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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公寓]影视世界的律师-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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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这是我的职业，我会尽我尽最大的力的，放心吧。
关谷，你还有什么想问他们的吗？”
张伟再次向他们肯定自己一定会努力的，然后转头对关谷问道。
关谷听到这话点了点头，然后对众人说道：“哦，大家好，我之前也自我介绍了，我是一个漫画家，想拿这件事情为原型创作一部漫画，所以想想大家了解一些情况和感想。”
众人似乎已经习惯了，估计这两天有不少媒体采访他们。
然后两方开始一问一答了起来。
第123章 123。专利强制许可
“让我说，我们国家不就是有句老话，叫做薄利多销嘛，他要是便宜下来了，不就是能卖的多？不就能赚得多？
可他非得定这么高的价格！他就不能考虑我们百姓吗？
天天说什么研究成本高的，稍微亏一点本怎么，人家佛祖都说了，救人一命，深造胜造浮屠的。
他们亏的本，不知道能救多少人命，他们为什么就不能稍微奉献一下！”
白血病五群的群主史冲说道，在他看来为什么不能薄利多销呢，你便宜下来，卖的多不也是能赚钱的吗？
关谷听到这话一边拿小本本记，然后一边回答道：“我在网上看到那些人说，他们的专利是有期限的，就是如果不能在这段时间回本的话，后面可能就没有办法再赚钱了。”
十一群的群主老谢，听到这话，摇了摇头：“天天就是赚钱赚钱的，要我说，就该跟几十年前一样，打地主，打到之些无良的资本家。
他们都那么有钱了，为什么就不能拿来做点好事，还把药卖的这么贵。”
关谷听到这话，有些无奈的回答道：“你也不能这么说，人家的钱也是人家自己赚过来的，我们也没资格要求人家一定就要把自己赚来的钱……”
还没等关谷说完，另一个病友群的群主直接说到：“你还是太天真了，哪个有钱人屁股底下干净，他们赚的都是我们老百姓的黑心钱！
就像这个药厂，你这种救命的要搞出来的，竟然卖的这么贵！这不就是黑心钱！”
“对啊，这药厂卖的贵，那凭什么人家阿三可以造那种仿制药，卖的那么便宜，为啥咱们国家不能造。
不都说现在咱们国际地位提高了，为啥连人家三哥都不如，人家能造咱们还不能造，非要吃进口的天价药。”
另一个病友群主听到这话，忍不住摇了摇头，天天在电视上看说咱们国际地位提高了。
那为什么咱们连个仿制药都不给你造，咱们真要是厉害了，咱们造咱们的，人家敢说什么？
要是敢说就打他！
“这跟国际地位没有关系，这是国际规则，我们是WTO成员国，所有国家必须要遵守规则，就像法律一样，不然世界就乱套了。”
这个时候一个男子走进了教堂，回答的那个病友群主的问题。
那个病友群主听到这话顿时就不开心了：“你哪个？！帮人家那些黑心商人讲话！不怕昧了良心啊！”
“我叫张岩松，我是负责这个仿制药案子的检察官之一，今天是来走访的。”
张岩松向在座的几个人微微鞠了一躬，自我介绍道。
“官啊……”
听到这话那个群主直接把头转了过去，也没有再说什么。
在古老的华国人心中，官本位的思想一直很重，还有一句很老的俗话叫做民不与官斗。
就连大人给孩子找工作，他们也拼命的把孩子往体制里面推，他们认为这样是最有保证的。
那个老奶奶听到这话还是不乐意：“那小伙子，你跟我说说，你说这是什么国际规则。
那人家那什么印国，为什么就不要遵守这个规则，人家为什么就能做这种药，还便宜的，老百姓也都能吃得起的。”
“奶奶，我跟你说，在国际上面是有专利法的，我们当然也可以造这种仿制药。
但是必须要等人家专利期20年过后才行，这叫尊重人家的知识产权。同样的我们造出来的药，别人一样尊重我们的知识产权。
否则大家都不尊重这个东西，以后谁还会研究新药。”
张岩松只能给老奶奶解释了起来，有一种东西叫做专利。
“那凭什么人家印国可以造，咱们不可以。”
老奶奶听到这话还是不理解，你要说有这个东西吧，为什么人家能造咱们不能造。
张岩松只能继续解释了起来：“他们国家颁布的一种东西，叫做专利强制许可，即在特殊情况下，可以不经专利权人的同意，由政府授予、许可其他企业使用某项专利。
一般这种政策其他国家是在那种特别强的传染疾病上面才会允许的，但是癌症并不是强传染的疾病，所以没有办法颁布这种政策。”
“那人家国家颁布了，我们国家不能颁布吗？这能救多少人的命啊，我们就不能跟人家国家学一学吗？”
老奶奶听到这话哭丧着脸说道，人家国家的政策好，咱们也可以学一学呀，为什么就不学呢。
张岩松听到这话摇了摇头：“这要是不符合国际规定的，他们国家政府每年都要跟人家打官司。
而且一旦颁布了这种东西，基本上就是把自己国家的制药行业给毁掉了，永远不可能有创新。
永远就只能指着别人国家的研发药，跟在人家屁股后面吃灰。”
“吃灰就吃灰，毁掉就毁掉了，能救人命不就行了。”旁边那个群主听到这话，有些不满的说道。
张岩松叹了一口气：“那你知不知道一旦我们国家失去了研发新药的力量，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不仅是国家命脉被人家掐在手里面，那就很有可能本来十几年后能治好的病人，要等到二十多年以后，那这十年没有要吃的病人该找谁说理去？”
“你别跟我说这种假设，我们看不了这么长远，我们只能看到我们现在没活路了。”
那个群主听到这话就是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我怎么知道，人家是不是几十年之后就是没药的，我就知道我现在没药了。
“但是国家必须要看的这么长远，要为国家，为全体国民，为子孙后代考虑，如果不这样的话，只会毒害子孙后代。”
“那我们就不算人民了？！那你们就不能先为我们考虑！”
“我们已经在尽力解决这件事情了，上面也在讨论各种应对方法，绝对没有说什么不帮你们解决问题。
这种事情是很复杂的，不可能一下子就把你们解决掉。”
张岩松看着一副我就不讲道理的病人，也是十分无奈。
第124章 124。药品质量
“你们天天就是讨论讨论的，那你们拿出点实质东西来啊，法律不对就修改他，多简单的事情，非要讨论这么长时间！直接拿笔改一下不就行了！”
张伟听到这里也有点听不下去了：“法律的修改必须要有自己的流程，这个流程的正当性又涉及到其他更加广泛的公平和争议。
很多事情都有各自的无奈，不要把什么事情都怪在这上面。”
“人家伟人都说了，生命是最伟大的。一切这种让人病人得不到药物治疗的行为，就是天理不容的！”
那个几个群主还是坚持自己的观点，毕竟这已经完全涉及到他们的生命和核心利益，他们又怎么可能改变自己的观点。
张岩松也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他又能怎么办？
现在药厂在白血病人心里看来就是那种典型的戏剧里面的恶人
药厂本身肯定是有他不妥的地方，虽然药品的定价不妥，但是全怪在他们身上似乎也不是特别的妥当。
但这种药物就是那种救病治人的药，不买就会死，但是药物本身又是一种商品，商品也是有成本供需等一系列因素来决定价格的。
一个本来不应该由市场来解决的问题，最后还是在市场上面解决，这就导致了人命被定价。
“我还是要跟你们说一下，这药是假药，能不吃的话尽量别仿制吃……”张岩松也只能这样说了一句。
“假药？这个药假不假？我们这些吃的人不知道吗？要是你们不管，我们现在活的好好的。”那个群主有些不服气的说道。
张岩松道：“药品真的不是一种普通商品，很多药品的半致死量远比氰化物小，说句不好听的，治病还是要命真的就是一步之遥。
所以，药品质量方面的口子绝对不能开！一条缝也不能开，今天要是可以因为格列宁可以救命开一条口子，明天就会有几千人死于劣质药的不良反应。”
“印国的药物标准跟国际的药物标准根本不一样，他有很多的药根本就没有达到我们的标准，虽然说是有效果的，但是有的要其中的杂质也有可能会致命。”
药品太特殊了，特殊到全球单独为药品制定了一个质量标准和生产标准也就是俗称的GMP。
0。001％的单杂都有可能造成不良反应甚至致命，所以对药品的所有单杂都是要确定结构，确定药理，确定临床吸收峰和波曲值。
举个例子，某成药有效成分含量99。5％，另外的0。5％是杂质，这里面0。1％的主杂有两种，剩下的0。3％是十种小剂量杂质。
GMP标准是要把这12种杂质全部都要确定结构，分离提纯，每一种都要做完整的临床和药理包括毒理，确定这12种杂质都对人体没有损害才能够合格。
因为0。001％的杂质有强烈不良反应甚至致命的例子太多了。
药物就是这么特殊。
“你跟我说这种药有问题，吃了，可能会死，可是我不吃，就一定会死！你说我会做那种选择？”
几个病友群主听到这话有些不屑的说道，我马上都要死了，还会在乎这点东西吗？
“严厉打击境外药更多的还是处于药品安全的考虑。
比如你们一直说的印国格列卫，你私下进口没法保证渠道的安全性和药品质量，万一是印国假冒伪劣药呢？
而且私下进口必然会造成进口药市场的鱼龙混杂，到时候对于国家制药行业整体都是一个很大的损害。
你们会管这药是合法进口的还是非法进口的，大活人吃药吃死了那就是我们政府的责任，所以我们必须要严加控制。”
张岩松也没有办法，如果完全不管的话，这种要大批量的进入市场，完全没有经过药监局的审查。
根本就不知道这个药到底是好的还是坏的，真要是一堆老百姓吃了这个药，吃出问题了。
一个疏忽下来，就是不知道多条人命。
那最后还不是说就是上面监管不力，然后被人批判。
张伟看来僵持不下的双方也没有办法，双方都有各自的考虑，其实说白了，都没有错。
“行了，张岩松，你今天来不是给他们科普的吧，要问什么就快点问吧。”
张伟看着气氛有点剑拔弩张的几个人无奈的说道。
张岩松点个点头：“是上面派我们过来走访的，想要确定一下程勇的行为到底是一个什么的性质。
他到底有没有盈利行为以及这些病人对他的看法。”
刘思慧听到这话急忙说道：“他没有任何的盈利行为，一直都是给我代购药，甚至后面还亏本了。”
然后张岩松又问了几个问题之后，然后道了一声谢就离开了，他也知道自己留在这里还是比较尴尬的。
不过走之前还是跟张伟说了一句：“正好在这里遇见你，顺便通知你一下，后天下午那个医药公司的代表会来，你也跟着来一趟，有些事情必须要讨论一下。
我们也要征求他们的意见。毕竟这涉及到侵犯他们的知识产权。”
“好，我明白了。”张伟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会准时到达的。
张岩松走后，关谷又开始跟他们讨论了起来，刘思慧和刘牧师走到坐在一边的张伟面前，偷偷的塞了一个红包。
“也没多少钱，就是大家的一点意思。”刘牧师有点不好意思说道。
张伟愣了一下，点了点头，收下了这个红包，然后问了一句：“你还认识印国那边的人吗？”
很快关谷就和他们讨论结束了，两个人走出了教堂之后。
关谷有些不解的问道：“你为什么要收他们的红包？我感觉他们已经很不容易了……”
张伟听到这话，笑着摇了摇头：“我要是不收，他们就认为我不会专心的帮他们办事，反而会提心吊胆的。
我现在把这个红包收下了，他们反而会安心，认为我会尽力的帮他们去办。
等事情结束，再把这个退给他们就是了，放心好了，我还不至于赚他们的钱。”
“好吧。”关谷听到这话，忍不住摇了摇头，这种涉及到人情世故的事情实在是太复杂了。
第125章 125。研发成本和利润（6/28）
“必须要严惩！他的这种行为已经不仅仅是侵犯我们公司的专利权这么简单了。
而且几乎造成了全国性的假药泛滥，对我们公司甚至是我们整个科研行业都造成了极其巨大的伤害！”
瑞国公司代表坐在会议室里面看着对面的程勇愤怒地说道，因为这个事，他为总公司骂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程勇低着头什么都没说，而坐在旁边的几个检察官正在翻阅着手上的文件。
张伟听到这话说了一句：“但是造成这个的原因不是你们的药价太过高昂了吗？我想请问这样真的有合理吗？”
“呵，不合理？”医药代表听到这话不屑地摇了摇头：“我在网上看到很多人感慨是我们药厂药价过高才把人逼成这个样子。
但我们药厂定价是因为药厂有研发成本、生产成本和运营成本。
药厂要在市场竞争中生存下去，要养活科研人员，要购买实验耗材，要有资金和动力研发更多的药治更多的病救更多的人。”
“药品不是食品，可以薄利多销，药品只有对症患者这唯一的销售空间，药厂必须在有限的专利保护期内面对有限的人群收回前期几十年投入的高昂成本。药价还包括了交给政府的税钱。”
“一个产品能够上市，是经过了企业市场调研和政府物价与质检部门审核的。
换句话说，这个药价是消费者，企业，监管部门三方博弈所达到的一个制衡。在这个平衡点上，企业能够盈利，政府能够收税，消费者也不会绝对买不起。”
“我们的定价绝对是合情合理合法！是绝对没有任何问题的！”
医药代表十分愤怒的说道，他们所做的一切都完全符合法律规范，结果天天被人批判，还被人堵在公司门口扔米田共，不生气才怪了。
“请你不要太激动了，我们能理解你的心情，也请你理解我们，冷静一点。”
坐在首位上的检察官看了一眼十分激动的医药代表说了一句。
“不好意思，是我激动了。”医药代表听到这话点了点头，整了整自己的衣服，表示自己会冷静下来的。
“好，这次叫双方来就是想听取一下大家的意见，上面对这个案子也很重视。
我们也是打着十二分的精力来解决这个案子，我们会在法律范围之内给出最好的解释。”
检察长坐在首座上面说道：“那就先请瑞国的医药代表说一下你的观点吧。”
“好的，谢谢，咳咳。”
医药代表点了点头，然后咳嗽了两声，清了一下嗓子，说道：“我是传达我们公司的意见，我们一致认为对于仿制药这件事情必须要严惩，程勇的行为已经造成了我们公司巨大的经济损失，严重侵犯了我们的专利权。
我们格列宁从研发到诞生，整整用了四十一年，四十一年是什么概念？四十一年前的华国还是百废待兴的状态，但是现在已经走在了世界的最前端了。
而我们的科研人员，用了整整四十一年，这四十一年就真的可以说是人的一辈子，他们把他们所有的心血全部都投在了这一款药物的研发上面，这个是他们的心血。
可是就这样，这些人不知道他们的付出，肆意的践踏。
我承认那些白血病人很可怜，可难道这样就是他们的借口吗？那我们的研发人员不可怜吗？我们公司不可怜吗？
四十一年的时间之内，我们往里面不断的投入资金，这是一个漫长的，而且没有回报的过程，任何一个细小环节的差错，我们就会血本无归，全军覆没。
我们在这期间投入的成本是整个华国一年的GDP，这是什么概念？
那些病人总不能抱着我穷我有你，你有钱你就应该把这些东西无偿奉献出来的态度吧！
那我们投资人呢？那些研发人员呢？就活该一辈子把生命都奉献在这上面，然后什么都得不到。
那为什么这些病人不能把自己的全部收入，财产无偿的投入进来？他们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凭什么要要求别人。
我估计工作人员真干出这种事情，那些病人表面上会夸两句，然后到头就忘了，甚至还会在背地里骂他们是傻子！
就是因为这样观念，现在高考选专业的时候，全都在生物劝退，制药劝退，化工劝退。
劝人学医，天打雷劈，天灭理化生，退坑保平安，计算机大法好，金融饭碗宝。
所以这件事情必须要严办，否则这是对我们科研行业的一个巨大的打击！这样以后还有谁会用心研发新药了？
这是我的陈述，这是我们这个行业的心里话，所以我们请求必须要对他严办，这样才能保证我们行业的发展，才能保证人类的未来更加美好。”
检察官听到这话点了点头，用笔记下的一些东西，然后转头对张伟问道：“辩方律师有什么想说的吗？”
“恩，医药代表刚才说了，你们公司的的种种困境，但根据我的调查，格列宁在上市之后的第二年就已经完全达到回本的利润了吧。
而如果是利用商业上的技巧，在医疗领域，不受限制的追求高利润的行为，这种行为似乎有些不合情理吧。
你们公司的药物上市的第二年就收回了所有研发成本，但是，格列宁仍然维持多年高价格，连白头鹰国、欧洲这些高收入国家的人也承受不起。
最后，100 多位科学家发表联名信指责药价过高，其中甚至包括为研发格列卫做出过巨大贡献的Brian Druker博士。
事实证明，具体的科研行业我不清楚，我也不敢多下定论。
但是你们已经赚回了自己的成本，并且开始盈利了，而且是盈利了很长时间。
那为什么还要把药的价格继续保持在一个高昂的价位上，就不能适当的把药品价格下降呢。”
张伟看着自己桌子上的资料，提问道。
医药代表听到这话，露出了个微笑：“你确定吗？”
第126章 126。争论
“你知道我们生物行业的风险有多大吗？
投资圈很少有资本愿意给我们生物行业砸钱，毕竟我们的坑太大，风险太高，回报率太低，回报周期又太长。”
医药代表无奈的摇了摇头：“一个制药公司的研发投入成本都赶得上一个国家一年的全国生产总值了，就问普通资本谁敢轻易碰这个无底洞。
如果真的是像大家说的一样为了牟取暴利，为什么不选来钱快来钱多成本小的项目，反而要填医药这个坑？
项目成功了还好，项目一旦失败，几十亿几百亿就等于打了水漂。
而且我们公司的研究项目，研究内容又何止这一个药，其他失败的药物投入的成本，难道我们就白亏了？
那我们以后再研发药物的资金又从哪里来？难道我的投资人回本之后，再把回本的钱再次投入，在冒着血本无归的风险干着这种生意？
慢粒白血病已经研发出了特效药，所以你们现在就要杀鸡取卵，竭泽而渔，那还没有研究出对症药的绝症的患者，就活该等死么？
所以问题就回来了，这些病人不想死，那辛辛苦苦搞研发的科学家和投资人，就应该死么？
未来那些因为种种原因得不到特效药治疗的患者就该死吗？”
医药代表有些不屑的笑了笑：“如果你非要拿利润率说事的，建议你查一查福不死全球五百强利润排行榜。
看看我们这些制药企业们分别排第几，再看看榜单上第一名是谁。你就知道我们到底是不是暴利行业了。”
张伟听到这话皱了皱眉头，不过还是说道：“你说的也许没有错，但问题是你们这么长时间以来赚取的利润价值绝对不少吧，那为什么不能在有限的范围之类进行降价呢？
难道真的如你所说的那样，这个价格已经到了真正的底线了吗？恐怕这话有点假吧！”
医药代表听到这话摇了摇头：“降价？我们这么多年见过不知道多少顾客患者，我们知道他们心里面永远是没有一个满意的价格的，不管我们再怎么降，都会有人觉得贵。
为什么这些患者会觉得贵呢？不是因为我们药厂追逐暴利涨价了，而是因为印国药厂的超低价打破了原有的市场平衡。
这个仿制药是盗版，他只要照抄配方就可以了，不需要自己长年累月的研发，它的科研成本为零。
他只需要担负制造成本，而不需要担负科研成本，而科研成本却是最珍贵的地方。
而且就算我们药厂把药卖五千，也还是有人吃不起，还会有人要求降价。
世界上永远存在“更穷”的人，那么降价要降到哪里才是个头呢？”
医药代表无奈的摊开了手：“所以无论我们原版定价多少，哪怕我们良心大爆发愿意赔钱卖，只要有人敢出价比它低，消费者总是倾向于选择更低的。
再举一个可能不是很恰当的例子吧，一支高档大牌口红，国内专柜卖400，国外卖300，机场免税店卖200，你去稍微打听一下，求代购的人少了吗？
连口红这种可买可不买的消遣品，差价最多也就一二百块钱，尚且能有大批求代购的，那你凭什么认为，作为不得不买的救命药只要通过降价就能彻底平息民怨了呢？”
“我们公司一直在查假药的事情，这个假药刚刚出现的时候，定价是5000，照样有人觉得太贵了。
你知道那个张长林为什么被人举报吗？以前四万块钱的正版药一样有人吃，为什么他把价格提到了两万块钱，就被人卖了？
无非是在接受不了五千到两万这个差价的人的眼里，你不让我吃药，我也不能让你有好日子过。凭什么只有我吃不起，那大家都别吃了一起死吧。
这些人永远是贪婪的，贪得无厌，抱着我穷我有理的态度，所以这样降价根本就没有办法解决问题。”
医药代表说到这里，似乎有些无语的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然后指了指程勇。
“就说他，他一开始把价格定在了500，为什么后面印国那边药厂停产了，按我们知道的消息，他进价是2000，为什么他还要亏本卖。
因为那些人已经接受了500的定价，在他们看来你卖500就是理所当然的，你要是敢卖2000，我管你亏不亏本，反正我就是认为这样是不对的，他就会落得和那个张长林一样的下场。
所谓斗米恩，升米仇就是这个道理。你帮他们，但是不帮到底在他们看来就是仇，你凭什么不帮我？
所以这种事情根本就不是降价可以解决的，你降价格之后，他们还会要求你再降，这种无理的要求只会永无止境。”
“咳，李代表，你这个话怕是有一点点偷换概念的嫌疑。”坐在旁边的张岩松听到这话忍不住说了一句。
“什么叫偷换概念？我是这么多年在医药行业干下来得到的经验，是我这么多年得来的真道理，铁道理。”
医药代表听到这话不生气：“明明我们没有任何错，却在网上被人骂成了卖国贼，还有人说我把国籍转到了国外。
我今天把身份证在这里，我到现在还是一个华国人，我们做的一切没有任何错误，我们都是在为国家的发展做贡献。
反而是网上那些无知的人，他们的肆无忌惮的攻击不知道给我们的行业造成了多大的冲击。
我认识一个生物化学系的博士生，他在网上看到这件事情，看到网民的攻击，他说他绝对不敢进入医药行业。
你说到底会有多少人才因为这件事而流失。
因为我们没有办法满足所有人的需要，只要你没有办法满足，别人就可以肆无忌惮的攻击你。这件事的影响还不够恶劣吗？
所以我坚持要求对他严判，只有这样才能保证制药，甚至是科研行业的积极向上发展。”
医药代表总结说道，他们坚持总公司的观点，要求对于程勇严判，这样才能防止类似事件的发生。
第127章 127。谁错了
“辩方律师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坐在首座上面的检察长向张伟问了一句。
张伟点了点头：“刚才对方的医药代表说了一些，其实在座的，包括我在内其实并不是太了解这个行当，对于里面的成本到底是什么样子？也只能看他们披露出来的资料。”
医药代表听到这话立刻说道：“我们发出来的资料是绝对正确，没有隐藏的！请你不要故意把话题扯向什么不好的地方，暗指什么东西？。”
张伟笑了笑：“我并没有说什么，你多心了。
或许就像这位医药代表所说的一样，他们没有错，因为他们要收回成本，要盈利，要为以前失败的药收回成本，要为下次研发的要准备资金。
但是这种药并不是面向全世界的所有人，它的群体只有一小部分的病人，所以他们把价格定到了一个高昂的地步。
本来救病治人的药，反而成了一种可望不可及的存在。”
张伟看着对面的医药代表整张脸都阴沉了下来，笑着说道：“我并不是在针对你们，我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也是现在的现状。
就像他们说的，药厂没有错，药企的员工也没有错，这是他们的工作，他们也必须要有自己的考虑。”
医药代表听到这话也终于点了点头，恩，就是，我们哪里有错？
“那是谁错了？我们再来看一看这次事件当中的警察？警察错了吗？也没有。
警察要维护社会稳定，要坚守程序正义，他们同样也没错，如果他们反而带头支持仿制药，才叫徇私枉法，才叫影响恶劣，才会真正的毒害子孙后代。”
“那我们继续往下看，白血病人错了吗？其实他们的想法也是很简单的，他们就想少花一点钱，他们就想多活一天。
花花世界，滚滚红尘的，我们在座的几位，有人想要死吗？没有，大家都想好好的活着，他们就像溺水的人，拼命的抓住水上的一根稻草。
他们也很可怜，我们真的可以说是他们错了吗？”
说到这里再坐的几位检察官都没有说话，都开始思考了起来。
“然后就是我的委托人程勇，我想问一下，他做错了什么吗？他同样也没错。
他的代购是为了让更多的人可以吃药，更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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