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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于是我成为了历史剧一姐-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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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大家完全可以相信我们,从故事到布景,从服装到礼仪……大言不惭的说,这部电影的一切都会符合五国年代风俗。”
主持人微笑着点头,“那我就相信高桥小姐了。”
“就算不相信我也应该相信宇智波啊,”由纪笑道,“他们对家族历史的重视程度从六年前就可以看出来了。”
当初连续剧《宇智波莎拉娜传》爆火,却在播放到一半的时候被迫腰斩,原因是被宇智波家起诉——
宇智波大总裁表示,你这不符合史诗污蔑我家祖先了,还有这里这里这里,全是现代网络流行语。宇智波莎拉娜促使了日本统一,是民族英雄,怎么到这剧集里就变成了只知道谈恋爱的大小姐?左手一只三月少年右手一只博人小哥,中间还有一位大叔贺仁天皇时不时来闹腾一下,是要弄啥嘞?
“说的也是。”主持人颇为赞同地点点头,却并没有就这个话题讲下去,“我还有一个疑惑,按理说我们这部电影讲的是宇智波鼬的故事,但从各种资料上来看,似乎是以宇智波佐助的视角来讲述的?”
“是啊……”由纪笑笑,低垂眼帘,“他一生给世界留下的资料太少了,大概一直想要抹去自己的痕迹吧。从木叶五六年的离开直到最后死亡,除了极少数的日子——比如六零年带着‘晓’的情报出现,没有人知道这八年究竟是怎么样的。我不想胡编烂造,只想给大家看到最真实的东西,这些都来源于剧组对宇智波佐助游记与随笔的研究,所以是由弟弟来讲述哥哥的故事。”
“《眼中世界》指的是宇智波佐助眼中的,他敬爱的兄长的世界。”
更何况她想要的是洗刷那五百年的冤屈,而如果以鼬的视角来讲述的话,可能……又变成了伤害。
等等……伤害?
由纪一愣,猛然发现自己有可能从一开始就想错了。
她以为鼬不希望她揭秘真相是因为不想古木叶和古宇智波的名誉遭到损害,可对于现代来说,它们早已消散在尘埃中,什么名誉什么荣光都算不得一回事。
鼬一直存活于世,几百年的沧海桑田,连忍者都成为了过去,他应该比任何人都明白这一点。
所以,他不希望自己沉冤得雪的原因是……
由纪深吸一口气,暂时收回自己的思绪,试图听清楚主持人的提问。
这很难。
但好在谈话也进入尾声,她迎着台下一片掌声回到自己座位上。
宇智波鼬不想真相被揭露,因为他并不觉得别人的唾弃是错的,他甚至比最鄙夷他的人更厌恶自己。
——他有罪。
——不可赦。
第49章 空缺的四百年
和电视剧不同;电影剧本一般在开机以前就已经敲定,编剧不用跟组,除非某些演员的表演始终存在问题;就会请编剧过来单独和演员交流,或者两人商量着改剧本。
因此;《眼中世界》开机之后,由纪终于从繁重的修修改改中解放出来,也就回到了正常的约会节奏,地点依旧是鸣大校园。
本科毕业以后,亚里莎搬回了宇智波家,高桥家不在京都,由纪也就继续租住了下去。
而鼬直接被保送硕士;然后硕博连读,现在读博一,空余时间做讲师,带鸣大本科生的专业课。
“你对忍法技术应用科学真的很感兴趣啊。”由纪颇为感慨,“不管是做研究还是带学生;都很认真的样子。”
他们走在校园的林荫道上;迎面走过来一群男孩;可能是鼬班上的学生,他们大声叫着“八咫老师好”,又挤眉弄眼地叫她“师母好”。
虽然二十三岁的女孩子被叫“母”什么的有些令人尴尬,但作为一个习惯了做祖奶奶的二十三岁女孩子,由纪对此完全可以泰然处之。
“我以前就有点好奇,钻研进去之后发现这门学科挺有意思的,”鼬笑着跟他们打了招呼,看着孩子们嬉闹离去。
“它是一个成熟的体系,除了需要一定数量的查克拉用作实验以外,从形式上看几乎可以说是完全脱离了忍术。但从本质上来说,它和忍幻体一样是研究能量运行路线以及运行效果的,唯一不同的是,同一个忍术在不同人手上的效果良莠不齐,而科学产物并不需要人来控制。输入能量以后,机械路径代替结印和查克拉控制,在机械本身足够精确的前提下,所有使用者都可以得到最佳效果。”
“而我们需要做的就是研究运行路线并制造出可承载能量的机械,也就是提高所谓‘最佳效果’的上限,非常有趣。”
他的确喜爱忍法应用科学,谈起来的时候自然而然打开了话匣子。
“真可怕,总觉得再这样下去你会向大蛇丸的方向看齐,”由纪装模作样地抖了抖,“说起来,作为现代忍法科学的奠基人,你们这些学忍法应用的都可以算是大蛇丸的徒子徒孙,要是追究起来,你还得叫你弟弟前辈。”
鼬纠结了一下,一副欲反驳而暂时还没有想出来如何反驳的表情,只得老老实实接受由纪的嘲笑。
“还有啊,”她顿了顿,紧张之下手指忍不住轻轻挠了挠裤缝,“要是你之前就对这个好奇的话,为什么到现在才来研究呢?白磷说前几代的他也邀请过你,但被残忍拒绝了。”
“之前啊……还在忙些别的事。”
该进入正题了。
由纪深吸一口气,停下脚步,直愣愣地望着他:“那么,那件事情现在解决了么?”
……
一天前。
高桥由纪接到了鬼怪金信打来的电话。
“听恩卓说,高桥小姐想知道知道鼬这四百余年来的生活?”
她“嗯”了一声,握住话筒的手紧了紧。
她和池恩卓的关系一直不错,不仅是之前在line上结下的网友情意,还有后来跟着鼬来拜访金信前辈,也和那个小姑娘见过面。
“其实关于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我们也没有一直结伴,”电话那边,金信摸摸自己的下巴,“不过高桥小姐请放心,我以人格担保,他绝对没有找过别的小姑娘!”
“……”
由纪咬牙,忍住吐槽欲,“我不是问这个,只是……”她斟酌着组织了一下语言,“您应该听说过我最近正在做的工作,从之前的考古成果到现在的电影。我讨厌鼬被别人诋毁,所以想让他的真相被揭露出来。”
“可是鼬他……完全不希望我这么做,而且我觉得他是不愿意放过自己。”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
在听说了由纪的问题以后,金信其实就大概猜到了她的目的,但有些话他不能肯定该不该讲出来。
“你说得没错,可是死者会变成鬼怪,本身就代表他对生前的事情怀有执念,”他轻声说,“我理解你的心情,可是这样的做法对鼬来说可能有点过分了,就像揭伤疤一样,他不希望你这么做再自然不过——”
金信话音还未落就被对面的女声打断了,“几百年也无法愈合的伤疤么?”由纪语速加快,“如果是这样的伤疤,放任不管就永远也无法愈合。所以我想从您这里得到一些信息,然后彻底解决。”
她声音清脆,每个字都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它们在这个电话——乃至在开掘古宇智波秘所遗迹之前就已经刻在了心中。
“你一定要知道么,为什么不直接问他。”金信垂死挣扎。
“谁知道那个混蛋会不会说真话。”
非常有道理,金信差点就要鼓掌。
“你知道怨灵吧,”他叹了一口气,“枉死的人在强烈不甘之下就会成为这种东西,它们无法转世,不能超生。一般来说战争最容易产生怨灵,但更准确的是,单位面积里同时间死亡的人数越多,怨气越容易相互影响,也就越容易生出怨灵。当年宇智波家被灭族就符合了这个条件,更何况他们死于血亲刀下,怨气更深。”
由纪皱眉,“您的意思是……五百年前的古宇智波一族一直徘徊于世?”
这就是鼬无法原谅自己的原因么?
她心中一沉,换位思考了一下,发现如果古宇智波一族永世不得超生,鼬无论如何也不可能释怀。
太棘手了……这样的事情。
“本来是这样,但鼬的眼睛可以看到灵魂本相,能够分辨出怨灵曾经的身份。这四百多年来他四处寻找古宇智波一族的怨灵,每找到一个就就近逮一个阴间使者,靠武力强迫阴间使者听他的话加班。”
“他生前本就实力强大,鬼怪化之后就更厉害了,而且曾经被秽土转生过,对冥界力量的免疫力很高,逮阴间使者顺手得不要不要的,一抓一个准。所以虽然度化怨灵非常困难,但这么多年下来,古宇智波枉死的三百二十七口人,已经有三百二十六人转世为人了。”
“只剩一个?”由纪反问道。
“嗯,只剩一个,但那却是找不到的一个。怨灵对生人有害,这么多年都没有找到,基本可以确定是被除灵师之类的人类消灭了。其实我也不清楚那最后一个究竟有没有被找到,鼬从来没有提起过,可按你所说‘他不愿意放过自己’的话,那八成是没有找到吧。”
金信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补充了一句,“而且……恐怕再也找不到了。”
听到他这样说,由纪反而生出了一股无名之火,得到那份记忆之后她就明白了鼬当初失踪离开她的原因,他凭借自己的知识和经验提出猜想,然后再把自己的猜想当做不得不为之的真理。
鼬是“在一起的话可能会伤害到你所以必须离开。”
金信是“这么多年都找不到肯定再也找不到了。”
“真搞不懂你们这些人,什么叫‘恐怕再也找不到了’?您亲眼看见那个灵魂被消灭了么?如果没有的话凭什么肯定?”
金信耐心听完由纪带着怒气的话语,确定她说完之后才接话,“可是高桥小姐,鼬现在已经变回人类了,他眼睛的异化失效,现在是生前的万华镜写轮眼,并没有分辨魂魄的能力。”
由纪提高音量,“但是我有,”她说,“我有八咫镜。”
“是的,八咫镜可以照出魂魄本相,”金信叹息着,“可是连鼬他自己都放弃了啊,他从一百年前开始就没有再找了,或者说,哪怕那个怨灵没有被人类消灭,灵魂在这么长时间里直接暴露在外,风吹雨打也足以让它消散。”
“真可笑,难道就不允许有意外么?”由纪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哪有那么多意外,”金信苦笑,“其实高桥小姐你也不用太过在意,鼬不会因此心存芥蒂,他对你的情感也不会削减。能有现在的状况已经很好了,虽然不能完全释怀,但缺憾是正常的。”
缺憾很正常,可正常的又不代表是好的,她看过自己的上一世,受够了那种正常的缺憾。
高桥由纪就是想要圆满,不正常的、妄想中的、意外的圆满。
“总之,非常感谢金信前辈告诉我这些,方才激动之下有些无礼,请您海涵。”
“没关系的,”金信笑了笑,“如果不是高桥小姐相救的话,三年前恩卓恐怕已经丧生在卡车轮胎下了,比起来我更得感激你才对。”
和鼬不同,金信胸口处的剑拔出既死,可他现在已经不想死了。
但池恩卓不完成拔剑的话,她就会被世界规则所排斥,随时随地都面临着死亡的威胁。由纪曾在一场危机中救下她,然而那并不是终结,这三年,各种死亡危机依旧伴随着她,她就是一个活生生的《死神来了》。
她能活到现在其实也是意外。
“这么说来意外还是挺多的。”金信挂掉电话,若有所思。
不过恐怕只有他们年轻人才能那样排斥缺憾,并且毫不犹豫地相信“圆满”了。
“年轻真好啊。”
他感慨着把手机揣在口袋里,双腿盘在沙发上看电视,顺便等待他的年轻女孩回家。
——并且时刻准备着,为打破“死神来了”的诅咒、让池恩卓活着的意外继续下去而努力。
第50章 任性
鸣大校园里,阳光透过树叶层层间隙洒落,一片片光斑映在由纪身上。
“那么那件事情现在解决了么?”
她看着宇智波鼬;眼睛一眨不眨;那是得不到答案就会誓不罢休的眼神。
“如果没有的话,需要帮忙么?”
“你别不说话呀,在现在这个资|本|主|义|社|会的日本,像我这么仗义的人可不多见了。”
她眉目和软;他眼帘低垂,林荫道上来来往往的学生和老师只当他们在笑语些什么;便也向他们投以善意的笑容。
长相好看的情侣总会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的。
鼬抿唇不语。
由纪这样问,代表着她对怨灵的事情已经很清楚,她的话与其说是疑问,不如说是挑明了想要得到他的态度。
“你都知道了啊。”他轻声说。
他的态度是什么呢?
鼬想了想,恍然发现对于这个问题,自己的答案其实也是模糊的。
并不是想刻意隐瞒,但倘若由纪没有问起;他大概也不会主动说出来。尽管早就决定将自己的一切和盘托出;可这四百年做的事情……好像很自然地就被忽略了过去。
四百多年的时光里;他游离于人间以外;一开始的确发誓要度化每一个族人,可寻找亡者冤魂没有什么方法可言,一切全靠运气,能找到其中大部分也只是因为他走过了足够多的山河而已。
况且他去了那么远地方,看了那么多的世事,有比古宇智波家更惨淡的收场,也有比他的族人更无辜的冤魂。
要说特别,也没什么特别的。
而那最后一个宇智波的怨灵……其实鼬早就放弃了,寻找它似乎也只是在等待由纪出生的时间里做的支线任务。
第三百二十七个怨灵对于宇智波鼬来说是无足轻重的小事。
……么?
却又无法肯定。
他清楚地记得那是一个小男孩,比佐助还要年幼,不过四五岁的年纪,小脸肉嘟嘟,爱笑,却又很怕生,总是笑容怯怯地躲在父母兄姐背后。
能够记得这么清楚的事情,怎么想都不是无足轻重的,但他偏偏总是下意识地忽略,甚至没有意识到他对自己的影响之大。
就像是温水煮青蛙,在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情况下,这个被遗留下来的小男孩给他刻下了烙印。
无法赎清的罪。
宇智波鼬没有去主动追求快乐的能力,尽管他也能够时常感到愉快——与名为“由纪”的女孩相处的时候、研究他感兴趣的科学的时候,甚至只要沐浴着这个温柔和平的世界中的阳光,他就会很容易满足。
这是他所希望的未来,这里有着他渴求的几乎所有。
这个人是怀着感恩的心态的,所以轻易就会满足,所以不会奢望更多。
当然,感恩也不是什么坏事,关于“学会感恩”的心灵鸡汤撒得满大街都是,人人都能说得头头是道。可感恩和感恩之间也有区别,在那些鸡汤里为人们所称赞的感恩,从本质上来说是一种“知足常乐”的心态,而像他这种因为自认有着不可偿还的罪孽所以觉得一切都是恩赐的感恩,其实只是压抑。
前者因为知足而感恩,后者因为感恩而强迫自己知足。
比如……
由纪想了想,发觉哪怕鼬再不喜她将真相公布于众却也多加纵容,这种行为或许也是出于感恩。
“由纪已经非常好了我没有资格去否定她”之类的。
去他妈的资格!
她怒不可遏,真真切切感受到了忘年恋中的代沟问题,类似于我把你当兄弟你却想上我,她把鼬当男朋友鼬却把她当爸爸。
不对,就算是面对亲爹,由纪在想要表达自己的意见时也会据理力争,而不是像鼬这样,纵容她所做的一切,把自己的诉求压回到肚子里去。
更准确地说,他把她供了起来。
“不是说好了不会再隐瞒么?悲伤的过去也好、复杂的心情也好、棘手的难题也好……现在能够看穿灵魂本相的是有着八咫镜的我诶,唯一能找到最后一个怨灵的只有我。偶尔也可以依靠我一下,有困难来找我啊——虽然不一定能够解决,不希望我做的事情也可以提出来——虽然我也不一定会听你的。”
“无论如何,我们就应该一起面对一切,可能也会因为不同的看法而吵架,但那又怎么样呢?在我面前任性一点也没有关系。”
她说第一句话的时候还带着怒气,到最后却又颓丧了下去。
任性?
鼬难得有了一丝茫然。
从很小开始他就没有任性过,任性是什么呢?
是像佐助那样的坦率,还是像鸣人那样的勇敢,只听从自己的意愿,其他什么都不去考虑。
自己的意愿……
他看着女孩有些难过地低垂下去的眼,看着她长而浓密的睫毛,看着她说了一大堆话之后紧紧抿住的嘴唇。
如果不去考虑由纪刚才嚷嚷了半天的句子里的意思,也忘却那个时不时隐现在他眼前的冤魂。把那些关于过去的,未来的,有关的,无关的,理想中的,现实里的……罪与罚红与黑希望与救赎战争与和平皮皮鲁与鲁西西……把它们通通抛在脑后。
宇智波鼬在此时此刻的意愿是——
唇瓣轻轻摩擦着,由纪的腰背被搂住,她听到一声很愉快的轻笑,还有些莫名得意的劲头。
她几乎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尽管上一秒还在进行严肃的讨论交流,但下一秒就转换成现在这种不那么严肃的讨论交流也不是不行。
反正都是动口不动手的君子行径,没差了。
而且在一起也挺久的了,他们之间不严肃的交流实在不多,鼬是因为迷信少女恋爱宝典,那本书是真的少女,也十分之纯爱——不是某文学网站纯爱频道的纯爱,而是字面意义上的,牵牵小手就要脸红个十几页的纯爱。
而在由纪方面,她虽然口口声声叫嚣着日天日地日室友的祖宗,但也只是嘴上说说。
所以一言不合就接吻,对于他们来说还挺稀奇的。
越稀奇就越得劲嘞!
直到他们分开了好一会儿,由纪还沉浸在这个突如其来的吻中,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上课铃声早就响过了,小道上的行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少了很多——并且一个个辣着眼睛行色匆匆。
“要我任性的话,就这是这样。”
鼬放开她,表情正经得不得了,要不是他眼睛里的笑意,由纪大概会觉得刚才都是自己的错觉,他们一直在严肃地探讨人生哲学。
“所以说,偶尔任性也不错对吧。”
她砸吧砸吧嘴,耳根发红,脸上却不显,带着和眼前的男人如出一辙的正经。
鼬“嗯”了一声,笑着伸出手,轻轻抚顺她有些乱了的头发,顺便把刚才落在她肩头的樱瓣抹下去,“你说得没错。”
由纪看到落在地上的花瓣,这才惊觉他们还在外面,公共场合,学校重地。她有点不好意思,轻咳一声,仰起头来故作镇定。
“既然你这么说,那么就是也认同我的另一个观点咯,怨灵的事情也交给我呀。”
说到这里又是另一种紧张了,这个时候或许应该聊些轻松愉快的话题?
“由纪一直很值得依靠。”鼬却这样说着,没有沉默或是顾左右而言他,率直得让人惊讶。
“我可不是想瞒着你啊,但是这件事已经尘埃落定,消失了就是消失了,找了这么多年都没有,哪有那么容易被你解决。我承认自己还是在意他,但是——”
“老头子的论调,”话说到一半就被打断,“而且你这种幸运e,知道什么叫做龙傲天光环的气运么?”
鼬:“…………”
这个他是服气的。
“把那个魂魄的样子告诉我,哪天我出去丢个垃圾就发现了也说不定。”
电话铃声响起,她看到显示的是亚里莎的号码,不耐烦地摁掉了。
“特点重点描述哦,我记得你会画画吧,最好画——”
第二次响铃,摁掉。
“最好画出来,要写实主义,别搞些花——”
铃声不依不饶。
“别搞些花里胡哨的玩意儿。”
第四次,由纪怒气冲冲地接起来,劈头盖脸一句“龟孙儿你奶奶我忙着呢!”
电话那头,《眼中世界》的导演——五十六岁的小原健司闻言有些茫然,震惊之下语气都小心翼翼了起来:“高桥小姐?”
“……”
“是高桥小姐么?这边演宇智波佐助的小演员一直进入不了状态,而且情绪很不好,我先拍别的场,您现在有空来片场带带他么?”
由纪沉默半晌,定了定神,急中生智。
“小原老师?抱歉我手机刚才在我妹妹手上,我是独生女没错,是表亲,是是是这孩子可不礼貌了,还智障,一点都不懂事,该打。嗯我有空的,马上就过来,回见。”
鼬看了一出戏,眼睁睁看着她无端多出了一个表妹——他以十几年偷窥高桥家的经验保证,由纪的母亲也是独生女,由纪没有表妹。
“说起来……鼬,”由纪挂掉电话,瞥见手机上显示的时间,下午两点三十六“我记得你这个时间是有课的。”
鼬低低“嗯”了一声表达肯定。
“那你?”她小心翼翼地问,有点摸不准这位新时代科学狂人的心态。
“不去,任性。”语气平淡,活学活用,一下子就get了新技能,不愧是传说中的天才。
第51章 演员
宫坂晴斗今年十二岁;虽然年纪还很小;但他已经是一个参演过三部电影、一部电视剧,戏龄超过七年的老演员了。
他在现在这部电影里饰演男主角宇智波鼬的少年时期,也就是十一岁到十三岁。而青年宇智波鼬则由纳戛电影节最年轻的影帝柳生弥介饰演——六年前,年仅十四岁的柳生就凭借电影《人尽皆知》获得了最佳男主角之名。
非常厉害的演员,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柳生是他的偶像。
可惜没有机会和柳生前辈搭戏。
他坐在化妆间里默默想着;思绪却突然被一个不太好听的声音打断。
“嗨!晴斗!”好友成赖光一一把拍上他的肩膀,十岁出头的男孩子出手不知轻重,又是猝不及防的一下,晴斗被他拍得差点一个趔趄。
成赖光一也是《眼中世界》的演员;今年十四岁,饰演十二到十七岁的宇智波佐助。
至于他这个变声期的嗓子——只能选择后期配音了。
但是公鸭嗓子的光一却有很多和柳生前辈一起的戏份。
晴斗有点羡慕;优秀的演员可以激发对手戏演员的能力,柳生弥介无论从那个方面来说都能够称得上一句“优秀”,特别是在和与他搭戏的那位小演员对比的情况之下。
“演童年佐助的小屁孩现在怎么样了?还在哭着要妈妈么?”成赖光一一屁股坐到了晴斗旁边,咧着牙齿幸灾乐祸地冲他笑。
哪壶不开提哪壶。
晴斗哼了一声,脑袋也不自觉地往上抬了抬;被背后鼓捣着他头发的发型师摆正头部;提醒了一句“别动。”
他老老实实地僵在那里,固定住自己的颈椎之后,他只能用语气表达自己的不屑,或许还有一些体现在眼神上的内心戏。
“虽然都说小演员和动物一样,永远是影视剧中的不稳定因素,但是这个小孩也太夸张了吧。我们在他这个年纪也不至于像这样——顶多调皮打闹或者入不了戏而已,哪有哭着说要回家还怎么都哄不好的?”
这个年纪的男孩本来就很少喜欢和比自己年幼的小孩玩,宫坂晴斗又是真的被那孩子惹烦了。一次又一次地配合他重拍,一起被导演骂,又被连带着拉长战线,整个“灭族前”b组的演员陪着增加工作量。
“话是这么说啦,但是晴斗,你还没看过自己刚才那场戏的录像吧,小孩子被吓到也很正常。”成赖光一这样说着,得到宫坂晴斗一个诧异的眼神。
他的头发还篡在发型师手里,脑袋一动不动,没法转头,便透过镜子的反射看向好友:“你不是比我更讨厌小屁孩的么?怎么还为他说话?”
“这个……”光一撇嘴,“总之,你还是去看看吧。”
碍于自尊心,他不太好意思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比如他其实也被吓到了什么的。
晴斗狐疑地看了光一一眼,还是透过镜子,此时他的发型已经做好了,黑发中分低马尾。现代的照片修复技术虽然没办法精确修复出面部线条和五官,但是仅仅复刻出照片里古人的轮廓并非难事,他的这个造型就参考了宇智波家给电影提供的修复照片。
少年很快移开了目光。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镜子里做好造型的自己,总会有一种心慌的感觉。他站起来胡乱点点头,和光一一同去了导演旁边。
“宫坂君造型做好了么?小奏也现在不在,待会儿就拍和止水的那场戏吧。”
中岛奏也就是演小佐助的演员,听说今天不用再和麻烦精对戏,晴斗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起来。
饰演宇智波止水的演员还在化妆间里,离拍摄还得要好一会儿,此时没什么事儿,他对刚才好友的提议提起了兴致。
“导演老师,我可以看一下我之前的录像么?”
得到导演小原健司的首肯之后,晴斗小跑到了监控器前,导演助理小姐打开了他想看的内容。
电影并不是按照时间的线性顺序进行拍摄的,观众最后看到的叙事都靠后期剪辑来完成,而在前期拍摄的时候,先拍什么后拍什么,全都依照导演组安排。
灭族这场戏被安排在第一周,拍完九尾入侵之后。
这两个场景都需要不少扮演死尸的群众演员,而且都是大场面,原本打算以最快的速度先后拍完,但现在看来计划已经打了水漂。
“宫坂君入戏很快啊,别说奏也那个孩子了,之前看宫坂君的演技,我这种大人都被狠狠吓了一跳呢。”导演助理小姐调出镜头,笑看晴斗,“血腥冷酷,却又压抑着悲伤的感觉……宫坂君是参考过别人的表演么?”
那样强大的气场和情绪,要说全靠自己……她不太相信十二岁的小孩可以轻易演绎出来。
晴斗愣了愣,回忆当时的状态,自己好像的确有一些模仿的痕迹,应该是见过类似的场面——并且印像深刻。
不然不可能下意识模仿出来。
“谁知道呢?”他含糊地应答了一声,怎么也记不起那个类似的场面来自何方。
监控器跳动,晴斗定神看向显示的画面。
画面还没有进行后期处理,背后的威亚清清楚楚,灯光师把光打在他的侧面,画面里的他调整了一下手里太刀的角度,刀锋光芒锐利。
然后是一个面部特写。
这里的宇智波鼬应该是开启了万华镜写轮眼的,宫坂当然没有,所以眼睛的颜色和图案会在后期让特效师加上。
而此刻显示屏里的眼睛还是黑色的,宫坂晴也自己的眸色。
但是……
他瞳孔颤抖着放大,冷汗从背后浸透了戏服,呼吸一点点急促起来。
他仿佛看到了一双腥红的眼睛,与此同时,还感受到了脖子处一阵冰凉的刺痛。
……
冰激凌、波板糖、薯片和可乐,没有那个小孩子是这些东西哄不好的。
中岛奏也也不例外。
来到片场之后,由纪领走了还在抽噎着的小孩子,和鼬一起走到了附近的美食街上。
“其实小佐助也和我们奏也一样哦,委屈了会掉金豆豆,吃到喜欢的东西又会好起来,被尊敬的父亲忽视了就会沮丧,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也会非常开心。”由纪半蹲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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