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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权后之路-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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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邢岫烟呵呵,说:“你瞧徒晖、徒显比得上人家萧景云吗?
  “……”
  “皇上要实事求是……”
  徒元义不服:“萧景云小时候是大将军萧朗教的。”
  “你怎么钻牛角尖呢?你这么一说,更证明这是出三代好男人的家庭了。哪像你们徒家,专出种马。”
  徒元义扑了上去,说:“朕先教教你这丫头怎么侍奉夫君!”
  ……
  傍晚,徒元义和邢岫烟收拾齐整,知道儿子弟弟想要见他们,就在膳前召了过来。
  原来中午时吴家为首的那几家疑似汉奸又和邢程吃酒,竟是有意想买几支火铳。
  邢程说:“他们是说长期和蒙古、西域行商,路上不少贼人、熊罴和虎狼,若是能得这样的利器防身,可就是帮了大忙了。这等军国利器哪里能轻易卖了,况且臣一个巡城御使,也没有这权限。不过,他们倒是有几分相信臣的门路,所以臣没有答应他们,但也没有拒绝。”
  徒旭奏道:“父皇,依儿臣之见,他们是不是汉奸,这一试就知。不管是他们要亲自送火/器给后金,还是后金奸细为此现身,是人是鬼,就在此关。”
  徒元义沉吟半晌,问道:“皇后有何高见?”
  邢岫烟说:“卖当然是要卖的,至于卖多少,怎么利用,还要从长计议。但是人家也定不是傻子,羽奴一个孩子,随随便便就拿出来了,对方也要起疑。”
  羽奴说:“我也不是孩子……”
  邢岫烟想起一事,问道:“他们不是要捐银饷的吗?我还没有看到钱呢。不会是要我们卖点火/铳,他们才能把银饷到位吧?当我是什么人了?”
  徒元义笑道:“何人敢赖你的账!”
  邢岫烟道:“卫邦不要去了,羽奴你去。”
  “母后,为什么呀?”
  邢岫烟嫌弃地说:“你这样的年纪,便是易容化装也容易被人怀疑,人家现在不怀疑你,那是因为人家还没有想到大周嫡皇子会这么没有架子的。羽奴久在三教九流还好一些,此事机密,你不要去的好。”
  徒旭不服气:“母后,你别看不起我嘛。父皇……”
  徒元义说:“朕觉得你母后说的有理。”
  徒旭说:“我不想去黄衫军就是为了此事,现在父皇和母后不让我去,我还有什么意思?”
  邢岫烟说:“我的机要室,这段时间圆圆和盼儿都不在,你代几天工。”
  见母亲不容质疑的语气,徒旭满心的失望。徒元义让羽奴就差使临时巡城御使衙门的人运银子,他们真能给,到时就运到随行的户部官员那里保存。


第263章 教导徒旭
  邢岫烟觉得自己这个母后是失职的。
  徒圆圆因为是女儿,不用上皇家学院; 不用将四书五经诸子百家读熟; 她还能带在身边。可她没有空好好的陪伴自己的儿子; 给他足够的母爱和教育。
  邢岫烟并不觉得徒元义是个擅长教育儿子的皇帝,虽然她并不了解他前生有多少个儿子,但她知道他的前生儿子们都不如他的意。
  徒元义有现在的成就,一是知道些历史; 二是百年经历,三他也有几分自学成才和时运方能捞到皇位。
  每个人的成功都是不可复制的; 就像历史上的韦后、太平公主想要复制武则天; 均不成功一样。
  徒元义的儿子们当然不能像他一样,首先他那外挂就没有了。
  所以今日邢岫烟没有和徒元义过没羞没臊的日子了,而是一早穿了男式袍子,扔下徒元义自个处理朝政,却带儿子出去骑马。
  燕草如碧丝,秦桑低绿枝。
  在微服锦衣卫的护卫下; 邢岫烟带着小儿子跑了十公里,他已经有些体力不济了。他年纪较轻,功力还不能和她相比,更别说徒元义了。
  徒旭面对母后的英姿; 自惭形秽,邢岫烟拉住缰绳下了马来; 寻了块干净的草地; 让锦衣卫铺了布于地上。
  带着徒旭坐下来; 感受浩然天地间美妙的春光。
  邢岫烟笑着为小儿子擦了擦额间的汗濡,温言道:“累了吧?”
  徒旭说:“谢母后,儿臣不累。”
  邢岫烟抚了抚他的头,说:“你发髻都乱了,母后给你梳吧。”
  说着,她从荷包中取出一把小象牙梳,让徒旭靠近来给他梳发,徒旭不禁眼眶微湿。
  他们三胞胎,但是圆圆是女儿,是爹娘的小棉袄,第一小宝贝;徒昶是长子,未来的皇太子,想不看重都难。而他自己则是一个夹心饼干,无论哪方面都讨不得好。
  “谢母后。”
  邢岫烟说:“我是有些生你们父皇的气的,我不在京里几年,他都没有照料好你们。”
  徒旭不禁惶恐,说:“父皇对儿臣很是疼爱,母后不要生他的气。”
  邢岫烟叹道:“你少给他说好话,我还不知道他吗?他呀聪明是有的、格局也是有的、真心也不缺,偏偏他是一个标准的帝王思维,你要是不刺激一下他呢,他永远只明自己想要什么,自己想给什么,却不细想亲人和爱人最需要什么。”
  从前直男癌皇帝向她索取爱情,给她宠爱就是这样,她不在得到他完全的信任和心后表达自己的意愿,徒元义是不会明白的。因为他是皇帝。
  徒旭真是头一回听别人说他英明神武的父皇的坏话。他父皇登基第二十一年,他开创了一个盛世时代,他推行各种进取的革新,他扭转乾坤,文武百官摄于他的君威,百姓也敬畏爱戴。只有母后敢这样说。
  “父皇很好很好了,母后不要怪他。”
  邢岫烟冲他微微一笑:“卫邦也长大了。”
  徒旭道:“儿臣愚钝,远不及哥哥,便是妹妹也是不如,儿臣愧对父皇母后。”
  邢岫烟长叹一口气,说:“卫邦,你知道母后小时候是怎么样的吗?”
  徒旭道:“儿臣听说母后少时家境并不好。”
  “何止不好呀,还有拖后腿的呢!”邢岫烟叹道,又娓娓道来小时候的经历。
  邢家一家如何离开李家,如何居无定所租住蟠香寺旁的屋子,她如何能得妙玉教导读书识字,如何家计艰难饥寒交迫得妙玉施舍,如何学得技艺谋算生计,如何受叔父、小姑逼迫辛苦瞎了眼睛。
  徒旭生来就是嫡皇子,便是自觉不能和哥哥争,也是人人敬畏的,他无法想象那样的日子。
  “母后少时吃了苦,我以后会好好孝顺您的。”
  邢岫烟道:“母后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卫邦,从母后小时候的经历,你看到了什么?”
  徒旭说:“母后很聪慧,也不怕艰苦。”
  邢岫烟道:“我却能从两面看到不同的东西。”
  “哪两面?”
  邢岫烟道:“一个角度,是我总能遇上贵人,我是有福的人;另一角度,我奋斗一辈子,孜孜以求,不断地攀爬,但我的终点却是你们的起点。”
  徒旭道:“我不是很明白。”
  邢岫烟说:“不是总有贵人提携,我永远是那个什么都不懂的贫寒丫头。我能改变了自己的命运,你说是不是很幸运?”
  徒旭点了点头,说:“儿臣也很感激大姨她们。”
  邢岫烟抿了抿嘴,沉吟了半晌才说:“可是你必须明白在承受贵人的提携之前所要经历的东西,你有足够强大的心态去面对现实。贵人也许只是随意的施舍你,对待你和街头的乞丐没有太大的分别。当年我也遇上你小姨,石家也是和善人,但是初时相交,我和他们家并不是平等的。你明白吗?”
  徒旭摇头:“不太明白。”他没有经历过,他所见到的所有邢半朝的人都对母后敬畏有加。
  邢岫烟说:“贫民之家和官宦之家,又怎么会平等呢?但是这些都是人之常情的事。并不是所有人生来就像你们一样拥有一切尊荣。人活于世,尊严固然重要,但也要学会人情练达、宠辱不惊。什么是人情练达、宠辱不惊,你明白吗?”
  徒旭说:“是不是要礼贤下士,多加恩典?”徒旭听徒元义说过,自己的母后很会收揽人心,很会用人。这是标准的皇家思维,邢岫烟听了也不禁莞尔。
  邢岫烟笑道:“我身为贫寒之女,至下之人,还如何礼贤下士,恩典他人?”
  徒旭道:“那是怎么样?”
  邢岫烟道:“人情练达、宠辱不惊,就是说你要摆正自己的心态,保持自己的初心。无论外界的人俯视你、忽视你、错待你,还有种种不公平,你要做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因为你之所以受到这样的对待都是事出有因的,不应该怨怼、也不必感到羞耻,而是要坚信,你若盛开,清风自来。”
  徒旭似明白了,但又说:“可我不像母后这么有才华。”
  邢岫烟笑道:“这就是我要说的另一角度:我奋斗一辈子到达的目标终点,对你来说只是起点呀。所以说还是归结于‘这人世间从来不是公平的’,我和你之间的起点不公平,你和平民子弟的起点不公平,便是你哥哥和你之间的起点也有小小的不公平。”
  徒旭不禁心头一跳,这种话从来没有人敢说出来,他已经是少年,懂很多事,明白从小到大的兄长,将来的路会和他不一样。
  便是在尚书房、在皇家学院,师长们对皇兄的看重也是多于他的。现在便是父皇春秋正盛,大家也没有到从龙投机之时,可是那些老大人们见到皇兄展露优秀的品质,他们都会很欣慰,觉得大周后继有人。而他再努力,得到的关注却远远不如皇兄。
  他知道他很不应该,但他也会嫉妒皇兄,常想为什么他比自己早生小半个时辰。
  母后却明白他,他心底不禁一酸。
  邢岫烟道:“这种起点的不公平,常会让你不知所措。宠辱不惊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对吗?”
  徒旭说:“母后,儿臣知道错了。”
  邢岫烟笑道:“这不算是错,乃是人之常情。”
  徒旭一双盈盈俊目充满孺慕之思地看着自己的母亲,邢岫烟爱怜的抚着他尚稚嫩脸颊。
  邢岫烟慈祥地一笑,说:“母后知道卫邦是个好孩子,没有想过和哥哥争什么。是人就有七情六欲,那些失落感并没有什么可耻的,因为你并没有做天理难容的恶事。母后也是这样的凡人,母后年轻的时候也会想‘为何我没有钱,为何我要这么穷,为何当那些官家小姐穿着绫罗绸缎、戴着宝石珠玉,而我只能荆钗布裙’。老天爷生有万物,就忘记了公平。可是人这一生当中有比这些更值得在意的东西,问问你自己的内心,你这一生你想要做些什么事,怎样让自己这一生没有白活。因为不公平是老天爷给你的,而你做什么是你自己可以决定的。每一个人一出生,起点就不同,有些人费尽一生努力到达京都,而有些人出生在京都。起点不一样,所以比别人站得高就并不是多了不起的事,真正的了不起是你比从前的自己有所进步。你的眼睛不应该看卫国,而是看你自己,从前、现在和将来的自己。你该思考在这个充满无限可能的世界,你将拥有什么样的地置,你想怎么样创造属于你自己的故事。我用我一生的坚持和真诚获得我的权势和爱情,也让你生来就是富贵双全,而你将来会给你的孩子什么样的起点。”
  徒旭没有想到母后对他的心事了如指掌,心中触动,说:“母后,我不应该这样小肚鸡肠,我不应该嫉妒大哥,不应该连圆圆也嫉妒。我们三个一起来到世上,一起长大,我应该支持哥哥,爱护妹妹,我让母后失望了。”
  徒旭不去军营当基层军官,因为聪明的他不知如何自处,是努力表现得比他优秀呢,还是永远当哥哥的尾巴。前一种是否会让人以为他包藏祸心,后一种又有什么趣味可言?
  邢岫烟道:“母后没有失望。我想卫国也在羡慕着你,他承担着太多人的目光不得自在,而江山的重担他要挑起来。你父皇一生英明作为珠玉在前,他又如何做一个不会让天下臣民失望的皇帝。而你比他拥有更大的自在,更多的可能。你不必敏感清高,也不必妄自匪薄,母后相信你能走出一条你的精彩之路。”
  邢岫烟抱住儿子,徒旭久没有被母亲这样抱了,甚至慈父徒元义在他们上皇家学院后就没有抱过他们。他深深眷恋着母亲的怀抱,母亲虽然更严厉,但严厉也拉不开母子的距离。
  ……
  在邢岫烟带着徒旭骑马郊游时,邢程也应付着吴家为代表的一群商人。在酒楼包厢,酒过三巡后,吴良再提买火/器的事。
  邢程有一点大舌头道:“你们也真是够精明的,要说这火/器,问别人自然是千难万难得到,我嘛,多少还是有些门。这朝中上上下下有多少人,不是我家亲戚,就是我家门客,还有蜀中多少人也是和我家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我要一点火/器打猎防身,何人敢不给面子?”
  吴良给他斟酒,奉承笑道:“那是,谁不知道国舅爷的大名呀!所以别人我们是问都不不问。”
  邢程打了个酒嗝,说:“你问了也白问。”
  李承栋敬酒后,笑道:“国舅爷这般礼贤下士,也是我等的福气。像我们长期跑蒙古、西域、朝鲜等地的商路,就怕个虎狼动劫匪。如我们不会武艺的,倒也买过火/铳,可是我们买的火/铳威力虽然也不弱吧,但是装填极是麻烦,打完一发,虎狼要是没有死或有同伴,那时扑到我们面前,我们拿着烧火棍真的只有当点心的份,像我家就有奴才这样送过命的。”
  邢程嘲笑地看着他,不屑地说:“李少东家,你用的那种火铳是垃圾啦!像我姐姐,哦,不,是皇后娘娘。”
  说着,他还强撑着正经地往北抱了抱拳,继续说:“皇后娘娘手下就有生产火铳,打得那叫一个快、狠、准。我听我一个随驾南征的哥们儿说,我们的火/铳能在远处打死安南人的大象。就说建奴白甲兵吧,他们再野猪皮能比大象结实经打?”
  在场几个商人和他们的随从都不禁背后发凉。
  吴良问道:“请教国舅爷,这有什么不一样。”
  邢程呵呵一笑,说:“你们不是要买吗?到时不就知道了?不过,诸君,咱们都是好朋友,你们给我面子,我们给你们面子,是不是这个道理?”
  吴良、李承栋,还有范同、鲍光清等人都笑着应承:“承蒙国舅爷不弃,能把我们当朋友,这是我们的荣幸。”
  邢程脸色因酒泛红,道:“你们头回吃饭时说要给大周捐献粮饷十万两,那时我姐姐刚到永平,我去见我姐姐时为了个吉利和面子已经夸下海口,能为朝廷筹十万两银饷。是你们跟我说的,你们要累我在姐姐面前失了颜面,那这个朋友,也就到此为止了。”
  吴良等人对看一眼,心中暗骂当官的都贪,这小孩混世魔王国舅爷也贪的紧。不过这国舅爷贪吃贪玩贪钱贪赌的毛病都有,反而少年人最容易犯的错——好色,他偏是基本没有。
  几个大商人原也是准备了一个美人侍候他的,结果挨上去,他一脚踢开了,嫌弃地说:“哪来的丑八怪来吓你小爷。”
  那美人倒地哭嚎,而这几个大商人则目瞪口呆。
  邢程从小就是在美人堆里泡着长大的,这个美人姐姐抱抱,那个美人姐姐亲亲。从小宫娥美婢环绕之外,金陵十二钗除了贾元春和贾探春,他都抱过亲过了,还有他亲姐姐、外甥女。他哪里看得上寻常美人呀。就算是瘦马他也见过,虽然不会没有少年人的反应,但他也觉得瘦/马一身的俗气。
  吴良忙道:“瞧国舅爷说的,近日我等都在为此筹银呢,明日白花花的银子就抬到国舅爷跟前。”
  邢程搭着吴良的肩,说:“我就说嘛,你们都是我的好朋友!”
  吴良干干赔笑,李承栋说:“那火铳的事?”
  邢程手一挥,大着舌头说:“后天,后天小爷我就弄两条给你们见识见识,地点你们定。”
  几家少东家不禁暗想:这个刁滑贪财的小孩,官宦人家的人果然比他们黑得多。这是要看明天把十万两不少一钱的收库后再看东西呢。
  最好是拿到大周火/器的机密,让大金找到破解之法。大周不能将大金这样压着打,最好就是和从前一样,双方谁也别胜谁也别负,大周明面上封锁贸易,但是他们几家走私货物到关内关外,利润翻倍,赚个满盆铍。
  自从十几年前富升钱庄集团被捣破,他们原只是后金的小贸易商变成了最的大贸易集团。这十几年来吃得脑满肠肥,大金对他们甚是礼遇,因为他们比蒙古人还是在价格稳定和供应量上有优势的。
  要是没有大金,他们又到哪里找这样的发财门路?
  翌日上午,临时的巡城衙门就迎来了几家人用马车拉来几个大箱的银子。将箱子抬进了衙门院子,邢程听人来报,然后见吴良他们令人打开了箱子。
  见惯宝贝的国舅爷也一时被晃花了眼睛。
  这些都是他羽奴赚的银子呀!
  他居然一下子能赚这么多银子,他爹一辈子的奉禄也没有这么多吧。
  邢程忽从这一次经历中认识到一个残酷的现实:当官不如敲奸商竹杠和黑吃黑爽快。
  这扭曲了邢程今后的理想和职业发展方向。


第264章 一笔买卖
  火/铳、火炮在明朝时就不算稀奇物事。正史上明朝中后期对外战争中也都是胜多败少; 明亡非战之罪。且看崇祯自绝于煤山; 天下几十万兵马竟无人勤王; 满清的半壁江山还是三藩、关宁铁骑为其打下来的。实是天灾连年,缙绅、关宁集团把控着权力; 心怀鬼胎腐食了江山,吸干了江山的生气; 内部机制也已毫无动力。
  正史上吴三桂不放清兵入关; 山海关将会消耗多少后金巴图鲁,火/器一直被满清所忌,少数民族政权提心吊胆汉人继续掌握这种利器; 禁止研究火/器,吹嘘女真骑射。
  本朝乾元朝二十年发展炼钢和火/器; 自然得到长足的发展,如四川的兵工厂,已经都是利用水力动力拉膛线。四川水道纵横,在这方面有先天的优势。大部分军工业的精华转移至四川,徒元义也有不为人知的小心思。但想北方蛮族真有气运加身; 祸乱大周,大周在四川能保留一线生机; 利用先进的火/器和川人的勇武反攻,大周也可浴火重生。
  邢程说他可以弄到火/器给吴良他们见识一下,真没有人怀疑; 谁都知道邢皇后在四川说一不二。得到十万两的饷银; 凤颜大悦; 给几条火铳让商人们自卫保命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吴家的后花园修得也颇得江南园地的雅致,邢国舅在二十个随从的簇拥下大驾光临,连几家的老爷都汇聚一堂。
  吴老爷子说:“国舅爷不吝光临寒舍,篷荜生辉呀!”
  邢程笑眯眯地说:“好说,好说!”
  李家老爷子说:“早听说国舅爷少年英雄,今日一见才知闻名不如见面,那些传说不及国舅爷真人万一。”
  鲍家老爷子说:“其实这蓟辽地界也有国舅爷的名号了,因为国舅爷少年英雄,文武双全,人称‘东海小白龙’,将来定是圣人座下的一员儒将。”
  范家老爷子说:“我瞧国舅爷面相,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富贵无双,将来必定封侯拜相!”
  吴良笑道:“范叔这话不对,国舅爷本就是国公府的公子,这封侯他也未必瞧得上了,要说这拜相嘛,那是国舅爷对大周社稷忠字当头,当仁不让了!”
  众人听了均笑语附和,邢程一阵酸爽,饶是见过奉承他的,但没有这样让他听着都心虚的。而他们居然能脸不红心不跳,面上真诚无比,这才是真功夫。
  这帮可以当邢程爷爷的人对他一通马屁侍候,他越发的神采飞扬,得意之色跃然脸上。
  然后还是吴良提起:“今日诸位叔伯兄弟齐聚在寒舍,也是想请国舅爷令我等长长见识。”
  邢程这才笑道:“很该,小爷今天也想玩玩,王青,将铳给我。”
  那叫王青的随从从携带的长方形箱子中取一只火铳,装上弹,递给了邢程。几家老少爷们眼睛不由得全盯在那火铳上,但觉这火铳外形朴素,黑黝黝的没有一丝花俏的装饰,可是莫名让人感到寒意。
  去年锦州之战大金镶蓝旗的巴图鲁们在这东西上头送了性命。
  邢程站起身,到了小湖边,指着对岸的太湖石假山,道:“我便打那假山,吴兄不会介意吧?”
  吴良笑道:“区区石头尔,何足挂齿,国舅爷爱打哪就打哪!”
  众人见邢程竟然也不用点药线,只扳动机关,就听砰一声响,对岸太湖石假山石屑飞溅而落。
  在场的几家老少无不缩了缩脖子,心下骇然,而有两个候立的下人脸色更是青了青,低下头去。
  还是吴良第一个开口,说:“这对岸都有十几丈远了,力道当真可怕。凭这一枪打出,任你钢筋铁骨,也是招架不住。”
  邢程得意笑道:“这枪可是圣人娘娘亲自设计的,几经修改,大周的多少能工巧匠重金打造。”
  吴老爷子抱拳道:“所以说大周有圣天子临朝,又得一代贤后辅佐,乃是天下百姓之福、社稷之福。”
  邢程心想:你多半是个大汉奸,这些表面文章做的却像是朝中忠臣一样,可见人心险恶。而对付这世上恶人,只有以奸对奸、以恶治恶。
  邢程笑道:“别的不说,圣人和娘娘脚踏安南国猴子,拳击关外野猪皮那是恰逢其时的。”
  说着装了弹药,瞄准太湖石假山又开一枪,诸人见碎石四溅,不禁被威慑,心中有一刻后悔。
  几家奸商暗想自己要继续左右逢源赚大钱不知能不能有这个命。若是被发现走私,通敌卖国可是诛族之罪。
  他们陷得太深,他们若不帮忙安顿奸细、打探消息,不继续走私,后金若向大周透露消息,几家九族死无葬身之地。后金礼遇他们是因为他们走私是共赢的事,可不是什么情义和大义,所以只有继续隐瞒下去,不要被大周发现。
  在场诸老少匀觉自己的人身安全有问题。
  原来的蓟辽总督府二公子似乎靠不住,吴家只有一个女儿当他的小妾而已。以往年年送些效敬到总督府,他们在北疆一带地方小官不敢相欺,可现在圣人娘娘带着大半京中权臣在此,总督府就不算什么了。
  现在要是能傍上这个贪财的小孩国舅爷,倒是有保障得多。
  李承栋忽叹道:“有这样的利器,那么……后金人一身苦练骑射有什么用?”
  邢程像是没有在意,园子中的两个下人浑身发抖。
  范同道:“我看国舅爷竟是不用打火石、点药线,这装铁弹也快得紧,手续十分简便。”
  邢程笑道:“范兄好眼力呀,我们这火铳当然和普通的火铳不一样,
  就是不用点药线,就能直接将铅弹发身出去,方便得很。”
  吴老爷子心底一惊,问道:“这是何故?”
  邢程道:“当然是制作技术和前明传下来的不一样啦,至于怎么做,那我是不知道。”
  鲍家老爷子问道:“我看这火铳打得又远又准,力道在十仗外还如此强劲,也是怪了。”
  邢程笑道:“何止十丈?普通的火铳是打十丈外的目标,但是我们这利器可打二十丈外的目标。建奴白甲兵还没有冲到我们面前,就给我们收割干净了。建奴八旗才多少精兵呀,就算他二十万吧,可是你知道我们的火铳兵有多少吗?”
  吴老爷子忙追问:“有多少?”
  邢程得意洋洋,说:“三年前开始,我姐率十万新军和黄衫军荡平安南,有四万人配这种新式火铳,其他人配的老一代的铳比前明的火铳也强得多。像我二姐夫领的湖北新军也有一万支新铳,至于黄衫军就更别提了。建奴以为趁安南国之乱可以趁火打劫,占些便宜,真是脑袋中进水了,我姐夫正愁寻不着由头北征呢,哈哈!”
  新铳、旧铳,这还有型号的。
  几万支新铳,二十丈的射程,就是一人发一枪打死一个,大金也要分崩离稀!他们没有这个好心去为后金江山兴亡操心,可是如今他们泥足深陷,便是想做大周的忠良也是晚了。
  现在重兵压境,他们这一年走私货物也减少一半以上,后金军需物资极度匮乏。但女真巴图鲁再骁勇,也得吃饱饭才有力气打呀,不然站都站不稳。
  在场各家老少家主想到这一点,脸色怪异,但还不能忘记奉承国舅爷。
  然后吴老爷子又恭请邢程去正堂,堂上正摆开堪比皇帝享受的延席。
  杯盏之间,吴老爷子还是说起原来约定的买铳之事,邢程小孩儿偏贪杯,醉眼朦胧笑道:“小爷我今日开心,这支铳就送给老爷子了。不过你们商队要买铳,那就是生意,以我的身份去跑跑关系,匀出个四五十支是不成问题。但是新铳太贵了,你们不过是对付虎狼土匪,原来的旧铳也比从前那种铳要好用得多,这个比较适合你们。”
  范老爷子说:“哎哟,我的国舅爷,四五十支,就算范某一家都不够用呀!况且,既然买了,当然买新铳好。”
  各家家主和少东纷纷附和。
  邢程道:“四五十支都不够,你们要买多少?”
  吴老爷子看看其他们,然后说:“我们是想要一千支,商队伙计和护院人人配一支。”
  邢程哇哇叫,说:“你们就算有这个钱,我关系再好也匀不出一千支新铳呀,我估计最多也就两百支。我说过,这新铳是各军还没配全,都争着要,价钱可贵了。”
  吴老爷子深吸一口气,说:“老夫愿以重金购这防身利器,国舅爷能弄到多少,我们就买多少!”
  邢程说:“老爷子果然豪气。两百支新铳就是十万两呀!”
  十万两?那是一支要五百两银子?你不如去抢!
  邢程见大伙儿面色有异,解释道:“我有内部消息,这新铳因为制造困难,造价十分高昂。出厂价是两百两左右,但是运到北方,价格当然起码要三百两。还有,我这疏通各军的关系那也是要花不少钱的,不然,我现在又不带兵,人家凭什么让给我?所以平摊得话就要四百多两了。此外,我现在那么多兄弟跟着我做事,也是要吃饭的。老实说,上回为了面子,我是将各位捐的银饷一钱不剩献给我姐了……”
  几位奸商差点喷出老血来,攥着拳头以免掀桌。这小孩国舅实在太贪了一点!哪个石头里蹦出来的,还要脸不要的?别的贪官他们不是没有见过,但他们收贿还是很含蓄的,只有这个小孩刚收了十万两,现在还贪得无厌。
  十两银子都够乡间四口之家吃嚼一年了。他一支铳要卖五百两!这铳难不成是金子打的?
  吴良尴尬抽着脸上的肌肉,说:“国舅爷,这五百两,也实在太贵了点。”
  邢程道:“所以我建议你们买旧式的,新铳各位家主少爷带着防身,也显示身份,奴才们用旧式的就成了。买一支新铳的银子可以买五支旧铳了。旧铳我倒能弄个七八百支。”
  所以,旧铳也要一百两一支!
  大家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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