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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权后之路-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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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母被这一通话气急,不禁执起拐杖就往贾琏身上敲去,贾琏扑一声跪在了地上,贾母一棍就打在了贾琏背上。
  这一幕跪挨棍棒甚为壮观,画面极具冲击力。在场的除了贾府诸人,三位亲王、户部官差都面露不忍之色,对贾琏饱含同情。特别是与贾琏混得最好的英亲王,心中都忍不住骂了一句老虔婆。
  王熙凤惊呼一声扑了上来,和贾琏跪在一起讨饶:“老祖宗,棍下留情呀!你要打就打我吧,琏二爷还要撑着这个家呢。”
  这时巧姐儿和奶娘抱着的荣哥儿具是哇一声哭了出来,巧姐儿也扑到了贾琏身上口中喊着爹,又冲贾史氏跪下磕头,说:“老祖宗饶过爹爹,打巧儿吧!”
  荣哥儿在奶娘怀中哭喊着:“爹爹……爹爹……”
  邢夫人看了过去抱了起来,走到贾母身边,说:“老太太,琏儿就是再不成器,好歹都是两个孩子的爹,请你好歹给他点脸面,有话好好说。”
  贾母偏心归偏心,其实她知道就大房来说,贾赦是没有什么实干之才的,邢夫人从未管过家,且背后靠山硬,她只盼贾琏担起这事儿来。贾母内心还是认可家里最能干的是贾琏夫妻的。如今他们却是哭得哭,跪得跪,但绝对不担烂事儿。
  贾赦机灵,这时也跪了下来,说:“老太太,是儿子不孝,但儿子将来还要琏儿摔盆子呢,儿子就这么个嫡子。现在老来身边总要有个顶事儿的,琮儿和荣哥儿这么小,儿子就指着琏儿过日子了。”
  邢夫人、迎春、贾琮见贾赦跪了,也跟着跪下来。
  贾赦心想这时是我们先跪的,老太太你总不能为了维护政老二再来扑通一声吧。
  贾母胸膛起伏,上气不接下气,说:“好,好,你们一个个不孝,想要气死我,气死了我你们就痛快了!”
  说着,贾母就身子向后倒去,王夫人和贾元春连忙接住,贾宝玉也围过去一口一个“老祖宗”的叫着,纯孝之人此时泪珠儿都落了下来。
  贾政一脸悲戚,看了一眼贾赦,目中含泪,说:“大哥,有什么事情能比老太太的身子重要,何至于此呀!”
  贾赦也一脸悲戚说:“二弟所言甚是,一切都听二弟的。大哥才华不如你,贤良不如你,这孝道也是不如你呀!这家业掌在你们手中二十多年,也素来没有什么差错,老太太也多亏有你这贴心儿子才能健康长寿。大哥愧对列祖列宗,大哥这就奏请皇上,我要让爵于二弟……”
  贾赦可也不是蠢的,政老二那副正人君子的面孔他膈应了几十年了。
  这“让爵”两字一出,王夫人目光仍是忍不住一闪,她还来不及想深的弯弯道道,这是几乎是本能。
  却听荣亲王大喝一声:“放肆!贾赦,你敢藐视君恩?!”
  英亲王说:“贾赦,世上断无让爵于弟之理,你自个儿不肖,可等府上还完了欠银再将爵位提前传给贾琏。你少在这里丢人现眼了,这没有你这无知蠢才插话儿的份,给本王退下!”
  正在这时福亲王喊道:“李医生,赵太医,王太医,赶快给老太君瞧瞧有没有性命之忧,看看现在带来的那些专注老人家头痛脑热的药用不用得上。”
  跟随而来的三位太医连忙围上去望闻问切,原本太医院的这些老大夫们是个人精,便是没病也是会说一句多休养人艰不拆的,但是此次任务不同,自然实话实说。
  李医生最擅长老人病,把过脉后,禀告道:“王爷,老太君只是一时气急,身子并无大碍。”
  贾母晕厥,戏要演足,此时倒不好醒来了,只好由着丫鬟婆子们小心抬回内屋歇着,贾宝玉本不爱理那些俗务,也就在贾母榻前尽孝,任外头浊浪翻涌也是不管。
  却说见贾母离场,太医们跟随开药,福亲王嘴角不禁暗自勾了勾:本王专治不省心的老太太。


第152章 归还欠银
  福亲王呼出一口气; 说:“贾政; 现在可以打开库房清点银子了吧。老太君没事儿,让太医看着,咱们做正事要紧。”
  贾政此时不禁有些暗恼,道:“王爷容禀; 大哥到底是一家之主; 此事还是要问问他。”
  贾赦听了,上前道:“二弟,你们借银时能做主,还时如何还需问我了?自父亲仙逝; 你居于荣禧堂掌家; 家产也具是你们一房手中,弟妹借了银子; 定也是用我的印信。所以,此事也不能算是弟妹私借的,要从公中还上她借的银子; 我也无话可说。”
  贾环这时哪还有看不明白的?这三位亲王就是来找贾政王夫人还银子的; 显然是要偏心大房保他们。这三位亲王来了; 就算是贾母再会闹腾也是无用了。贾环再想起上回在酒楼看到英亲王和贾琏勾肩搭背和一群王孙公子喝酒吃席; 也不禁暗骂贾琏的好命,真是像韦小宝一样四方通吃。
  他贾环靠的是真才实学,现在却也只混到翰林院的编修; 目前尚未得到皇帝重用。而贾琏现在手上管的事可多了; 武库司有一半工程都是他抓的; 上次武举事宜也是他当后勤总管。听王熙凤得意时说起过,还好几次皇帝招他御前奏报或者伴驾。而他贾环寒窗苦读做得一手文章,腹有千年锦绣,总共也见了四次皇帝。殿试时、琼林宴时、封官时和诸多进士一同觐见时、皇帝也来过一回翰林院视查,其余再没有了。
  而将来想要有入阁拜相,他这样在翰林院熬上三年才能得到入场券,明朝以来,这是文官集团不成文的规矩门槛。他这种叫“清贵”,与贾琏自是不同,可有时贾环真不想要这样的“清贵”。
  福亲王道:“贾政,请吧,若是你们不配合,我们只好强制执行了。”
  贾政不禁看向贾环,贾环头皮一阵发麻,暗想贾政不会以为他这个“洗白剂”能把户部的债务也清洗掉吧?皇帝没有如原著中般抄家算是不错了。贾环可不认为自己有七点无脑种马男主的王八之气,三王和户部人听他念几句后世诗词纷纷折服倾倒,然后免了他爹的债。且这出面的是三王,谁不知道他们背后站的是皇帝?为了他也继承不了的银子做无效的抵抗,得罪皇帝王爷,赔上自己前程,他疯了不成?
  贾环道:“父亲,户部已然决心要追还欠银,便是无可更改了,还是让太太配合吧。”
  王夫人一直不说话就是想要贾母将这事赖给大房,或者把水搅浑先缓缓,她本不怎么的擅口舌之利,也静观其变。可是,贾母原来内宅妇人手段,面对三位亲王和户部官员时却毫无作用了。
  这时王夫人不得不出卖王熙凤,道:“其实府里公中产业也有部分在侄媳妇手中,这事儿是不是他们也要先把东西交上来?”
  福亲王冷笑一声,说:“本王见过不要脸的妇人,但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妇人。”
  荣亲王说:“十四弟,不得无礼,贾政与贾太太是对天造地设的贤伉俩。”
  荣亲王就咬重一个“贤”字,贾政脸色发白。
  见户部官吏虎视眈眈,不依不饶,贾政咬牙对王夫人说:“去开府库!”
  ……
  太空了,空荡得让人心里发慌,背脊发寒。
  公中的库房一个接一个被强自打开。
  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景象。
  至多的惊喜是几个破箱旧笼里还装着发霉的药材或是退色的旧布,偶尔还能瞧见一个除了贾赦这专家之外别人叫不出名的瓷器。
  在打开前几两个库房时大房诸人还是有心理准备的,特别是王熙凤管过家自是知道这些库中没有什么银子的。
  但是最后打开封存祖上传下来的宝贝的库房仍然空空如也,就让王熙凤都惊呆了。
  姑妈这也太狠了吧?所以,诺大荣国府只有那些田产铺子了?
  贾赦大叫:“为什么都没有了?为什么没有了?亡妻在世掌家时,我也来看过,还有很多宝玉呀!那一人高的珊瑚树呢?那尊白玉观音呢?还有那三箱曾祖留下的黄金,父亲说过,不到家中遭逢大变,不至于用那金子的,谁拿去用了?”
  贾赦指着一处一处空空如此的地方,还有那些旧空箱子列数着,不禁眼泪都掉下来。
  贾赦软倒在地上,嚎陶大哭,贾琏想过二婶会贪公中的银子,但没有想过,是败得这般干净。
  贾赦愤然而起,扑向贾政,抓住他的肩膀,哭嚎道:“你还我银子!还我银子!你不是很行吗?所以你当了二十多年的老爷,我不过是大老爷,你这么行,怎么就把老爷我的家产败光了呀!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好女儿在宫里花了我多少银子,现在她还好意思三十岁了留在我家吃我的用我的,你的宝玉自小比旁人金贵,花在他身上的金子都能打几个金人了!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呀!”
  贾政挣扎开来,说:“够了!府中至如此情境,人人都有责任,你只来怪我,是何道理?”
  贾赦道:“我不来怪你?可你若是个没能耐的,为何还要霸着掌家人之位?你媳妇明明不会经营,为何还管着老爷我的家二十几年?老爷我续了弦,凤哥儿进门多少年了,为何都不还给我们自己管呀!你说,我不怪你却怪谁去?”
  贾政怒道:“大哥,你平日和丫鬟姬妾吃酒听戏花销还少了吗?你自个儿花的,还问我怪谁。”
  这时王熙凤道:“二叔,前些年府中内务却还是我帮着料理的,这月例支出账本还在。公公吃酒听戏自不算节省,但你收容清客,笔墨纸砚,购买字画书籍用度一点也不比公公节省。清客的用度高于丫鬟,二叔您还礼贤下士呢,您忘了吗?”
  年轻的英亲王嘻嘻一声笑,福亲王问道:“十五弟,你笑什么?”
  英亲王拍了拍贾琏的肩膀,说:“贾琏,你媳妇确实没有什么文化,瞧你媳妇说了什么,‘礼贤下士’,真是太好笑了。贾政一个八品官儿,在他面前称得上‘下士’的是什么人呀?要饭的?”
  突然,荣亲王、福亲王和户部官吏均哄堂大笑,这笑声还十分嚣张,直把贾政的老脸啪啪打肿。
  贾环这时却不得不出面,走出列,拱手朝英亲王拜道:“英亲王殿下,请您收回刚才的话。”
  英亲王挑了挑眉,说:“贾传胪,你不服吗?”
  贾环拜道:“亲王可以污辱下官,但不能污辱下官父亲。下官父亲今年五十有六,虽是一介小官,却也年长。正因为亲王身为皇室贵胄,当为天下士人典范,尊老爱幼,怎么可以如此有违圣人教诲?人人均有老时,尊长既尊己,辱长既辱己,下官恳请亲王三思!”
  英亲王收起了笑,说:“你这人倒挺有意思,果然是少年进士,有锐气。贾政虽然不怎么样,本王看你还行。”
  说着,英亲王下令:“此事揭过,大家不许笑了。”
  英亲王虽然最年少,但志向却是三位少年亲王中最高的,从小深受徒元义宠爱,小小年纪有些威势。他令行禁止,诸人都不敢笑了。
  这时福亲王负手看看这所谓库房,叹道:“会不会把东西收别的地方去了?这样本王可不好办差了呀!”
  当下一个官吏禀道:“王爷,世上多有监守自盗之辈,不能单看这里呀。”
  福亲王道:“不错,本王负责追缴欠银,如果个个都表示库中没银子,难道就都不用还了?岂有此理!这世间谁敢赖朝廷的账?!”
  “来人!”福亲王当下唤人,“敬酒不吃罚酒。尔等给本王去贾老二爷夫妻俩的院子里搬,有什么值钱就搬什么,本王当面清点!”
  王夫人吓了一跳,道:“王爷,我们好歹是荣国府,怎可如此?”
  福亲王一声冷笑:“荣国府?呵呵,这明明是三等将军府。”
  于是,随行官差成群结队涌向东院,府中下人无一敢阻止。笑话,一个奴才阻碍官差,是想找死吗?
  这回组成的负责追还欠银事项的官吏团队都是户部业务精熟的“抄家”队伍中“借调”出来的,干活期间难免忘记这是追缴欠银而不是抄家,他们见王夫人“负隅顽抗”,于是更不客气。
  他们进了东院,就精准找到二房私库,从中搬出一样样摆件物品来,又有到贾政书房,翻箱倒柜,找出值钱字画、孤本、古董。再有闯进王夫人屋子,从内间抬出三个柜子、从床底下翻出两个宝箱。还有更绝的,从佛堂搬出玉佛像和藏在佛堂的两个大箱子……
  但凡王夫人自以为聪明的“狡兔三窟”的藏东西地点无不被“经验老道”的“抄家”团队弄出来。
  王夫人再绷不出了,欲扑过去将东西抢回来,却是被官差拦住。在东院的屋外,只见搬出来的东西越来越多,样样件件,让人眼花缭乱,与公中那全空荡荡自是不同。
  贾赦忽咦了一声,指着一个紫金瓶,说:“这不是公中库里的那个紫金瓶吗?怎么会在这儿?”
  “呀,这个金碗可是当年祖父用过的,也收在库里。这棵玉白菜,哇,琏儿,这是你母亲的东西,你去看看那底下还有篆刻一个‘石’字……”贾赦不是笨人,此时也是唱念具佳。
  福亲王叹道:“也难怪公中都会空了。”
  忽然,王夫人发狂了一样去抢一个官差从佛堂取出的一个盒子,英亲王连忙叫人拦住。
  福亲王令人逞上来,没有钥匙直接用匕首撬开,只见是一叠的银票。
  大家都瞪大了眼睛,福亲王当下一清点,竟然有三十九万两银子!
  原本薛姨妈要回了十万两,王夫人是没有这么多钱的,但是上回两房换屋,连掌家权都差点不保,王夫人深刻的认识到,库房的东西和荣府的田庄都不是属于她的,她只是代掌。
  总有一日,比如说老祖宗去逝,两房分家,一定会要回去。于是,她加紧变买公中剩下的一些值钱东西,而府里的千倾田庄她也做主卖了两个,换回了十万两银子。如此,她才有这么多银子,这些都是将来两房分家后二房的傍身银子。
  福亲王做主收下,让账房登记,王夫人怒道:“还给我!那是我的银子!还给我!”
  邢夫人、王熙凤等具是吃惊,她们现在都有小私库,但是和王夫人相比,根本是不够瞧的。
  还是贾元春到底知道分寸,去拉住王夫人,说:“母亲,您不要激动。”
  王夫人忽拉住了贾元春,眼中闪过无尽的怨毒,说:“元春,你是大初一生的,你是有大造化的。你要进宫当娘娘的,你为什么要回府来?我花了这么多银子,你什么要回来?为什么不给宝玉争个前程来,为什么不给我生个皇家外孙……”
  贾元春跪倒在地,哭泣不止:“女儿不孝,母亲……莫要说了……”
  在场所有人看着这一切不禁目瞪口呆,心中难免带着嘲笑:做你的白日梦吧。
  王夫人抬起头望天,口中喃喃:“没了,都没了……”忽然,双眼一翻晕倒,幸而贾元春垫住了她。
  户部的官吏清点出财物,三十九万两现银,加上物品折价,总共大约值五十三万两,离八十万相差太大。
  再看还有五个公中的田庄地契,让户部估价的专业人士一瞧,用算盘一打,然后那胡子花白的“专家”说:“这五个田庄总共也抵不了十万两,总还是不够。”
  贾赦说:“怎么只有五个田庄吗?亡妻在世时,我依稀记得公中有十二个庄子。”
  三王和诸多官吏同情地看了他一眼:不管是几个,总之到你手是一个都没有了。
  贾环心思自有阴微之处,看着三王或者说背后的皇帝显然是要二房扛上这烂账——也合该二房扛。但是,他到底是二房儿子,可别最后贾宝玉不顶事,分摊到他头上来,他好不容易让华珍珠和赵国基外在经营了点产业,这才是他的根基,可不想又归于零。
  贾环于是提醒三位亲王和户部官吏,荣府底下几个奴才可比主子还富呢。当年留在金陵的不受控制的暗奴在江南大案中除去了大半,但是留在京中的赖大家、周瑞家还能少了东西去?
  贾赦一听,他当然不想要让自己背上剩下的欠银,贾琏虽还在为荣府已经被败得如此地步而心痛,但他也是同样想法。
  这时,他们全都认同贾环的想法。
  于是,贾赦让贾琏和贾环带人围抄赖大家和周瑞家,这事也不用报于官府了,奴才按律不得有私产,除非主子开恩释奴。
  贾琏借了户部抄家专家,和贾环一起向赖家突击过去,又是一翻凄凄惨惨、悲天怆地,赖嬷嬷原是贾母的陪嫁丫鬟,嫁给当初赖大的爹赖管家,向来深得贾母倚重。当下她就要去贾母处告状,却被贾赦告知老太太晕过去了未醒,赖嬷嬷当下傻了,老人家受不住也身子一挺昏厥过去了。
  一行人一直在赖家翻找挖地三尺到了太阳下山,只觉堆积的财物越来越多,还在赖大房中,眼尖的“专家”看着一面墙有异,挖了开来,中间一个隔层,居然夹着一层的金条!到了三更才把金条全部翻出来。
  当下清点,金条就足足有一万两了,这可是十万两银子。又有从地窖中几个人搬出一批“银东瓜”的,称过之后竟然足有三十万两。
  再加上银票和零碎的金子、银子,只金银就有共有五十多万两了,这还不算房产、摆件、女眷首饰。
  贾赦、贾琏、贾环具是起了贪婪之心。贾赦想的是老爷我将来是甭想从公中继承什么财产了,连田庄都被折卖还欠银了,现在不补点回来,我这么多年惦记家业不全落了空?
  贾琏也是一般心思。
  而贾环却想自己根基太浅,靠着赵国基和华珍珠替自己打理私产,与那真正的王孙公子根本没法比。
  生活中要用钱的地方多了,娶妻也好,探春也得给找个姻亲好姐夫给自己在官场中互为犄角,若是嫁妆太难看只怕他在未来姐夫面前也没脸。
  如此,贾家老少三子这一回就做得彻底,将赖大家、周瑞家翻了个底朝天,还完欠银,余下银钱三人分脏,且不细数。


第153章 巡幸伴驾
  户部追讨历年欠银就这样从贾府开始风风火火进行着; 如甄家那样的人家和当年的廉亲王一系是欠银最多并且不想还的,早就湮没于历史。甄家欠银尚且可以说是接驾用掉的; 但是别家又没有都接过驾,就算是老圣人也没话说。
  看到贾府的情况; 原来的“八公”未参与三王之乱而留下来的理国公柳家、齐国公陈家、修国公侯家、缮国公石家都马上准备还银子; 他们可没有接过驾吧。当然这几家现在爵位也早降了; 也已是二流勋贵了。其它朝臣更不敢打着借银不还的想法了; 而本就是为了“自污”自保借银的朝臣更是立马还上。
  这是积年欠银; 竟然一时之间收齐了,足足多了近两千万两,国库就丰盈了起来。徒元义“龙颜大悦”,对户部大加赞赏,并且将这笔银子陆续拨款在京都北郊兴建“大周皇家学院”; 将来天下有才之士均可报考; 兴建学院的事就先交给了福亲王负责。
  对福亲王来说; 建学校可比追还欠银难多了; 之后又少不得请教“工程专家”贾琏; 这是外话。
  ……
  逝者如斯夫,不知所止。
  八月初一; 邢李氏前一晚半夜发作; 痛了到了八月初一下午辰时; 诞下了一个哥儿。
  邢忠一把年纪了; 没有想到今生还能有儿子; 在产房外不禁喜极而泣。早在上午就赶过来候着的苏馥儿念了好几句佛主保佑; 谭谦今天也告了假候在府里。
  宫廷派来的产婆抱着哥儿出来交给了邢忠,笑道:“恭喜邢大人,这小国舅爷可足足八斤二两重呢。”
  邢忠抱着儿子看看,又激动地问道:“太太如今怎么样了?”
  产婆笑道:“可不就累着太太了,如今正睡着呢。”
  邢忠又叫来云嬷嬷,让她负责安排府中事宜。苏馥儿过来看看“小弟”,只见小小人儿脸红通通,心中不由得大爱。苏馥儿正是新婚蜜里调油时期,心中极是盼望给谭谦生个儿子,不由得抱了过来沾点喜气。
  谭谦也在一旁看着,又和苏馥儿相视一笑,眼神只有夫妻间能懂。
  此时又经提醒,邢忠派诸小厮去各交好人家府上报喜,再有侯在府中的太监赵全也终于安心,回宫去禀报了。
  邢岫烟本就在早上得到宫外说母亲发动了的消息,一整天坐立难安,但是她身份如此,决不能随意归家省亲。
  得到赵全赶回来报喜,母亲竟是给她生下一个弟弟,顿时喜色盈腮。她在现代虽然是秉持男女平等的观念,甚至她自己,都宁愿给徒元义生个女儿。
  但是,她还是高兴母亲生个儿子,毕竟是古代只有男丁才能当家,改变不是一朝一夕的。
  徒元义晚上听了也很高兴,她笑着喃喃:“八月初一生的,难道要叫邢八一、邢建军、邢凯旋?”
  徒元义因问何故,邢岫烟当了百年篾片,却也因为当年发现他很封建沙文,所以没和他讲后世发展出来的“无/产/阶级”革/命,也就没有主动和他讲过“八一建军节”。
  这时,两人恩爱亲密,邢岫烟舍了敏感的东西,略去“无/产/阶/级”革/命,说起建/军节,然后说起那个年代的人的起名趣事。
  这也逗得徒元义哈哈大笑,说:“要不你弟弟叫邢八一,你儿子叫徒建军好了。”
  邢岫烟说:“我才不要呢!”
  徒元义说:“那叫老大叫徒卫国,二弟就徒卫邦,三弟叫徒卫军,四弟徒卫民,五弟徒卫……还有什么要卫?徒卫娘?孩子要孝顺你嘛。”
  邢岫烟白了他一眼,说:“你儿子是日字辈了,哪里是卫字辈?”
  徒元义却没有想排行的事,微有发愁,说:“都进宫一年了,为什么还没有消息呢……”
  太医都说他们身体很健康,这时徒元义不禁有些怀疑是不是灵魂穿越重生的原因,心想要抽空研读一下道卷。且也在那经卷中找找有没有生子秘方。
  徒元义是不忍怪她“不会下蛋”,但心底也急着要孩子,他都快三十岁了。
  ……
  邢府办洗三酒,宾客盈门,皇帝派人来宣赏,还册封邢李氏为“安国夫人”。这在京都上流社会无人不知,真有几分“遂令天下父母心,不重生男重生女”之状。
  这宸贵妃得宠,母亲是一品安国夫人,义姐义妹均封县君,便是苏馥儿出嫁前也得了个“幽兰县君”的封号。
  这还是皇帝控制自己的结果,心中极是喜爱贵妃,且患上了自己不承认的“惧内”,偏偏手中还有极大权力,徒元义没有做出史上有名昏君做出的事都是不错的了。
  ……
  中秋过后,圣驾北狩朔方。自皇帝登基以来,这已经是第三次北狩。
  第一次北狩是乾元元年,也是徒元义登基的第二年。当时他手中也就刚刚收了几个心腹,也因为办肥皂厂、火柴厂积累了一点钱。北狩时带得人员不多,但是他也在那一年,在朔方射虎射雕,打出勇武威名,在军中已有威望。
  到乾元四年秋,徒元义再次北狩,那时已经平定三王之乱,他在朝中威势日盛,那次北狩西宁郡王兼朔方节度使、幽州节度使等地方豪强对他就打心底十分恭谨了。
  乾元六年秋的北狩,地方和中央的力量对比当然就更大了。如今文武恩科刚过,他又多了两年时间培养心腹,手底下人才济济。说真的,就算把河朔、幽燕之地的文武全换一遍,只要北方不刚好南侵,给他三个月时间,徒元义都有底气了。
  百年过往,前生当皇帝艰难,徒元义虽然不说出口,却也有一些反省自己失败的地方。
  一是堂堂天子陷于后宫,与女人一般见识,非帝王所为。(非作者歧视自己,在古代,这是现实,如武则天、秦良玉这样的女子有多少?)
  二是因为穷,堂堂天子小家子气计算,却缺乏果决霸气。
  三是被内讧拖进泥潭,耗去了大周的气数,而外敌强大起来,此消彼长,怎么不是亡国之兆?
  四是有几分刚愎自用不能容人,没有积级做人才储备,且在用人上诸多挑剔。他用人不唯才,而多看“派系”,又有些苛求人才的“德”,追究有才干之人的过往。现实是所谓“有德无才”的人,比“有才无德”的人用起来更可怕 “有德无才”的人任上不作为、空谈、死板都是误国之辈。水至清则无鱼,古人真诚不我欺。
  五是从未领过兵,他缺少安全感。
  徒元义如今重生为帝,这些缺失自然基本上是没有了,当年徒元义解开心结后看天下事的格局完全变了。想想前生的皇帝当得憋屈,外因占很大部分,但是自己个性不够刚强,反被别人左右也有关系。
  北狩时除了锦衣卫、拱圣军、西厂,还有京都禁军的中军黄衫军和京都西白衫军的各一半人马。黄衫军的统领是徒元义一手提拔的心腹,也是他记得的前生的一员良将卢坤,现封二等将军;白衫西军的统领是在三王之乱中立功的周显川,现封三等靖毅伯。
  也跟着些皇帝钦点的人,比如兵部尚书孙源望、兵部历练的英亲王、兵部主事贾琏,他们要配合调配后勤物资。此外还有未来宰相之才的谭谦也得机会跟来,有时暂做中书舍人李文俊的副手,有时又做贾琏的帮手。而萧景云则是在拱圣军中当校尉,只不过他深受皇帝宠幸,也时常近前伴驾。
  苏馥儿带着黛玉坐在后方随驾官眷的马车里,若不是石慧刚刚定亲合了庚贴,她自然是要来的。
  石慧定的人家却是襄阳男爵之长子戚志城,现今也在京都禁军历练,但南军红/衫军当了神机营副指挥,现年不过二十一岁。邢岫烟也向徒元义打听过,襄阳男爵家没有什么妨碍,戚志城没有毛病。戚志城长相貌斯文俊秀,如果他生在现代就是个典型的偏科男生,擅研究理科,厌恶背诵,自不擅读四书五经八股。这典型的理科生幸而是武将家出来的,十八岁时家中托了关系送进了当时的京营南营。因为是理科生,对是概率、角度、射击间歇这些把控很有悟性,倒有几分歪才,这才当上神机营的副指挥。
  其实向石慧求亲的人家很多,甚至当初那位给苏馥儿寻的人选之一方敬都向石家提亲了。
  当时孙夫人都能看出来大家族双重婆婆妯娌成群的难处,精明的石张氏哪里会不知道?
  但是除了方敬之外,年轻未婚的进士哪里是这么好找的?只好在勋贵之中找了,勋贵膏粱子弟多,石张氏也挑花了眼,最后挑了石柏见过几次的戚志城。石柏毕竟是在兵部工作,消息也灵一些。
  戚家在勋贵中比较简单,男爵戚建辉除了一妻之外,也就三个丫鬟侍候,在这个时代来说是不好色的了。戚志城自己平日在军营,回家时有两个婢女,但是他素来不放心上。
  石张氏也考虑到石慧虽然做得锦绣文章,但骨子里有一丝叛逆,真嫁个儒生卫道士,只怕难有共同三观,且不得夫君喜欢。而这种读起四书五经头疼,但是也会以另一种方式顶立门户承担负责的男子更适合石慧。戚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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