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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骨番外之只是当时已惘然-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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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脚趾头都透着灵秀之气。他陷入了沉思中,若能使这副完美的身体小腹凸起,怀上他的孩子该是多么奇妙又好玩的事情啊,可惜自己竟碰不了她。
  “站住!没有我的允许你想去哪?”眼见花千骨正偷偷地遮胸而走,金追不满地瞪了她一眼,真想将她压在身下可是又不敢碰。该死,他暗暗骂了一声,走到她面前,想握住那坚挺的双峰却硬生生地忍住了,勾了勾嘴角,似笑非笑地道:“最近你服侍得我很高兴,想要什么奖励啊?” 
  花千骨只觉得晕沉沉地,夜夜纵欢的幻影又出现在她脑中,令人作呕。她急忙闭上眼,不想被他看出破绽,故意用迷惑的声音道:“要什么都给?”
  果然在做戏呢,金追轻笑一声:“你说说看。”
  “我最近身体不舒服,你让那个姓米的丫头来服侍我吧。”
  “哦?”他有些吃惊,原以为她会让自己放了白慎行,没想到竟是这个要求。他耸了耸肩膀,轻轻推了她一把,看她摔倒在床上道:“你要米拂?为什么?”
  花千骨拉了拉衣衫,小心地往床角缩了缩,她现在才知道这个米姐姐原来叫米拂。“我觉得她对我有仇怨,我想知道为什么?”
  “她只是嫉妒你而已,在意她干嘛,只不过是个粗鄙丫头。”金追的脸上有些不自在了,他俯身而上,却并没有碰到她的任何一处肌肤。
  花千骨想到那个温柔声音曾说过她在神界掌管火,而她对金追很是不屑与厌恶,这个米拂绝不会像他说的那样是个粗鄙丫头。她没有再躲闪,反而盯着他的眼睛柔声道:“你不答应?就这点小要求你都不答应吗?”
  “好,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他拍了拍她的脸蛋,吐了一口气便将她迷晕,而自己径直而出,这几日听说妖魔界有个不怕死的总在找她,得出去收拾一下,给六界一点颜色瞧瞧。

☆、神秘米拂

  花千骨终于挣脱了幻影醒来后,只觉浑身酸疼四肢无力,空荡荡的大殿只剩她一人。随意披上一件衣衫,开始细想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他曾向她洋洋得意地透露过,抓住白慎行不费吹灰之力,因为他的手下稍稍感知就找到了她的藏身之地,而他动动手指就摧毁了木塔,捉住了那个小丫头。这个吹嘘很值得推敲,他的手下是那些大汉们吗?这些人明显就是□□控的傀儡,神情呆滞,法力有限,根本就不可能找到处在圆石庇护下的白慎行,她现在才开始怀疑,这个发现白慎行藏身之地的人应该是打破师父设下的结界之人,也怪自己当时疏忽,忽略了那股奇异的力量,造成两个孩子陷入了危境。只是那个人是谁?整个秀华宫中根本没有这个人,这也是她极力想要米拂的关系,或许是她。
  正想着,米拂便走了进来。这姑娘身材高挑,比花千骨高上半个头,垂目斜视道:“殿下找我何事?”
  花千骨淡淡地道:“今后你就跟在我身边随时伺候吧。”
  “你是存心要羞辱我?”
  “你可以反抗,反正我现在手无缚鸡之力,不是你的对手。”
  许久,米拂才面无表情地道:“你说吧,要我做什么?”
  花千骨赤足在冰凉的玉石砖块上走着,无论如何都要试一试。她笑道:“我近日身子觉得有些寒,你去寻点好火来,将这大殿弄得暖和些,对了,要像炎夏一样。”
  “这不可能。”
  “为什么?”
  花千骨发现米拂看她的眼神满是奇怪,心中更是好奇,笃定地等着她。四目相对,两人都在揣测对方,空气中凝聚着一股力量的较量。花千骨心中一片宁静,自己早已身败名裂,残花败柳之身,没有什么可怕的,更不惧一死,唯一的顾忌就是现在还陷在小堡中的白慎行,不过既然她将她招来身边,就不会让米拂对小女儿做些什么。
  终于,米拂朱唇轻启:“金追厌热,他不喜欢火。”
  眼睛不由自主地环顾四周,的确,金追不像师父讲究道法自然,秀华宫中许多大殿及亭台楼阁的照明全部用夜明珠,这些珠子亮眼得很,比烛火不知道要强多少倍。花千骨心中暗喜,却并没有表露太多,反而装出呆呆的样子道:“怪不得这么冷,你知道他为何不喜欢火吗?”
  “殿下的演技真是拙劣,您□□了这么久还不知道他为什么不喜欢吗?”
  面对米拂的出言讥讽,花千骨并没说什么,她有些想不起来他身体的样子与感觉,是那种肌肤相亲的独特触感。蹙眉苦思,只觉得金追在靠近她时,寒凉异常,联想到北海大片的冰晶,他说既然是迦然上神的□□之一,又不喜欢火,那么也就是说,火阳真火或许真能有用,水火不容,假水难敌真火。当年自己在神界管理万水,或许这也是他要得到自己的理由。
  花千骨想通后,更对得到火阳真火多了一份执着。她笑道:“你去弄来就是,我会向他解释的。”
  米拂摇头道:“不可能,他或许不会对你怎样,我却一定会遭殃,你死了这份心吧。”
  花千骨靠近她,目光炯炯,压低声音道:“我不仅要火,更要火阳真火取暖!”
  米拂似受到了莫大的惊吓,倒退一步道:“不,不行。”
  花千骨步步逼视,威胁道:“你若不给,我就告诉金追,你想用火阳真火烧死我!”
  “花千骨!你疯啦!”米拂受惊地大叫起来,“你不仅下贱还血口喷人!”
  “随你怎么说,给还是不给?”她根本不在意别人的看法,她就要得到火阳真火。
  米拂被她咄咄气焰逼到了墙角,无可奈何之际从怀中掏出一根红色的一指高的小木枝,交到她手中:“这是火种。”
  “火在哪?”花千骨有种被骗的感觉,就这么一根小木枝就想蒙混过关?
  “你没看到上面有个小红点吗?”米拂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
  果然,小木枝上的这颗红色圆点渐渐醒目起来,花千骨伸手一摸,噌地一下,火苗跳脱。
  米拂又道:“这个火种你藏好,要是被他发现,咱们都得死。”
  “这个怎么用?”花千骨发现有了火种却没办法点燃也是徒劳,因为这个火苗被她托在手心竟没有半点感觉,一点都燃不起来。
  “火种每天要靠身体滋养,你必须每天贴身携带至少九个时辰,经九九八十一天后即可养成。”看到花千骨投来狐疑的目光,米拂又道,“你看我也没用,火种虽然在我身上但金追为了防我,早就在我身上下了冰层封印,现在我根本无法滋养火种。”
  花千骨拽过她的手臂,发现果然皮肤上是一层薄薄的蓝色冰层,看来所言不假。米拂被冰层限制了法力,会是她打开了圆石结界掳走了白慎行,似乎也不大可能吧。
  只是现在最让她发愁的是,每天九个时辰,似乎保证不了啊。
  “若每天不够九个时辰怎么办?”
  “时间只能往后推。”
  两人达成共识后,关系缓和不少,米拂便一直留在她身边。花千骨向她询问起当日金追是如何抓住白慎行的经过,米拂不屑地道,金追之所以能找到白慎行完全靠的是宴秀的帮忙。
  花千骨惊得目瞪口呆,这个宴秀不是她在神界的母亲吗?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白子画不听她的,这个女人恼羞成怒想靠你们来威胁他,没想到最后白子画都这样了,也不愿伤你,她愤恨之余便将白慎行扔给金追处理了。”米拂冷笑着瞥了她一眼,“当日长留一战,主要出自宴秀之手。她暗中纠合几大门派攻上长留,助本就有神谕在身的白子画成神。白子画多年来一直被小鼎能量侵蚀,宴秀又是小鼎的主人,她清楚的知道这个封印神魂的小鼎含有的巨大力量,将这种力量转换到白子画身上,正好可以让白子画为她所用。”
  原来如此,宴秀与图华奎有仇怨,所以千百年来她想方设法地报仇,原先小鼎被迦然藏在北海神界,她无法拿到,而后小鼎出世,她便想通过师父的手骗回小鼎,没想到几次三番未果,这个女人就想出了一个恶毒的法子,利用师父来对付小鼎。
  米拂证实了花千骨的推测,道:“因为就是宴秀趁能量转换,图华奎神魂虚弱时将共同封印的金追放了出来。这金追本就心怀叵测,作为□□时就时常搅扰迦然上神,被困万年如今一朝得释更是要掀起六界的血雨腥风了。正好,宴秀也多了一个帮手,彻底毁了神界,毁了世界,所以她与金追狼狈为奸,一在明一在暗。”
  花千骨长叹一声,她明白了,如此深切的仇恨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化解的,而自己前世作为图华奎与她的女儿,对宴秀来说,也只是一个耻辱的错误,一个仇恨的产物罢了。
  

☆、星曜暗淡

  两人正说着话,金追突然推门而入,忘情地哈哈大笑着将她抱起,在空中转圈。
  花千骨被他转得头晕眼花,搞不明白今天怎么这样早就出现了,还那么高兴。贴身的火种还未取下,她心里紧张急了,不着痕迹地推开他道:“有什么喜事发生吗?”
  金追大笑道:“仙界和妖魔界联手满世界的找秀华宫,这群蠢货又怎么可能找到我神界的宫殿呢?当真可笑至极!”
  听到这么说,花千骨心里更紧张了,幽若一定是和杀姐姐联手了,他们不会有事吧?
  “你担心了?”金追贴着她的面孔。
  “没有。”心跳得太快,她别过脸去,紧张得冷汗直冒。
  “没有就好,你放心,为了你,我可没杀他们,就是给了一个教训,让他们知道,现在他们就是我手中的蚂蚁,不听话就只好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他饶有兴趣地看着花千骨那张因恐惧而急转而下的面孔,调笑道,“六界的那点水平实在太烂,就像九重天,已经被我杀得片甲不留了。”
  “什,什么意思?”
  “养尊处优、眼高于天的仙人们全死了。”
  他,屠了九重天……
  惊恐地瞪大了眼睛,花千骨只觉胸口一阵气血翻涌,猛地一把推开他直接跑了出去。
  那米拂极有眼力,忙跟了上去,见花千骨趴在门外一阵干呕,急忙扶住她,就在这时,火种又回到了米拂袖中。
  “你怎么了?”金追紧跟了上来。
  “没什么。”花千骨掩住嘴角,虚弱地一笑。
  金追横了米拂一眼道:“你先下去吧。”
  待她退下后,金追强迫花千骨陪他饮酒聊天,大谈屠杀九重天的过程,说到兴起时,竟还手舞足蹈,浑身真气外泄,竟将宫中几座大殿摧毁,甚至波及到了关押白慎行的小堡,这将花千骨吓得不轻,猛地给他灌酒,试图将其灌醉。
  这样一闹就是天明,花千骨在他走后急忙将米拂招来,又将火种贴身带上,有了昨日的教训,两人不敢再大意,谁知道金追什么时候就回来了。据米拂了解,中秋大战后,仙界损伤惨重,金追天天外出就是为了清剿那些不肯降服的仙门,就像九重天,已在大清剿中被血洗,那御星阁倾斜严重,阁上星辰黯淡,数得过来的几颗星曜也散着微弱的光。他手持长刀,得意地向天下宣布,曾经长留上仙的夫人,艳冠六界的花千骨已经委身于他,并怀上了他的孩子……
  花千骨拍案而起,怒不可遏,浑身都在颤抖着。
  米拂饶有兴趣地看着她道:“他说的是事实,你有什么可生气的?”她倒了一杯茶给她,仿佛折磨她就是一种消遣:“长留上仙尸骨未寒,妻子就改嫁他人,不知天下人会怎么看你,也不知道你的子女可还会认你?哦,对了,你还怀孕了,真是比青楼JI NV还不如……”
  “我没有!”她虽被困在秀华宫数月有余,可每月月事并未断过,怎会有孕。
  “装什么装,你还以为自己冰清玉洁吗?你二人夜夜纵欢,怀不上才怪呢。”米拂冷笑着,望着她煞白的脸色,心情大好。
  脚下踉跄,花千骨差点摔倒,想起昨夜的脑中残存的只影片语,下意识地抚上自己的小腹,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大脑,自己难道真的怀上了这个恶魔的孩子?她日夜思念着白子画,可如今竟觉得这种思念都在玷污他。
  米拂似心有不忍,又道:“怀上了也就怀上了呗,金追不是说过,只要你有他的孩子,他就放了白慎行,你正好可利用这一点。”
  花千骨蓦然地点了点头,是啊,先让白慎行离开这里,平安回到长留才是首要。她问道:“长留怎么样了?”
  “长留反抗也很激烈,特别是你徒弟。我不知道金追怎么想的,他并没有动他们,可能他觉得长留也没多少人了,不足为患吧。”
  “白谨言呢?”
  “不知道,没有提起那小子,或许他是个缩头乌龟,不知道躲哪里去了。”
  “那杀阡陌呢?”
  “白子画都死了,你以为他行吗?还不是被打得头破血流,被小妖小怪们救走了呗。”
  那就好,只要他们都有命在,总有重新开始的一日。她的担心在现在的形势来看,也只有是浪费了。
  她听了米拂的话,便已腹中孩子为要挟让金追放了白慎行。那金追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倒也应允下来,嘱咐她一定要生下这个孩子,若玩花样让孩子有事,就要了白慎行和白谨言的命。花千骨处处受制,怎敢不应。
  她亲自去小堡,这是自上次后与女儿一别后她第一次前去,无论如何,花千骨都想亲眼再看
  看她。踌躇半天,她还是走到白慎行面前。
  白慎行的样子比前段时间好了很多,看来这一个多月来她没受多少苦,如今看到花千骨,圆圆的眼睛里盈满了泪水,可就是站在原地一声不吭。
  花千骨知道此番她回长留,母女二人想要再见怕是不可能了,她也知道,此刻的六界之中再没有自己的位置,一身污名将连累儿女受辱,不过好在他们有一个清白的爹爹。听米拂说,六界之中对长留上仙的死唏嘘不已,很多仙界同僚甚至觉得这是不可能的,举世无双、登峰造极的白子画怎么可能会死?他不是不伤不灭的吗?
  在一片嗟叹中,更多的是上仙夫人的艳史,这个女人果然是个祸害。当徒弟时,连累师父名声尽毁,做了夫妻恩爱没几年,竟在夫君死后几日就改嫁他人,还怀了其他男人的孩子,如此水性杨花,不知廉耻真是丢尽了脸面!他们甚至庆幸,幸好白子画仙逝,不然要知道自己夫人做出如此放荡YIN JIAN之事估计也要被活活气死。
  还未被灭的仙人大多没见过那场可怕的大战,因此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仙魔也好,鬼怪也罢,都眼巴巴地指望着白子画有一天能重出六界,铲除这个祸乱天下的金追,消灭这个神踪不定的秀华宫。可是真会有这一天吗?不管别人怎么想,在花千骨心中,她的师父会回来的,他说过的,她就相信。
  “宝宝。”她蹲下身,拂了拂女儿额前的碎发,想亲一亲她,到底还是没有这样做,“回去后
  找一下哥哥,也劝下掌门不要再做无畏的抵抗,你们斗不过他的。”
  “不就是一死吗?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样贪生怕死!”白慎行眼眶渐红,眼泪扑簌扑簌地往下落。
  花千骨擦着她的眼泪,心中满是眷恋与疼惜:“你们是你爹爹的孩子,就当为了他也要好好保护自己。若他将来回来,看到你们平安健康才会高兴呀。”她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想着给女儿一个心理准备,或许她恨自己,将来才能过得好些。
  “娘亲是个不洁的女人,不值得你们再记挂……就当,我已经死了。”
  

☆、一别两宽

  听到一个死字,白慎行愣住了,无论怎样,她不要娘亲死,可怜兮兮的小丫头抓住她的手道:“你不和我一起回去?”
  花千骨摇了摇头:“不了,娘亲回不去了。”
  白慎行突然抓住她的肩膀,大叫道:“为什么?你真要和那个恶人在一起?不要我和哥哥,还有爹爹了吗?”
  她哪里还要得起他们,她哭喊悲痛的样子让花千骨心如刀割,只能徒劳地一遍遍地擦着她的眼泪道:“宝宝乖,长留有许多疼爱你的人,很快,爹爹就会回来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白慎行到底年纪小,她虽怨恨花千骨但更是母女连心,天性使然,一把搂住她的脖子紧紧地抱住她,大哭道:“我不要!我要你和我一起走,我要和你在一起!”
  小女儿的哭声让花千骨心都碎了,她搂住那么小小的身子,哽咽地道:“不哭了,你长大了,有些路得自己走了,娘亲陪不了你了。”
  “我不要,我不要……”
  在彼此身上寻求安慰的母女二人渐渐分开,白慎行的眼泪鼻涕糊了她一身,抓住她不放道:“宝宝不走了,宝宝在这里陪你,等爹爹来救我们!”
  白慎行见她笑了,可是又笑得她心里发酸,似乎娘亲也要哭了,粉嫩的唇凑近她的脸庞,小声地道:“爹爹很厉害的,他一定会来救我们的!娘亲,你要等爹爹回来,他不会不管我们的……”
  “好,娘亲知道了。”花千骨取下手腕上的小宫铃,绕了两圈带在她手腕上,又拿出一封书信塞进她袖中,“等会有人送你出去,一路上自己要多加小心,御剑飞行时不能开小差,尽快回长留将这封信交给幽若。明白吗?”
  白慎行点了点头,又抬起手腕看着那只可爱的小宫铃:“娘亲,这是爹爹给你的。”
  “嗯。此去路途遥远,娘亲在宫铃上施了法术,你若不乖、不听话,娘亲都会知道。”她说的一本正经,其实哪里能施法,只是滴了血上去,若金追对她不利,自己立刻就能知道,她没法在她身边,只能用这种方法保护女儿了。
  白慎行是一百个不情愿,怎奈被花千骨赶着走,小小年纪的她心里有了一个计较,回到长留后,不管爹爹有没有回家,一定要找幽若姐姐想办法来救娘亲。
  看着小女儿远去的身影消失在天机,花千骨转过身,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回秀华宫,身后昆仑绝顶上的皑皑白雪渐渐淡去,仿佛天地间根本没有存在过一样,就像这座虚幻世界里的秀华宫。
  白慎行日夜飞行,终于在第二天凌晨赶回了长留。她怎么也没想到曾经高大巍峨的长留山门颓败不堪,枯枝败叶缠绕其中,长留殿前的几十根仙柱现在只留下了诛仙柱,而三生池水竟然已经干涸,更可怕的是空气中的血腥味浓得她都快窒息了。举目眺望,幸好,三大殿还依靠着法力漂浮在空中。
  娘亲说要找哥哥和幽若掌门,她急忙观微起来,还没出结果,就发现幽若和笙萧默带着几个长留弟子朝她奔来。
  这个幽若掌门难掩激动的情绪,一把将她搂进怀中,甚至撞疼了她的小下巴。
  “宝宝,你娘亲呢?”
  “娘亲没回来。”
  幽若与笙萧默对看一眼,转头对余下弟子道:“你们先回去休息吧。”连月来他们也是忙疯了,坐镇长留与幸存下来的仙派们商讨如何报仇雪恨,她的家被灭,她是恨不得将小鼎和秀华宫碎尸万段,可除了那个经常来挑衅的、自称是小鼎主人的金追外,他们根本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很多仙派因被金追打怕了,竟然还很没骨气地俯首称臣。如今她看到白慎行回来,简直高兴坏了,以为终于可以有机会找到秀华宫和那个金追的下落,没想到不见花千骨,她的心里暗暗发怵,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难道她的师父真的和金追说的一样,做了那个恶棍的女人?还怀了他的孩子?她想想就觉得恶心。
  “她为什么没回来?”幽若的声音有些冷,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在生气。
  倒是笙萧默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别乱想,我觉得千骨或许有苦衷,我们不能为了一个外人的话就自乱阵脚。”
  幽若侧过身子避开他的手道:“你不是没听到金追的话吧,如果师父回来我还能相信这不是真的,可是现在呢,她身为一个母亲竟放心让宝宝自己回来,万一路上出事,还怎么对得起我师祖……”
  “幽若!”笙萧默扳住她的双肩,厉吼一声,看了一眼白慎行道,“注意你说的话!”
  她自知失言,长叹一声垂下头。自己做掌门那么多年,竟仍然那么不理智,在孩子面前说这些疯话,怕是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吧。她蹲下身,强颜欢笑道:“宝宝,你娘亲还说了什么吗?”
  白慎行对他们刚才的话似懂非懂,见幽若问她便从怀中拿出一封信道:“娘亲让我把这个给你。”
  信笺在手,幽若呆呆地拿着却不敢打开。笙萧默抱起白慎行道:“幽若,我们先进去,一会再看。”
  她点了点头,跟在他们后面,是啊,腿有些发软,还是一会点亮了灯,坐着看比较好。
  只是无论她是坐着看还是站着看,所达到的结果都一样。她的腿抖得不行,递给笙萧默时连手都在发抖。
  一声长叹,两人什么话都没说,事到如今还能说什么呢?信笺有两份,一封是花千骨给幽若的私信,她在其中承认了自己与金追的关系,寥寥数笔,没有认错、没有解释,只是简单的陈述。另外一份是休书,以白子画言休妻,但原因并未清楚说明,字里行间也是笔锋断断续续,可见写书之人当时的心情万分纠结痛苦。
  “怎么办?”幽若好不容易才回过神,“她说要公布这封休书,还说语句再让我们斟酌。”
  笙萧默沉着脸道:“没想到千骨真的和金追在一起了。她写这封休书,虽说是想保住师兄的脸面,揽下罪过,可若此书一发,哪里还有什么颜面可存。”
  “那怎么办?”
  “当然先按下啦。”笙萧默思虑道,“谣言虽多,但时间久了总会被淡忘。况且,师兄未归,我们都不知道是什么情况,若我们顺着千骨的意思发了,以他对千骨的感情,回来第一件事就将你我劈了!”
  幽若点点头,到底是笙萧默思虑周全。她又长叹一口气,世尊他们走了有好些日子了,一直没有大的进展,照理说她师祖有神咒护体应该不会这么容易死,可是当日他们又都是亲眼所见,他的肉身都已经四分五裂了……
  “幽若姐姐,我哥哥呢?怎么没见他?”
  “你哥哥和世尊去找你爹爹了,他们很快就会回来的。”
  白慎行听着两人说话,看着两人的脸色,她已经知道娘亲是打算与爹爹分开了,她再也不要他们了,她要跟大恶人在一起。委屈、伤心、害怕,白慎行竟哇地一声哭了出来,这下可好,引得两个大人连哄带骗地逗她,心里都万般感慨,这个孩子真是一下从天堂到地狱,可怜啊。

☆、邪术取子

  同样可怜的还有身陷秀华宫的花千骨,在白慎行走后的几日,她发现自己其实并未怀孕,这个事实让她生出了一丝欢喜又带来更多的恐惧。细细想来,这个理由有些可笑,可她没办法,一时半会儿可以隐瞒,可日子久了,金追总要发现的,到时候自己是死是活倒是无所谓,只是一双儿女该怎么办?她整日惶惶不安地过着,时常头疼如裂,精神恍惚。每当金追故意想要碰她时,她总以孕期不可行房事而拒绝,他倒也没说什么,只是颔首默认而已。
  花千骨以为总算得到了安宁,可以一门心思地滋养火种,可没想到那金追却总往她的住处跑,两人就对坐着,各怀鬼胎。
  金追问她要血,花千骨便割开脉络将血流进一个小瓶中给他。想起以前割血给师父续命,如今这恶魔要她的血做什么?不敢问也不敢拒绝,这种相安无事总好过日日夜夜的疯狂折磨,有些神志不清,分不清是曼陀罗花的蛊惑还是内心最深处的恐惧。
  她有时追问小鼎的下落,金追总是一笑而过,拿着装有她血的小瓶子满意地离开。花千骨叹了口气,揉着发胀的脑袋,总觉得眼前全是床榻翻飞的幻影,她深恨自己,一再觉得生命无望,怕是再难出去了,可是出去了又有什么意义呢……
  偌大的宫殿中,从没有发现过小鼎的踪迹,遣了米拂去打听也根本没有结果,莫不是这个小鼎就这么消失不见了?宴秀去了哪儿?她不是这个宫殿的主人吗?怎么只有金追一个人在?难道说她已经拿到了小鼎,一个人躲在某处暗自处理小鼎中残留的图华奎神魂?
  当时在三海平原下的那只巨大粉蝴蝶已经死了,可在长留大战时那只粉蝴蝶又一次出现了,这说明三海平原下见到的是假死。当时它向云层飞去,就为了击杀小鼎,结果却被师父斩断了翅膀,当时已经初长神格的师父又为何要去保护小鼎呢?
  干脆拿出了纸笔,花千骨在纸上画着几方的关系图,金追说过,小鼎中封印的不只有他还有主神图华奎的神魂,而图华奎与宴秀虽是夫妻却胜似仇敌。如此看来,当时的小鼎已经在图华奎手中脱离了宴秀的掌握。宴秀唯一能做的就是将与图华奎不和的金追分出小鼎做自己的帮手,一来可以让金追对付六界,毁了神界重新崛起的外在条件,二来自己可以专心对付鼎中神魂。也许师父当时就识破了宴秀的诡计,神界再不济,但据载,神界众神也兼爱天下,千万年的统领下并无大乱大错,所以师父才没有听她的毁掉小鼎,想要避免了更大的灾祸,只是师父没料到金追还是出来了。
  弄清楚几方关系后,花千骨心里有了一个想法,只要找到那个宴秀,就能找到小鼎,她烧去了那张关系图纸,趁着金追未归便在宫中游荡,试图找一找宴秀的下落。
  这里的结界好强!花千骨走到一处偏僻之地时被一座紧闭的殿门吸引,难道里面就是宴秀?心中有种莫名的悸动,里面的人一定与自己有很深的渊源,不然她不会有这么强烈的感觉。自己被捆仙索缚身,原本以为要打开结界必定困难重重,没想到手指刚刚碰上殿门,门就被打开了。
  殿中悬浮着一个透明的水晶球,里面布满一根根的红血丝,这些红血丝牵着一个乳白色的小珠子,那小珠子见她靠近,竟兴奋地蹦了几下。
  这是什么?是金追炼的邪术?
  她伸出手贴近水晶球,那颗乳白色的小珠向她靠了过来,要不是有万千血丝拉着,小珠就要飞脱进她怀中了。
  “殿下,你在里面吗?”
  是米拂的声音,花千骨转头见她正站在门外张外,明白是结界的原因致使她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她走出去,淡淡地道:“回去吧。”
  “里面是什么?”
  “我不知道。”
  米拂有些恼怒,这个女人越来越神智不清了,前日让自己去找宴秀,昨日让自己去找小鼎,今日她自己又莫名其妙地出现布满结界的房间里,还敷衍地说什么也不知道。
  “你还想不想知道小鼎和宴秀的下落了?”
  木纳地花千骨总算有了些反应,眼睛亮了亮:“你找到他们了?”
  “我没有线索,你觉得能找到吗?”米拂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见她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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