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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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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公主下嫁,奴才意外得知皓祯和吟霜有了私情,悄悄告知阿玛,希望他能阻止,以免引得公主不满招来祸患,谁知后续发展完全不受控制,现在阿玛怪罪是奴才告密,害得吟霜自尽皓祯离家,福晋更是苛待我额娘,病重卧床也不给延医诊治,奴才和额娘在那个家里也呆不下去了,而且皇上将公主接回宫中,虽说对王府没有做任何处置,奴才心里总觉得不安,只怕大厦将倾波及额娘,这才下了这个决心。”
永璋听了不由嗟叹,兰馨第二天请他叙话,试探着问起皓祥时,就将这番话如实告知,兰馨一阵恍惚,不由想到当初整个王府都沉浸在皓祯和吟霜感人的*情里,只有皓祥为自己不平,还有翩翩有意无意、似是而非的开解,不知怎么,心底的疼痛好像没那么深刻了,那个让她一想起来就觉得晦暗耻辱的王府,不是只有她一个凄苦之人!
乾隆很快连下两道圣旨,将硕亲王府庶子皓祥出继给阿尔泰为嗣;
另一道旨意则是封皓祥为固山贝子,择日与西藏公主赛娅完婚,婚后将在京城住上两年,再去西藏,并任驻藏大臣,协理西藏事务。
皓祥接旨,也不理会岳礼惨白的脸色,恭恭敬敬跪下叩别,脚步比往常轻松许多迈向后院,阿尔泰也姓富察,和王府是出了五服的远亲,阿尔泰曾任正蓝旗都统,膝下无子,而且他婚后不必住进他府里,皇上另外在附近赐了一处宅子。他额娘则会在他大婚之后,假死脱离硕亲王府,日后就是全新的生活了。
雪如虽然也很震惊,可是那个碍眼的庶子离开了,死对头翩翩再无翻身机会,别提多解气了,见岳礼神魂落魄,上前安慰道:“王爷不必难受,皓祥以前不争气,这次竟然得了西藏公主垂青,也是他的福气,我们还有皓祯啊!”
“还有皓祯?”岳礼冷笑着反问。
“是啊,王爷您放心,皓祯一定会回来的!”雪如信誓旦旦保证:“皓祯那么孝顺,又怎么舍得一直抛下阿玛额娘呢,他只是太过悲痛,在外面散散心而已……”
岳礼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面前喋喋不休的女人,就算疼了皓祯二十年成了习惯,还把他当做亲生儿子,可别说皓祯被皇帝剥夺了爵位,他也不可能将王府留给没有他血脉的皓祯。
岳礼转身回房,步履有些蹒跚,这几日他一下子苍老了许多,从皇上下旨兰馨和离,他就有不祥的预感,却没想到皇上竟然下旨夺了他唯一的儿子,无后为大,他难道竟要落得无子送终的下场……
解决了西藏问题,送走巴勒奔,乾隆从忙碌中回神,离皇后出宫竟然已经将近一个月了,园林里传来的消息,皇后悠闲度日,却从没有半句提起过他。
乾隆心底抑郁难解,怒气也一日日堆积,就算兰馨插科打诨,永璂撒娇卖乖也不能阻止,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爆发出来。
忻妃独宠一事传入皇后耳朵,皇后无动于衷,没有一丝阴霾难过的举动,这让乾隆觉得自己好像一个笑话一般,只恨不得皇后就在面前,一把掐死她也好过只有他这般纠结难耐。
虽然最初他勃然大怒,可是当见到永璂小心翼翼怯生生闪躲的眼神,立时想起她曾受过的委屈,心不由自主的软了下来,就想着多给她个机会,谁想她毫不领情,再后来看她那表现,那是完全将自己抛到了脑后,原先的愤怒加深,只气得心肝脾肺浑身不痛快,只能埋头政务转移注意力。
只是一旦松懈下来,乾隆就会忍不住想起皇后,夜里辗转反侧无法入睡,短短一个月瘦了一圈,臣子只以为皇上最近太过勤政,纷纷上折子请皇帝保重龙体。
就在乾隆忍不住冲去园林,决心要狠狠的处罚她时,意外突如其来,也彻底打破了僵局。
这日下午,平湖秋月,景娴刚刚收功,洗髓后修炼速度果然奇快,短短一个月的时间,竟然就到了练气中期,将灵石收起,对着波纹荡漾的湖面露出一丝笑意,刚要转身回房,心口忽得一疼,尖锐的刺痛绞得喘不过气,差点站立不稳,勉强扶住身边的柳树。
“娘娘,您怎么了?哪里不舒服?”翠环一直远远守着,突见皇后突然一手揪着胸口,痛苦的俯身靠着树干,忙冲了过来,这才发现皇后脸色惨白,清丽无暇的脸布满痛楚,连忙扶住她,大声喊着:“娘娘!来人啊,快来人,……”
翠环的尖叫声变得遥远,恍惚间,这一切隐隐有些熟悉,上次的疼痛应该是皇上遇刺的时候,那么这次呢,为什么这么心慌?景娴已经来不及再想,疼痛抽离了她的神志,身子往后倒了下去……
御花园一处水池旁,乾隆面沉似水脚步匆匆,眼前一团混乱,孩子尖细的哭叫声,慌乱无措的太监宫女,胡乱的喊声脚步声,他刚才听说永璂出事,撇下议事的大臣就赶了过来,大家围成一圈又一圈,看不清状况,就连个拿主意指挥的都没有。
“皇上驾到!”吴书来大声通报,场内诸人一惊,连忙跪下请安,乱七八糟跪了一地。
乾隆一眼就看到人群中躺着的小小身体,衣裳湿透贴在身上,双眼紧闭,可怜兮兮的小脸没有一点血色,身下一大滩水,心突地一沉,忙大步走了过去,近前发现他小胸脯不停起伏,应该只是昏迷着,微微松了口气,上前一步,也顾不得永璂身上的污泥,俯身将他抱在怀里,转身怒冲冲,喊:“怎么回事,永璂怎么会落水?太医呢?快宣太医!”
锋锐的视线扫向还跪着的众人,这才发现一旁跪着一个浑身湿透的姑娘,刚才她背对着自己,这时细看竟然是小燕子,头发上还有水不停滴落,落汤鸡一般,永琪在她身边一脸担忧,身上也湿了不少,而哭得抽抽噎噎凄惨万分的竟是延禧宫的两个小格格。
吴书来早在听说是十二阿哥落水时就吩咐了下去,李玉急匆匆拿来了薄毯,乾隆忙把永璂裹紧包好,阴鸷的眼神扫过那些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刚才又毫无作为的太监宫女,怒火中烧,方才的情形,这些人只顾围着两个毫发无伤的小格格,永璂身边的小太监竟然一个也不在,简直岂有此理!
☆、56永璂出事倒V
永琪没想到皇阿玛居然这么快赶过来;现在见他一脸心疼把永璂抱在怀里;看向那些太监宫女竟然带着杀气;显然已是怒极;连忙回话:〃皇阿玛请息怒;儿臣已经吩咐小顺子去宣太医;应该很快就到。永璂呛了水,儿臣刚才给他按压了肚子;水已经吐了出来,皇阿玛不必太过忧心。〃
〃嗯,你做得很好;到底怎么回事?〃乾隆脸色微微好了些;声音依旧低沉。
“这是儿臣应该做的。”永琪眼中快速闪过一丝喜悦;随即脸上浮现困惑之色:“儿臣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臣是听到声音跑过来,看到小燕子和永璂掉进水里,就把他们救了上来。”
乾隆皱眉,目光转向小燕子,倒是很久没有见她了,前不久舒妃来报,说她要出宫,不过他一直没有心思处理这事,就耽搁了,倒没想到这次和她有关。
〃皇阿、啊啾!〃小燕子刚要开口,一阵风吹来,打了个喷嚏,抬头揉了揉,大眼睛里也冒出了泪花。
“小燕子,快,毯子来了,快裹上,别着凉了!”永琪急了,刚好也有宫女眼明手快找来了薄毯,忙给小燕子裹上,小燕子顿时感觉舒服了些,冲永琪感激一笑,正要转头回话,慌乱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混着呼唤声,几批人浩浩荡荡向这边匆匆赶来。
〃小七、小九,你们怎么样?〃令嫔率先赶到,一脸惊慌失措,俏脸发白,身后跟着腊梅冬雪几个宫女,还没走近,两个小女娃见到额娘,飞快的挣脱奶嬷嬷,扑向前抱住她嚎啕大哭起来。
〃皇阿玛,永璂怎么样?〃兰馨这时也赶到了,顾不上行礼,看到乾隆怀里煞白着脸,昏迷不醒的永璂,双手捂嘴极力控制不哭出声来,容嬷嬷跟在她后头,毕竟上了年纪,慢了几步,头上旗头都跑的有些歪斜了,也心疼得直掉眼泪。”
〃皇上,奴才来迟,罪该万死!〃周太医背着药箱终于赶到,跑得气喘吁吁,噗通一声跪地请罪。
“什么时候了还讲这些个虚礼,快给十二阿哥诊脉!〃乾隆喝住太医,兰馨则抖手将永璂冰凉的小手从薄毯下拿了出来。
“嗻”太医忙上前一步,正要诊脉。
〃皇上,原来您也在!〃令嫔好像这才看到乾隆,惊呼一声,慌乱着手脚想拉开两个孩子,谁知受惊的两个孩子哭声震天,死死一人抱一边就不放手,连连心疼的哄劝着,搂着两人上前,柔柔福身道:〃皇上恕罪,奴婢刚才听说小格格出事了,吓得魂都没了,这才顾不得出了延禧宫,是奴婢失仪。可是小格格哭得这么厉害,她们还这么小,能不能也让太医给看看……〃
兰馨沉下脸满脸不悦,眼里冒火,乾隆这时也心急永璂的情况,哪里还耐烦令嫔这番作态,暴怒出声:“住口!”
“皇上,奴婢,奴婢……”令嫔吓得一噎,心里发慌,身子晃了晃,一脸凄楚跪了下来。两个小格格也被乾隆暴怒的样子吓得不敢大哭,只抽抽搭搭着,期期艾艾靠着令嫔,好不可怜。
太医头皮发麻,忙重新把脉,皇上刚才发怒他手滑了。
舒妃稍慢一步,却也都听到了,见令嫔还要狡辩,冷声呵斥:“令嫔,这会要给十二阿哥诊脉,你吵闹不休,太医如何安静诊脉,你这安得什么心思?”
她刚刚正在和忻妃、愉妃、兰馨说着移宫之事,听说十二阿哥出事,也都匆忙跟了过来,想到的这令嫔还在禁足也不老实,她可不信她在这其中什么都没做。
令嫔泪意盈眶楚楚可怜:〃舒妃姐姐,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奴婢只是一时情急,忘了……〃
“行了。”忻妃也很是不满,压低嗓音打断她道:“知道你心疼格格,你也看清楚点,十二阿哥昏迷着呢,小格格刚刚哭得那么响亮,不会有什么大事的!”
“是!”令嫔低头,掩饰眼底的狠毒忌恨,想不到忻妃竟然受宠起来,往日里在她面前唯唯诺诺,今天竟然也敢训斥她了,皇上对她也是丝毫不留情面,甚至当着小格格的面呵斥她!这一个多月,无论她怎么调查,就是不明白她到底哪里惹了皇上的忌讳?还有,今天是怎么回事,永琪和小燕子怎么也搅进来了,永璂怎么会昏迷不醒?
兰馨冷冷的瞥了眼令嫔,知道她不会安分,也不知道这次她做了什么,现在最要紧的是永璂,只得忍耐住心里的急躁等着太医诊完脉。
“怎么样?”太医一收手,乾隆迫不及待问,永璂呼吸有些微弱,就算呛水受惊,这么大动静竟然一点苏醒的迹象都没有。
太医恭恭敬敬回禀:〃十二阿哥呛了水,又受了惊吓,并无大碍,只是晚上可能会发热……〃
“那他怎么昏迷不醒,有没有别的原因?”乾隆不放心的追问。
“这……”太医犹豫着开口问道:“不知十二阿哥是怎么落水的?是从高处落下还是……”
“高处啊,从那边假山上摔下来的!”小燕子插嘴,指了指一旁山石嶙峋的假山。
乾隆脸色一变,,顺着小燕子指的方向看去,那假山奇石林立,陡峭嶙峋,永璂是怎么爬上去的,若是摔下来砸到下面的凹凸不平的石头,焉有命在?
“皇阿玛,”兰馨突然开口:“这边风大,不如先把永璂送回阿哥所,再细问发生了什么事?您看令嫔娘娘一脸着急,想必还担心两位小格格,实在让人不落忍,让太医先看看吧!”
乾隆愣了下,兰馨*恨分明,怎么会同情令嫔?转眼看去,两个小格格已经不哭了,偶尔抽噎一声,小九有些蔫蔫的,小七一向活泼伶俐,这次好像吓坏了,头也不抬,紧紧抓着令嫔的衣袖。
“多谢公主!”令嫔惊讶抬头,面露感激,而后期待的转向乾隆。
“皇阿玛,”永琪插话:“小燕子也掉水里了,也让太医看看吧,她是女孩子,受寒就糟了!”
乾隆这会明白定是小燕子救了永璂,只是不知怎地掉到水里,对于永琪这么紧张小燕子倒也没有不悦。
“都去养心殿,这些个奴才绑起来带走,吴书来,再宣几个太医过来!”乾隆将永璂小心交给侍卫,冷冷扫了眼众人,率先离开。
……
安置好了永璂,留下容嬷嬷照顾他,乾隆带着兰馨走到外间,除了两个小格格所有人都在,神色各异安静等待,小燕子已经换了衣物,头发还湿着。
永琪没想到皇阿玛居然会把永璂带到养心殿,想想刚才皇阿玛紧张永璂的样子,想到额娘前些日子说的,眼神不由有些暗淡。
“小燕子先说吧,怎么回事?”乾隆坐定后,沉声问道。
“其实我也不清楚,”小燕子还是大大咧咧的:“我刚好经过附近,听到小七、小九的声音,就过去看看,她们正盯着假山上面,然后就看到十二阿哥摔下来了,吓死我了,我飞上去接他,大概用力太大没把握好,结果一起掉水里了。”说着,不好意思的挠头。
“这次十二阿哥能够得救,真是多谢你了!”兰馨站起身,郑重的向她行了个礼。
“哎,你也不用谢我啊!”小燕子双手乱摆:“刚好碰上了,我也不知他是十二阿哥啊,我……”她以前也是知道有个十二阿哥的,尚书房的时候还见过呢,只是没有说过话,她后来虽然对皇后不再深恶痛绝,可紫薇手指被夹那次太过惨烈,她还是记在心里的,因此离坤宁宫远远地,谁想到这次竟然救了皇后的儿子呢!
兰馨微微一笑,不管怎么说,这次幸亏有她,否则就算永璂身上有仙药,万一留下残疾呢?她又如何向皇额娘交代!
“小燕子这次立了大功,可要什么奖赏?”乾隆脸色总算不那么阴沉,他听小燕子刚才的描述,想到那座假山,也是后怕不已。
小燕子眼睛一亮,眼珠转了转,期待的问:“皇阿玛,我要出宫了,就是舍不得紫薇,你如果要奖赏我,能不能每个月给紫薇一次出宫的机会,我们也好见一面!紫薇能出宫玩也肯定很高兴的。”
乾隆挑眉,下意识看向永琪,永琪一脸不舍,却也没表示反对,眼底柔情横溢,不像是放弃了呀!想了想:“你不想留在宫里?你叫了朕这么久的皇阿玛,朕多收一个义女也未尝不可啊!”
小燕子态度坚决摇头:“不了,宫里规矩我还是学不来的,回到民间才适合我!”
乾隆点头:“既然你下定决心,朕也不强人所难。舒妃,紫薇每月出宫就由你来安排,小燕子这次出宫,你也安排好,多准备些她用得着的金银珠宝。”
舒妃领旨,刚要带小燕子退下,
小燕子心里很是不舍,跪下来辞别乾隆,又转身对令嫔磕了个头,满面羞惭道:“令嫔娘娘,小燕子进宫给您添麻烦了,今天本来准备去延禧宫向您告别的,现在就在这里给您磕头,请您多保重!”
令嫔没想到竟是这样,不过来不及多想,就算心中再多愤怒,可现在什么场合,大家都在看她们,连忙温婉的扶起她:“小燕子别这样,你进宫走这一趟,是我们的缘分,哪有添什么麻烦,那些、那些是我做得不妥当,和你没什么关系!”
虽然舒妃派去的嬷嬷有说过,那些和她们没关系,可小燕子还是觉得很愧疚,事情的起因毕竟是她,现在令妃居然还不怪她,更是惭愧,可她也帮不了什么……
☆、57处心积虑倒V
小燕子走后;永琪、舒妃忻妃还有后来闻讯赶来的愉妃也都打发了下去;乾隆简要问了问两个小格格的情况;听太医说并无大碍;也就不再理会。
吴书来审问那几个宫女太监回来;招认说是两位格格和十二阿哥一起玩;十二阿哥贴身荷包丢了,急得到处找;结果看到在假山上,就支开了贴身太监去小安子找人帮忙,小安子一直没回来;十二阿哥急得没法;这才冒险爬了上去。
乾隆怒不可遏:“那么多的宫女太监;竟然让主子去爬上去;那个小安子为何没有回来?”
“说是肚子不适。”吴书来躬着腰,补充道:“奴才让侍卫上去看了,那个荷包只是颜色相仿,并不是十二阿哥的那个,大小都不一样。”
兰馨脸色发白:“是浅蓝色绣着小胖蛇的荷包?”
“是,假山上那个荷包也是浅蓝色,只绣了朵红花。”
“兰馨,那个荷包怎么了?”乾隆皱眉,不明白兰馨对荷包怎么这么大反应,不过利用同样颜色的荷包,这定然不是巧合!
“皇阿玛,”兰馨落下泪来,哽咽道:“那个荷包是皇额娘亲手绣的,里面是您赏赐的那颗药,皇额娘让他贴身不离的,若是,若是……”
乾隆一拳砸在茶几上,恨恨咬牙咆哮道:“仔细的搜,一定要找到那个荷包,那些个奴才,给朕大刑伺候,撬开他们的嘴!”
若是皇后知道,留给永璂保命的荷包竟然差点害了他,那是怎样残忍的打击!
“周太医,永璂昏迷,你为何会问怎么落水?”
“启禀皇上,奴才方才诊脉也所发现,十二阿哥落水前应该是处于头脑昏沉的状态,若是站在岸边,水气入侵,应该立刻清醒才对,可十二阿哥一直昏迷着,说明他当时头脑不清明的时间不短,奴才猜想或许十二阿哥一路爬山之时,吸入了一定分量会致人晕眩的东西,加上高处坠落惊吓之下,才会昏迷不短的时间。”
“你说永璂是中毒了?”兰馨急道。
周太医摇头:“公主放心,奴才诊脉时并未在发现什么,就算是吸了些对人体并无害处,无需解毒,只是十二阿哥大概会睡久一点。奴才猜想大约是玉丁香、郁金香之类会散发异味,使人昏昏欲睡、头晕的花草。”
“皇阿玛,这一定是有预谋的!”兰馨嗓音发哑带着哭音,又惊又怕,本来爬上假山已经够危险的了,这后手是想确保永璂摔下来,到底是谁想害永璂,他还这么小又碍了谁?
乾隆安抚的拍了拍兰馨肩膀,挥退太医,冷声吩咐:“吴书来,立刻去那假山看看,有没有什么痕迹留下?”
“嗻”
令嫔不安的低垂着头,极力降低存在感,只是从一开始,怀疑的目光就在她身上打转,身子不由绷紧,“啪啦”一声,一只精致的茶杯砸碎在令嫔脚前,令嫔吓得脚步往后一退,惊恐抬头。
“令嫔,你对这事怎么看?”乾隆森寒的目光审视着令嫔,令人窒息的威压逼仄的人喘不过气来。永璂以前可是甚少与延禧宫来往,怎么这么巧就遇到了,然后就出事了。
“皇上!”令嫔如堕冰窖,透体冰寒,连忙跪下喊冤,顾不得碎裂的瓷片扎进膝盖:“此事与奴婢绝无干系啊,奴婢这些日子都在延禧宫抄写女诫,谨言慎行,没有踏出一步啊!那个荷包有什么特殊,还有那个花草,奴婢真的毫无所知,再说、再说奴婢也没理由害十二阿哥啊!皇上,求您明察啊!”
“没有理由?那今天怎么那么巧,永璂难得遇上小七、小九,就遇上了这事?”乾隆此刻怎么可能相信,令嫔劣迹斑斑,她在宫中经营多年,要查出永璂钟*那个荷包轻而易举,当然,永璂心思单纯,只怕很多人都能发现这一点,但令嫔最为可疑,毕竟谁能那么精准的算到今天永璂会和两个小格格一起玩呢,除非小七她们受人指使!
竟然有人处心积虑算计永璂,谋害他唯一的嫡子,皇后的命根子,如果被他找到证据,不管是谁,都要让她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皇上,奴婢真的没有,您可以搜查延禧宫的,何况那些个奴才没有武功,根本不可能把荷包放到假山上啊!而且,荷包只是颜色相似,其他都不一样的,说不得只是巧合啊皇上!”令嫔极力辩解,她已经失宠,决不能让皇上怀疑上她。
“这么多的巧合,你自己信吗?”乾隆表情毫不动摇,这事谁听了也不会信!
“皇阿玛,兰馨听说两个小格格这几日都在御花园玩,有几处正是永璂经常会去的!”兰馨仇视着令嫔,不管是不是她,肯定脱不了关系!
令嫔吓得魂飞魄散,这要是坐实了谋害皇嗣,她死定了!也顾不得太多,拼命磕头,泪如雨下:“皇上,皇上您听奴婢解释啊!是奴婢让小格格多去御花园走走,这两个月她们一直没见到皇上,闹着要见您,奴婢几次请您您都没空来,这才哄她们去御花园玩,说不定会遇上您,还说她们可以找十二阿哥玩,其他的奴婢真的不知道啊!……”
她只是打听到皇上很宠十二阿哥,这才哄着小格格去永璂可能经过的地方玩,永璂还小,皇后触怒皇上不在宫中,难道还对付不了一个六七岁、天真单纯的小孩,只要永璂多在皇上面前提起小格格,皇上自然就会想起延禧宫,谁知竟会出这样的意外。
令妃悲切哭泣,额头因为先头用力磕头红了一片,膝盖上粉色宫装也印出血迹,凄惨可怜,却丝毫没有得到同情怜惜的眼神。
兰馨睨了眼,满目鄙夷,就连在这种时候,脸上的妆都没哭花,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当真能耐,可惜皇阿玛却丝毫没有动容,想必再不会有翻身的余地了。心下觉得解恨,可她说得那些也不无道理,她在宫中沉浮多年,从一个洗脚婢到宠冠后宫的妃子,怎么会使出这样粗暴明显的计谋呢?还露出这么多破绽,如果不是她,又会是谁呢?
“朕不会无故冤枉了谁,高玉,送令嫔回去,延禧宫任何人不得进出!”乾隆冷冷道,不管当初是否为了气运之说,只凭上次彻查紫薇入宫一事,就可以看出令嫔的心机有多深,甚至连养心殿都安插了人手,着实让他捏了一把冷汗。
房内安静下来,乾隆皱紧眉头来回踱步,现在只能先等等看有没有搜查到什么,令嫔有一点说得对,害永璂总得有个理由,她膝下没有阿哥,谋害永璂对她毫无益处。
为什么会对永璂下手呢?他才七岁,又天性单纯,就算自己宠他,也不会有人认为会立他为继承人!何况他对于立储态度明确,属意永琪满朝皆知!
难道是因为这段时间多有责备,让有些人着急了?不会是永琪,他现在一心在小燕子身上,而且今天还救了永璂,莫非是愉妃?
还有那个荷包,那颗火炆丹能够延年益寿,足以令世人疯狂,可这事除了永璂、兰馨和他,宫里没人知道啊,也不会有人猜想七岁孩童身上有这样的宝物,而且如果只是为这个,偷了也就算了,为何还要害永璂性命?
心跳骤停一拍,突然转身:“兰馨,永璂出事通知皇后了吗?”
“啊!”兰馨回过神来,惊呼一声:“刚才太急居然忘了,皇阿玛,儿臣这就派人去禀告此事。”皇额娘一定会吓坏的,兰馨急匆匆出去。
乾隆眸光闪了闪,也没阻止她,转身走进内室,容嬷嬷还在永璂床边守着,摆手示意她不必多礼,凝视着大床上的小人儿,皇后得到消息肯定会立刻回来的,弯腰伸手覆上永璂微凉的小手,沉稳的面容下有着一些不易察觉的无措。
静静的看了会,乾隆转身走向正殿,方才议事正值紧要关头,去年江南大水灾,之后夏秋饥荒,这两月多月多地爆发瘟疫,尤其湖州、苏州、娄县、崇明、武进、泰州等最为严重,先前已经急令从周边调遣医者前往,朝廷得立刻派遣大臣等前往降旨安抚,设置医局、粥铺等赈灾工作,包括之后协助恢复生产等等,否则极易引发民变。
傅恒等人此刻还干等着,方才来人禀告十二阿哥出事,皇上竟然话还没听全就急匆匆走了,听说皇上最近很宠十二阿哥,看来是真的,本以为皇后去了园林是帝后再次闹矛盾,现在皇上这么重视十二阿哥倒让人摸不着头脑。
乾隆回到正殿,匆匆确定下人选,赈灾安排等,余下一些不是特别紧急的都暂时延后处置,吩咐重臣退下后,身子仰后靠着,又不可抑制的想起皇后,先前还不知道僵局要怎么打破,现在很快就要见上了,只是这种情况实在闹心,亏得永璂并无大碍……
“皇阿玛!”兰馨惊慌失措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快去通报,我要见皇上!”
乾隆脸色一变,腾的站了起来,打了个手势,吴书来连忙出去请兰馨进来。
“兰馨,出什么事了?”兰馨从不会做出在养心殿门口大叫这种不规矩的事,什么事这么慌?
“皇阿玛!”兰馨顾不得行礼,急切道:“刚才园林那边来报,皇额娘突然晕倒了!”
“你说什么?!”乾隆如遭重击,头脑轰鸣一下,忙扶住桌子稳住身体,死死盯着兰馨。
“皇阿玛,您先别急!”兰馨看皇阿玛遭受打击的样子,忙极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皇额娘昏迷了有一刻钟,已经醒了。只是她刚醒就非要立刻回宫,也不让太医诊脉,可是她站都站不起来,阿娇不敢做主,就派人回宫禀告。”
乾隆用力闭了闭眼,都说母子连心,只怕皇后感应到永璂出事了,压下心里的恐慌满嘴苦涩:“她既然醒着,只怕谁也拦不住!”
“兰馨,你去神武门等着,皇后一到直接请到养心殿!”
“是,兰馨这就去!”兰馨转身,心底的不安惊慌微微减退,眼中还闪过一丝喜悦,她最近提起皇额娘,皇阿玛脸色都很难看,也不知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看皇阿玛的反应,显然还是很关心额娘的。
兰馨一走,乾隆再也掩饰不住恐慌,就算母子连心,皇后也不至于还没确定发生什么就晕了过去啊,而且她服用过梅君尘给的药后,身体一直都很好啊!越想越不安:“李玉,你立刻将所有太医宣来!”
☆、58意外之喜倒V
乾隆越想越不安;不断派人前往神武门打探;他自己则在殿内困兽一般等待消息;也就一炷香的时间;却觉得那无比的漫长。
皇后从宫中神秘消失;却出现在一个月前他的身边;乾隆曾经反复思量过,皇后说她是头痛欲裂伴着心口绞痛;而那时正是他遇刺之时,也许皇后是感应到了他有危险,这才有了后来一切;他为这一猜测心下窃喜;所谓心有灵犀不过如此!那么这次呢;上次皇后为此挨了一刀;这次还会不会有别的意外发生?
正焦躁时,小太监尖细的禀告声有如天籁:“启禀皇上,皇后娘娘到了!”
乾隆猛地起身往外走去,刚出殿门,就见凤舆快速朝这边而来,只觉得心砰砰乱跳,不错眼的盯着隐约的人影。
殿外侍卫本来见得皇后凤舆,正诧异着,却见皇帝出了养心殿,竟是特意迎接,忙都单膝跪下,暗自心惊。
兰馨很快扶着皇后下来,乾隆忍不住大步走了过去,皇后身着玉色蝶纹百褶裙,梳着简单的两把头,微微颦眉,神色委顿,娇嫩的唇瓣此刻也是粉白色的,身子无力软软的靠着兰馨,看到乾隆挣扎着想要行礼。
乾隆心口一疼,顾不得众人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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