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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贾瑶-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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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瑶前世是读过红楼的,自然知道红楼中贾府供族中弟子上学的地方有多么荒劣不堪。如今怀着想要宝玉前途远大的期盼,自然便会想方设法的阻止宝玉去家学那种地方遇到些个不三不四的人。只是她一个养在深闺的女儿,若只说些家学子弟顽劣不堪的话,王夫人贾政纵是疼她,也必不信这样的话的。贾瑶很是为此费了些心神。
后来想不到太好的办法,贾瑶只得在贾政王夫人跟前慢慢地说。只说些哥哥好厉害,懂得多。又说哥哥跟别人比起来一定好些。引着王夫人笑她不如哥哥,她就装作委屈的样子说她和哥哥不一样大;学的自然不一样的。若贾政有一字半句提到家学,贾瑶就问贾政家学里教书的是谁,学问好不好。贾政稍透出些想让宝玉上家学的意思,贾瑶就一副娇蛮的样子,说自己的哥哥将来要当状元才行,怎么能和那么多人一起学些一样的东西。又道不知道家学里的人都是怎样的人品,若是良师益友,让哥哥去家学倒好。
她这样慢慢的讲,王夫人贾政慢慢的就生出了别的心思。贾政这些年对宝玉虽然还是严格的,只是宝玉到底是他的嫡子,天生也很是聪慧,长的又得人意,他心里还是很爱的。再一个,贾政纵是无甚真才实学,到底是个真文人。自己不是正经科举出身的,心里便格外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走上这条道路。前头寄予厚望的贾珠一场病去了,最小的儿子如今也开始启蒙,倒是勤奋,只是资质差些。剩一个宝玉。寄托了他几乎全部的希望。这个二儿子还小的时候,他瞧着那性子很是有些软和娇气,他略说两句,就怯怯诺诺的,不像个能上进的。只是自从有了小女儿,许是当了哥哥,倒是定了性。像个男孩子模样,身子渐渐好了些,好像也更聪慧灵性了。对他也不像从前那样唯唯诺诺的,问答间很有了些模样。
对此贾政是高兴得了不得,在宝玉还略嫌小的时候就开始给他起了蒙。出乎他意料的是,这孩子倒是没闹苦闹累,学的还像模像样的。他就放手多教了些,却欣喜地发现,宝玉的资质比先头的珠儿还好。如今宝玉到了要上家学的年龄了,贾政虽有些不放心宝玉在那能不能学好,到底没什么想法,这也是贾府的规矩。只是听自己的小女儿说了两句嘴,他不免多想了些。虽然他一直摆着副严父的脸,心里却觉得自己的儿子就是比别人家的优秀,一起在家学里学同样的内容是有些不妥。又有些怕别的孩子把自己儿子带坏了。
比起他的思量,只有宝玉一个儿子的王夫人就想的更多了。王夫人对宝玉寄予厚望的程度丝毫不亚于贾政,任何阻碍宝玉前程的东西她都恨不得扼杀到地底下。听了宝贝女儿的这些话,心里就有了念头。思量了再三,还是决定跟丈夫提起。
王夫人一跟贾政提想给宝玉找个学问好些的先生做西席,贾政一听,下意识的就要同意,瞬间心中转过种种思量,到底没点头。皱着眉问道,“咱们家的哥儿到了年纪都上家学的,不好为宝玉开了先例。”
王夫人听他的口气,就知道他心里也是愿意的,只是不好安排罢了,这事王夫人已经思量了一些时日,自然有了章程,便说道,“老太太必然也是愿意的。宝玉身子单弱,我们做长辈的不放心。留他在家里,也没什么。”
贾政微微颔首,想了想又道,“这事倒不是不成,只是这先生要是请的不好,没得到误了他。咱们家请个人容易,真正教的好的倒是难找了。”
王夫人笑道,“我知道老爷心里也是极疼宝玉的,只是担心他淘气。就连我也不敢很娇惯他呢,只是我看宝玉这些年倒是长进,也肯学些。不然进学这事我也不管的!只是到底是我的儿子,总想为他打算些。环儿也是好的,只是身子单弱。我将来不说指望他什么,只是不败坏了老爷的名声,不让我们瑶儿没个指靠,我心里就足够了。”
贾政听了这些话,心里就是一软,“这个劣子到底是我儿子,罢了。我不为他打算又为谁打算呢。只是央着亲友好好打听打听罢了。剩下的唯有他自己长进。”
王夫人心里便有几分慰帖,“我想着,这事还是告诉老太太罢。麻烦他老人家是我们的不孝,只是老太太就是比我们小辈活动开些。再一个,我也叫我哥哥打听这些。还有林姑爷,他是咱们家极有学问的,少不得也知会一声,叫他留意着。”
贾政满意的点点头,“如海学问是极好的,同年也多。叫他帮忙留意着却是不错。”
这事就这么定了下来,不过半个多月,果然是林如海那边先有了主意。倒果是一个学问好的,也是林如海的同年,叫做徐峥令。原是二甲里的第二名,也算是全国第五了。当时殿试时表现的也是出彩,颇得皇上的喜欢的。不然也不会出身寒门,却能排在第五名了。除了这个徐峥令,前十名可都是世家的子弟。只是不巧,这徐峥令头两年做官,一直做的稳稳当当的,跟林如海也算是一个派系。升的不算多快,在没有家世的情况下也算极了不得的了。只是做官没两年,母亲去世了,徐峥令自然丁忧回家。一服孝就是三年。朝中没有家族中人扶持提拔,皇上手下的人才又多,三年的时间早把这个人抛掷脑后了,故而徐峥令回朝廷后,虽然还是当着从前那个官,却没有从前那样广阔的前景了。林海有些襄助一二,无奈徐峥令却没有从前那样豪情壮志,对官场的心也淡了下来。林海也明白他的意思,无非是如今大皇子和二皇子夺嫡风潮演的正烈,他不想滩这浑水罢了。此次介绍徐峥令去给妻子的侄子做老师,一方面是因为他送去黛玉的时候,就跟贾母有过关于两个孩子婚事的约定,因此真心想要宝玉这个孩子有出息。一方面也是贾家现在在朝中没有拿得出手的人,徐峥令去教宝玉也不会引起各方势力的注意。只是不是贾政夫妻原本想的请人来家里做西席,而是宝玉去人家那里受教。当然,这样贾政夫妻自然只有更高兴的份。
徐峥令也是考校了宝玉一番才收下了他。原本他以为,这贾家的小公子必然从小给娇生惯养的不像样,启蒙都未必正经的。谁知这贾宝玉的确是有些个聪慧不凡,小小的年纪,不只是些蒙文,连四书五经也都背了,还能解个两句,虽不深刻明晰,到底有些个新奇主意。原本是看在同年的面子上,后来到真心的想好好教导了。徐峥令如今虽然不往官场核心的圈子里参合了,只是他的敏锐度还在,曾经的人脉同年也有不少身居要职。他一面悉心教导宝玉,一面叹道,这孩子生的时机太好了。这是个典型的世家公子出身的孩子,祖辈曾经有过从龙之功。如今皇帝已过了知天命之年,很有些怜惜旧人的意思,只是如今是太平盛世了,世家的公子一代比一代养的更娇,一个能提拔的都没有。如果宝玉在十年之内有所建树,必然会入了皇帝的眼,而各大家族同根连枝,必也会相助一二。只要宝玉不要太急功近利,不跟哪个皇子搭上,或者是连上一个影响不大的小皇子,那前程都是肯定的。
宝玉自在徐峥令那里学习后,也曾有过贪玩厌学的,只消贾瑶说林姑父可是个极厉害的读书人,林姐姐也必然喜欢读书好的,又或者哥哥做大官瑶儿就成了大官的妹妹等等,宝玉就会很懂事的努力学习。
其实宝玉并不傻,相反的,他很灵透,无论于读书还是人事上。之所以在红楼梦这本书里那样悲剧,只是因为他天生重情,又有一段痴性,有些事情不愿深想。如今跟着徐峥令学习,那老狐狸自然不只叫他背些书本,又加上贾瑶这个妹妹总是有意无意的引导,宝玉渐渐也不再像书中那样的天真。反而走了另一个极端:比同龄的孩子更加早熟。
他已经能意识到,有些事是必须要面对的,比如说他的姐姐妹妹,他身边那些女孩儿们要离开要嫁人的,而不会永远同他在一起,就像夏花在秋天总会落败。包括他的宝贝瑶瑶。而只有他强大起来,才能让她们嫁的好,今后的生活更加幸福。(对于瑶瑶要嫁人这件事,宝玉表示,谁敢跟我抢妹妹我杀了他)。再比如,他现在才真正明白,他如今只是靠着祖上荫庇的,他喜欢林妹妹,可是林姑父不会看得起一个靠着长辈活着的废物,他得证明自己真的有能力让林妹妹幸福,林姑父才有可能考虑他。
而对待那些经济学问,中庸之道,宝玉也从最开始的排斥,到明白这是他保护自己爱的人,乃至自己的一种手段,一种应对外界的壳子。
对此,徐峥令大人和贾瑶同学表示很满意。
第十九章 王熙凤放贷
第十九章王熙凤放贷
却说自从宝玉到徐峥令那里学习,王夫人便叫过去给宝玉开蒙的先生给贾环启蒙。自从王夫人抱养了贾环,心里就已经打定了要好好培养贾环的主意。如今她这般做法,不仅教贾政满意,就连对贾环只是面子情的贾母也高看了她一眼,觉得她不是个不能容人的,那些个不满王夫人把持贾政后院的心思也淡了。而贾环得嫡母看重,赵姨娘的地位也随着水涨船高起来。虽然还只是个姨娘,身边也有了奉承的。
只是赵姨娘却并不觉得这是王夫人的抬举,反而觉得,贾环也一样是贾家的正经公子,就是养在自己这里也该是一样尊贵的。因而她反倒是心里一面怨恨王夫人抱走他的儿子,一面又觉得贾环到底是她生的,不亲近她,反倒亲近夫人,是个忘本的。两边落不得好,只觉得自己最委屈。再加上专有那一起子小人,眼皮子浅,又好那营营利利的,惯爱挑拨生事。看着贾环受看重,一味在赵姨娘跟前卖好。只说些她爱听的话。像是三爷天生就尊贵啊,太太实不该叫姨娘和三爷不亲近啊,又说二奶奶看着三爷面子不敢得罪姨娘等等。赵姨娘一面认同着这些话,一面又把心里对王夫人王熙凤一干人的火憋得更深。
这一日午睡刚醒来,里间也没个丫头,赵姨娘正要喊人,就听得她一贯得意的花枝和柳翘在外间嘀咕,赵姨娘也服侍过人的,对丫鬟之间那些事情清楚得很,当下凝神细听。只听见两人说道:
柳翘:“咱们在这里头做些伺候人的营生,图什么?难道还有什么好前程不成?就为了那两个银钱,不为别的。如今这也短了,叫咱们天天累死累活的甚么意思?”
赵姨娘心中起疑,踮着脚坐到靠着屏风的炕的一侧,听得真些。
花枝笑道,“左右短两天,上个月不也是这样。只是咱们二奶奶也不缺这两个银子,想也体谅不到咱们这些人的苦楚。”
柳翘愤愤不平,“上个月短了两天,这个月何止两天啊,我看到了下个月也未必能见着银子影儿呢!也不知道是单单咱们没有,还是整个府上都没有。三爷是个有出息的,她这是瞧不起谁呢〃
花枝急了,“这人是疯了?还谈起主子的不是了?走吧,进去看看,姨娘该醒了。”
赵姨娘大概知道了是怎么回事,心里明白这两个丫头是故意让她听着,只是仍做不知,躺了回去,做出还没醒的样儿。三人心照不宣,花枝和柳翘自服侍赵姨娘起来不提。
赵姨娘心里存了这段事,再加上本来心里头就膈应她姑侄俩,心里就有了闹一顿的心思。这天赵姨娘借口不舒服,便只请了午安,待服侍王夫人喝茶,金钏儿就笑着开了口,“午间热,姨娘即不舒服,便歇着些。好歹自己多保重,不叫老爷太太担心。”
赵姨娘暗恨王夫人给这个小丫头的体面比给自己的都多,面上却笑着说道,“太太这里的小丫头就是机灵,长得也叫人心里爱,水葱儿一样。还是太太会j□j人。”
王夫人只是淡淡的,“当不得夸,不过手脚勤快些罢了,是个不偷懒的。”
赵姨娘知道这是说自己早起没请安的事,一时讪讪的住了嘴。半晌没忍住又说道,“太太和二奶奶姑侄两个,都是有好本事的,那日我看见平儿,倒像是个尊贵小姐的气度。不像是我,只配几个烧糊了的卷子。”
王夫人听到这,知道赵姨娘是话里有话,不过还是打压了她一句,“不是我说你,花枝和柳翘是你自己要的,你好好教也就罢了。”
赵姨娘抿抿嘴,“太太这话很是。只是我再不会教人,她两个再不堪大用,到底服侍我一场,少不得为她俩想着点。两个丫头虽笨拙,到底可怜见儿的,受了委屈也不敢很说。”
这两个小丫头惯爱挑拨生事,王夫人心里也有数,当初把她两个给赵姨娘,一则是赵姨娘开口要了,二则隐约知道这两个丫头有些个不省心的,左右勾搭着想去宝玉那里,倒不如给了赵姨娘,三个做一堆做些没谱的事儿,也好叫府里众人更厌烦赵姨娘。如今听得赵姨娘这样说,到底跟着问一句,“倒是受了什么委屈,说来叫我也听听?”
赵姨娘笑道,“论理这话不该我说,到底不是碍着我。只是丫头们服侍一场,就为的那点子银钱。也不知二奶奶是怎么了,上个月就给发迟了,这个月,恒没见着影儿呢!二奶奶是您的亲侄女儿,最是个有本事的。本不该犯这样错,想是一时没想到我们也未可知。只是不是我掐尖要强,若是看着我这个主子软和,欺负我的丫头们,我可是真没脸了。以后这府里都得在我头上踩一脚。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王夫人听了这番话,气的了不得,这是明着指着自己虐待她给她没脸啊!
王夫人自认虽不管事,对这府里也算是了如指掌,可是这件事她是真未曾听过,不由得又气又急,又害怕王熙凤是真做出不给赵姨娘的丫头发银钱的事。这可不是向着她,是害她呀!若是老爷知道了,指不定就觉得自己不能容忍。百般心思涌到喉咙眼,一时开不了口。
只见金钏儿上前一步,“姨娘实在是多想了,心思这么重,难怪总是不舒坦。并不单单是姨娘的丫鬟没发月钱,我们这个月的也都没发呢。到底主子体恤着,这些年下来也不差那几个月利,晚几天到底不妨事。若是花枝她两个周转不开,我这还有些,不如姨娘待会拿过去叫她俩先周转几日。”
金钏儿一番话,叫王夫人也缓过来了,心里对金钏儿满意得很。这不轻不重的几句话,又是说赵姨娘的丫头眼皮子浅,一点月利就闹上了,又说赵姨娘是不体恤下人的,没见王夫人跟前的都没说委屈么,更厉害的是把赵姨娘从一个诉委屈的说成了一个打秋风的。
赵姨娘不禁给气了个倒仰,合着她倒成了不体恤下人眼皮子浅的这小丫头说话真真厉害。
讪讪的坐了半日,又气又没法,到底自己觉得好没意思,跟王夫人推说身上不爽利,回自己的院子了。
平了这个,王夫人又问金钏儿,“你们这个月真的都没发月钱?”
金钏儿不敢瞒着,只笑说道,“二奶奶周转不开也是有的,到底也没甚为难的,多等几日就有了。”
王夫人重重的放下茶盅,“去叫二奶奶过来,我倒要问问她是怎么当的家,都叫人盘问到我头上了。”
自有小丫头领命下去不提。
小半晌凤姐来了,见了王夫人。王夫人这会子气顺了些,便先与她话些家常等事,又让她和自己一起给贾瑶黛玉两个挑了两件衣服样式。
姑侄两个两个喝了一回茶,只听王夫人问道,“正要问你,赵姨娘周姨娘的月利多少?”凤姐道:“那是定例每人二两。赵姨娘有环兄弟的二两共是四两另外四串钱。”王夫人道:“可都按数给他们?〃凤姐见问的奇怪,忙道:“怎么不按数给!〃王夫人道:“前儿我恍惚听见有人抱怨说短了一吊钱是什么原故?〃凤姐忙笑道:“姨娘们的丫头月例原是人各一吊。从旧年他们外头商议的,姨娘们每位的丫头分例减半人各五百钱每位两个丫头。所以短了一吊钱。这也抱怨不着我!我倒乐得给他们呢他们外头又扣着难道我添上不成。这个事我不过是接手儿怎么来怎么去由不得我作主。我倒说了两三回仍旧添上这两分的。他们说只有这个项数 。 叫我也难再说了。如今我手里每月连日子都不错给他们呢。先时在外头关那个月不打饥荒何曾顺顺溜溜的得过一遭儿。”王夫人听说也就罢了半日又问:“我怎么听得赵姨娘屋里的说这个月的月利还没发〃凤姐道:“原是他们外头爷们这个月听说买什么西洋猫眼石炕屏,两边府里都填故而月钱短了,不过几日也就给她们补上了,也值得说事儿呢!”王夫人这才舒心了,“你即处的明白我就放心了。到底别落了别人的口舌。”
说毕半日凤姐见无话便转身出来。刚至廊檐上只见有几个执事的媳妇子正等他回事呢见他出来都笑道:“奶奶今儿回什么事这半天?可是要热着了。”凤姐把袖子挽了几挽,蹬着那角门的门槛子笑道:“这里过门风倒凉快,吹一吹再走。”又告诉众人道:“你们说我回了半日的话。太太把二百年头里的事都想起来问我,难道我不说罢?”又冷笑道:“我从今以后倒要干几样恶毒事了。抱怨给太太听我也不怕。糊涂油蒙了心烂了舌头不得好死的下作东西别作娘的春梦!明儿一裹脑子扣的日子还有呢。如今裁了丫头的钱就抱怨了咱们。也不想一想是奴几也配使两三个丫头!〃一面骂一面方往自己的院里走。
却不想贾瑶和黛玉正往王夫人那里吃西瓜去,两个刚进院门,就听见了这一番话,不由对视了一眼。
贾瑶笑道,“哪个有胆子给我们二奶奶告了状?这大热天里,好大的火气!”
凤姐看着是这两个,忙笑道,“还不是那院里的,”说毕朝着赵姨娘院里努了努嘴,“不过,再大的火气啊,见着你们两个仙女儿都没了,这是上姑妈院里去啊?”
黛玉笑着说,“可不是,舅妈叫我们过来吃西瓜,你倒是同我们一起去。说不得到能降降火。”
凤姐抿嘴笑,“我倒馋着西瓜,只是回去还有事,你们俩代我吃了便罢了。只是平白问一句,怎么不带着宝姑娘,都是自家亲戚,都亲近着些太太也高兴。”
贾瑶听了这话到感念凤姐的提点,“昨儿倒是去看了宝姐姐了,仿佛是有些暑热,便没招她出来玩。太太也知道的。”
凤姐笑笑,自回了自己院里安排事情不提。
贾瑶两个陪着王夫人吃了两块冰镇的西瓜,又陪着用了晚饭,直到暑热散了些王夫人才放她两个回贾母那。两个人又陪着贾母说笑了一回,看了一会子书,贾母就以小孩子家家不行晚睡为由打发他们睡了。
贾瑶的房间虽熄了灯,她还睁着眼睛想事情。她前世最爱红楼,自然记得这一段情节,甚至连凤姐说的话她都清楚记得,“我从今以后倒要干几样恶毒事了。抱怨给太太听我也不怕。糊涂油蒙了心烂了舌头不得好死的下作东西别作娘的春梦!明儿一裹脑子扣的日子还有呢。如今裁了丫头的钱就抱怨了咱们。也不想一想是奴几也配使两三个丫头!”这必是凤姐因放贷一时没回款短了丫头们的月钱一事了。
贾瑶心里知道,贾府衰落虽然主要原因是后继无人,可是权贵放贷也是为当权者厌恶的,尽管上位者对自己得用的臣子做这种事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现在宝玉还没有走入当权者的眼,在这种时候,不应该给当权者留下任何不好的印象。而且,据她了解,下一任皇帝是一个雷厉风行作风铁血的人,纵然不知道到底是哪一位,可是,如果不出大错,他仍会如原著一般上位。那么,贾府要从现在开始尽量避免给人家留下不好的印象。
可是,就算坐在这府里很受宠,她在别人看来也只是一个小姑娘,三言两语肯定不能让凤姐放弃这条揽财之路,怎么办呢?
在这个夜里,贾瑶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第二十章 宝玉中秀才(一)
第二十章 宝玉中秀才(一)
夏去秋来,府中也无甚大事。贾瑶,黛玉和宝玉还是一般的好。在贾瑶有心调理之下,黛玉的身体愈发好了,她们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一天一天变化极快。两人同吃同住,年岁上也相仿,又是姑侄表亲,形容上便很是带出几分相似来。只是府里人日日看着她们长大,倒不觉得。两人眼睛是有几分相似的,都带着些江南水乡水波深处的婉约来,只是黛玉的眼睛细长些,更偏向楚楚动人,而贾瑶的眼睛要更大一点,眼角微挑,年纪虽然尚幼,却已是一番风流妩媚,叫人忍不住多看几眼,像是看一对光华隐隐的琉璃珠子似的。
如今宝钗入府,也有了一段时间了。不说王夫人心里头真心疼爱,就是贾母对着这个文静懂事的漂亮姑娘也很有几分喜欢。宝钗不愧为红楼“堪怜咏絮才”。贾瑶冷眼看着,虽然宝钗不过是豆蔻年华,为人处世说话做事却无一错处。贾瑶心里对这个貌美又聪慧的表姐还是很欣赏的,只不过感情却并不深厚,一则不比黛玉自幼起朝夕相处,二来,许是宝钗出身商贾,而行商在如今这个时代上地位不高,因而宝钗便少了些真正身居高位的小姐们那种清贵高傲,处事圆滑,谁也不肯得罪,虽然让人觉得亲和,到底没有那种真正的上流阶层自然而然的尊贵气度。虽说贾瑶来自后世,而前世她家里也是行商的,可是在现代社会中,商人地位已经高了起来,故而贾瑶前世今生都算是上层的千金小姐,而黛玉身为高官之女,又兼出自江南世家,也是真真正正高贵的小姐。因此贾瑶虽然不会对宝钗有任何的看不起,到底感觉从思维到行为上,道不同,难以交心。
贾瑶在贾府生活了这些年,虽然前世十几年的岁月已经让她定性,可是贾府中她血缘亲人的真心相待,至交好友的朝夕相处,还是让她真正将眼前人放进了心里。如果说一开始是出于为自己的未来想要改变贾府,以及出于贾母及贾政夫妇对她的疼爱想要以恩报恩,那么现在,她是真正的把自己融入到了这个家的一部分。八年来,贾母的疼惜,贾政王夫人的疼爱,宝玉的宠爱,让她不可能接受书中那个落得一片茫茫大地真干净的结局。从知道王熙凤放贷已经开始时,她就在考虑怎么改变阖府命运的事,至今仍然无法完全理清头绪。
只能着手一些细节了,她想。
她前世钟爱红楼,十五六岁时也曾是个多愁善感的少女,曾多番思量过红楼中那些纠结复杂的人和事。当然,就算是聪颖灵慧,她也不可能真正把红楼想个透彻明白,毕竟,红楼后四十回手稿丢失,谁也不知道结局,只能凭前文推测一二。而前文已经有很多扑朔迷离的地方,至今众说纷纭。谁也不可能知道当年曹雪芹到底如何想的。她只能凭着自己对社会人际那些不算十分透彻的理解,对古典文化比旁人稍精深的研究推知一二。好在,她是个现代人,可以轻易获取前人研究多年的思考,她也听过很多场关于红学的讲座,对于当年,贾府衰败的真相,或可窥探一二。
有一个说法认为,贾府衰败是因为新皇上任,拿陈腐奢靡的世家大族开刀,可是贾瑶认为此说法不然。当权者不会仅因为一个势力陈腐奢侈就要花大力气将这个阶层连根拔起,当时几大家族中无一人可用,根本影响不到皇权,但是铲除全部却有可能动摇新皇统治。虽留置无用,但铲之却有几分冒险,实在不值。还有说法认为,贾府是站错了队,让新皇心存嫌隙,贾瑶觉得这个说法有些可能,但是,如果当初站错队,新皇上任,最多对这个家族弃之不用。贾瑶认为关键所在,是贾府扶不上墙,文治武功都拿不出手,却又想贪功冒进,不甘寂寞,想夺一份从龙之功。再加上新皇刚刚即位,正是雷厉风行之际,因此决定把这个大蛀虫铲除。
贾瑶想便贾府众人,宝玉无疑是有天赋的,如今又肯学,走仕途一路便是上上之选。而贾环虽不十分聪颖,胜在心志纯良,又踏实肯学,将来难做权臣,也可以从一文职,与宝玉相互照应。贾琏读书上不上进,又颇好女色,但是从书中石呆子一事可以看出,他本心还是善良的,又善于与人交际,因此经商于他来说实为上上选,只是,商贾在这个社会上地位太低,恐怕贾母贾赦等人不会答应。与她并不亲厚的侄儿贾兰,听王夫人说来,是个肯上进的,只是她觉得,贾兰虽然在高鹗续写的部分中中了举,可从曹雪芹的描述中,贾兰明显更善骑射。而贾家祖上就是军功起家,如今若有一人能从祖业,得一武职,将来也好于宝玉贾环相互照应,在朝中更能站住脚。
王熙凤放贷的事虽然还没有想到办法解决,贾瑶好歹先对贾家在根本上如何站稳有了大致的头绪。可是,前路迢迢,凭她一个二房嫡女,想要实现这些千难万难,不过,对于贾瑶来说,现在那些都是后话,宝玉要开始走上科举之路了,这才是眼下她心里最重要的事。
宝玉尚幼时,才会说话,便有贾瑶未曾见过的大姐姐元春教过他几句三字经,算是最初的启蒙,稍大些,贾珠没了,贾政对唯一的儿子寄予了厚望,曾认真教导过一段时间,只是没多久,觉得这个儿子太精致娇气,就没了教导的耐心。及至后来贾瑶会说话,表现出了对学习的兴趣。一向把妹妹当做重心的宝玉也开始对学习有了热情。加上贾瑶先后给他服食了两枚玲珑丹,宝玉本就天资卓越,如此便更加得天独厚,尚在幼童启蒙期间便读了四书。在徐峥令那里学了也有两年,徐峥令是极有经济学问的,又是对着唯一的弟子,肯定用心教导。故而宝玉尚小,已经开始学习解四经。古时的考试,虽然不过是四书五经,但也不是考背书,而是针对四书中的字句考问,解译只是基本,真正的学问,要解读出能立得住的思想,应用于修身立德,齐家治国,最好是能提出新的想法和见解,对治国平天下有新的策略和思想。
如今徐峥令对宝玉很是满意,又兼文人那一股子自恋态度,便想让宝玉以十岁幼龄下考场一事。想当年他们的大哥哥贾珠也不过是十四岁进学,如今府里得知了宝玉的事,虽然还未得一二名次,就把他吹成了文曲星下凡呢。虽然贾瑶认为宝玉中个秀才没什么问题,可是,毕竟是十岁的孩子,就是比人家聪明些,读书的年头少,经过见过的少,贾瑶还是同贾母王夫人她们一样的担心。
贾瑶记得她前世看聊斋时看到王子安一篇曾读到这样一段话,“秀才入闱,有七似焉:初入时,白足提篮似丐。唱名时,官呵隶骂似囚。其归号舍也,孔孔伸头,房房露脚,似秋末之冷蜂。其出场也,神情惝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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