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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农家闺秀-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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岫烟伸出手指戳着湘云的额头打趣道:“这话我和林姑娘说说也就罢了,你如今小日子滋润着,这话从你口里说出来是要刺激谁呢?”
湘云双手捂着小脸不好意思起来,她这副羞涩的小女儿情态让岫烟好生羡慕,要不怎么说“傻人有傻福”呢,湘云小姐神经大条,乐天知命,所以有如今的幸福。
宝姐姐如今不知怎样,皇宫那条路应该不好走。
心思细腻,感情敏感的黛玉在那园子里,日子怕也不好受。
而她自己的境遇就更不堪了。
湘云陪了岫烟一会儿就告辞回家了。
岫烟一个人躺在床上,想着自己的遭遇就忍不住掉下泪来,那泪水就那样顺着脸颊往下掉,她也不擦,就任其泛滥,只是流着眼泪,却没有啜泣之声,就那样无声无息的流着。
“你回家去吧!我会给你很多钱,让你一辈子衣食无忧!”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
岫烟不理会他,依旧怔怔的望着天花板流着泪。
“你这又是何必!”依旧如春风般和煦的声音。
岫烟依旧不说话。
“那你好好休息吧!”李牧转身将要离开。
“牧哥哥!”岫烟叫住了他,声音平静而坚强,只是仍旧不看他一眼。
“什么?”他的话语总是那样的轻柔。
“你是真心喜欢娉婷郡主吗?”李牧不回答。
不回答就是默认咯,岫烟的唇角轻轻的颤动着,喉咙不停的吞咽着,她好想哭出声来,可是在一个不爱她的男人面前啜泣,让她感到羞愧,她挣扎着爬起来,想要走出门去。
“你到哪里去?”这次李牧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难掩的慌张。
岫烟立在那里,却不回头,心想,你都要娶别人了,你还管我到哪里去吗?
立了一会儿,又坚强的抬起步子,刚迈出一步,感觉身子被人用力的向后扯去,然后唇上一片冰凉。
岫烟瞪着大大的眼睛不可置信的望着他。
而他也望着她,那深燧如时空的眼睛直看入她的心底,而她却怎么也看不懂他。
唇覆在她的唇上,没有任何其他的动作。
他这是在干什么?是在吻她吗?还是仅仅想要透露某种讯息。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李牧缓缓的移开嘴唇,把她推到床上,为她盖好被子,淡淡道:“先养好身子再说吧!”
这短短的一句话却包含了无穷的讯息,岫烟的脑袋完全不够用了,她还沉浸在那惊天一吻之中。
此时此刻,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乖乖的躺着,养好身子。
他说了,等她养好身子再说,是不是意味着他有可能不娶娉婷郡主了。
这样想着,她原本如波涛般汹涌的内心渐渐平静下来,怀着那一丝希望,她进入了梦乡。
☆、第五十章 是贪官?
第二日一大早,娉婷郡主来看她了,她依旧带着昭君套,穿着红色短袄和红香羊皮小靴。
只是这次外面却罩了件里外发烧大褂子,走进来后,她脱了外褂,一边掸着头上身上裤子上沾着的雪花,一边道:“姐姐,你可大好了!”
岫烟听到一堂堂郡主叫她姐姐,不知该如何作答,她挣扎起来,只见郡主上前按住她道:“太医说了,你要卧床休息!我从王府里给你带来了好多补药!快拿进来吧!”
她一拍手,只见家丁们鱼贯而入,放了整整一桌子的补药。
李牧听说郡主来了,也匆匆的赶了过来。
娉婷一见李牧,马上冲了过去,拉着他的膀子邀功般道:“牧哥哥,你看我给邢姐姐带了好多补药来,都是我们王府里最名贵的药材!”
这声牧哥哥叫得岫烟的心里一纠。
“你费心了!”李牧薄唇轻启,吐气如兰。
岫烟从来没见过牧哥哥对谁这么温柔过,即使是对她,他的声音总是温柔,可是话语中总是透露着一股让人捉摸不定的疏远。
岫烟的心又是一击重创,她咬紧牙关,努力让自己不要哭出来。
“风大雪大,我送你回去吧!”李牧温声道。
娉婷听到李牧要亲自送她,开心得不得了,哪还顾得着岫烟,拉着他的膀子就往外走。
走到门口,李牧把斗篷一掣,撑起一个温暖的空间,娉婷脖子一弯,钻了进去,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牧哥哥就是一棵可以给人遮风避雨的参天大树,可是此刻他手臂下庇护的人却不是她。
岫烟终于忍不住内心的苦楚,呜呜咽咽的哭起来了,那一丝小小的希望也破灭了。
这时,郑嬷嬷走了进来,撞见岫烟在哭泣,她抚着她的背安慰道:“姑娘不必难过,老身我冷眼旁观,看得出咱们大人也是喜欢姑娘的,若姑娘也喜欢大人,不觉得委屈,只消耐心等着,三五年后,大人就可以纳你为妾!”
岫烟想,周嬷嬷用了个“也”字,看来她也看出来牧哥哥对那娉婷郡主也是有情意的,而且还叫她等个三年五载,大概也是让自己等着牧哥哥对郡主情意渐悄吧!
想到这点,岫烟又觉得可笑,原来自己的人生就只配在等待中度过,她不是乞丐,不想等待着人家施舍感情,可是她又不能回家,于是只能暂住于此,她想,等她身子好些了,她依旧做丫鬟,靠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
岫烟的身体好后,已经开春了,岫烟收拾了东西又准备搬回云台去住。
经过一冬风雪的洗礼,合欢树又迎来了新的生机,那树上已经打了嫩黄的芽苞,岫烟想,连合欢树都开始了新一轮的生命,她自己为何还要消沉,她吸一口气为自己加油道:“邢岫烟,你可以的!”
来到云台下面,听到从上面传来阵阵生瑟的琴声。
那琴声断断续续的,不像是牧哥哥在弾,牧哥哥的古琴弹奏起来永远是古远悠畅,如那久远的时空,让人感觉到世人的渺小。
难道这云台上还有别人,岫烟摸着怀里的钥匙来到云台下的大门前。
只见门是开着的,这云台的钥匙只有两把,一把在自己手里,而另一把就在牧哥哥手里,既然这门是从外面打开的,那牧哥哥肯定在上面。
岫烟又惊又喜,提起步子就朝云台上奔去,来到云台上,看到眼前的一幕,她怔住了,钥匙嘀嗒一声清脆响掉在了地上,然后转身就跑,一边跑,一边挥着眼泪。
牧哥哥他居然在教郡主弹琴,虽然他的脸上没有表情,可是他的动作好温柔好温柔,郡主在他的怀里如娇花柔月一般,他们真是朗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啊!
多么美好的画面啊,她就不应该出现的!
李牧安抚好郡主就跟着追了出来,站在尚书府门口,抬眼望去,在西街桥头的拐角处看到她的一片衣角,他追了上去,在城墙的拐角处堵住了她。
岫烟怔怔的望着他,他也一动不动的望着岫烟,过了好久,他终于薄唇轻启,不冷不淡的说了句:“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我都亲眼看到了,你还狡辩,岫烟觉得此时的牧哥哥有点可笑,她不想理他,她推了推他的胳膊,如蚂蚁撼树,可怜又可笑,她弯下身子想从他的腋下钻过去。
他却一把抓起了她的手道:“你跟我来!”他好像打定了主意要带她到某处去。
岫烟也想看看牧哥哥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就乖乖的被他拉着走。
他们不走正道,只在巷子里钻来钻去,岫烟觉得自己的脑袋都快被转晕了,要是领着她的人不是牧哥哥,她真的怀疑此人是要故意把她转晕了,然后图谋不轨。
转了大半天,他们终于在一色水磨群墙边停了下来,墙下面白石台阶,凿成西番莲花样,正中一间大门,两边各三间小门,上面筒瓦泥鳅脊,那门栏窗槅俱是细雕时新花样,并无朱粉涂饰,左右一望,雪白墙下面虎皮石砌成纹理,不失富丽堂皇。
“这是什么地方?”
“这是我在西城的私宅!”李牧声音清润。
“私宅?”在这个时代官员置私宅可是违法的,虽然大半的官员都有私宅,可他们一般不会置在京中,就算是置了也讳莫如深,而牧哥哥却想都不想就告诉了她,可见牧哥哥还是信任她的,可是即使他再信任她,还是有事瞒着她,岫烟觉得自己越来越看不懂他了。
李牧见岫烟锁着眉头,便道:“放心吧,西城鱼龙混杂,有半数是工商家族,不会被发现的!”这是牧哥哥有史以来对她说过的最长的话,语调轻缓中透着温柔。
岫烟想这么大的宅子,少说也要几万两白银,而牧哥哥为官才四年,他哪来这么多钱,难道牧哥哥是贪官,岫烟越想越害怕,眉头越皱越深。
岫烟的一颦一笑,一个眉头,李牧都能轻易看透,他当然知道岫烟此刻在想什么,只是他什么也不说,有些事情不告诉她是为了更好的保护她。
☆、第五十一章 私宅
岫烟也想看看牧哥哥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就乖乖的被他拉着走,他们不走正道,只在巷子里钻来钻去,岫烟觉得自己的脑袋都快被转晕了,要是领着她的人不是牧哥哥,她真的怀疑此人是要故意把她转晕了,然后图谋不轨。
转了大半天,他们终于在一色水磨群墙边停了下来,墙下面白石台阶,凿成西番莲花样,正中一间大门,两边各三间小门,上面筒瓦泥鳅脊,那门栏窗槅俱是细雕时新花样,并无朱粉涂饰,左右一望,雪白墙,下面虎皮石砌成纹理,不失富丽堂皇。
“这是什么地方?”
“这是我在西城的私宅!”李牧声音清润。
“私宅?”在这个时代官员置私宅可是违法的,虽然大半的官员都有私宅,可他们一般不会置在京中,就算是置了也讳莫如深,而牧哥哥却想都不想就告诉了她,可见牧哥哥还是信任她的,可是即使他再信任她,还是有事瞒着她,岫烟觉得自己越来越看不懂他了。
李牧见岫烟锁着眉头,便道:“放心住吧,不会有事的!”
岫烟想这么大的宅子,少说也要几万两白银,而牧哥哥为官才四年,他哪来这么多钱,难道牧哥哥是贪官,岫烟越想越害怕,眉头越皱越深。
岫烟的一颦一笑,一个眉头,李牧都能轻易看透,他当然知道岫烟此刻在想什么,只是他什么也不说,有些事情不告诉她是为了更好的保护她。
他拿钥匙开了门,轻声道:“跟我进来吧!”
进门,只见一带翠嶂挡在面前,往前一望,只见白石崚嶒,或如鬼怪,或似猛兽,纵横拱立。
上面苔藓斑驳,藤萝掩印,进入石D,只见佳木茏葱,奇花烂漫,一带清流,从花木深处泻于石隙之下。
李牧轻声道:“既然不想回家,就暂时住在这里吧!”
岫烟瞪着大大的眼睛,语气中咄咄*人:“牧哥哥,你就这样不想见到我吗?”
“我有空就来看你!”话语如春风拂耳般温柔。
听说他是要来看她的,并不是把她扔在这里就不管不顾了,岫烟有点小激动。
牧哥哥难道是准备金屋藏娇,在对待感情上,他从小都是比较羞涩的,在不确定的情况下,他从来都不喜欢招摇,那府里人多口杂,他一定是怕那些下人乱说,所以暂时把她安置在了这里。
想到这里,烟抑制不住心中的欢喜,她咬着唇,开始欣赏周围的景色,但见前面青溪泻玉,石磴穿云,白石为栏,环抱池沼,石桥三港,兽面衔吐,桥上有亭她快步走上亭,在栏杆上坐了,侧着身子望着下面的游鱼,没有点心屑沫,只能撕碎了花瓣扔给它们,这些小红鱼,以为是吃的,一拥而上,逗得岫烟咯咯直笑。
李牧立在旁边看着,冰块脸上也隐隐的绽开一丝微笑,如湖面被风吹起的一丝涟漪,轻柔和缓,只是瞬间即逝,不爱笑的人一旦笑起来总是格外的好看。
牧哥哥比游鱼好看,岫烟趴在栏杆上,小脸枕在双臂中就这样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怎么,我的脸上有东西?”李牧见岫烟这样望着他,冰块一样清冷的脸上也泛起一丝胭脂色,他这个样子更好看了,牧哥哥不但是都中第一青年才俊,只要他笑,还是第一美男呢!
岫烟看得呆了,情不自禁就冒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牧哥哥,你怎么长得这么好看呢!”
“啊?”李牧薄唇微张,眼中闪烁着不确定的光芒,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岫烟清醒过来,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左顾右盼,却怎么也不看他。
“那你就先在这里住下吧,我府里还有些事要处理!”说着,他转身离开。
岫烟看到他离去的背影,一阵酸楚涌上心头,仿佛这一离开就是永别,她冲上去,从后面抱住他的腰,紧紧的抱着。
他再一次怔怔的立在那里,如一尊冰雕,她想要的他不能给,他心如刀绞!再这样下去,他会崩溃的,他轻轻的掰开她的手,并不回头,软语道:“听话!”
岫烟轻轻的松开了手,他不回头,挪开脚步就往外走,他不是不想回头,而是害怕回头,他害怕看到她深情的眼睛,害怕心如刀绞的疼痛。
“牧哥哥!”她又叫住了他。
“什么?”他微微的扭过头,却不敢很用力的去看她。
“你就这样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吗?”岫烟双手叉着腰,跺着脚,峨眉倒竖,一副很生气的样子!
李牧望望四周,觉得环境很好啊,好像没有什么不妥吧。
岫烟见李牧一脸茫然,跑过去拉住他的胳膊道:“你这个傻瓜,这园子里除了风景,什么都没有,没有粮食,难道你打算让我生吃小鱼,没有被褥,难道我天天和衣而睡,还有这园子这么大,就我一个人,连声鸟叫都没有,你想吓死我,还是寂寞死我,还是你打算每晚都来陪我?”
说最后这句话时,岫烟歪着头,带着探究的神情望着他,她多么希望最后这句话是真的,可是直觉又告诉她这是不可能的,可是女人很傻,明明知道结果却还是不顾一切的想去偿试。
“我,”李牧想说,他们之间是不可能了,可是他又怕说出来伤了她的心。
“哎!我说笑的啦!”岫烟呵呵的笑着。
看着她笑,李牧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
不过这一丝苦涩还是被岫烟察觉了,她轻轻的抚上他的眉,想为他抚平忧郁。
李牧的睫毛好长好长,此刻却忽闪不定:“你又怎么了?”
岫烟知道牧哥哥此时心慌了,他总是那样羞涩,以前,只要她稍微挑逗,他就会心慌,他心慌的样子一惯的可爱。
岫烟想再逗逗他,可是又不忍心,她双手缚在背后,踮着脚跟,前后摇动着身子道:“没什么,就想摸摸你!”
“以后别再调皮了!”李牧抚着被岫烟碰过的眉毛,只觉得那里火火的,像要烧起来一般,他冰冷的外表下藏着怎样一颗炽热的心。
若岫烟能再聪明一点,能看穿他的心思,也不会发生后来的事,只是每个人都是一个独立的小宇宙,谁又能真正的了解谁,看穿谁!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罢了!
“牧哥哥,你走之前至少陪我一天吧!柴米油盐总要有人帮我扛吧!窗帘帐幔,床单被褥总要添置吧,那廊上至少也该有一只画眉吧!”
“是我疏忽了!”
“那还愣着干什么?走吧!”岫烟拉着他的胳膊就往外跑。
“等一会儿!”李牧道。
“怎么了,你反悔了?”
“锁门!”李牧指着那大门道。
岫烟笑笑,站在白石台阶下,看着他锁了门,然后又去挽了他的胳膊。
李牧怔怔的望着被挽的胳膊。
岫烟想,街上人来人往,牧哥哥大概是怕影响声誉吧,于是只能放开他的胳膊,蹦蹦跳跳的走在前面。
☆、第五十二章 又见荷香
来到街上,只见前面有一花鸟市场,岫烟一边走着,一边逗着那些笼子里的鸟儿。
“姑娘,要不要买一只?”
岫烟回望着牧哥哥。
李牧丢给那人一块银子,岫烟亲自取了画眉鸟的笼子就走,也没叫老板找钱,那老板反应过来才知道遇着了大财主,喜得嘴都合不拢了。
他们又去了绸缎铺子,接下来又要去米铺,油铺,要买的东西还很多,李牧干脆买了一辆马车,他们把买的东西都放上了马车,就驾着马车准备往回走。
路过菜市口时,看到一个女孩子跪在桥头,低着头,头上C着一根草在卖身,不远处还站着一个满脸横R的中年壮汉一边监视着这边,一边拿牙签剔着牙,那样子恶心到了极点。
岫烟坐在马车里,捞起帘子,看到那女子的身影觉得十分熟悉,她打起帘子叫道:“牧哥哥,你先停下!”
李牧停了下来,岫烟跳下马车,走上前去,才发现原来那人正是荷香。
荷香见了岫烟也像见了救世主一般,抱着她的腿就痛哭起来。
“荷香,你怎么在这里?”
“姑娘,此事说来话长,容后我细说给你,你现在赶紧把我带走吧!”
“好,咱们上马车!”岫烟扶起她向马车上走。
“干什么!干什么!”那壮汉扔下牙签就上来拉扯荷香,荷香吓得惊叫着躲入岫烟身后。
那壮汉又想来拉扯岫烟,却被李牧挡在身前,他拿出一块金子挡在那壮汉的眼前厉色道:“买卖人口可是犯法的,不想惹事拿了金子就滚!”
一贯温润的音线变得冷冽,他那没有表情的脸,一旦严肃起来真的叫人心惊胆颤,星夜般深邃的眼眸中透出无形的杀气,*得那壮汉倒退了两步。
那壮汉又是个见钱眼开的,只要有金子拿,别说让他滚了,就算是连滚带爬他都愿,他带着一丝敬畏点头哈腰小心翼翼的上前来拿金子。
李牧手指朝墙角一弹,那金子便朝墙角滚去。
壮汉生怕它一不小心滚进了墙角Y沟里,连滚带爬的把它护在了怀里,然后跌跌撞撞的往那巷子里跑了。
“牧哥哥,既然他是犯法的,你为什么还要给他钱!”
“我也不想惹事,打发走了就行了!”对上岫烟,他的音线又变得温润平和。
岫烟不知道牧哥哥所谓的不想惹事是什么意思,不过她也不去细想了,只要荷香救下来了就好。
她们回到马车里,李牧在前面驾着车。
荷香看着这金碧辉煌的马车,先前的恐惧一扫而光,只见她拍着那软软的坐垫,眼睛扫S着四周道:“姑娘,你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马车?还有外面那位大哥哥是谁?他出手也太阔绰了,随便一拿就是一块金子,他家很有钱吧?你是怎么傍上他的呀!”
“你呀!越说越没影了,小心我把你扔下去!”
“姑娘,我不敢了,不管你怎么傍上他的,我只需傍着你就好了!”说着,荷香搂着岫烟的膀子,半边身子都猴在了岫烟身上。
“你再说那个傍字,我可真要把你扔下去了!”岫香假意提起膀子来抓荷香。
荷香手指在嘴巴上一划,贴上了封条。
她的动作逗得岫烟咯咯大笑。
李牧听到岫烟的笑声也欣慰的一笑,只是那笑很淡,浮光掠影一般似有若无。
“对了,你不是在那园子里吗,怎么会?”笑过之后,岫烟低声问道。
想到伤心往事,荷香又隐隐的啜泣起来:“姑娘走后,我可惨了,他们先把我派到二姑娘房里,就因为我打碎了一个碗,二姑娘房里的司棋就把我撵了,琏**奶又把我给宝二爷,在二爷那里呆了一阵子又被她们撵回了**奶那里,**奶烦不过就把我卖给了人牙子。”
岫烟听她讲得含糊,就知道她肯定是老毛病又犯了才遭了撵,笑道:“那府里那样大,从来只听说买进的,没听说卖出的。连那些唱戏的散了班子都没有卖,而是安C到了各小姐少爷的房里当丫鬟使,你本就是正正经经用钱买进来的丫鬟,居然遭了撵,不是万不可用,断是不会把你卖给人牙子的,看来错处还在你,是不是懒毛病又犯了!”
“姑娘,你就尽情的讥笑我吧,反正我是巴着你享福了!”
“谁说跟着我就是享福的,那些洗衣做饭的事还得你做!”岫烟故意调侃道。
“我不做,我就是巴着姑娘享福来着!”荷香扭着头,语气坚决,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自信。
岫烟抚着她的头自责道:“当初是我走得太匆忙,忘了安顿你,才害你受了那么多苦,早知道我应该给林姑娘打声招呼的,以我和林姑娘的交情,就算她房里的人再嫌弃你也是断不会赶你出那园子的!”
“姑娘既然知道错了,以后可断不能扔不下我了,你若再扔下我,一走了之,我可和你急!”
“不分开了,咱们再也不分开了,咱们生死相依,祸福与共!”
“嗯!”荷香再一次歪入岫烟的怀里。
不知不觉,他们就到了李牧的私宅,打开门的那一刹那,荷香彻底傻眼了,惊呼道:“我的妈呀,又一个大观园!姑娘,你好大的能耐啊!荷香我真是对你佩服得五体投地了!”说着当真作了一个揖。
“你这丫头!”岫烟戳着她的额头嗔道。
李牧见岫烟有荷香陪着,心中宽慰,站在屋外的台阶上道:“我就不进去了,钥匙你拿好!”
“牧哥哥!”岫烟不舍,她又想利用他的弱点把他留下来。
“还有什么事?”李牧淡淡的问道,在她面前,他总是保持着面无表情。
岫烟走到台阶下,从他的手里接过钥匙,手指碰到他冰凉的指尖时,心中还是一颤,她想问他什么时候会来看她,可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牧哥哥,我身无分文,我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来看我!”
李牧从腰间取下一袋金子,放入她手中温柔道:“想买什么就自己买吧!”
岫烟掂了掂,这袋金子够穷人家生活几辈子了吧,牧哥哥出手可真是大方,岫烟虽然也是清高之人,可是牧哥哥的东西她从来都不会拒绝,因为牧哥哥对她来说是不同的,他的任何施舍对她来说都是无尚的殊荣,不过是在他爱着她的前提下。
岫烟爽快的把那袋金子别入腰间,送给他最后一个拥抱后,强言欢笑道:“走吧,我会乖乖的在这里等着你!”
李牧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岫烟望着他的背影发着呆,直到他彻底消失不见了,她才回转身子朝园子里叫道:“荷香,出来搬东西!”
主仆两人陆续把东西搬了进去。
园子很大,岫烟最后搬进了西面的竹园,因为这里像极了黛玉的潇湘馆建的,虽然细节上还是有许多不同,可是足已让岫烟回味她和黛玉同住的日子。
☆、第五十三章 又见宝钗
第二日,天气甚好,岫烟与荷香来到西城新开的裁缝铺子准备做两身新衣服。
刚走进铺子,只见铺子里有三女两男的背影,那两男子一高一矮,一胖一瘦,站在一起十分的不协调。
只听见那矮胖的男人有些不耐烦道:“不过就是娶个妾嘛,哪用得着这样劳师动众的,随便挑两样大红的得了,偏偏又把我夹持过来,我又不懂这些红啊绿啊的东西,来了也是白来!”
“堂兄,你就耐着点性子吧,虽然是娶妾,可也是人生大事,不能马虎的!”那高瘦的男子劝道。
“都挑了一上午了,还没有有挑好,你们就挑出一朵花儿来吧!反正我是不管了!”那矮胖的男子把扇子往那柜台上一扔,转身就走,一边走一边气呼呼的道,“不就是个女人吗,玩都玩了,还瞎搞这些排场干嘛!”
那年轻女孩听到这话,泪珠儿在眼圈中打着转儿,头歪在另一位稍胖的年轻女孩肩上,委屈的叫了声:“姑娘!”
那微胖的女孩儿抚着她的头安慰道:“他就是那性格,不要放在心上!”
旁边的老妇人跺着脚朝那矮胖的男人骂道:“这么好的女孩儿,跟了你不消一月,就被你看得马蜂窝似的了,你是要娶飞燕还是貂蝉?”
矮胖男子不理她,径直往店外走去,他身宽体旁,大步走起路来,地都有点微颤。
岫烟和荷香退在一边让他先过了,才抬步,缓缓的走进去。
只听那微胖的女子继续说:“妈,哥的性格就那样,只怕娶了飞燕貂蝉又想昭君玉环,纵有天姿国色也敌不过喜新厌旧,香菱妹子跟了这种不长情的男子,真真是白白糟蹋了!”说着用指腹刮了刮那女孩儿纵横的眼泪。
“哎!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千辛万苦的弄到了手,如今又不待见,害死了人命不说,还连累了你的前途,你说这是为哪般啊!你那不成器的哥哥真是咱们娘儿俩命里的天魔星啊!”说着,抽出胸前的绢子拭起眼泪来。
“哟,两位姑娘,是要做衣服还是挑缎子,咱们这里有新到的云锦!要不要挑挑看!”一个伙计走上前去招呼岫烟她们,那四人应声转过身来。
“宝姐姐,你怎么在这里?”岫烟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宝钗,又惊又喜。
宝钗打量着眼前清秀如烟的女孩儿,只见她穿着黄绿二色横纹掩衿的素色系带连身裙,这样的连身裙也只有她这种盈盈一掐的腰肢才穿得出这种风柳之姿,裙子虽然素,却是上好的苏锦,荷叶荷花红绿二色的缎子绑了两个纂儿,挑下几根细细的红绿两色的纱缎子,越的趁得她面若含春之杏,腮若怒放之桃,满面春色,喜气洋洋,相比她在大观园时的惆怅之姿,此刻却多了几分春风得意之态,眼前之人不是岫烟又是谁。
宝钗上前,拉住岫烟的手,轻笑道:“妹妹,找到你的牧哥哥了!”
岫烟低头不语,只是那两颊上又飞上了两朵红云。
那高瘦的男子看在眼里,心中赞赏不已,果然是清新脱俗,如烟似梦,不似凡尘俗儿女,可叹我这辈子竟是无缘。
宝钗见岫烟羞红了脸,又见她穿着打扮不似普通的农家儿女,自然心领神会,她一贯是识大体之人,也就不去刨根问底,重新拉起她的手亲亲热热的问道:“妹妹这是要选缎子做衣赏吗?”
岫烟道:“确实是要做两身衣赏,我做两身,我的丫鬟荷香做两身!”
这时荷香上前,曲身叫道:“宝姑娘好!”
宝钗看到荷香半信半疑:“这是你在那园子里时侍候你的丫鬟?”
“宝姐姐好记性!”岫烟赞道。
宝钗却有点转不过弯来:“不是,她不是应该在园子里吗?”
“这就是缘分,自我走后不久,这丫头也被卖了出来,人伢子卖她的时候刚好又被我撞见,我就把她买了!”岫烟道。
“这倒是个有造化的,都落入了人伢子手里,还能死里逃生,后福不浅啊!”宝钗望着荷香赞赏道。
“谢宝姑娘吉言,不过能一辈子跟着我家姑娘就是我最好的造化,不奢求什么后福了!”
宝钗看着岫烟道:“这丫头看着长进了不少,不似在那园子里一般毛毛燥燥的!”
“怎么能不长进呢,在那人伢子手里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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