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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七十一变-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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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后半夜更为精彩的环节,短暂休憩过后,沉溺在‘天堂’的寻欢者们,会如同往日每个夜晚那样乐此不彼。
  借着昏聩暗夜掩饰,所有见不得光的狂欢蠢蠢欲动,穷奢极侈宴会,灯红酒绿声色犬马,引得参与者如痴如醉,流连忘返。
  香波地群岛的夜,是极好的消磨意气的地方,醇酒美人,歌舞竞技,销魂蚀骨,一掷千金,所有想得到想不到的乐子随处可见。
  那些令人眼花缭乱的人间极乐,象太阳光里亚尔其蔓红树分泌的泡泡,看似绚丽缤纷,实际却一触即碎。
  回头看了眼身后冷冷清清的房间,萨卡斯基微微眯起眼睛,随即从口袋摸出烟包打火机,点燃一支,将它噙在嘴角。
  斜依阳台雕花栏杆,他盯着烟气在空中袅袅散开。
  算时间,外出的人差不多回来了吧?萨卡斯基心想,鬼蜘蛛和千岁百岁,两个人去往拍卖会,此时午夜临近也该结束返回。
  香波地这里的晚上,深夜节目很精彩,不过在萨卡斯基想来,鬼蜘蛛是没兴致带着千岁百岁去领略一番,就算有心思也没胆量。
  波鲁萨利诺哪里是好相予的男人?鬼蜘蛛要是敢带着千岁百岁去寻欢作乐,就算是演戏,回头他们的黄猿大将也百分之一万的会报复。
  更何况鬼蜘蛛那个人…萨卡斯基取下咬在嘴角的烟支,轻轻弹了弹灰烬。
  所以他只要等着就好,等前半夜外出顺便叫他没办法静心下来的家伙返回,他就可以继续专心看完桌上待解决的文件。
  现在他是心不在焉,虽然明知道鬼蜘蛛在,千岁百岁会很安全,夜里出于安全考虑天龙人也鲜少在外边,可还是不放心,因为她的样貌本身就是麻烦。
  ……
  傍晚时分他们所乘军舰抵达香波地,登陆隶属海军政府驻扎区域,稍作休整,鬼蜘蛛就带着千岁百岁外出,依照先前计划,去往夜间开始的拍卖会。
  萨卡斯基没有一同前往,他留在海军驻地。
  一来,他无意搅进鬼蜘蛛的行动计划,二来…海军最高战力大将赤犬的身份太过醒目,去到拍卖场会引发不必要麻烦。
  萨卡斯基不怕麻烦,他却不得不替千岁百岁考虑。
  那家伙如今在马林弗德已经够引人注意,若不巧香波地这里再传出些什么…对她的以后实在不是好事。
  一个鬼蜘蛛也就算了,加上一两个大将…如果被人发现他们太过关注,那不是保护,而是给她惹麻烦。
  当然,萨卡斯基和波鲁萨利诺并非对自己的能力没有信心,他们是海军大将,保护一个女人不过一句话或者一个指令的事,只是…他们更知道,那种保护并非万无一失。
  在他们看得到的地方,她可以安然无虑,可谁也不能保证,他们看不到的地方,她就能够高枕无忧。
  人心是最不可测的东西,即使没有利益纠葛,也会有无缘无故的恶意。
  半生沙场征战又供职本部位高权重,萨卡斯基和波鲁萨利诺,他们躲过多少明枪暗箭,哪里会不明白呢?
  近些时日,波鲁萨利诺小心遮掩千岁百岁和他们的关系,为的也是护着她。
  波鲁萨利诺那男人总是犯傻,可真要说起来…
  想了想,萨卡斯基将指尖快要燃尽的烟蒂碾碎,轻薄唇稍微不可察勾起,说起来,他也一样心软,对千岁百岁。
  从当年到现在,波鲁萨利诺唯一放在心上的人是千岁百岁,萨卡斯基唯一肯用心护着的女人,同样是千岁百岁。
  不是因为她年轻漂亮,也不是因为她妖异的聪明,即使到如今,千岁百岁或许不再坚持海军的正义,萨卡斯基也肯护着她,只要她不是明显站在敌对立场。
  ……
  这或许是萨卡斯基唯一一次模糊信念,为的是千岁百岁参与的那段岁月。
  他坚持绝对正义,为此手上沾染不少无辜鲜血,萨卡斯基很清楚,直接或间接死在他手上的人当中,也不是每个都罪无可恕。
  只是某些特定时候…他,甚至每位海军将领都别无选择。
  那些无辜性命,萨卡斯基并非无动于衷,可有时候他只能视而不见,说他铁石心肠也好冷酷无情也罢,为了保全更多人,他不得不选择化身恶鬼。
  敌人必须消灭,平民必须保护,可…他麾下士兵,他们海军阵营的将官军士,同样是人命,许多时候容不得他迟疑。
  时至今日,背负海军大将赤犬名号,萨卡斯基无法否认,自己的正义深处,藏着数也数不清的血与罪。
  牺牲者们的哀恸憎恨,埋在深不见底的黑暗里,夜深人静的时候,扪心自问,又有哪个将领没有被梦魇惊醒过?
  千岁百岁,她参与的那段岁月,是最初的黑白分明,是最轻狂无畏的时光,是萨卡斯基心底最纯粹的坚持。
  所以他愿意护着她,就如同护着他半生坚持,最初,引导他成为海军的信念,即使被重重血腥污染也不想放弃的,正义。
  那不是男人对女人的爱,而是刻进骨血的前行方向。
  ……
  直到被纷沓而至的脚步声惊醒,萨卡斯基收起陷在回忆里的柔软思绪,支起身,从露天阳台走回室内。
  不多时,闭阖门扉开启,一阵浓郁酒香飘散在空气里。
  萨卡斯基皱了皱眉,多少有些不赞同的盯着慢吞吞踱进来的中将,“你喝酒了?”
  “嗯——”鬼蜘蛛闷闷的应了声,步履沉稳,神色也是清醒,走到房间一角待客沙发上把自己摔进去,抬手盖在眼睛上,“碰到没办法拒绝的场面。”
  拍卖会上能遇见什么人?心思飞转,随即又将那点疑惑抛开,视线落在门口,萨卡斯基挑了挑眉,“她呢?”
  “说是回房间洗澡。”鬼蜘蛛回道,说完顿了顿,微微直起身,探手入怀摸出一样东西随意抛出,“那家伙死活要买,为这还闹了一场。”说话的语气显得有些不悦,表情却也不是特别不高兴,反而带着点听之任之的无奈。
  垂下眼帘瞥了下掉入掌心之物,萨卡斯基目光微微一闪,复又抬起眼睛,“她怎么会看中这个?”
  “谁知道。”鬼蜘蛛耸耸肩,“要不是为了这玩意…”
  将那物拈在指尖漫不经心把玩,萨卡斯基有些分神,“有人也想要?”听鬼蜘蛛说话的口气,怕是因为看中同样一件拍卖物,后来千岁百岁得到它,他才不得不与人应酬?
  “那家伙真是奇怪,她难道不知道,这玩意带着诅咒吗?”鬼蜘蛛沉沉靠在沙发上,许是酒意上涌,态度也变得散漫起来,“我和她说,她偏偏不听,差点爬到我身上,你不知道当时在场那些家伙眼珠子都快掉下来。”
  顺着鬼蜘蛛的描述想了想,萨卡斯基嘴角微不可察抽了抽,一时居然不知如何应答,他大概能想象彼时场面,千岁百岁就是这么个我行我素的性子,她才不会管别人为不为难,任性得要死。
  指尖微微一收,萨卡斯基掀了掀嘴角,难得有点同情的开口,“辛苦了,改天你叫波鲁萨利诺还人情,我想他很愿意。”
  闻言,鬼蜘蛛神色一顿,摆了摆手,疾声回答,“算了吧~黄猿的人情我可不敢收,上回说要介绍个绝世美女给我,结果你猜怎么样?”
  没等萨卡斯基想出,鬼蜘蛛口中黄猿的谢礼是怎么回事,斜地里横插/进来的声音先一步回答道,“七八十岁,果然快绝世,对吧?”
  他们两个闻声偏过头,随即就见门边不知什么时候斜倚着人。
  ……
  墨黑衬衣,衣襟微解,单薄布料朦胧透出一抹深沟,美好身段呼之欲出,衬衣下摆,修长大腿毫无遮掩。
  画面很香艳,如果人物不是千岁百岁。
  萨卡斯基只觉得头疼欲裂,“象什么话你这混账!回房间去把衣服穿好!三更半夜衣衫不整跑来找男人,你想死吗?”
  头发还湿漉漉的!是刚从浴室里出来吧?千岁百岁你这…半点女人自觉也没有的白痴!
  他瞪着她,一边咬牙切齿一边怒气勃发,“二十几年没见你半点长进也没有!黄猿没过教你不要撩拨男人是吧?”
  他气得险些没能维持住理智,结果她神色自若的…打了个酒嗝。
  萨卡斯基猛一下扭过头,恶狠狠瞪着鬼蜘蛛,怒火瞬间转移,“你让她喝酒了?!”
  他的质问没有人回答,因为鬼蜘蛛目瞪口呆盯着千岁百岁,一双眼睛就和他自己刚刚说的那样,眼珠子险些要掉下来。
  额角青筋飞快扩散,萨卡斯基磨了磨牙,狠狠盯了神色呆滞的鬼蜘蛛一眼,随即抬手开始揉额角,深呼吸数次,才按捺下满腔怒火,放下手,抬起视线,缓声劝道,“回你自己房间去。”
  结果他一片好心对方根本没听见,支起斜倚门框的身体,她抬脚就往室内走,顺势还举高一手,慢悠悠说道,“我想睡觉来着,可是它在被窝里啊~”
  顺着她的动作把目光投过去,萨卡斯基愣了下,方才许是因为角度问题他看不见她的手,此刻…
  千岁百岁指尖拈着一毛团,花不溜丢,乖乖蜷成团,悬在半空晃啊晃也一副非常高兴的样子…是球球。
  可这不是关键,关键是…
  “你惧猫症治好了?”萨卡斯基忍不住挑高一边眉梢。
  球球是他放进她被窝,原本是想让毛团和她亲近…
  他承认自己恶趣味,毕竟难得嚒~二十几年没怎么热闹过,现在她回来了,随时给她点震撼教育,万一哪天她就治好怕猫的毛病呢?
  垂下眼帘,细细看了几眼站在面前的千岁百岁,萨卡斯基微微眯起眼睛,“你喝醉了。”
  现在离得近了他才看清楚,她看似清醒说话也条理分明,可一双眼睛晕着层水光,眼神朦朦胧胧明显没什么焦距。
  “嗯~”她低低的哼了一声,随手把毛团往他怀里一塞,空下来的手又转而伸向他拿着东西的手掌,含含糊糊说道,“毛团还你,我的东西还我。”
  ……
  一动不动任凭怀里被塞进一团温暖毛团,随后松开手将掌心之物交出去,最后,萨卡斯基伸手揽住要转身的这人,“给你买的东西就是你的,球球你也带走。”
  轻轻制住她,他伸手把球球递回她眼前,“你是它的主人。”
  她果然喝醉了,一手抱着拍卖会上得来的东西,一手接过原本怕得要死的毛团,呆呆的把球球放到自己头顶,“它不是,它才是。”
  顶着一只毛团,她一手把怀里的东西献宝似的举高,“它是我的。”
  “所以我说…”
  “你不知道。”她打断他,语气有点不高兴,“你不知道,它…这是我的…”
  “你说是就是。”萨卡斯基点点头,没打算继续和一个醉鬼计较什么,拍了拍她的肩膀,压低声线说道,“现在回去睡觉。”
  松开把人扣住的手,接着把她调个方向,“回去。”
  千岁百岁在原地站了几秒钟,随后慢慢吞吞往房间门那边走,走出一段距离,忽的脚下一转,挪到沙发那边,挨着鬼蜘蛛坐下来,一副乖巧得不得了的样子,就是两眼发直。
  见状,萨卡斯基额角青筋跳动得越发活泼,好半天都没想到该怎么办。
  鬼蜘蛛拿眼睛斜觑坐在身边的千岁百岁,表情一时无法形容,又隔了许久才终于回过神似的似笑非笑说道,“怪不得…现在我总算明白黄猿大将的忧郁。”
  “真是糟糕的性子,女人这样没自觉。”
  萨卡斯基果断白了一眼过去,复又折身从衣帽架上取过挂在上边他的披风,几步走到沙发前用它把千岁百岁包起来,最后才狠狠哼一声,“这家伙以前就是这样。”
  后退一步,双手抱臂,萨卡斯基居高临下瞪着一脸呆滞的醉鬼,口气变得更加不好,并且这份不悦顺带波及鬼蜘蛛,“她酒量很差,喝一口和喝一瓶根本没区别。”
  鬼蜘蛛耸了耸肩,爽快的推卸责任,“不得不喝酒的场面,原本也是她闹出来,要不是她抢着出价,我哪里需要去和人应酬。”
  “这要人命的玩意,真不知道哪里好。”
  听得鬼蜘蛛这样说,萨卡斯基嘴角微微往下一沉,视线就转到‘那件要命玩意’上边,它被千岁百岁拿在手里,她这时候正从盖着的披风里边挣出手,专心摆弄着那件东西。
  ……
  那要人命的玩意圆滚滚象颗蛋,是一件八音盒,连同萨卡斯基在内,海军本部许多将领都知道它,因为它带着诅咒。
  玩了一会儿,千岁百岁熟门熟路按下八音盒隐藏起来的机关,圆滚滚的蛋上半部缓缓舒展,开成一朵花的模样,露出中心小巧精致部件。
  随着音筒匀速转动,经过音板音条时簧片拨动,灵动的乐声悠悠响起。
  静静聆听一会儿,千岁百岁抬手轻轻抚过八音盒内部繁杂花纹,眼底仿佛若有所思,“原来是真的,还以为弄错了呢~”
  这时候回头想了想千岁百岁的话,萨卡斯基眼底精光微闪,“你说它是你的?”
  “是呀~可是我不记得了。”她头也不抬的轻声回道,“我怎么会做出这种东西?”
  “我不该会制作八音盒才对,你看这是我的字,外面和里面一样…”
  说话时她的手指点在八音盒象花瓣一样的部位,指着那些无法辨认的仿佛图案一样的纹路,缓声说道,“宝物在恶龙的巢穴里。”
  最后她沉默下来,抬起眼睛,神色显得恍惚,“为什么…我不记得了呀~”
  萨卡斯基和鬼蜘蛛彼此对视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眼里看见惊讶之色。
  电光火石间,飞快错开与中将交汇的目光,萨卡斯基倾过身,试图从千岁百岁手里拿走那只八音盒,“它是十几年前伟大航道通贩一位高管手中卖出的东西。”
  “那人名字是约瑟夫。波伊斯,伟大航道通贩高管,同时他也是有史以来,最成功的情报贩子。”
  她看着他,手中却下意识不肯放开,见状他也没有坚持,收回手,接着说道,“约瑟夫。波伊斯,当年扔出数十件机密情报引发局势震荡,顺便加上几件藏宝图,引得各方势力你争我夺,他自己趁机销声匿迹,成功退休。”
  “这八音盒是其中一件,数年之后余波散去,其它藏宝图宝藏都被找到,只有它是未解之谜,有传言…”
  “它根本不是什么藏宝地图,八音盒的价值在于刻在上边的图案…”停顿几秒钟,萨卡斯基垂下眼帘,遮去眼底一闪即逝的厉色,冷声说道,“它们是历史正文。”
  “我们知道它不是。”鬼蜘蛛蓦地出声,语调显得有些尖锐,“现在你说,它们,这些图形是你的文字?”
  “这是提示。”她象是没有察觉他们两个人的试探与怀疑,或许真的喝醉,迟钝得有问必答,“答案在这里——”
  ……
  千岁百岁伸出手来的时候,萨卡斯基怔了怔,随后他也没说什么,静静地探出手,握住她悬在半空仿佛是邀请的手。
  她微凉的手指缠住他的五指,轻轻地不容拒绝的带着他,小心抚过仍在缓慢旋转的音筒。
  她说,“闭上眼睛。”
  萨卡斯基盯了她一眼,缓缓阖上眼睛,按照她的要求。
  视觉失去作用,其它感知就变得敏锐,他触摸到冰凉金属,以及音筒上凹凸不平的点…
  “是盲文。”千岁百岁如此说道,“我夜里看不见,所以学过盲文,刻在上边的东西,除了我谁也没办法解读呢~”
  短暂的沉默过后,她慢慢松开抓着他的手,语气里透出一点点茫然,和一点点藏得很深的悲伤,“恶龙的宝藏,盲文的数字,东西放在世界银行保险箱里。”
  “是什么东西这么重要呢?”
  “取出来就知道。”萨卡斯基睁开眼睛,沉声回答。
  有件事他没告诉她,约瑟夫。波伊斯,当年与她相识,锡兰号上千岁百岁得到的关于都姆兹的所有资料,都出自那位伟大航道通贩高管。
  按照这样看来,千岁百岁很可能寄存东西在约瑟夫。波伊斯手上,即使她不再记得,如果文字密码只有她才能解读,她和那男人,当年是有约定。
  这才令得那位有史以来最成功的情报贩子,把东西随意投放到世界上吧?
  
  第七十章钢铁之心
  
  香波地群岛,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喧闹繁华的样子,商业区人潮涌动,来来往往的人群神情无一不带着麻木的痴醉,一切都被浮于表面的太平盛世镀上瑰丽色泽。
  即使见不得光的角落里有数也数不清的黑暗,表相光明里的人也假装歌舞升平。
  ……
  百般无聊的坐在商店里供人休憩的软椅上,鬼蜘蛛静静的吸着烟,店铺经理躬身站在他边上,小心搓着手,一副殷勤备至的模样。
  在鬼蜘蛛视线范围内,千岁百岁被店员小姐服侍着换过无数件精致衣衫,年轻姑娘们围在她附近轻言笑语,给这个午后带来几丝甜软旖旎。
  她在年轻姑娘们的称赞里偏过头,随意指了指身边一位店员手中捧着的衣衫,接着在她们簇拥下进入更衣室。
  鬼蜘蛛又吸了口烟,若无其事垂下眼帘。
  抛下所有公务陪个女人,把时间消磨在珠宝行与高级消费所,这种事对鬼蜘蛛来说,还真是生平头一遭。
  不过幸好也只会有这一次,鬼蜘蛛相信,日后即使再有类似情况,他也一定以及肯定会推掉这种‘好事’。
  嗯~或者看在别人眼里真是好事,忘记残酷厮杀,陷在温柔乡里磋磨光阴。
  即使是演戏,也能暂时忘记烦恼。
  没有枪林弹雨没有血腥厮杀,香波地群岛的时间闲暇惬意,白日里无所事事,到得夜间寻欢作乐,这样的生活…
  过得久了竟象是会腐蚀骨子里的什么东西一样。
  因为安定会令人怯懦,会导致他们半生坚持失去信念。
  鬼蜘蛛过不惯这样声色犬马的日子,和海军本部所有高层一样,烽火硝烟已经成为人生的重要组成部分,他们根本无法停下脚步。
  ……
  不多时,千岁百岁又一次从更衣室里换好衣衫出来,立在镜子前左顾右盼,随即转过身,冲着他娇娇软软的笑。
  取下嘴角的烟支,把灰烬弹在地毯上,鬼蜘蛛缓缓眯起眼睛。
  按照计划,他领着她逛遍香波地群岛商业街,虽说昨夜里醉酒导致她日上三竿还不肯起身,不过也算是应了一部分谣言。
  身为男人,鬼蜘蛛很清楚男人的心理,也知道该如何表现出原订计划里贪恋女色的形象,今天这样正好,她睡掉大半个白天才醒来,不正是他得偿所愿的表现嚒~男人的欲/望得到满足,自然会喂饱女人的贪欲。
  所以他为她搜罗精致昂贵珠宝,奢华美艳衣衫。
  她也表现得很好,就像真的是依附男人生存的女子,喜欢珠宝首饰,对旁人颐指气使,一副依仗着男人不可一世的跋扈气派。
  千岁百岁演技倒是不错,就是不知道这当中有几分是她原本的性子,她的娇蛮显得无比自然,真叫人好奇当初她怎么折腾黄猿和赤犬两个。
  他当然更知道,波鲁萨利诺和萨卡斯基不是为女人烧糊脑子的白痴,千岁百岁也不是花街酒寮流莺女郎,只是…
  当年的三个人,一个女人两个男人…千岁百岁是习惯被黄猿和赤犬捧在手心呵护着吧?即使过去这些年,她也记得可以有恃无恐。
  鬼蜘蛛哼笑一声,慢吞吞抬起手,任凭走到近前这人放软腰肢扑进怀里。
  她攀附在他肩上,娇声娇气的要求他把试过的衣衫全部买下,他故作不答,她就象昨夜那样,揪着他衣襟不依不饶。
  隔了半晌,鬼蜘蛛抬手把人打横抱到膝盖上,埋进她脖颈,在没有人看见的角度,冷不丁翻出个嫌弃的白眼。
  ……
  片刻之后,呆在附近的店员就被极有眼色的经理领着避开。
  清场完毕,鬼蜘蛛立刻抬起头,卸掉一脸痴迷神采,阴森森的勾了勾嘴角,“还不习惯男人靠得这么近吗?把你的手从我心脏上挪开,白痴。”
  他伏在她颈间,她的手就按在他心脏部位…表面看似乖巧迎合,实际上她这是蓄势待发,鬼蜘蛛相信再过一会儿,指不定千岁百岁手上就能变出什么花样叫他吃亏。
  虽说他没怎么把她那点攻击放在眼底,她这样紧张,弄不好会露出马脚,普通人看不明白,万一遇上别的什么人…
  香波地这边鱼龙混杂,海军海贼随处可见,更别说情报贩子,谁也不敢保证走在街上迎面碰见的就是隐藏的间谍探子。
  “抱歉。”坐在他膝盖上的人回答得一点诚意也没有,抵在他心口的指尖更是纹丝不动,“那之前,鬼蜘蛛中将你先松开手。”
  “掐着我的腰,你想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鬼蜘蛛哼笑一声,恶劣地收了收手臂,哑声说道,“当然是做对我女人该做的事。”
  话音落下,千岁百岁眉心一竖,指尖微微发力似乎想做什么却又瞬间卸掉力道,整个人没骨头一样软下来。
  鬼蜘蛛挑了挑眉梢,没等他反应过来,压在心脏位置的指尖撤离,她一双手向上攀援,勾着他的脖子,丰润身体贴到他胸膛上。
  “中将…大人…”她在他耳边轻语,绵软呼吸吹在他耳廓上。
  双手狠狠一颤,鬼蜘蛛好悬没忍住把人扔出去的冲动,她…千岁百岁这女人…黄猿究竟有没有教过她,这样妖娆的在男人耳边喘气会很危险。
  ……
  眼神微微一暗,鬼蜘蛛蓦地抬手把千岁百岁按在怀里,同时撩高眼皮,万分不悦瞪着细微脚步声传来的方位。
  这家店铺早已经被他的人手围住,算是一种呃~嚣张又跋扈的行为,是做给外人看的,可即使如此,也不该有谁不识趣来打扰。
  能令得外边警卫放行,来人的身份值得玩味。
  没等多久,伴随脚步声,两道身影出现在鬼蜘蛛视线当中。
  一高一矮,一个男人一个小女孩,小女孩气势汹汹走在前头,高大男人落后一步,反而象是随从。
  双方一打照面,落在后边的男人忙不迭上前挡住小女孩的视线,神色显得有些不豫。
  鬼蜘蛛瞥了两人一眼,随即不感兴趣的垂下眼帘,任凭两个人站在那里一副进退不得的尴尬模样。
  无论是被挡住那女孩子,还是保护者姿态的中年男人,对于鬼蜘蛛来说都不是会叫他放进眼里的人,因为对方武力值少得可怜,即使气势不错,看样子也脱不了贵族一类,而那种身份撑起的假相不堪一击。
  鬼蜘蛛不认识来人,自然没兴趣搭理,到如今,就算是世界贵族天龙人,马林弗德也不过表面敷衍而已,维持平衡的几大势力,没有一方掌握在贵族手中,那些糜烂阶级早就名存实亡。
  此刻鬼蜘蛛感兴趣的是另外一件事。
  方才一瞬,他察觉有人闯入见闻色笼罩范围,所以才…那么千岁百岁呢?她是从他的表现里看出端倪,还是同样发现异常?
  如果是前者,鬼蜘蛛不得不佩服她观颜察色的本事,而如果是后者,那他恐怕就要重新评估她的能力。
  ……
  短暂的静默过后,感觉到掌心覆着的后脑勺挣了挣,鬼蜘蛛缓缓松开手,让伏在怀里的千岁百岁直起身。
  她仰高脸盯了他一眼,随后变戏法一样换上娇怯笑容,侧过头,一双手攀附着他的衣襟,软软靠在他肩上,“哎呀~被打扰了,真没礼貌的人呢~中将大人。”
  鬼蜘蛛默默黑线一把,面上还要做出一副沉迷样子,象每个贪恋女色的糟糕男人那样,皱紧眉心,非常不高兴的瞪着千岁百岁口中‘没礼貌’的人。
  站在前方的中年男人,长长卷发,眉宇间气势沉稳,目光透出几丝训练有素的精干。
  评估过不知名男人,鬼蜘蛛的注意力就放到对方后边探出脸的女孩子身上,对上他的视线女孩子似乎吓了一跳,肩膀微微一缩象是要躲开,随即又想起什么似的,咬着嘴唇从男人身后转出来。
  年轻女孩蓝色卷发,样貌倒也清丽,看起来也就十几岁出头,所有情绪都写在脸上,看着他和千岁百岁的目光显得惊愕,或许还带着点…不赞同。
  真是个天真的孩子,鬼蜘蛛在心里无声嗤笑,年轻姑娘是没见过这样蒙昧场景吧?单纯得不知道男人女人的事,所以眼睛里才带出异样。
  小女孩站出来后,随即出声制止中年男人,“伊卡莱姆,没关系。”
  “可是…公主…”被唤作伊卡莱姆的卷发男人眼神有些焦急,顿了顿又沉默下来,抿抿嘴角,静静站着不动也不言语。
  ‘伊卡莱姆’?鬼蜘蛛眉骨一跳,若有所思看了眼男人的大卷发,目光微微一沉,收起视线,望着小女孩的眼睛里顿时浮出几丝深意,“公主?”
  蓝卷发的公主,又是这般年纪,这小姑娘的身份…而她随行的男人,伊卡莱姆原来真是海军情报中,阿拉巴斯坦宫廷官员之一,奈菲鲁塔丽皇家历代重臣。
  许是这一刻他的目光过于尖锐,被他盯着看的小女孩微不可察僵了僵,随即她拎着裙角,缓慢地施了个相当严谨的宫廷礼,“初次见面,海军中将大人。”
  “嗯。”随意点头回礼,鬼蜘蛛沉声开口,“奈菲鲁塔丽。薇薇,阿拉巴斯坦皇女,这次见面不是巧合吧?”
  “确实,是我让人留意中将大人的行踪。”沙漠之国的公主相当坦白,“得知中将大人在这里就赶过来,实际上是有件事…”
  “我在休假。”鬼蜘蛛冷声打断道,“如果是公事,就透过中枢递交文书给海军本部,如果是私事,我与阿拉巴斯坦没有任何交集。”
  他一开始就拒绝得彻底,摆明不愿意牵扯到任何与他国内务相关之事,闻言,年轻的公主露出焦急神色,“中将大人!”
  或许真的不谙世事,小姑娘急得脸颊涨得通红,“昨夜拍卖会上得到的那件东西请让给我,无论要多少钱都…”
  “拜托了!”
  ……
  哈?昨夜拍卖会上得到的那件八音盒…沙漠之国公主的来意叫鬼蜘蛛愣了愣,下意识就看向怀里的千岁百岁。
  千岁百岁似乎也呆了下,随后调转视线看向年轻的公主,“你要它做什么?”沉默两秒钟,又恍然大悟似的接着说道,“昨天最后还竞价的是你?”
  “抱歉。”立在公主身后的男人蓦然开口,他往前迈出一步,“薇薇公主此番前来香波地是为了那件八音盒,能否请您割爱呢?”
  说话语调不卑不亢,神色也显得沉稳,“公主希望将它作为礼物。”
  细细看了眼沙漠之国宫廷重臣与皇家公主,鬼蜘蛛不着痕迹挑了挑嘴角,却也不说话只是探手将千岁百岁的脸轻轻扳向自己。
  他在她被迫仰高脸看着他的时候,微微俯低几分,“给你的东西就是你的,想要怎么处理你自己决定啊~”
  虽然说得好听,他看着她的眼神里却带出几丝别有深意。
  那件八音盒原本就是千岁百岁的东西…不过看样子,阿拉巴斯坦这两位…薇薇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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