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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禧攻略之你少爷永远是你少爷-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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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延禧攻略之你少爷永远是你少爷
作者:霏云

文案
设定:傅恒重生
主旨:誓要扭转第34集答应娶尔晴剧情
维持原剧人设,拒绝一切牛鬼蛇神脱离人物性格的ooc
声明:此文为电视剧《延禧攻略》的衍生同人文,所有人物及素材取自电视剧,若涉嫌侵权,请联系作者。

内容标签: 前世今生 宫斗 重生
搜索关键字:主角:傅恒,魏璎珞 ┃ 配角:富察皇后,尔晴,乾隆 ┃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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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重生

  楔子:
  金戈悲鸣,军旗猎猎。
  喊杀声嘶鸣震天,铁蹄下血骨模糊。
  傅恒跨坐马上,胸腔中热血翻涌,强咽下喉间腥甜,挥剑将一个扑上来的敌兵拦腰斩断。
  刀刃与盔甲摩擦出喀嚓声,白刃入肉,扑哧轻响。
  骨碌碌,那士兵人头落地,手中长矛飞了出去,矛尖没入傅恒肋骨。
  傅恒噗地一声吐出一口鲜血,单手捂住肋间,茶盏大小的血洞,鲜血泊泊流出。
  “傅恒!”
  海兰察大惊失色,一边逼退身旁敌军一边向傅恒身周靠近,眼见马上那身影摇摇欲坠,一时间心急如焚。
  “不要管我!”傅恒低吼,死死地拽住缰绳,一咬牙,剑尖狠狠地朝马臀一刺。
  马儿吃痛,一声嘶鸣,撒开四蹄疯狂地冲进交战最为惨烈的敌军中央。
  “傅恒!”海兰察目眦欲裂,眼睁睁看着傅恒的马和人被冲上来的人群包围,自己却被眼前的敌军围堵着,动弹不得。
  “给我杀!”海兰察杀红了眼,手起刀落,杀一人挪一步,战马早已被砍断马腿倒在一边,他与身后的将士一起,踩着分不清敌我的尸首,生生杀出了一条通往傅恒身边的血路。
  “总督!”突然有人哭喊着。
  海兰察心里一凉,循声望去,只见傅恒浑身是血,躺在地上,身边马儿低鸣,不时地低头蹭着他的脸。
  “傅恒!”海兰察狂奔过去,欲伸手将他搀起,却颤抖着不知从何处着手。
  这身上,刀剑枪戟,竟已无完好之处……
  “海兰察……”傅恒动了动嘴角,便溢出一大口鲜血。
  “在这,在这!”海兰察再顾不得那许多,自血泊中抱起傅恒,眼眶疼得火撩一般。
  “我傅恒此生……为子不负富察家训……为臣不负陛下栽培……却单单……负了一人……”傅恒说着,大口大口的血自嘴角和鼻孔涌出,胸膛剧烈地起伏。
  “你别说话!我带你回军帐,富察傅恒!你给我振作!你若是死了,我有何颜面回去面见陛下!”海兰察狠狠地咬着牙,眼睛猩红一片。
  傅恒缓缓抬起手,紧紧地拽住海兰察的袖口,嘴唇张了张,无声,眼睛死死地盯着海兰察。
  “好了,我知道,你说罢,我听着。”海兰察的眼泪终于止不住,落了下来。
  “我就是想……想问……问……”傅恒的仰躺在海兰察怀里,双眸望着琉璃似的蓝天,眼神渐渐涣散,却如同见着了什么似的,染上了有如少年时的纯净和欢喜,“这一生……我守着你,已经……守够了,下辈子……可不可以……换你来……守着我……”
  啪嗒——
  一只旧得早已磨掉了线的墨色香囊掉了下来,落在脏污不堪的血泊里……
  乾隆三十五年二月十二,大学士、一等忠勇公富察傅恒于进缅剿匪一役中战死,乾隆皇帝亲临其府奠酒,谥文忠。
  第一章:重生
  “你想要救魏璎珞,只有一个办法。”
  尔晴说罢,定睛望着傅恒,她笃定,为了救出那个人,傅恒定会答应,谁叫那是他心尖尖上的人。想到这里,尔晴眼底便泛起一丝妒恨。
  傅恒的眼神原本在听到尔晴说可以救魏璎珞时闪耀着期盼的光芒,突然,那光芒骤然掠去,变得有一丝些茫然,不确定。
  “富察侍卫?”尔晴唤他。
  傅恒茫然的目光一颤,眸光渐渐凝成一线,不可思议中掺杂着惊奇和狂喜,听到尔晴的声音,猛地转眸看向她。
  尔晴被这凌厉的眼神看得心中一惊,不知缘何背后竟然渗出了冷汗,傅恒看她的眼神,冰冷中透着悲悯,那看穿一切的模样,让她没由来得舌根发硬,想说的话便再也说不下去。
  傅恒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富察皇后,眼眸柔和了些,真好,还能再见到她,活着的她。
  尔晴有些怔怔的,方才那个伏卧在皇后榻前明明已方寸大乱的傅恒,瞬间似变了个人般,俊面上再无慌乱和眼泪,她看不透他在想什么,但依稀觉得,她刚才想要跟他说的话,他未必想要听了。
  思忖间只见傅恒霍然起身,向外走去。
  “富察侍卫!”尔晴连忙跟了上去。
  傅恒匆匆走到院子里,“明玉呢?”
  “在后院儿……”珍珠还没说完,傅恒已经朝后院奔了去。
  尔晴停下脚步,待傅恒往后院去了,这才跟上去。
  “明玉!”傅恒一进院儿,就看到明玉守着药铂抹眼泪儿。
  “富察侍卫。”明玉见到傅恒,忙抹了下脸站起来。
  “明玉姑娘,我有事请姑娘帮忙。”傅恒道。
  “富察侍卫,明玉这药尚未煎好,富察侍卫有什么事不妨跟奴才说。”尔晴走了过来。
  明玉见到尔晴,面色一沉,扭了脸去不看她。
  “也好,”傅恒点了点头,“那便麻烦你,给我泡壶茶。”
  “是,富察侍卫稍等。”尔晴微微一笑,福了一福退开去,转身时笑容尽敛,这个时候哪来的心思喝茶,看样是定要支开自己不可了。
  “富察侍卫,你怎么还有心思喝茶啊?你快去救救璎珞啊!”明玉急得快要哭出来。
  “我自然要救她,所以才请你帮忙。”傅恒急道。
  “什么忙,你说。”明玉连忙问。
  傅恒低声说了几句,明玉的脸色变了几变。
  “千万记得把我的话带到,我先走了。”傅恒又叮嘱了一句,见明玉将头点了又点,这才急匆匆地走了。
  明玉犹自瞪着眼睛,不自觉地点头,喃喃道:“皇后娘娘真的要醒了吗……张院判和叶太医都不确定的事,富察侍卫怎么知道的……”
  乾清宫门前墨色理石地面硌得傅恒双膝传来钝钝的痛,却比不得他此时心中的痛。
  二十八年如大梦初醒,醒后的他依旧是翩翩少年,心底却早已桑田沧桑,唯独那一份悔还在,那一份痛还在,那一份爱还在。
  两世为人,走过了二十八个与她分别的春秋,度过了二十八年被嫉妒和悔恨啃噬的日日夜夜,被命运之手拨弄之后,又扔回了让他永生永世不能忘记的这一天。
  他,不能再错了。
  李玉第六次小跑出来,矮着身子对傅恒道:“富察侍卫,皇上说了,魏璎珞秽乱宫闱决不轻饶,您在这跪着也没用,还是先回吧,万一真惹恼了皇上,怕是连您也一起治罪,那皇后娘娘醒来知道,可得心疼死了。”
  “知道了,多谢李总管提醒。”傅恒嘴上应了一声,依旧跪得笔直,动也不动。
  “这……唉……”李玉没辙,回去复命去了。
  傅恒跪在原地,面色沉静如水,良久,听得殿内想起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明黄色团龙纹的下摆出现在了眼前。
  傅恒叩了下去。
  “傅恒,你在这跪了一天,究竟想干什么。”乾隆的声音低沉,话语中透着浓浓的威仪。
  “皇上,奴才是来请婚旨的。”傅恒道。
  “哼,”皇帝一声冷哼,“你想娶魏璎珞,告诉你,不可能,朕不允许,这一回,朕要摘了魏璎珞的脑袋,以正宫闱。”
  皇帝语毕,转身欲离去。
  “敢问陛下,魏璎珞所犯何罪。”傅恒起身,依旧跪得直挺挺。
  “所犯何罪?”皇帝睨了傅恒一眼,拂袖中卷了怒气,“明知故问!”
  “魏璎珞秽乱宫闱,被押入慎刑司,可魏璎珞一人何谈秽乱宫闱,请陛下圣裁!”傅恒又是一叩。
  “你——”皇帝没想到傅恒竟然用自己来将他的军,一时气结,“你当真以为朕不舍得治你的罪不成!”
  “奴才不敢!”傅恒语气铿锵,“请陛下圣裁!”
  “好,好!”皇帝气得额头青筋暴起,“富察傅恒,你可想清楚了,富察家百年清誉,你真要往自家门楣上抹黑吗?”
  “请陛下圣裁!”
  傅恒神色依旧,皇帝终于大怒。
  “着大理寺卿进宫!”
  “皇上!”李玉噗通跪地,“皇上息怒,这侍卫与宫女私通是内务,内务向来都是由慎刑司主审,就算是三司也是由慎刑司主断,如何传得了大理寺卿,这不……不……”
  “朕让你去传!”皇帝一脚将跪在地上的李玉踢了个跟头。
  “嗻!”李玉再不敢说话,连滚带爬地去传人了。
  “傅恒,你别妄想进慎刑司陪她,朕不会让你如愿的。”皇帝冷冷地对傅恒说道,“朕就是要让你知道,这个魏璎珞不论生死,朕都不会让她再接近你!”
  傅恒伏在地面上,额头触着冰凉的大理石,指尖因用力而泛白,不语。

  ☆、二、下狱

  第二章:下狱
  月影寥寥,在紫禁城角落的一处宫墙,画下无聊的一笔清辉。
  那墙后面,传来一阵低语。
  “袁管事,这是皇上亲口让羁押的重犯,您可得快着些,不然奴才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我省得,进去看看就出来,这个你先拿着,明儿比这还多。”
  “哎呀,您可饶了奴才吧,就这一回,这玩意再多,奴才也怕没命花。”
  “那再说,我先进去了。”
  “好,您快着些。”
  慎刑司的牢房,潮湿闷热,扑面而来一股子说不出的异味儿,许多人闻到这味儿都会作呕,因为这里死过太多人,有些人死得太过零碎,连尸体都收拾不全。
  魏璎珞此刻蜷缩在一间窄小的牢房之中,手臂粗的栅栏隔着的,是一个一直呜咽的女人。
  那女人被割了舌头,披头散发,血水顺着下巴流着,染得胸前全是血,她一直冲着魏璎珞的方向啊啊喊叫,张开的嘴能看到半截血肉模糊的舌根,很是可怖。
  魏璎珞没有看她,紧紧闭着眼睛,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双手拢着自己的肩膀,细细地吸气。
  很痛,连呼吸都会牵连着背上绽开的皮肉。
  从她被绑在刑具上的那一刻,便在想慎刑司的人会怎样盘问怎样逼供,然而并没有,没有人跟她废话,鞭子沾了水,直接抽上来。
  是了,她疼得面目抽搐,在心里冷笑着,皇上定的罪,何必要问。
  况且,谁人不知道这罪名那一头的人是谁,谁会问?谁问谁死。
  “璎珞,璎珞。”
  身边的杂草陷了陷,魏璎珞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到袁春望的脸。
  “璎珞,来,喝点粥。”袁春望瞧见魏璎珞背上的伤,眼睛被刺得生疼,差点掉出泪来。
  小心地将魏璎珞半搀半抱在怀里,勺了一匙粥,轻轻吹了喂到她唇边。
  魏璎珞也不推辞,小口吃了,连着喝了小半碗,才抬眼问:“哥,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来了,”袁春望哼了一声,“我怎么能不来,我不来,任你死了烂在这牢里么?”
  “我不会死的。”魏璎珞垂下眼。
  “你这是说给我听的,还是说给你自己听的,自己说的话连个底气都没有。”袁春望气道。
  “皇上非要我死,旁人又有什么法子。”魏璎珞闷声道。
  “是!没法子!”袁春望将粥碗重重地往地上一搁,“他就算是没法子救你出去,总有法子进来看你吧!今日里你被带去问话生死未卜,我看他倒是在侍卫处坐得四平八稳!”
  “侍卫处?”魏璎珞倏然抬起头来,“你去侍卫处做什么!”
  “我、我路过。”袁春望看向别处。
  “哥!你去找他了是不是!”魏璎珞大急。
  “是,我是去了,皇后娘娘没醒,你又因这个么个罪名被带走,我不找他还能找谁!”
  “那你也不能……也不能……你知不知道傅恒虽是御前侍卫,行走御前也常常出入后宫,但为人坦荡心思单纯,做事不会拐弯抹角,若他此时病急乱投医,做了傻事,后果不堪设想!”魏璎珞急得想要起身,一动起来伤口热辣辣的疼,痛得她嘶嘶地喘着气。
  袁春望忙蹲下来,先看了她的伤口,又恨铁不成钢地掏出伤创药来,“你就知道为他着想,对,他是君子,他坦荡荡,我是小人,我常戚戚,但是璎珞你仔细看看,现在喂你喝粥的人,是我袁春望,不是他富察傅恒,为你上药的人是我袁春望,不是他富察傅恒!你心心念念为了他肯丢掉性命的人,他在哪呢?”
  魏璎珞突然伸出手来,一把夺过袁春望手中的药瓶,扔在地上,沉声道:“你走吧。”
  “璎珞,你……”袁春望看着魏璎珞,原本忿忿的,见她这副模样,还在死撑,又软了下去,“好了,我不说了,药给你留下,你藏好了。”
  魏璎珞不作声。
  外面传来守门太监催促的声音,袁春望收拾了东西,又看了魏璎珞一眼,叹了口气,走了。
  魏璎珞将药瓶塞进杂草里,又拢了肩膀闭着眼躺了下去,耳边回响着袁春望的话:你心心念念为了他肯丢掉性命的人,他在哪呢?
  傅恒,你在哪儿?
  你千千万万,不要做傻事。
  *  *  *
  傅恒在天牢。
  李玉站在牢门口,瞧了瞧一身囚服的傅恒,转头对大理寺卿邓时敏一躬身:“邓大人,那奴才就回去向皇上复命了。”
  “李总管,李总管!”邓时敏紧跟着李玉走了两步,来到远处,有些为难地问,“皇上什么也不说就把富察侍卫给关到这儿来,是何意啊?”
  李玉摇摇头,“邓大人,皇上的意思,奴才哪里知道。”
  “大理寺历来复核刑部拟判死刑的案件,这富察侍卫就算是犯了死罪,也当先由刑部主审,再送过来才是啊!”邓时敏问道。
  “哎哟,邓大人,”李玉吓了一跳,赶紧掩了邓时敏的口,“这事儿可不能乱说。”
  邓时敏也知自己说了不得了的话,连忙点头,“是是是,是我失言了,”说罢从袖口里拿出件物什塞到德胜手中,“在下愚钝,还请李总管指点。”
  李玉不动声色地将物件纳进了袖筒,慢慢地凑到邓时敏耳边,低声道,“富察侍卫啊,犯了错,但是为什么不送去刑部而直接送来你大理寺,那还不是因为,去了刑部就要定罪嘛!皇上啊,虽生气,心里着紧着富察侍卫呢。”
  “啊,原来如此。”邓时敏恍然大悟,感情只是为了关一关吓一吓,毕竟是皇后胞弟,怎么能真的定罪。心里一颗石头落了地,“多谢李总管提点!”
  “邓大人事务繁忙,奴才就先告退了。”李玉笑着一揖,晃着拂尘走了。
  天牢森凉,寒铁的门窗透着丝丝冷意。
  傅恒抬头望着高高的铁窗,一勾弯月氤氲,落在面前映作一小片光圈,照亮地面上厚厚的尘土。
  修长的手指慢慢划过那尘土,一勾一挑,一抹一划。
  璎珞,你曾说过,不管我有千般理由万般无奈,结果是我先放弃,就不会再原谅我。
  这一次,我跟你一起。

  ☆、三、皇后

  第三章:皇后
  长春宫自皇后病倒之后一直愁云惨淡,主子病着,宫里众人也都打不起精神来。
  昨日傅恒走后,尔晴将一壶上好的安溪铁观音打翻了,还烫了自己的手,小宫女们都关切道尔晴姐姐太不小心了,只有明玉一直没理她,连那烫伤的地方都没看一眼。
  入夜时,明玉端着景泰蓝的脸盆来给皇后擦洗,刚走过来只见皇后娘娘睁着双眼,满脸是泪。
  咣当——
  脸盆重重地摔在地上,明玉既惊又喜地扑上去,眼泪一串串往下掉。
  “娘娘!娘娘您醒了!娘娘您终于醒了!”
  皇后含着泪挣扎了下,她那日依稀听到尔晴对傅恒说要救魏璎珞需得傅恒去向皇上应允喜塔腊家的亲事,转眼已过了一日余,若真是木已成舟,她真个要替傅恒悔恨终生了!
  “我的腿……”皇后发觉自己竟然起不来,焦急地叫道,“明玉,本宫的腿,本宫的腿怎么了?”
  “娘娘别着急,奴才马上去叫太医来,太医马上就来了。”明玉激动不已。
  “不要叫太医,”皇后一把拉住明玉的手腕,“让傅恒来,本宫要见傅恒,让傅恒来!”
  “娘娘,”明玉哭得更凶了,“富察侍卫来不了,奴才还是先去请太医吧,娘娘病了这许多日子,身子要紧啊!”
  “你说什么?什么叫傅恒来不了?”皇后急道。
  “娘娘,富察侍卫……被皇上下了大狱了,现在在大理寺的天牢里!”明玉边哭边说。
  “什么!”皇后杏眼圆睁,一阵气血翻涌,差点吐出一口心头血,“何故下狱?”
  “娘娘您这些日子一直昏迷不醒,发生了好多事儿,璎珞她昨日里被告发咒杀已故高贵妃,还被皇上问罪与侍卫私……私通,”明玉小心地看着皇后的脸色,继续说道,“后来问出咒杀高贵妃乃是有人诬陷,可是私通侍卫……魏璎珞一个字都没辩白,便被压去慎刑司了。”
  皇后的手紧紧地揪着锦被,脸色煞白,唇间毫无血色,“所以,傅恒就下了狱,是么?”
  “倒、倒也不是,皇上起先只命人拿了璎珞,并没有向富察侍卫问罪,可是富察侍卫自己去乾清宫请罪,还说什么……秽乱宫闱这等罪,万没有只拿一个人问罪的,皇上大怒,直接叫大理寺卿邓大人把人关到天牢里去了。”
  明玉说完,只见皇后眉头越皱越紧,担忧地上前,“娘娘,谢天谢地您醒了,富察侍卫和璎珞总算是有救了。”
  “傅恒啊……”皇后仰头,闭了闭眼,长长地叹息一声,不再说下去了。
  “奴才这就去请太医,”明玉转身欲走,突然想起了什么,用力地一拍自己的额头,又转了过来,小心翼翼地朝门口望了一眼,才趴到皇后耳边,“娘娘,富察侍卫说了,您久病未醒,好容易醒来,又知道了这么多变故,怕您经受不住再病过去,叫我一定找叶天士来给您诊治。”
  皇后闻言,仔细看了明玉一眼,点了点头。
  ???*????*
  邻近子时,养心殿烛火还亮着,皇帝放下手中的折子,闭目片刻。
  突然听得外面传来阵阵急促的脚步声,行至殿门口停了下来,想必是被德胜拦住了。
  “何事?跑得这般冒冒失失的。”皇帝扬声道。
  德胜匆匆自殿外进来,“回禀皇上,长春宫来报,说是皇后娘娘醒了!”
  “真的!”皇帝大喜,立刻奔出殿去,身边伺候的李玉忙将披风披在皇帝身上,“李玉,快去太医院请太医过去。”
  “已经请了。”德胜忙回话。
  “好好好,朕现在就过去。”皇帝一连说了三个好,难掩喜色。
  “起驾长春宫——”
  刚行至半路,又见一宫人急匆匆地过来,见了皇帝,噗通跪倒在地。
  “皇上,皇后娘娘又晕过去了!”
  “什么!”皇帝大惊。
  长春宫寝殿内,跪了一屋子人,皇帝坐在床边,耐心地等着正在给皇后诊脉的太医。
  叶天士一边诊脉一边摇头,眉头皱得皇上心惊肉跳。
  “叶天士,皇后究竟如何?听闻她刚刚醒过来了,朕还没到,就又晕过去了。”皇帝急道。
  “皇上,”叶天士原本是跪在塌前诊脉,闻言后膝行后退了一步,“皇后娘娘方才确实醒了,只不过娘娘久病,心脉不畅且脆弱,初醒就闻听变故,难免气血逆行,一时撑不住,这才又晕了过去。”
  “闻听变故?”皇上目光一沉。
  宫女们俱心惊肉跳,低低地伏了下去。
  “你们就是这么伺候皇后的?”皇帝怒道。
  “奴才罪该万死,”明玉不停磕头,“皇后娘娘醒来知道自己昏迷这许久,家中一定担忧焚心,叫奴才立刻去传富察侍卫,叫他回家中报信……奴才……奴才被娘娘问得没法子,只好据实回禀。”
  “好一个据实回禀,你这是要把你主子气死吗!”皇帝一拍床沿。
  明玉吓得一个哆嗦。
  “启禀皇上,明玉一向心直口快,心里藏不住事,只怪奴才昨日烫伤了手,今日没能在娘娘身边伺候,不然定不会让娘娘知道这件事,惹娘娘晕倒。还望皇上念在明玉伺候娘娘多年的份上,饶了明玉。”尔晴出声求情。
  明玉趴伏在地上,动也不动。
  皇帝沉着脸,不再去理明玉,“叶天士,那么皇后何时能再醒来呢?”
  “回禀皇上,”叶天士脸色有些为难,“先前臣说了,皇后娘娘是自己不愿醒来,如今娘娘好容易愿意醒了,又晕了过去,怕是……怕是……”
  “怕是什么!”皇帝盯着叶天士,一字一字地问。
  “怕是……娘娘又不愿醒来了。”叶天士额头冷汗大颗地冒出来。
  “滚,都滚出去。”皇帝气得狠狠一摆手。
  众人马上噤声退了下去,片刻间,殿内就只剩了皇上和皇后二人,一坐一卧。
  “皇后,你真狠心,醒来都不等我看你一眼,就又睡了。”
  “你知不知道朕多担心你,多想你醒过来。”
  “叶天士说你不想醒,为什么,皇后,你可是生朕的气了?”
  “朕知道,傅恒的事你一定是生气了,可是朕没有真的怪罪于他,只是将他圈在大理寺让他清醒清醒。”
  “你最疼爱这个弟弟,朕怎么能允许他娶魏璎珞那种女人。”
  “等他自己想清楚了,朕就把他放出来,皇后,你便不要生气了好吗?”
  “还有那个魏璎珞,朕知道你喜欢她,不会真的要了她的命,让她吃些苦头,断了那些攀附权贵的念头。”
  “只要你醒过来,朕什么都答应你。”
  皇帝握着皇后的手,幽幽地、一句句地说着,整个空荡荡的殿内,回荡着皇帝温柔的声音。
  皇后的手指,在皇帝的手心,倏地动了一下。
  正在说话的皇帝声音一顿,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手心里的手指,用力握了一下,喜道:“皇后!”
  

  ☆、四、探监

  长春宫寝殿内又跪倒一片,不过气氛不若刚才那般凝重。太医请好了脉,退到一旁。
  “你终于醒了,”皇帝握着皇后的手,深情道,“朕真的非常忧心。”
  “臣妾一直听得到您说的话,只是臣妾睁不开眼睛,就好像一直陷在深深的噩梦里,没有办法醒过来。”皇后目光流转,望着皇帝,声音依旧是虚弱的。
  皇帝凝视皇后半晌,欣慰地微笑,“现在,一切都过去了。”见皇后垂眸看着自己的腿,纤细的指尖紧紧地揪着锦被,皇帝心中一阵不忍,柔声宽慰道,“你不必担心,叶天士说了,你这腿是因为长期昏迷无法动弹,假以时日一定会康复如初的。”
  “嗯。”皇后温顺地应了一声,脸上却依旧愁眉不展。
  皇后初醒,皇帝心中欢喜,见不着皇后笑容,越发的着急,心思一动,想起方才皇后说听得见自己说话,于是轻抚着皇后的手掌,“皇后,不必担忧,朕明日就下令将傅恒放出来,不,现在就下令,让他回去给你阿玛和额娘报个信,说你醒了,朕准他们明日进宫来看你,可好?”
  “臣妾谢皇上恩典。”皇后反握住皇帝的手,露出些许笑容。
  “只要你欢喜,只要你好起来,朕答应过你的,决不食言。”皇帝终于看到皇后的笑容,眼睛都透着暖意。
  皇后温婉地笑了,看在皇帝的眼里,让他更是欢喜。
  待皇帝走后,尔晴和明玉留在房中。
  “尔晴,你的伤还没好,这里有我就可以了,你回去歇着吧。”明玉端着御厨新熬的燕窝过来。
  “没事,娘娘醒了,我心中欢喜,纵然做不得什么,能站在这里看着娘娘也是好的。”尔晴笑着答。
  明玉坐在床边,端起碗来准备喂皇后,皇后看了看尔晴,“哪里伤着了?”
  “回娘娘,不小心烫着了,不打紧。”尔晴说罢,不动声色地瞄了一下明玉,以往这个时候不消她说,明玉自会把前前后后跟皇后说上一遍,哪知今日,明玉竟然什么也没说,专心地一匙一匙地将燕窝喂进皇后口中。
  “仔细养着,有事就交给明玉做,你在旁边提点着就好。”皇后说道。
  “谢娘娘关心,奴才知道了。”尔晴应着。
  “服侍娘娘这种事我做惯了的,尔晴就不必一直看着我了吧。”明玉瞟了尔晴一眼。
  “看你说的,我几时看着你了。”尔晴轻笑,一贯地纵容明玉的样子。
  “好了,尔晴你先下去吧,早些歇息。”皇后道。
  “是。”尔晴叩了礼,退了出去。
  待尔晴走了盏茶工夫,明玉将碗匙收了,皇后才靠在床头,轻轻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尔晴哪里惹你不痛快了?”
  “娘娘,”明玉闻言,撇了撇嘴,似要哭出来,“奴才不知道该怎么说,奴才与尔晴一起服侍娘娘多年,如今奴才恼她,知道是自己不对,可是奴才就是忍不住,尔晴她,她不应该这么做!”
  皇后微微一笑,“这么多年,你一直以尔晴马首是瞻,有时候连我的话也未必肯定,却定会听她的,到底是何事,能让你说出这番话来?”
  “尔晴……尔晴她……”明玉犹豫了一下,一狠心,“尔晴她心仪富察侍卫!”
  皇后伸出手来,轻轻揉了揉额头,明玉连忙上前来,接手过来,为皇后轻轻按着太阳穴,只听皇后轻轻地问道,“然后呢?”
  “娘娘,您、您不意外吗?”明玉大奇,皇后怎是这种反应。
  “不光是尔晴,你不也是么?”皇后微微闭了眼,说道。
  “娘娘!您您误会奴才了……”明玉一时慌乱,舌头打结,“奴才那就是……一时鬼迷心窍而已……奴才早就、早就不……”
  “好了,每次傅恒来看我,你们这些个小丫头的心思全部都挂在脸上,我还能不知道么,不过尔晴也喜欢傅恒,我倒当真是没看出来……”皇后闭着眼,看不见眼底的心思。
  “娘娘,您可知,皇上昨夜原本是来赦免魏璎珞的。”明玉道。
  “知道,我听见了。”皇后道。
  “尔晴是故意让皇上瞧见璎珞和富察侍卫在一处的,皇上这才发了火,恼了富察侍卫。尔晴还叫我不要说出去,我先前答应了,可是没想到富察侍卫被下了天牢,璎珞也被押了慎刑司,我现在后悔了,我当初就应该跟皇上说,尔晴是故意的。”明玉不甘心地说道。
  “没用的,”皇后叹了口气,缓缓睁开眼睛,“皇上想要处置谁,任谁说什么,做什么都是无用的……”
  “那璎珞怎么办,娘娘,那慎刑司可不是人待的地方。”明玉扁着小嘴,愁得不知如何是好。
  “皇上今日已开口赦免了傅恒,我便不能再提璎珞了,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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