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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骨番外之只是当时已惘然-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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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的道行与那样的美相比如沧海一粟,只是今天,清纯中透出妖娆,妩媚里又有多些哀愁,这是无论如何掩饰不了的。
他一步步走到她面前,炙热的目光看得花千骨脸上一阵阵地发烫。
“师父?”若她再不开口,自己就要在他的目光下化成烟了。
“嗯?”这六界中还有比她更美的女人吗?当然是没有了。白子画的笑意更浓,想着是不是要逗一逗她,“好像还差一点。”
“啊?”花千骨一下就愣住了,“差在哪儿?”
白子画俯身含住她的唇,深深一吻:“差在这儿。”
羞红了的脸,伸出粉嫩的小舌在唇上轻轻一舔,像是在回味刚才那一吻。
只是她无意间的小动作却让白子画心神荡漾,小徒弟太过分,这是在狗引他吗?
本是二人御剑下长留,这下变成白子画硬拉着小花小仙共乘一剑,搂着、抱着、拥着……各种姿势百试不怠。
“师父!”花千骨娇嗔,“不累吗?”她可是很心疼啊,师父刚刚还痛得死去活来呢。
“不累。”简单明了,这么漂亮的娘子可不能被别人看了去,他得藏藏好。
冬日最应景的该是赏雪景吧。白子画知道小娘子爱玩爱热闹,这些年她的朋友们非死即伤,虽然有他陪着,但总是有孤单萧瑟之意。绝情殿人少,本来幽若还是个多动分子,就是因为要继任掌门的关系,整天也是忙得灰头土脸,偌他有事再不在,也不知道这一天她该怎么打发,怕是也要像今天,眼泪都要将他揉碎吧。
“师父,这是哪呀?”
“西山。”白子画从墟鼎中拿出一件水貂小袄给她披上,这里不比绝情殿暖和,万一受凉就不好了。他又将真气渡了过去,这才放心地与她共赏雪景。
绝情殿上是众览群山小,而这里却是遥望起岧峣,坐看千峰雪。寒光将山间沟壑映得如九霄云塔般庄严肃穆,断崖还可以见见三三俩俩游麝的踪迹。
“师父,这里也是个隐居的好地方啊。”
“喜欢吗?那我们不走了。”
“那怎么可以,长留还有很多事等着师父呢。”
“嗯,可以算是,也可以算不是。”看着花千骨狐疑地样子,“过两天幽若就是掌门了,若还是要事事依赖怎么成气候。”
花千骨点点头,师父说的对,不过不回去是不行的,她心里有事,放不下。
大雪初霁,雪地上留下两人深深浅浅的脚印。想起第一次与师父去雪山,他们还打过雪仗呢。现在十指相扣,若能一直这样该多好。
下了西山,又来到江南的一处小镇。正值雨雪交加,两人便租了一条乌篷小船避雨雪,遣走了船夫,任小船在湖中央飘荡。
白子画摆上一壶黄酒与花千骨对饮几杯,自洞房花烛夜之后这才是她第二次喝酒。
趁着微醺,花千骨趴在白子画怀中,小手探进他的衣里,隔着薄薄的里衣肆意挑 逗,有意无意地停留在他心口。她就想摸摸他的心,生怕会有可怕的伤疤。
哎!不省心的小徒弟啊!白子画闭着眼沉醉其中,想要 。她的冲动越来越强烈。
掀起她的底裙,轻车熟路地一颗小珍珠。
“师父……”酒精迷醉间的一声呼唤,抱住他的脖子微微颤抖着。
俯首在她芎前,长发撩人,他早已没了修道之人的清静无为之心,反而深陷在她的温柔乡中难以自拔。
这也算是一种执念吧。小船在雨雪霏霏中如一场幻影,乌篷下的池身男女正是这灰白天气中的一道艳景。
“小骨……”他一声声地唤着她的名字,一次次地将她推向头晕目眩地高兴(潮)。
柔软的四肢如水蛇般缠绕在他身上,汲取着彼此更多的交融。
沉重地呼吸,予取予求……
他强大的力量与外表的清冷孤高、出尘绝世大相径庭,只有面对花千骨时,疯狂的爱欲仿佛要从灵魂深处将自己燃烧殆尽。
吻了吻那烧红的耳珠,她已在他身下化成了一滩水。“师父。”她喃喃地唤他,手指在从宽阔的胸膛一直下滑,拂上那还停留的物上,细密轻柔的吻带着丝丝凉意在他身上停住又溜走,手指一用力,握住。
“小骨……”今天变成了妖精吗?怎么可以这样刺激他。
又是一番云雨,小船在湖中颠簸,已有倾覆之势。
缠着他的腰,细长的腿挂在他腿上。花千骨不许他穿衣服,因为师父的身体太好看了,除去后背上销魂钉的伤疤她不敢摸之外,其他全是她的天下。正因为有这样的想法,不安分的手一直在芎前滑来滑去,被忍无可忍的白子画捉住,戏谑道:“还要再来一次吗?”
☆、妖神之劫
撇了撇嘴,手乖乖地被他握在掌心里。还是不要了,师父太厉害,自己完全就是被他吃得死死的嘛……
突然眼前白光一闪,白子画手上多了一样小物件,明晃晃地闪着她的眼。
“好漂亮啊!”花千骨由衷地赞叹着,细长的金色簪挺,簪头嵌着一对羊脂玉色的桃花,花心是两点鲜红的宝石。玉色流泻如水,宝石红耀如火,金色的翅膀将两朵桃花托住,像要比翼双飞一般。
“喜欢吗?”
“喜欢。”花簪在手中把玩着,越看越爱不释手,师父的法术玩出了新花样哦,“可是为什么送发簪给我呀?”
“新婚礼物。”她熠熠生辉的眼睛,让他舍不得移开视线。
花千骨心头一喜,师父还很浪漫哦,只是他们新婚已经过去好久嘞。“可是师父,你送过我礼物了呀。”
“送过?”白子画奇道,他怎么不记得了。
花千骨撒娇地往他怀里钻,师父的记性什么时候这么差啦。“那套好漂亮的红裙子呀,还有,还有鹤鸣呀。”
“那不算,有谁成亲送剑做礼物的。”他本想说送她鹤鸣是因为断念已成残剑,而小骨不能没有趁手的兵器。
想到兵器思绪不可避免回忆起断念,断念、断念,不知道要断谁的念,若断了她对自己的念想,还不如不要。
断念是他送她的第一个礼物,可是也是他亲手用断念刺了她103剑,想起她的惨叫,不禁浑身发凉,当时如何下得去手?心口一窒,微微发疼。
“师父?”花千骨察觉到他的异样,不由自主地伸手抚上他的心口却被一双大手牢牢握住。
“小骨,师父对不起你啊。”
那漆黑的眼眸中隐藏着的深深痛悔,让花千骨心疼不已,紧紧地抱住他,攀着他的脖子去吻他。
“不是的,没有师父也就没有小骨了。”
“不许说傻话。”白子画回吻着,怀中的柔软又一次令人把持不住。暗叹一声,自己哪里还有什么修道之心,这些欲念竟连世间普通男子都不如。见她身上渐凉便拿来裙衫帮她穿好,法术闪过,自己也穿戴整齐。
拿出木梳梳理好她的长发,绾了一个简单的垂鬟髻以桃花簪固定好。花千骨揽镜自照,师父的手艺真是深藏不露。那红得如血的桃花心更让她显得娇艳欲滴,光彩照人。
“师父,这桃花心是用什么做的?法力好强啊!”
“这是用长留海底血珊瑚的心制成,为师只不过弄了些法力上去,保你平安健康的。”自她去七杀殿后,白子画与摩严议完事便下到长留海底去找血珊瑚之心。别说这种珊瑚难寻,就算寻到,有些珊瑚心也气泽不纯无法承载较高的法力,好在他运气还不错。当日她急忙赶回,白子画正在屋内做这支玉簪,哄她睡着后,又做了一夜,直到凌晨时分才眯上眼小寐一会儿,不想被心痛闹醒,才生出许多事端。此时他说的轻描淡写,但花得心思真是一点都不少。
花千骨感动不已,又想着要落泪,忙忍住笑道:“可我还没送师父礼物呢?”
“傻瓜,有你在就是送给为师最好的礼物。”
本想着一天来回,可两人却玩上了瘾,三天后才回长留,因为再不回去就要错过幽若的即位大典。
可惜,花千骨还是错过了。
倒不是她故意不去,而是回长留后竟然得了风寒,一病不起,颇为严重。
“师父让我去看看吧!”摇着白子画的手臂不停地撒娇。
“不行。”白子画板着脸果断拒绝,已经这样了万一再受寒怎么办。
花千骨求了好久,见他还是有些生气便不敢再说,窝进被子里,偷偷看着他眨眼睛。
给她的敛魂石和桃花簪都被留在房中,小丫头就穿着睡袍趁他不在的时候溜下殿去玩,结果据说不小心摔进了后山的水潭中。
长留后山的水潭四季无冰,但大冬天里那潭水的温度也是寒冷刺骨的,小骨仙身还很弱,哪里经得起这样的冻。
他回来时花千骨刚换下湿衣服,还妄图用法术蒸干头发,没想到当场被捉住。眼见瞒不了只得支支吾吾地告诉他,却不想还是气着师父了。
“你跟师父老实说为什么要去那?为什么不带敛魂石?”白子画最不喜欢小骨丢下让她续精养魄的敛魂石,而且自从有了上次的事,他怕自己再难找到她,这种不言而喻的恐惧感让他总是后怕。
花千骨往被子里缩了缩,师父的表情很严肃哦,她伸出小手想拉拉他,又被白子画塞进被子里,掩了掩被角,无奈地叹道:“听话,别乱动了,等会出一身汗就好了。”
昨晚开始就一直发热,给她喂了药仍不见好转,本想用仙术但又觉得既然生病了,还是顺其自然地痊愈比较好,修道之人不可事事依赖术法。只是小骨的身体太弱,以现在所持有的修为来看,生病这种事应该不太会发生。看来以后要让她加强锻炼才是。
“师兄!”笙箫默在大殿左等右等不见白子画,见摩严越发焦躁,便亲自上绝情殿去请。自从有了小花花,师兄真是越来越随心了,可苦了自己越来越操心。他知道他们在卧房,不便前去,便在外面高声喊道:“大礼要开始了,就等你了!”
花千骨暗暗地松了口气,推着白子画道:“师父快去吧,别误了正事,我正好睡会。”
白子画点了点头,走到门口又有些不放心地看了看她,手一挥给寝殿下了一层结界,那意思就是,哪都不准去,乖乖待着。
等白子画走后,整个绝情殿更显寂静,窗外的桃花精们都开始打起了盹,只有花千骨睡不着。
她之所以会得风寒都是妖神害的,她将她推进潭中捉弄她,说什么要为枯燥的生命找些乐子。她就这样被妖神胁迫着泡在寒水中,听她说些她想听的话。
与师父在一起的日子越幸福,越是不能忽略他心口上的痛。
妖神倚在断崖上,足尖正在潭水中戏弄,轻轻一撩,溅得她一脸的水,每根骨头都被寒意刺痛。
白子画的噬心之痛,这世上无人能治。
妖神的回答仍旧在耳边嗡嗡作响,花千骨觉得头又疼了一分,她动了杀机,既然如此那就杀了妖神,她做不到,总有人能做到,合六界之力还除不去这个祸害?
妖神何等聪明,千万年沉寂在封印下虽暗无天日,但神智从未受损。她看出了花千骨的心思,不急不缓地道出了一段神界往事。
所谓的妖神之力都是六界无知之辈取的一个名字,他们害怕这种诡异难防、变幻莫测的力量会给六界带来危难,毕竟无法忽略的前车之鉴就是整个神族因此被灭。
天道轮回,再强大的生灵也有起落兴衰,作为神的一种劫难,妖神之力被应验在当时的司音神女,也就是现在妖媚无双的妖神身上。
司音神女原本掌握着神界所有的音乐及乐器,整天弹琴作乐,生活得好不逍遥,然而被祭天侍者卜算出后,把她说成了有史以来最大的劫难,成为整个神界的公敌,境遇凄惨与上一世的花千骨颇为相似,只是她没那么好运,她没有白子画。
被逼到绝境的司音神女奋起反抗,体内作为劫难的妖神之力也汹涌澎湃地倾泻而出。
祭天侍者说的没错,不绝了妖神之力整个神界将永归沉寂。当时,众神若能善待司音神女,正视劫难并坦然应劫,妖神之力也不会完全被激发,如破冰江河肆虐无忌,需集合众神之力抵抗。也许这都是天意吧。
当神悔悟过来时,一切都已经晚了。
两败俱伤的惨烈皆是众神心魔所致,就像上一世的花千骨获得妖神之力却并未伤害过一人,反倒被六界视为魔头,真是讽刺。
花千骨静静地想着,对司音神女不禁产生了同情之心。
作为妖神的司音神女从她的眼中看出了这些情感。
花千骨,你还是和神界时一样,感情丰富。
上古时期是神界的天下,超越六界凌驾万物之上,风起云涌、沧海桑田,这些恩赐皆来自神界众神,而她,花千骨便是是掌管天上地下所有水的神女。
水,一切生命的源泉,滋养万物的源头,轮回百世后,就算被视为祸害苍生的妖神,受再大的伤害与磨难,她仍然真心地爱着这个世界,恐怕这些渊源都来自于此吧。
可即便如此,无论在神界时自己有多厉害,现在孱弱的她依旧治不好白子画。
司音神女最后的话至今在耳边回响,要想救他,去神界想办法吧。
去神界?神界不是早就湮灭了吗?就连身为妖神的司音神女都说,神界只有她们两人了。花千骨躺在床上,两眼呆滞地看着房顶,突然脑中灵光闪现,对了,那块冰蓝色的晶体!司音神女好像曾说过,那是神的碎片。
花千骨再也没法安心躺着睡觉了,开始在寝殿里扫荡,矮柜、衣橱、就连床底都被她翻了个遍。师父到底将冰晶藏去哪里了?
沮丧地坐在床边,要是藏在墟鼎中就糟糕了。自己总不能再盗一次师父的墟鼎吧。盘膝坐下,放开神识地去找冰晶,搜刮了整个绝情殿仍旧一无所获,看来真在师父的墟鼎中。
☆、噬心之痛
抵挡不住药力,一番折腾后花千骨还是沉沉睡去,醒来时已到了晚上,殿中点起了灯,坐在床边的竟是舞青萝。
花千骨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青萝,怎么是你?”
舞青萝勉强动了动嘴角,笑道:“千骨你醒啦,我去拿药来。”
“等等,青萝,出事了吗?”花千骨看她的神情古怪,心里凉了半截,师父和幽若都没回来?
“没事。”舞青萝拍了拍她的手背,“别胡思乱想啊。”
“我师父呢?”
舞青萝眼神飘忽,她其实一直都在想怎么告诉花千骨,可一直到她醒来,还是没想好。
花千骨并未松手,直觉告诉她一定出了事。“你不告诉我,我就自己去看。”说完便掀开被子要下床出去,舞青萝能进来,结界一定是被解开了。
“哎呀,你快躺下,我告诉你就是。”望着花千骨可怜兮兮的眼神,又担心她冒冒失失地跑出去自己没法向尊上和师父交代,她只得老实道,“今日幽若即位时,杀阡陌带着南弦月来了。”
“什么,你说杀姐姐来了?”花千骨喜形于色,这说明他已经闭关出来,身体应该没大碍了吧,可是怎么小月也在?
舞青萝可没那么轻松,哭丧着脸道:“是啊,他就是来搅局的,知道千骨你嫁给了尊上,怒不可遏地跑来兴师问罪,也不知道他有什么立场可以这样目中无人!”
舞青萝越说越气,当时整个大礼都被他搅番了天,硬说要找尊上单打独斗。掌门幽若不许,三尊不愿,他还不依不饶地说了好些难听的话,结果彻底把白子画惹毛了。
“那师父呢?”花千骨的一颗心空落落地,莫不是又出了什么事,不然师父怎会不来陪她,连幽若也没出现。
“尊上和杀阡陌打了起来,也不知道打去了哪里,等宴席都散了,他们还没回来。直到不久前,才传来消息,尊上被杀阡陌抓去七杀殿了。”
花千骨两眼发黑,身子晃了晃,差点没晕过去:“你说的都是真的?”
“嗯。”舞青萝点了点头,“现在世尊、师父还有掌门正在想办法去七杀殿要人呢。”
花千骨再也等不下去了,急忙换了衣裳,御剑下绝情殿,舞青萝也拦不住她,只得跟在后面传音给笙箫默。
待到长留大殿,花千骨见众人都在,特别是她最怕见的摩严,正一脸阴沉地盯着她,那眼神中的憎恨都能将她生吞活剥了。
笙箫默见场面有些冷,只得道:“千骨,你病还没好,先回去吧。”
“师叔,青萝说的都是真的吗?”
笙箫默点了点头,神色黯然,又道:“你也不必太过担心,以师兄的功力还不至于斗不过杀阡陌,也许有其他原因。
“能有什么原因!”摩严忍无可忍地在旁怒吼道,指着花千骨怒目圆睁,“若不是你这个孽徒,子画怎么会被七杀折辱!”
“世尊,您不能这样说我师父!”幽若见花千骨难受的样子,单薄的身子摇摇欲坠,急忙去扶住她。
花千骨轻轻推开她的手,低下头道:“是我的错。”
“你知道错就应该离他远远的!除了连累你师父你还做过什么好事!你知不知道子画为了你,天天要忍……”
“师兄!”笙箫默急忙拉住暴怒中的摩严,默默地摇了摇头。花千骨看在眼里,心里更是酸楚,原来他们都知道。
摩严怒极得不到发泄,瞧着花千骨恨意难消:“都是因为你!杀阡陌那妖孽才口出狂言,让长留和子画的声誉一败涂地!孽障啊!”
“师兄!你不能全怪千骨,她也不知情啊!”笙箫默实在看不下去,花千骨现在是二师兄的妻子,他这样骂她,实在很过分,要是被二师兄知道了那还得了,非心疼死不可。
“师伯放心,我这就去七杀殿。”
“千骨我与你同去,七杀殿一向狡猾,不知道此次杀阡陌醒来后又要玩什么花样。”笙箫默想起杀阡陌白日气势汹汹的样子,似乎与平常有很大的不同,况且他身边还有南弦月,如此更添诡异。
“是啊,师父,我们一起去。”
“不用,你们不必再争,我自己去。”果断决绝,话音刚落便御剑而出。
她之所以那么着急除了担心白子画外,还是因为杀阡陌身旁的南弦月,他的出现让她非常不安,她搞不明白为何他没有离开七杀殿?
依旧是千年不变的雾霭黑云,青烟机械地飘动着,连阳光都被摒弃在外,黑色的闽石上残血斑驳,这是谁的血?
守卫重重,小怪们的脸上个个如临大敌,见了花千骨一人前来,这才松了口气,殷勤地将她迎了进去。
“小不点!”杀阡陌一袭黑袍,见到花千骨几乎是跑下法座,径直将她搂在怀里。
太过用力的搂抱差点没让花千骨窒息,她不自然地推开他,轻轻唤了声,姐姐。
杀阡陌显得兴致勃勃,拉着花千骨左看右看:“小不点真是越来越漂亮了,有没有想姐姐呀?”
“嗯。”花千骨实在不忍破坏与他相聚的时刻,可师父还在他手上,自己哪有什么心情,含糊地应了之后又急忙问道,“姐姐,我师父呢?”
“小不点,你是不是觉得姐姐老了?”他抚摸着自己的脸庞,叹息道,“皮肤的确不如以前好了。”
花千骨心急如焚,但又不能与他闹翻,只得耐着性子道:“姐姐依旧貌美如花,还是六界最美的美人。”
“是吗?那你还想着白子画?”杀阡陌美目一转,让花千骨打了一个寒颤。
她正色道:“可他是我夫君。”
“这么说你今天来不是来看姐姐的,是要来找他?”
“是。”
简单一个字让杀阡陌的嘴角微微抽搐,不甘地看着她道:“他有什么好,你忘了他怎么对你的?诛仙柱上……”
“姐姐!”花千骨打断他道,“那都过去了。”
“是,他在你心里,永远是好多余坏的。”转过头,一抹萧瑟落寞在眼中闪过。
“姐姐!”花千骨攀着他的手臂,几乎是哀求地道,“我知道姐姐是心疼我。可他现在是我的夫君了,对我也很好,不会再像以前了。求求姐姐,你就让我见见他吧!”
杀阡陌见她满脸焦急,双目发红,心中便一软:“你去吧,总有一日我一定要跟他光明正大地比一场。”
“谢谢姐姐。”花千骨急忙向内殿跑,纵有相聚的万般感伤也抵不过她想见师父一面的焦灼心情,能不与姐姐闹僵自然皆大欢喜,若刚才姐姐执意不肯她也不会丢下师父。
白子画躺在床上脸色煞白,胸前一大滩血迹在素雅的白衣上显得格外刺目。
“师父!你怎么啦?”花千骨觉得心跳都快停止了,握住他的手,眼泪如断线的珠子,成串地滴落。她用力摇他,不停地唤着,白子画仍双目紧闭,毫无知觉。
“师父,你醒来好不好,看看我啊!”
“姐姐快别伤心了,你忘了尊上是不老不死,不伤不灭的吗?”
“对,对……”花千骨如梦初醒,赶忙去查看他的伤口,果然已经完全愈合,连一点伤痕都没有。她松了口气,身体像被抽干一般,瘫软在地。
“小月,你怎么还在这?”花千骨总算抬起头,这才注意到站在一旁的南弦月。
“姐姐,你终于看到我了。”南弦月的笑僵在脸上,呈现出一个诡异的姿态。
“我陪圣君去长留,结果他们打了起来,尊上心痛发作,绯夜剑也就在那时穿心而过。”
他平静地说着,花千骨却觳觫哀呼,仿佛自己也被长剑穿心而过,握着白子画的手紧了又紧。
南弦月看着她比白子画还苍白的脸,心中不忍,伸出手想要摸一摸她的面庞,被花千骨一扭头躲了过去,落在空中的手黯然垂下。
“不要怪圣君,他还不知道尊上有此急症。”也不知花千骨有没有再听,那有些呆滞的面孔,令人心碎的眼眸,无时无刻都有一股难以言说的凄美,南弦月仿佛下了什么决心,“冰晶在尊上的墟鼎中,现在正是一个机会。”
花千骨猛地抬头,含泪的双眸里精光毕露:“你怎么会知道?”
已走到门口的南弦月停下脚步,怜悯地望着她道:“我与它心有灵犀。”
咚地一声,沉重的大门赫然被掩上,空荡荡的大殿中只剩下这对师徒夫妻。
泪痕未干的花千骨努力控制着自己颤抖的身体,她的额头更烫了,四肢却凉得如坠冰窖。
“对不起,师父。”她终于下了决心,全身的力量凝聚在掌中,丝丝银光闪烁,五指微抓探向白子画的墟鼎。一定要治好他,不能再让他受伤了。
墟鼎中物漂浮在半空中,沉沉入睡的冰蓝色的晶体如愿以偿地落在她手中。
这些是什么?
一块沾着血迹的白床单,还有红绳缚住的两缕黑发。
那块血的味道,是自己的,是初夜吗?
那黑发红绳,是结发吗?
眼眶又漫上水汽,原来师父竟藏了这些。她将白子画的墟鼎封好,又将冰晶丢入自己的墟鼎中,趴在他的身边,泪水浸湿了两人握在一起的手,缠在一起的衣袖。
师父啊,是我错了,是我对不起你……
迷迷蒙蒙中,像是听到有人在叫自己,花千骨抬起头,一个白色的影子在眼前晃动,可自己却像很多年以前很多年以后那样,怎么也抓不住。
她向那个白影伸出手,无声地唤道,师父。
☆、揾泪锁泣(一)
她不知道怎么离开七杀殿的,只知道自己又躺回了绝情殿温暖的大床上,那双温暖的眼眸中柔情似水,见她睫毛翻动,睁开双眼,暖暖一笑:“醒了。”
“师父。”有些干涩的喉咙发出这个好听的词,窗外阳光灿烂,洒进来斑斑点点的金色,好像做了一场梦一般。她从厚厚的锦被中伸出双臂,眼眸微闭,小嘴嘟囔着:“师父,抱。”
白子画含着笑无奈地摇了摇头,俯下身将她圈住:“又撒娇,总也长不大了。”他一边帮她穿衣服,一边将睡得乱糟糟的长发理顺。
花千骨整个人趴在他身上,尖尖地小下巴搭在他的肩上:“我已经长大了呀。”不由地手指轻转,把玩着他的长发,好顺滑,好漂亮,好舍不得呀。
又试了试她的额头,总算是好多了。当时抱起她时浑身凉得像冰,额上又烫得吓人,他哪还顾得了许多,真气输进她体内。那眼泪竟能将衣袖都浸湿,自己是吓着她了吧。若再问起来,总要有个解释才好。
“来,喝点水。”取了床头桌上的水杯,试了试温度,递到她面前。
花千骨趴在他肩上摇头:“师父抱。”
“不是正抱着吗?”他一只手环住她就没松开过,“听话,多喝点水。”
花千骨顺从地将一杯水全部喝完,又趴回他身上不动也不说话。
“怎么了?”白子画轻轻地抚着她的背,感觉怀里抱了一只小猫。
手缓缓上移,掌下的身体一阵颤抖,花千骨拂上他的心口,在那片纯白上绽开的大片血色早已消失不见,他换过衣服了,可她竟还能闻到那浓郁的味道。
“疼吗?”她轻轻地揉着,低垂的睫毛上晶莹透亮。
白子画有一秒的恍惚,她知道了?握住那盘绕在胸前的小手,薄唇动了动,继而才道:“不疼,杀阡陌伤不了师父的。”
他,果然不愿让她知道。
也是,知道又如何,她也无能为力。
抬不起头,眼泪便成串地落,极速地滴在被褥上,只一会儿便印出了一滩水渍。
“小骨,别哭了……”他勾起她的下巴,眼泪滴在他的手背上,晶晶亮的眼睛蒙上了一层水雾。无声的泪让他的心都绞在一起了,“是师父大意了,这才让杀阡陌得手,以后可不能小看他了。”
花千骨吸了吸鼻子,忍住眼泪顺着他的意思,笑道:“那师父记得下次讨回来哦。”
“嗯。”他擦着她的眼泪,手一招飞来一碗桃花羹,正冒着热气,送到她的鼻尖下,清甜的香味像精灵一般飞入心扉。
“师父做的?”
“嗯,这次应该做得更好吃。”白子画依旧搂着她,移来榻几将碗置在上面,一勺一勺地喂她,既然生病了,爱撒娇了,他宠着点也无妨。
花千骨沉浸在他的宠爱中,贪恋着他身上的气息,那桃花羹和她做的总有些不同,想象着师父摘桃花、洗桃花又熬羹的样子,甜蜜中有满是酸楚,吃在嘴里的味道也变得有些苦涩了,她终还是辜负了他的一番心意。
“师父做的真好吃。”花千骨嘻嘻笑着,小舌头在汤匙上舔了又舔,意犹未尽。
那可爱的贪吃样子让白子画不禁莞尔,帮她擦了擦嘴:“是要再睡会还是出去走走?”
“我想修炼。”花千骨一脸的认真。
“修炼?”小徒弟脑子里又在想什么了?突然那么勤快了,“等好了再修炼吧,也不急于一时。”
“那好吧。那我再睡会,师父去忙吧,不用陪我。”说完便不再粘着他,乖乖脱了外衣钻进被窝,眯起了眼睛。
白子画哑然失笑,这是要赶自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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