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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持美行凶-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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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要离开,郭嘉难得将曾经的经历说出口:“并不是。其实当年,我去往昆仑,见到了芙蕖。”
“那你们……”按照奉孝的性子,芙蕖姑娘又心软,怎么可能没带回来?!
郭嘉却笑着摇了摇头:“缘分不够,她说会来接我。”
荀彧大怔。
“难道……”
郭嘉点头:“没错,我觉得是时候了。”
半响,荀彧心中明白,奉孝肯定不会转变意志,拱手祝贺:“恭喜奉孝!”
郭嘉还礼:“多谢文若成全!”
两人相视一笑,晚间大醉一场,郭嘉趁着夜色,离开了许昌。
没过多久,就传出了鬼才郭奉孝暴毙而亡的消息,死因成迷,有人说了思虑过度,也有人说是香薰使用过度,不一而足。只是曹主公大恸,下令茹素三日,以纪念郭奉孝之名。之后赏赐封侯,却只是生前身后名。
但这些,郭嘉已经不再去关注,若是有旁人在这里,定然会发现,此刻他的他腾空而立,竟是……腾翔之法。
昆仑之巅,当年他无力回天,如今却轻松攀爬,世事奇妙,他低头看了看掌心的纹路,已经再难看到生命之线。
果然如芙蕖所言,修仙之士,跳脱于三界之外,自他离开尘世,便已经决定了未来。
芙蕖,你什么时候来呢?
其实已经等了这么久,画了这么久的画,谁都没有想到,他竟是以画入道,时也命也,想起昆仑山下那一大把书画,他笑了笑,转身下了山。
前几年,他过激了远亲的孩子,是个好孩子,聪慧听话,如今已然长成,颍川郭家,自会再传承下去。
至于天下大业,他也已经尽到了自己的能力,之后的事情,再不是他所能触及的。
到了此刻,他方明白当初芙蕖为何没有说出另一半的卦象。
不是不能说,而是……命运更迭,如果没有芙蕖,他应该早殇,虽也留下英名,却是劳苦一生,思虑枯竭而死。
正是印证了那一句话,缘起缘灭,自有章法。
看着满屋子的画像,郭嘉轻轻点燃手中的火把,最后看了一眼笑靥如花的小姑娘,有些期待再见时的场景。
是不是还如记忆中一般……善良可爱又好骗?
信手一扔,火势在纸画间瞬间蔓延,既然要走,就不需要留下这些东西了,再说……小姑娘会害羞的,只留下这一副就够了。
怀中的画像缓缓张开,可不就是芙蕖的画像,但若是有识之士看到这副画像,定会惊叹作画之人,竟是将道法融合,圆润饱满,正是他的入道之作!
自那以后,他不再作人物画。
不是不能,而是不想。他将再画,应该是重逢的时候了。
离开了诡谲波折的乱世争权,结庐的日子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熬。忽悠一日,郭嘉似有所感,从茅屋迅速拔足而往,正看到光幕渐渐形成。
他的心跳开始剧烈跳动,大约一炷香的光景,郭嘉快要忍不住冲进去的时候,终于有一个身影渐渐在光幕中闪现。
半响,五光流离,郭嘉跨步上前,忽而伸出手涌进了光幕,似是抓住了什么东西,用力一拉,就看到……
这才是……几经等待,夙愿终偿。
“……先生!”
芙蕖被郭嘉紧紧抱入怀中,力气是她难以想象的巨大,就像是……要揉进骨血里一样,这种力度却反而令她很安心,来之前她也曾忐忑。
两个世界的流速是不一样的,山海流转,沧海一瞬,她怕……先生忘记了她,也怕先生过得美满,自己伤心难求。
她过来之前,大师兄劝她不要轻易尝试,开启这层结界,花费了她大半的灵力,值得吗?如果没有结果,那么不如不好希望。
可是……终究还是过来了,也幸好她过来了,不然她的先生……
“先生,芙蕖来接你了,你可愿……”
“我愿意。”
唇齿相依,也许只有肌肤相触才能感受到彼此的真实,他还以为他要等到发落齿摇呢!郭嘉轻轻一笑,忽而在芙蕖光洁的额头上弹了一下。
“怎么了?”
“没什么,我家芙蕖长得越来越好看了,以前的门帘子都梳起来后,漂亮得都让先生有些不舍得分手了!”
……还是一样的先生!芙蕖一笑:“那可是,如今我可是天墉城的妙法长老,手底下弟子无数,看你还敢欺负我!”
郭嘉一笑,真好:“芙蕖,唤我奉孝,好吗?”
“……”叫不出口。
“……”郭嘉一叹,转而将她搂入怀中:“奉孝以后再也不会离开你的。”
芙蕖心中一甜,轻声呢喃:“我也是,奉孝。”
良久,光幕的五色开始暗淡,芙蕖一看,立刻拉住郭嘉的手,道:“快,我们快走,不然就来不及了。”
“好。”
一高一矮,携手并进,跨过光幕的刹那,郭嘉回头看了看曾经的山河故里,没有半分留恋,从容地迈出了下一只脚。
**
天墉城山门口,有小弟子守门,忽而看到平日里清冷绝艳的妙法长老竟然与一青年男子携手而来,他擦了擦眼睛,觉得自己大概是……梦游了。
芙蕖长老可是天墉城大半弟子的梦中情人,怎么会被一个外来的小子抢走了呢!这不可能!可是……这不像幻像啊,他使劲揉了揉眼睛,确认没有看错,又掐了自己一把,痛意袭来,难道是……真的?!
卧槽,哪家的小白脸!竟然这么好胆!
他转身就闪进了山门,准备召集一众弟子将这小白脸打出去,却不小心撞到了人,他一抬头,立刻低头:“掌门,弟子无意冲撞,只是……”
陵越却抬了抬手:“你先下去吧,这里的事我知道了。”
挥退小弟子,陵越站在山门口,看到芙蕖与郭嘉携手而来,及至眼前,他终于缓缓开口:“郭先生,恭喜!看你已经入道的模样,不如与在下过两招,你该知道——我天墉城的山门,可不是那么好进的!”
郭嘉转头看芙蕖,芙蕖摆了摆手,站在了一旁。
郭嘉:……看来他想娶芙蕖,还任重而道远啊!
第37章 算无遗策(一)
昨夜下过一场雨水,今日里的街道上颇有些泥泞不堪,可是早起的贩夫走卒却不以为意,各自匆忙地忙碌着,一日之计在于晨,这话并不是说说而已。
正是清晨,这个时候达官贵人们是不会出来的,况且这里是淮阴,远离朝都,贵人们不用像在朝都一样谨小慎微。
淮阴这地方还算好的,既不是诸侯分封之地,也不是兵家必争之所,虽然外面仍旧有些兵荒马乱,但老百姓关起门来,照样过自己的日子。
“大叔,来两个烧饼!”只听一声清脆的女声,大叔一看,立刻喜笑颜开:“是流光啊,来,拿好!”说着还推辞了刀钱。
语气明显略带尊崇,可见是从心而发的,被唤为流光的女子却轻巧一扔,将刀钱扔进了大叔的口袋里,拿了烧饼转身就走。
这条街名唤西麓街,住的大多都是商户小贩,流光这一路走过去,大多都能友好地打个招呼,可见她在这里颇受欢迎。
新出炉的烧饼,手工打造,虽然只撒了些葱段和盐巴,却颇有一番独特的风味。当然,这在吃遍了五湖四海的流光而言,却是有些难捱。
从盛唐一路回到了先秦,还有比她更苦逼的纯阳中人吗?吕祖尚未出世还要等个几百年,这让她如何是好!当然,这里民风也尚且朴素,虽然有些比较彪悍,但她手里的天枢剑也不是吃素的,如今也算是安定了下来。
她已经来到这里半年了,半年饱受最原始的美食风味摧残,流光觉得自己以后肯定是食欲不振,抑郁而终的。
吃不到美食,这和咸鱼有什么区别,好吧,这个时代可能还吃不上咸鱼,毕竟鱼类饱受达官贵人喜爱,她这样的底层人民,可能……还真的吃不到。
一路溜溜达达回到了自己的暂居地,流光忽而想起,今天是开张的日子了。随即,她便走进里间,翻拨了一下,抗出了一面印着大大“算”字模样的旗子。
这是他们纯阳看家的本领,招牌必须做得大。然后她就随手一扔,换了身简单的蓝纹道袍就出来了。倒不会她不想穿剑茗装啊破军装,实在是……混迹市井,总是要入乡随俗的。
这每逢初一十五,是她摆摊算卦的时候,信则灵,不信也无所谓,反正卦象既出,便已经完成了交易。不过是赚点小钱过日子而已。过来的时候太匆忙,身上除了把天枢剑就只有一身衣服,简直寒酸到不能再寒酸。
心疼自己三秒。
一早上过去,没有一个人来算命,流光并不吃惊。摆摊算命这种东西,是要看缘分的,缘分到了,主顾就上门了,缘分没到,那就继续等着呗。
午间她去休息了一会儿,将早上吃剩下的糙面烧饼和水吃下,流光摸了摸自己的胃,真是委屈你了。等到以后回去,一定要去西湖山庄打秋风,再不委屈你。
幸好她已经算过了,七年之内,必有回去的契机。
七年,想想还是挺绝望的。
到了下午,这天也是说变就变,不一会儿竟然又下起了大雨,流光从容地一拉底下的活扣,便有遮挡物散开。
算命的说开一天就一天,绝对不会半途而废。
道路上各种尘土飞扬,流光却仿若未觉,及至街上行人断绝,她忽而从底下取出一个签筒,一把雨伞,本来有些懒散的坐姿变得板正起来。
她一抬头,就看到一位峨冠博带,广袖宽袍的文士,好面相!都不用细看就知道是拜相封侯的好面相,可惜眼带飞白,青年时期有一劫,祸福相依,便可扶摇直上九万里。
流光告诉自己,这是一条未来的金大腿,是抱呢还是抱呢?
“先生是要算前程呢还是算姻缘啊?”流光随意把玩着签筒,一边说一边转,这是她的习惯,无伤大雅。
来人轻轻一笑,半点不顾自己淋湿的肩膀,就这么从容地坐了下来:“我是来避雨的。”
“相逢即是有缘,先生不去左手边的酒家避雨,也不去右手边的茶肆歇脚,偏偏跑到我这个穷算命的摊子上,可见先生并不是这么想的。”
被戳穿,来人也没有一点儿窘迫的感觉,他从怀中取出一个银锭,推了过来:“那便问天下大势。”
这么狠!这个她还真知道,不过……流光知道自己是个十分惜命的人,她反手推了回去,用了几分巧劲,那银锭分明快要落入摊中,却在眨眼间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
对方心中一动,心道:高手!
“看来今日我与先生的缘分确实不够深,是在下妄求了。”说罢便将签筒又收了起来,将雨伞递了过去。
刚刚递过去不足寸余,来人又将银锭放了下来,道:“那就求近日吉凶运势。”
流光一楞,却并没有将伞收回,而是将签筒又拿了出来:“抽一支,随便你用什么办法。”
对方接过雨伞,一手拿伞,一手取签,虽未见过不用龟甲卜卦之人,但……不过是拖延时间罢了。
随手取出一支签,有些惊讶的是,他竟不认识签上的文字。
有趣!
流光却不管对方的打量,将签拿过来,念出签文:“大道分明绝点尘,何须枯坐始相亲。杖藜日涉溪山趣,便是烟霞物外人。”
这签文……极少人抽到啊,这是劝诫的禅语,却与来人的面相不符,若是这人真的从此要当个“物外人”,那么真是……
不过这只是字面上的意思,若是……这就不用她多言了。
“先生,你觉得如何?我算的准是不准!”
话音刚落,便有剑器破空碎雨而来,流光顺势用卦旗将签筒一裹,转瞬便闪进了里屋,只听门细微声响,再抬头,已是屋门紧闭之像。
聪明的人,至少不多沾事。
他睁开竹伞,撑起来站到雨中,片刻便有刀光卧在颈间:“张良,我们主上要见你。”
命令的语气,不容抗拒,张良也没打算抗拒。
很快,刀光剑影就远去,许久街上才有行人开始动作收拾,流光轻轻拨动签筒,好半响才反应过来……那人没把签换给她啊!
哦对,那人叫张良,如果她没有聊错,那就是历史上那个很著名的谋士无双,便是盛唐时期,唐皇分封古井功臣,他也是配享太庙的人设。
果然是金大腿,而且还是有勇有谋懂得进退的金大腿,流光心里开始拨动小算盘,想起汉朝的建立,又觉得……没什么必要,毕竟……等到张良发迹,她可能……已经回去了。
想到这里,她又一把将自己摔在了塌上,硬邦邦地,有些硌人。好想念以前的高床软枕啊,就是被人追着打也很幸福啊。
过午不食,流光以前从来不遵循这种条理,还被师父训诫过,现在她已经无师自通,饭菜太难吃怪她咯!
已是黄昏,流光终于结束了一天的摆摊生活,一个银锭的收入足够她生活一月,看来她可以一个月不用摆摊了。
一人吃饱,全家不愁。
及至半夜,流光忽有所感,她刷地一下睁开眼睛,心道——屋顶有人!而且不止一人!
她默默拿出天枢剑护在胸前,只肖踏入此地,便是刀光乍现。
可惜,屋顶上的人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因为她感觉到已经从四个仓乱的步法变成了一个,而这剩下的一个——受了极重的剑伤。
流光想了想好久,觉得自己真是倒霉,你说打架这种事情,你早不来玩不来,隔壁不去,临街不去,偏偏跑到她的头顶上,这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啊!
她都已经想好明天一早看到死尸,惊慌失措的景象了,她还有安静过日子啊!
认命地从塌上起来,保险起见,流光手握天枢而出,刚一打开门,就看到白日里的文士,也就是张良笑着开口:“不好意思,深夜打扰姑娘清修了。”
流光刚张开了口,来人就整个倒在了她的身上,她入手一摸,背后已是血流如注。
得了,救人吧。
看着千古良臣死于非命,她还是做不到的。
虽然她不会医术,不过简单的刀伤还是会治的,为了方便起见她家里也备了些伤药,正好也是便宜他了,这可是要收钱的。
毕竟她的药材也不是大风刮开的。
帮人包扎好伤口,又将外面的尸体处理好,流光对着塌上昏迷不醒的未来良臣,考虑着该怎么敲一笔的好。
第二日,鸡鸣三声,流光站在窗口,看着外面官兵四处搜捕,觉得自己真是捡了个□□烦。
她轻轻捶了捶窗台,心中思虑着跑路的可能性。如果仅她一人,自然无碍,可是带上个病患……哦嚯,果然她应该见死不救的啊!
第38章 算无遗策(二)
流光最终还是没有跑路。
她这间房子,位于西麓街的街尾,她来之前房子已经破败了,两三间房舍只有一间勉强可以住人,她小心修葺了一下,就住了进去。
对,她大纯阳无所不能,修房子这种小事情自然是手到擒来。
当然,修之前她也找过里正办过简单的手续,所以她那段时间翻箱倒柜地拆,街坊邻居都没有丝毫的奇怪。无意中她就发现了一个密室,若非是她搬柜子的时候无意间踩到了机关,可能她住个两三年都不会发现。
机关打开是个密室,只容两三人进入,里面也不宽敞,空空荡荡,可见上一任主人已经将这里全部搬空了才离开。
只听得外面官兵的声音越来越近,流光最终还是扛起塌上的张良,打开机关将人扔了进去,然后落锁关门放柜子,又撒了一层香粉,遮盖血腥味。自己则穿着道袍,推门做起了生意。
流光一推门就对上邻居李大娘惶恐的眼神,看到她出来连忙朝她摆了摆手,让她赶紧进去,可见心善,她摇了摇头,走过去,道:“大娘,这是怎么了?”
“哎呀,这谁又知道啊!大白天地就开始搜搜捕捕,还让不让人过安生日子了!”李大娘心里有苦说不出:“对了,流光你不是只有初一十五才出来摆摊吗?怎么今日十六也出来了?”
流光手里拿着的可不就是签筒和算旗。
闻言,流光正好开口:“昨日下雨,一单未成。”
李大娘闻言立刻就懂了,这流光姑娘来了半年,也着实帮了大家许多,虽然不常算命,不过但凡是卜算,却从不出错。如此神算,若生作男子,想必早已名扬天下了。
闲聊了一会儿,流光施施然地又开门做生意了。
她刚坐下,三个官兵就走到了她的摊子前,言行很是放肆,一看就不是正经官兵。流光猜想,应当是私兵假冒,毕竟白日里暗中搜捕太难了。
“三位官爷有何贵干?”不谦卑不谄媚。
“哟~这年头连女人都出来算命了!”其中一个领头的开口,话语里满是鄙视:“有没有看到一个二十多岁,身上有伤面若好女的男子啊?”
看不起女人啊!流光心里火气,脸上却愈发温柔:“没有。”
“来人,进去搜!”却是不管不顾地进去了。
流光没有阻止,未几,二人便从里面出来,一看就没有任何的收获。
只见三人恨恨离开,流光却没有那么好的脾气,她开口道:“三位官爷不算上一卦吗?”
“就算官爷何时找到那位男子如何?”
说完第一句话的时候,三人并未停下脚步,紧接着说完下一句话,那领头的才转过头来:“若再言,同犯类处。”
说完便转身进了李大娘家。
这三人,粗中有细,表面上粗鲁不堪,内里却很谨慎,流光转了转签筒,心道这可是你们不想算的,毕竟……她还真知道人在那儿!不过嘛,惹得本姑娘不开心了,总是要付出些代价的。
做人嘛,最重要是开心啦!
官兵风风火火地来,也风风火火地离开,流光依然开着摊子,却没有客人上门,倒不是街坊邻居不想关顾,而是……流光说过不算,且一卦银钱太高,小老百姓除非是大事,否则也负担不起。
及至中午,流光暂且收了摊子,去买了些黍米熬成的粥和烧饼,粥是给病号的,烧饼是给自己的,至于佐菜……李大娘送的腌菜和腊肉。
想想好心酸,她想吃烧鸡!她想吃水晶蹄髈!她……做梦比较快!
随手将机关拨开,看到里面的场景,流光挑了挑眉,道:“看来先生的身体已经好许多了!”还有力气捶墙。
张良尴尬地咳了咳,道:“多谢姑娘救命之恩!只是……”
“只是在下的衣服……”哪里去了,似乎还包扎过上过药了?!
流光随手从摊子里面拨出来,若非是刚才太匆忙没处理好这件血衣,她也不会出去摆摊。因为强行塞进去的关系,上好的锦缎上面已经沾染了不少尘埃,加上血迹,稍微有些洁癖的人都不会再穿。
刚好,张良也有些洁癖。
“来,吃饭吧。”流光将食盒放下,一边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一边开口:“哎,你放心,我是闭着眼睛帮你上药的。”
可见其坏心眼。
张良本以为对方害羞不愿开口,却原来是听懂了,更甚至……在调侃他,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脸上竟然红了一层。
流光心中大呼不可思议,看千古良臣变脸……确实挺不可思议的啊!
因为流光的胆大妄语,餐桌上一阵寂静,两人一人喝粥一人吃饼,相安无事。吃了小半个饼,吞了几块腊肉,流光就放下了。
不是不想吃,而是……不好吃。这年头,大鱼大肉只属于达官贵人,平头老百姓都没什么好吃的,粥是黍米的,硬得要命,饼还好,但……气哭!
她现在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没有在大唐的时候好好学习厨艺,如果上天再给她一个机会,她一定承包纯阳的小食堂!
流光戳了戳饼,觉得七年之后回到大唐,她可能已经辟谷了。
呵呵!师父肯定会很欢喜的。
“吃完了吗?吃完就把药吃了,把药钱付了,就可以走了。”流光心如死灰地趴在桌上,都没有心情抱金大腿了。
半响,流光没听到一点儿动静,她抬头,直视男子的双眼:“怎么了?”
张良经历了今天的第二次尴尬:“姑娘,在下……没有钱。”
哦,这个她知道,毕竟衣服是昨天她脱的:“所以呢?”
“所以姑娘可否宽限几日,待家中奴仆过来,定重金感谢。”张良站起来拱了拱手:“还有,还有……”
“哦,其他事情就不用说了,你自便好了。”
“那便多谢姑娘了。”
“哦对了,你昨天把我的签文弄到哪里去了?”流光刚要拿着签筒出去摆摊,恍然想到,转身发问。
然后,张良经历了今天的第三次尴尬,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昨天晚上他逃出来的时候,就顺手拿起捅了过去,如果没有意外的话……
看到张良这个模样,流光哪里不明白,不过算了,可能这支签命中注定合该属于张子房一个人,不会有二人获取,即是如此,那便这样吧。
又是一下午,流光摆着摊,无聊地把玩着剑穗,想着自己托好友打造的环佩剑还没有摸到,心里又是一阵惆怅。
“你……算命?”
“算。”
“我要算前程。”
前程?流光这才抬起头来,入目便是一张颇为孩子气的脸,事实上,这也是个孩子,只是这个孩子发育挺好,身高已经能够及得上普通的男子。
年纪虽小,相貌已呈英武之相,是个拜将封侯的好面相。
咦?这年头良臣名将都这么扎堆出现吗?她屋里好像还有个赖着没走呢!这又一个,当然如果纯论相貌,还是里面那个更符合纯阳的收徒标准,毕竟人都是看脸的嘛!
“一钱银子。”开口就是银子,不是刀币,就是这么酷炫,毕竟普通人和名臣良将是不一样的。
“……我没钱。”也是光杆司令。
没钱还算命!是不是当将军的都这么无赖:“……”
“我可以帮你干活!”
可是我不需要呢!
“好吧,我今日心情好,便为你算上一卦。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若你他日功成名就,定要造福乡里,十倍报之。”
一听功成名就,小孩立刻眼睛亮了一份,白日里在私塾外偷听被打跑的郁闷都消散了一些:“可以。”
这小孩也挺有意思,流光转了转签筒,却是收了进去,反而拿出了一张麻布(纸张也没有,心累),将笔墨递了过去,道:“写下你的名字。”
对方闻言,有些磕绊地写下,流光定睛一看,得!又一个名人!不过韩信日后被封为淮阴侯,在淮阴遇上韩信,应该……不算太离奇吧。
不过这字写的真是抽象啊,篆字写到这份上,也是服气,得亏不是当文臣,不然皇帝看到这字都要哭瞎了。
“如何?”
小孩很快离去,脸上的不虞已经被士气所冲散,甚至整个精神气都得到了焕发,流光兴叹,这就是算命的力量啊!
收摊回家,流光竟然发现桌上竟然已经准备了吃食,而且看上去卖相……还不错!
“这是……你做的?!”
张良点头,自从国破家亡,很多事情,他从不会变成了会,人都是逼出来的。
流光吃过一口后却不管不顾,冲到他面前:“先生,我不要你的钱了,以后的餐食就交托给先生了!”
张良:……
第39章 算无遗策(三)
鸡鸣三声,流光穿戴整齐后拿着天枢走到后院,练起了剑法。
她主修太虚剑意,紫霞功练是练过,却并不精通,纯阳剑意飘渺而洒脱,天枢虽算不得什么绝世好剑,但清亮的剑锋配上现在的她,正好不过了。
虽然,她渴望承影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道袍翻飞,剑意似有若无地倾泻开来,清晨悠扬的晨光打在女人柔和的脸上,张良倚柱相看,不得不承认这是很美的女人。
即便没有锦衣华裳,朱钗华宝相配,依然美得足够惊人。
咦?第一次算命见面的时候怎么会没有注意到呢?分明是同样的五官,却好像褪去了尘色,展现出了珍珠圆润饱满的色泽。
然而他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位不世出的剑道大师。
“流光姑娘,好剑法!”
不过是简单入门的三才剑法罢了,流光收了剑势,端是潇洒英气,脆声道:“多谢夸奖!”
“哦对了,先生饭做好了吗?”
……“好了。”
两人吃过早饭,流光的心情明显很好。果然不愧是韩国公子出身,吃的就是比一般人讲究,虽然比不上她以前,但现在她已经很感激了。
接连两天摆摊,流光今日是决计不会出去摆摊了。对于她大纯阳而言,卜算是小业,剑道才是毕生的追求。
每日练功不辍,是纯阳弟子的坚持。当然,练功的方式有很多种,简单的打坐只是最简单,当然也是最无聊的。
流光向来不耐于此,也是因为此,紫霞功才学得丢三落四,师父说她是天生的剑客,她……自己也是这么认为哒!
剑乃凶器,仁者为剑,凶者便是屠戮,流光执剑,只为执剑,在这个方面,她是个极为单纯的人。匡扶天下苍生?执掌一方势力?这都不是流光的心,她的心很小,二十年以来,一人一剑,几乎走遍了大唐江山。
本来她都要回师门了,却半路遇上狼牙军,干了一架后,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不过也不是什么收获也没有,流光看着自己的掌心,虽然不知道自己到底获得了什么,但她有种感觉,只要她去追寻,很快就能明白了。
也是因为要悟剑,她才一直停留在这里,可惜半年都过去了,一点儿进展都没有,心塞。
流光拿出一块上好的绢布,轻轻擦拭天枢的剑身,只见绢布游过之处,寒光凛凛,剑身通明,间或还有北斗之势,好不煞人。这是一把好剑,也是一把见过血的利器。
“好剑器!”
张良从厨房出来,看到的便是一把寒光凛凛的宝刀,剑身似有铭文,不知其描述,整把剑隐隐透出一股蓝光,斩风破草,只消一眼,便能够感受到此剑的厉害。
虽刚刚早上已看过,但这样细看,依然让人赞叹不已。他想若是天下的剑客看到这把剑,都会趋之若鹜的。
“剑名为何?”
“天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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