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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三]我要报警了-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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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寂静里忽然响起一声娇喘。
    “醒了媳妇儿?”江喻白微怔,在她唇上落了一个吻,柔声道,“乖宝宝,疼不疼?”
    顾小鱼:“……”
    他问什么不好,上来就问这话题。
    顾小鱼答不上话,小脸涨得通红,心里直打退堂鼓,眼神也软绵绵的,缩在怀里可乖了。
    “乖宝宝,老公抱抱,”江喻白便道,也不难为她,衔着她唇缠绵了一阵,便抬手拥她入怀,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她胳膊上的软肉。
    一身酸麻给他捏揉得舒坦。顾小鱼老实趴了一阵子,也抬手,摸起他身上硬邦邦的肌肉。
    早从第一次见面,顾小鱼就被他强健的体魄撩得心猿意马。之前怕羞,一直没敢下手,可坦诚相见之后,心里忽然有一种尘埃落地的别样滋味,顾小鱼心头还是羞,却还能无比坦然地附掌轻抚。
    她手又滑又凉,只是一附,江喻白顿时倒抽了一口寒气,一把按住胸前撩拨着的小讨厌,哑声发问:“宝宝喜欢?”
    “……恩,”怀里毛绒绒的小脑袋忽然小幅度地拱了两下,软绵绵地应着,“喜欢呢。”
    江喻白微微一怔,吻在她发顶轻旋,闷声失笑:“宝宝喜欢,那我一直练着。”
    “……你又不让摸。”
    “让摸,我媳妇儿想摸就摸,”江喻白抿唇,松了手,大大方方叫她享用。
    江队长是练家子,一身肌肉结实紧致,尤其健美。
    顾小鱼一心怦然,也不忌惮,碰够他胸前两块结实的胸肌,手又往下滑了些,勾勒他八块紧密的腹部肌肉。他猛一发力,排排列队的肌肉群猛地弓了起来。
    他是动给她好玩,可也不知怎么的,顾小鱼心里“咯噔”一下,莫名便想起昨夜耳边他沙哑的重喘。
    本是发烫的脸顷刻间愈发滚烫,顾小鱼忐忑不已,已滑到他小腹的手也赶紧往回缩。
    顾小鱼满心羞赧,颤巍巍地撒娇:“……二白,我肚子饿了。”
    昨天一天没吃东西,半夜又是好一顿折腾,她早就饿了,不仅饿得发晕,还浑身酸痛,再也经受不住他半次动情,哪怕他向来温柔。
    “二白我真饿了,”顾小鱼说。
    毛绒绒的小脑袋往他怀里拱了两拱,江喻白立马抱她起身:“恩宝宝乖,咱洗洗出去吃饭。”
    ***
    顾小鱼早做好了下不了床的准备,但情况竟比她想象中好得多——虽然落了一身酸麻,可她居然还能走路。
    一时间还真有点喜出望外。顾小鱼本想试试她有多能走,江队长却没给她机会。洗完澡出来,他拦腰一抱,人直接从卧室到了客厅。
    昨晚回房时,家里还是寂寥一片,两人一下楼,厨房里却传来阵阵剁击声。江妈妈温和的嗓音不时从厨房传出,顾小鱼心里一紧,赶紧挣脱落地,一溜儿冲了过去。
    不知什么时候,江爸爸江妈妈居然回来了。
    两人正在做饭,江妈妈一边切着肉,一边吩咐打下手的江爸爸择菜。
    她一声令下,江爸爸二话没说——身上还穿着一袭勋章满挂的军装,手上却托起了一把韭菜;丝毫没嫌弃与他格格不入的环境,反倒还在腰上系了一条突兀至极的江妈妈专用白围裙,只管将浓眉一皱,对着韭菜渐入佳境,旁若无人。
    这形象与印象中的军区首长有天壤之别。
    顾小鱼满是震惊。江喻白倒是没那回事似得,迈着大步随她进门,手上放下她,胳膊却往她身上一环,又把人圈回了怀里,搂着不肯放。
    爸妈就在面前,顾小鱼要躲,他也不让,胳膊像铁一般有力,死死地把她按在身前,一步也不叫她走。
    江队长倔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来,顾小鱼拿他没办法,索性不跟他争了。
    她正要跟爸妈打招呼,江妈妈闻声回头,先笑着问:“从山里回来累坏了吧,睡得还好吗闺女?我看你们准备了酸菜和面团,是要做疙瘩汤?怎么又没做呢,昨晚回来吃了吗?”
    顾小鱼:“……”
    江妈妈不问则以,一问就连抛出三个问题,每个问题都简明扼要,一针见血。
    顾小鱼脸上发红,支支吾吾地应了两声,什么也答不上来。
    昨夜折腾了一宿,折腾得这一觉他两竟破天荒地略过了午饭,直接睡到了下午三点!睡什么好,又做什么汤,他们都做到床上去了!
    顾小鱼不吭声,脸上一阵阵发烫。
    都是过来人,一看她今天走路别别扭扭,脸上总充斥着莫名的娇羞,身边男人更是护她护得跟什么似得……私底下有什么情况,江妈妈还能不了悟?
    抛出了问题却不再追问,江妈妈轻声失笑,只自顾自地解说:“我跟你爸刚回来,还没吃饭呢。这都三点多了,准备准备一起吃晚饭吧。厨房里太挤了,你两去外头择菜。”
    话毕江妈妈还特别吩咐一句:“坐着择啊,不急,去沙发上坐着。大白你疼着媳妇儿,勤快点。”
    “我知道,妈,”江喻白点头,转身提上角落里的两篮蔬菜,连着怀里姑娘一并带到了沙发上撂着。
    择菜这工作再简单不过,量虽是两篮,任务却并不算重。
    刚才见案板上有二级肉,而篮里蔬菜又有几根蒜苗。顾小鱼心里一合计,打算一会儿下厨小露一手,做个蓉城地方菜回锅肉给二老尝尝,先叫江喻白把蒜苗处理出来。
    “二白,蒜苗你可得好好捋了,把叶片黄的、有虫眼的、还有坏了的,通通择掉。剩下的好的放在菜篓里。”
    顾小鱼正在交代,眼前忽然“咻”的一下串出个人来。
    先前还在厨房认真捋着蔬菜的江爸爸步履匆匆、来去如风,黑着脸穿过客厅,夺门而出。
    顾小鱼愣了愣,正想问问江队长江爸爸这是怎么回事,一回头,却见江喻白认认真真地把蒜苗处理好,随即一本正经地丢进了垃圾桶里,而摆在他面前的干净菜篓里却塞满了枯枝败叶。
    顾小鱼:“……”
    她差点没给气笑了:“江喻白!”
    “怎么了?”江队长还一头雾水。
    好端端一把蒜苗全给他浪费了,顾小鱼心尖都在滴血:“你把好的全都丢了,你你你!你一边玩去,别在这瞎捣乱!”
    她还打算晚上做个回锅肉,在二老面前表现一下呢,这可倒好,一把蒜苗全给这二狗丢了!
    顾小鱼耳根子都郁闷红了。
    江喻白静静看了一会儿,脸上忽的一沉,扭头就走,夺门而出。
    脚下还有两篮子菜等着她处理,顾小鱼没时间搭理这臭二狗,赶紧去捡垃圾桶里的蒜苗,蓦一抬头,却瞧见一人直勾勾地盯着她看。
    顾小鱼:“……”
    本在厨房里切肉的江妈妈不知何时来了客厅里,也不知来了多久,是不是看全了她把她儿子吼出去的全过程。顾小鱼心里“咯噔”一下,整个人都不太好。
    四目相对,谁也不说话。屋里充溢着死一般的沉寂。
    良久之后,江妈妈方才笑问:“大白捣乱了吧?”
    贸然一句脱口,也不知究竟是在问她还是诈她,顾小鱼心跳得急,做了亏心事,杵着没敢说话。
    许久等不到她答复,江妈妈抿唇,反而满是歉意地笑了:“没事闺女。我一时忘了跟你说,打打下手搬搬东西还成,可别叫大白真帮忙——”
    “这父子两一个德行,”江妈妈道,说来有点哭笑不得,但到底是笑着的,“我只分心交代了你两一句话,他爸就丢了我一把韭菜,这不,我也刚把他爸吼出去。”
    顾小鱼一怔:“……噗。”
    接触了这么几天,江妈妈性格和善,顾小鱼已经拿捏得**不离十。看她没有护短的意思,顾小鱼便也不忌讳,实话实说了:“妈妈,是我没考虑周到,二白他不会煮饭,从不下厨,那不会择菜也是正常的,我本来就不该叫他择的。”
    这话她说得掏心掏肺,绝对没有开玩笑。
    但她话音未毕,身边却突然传来清浅的笑声,稍加压抑,却相当愉悦。
    “妈妈你笑什么?”顾小鱼一头雾水。
    “二白?”江妈妈重复道,眉开眼笑,“这是什么,你给大白取的昵称?”
    顾小鱼微微一怔,后知后觉说漏了口,脸上不禁“刷”的一下红了个透。
    这昵称她虽然爱不释口,但在旁人听来,确实有点像狗名字。里飞康不就嘲笑过?而且“二”本身就是北方方言,骂人蠢的话。当着人亲妈的面这么说,实在有些过分了。
    顾小鱼拿捏不准江妈妈的态度,没好意思再吭声,却见江妈妈笑得越发灿烂:“好闺女,你可真是咱江家的儿媳妇儿……你知道大白他爸爸叫什么?”
    顾小鱼摇头。
    结婚之后江喻白才介绍他爸妈给她认识,都结婚了,顾小鱼哪里去管他们叫什么,只管跟着他叫爸爸妈妈。
    见她一脸茫然,江妈妈抿唇:“他爸叫江亦清。”
    顾小鱼:“……”
    江家人取名字都这么有个性?子辈有个大白二白,和三柏还不够,父辈居然还有个江“一清”!
    他们家“一清”“二白”,两袖清风当然是好事了。
    无奈婆媳两面面相觑,憋都憋不住:“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198章 上阵父子兵

作者有话要说:  【和·谐版】
    人家说婆媳关系难处,可顾小鱼跟江妈妈是真合得来!
    别说关系融洽,她两居然连笑点都一致。一说起江爸爸和江喻白的组合名“一清二白”,客厅里立马便是一阵心照不宣的笑声。
    顾小鱼是真看出来了,江妈妈性情和善体贴,但也是真的爽快。
    说来倒是她以小人之心度了君子之腹,总在各种电视剧里听闻婆媳关系难处便先入为主,心里始终忌惮着江妈妈“婆婆”的身份。
    但事实证明,她真是紧张过头了。
    冰冻三尺绝非一日之寒。江爸爸那位子又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坐上的,年轻时候他工作在外,江妈妈必然是一人持家。她要是心性不爽朗坚强,而是弯弯拐拐,小肚鸡肠——江家大宅里还能有这般和睦?
    这倒不是在贬低谁,女人娇柔自然好,但要当军警背后的女人,那还真不能太娇气了。
    同居有一段时间了,顾小鱼感受深切。
    就江队长那三天两头一个电话就被叫走,徒留她一个人对着手机哭笑不得的劲头,她顾小鱼要还是个手无缚鸡之力,样样都得依附着他的“软妹”,那这日子是真没法过了。
    不然还能怎么样呢?
    电话一响,那恐怕就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哪怕正在约会,纵使万般不舍,你难道还拦着他不成?要是真因为你一时不舍,闹出了命案,你这辈子背着良心债,你愧疚吗?
    所以你又能怎么样呢?
    牛角尖越往里钻越紧凑,你跟他计较得失不过是自找罪受而已。而且这罪一找就没完没了,他工作不会停止,这是他的信仰,计较到最后,多半这关系也得被逼到二选一的绝境上去。
    并不是危言耸听,更不是小题大做——警察也好,军人也罢,这种为国家抛头颅洒热血的职业本身就是一种奉献。人的精力又毕竟是有限的,男人选择了这样的职业,把一衷热血抛洒在了祖国大地上,你指望他还能有多少心思能顾及着你呢?
    当然了,心思他固然会有的,但更多时候却由不得他去选择。
    他肩上扛着的是天下苍生,他胸中怀想的是江山社稷。他先属于国家,再属于你——想要当这种男人背后的女人,只知道霸占和计较是绝对成不了事的。
    而眼观江爸爸江妈妈相守了大半辈子都还关系融洽,所以江妈妈又怎么可能是个心胸狭窄、小肚鸡肠的人?
    电视剧取材于生活,但生活毕竟不是电视连续剧。
    江妈妈不是什么凶神恶煞的蛮横婆婆,她也只是江爸爸的妻子,江喻白的妈妈,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而已。她诚然没有任何必要忌惮才对。
    如此一念想,顾小鱼忽然就松了口气。
    好歹也初经人事,于情于理,她都算是个“背后的女人”了,感受深刻,看江妈妈也格外亲切。
    一开始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有些话便没好意思说出口,这会儿卸下心防,也竹筒里倒豆子,一溜儿往外讲。
    江妈妈不忌讳儿媳间的亲昵,顾小鱼也就不跟她玩虚与委蛇那一套,只管直言不讳:“妈妈,我第一眼见到爸爸就觉得二白跟爸爸长得好像啊!”
    江爸爸总是板着一张脸,浓眉一锁,不怒自威。
    他是在太过严厉,初见面时江妈妈还怕她尴尬,拼了命地找话题调解气氛。可其实顾小鱼丝毫也不觉得尴尬。那模样她太熟悉了,江爸爸在士兵面前的形象跟在手下人面前的江队长一模一样。
    江喻白长得像极了爸爸,脸上一沉,眉眼之间的肃穆足有七分神似。顾小鱼偷偷观察了好一阵子,越看两人越像,她几乎都能从江爸爸身上看到江队长老了以后是什么样子……
    再一听江妈妈说父子两干出的这些叫她啼笑皆非的事,顾小鱼忍俊不禁。
    “是吧,你也觉得像,”江妈妈跟着她一起笑,“我早跟这大院里的朋友说大白跟他爸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他们非说我是心理作用!”
    “不是不是,”顾小鱼连连应和,“真的很像!”
    论及容貌,父子两同是眉如墨画,目若朗星,锋芒内敛,不落凡尘;而且又何止是容貌而已,他们连气度都近乎相同!
    无论是那脚下踏着的不由分说的自信,还是眼里涵盖的无关人事、自在随行的镇定从容……包厢大门一开,江爸爸迎面走来,顾小鱼全然挪不开眼!
    她眼睛里看着的虽是穿一身笔挺的军绿色制服,戴一顶刚正威严的军帽,胸前挂满数排夺目刺眼的勋章,面容略显苍老的江爸爸;心里想起的却是初次见面,星臣街警铃大作,驻守在旁的特警队匆匆赶来,而他也踏风而来的一幕。
    那带队的男人同是肃着一张俊脸,浓眉紧锁,不怒自威。
    一队人匆匆行来,顾小鱼一眼便注意到他。
    有一种人天生就与众不同。一队人里唯有他一个,眼神深邃、沉稳而坚毅,无关人事,自有一种波澜不惊的镇定从容;身姿威武又挺拔,傲然如松柏,步步生风。
    不需要横眉冷目,单凭那种千帆历尽的沉稳大气,就给他镀上一层凛然的气度;哪怕只是匆匆一瞥,却也能一如暴风过境般所向披靡、无可抗拒;再加之黑靴、护膝、配枪、背心、头盔……一袭漆黑的战训服上身,愈发衬托得他挺拔又威武,铁骨铮铮,硬朗非凡。
    有一种人天生就与众不同。
    整支队伍庄严而肃穆。只有他一人,威严中沉淀着沉稳,一看就知必是人中龙凤。
    再一联系她那驻守在旁的大军爷“江队”江喻白,顾小鱼不禁发怔。明明是一张陌生的脸,她偏偏亲昵,心头怦然,哑然失笑。
    兴许也只是因为终遇上了对的人,所以他径向而往,全世界的背景才会为他黯然失色。
    总之,那时的心悸她毕生难忘。以至于再见到与江喻白如出一辙的江爸爸,顾小鱼竟被震撼得无言以答。
    ——实在太像了!父子俩的相似度不说八成也有七分,那还是因为时过境迁而已,要是江爸爸正值青年,两人站一块儿,那指不定要被人当做双胞胎呢!
    “像,真的像,”顾小鱼一脸恳切,“我从来都没见过这么像的父子俩!”
    好不容易找到了个同道中人,江妈妈笑得开怀:“可不是吗,辛辛苦苦给他生个儿子,结果一点都不像我,全遗传到他爸的基因了!”
    这头两人正笑着,门忽然“吱呀”一声被推开。
    说曹操,曹操就到。江爸爸探头进来:“媳妇儿,我带儿子去政委家转转。”
    江妈妈笑盈盈地点头:“去吧去吧,饭点再回来,别在政委家蹭饭。”
    江爸爸应了声,刚走,江喻白又探头进来:“媳妇儿,我跟爸去周叔叔家转转。”
    顾小鱼:“……”
    顾小鱼愣了愣,有点哭笑不得。
    江爸爸不是刚说了要带他去政委家,江喻白怎么还要再说一次?一时间也不知该感动他有心还是无奈他过分有心,顾小鱼应他:“知道了,你去吧。我跟妈择菜。”
    江喻白点头,关上门不放心,又回到屋里,抱着她柔声多交代了一句:“昨晚累着了乖宝宝,要是不舒服就回去睡着,这里有妈就够了,别逞强知不知道?”
    他知道有妈在,两口子的私密事他还往外说!
    顾小鱼有点脸热,一时竟无言以对。
    她不答话,江喻白更不放心,又招呼江妈妈:“妈,昨晚上我把我媳妇儿累着了,她不舒服,你看她累就叫她休息,别叫她做活。”
    “妈知道,嫁进来的姑娘是你媳妇儿也是我闺女,妈还能为难自家闺女吗!”江妈妈没好气地说他。
    她是说玩笑话,字里行间没有半分恼怒。
    可外头一听,却依然震怒:“江喻白!你这臭小子!谁给你的胆子欺负我媳妇儿!”
    平地一声雷,铺天盖地,吓得人胆战心惊。
    顾小鱼都给吓懵了,还没反应过来,江妈妈握住她一只手,眉心一紧:“瞎嚷什么呀江亦清,你儿子在宝贝他媳妇儿,你瞎闹什么闹!你别吓着我儿媳妇儿了,还想不想要孙子!”
    江爸爸大概是想要孙子的。
    她一言既出,外头立马不吭声了。
    客厅安静至极,尚能听闻一墙相隔的外院里江爸爸闷闷不乐地嘀咕着:“……就算要孙子,那也不能容着这臭小子欺负你啊。”
    那虎毒还不食子呢,当妈的护着儿子不是天经地义吗?
    江爸爸这短护得一点道理都没有,江妈妈差点没给他气笑出来,支唤江喻白:“你两赶紧去,快把你爸带走,少在这儿丢人现眼的。”
    嘴上嫌弃的很,可她连眼底都是笑意。
    江喻白蹲下身,紧紧牵起顾小鱼的手:“媳妇儿,我就跟爸先过去了。”
    也不知道是哪儿来的怪毛病,江妈妈一分钟前才当着两人的面说出的话,他也非得亲口对她重复一回才行。
    顾小鱼真有点啼笑皆非:“知道了,去吧。”
    “恩,乖,”江喻白抿唇,起身便在顾小鱼唇上沉沉地印下一吻,舌头顺着就要往她嘴里伸。顾小鱼一惊,赶紧推开他:“快走快走,妈还在呢!”
    “没事媳妇儿,妈不吃醋的。”江喻白失笑。
    “你两腻歪就腻歪,没什么避讳的,”江妈妈也道,“儿子的醋我不吃,儿子早晚是别人的,他爸才是陪我一辈子的人,而且,吃儿子醋他爸又得闹脾气了。”
    说到儿子江喻白,她脸上竟不起一点波澜,可一说到江爸爸,江妈妈脸上却像是吃了蜜一样的甜,一说就笑,边笑边数落:“江亦清那个臭脾气,多大了还跟小孩子似得,幼稚得很!”
    这婆婆豁达得叫她毫无芥蒂,顾小鱼笑着点头:“江二白也是,臭脾气,老吃醋,像个小孩子似得,幼稚鬼一个。”
    “这小子就这样,跟他爸一样,他爸就护短,我听说他爷爷也是这样。”
    “这还是祖传的呀?”
    “谁管他呢,”江妈妈笑,“反正嫁进江家肯定不吃亏就对了。这一屋子男人个个都是宠媳妇儿宠得翻脸不认人的。”
    这话倒是说的对。自己家男人嘛,只要对自己好就成了。哪怕他为了对自己好从而忽略了对别人好,又有什么关系?这毕竟叫“自己家”男人,不叫“别人家”男人啊!
    顾小鱼跟着乐,牙关一松,滚烫的唇舌立马袭了过来。
    江队长就等一个吻,吻过之后,二话不说,转头就走,留她一个人慢慢发懵。
    顾小鱼真是有点拿他没办法,啼笑皆非,却到底只能无奈地笑。
    客厅本就安静,江喻白这一走,屋子里愈显冷清。
    被这一大一小闹腾了几十年,江妈妈早已习惯。也不招呼匆匆离去的父子俩,只是携上两个软垫,叫上顾小鱼:“走啊闺女,咱出去晒晒太阳。”
    *************
    临近四月,北方的天已经不太冷了。下午艳阳高照,端着菜篮子在户外沐浴阳光,别有一番滋味。
    顾小鱼走路还不太利索,一瘸一拐,分外惹眼。两人一落座,江妈妈便忍不住数落:“这臭小子,就不知道体谅媳妇儿,刚从山里回来休息一晚上再说呗,急什么,媳妇儿还跑了不成?”
    江喻白自个儿把话说破了,江妈妈也就不再顾忌。
    江家人性格开放。可顾小鱼脸皮薄,一听这话,脸上“刷”的一下顿时便红了个透。
    她一心赧然,还要为自家二白说几句好话:“……也不怪他嘛,毕竟都快二十八了,该开荤了。”
    一句话的功夫,小姑娘耳根子都涨红了。
    江妈妈暗笑,再不多说了,一边收拾被江爸爸丢掉的韭菜,一边笑着问:“怎么样闺女,去了一趟山里,山里好玩吗?”
    顾小鱼连连点头,回想起这一路披荆斩棘,心里一阵阵发暖:“恩,挺好玩的。大院里那些兄弟也挺有意思,铭子还跟我约了来年比赛呢。”
    说起那场拖到明年的车技大赛,她心里倒还真有些期待。
    顾小鱼失笑:“妈妈,院里挺好的。以后要是时间合适,我们每年都回来几趟。”

  ☆、第199章 张欠张爱军

四月春意正浓。在两人有关未来的规划里,动荡不约而同的从这个月开始平息。
    三月舞台剧开演之后,海洋酒吧的生意便会渐渐稳定下来,顾小鱼无须担心,从此要把生活的重心慢慢收归于照顾家庭上。
    而江喻白江队长也将完成两年的借调,从特警队脱身,回到他的特别刑侦大队去——那里才是他的主战场,是他发光发热的地方,不出意外的话,此后他的工作也不会再有变动。
    房子车子他们都有了,结婚证也拿了。按照江喻白的想法,孩子等个一两年也得有了。
    虽然一场突然如来的意外把两人原定的计划通通打乱,不过这也只是暂时的滞步罢了,毕竟没有谁可以永远地停留在过去,时间在流逝,无论他们情愿与否,他们总得走向未来。
    以前过惯了一个人潇洒自在的日子,以后却要过两个人相互扶持的生活。能不能适应顾小鱼说不清楚,不过老人常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对他们的以后,顾小鱼满含期待。
    甚至于她一个只把握当下,从不忧心未来的人,不知觉间,竟然都开始有了想法。
    “回来干什么,”江妈妈闻言却只是笑,体贴道,“你们年轻人工作忙,有了假期就叫大白开车,你俩叫上几个朋友一齐出去转转,好好休息休息。两边隔得太远了,好不容易有一次假,不用刻意跑回来看我们两个老人。”
    “妈妈,这个不冲突,我们要回来的,”顾小鱼抿唇。
    收捡好被江喻白一通浪费的蒜苗,她弯腰去捡篮子里的蔬菜,手上一拨,竟然在最底下抓了一把空心菜起来。
    顾小鱼微微一怔,心里蓦的便是一暖。
    空心菜原名蕹菜,盛产于南方,其地位就跟北方的萝卜白菜似得。蓉城那边可爱吃了,一吃起来总是连藤带叶洗净剁段,加一点蒜一并清炒,藤与叶都要入食,所以蓉城方言里又叫它藤藤菜。
    这菜北方较少种植,平时压根见得就不多,叫北方人做,不一定有那么地道,而论及口感,北方人也不一定吃得习惯。
    南北的饮食习惯诚然有异。而南方的地道家常菜居然出现在了菜篮子里,其原因难道还用江妈妈明说?
    顾小鱼又不傻,北方人买一把藤藤菜干什么,还不多不少只买够炒一人份的量,这必然是入山前的那顿家常饭时江妈妈见她没吃下东西,考虑了她的南方口味方才特别准备的呀!
    每次看藤藤菜都想着大饱口福,人生头一次,顾小鱼竟看得心软。不禁哑然失笑,答得愈发坦然:“哪里玩都是玩呀妈妈,何况,要说休息,哪有地方能比家里更舒服的?”
    顾小鱼没跟她客套,也不是哄她开心。她嫁到江家来,媳妇儿也抵得上江家半个闺女,没有血缘关系的父母也是她的父母,她和江喻白多回来看看,陪陪二老实在是分内之事。
    就算江妈妈待她不好她都该来,更别说江妈妈还待她跟亲闺女似得,千般体贴万般照顾,顾小鱼就更该来了。
    虽然两家南北相隔,走动起来不太方便,但到底也是件好事,有效规避了冲突:
    顾爸爸顾妈妈就在蓉城,跟他们同一座城市。她和江喻白茶余饭后随时都能去串门,吃饭会面那就更不必说,只要想,见面几乎没有困难。
    而机会多了,也就不差哪个特定的“一时半会儿”了。
    江队长工作忙,假期本就少,好不容易有假期,平时两地相隔不能陪江家人,于情于理,每年都该挑个一两次长假,两人一齐回北方看望江家二老。
    顾小鱼的安排,顾爸爸顾妈妈也绝不会有任何异议——平时都在顾家这头,逢年过节放长假,他两要是都不去北方看望江家父母,一点也不孝顺,那才要被念叨呢!
    人与人之间都是相互的。江妈妈江爸爸对她好,这事决定起来便一如水到渠成。
    家里小事顾小鱼说了就算数,江喻白不会有意见,也不准有意见——就算他实在有,又不是什么原则问题,跟他撒撒娇,他也就没有了,这一点顾小鱼信心十足。
    “妈妈,二白他工作忙,多的我也不敢说,不过一年一两次应该是能寻到机会回来的,”顾小鱼道。
    她话一脱口,那就是板上钉钉,落下了准头。
    江妈妈竟还有些受宠若惊,愣了片刻,笑得开怀:“那就回来,回来好,有空的话多回来看看。”
    这世上哪有一个为人父母的不希望阖家团圆,儿女绕膝?而父母不坦诚,少是因为自私,多是因为爱。
    江妈妈笑着笑着,忽然间就徒生出些感慨:“可惜他爸工作一直忙,抽不开身,我要工作又要照顾他爸,一年下来也空不了几天,没法去蓉城看看他。也不知道这些年,大白在那边过得怎么样……”
    话毕便是一声极为深沉的长叹。可怜天下父母心,就算嘴上说得再厉害,可为人父母,心里能不牵挂自己的骨肉吗?
    江妈妈脸上总挂着笑,可顾小鱼能懂,坚强如她,只是有泪不轻弹。
    手上择菜的动作谁也没停,脸上的笑容却谁都有点僵硬。
    “妈妈你别担心,二白在蓉城挺好的,”顾小鱼赶紧安慰她,“刚来的时候不是有他兄弟余盼一家照顾着吗?现在虽然余盼不在了,可——”
    可江警官有她了呀,她是他媳妇儿,扯了结婚证的那种,以后她当然会承担起一个妻子的责任,好好照顾他的。
    顾小鱼想说。只是她话音未毕,就听江妈妈忽然启口,截断了她——
    “闺女,你还认识余盼?”
    江妈妈问。问起这话时,她眸光一阵闪烁,满脸写着震惊,震惊之余,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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