啊啊啊”的叫唤。
  “不会吧?”岫烟缩在被子里不敢动,睁着一双乌漆漆的眼观望着李牧。
  随着他的叫唤越来越惨,她终于意识到自己闯祸了,赤着脚跑到他身边,满面怆惶,带着哭腔问道:“你怎么了?你怎么了?”手还在他的胸口不停的摸索,懊悔的泪水快要把她淹灭了。
  他突然捉住了她的手,面对她,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柔声道:“傻丫头,骗你的!”
  岫烟一怔,盯着他的眼睛一动不动,他那双眼睛深不见底,凭她这点小小的道行怎么看得穿,她突然破涕为笑,捶着他的肩膀叫道:“我叫你骗我,我叫你骗我!”
  他突然一把把她揉进怀里,下巴蹭着她的头顶,温声道:“烟儿,你要记住,即使牧哥哥骗了你也是为你好!”
  她在他的怀里变得异常的柔顺安静,小脸紧紧的贴在他的胸口,手指搅着他胸前的头发,半分清醒半分迷醉道:“你要是敢骗我,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他以为这只是小女孩的戏言,嘴角一抿,再次把她揉入怀里。
  这是牧哥哥第一次这样主动的抱着她,岫烟感动得泪眼花花,她昂起小脑袋,恭顺而祟拜的望着他,嘴唇嘟嘟的,似有欲言又止之状。
  李牧的眼睛几乎比岫烟的更漂亮,鼻子轻哼一声,即使不说话,眼睛就会发问?
  她知道她不主动,他是永远不会主动的,他这次主动抱了她,也一定是大脑抽风了,难怪他叫李牧,在感情上他就是一块不折不扣的木头嘛!
  岫烟整理好挫败的情绪,再次昂起头,一脸祟拜的望着他,软糯香糜道:“牧哥哥,让我为你生儿育女吧!”
  听到此处,李牧的身体突然一僵。
  感受到他的异常,岫烟带着探究的眼神直望入他的心底,可是他的眼神就像黑D一般,越是想探究,就会越迷茫,迷茫过后就是落入心底的绝望。
  可是她怎么甘心,她的脚尖踮了起来,攀着他的肩膀,焦急的寻找他的唇,眼看就要成功,他却把头向后一仰,生生的拉开了他与她的距离,她不可置信的望着他,不死心的又向前蹭了蹭。
  他的大手按住了她的双肩,冰冷的眼晴直直的望着她,过了好久,他的嘴唇动了动。
  她伸着手指抵着他的唇,摇着头近乎哀求的望着他:“我不想听到那句话,牧哥哥求你别说!”眼泪啪嗒啪嗒的掉的掉在地上。
  他竟然又让她哭了,他的心又是一阵撕裂般的疼痛,他道:“那你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他竟一点也不留恋,像逃亡似的蹿了出去,蹿入花荫之中,再也支持不住,直接仰面倒下了。
  李牧走后,岫烟跌跌撞撞的退到了床边,一P股坐在床上,呆愣愣的望着远方,发了一会儿呆,又苦笑起来,自言自语道,邢岫烟你不是早就做好什么都不要的准备的吗,这会儿你又在伤心什么呢?牧哥哥可从来没有说过要娶你,一切不过是你一厢情愿罢了!即使得到了你的身子,他也只是把你安排在牧园,对于你,他从来没想过要明媒正娶,他又怎么可能让你为他生下嫡孩,他心中正妻的位置应该一直都是那位叫娉婷的美艳郡主吧!而你算什么,除了一片痴心,你还有什么,还能帮助他什么?瞧瞧,你刚才的痴心妄想把他吓住了吧!想到牧哥哥那张惶逃走的样子,岫烟的心沉入了湖底。
  女人啊,本来就是弱势群体,在对待爱情上,怎么可能什么都不想要,至少她们会想要一种安全感,而在她与李牧这脆弱得一撕就能破的爱情面前,孩儿就是她唯一的安全感,可是今日她终于明白,想要得一个孩儿对她来说也是妄想啊!
  李牧醒来之时,天已黄昏,他摸了摸身下,一片濡湿,那些花J已经被他压出了水,青色的汁Y染脏了他的白袍,他用胳膊支起身体,想要就这样回去,可有洁癖的他怎能让下人们看到他这个狼狈的样子,他想了想,还是抬脚朝清心苑走去。
  来到房中,岫烟已经斜靠在桌子上睡着了,李牧轻手轻脚的从她的身旁绕过去,打开衣橱,刚要伸手去拿衣服,却感到有人从背后紧紧的圈住他,头抵在他的后腰间使劲的摩擦着,用近乎哀怜的声音求道:“牧哥哥,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一个孩儿,我求你赐我一个孩儿吧,我发誓,我不会和娉婷郡主抢位置,我的孩儿也不会和她的孩儿抢任何东西,我只想到有个孩儿,有个寄托!”
  她这番话把李牧彻底雷住了,联想到她刚才那近乎绝望的表情,他幡然醒悟,这个傻丫头,原来她是这样想的啊,难怪她口口声声说什么都不要,原来她一直以为自己是要娶娉婷郡主的啊!难怪她又一直想要得个孩儿,原来她是怕自己有朝一日会抛弃她啊!
  得了她的身子他已经懊悔不已了,他又怎么忍心让她怀上自己的孩儿。
  他轻轻的掰她的手指,平缓道:“别闹了,先休息吧!我隔些时日再来看你!”
  再一次被挫败击垮,岫烟自觉的松开了手,挫败的坐在床头,眼神幻散无焦,像只被人掏空灵魂的木偶。
  李牧看着她这个样子也很心痛,可是长痛不如短痛,若真让她怀上了他的孩儿,只怕她这一生就毁了。

  ☆、第七十九章 怀孕了

  岫烟这一呆坐就是几个时辰,直到实在困得不行了,她一倒头竟然睡着了,不吃不喝,一睡就是几天,第三日醒来,阳光明媚,鸟语花香,岫烟伸了伸懒腰,竟然把前几日的事忘了个一干二净。
  看见院子里那几株茉莉长得甚好,她捋起袖子,拿起旁边水桶里的木瓢准备给那几株茉莉花浇水时,却听见耳边传来丫鬟们窃窃私语之声:“你知道吗,昨晚上,咱们这位主动要求要给咱们大人生娃,被咱们大人给拒绝了呢!”那毫无掩饰的言语中含着无尽的嘲讽。
  另一女子掩袖低笑道:“就凭她一个乡下来的野丫头也配给咱们大人生娃吗?她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活该自取其辱!”
  又一女子又凑过脑袋道:“你们小声点吧,小心被她听去了!”说是怕被听去了,却故意把声音扬得很大。
  “听去了又怕什么,她是有过硬的家世,还是有蓝颜知已为她撑腰,一个乡下来的穷丫头罢了,咱们大人喜欢她时她就是宝,不喜欢她时,她连那地上的烂泥都不如呢!”说着狠狠的把脚底下那块泥使劲的蹂了蹂。
  “你们知道吗?不光这次,连大人抱她回来的那次,听说都是她毛遂自荐的呢,还信誓旦旦的说什么都不要呢!”
  “难怪,以大人高贵的身份怎么会宠幸这个毛丫头,原来是她自己把自己洗干净送上去的啊,而且还诱骗大人说什么都不要,才让大人掉以轻心,成功的爬上了大人的床,这个女人可真是心机深沉啊!”岫烟一边竖着耳朵听着,一边掐着花,不知不觉中那花已经被她摧残得不成样子了。
  “心机深沉又怎样,最后还不是露出了狐狸尾巴,大人看清了她的真面目,就对她厌弃了,这不,几日都未来这清心苑了呢!”
  “这样的女人真是贱,活该被冷落一辈子!”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岫烟把那茉莉花枝硬生生的折断了,她回过头来,恶狠狠的看着她们。
  众丫鬟只知道这个乡下来的女子好欺,却不知道她也有这样刚硬的时候。
  一个个低着头散去了,她们走后,岫烟虚弱的瘫在了地上,心道,自己这是走了怎样的一招臭棋啊!不光累得自己身败名裂,恐怕连牧哥哥都轻贱自己了吧,不然,他怎么不愿意让自己为他诞下孩儿呢!可是一开始她并不是在下棋啊,她只是想无怨无悔的陪在他的身边啊,用全部的身心去爱他,不求回报的爱他!可是她忘了,女人本就是弱势,在爱情方面求个平等都很难,怎么可能不求回报,她还是高估了她自己啊!
  花荫后的荷香攀着花枝,看到挫败的岫烟心情大好,她的手愉快的一放,那花枝在空气中颤抖,就如此时的岫烟一般无助的颤抖。
  她很喜欢看到她无助的样子,她觉得这是她欠她的,她迟早会要她还。
  为了躲避那些闲言碎语,岫烟几乎不出门了。每日吃饱了就睡,睡好了又吃,虽然这样的日子真的很秃废,可是岫烟就是特别嗜睡,又过了一段时日,她开始恶心干呕。
  牧园的年轻丫鬟们虽然不怎么待见岫烟,可是看到她这个样子都以为她得了什么怪病,人命关天的事不得不报。
  最后大家商议让荷香去通报,毕竟荷香曾经是服侍过岫烟的,荷香巴不得岫烟早点死,又怎么会去为她通报,众人都怕主子怪罪她们侍候不周之罪,谁也不愿去。
  最后那位摔了玉簪的丫鬟嚅嚅道:“要不让我去吧!”
  众人唯恐躲之不及之事突然有人应了下来,哪有不同意之理,唯恐她反悔,众人推搡着她道:“还不快去,晚了,她要是死了,咱们这一干人等都脱不了干系。”听到她会死,那丫头毫不犹豫的冲了出去。
  来到尚书府的书房,李牧正低头翻着一些卷宗,看也不看来人一眼,开口就问:“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应该在牧园中侍候夫人吗?”
  小丫头没想到主人看都没看她就知道她是谁,有点受宠若惊,回头一想,她来见他之前应该已经有人禀报过了,突然又为自己的幼稚感到好笑。
  李牧听不见她的回答,拿着卷宗,悠闲的坐在椅子上,头也不抬,漫不经心道:“说吧,夫人又在闹什么?”
  “大人,夫人,夫人,她,她快快要快要死了!”只听见“啪”的一声书卷掉地的声音。
  李牧微张着嘴,眼神木然的望着远方,书卷明明已经掉在了地上,可他修长的手指还保持着持书的姿式,整个人仿佛石化了一般。
  那丫头也因为李牧的石化而石化,可是下一秒,她就感觉到一阵风从自己的脸旁刮过,再次睁开眼时,那坐椅上哪还有人影,小丫头拍拍脸,提步追了出去。
  一口气跑到牧园,一脚跩开房门,见岫烟软粑粑的扒在床上,小脑袋垂在床头,哇哇作呕。
  听到有人闯进来,她缓缓的抬起头,那张小脸青白交加,已经虚弱得不成样子,那双爱在他面前撒娇的眼睛一片青灰,完全没了往日的色彩。
  看到她这个样子,他的心砰的碎了一地,问也不问,直接冲过去,捞起她就往最近的医馆跑,一边跑,那泪一边洒,洒在岫烟的眼脸上,温温的,热热的。
  岫烟很想睁开眼睛,可是那片濡湿真的来得太汹猛,她试图抬起胳膊拭掉眼脸上的泪水,可是抬了一下下,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力气,那胳膊无力的垂下,在空中晃晃悠悠。
  算了,牧哥哥也一定不愿意她看到他哭的样子,岫烟把脑袋朝他的怀里又挤了挤,脸颊贪婪的吸取着他胸前的温度,仿佛只有这样,她才能感觉到自己还活着。
  来到一家最近的医馆,那头发花白的医者取了一只西洋老花镜悠悠的戴上,伸出手搭了搭岫烟的脉,望了望岫烟,又望望李牧,那被皱皮覆盖的眼睛却透着世间少有的精明。
  不过此时的李牧看不到他眼中的精明,他被他的慢吞吞气得快吐血,一把抓住他骨瘦如柴的手吼道:“你别只顾着摸来摸去,她到底得了什么病啊!”
  “吼什么吼,不就怀个孕吗?”
  “什么,怀孕!”岫烟和李牧同时叫出声来。
  岫烟原本虚弱的身子突然弓了起来,撑着脖子傻傻的望着李牧。
  李牧望着岫烟的眼神却异常的复杂。

  ☆、第八十章 高九之“死”

  正当岫烟和李牧沉浸在怀孕的惊喜中时,宫中传来太上皇驾崩的消息。
  密室中,一盏豆灯昏黄,李牧穿着一袭黑衣负手而立,空气似乎被凝结了。
  吱呀一声,门开了,高九穿着一袭白衣垂头丧气的来到密室中,他的鼻头红红的,显然已经哭过了,他兀自在一小几上坐下,也不说话,兀自擤着鼻涕,显然还沉浸在悲痛之中不能自拔。
  而李牧就像一尊黑色的雕象,从高九进来,他都一直保持着负手而立的姿势,那黑色的缎面在灯火之中显出异样的奢华。
  当他的悲哀终于发泄完毕,抬起头来见到李牧仍旧如化石一般挺立时,他不高兴了,指责道:“李牧,皇爷爷死了,你怎么一点也不伤心!”
  李牧淡淡的回道:“有什么好伤心的,人终归是要走上那条路的!”他一瞬不瞬的盯着墙上的那幅茶花,至始至终没有回过头来。
  “就算人终归要死,可皇爷爷生前那般疼你,你至少也该哭一哭啊!还有你这身衣服是怎么回事,你平时不都是穿白的吗?为什么皇爷爷死了,该穿白的时候你倒一反常态,你是故意的吗?你是在气皇爷爷到死都没有恢复你皇孙的身份吗?”高九一股脑把他对李牧的不满都道了出来。
  黑暗中,李牧的面部颤了颤,嘴角浮起一丝若有似无的苦笑,他缓缓的转过头来,冷冷道:“若今日你是来向我炫耀你的悲哀的,那根本没必要,因为我压根不会在意,若你是来指责我的,那你可以离开了,因为你还没那个姿格!”冰冷无情的声音凝固了空气。
  高九瞪着一双铜铃般的眼睛,不可置信的张大了嘴巴。
  李牧冷哼一声,嘴角含着冷笑,眼角闪着不屑:“高九,我把你兄弟时,你就可以在我面前妄言,可一旦我不把你当兄弟,你就什么也不是了,你的性命就和那些和我作对的官员一样,只要我一声令下,便会在神不知鬼不觉中结果了!”
  “你都知道了!”高九的神色异乎寻常的镇定。
  看到他不知悔改的样子,李牧下腭扯了扯,似乎是在难过,他仰了仰头,尽量不让眼泪流出来,直到把所有的眼泪*回去,他缓缓的走到桌边,揭开剑匣,取出那把剑,反手拿着剑柄,递到高九面前道:“这是莫邪,上古神器,你用它自裁吧!”
  高九盯着那剑冷冷的笑,最后那笑声中杂夹了一丝低泣般的颤音。
  直到最后一丝颤音消失,他深吸一口气,仿若重生一般,气质昂扬道:“李牧,你以为你是谁啊,你叫我自尽我就要自尽吗?你别忘了,这世上最了解你的人是我,你以为我在决定背叛你的时候就不会留后招吗?”
  李牧冲上去,直接用手锁住高九的喉咙,发出地狱般沙哑的声音:“你对她做什么了?”
  高九头使劲的向后仰着,强颜欢笑道:“李牧,你果然很聪明,一点就透,只是你发现得太晚了,此刻,那小娘子只怕已经一尸两命了!”
  随着他的话音落地,只听见“歘”的一声兵器入体的声音,高九睁大的眼睛渐渐在失去光茫。
  李牧道:“既然这样,那你就去给她陪葬吧!”那声音是冰冷到地狱的绝望。
  气若游丝的高九把头抵在李牧的肩膀上,在他的耳边低语:“牧郎,从背叛你的那天起,我就料到了今天的结局,不过我不过悔,你这个人太过狠绝,并不适合当一个好皇帝,为了天下,更为了你,我不后悔!还有,那小娘子,你要好好保护她!”最后这一句话说得很轻很轻,似在向李牧预警着什么。
  说完他头一歪,带着超脱的微笑离开了这个世界!
  李牧反手握住他的脑袋,把它朝自己的颈脖处挤了挤,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可他就是抑制不住,也许只有这样紧紧的挨着,他的身体才不会冰冷,他就永远还是他儿时的玩伴。
  两个人保持着那样的姿势呆立了一会儿,仅仅就一会儿,李牧突然走开,高九的身子似失去支撑的布偶,软绵绵的倒在地上,高九扬声道:“把他扔到乱葬岗去!”话音一落,他的人影已经不可寻见。
  匆匆赶到牧园,只见岫烟正坐在床头绣着一双小虎头鞋,烛光下,她的神色显得异常的安宁祥和,李牧靠在门边,单手支着头,满足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眼神中充满融化全世界的温柔。
  岫烟猛然睁开眼,望见李牧正深情的望着她,她放下虎头脚,掀开被子准备去迎接他,李牧扬着手轻声道:“别起来!”缓步来到床头,在床沿上坐下,岫烟朝里面挪了挪,受宠若惊的望着他。
  李牧笑笑,指着那虎头鞋轻声道:“鞋子很好看,你做我看!”他的话语温柔中透着疲惫。
  岫烟听话的拿起鞋子,淡淡的望了他一眼,又低着头做起来,做了一会儿,她感觉李牧的头慢慢的靠在了她的肩上,一阵轻微的鼾声传来,岫烟扭头望去,只见他已经靠在自己的肩上睡着了。
  牧哥哥这是有多累才会这样睡去啊!岫烟不忍心去打扰他,就那样直着脖子,让他一直靠在自己的肩上。
  直到脖子实在酸得不行了,她扭了扭身子,李牧猛然惊醒,腰背瞬间挺得笔直,手在第一时间按向腰间的佩剑。
  岫烟的眼睛盯在他的佩剑上,疑惑的问道:“牧哥哥,发生什么事了?”最近几天,他天天剑不离身,岫烟早就发现了异样。
  李牧半真半假的回道:“太上皇驾崩了,朝庭各方势力蠢蠢欲动,最近这段时日都城中怕是不会太平!”
  “所以你就时刻挂个宝剑在腰间防备着!”岫烟接着他的话头说道,脸上绷着一丝可疑的笑。
  李牧瞬不瞬的盯着岫烟,他不知道她接下来想说什么。
  岫烟绷着的脸突然绽开一朵花,伸出指头在李牧的额头上一戳,吃吃的笑道:“牧哥哥,你太杞人忧天了吧,就算朝庭有什么异动,那也是皇室宗亲间的暗斗,又关你何事啊!你也谨慎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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