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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三]我要报警了-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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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喻白动作飞快,右手抓蛇,左手抽出另一把防身匕首,顺着乌蛇冲锋而来的力道,一刀削上——
    蛇骨撞在锋利的刀刃上,摩擦出怪异尖锐的响声。
    男人力道极大,一刀横去,蛇口甚至尚未近身,就已经随着“咔嚓”一声响在空中抛出了一道弧线,陨落在不知名的草堆里。
    一瞬之间,先前还活灵活现的大黑蛇身首异处。
    顾小鱼不敢眨眼,心里怦怦直跳,紧张不已。江喻白脸上却毫无波澜,依然是那豪放的姿态,揪着蛇尾巴往前头一甩:“虎子,拿去开荤,你嫂子赏你的。”
    “哎,谢谢哥,谢谢嫂子!”虎子一听就乐。
    虎子兴高采烈,一点也没闲着,拿起匕首就开始剥皮。
    他们特种部队隔三差五就得外出拉练,经常碰这玩意儿,虎子动作极其熟练。一刀划下去,再用手一拽,蛇皮“撕拉”一声从尸首上脱离,轻飘飘落地,又长又软,看着特别恶心。
    人说北方姑娘仗义豪爽,比南方姑娘大气得多。但说到底,姑娘家都是一样——
    一看这场景,后头两个姑娘差点没吐出来。顾小鱼胃里也一阵泛酸,几不可见地蹙了眉。江喻白眸色一沉,第一时间伸着胳膊搂她,边抱边哄:“咱不看那个媳妇儿。”
    顾小鱼:“……”
    哪里是什么看不看的问题,即便闭上眼睛,皮肉分离的声音也清晰的传入耳朵里。
    顾小鱼蹙着眉,死死抱着江队长不撒手。
    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感受,心里一阵阵地犯恶心,却也只是恶心罢了。心里怦怦直跳,明明她害怕来着,可一瞧见她家二白两刀下去,什么活物都得乖乖躺地,毫无反抗能力,心里倒是不怎么害怕了。
    这种感觉就像是一堆红名冲到你面前,你血线所剩无几,却发现身上红光一闪,关键时候总能得到一道军爷的护体神技“渊”一样。就是再千钧一发,第一次遇到把人吓了个半死,可连连遭遇第二次第三次,心情顿时就平和了。
    皮肉分离的拉扯声差点没叫顾小鱼吐出来,可就算恶心至极,心情却甚是平和。
    这种感觉相当新奇,顾小鱼从未体验过。一时间新奇超过了恶心,她还挺愿意躲在江队长身后看虎子剥皮。
    虎子动作快,眨眼的时间,已经把死蛇剥了个干净。他又是个常在生死线上滚的人,毫不忌讳生食,处理完就往嘴里搁,咬了两口下去,连连称爽。
    一条蛇身上剥干净了才能剩下几两肉?还不够虎子塞个牙缝的!
    可好歹是进山第一口荤,又饿了一下午,一队大老爷们儿眼睛都看红了。
    江队长拿蛇身给虎子打牙祭,一石激起千层浪,原本还在苦恼晚饭怎么解决,这一下前面几个老爷们儿恍然大悟,就地安营扎寨,开始四处搜罗晚餐。
    山里宝贝多,男人们探索了没多久,一堆盘踞的死蛇全堆到了营地里。
    火已经架起来了,一条条死蛇被串成肉串,架在火堆上烧烤。
    男人们吃得直啧嘴,顾小鱼苦着脸看了一阵儿,抬头问江喻白:“听说蛇肉很嫩的,二白你吃过吗,感觉怎么样,好不好吃啊?”
    “好吃,”江队长直言不讳,薄唇摩擦在她额头,“怎么了,想尝尝?”
    “没有,”顾小鱼摇头。她连海鲜都不碰,更别提是更为古怪的蛇肉了,只是看前面一群老爷们吃得酣畅淋漓,心里有些好奇,“那你怎么不去吃,他们吃挺香的。”
    江喻白眸色一沉,不答反问:“吃完了还给亲不?”
    顾小鱼:“……”
    问他为什么不吃蛇呢,怎么突然就过度到给不给亲的问题上了?
    顾小鱼愣了愣,原本微妙的心绪就在他这一句话里忽然释怀。
    她是有点好笑,不禁莞尔,抬手摸了摸他的狗头,故意逗他:“不给亲就不吃了?”
    “不吃了,”江喻白闷声道,耷拉着狗头往她脖子上蹭了蹭,一口含住她脸颊,委屈极了,“没我媳妇儿好吃,不吃。”
    蛇肉就是再鲜嫩可口,能有自己媳妇儿的嘴唇咬着鲜嫩可口吗?
    这话无论怎么听都别有深意。这该死的江警官,一语双关就算了,他居然还趁机卖萌!
    顾小鱼心都要被他萌化了,脸上顿时泛了红:“……你媳妇儿有多少好吃?”
    江喻白抿唇,舌尖在她脸上轻轻打转:“最好吃,我媳妇儿最香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高甜(凌晨发,然后我明天要去外面实习三天,如果这几天晚上没替换,周三实习回来一次性补齐,么么哒)

  ☆、第189章 烧烤野山鸡

只几句话的功夫,深山全蛇宴就张罗着要开饭。
    一群老爷们都开始往前涌,唯独处在火堆面前的顾小鱼赶紧往后缩。
    江队长的担心并非空穴来风。给不给亲顾小鱼倒没想那么多,但奇怪的肉她确实不能碰,强行下咽,无论身心都是一种煎熬。好在她也并不饿,刚进山没什么体力消耗,又在车上吃了不少零嘴,肚皮还很撑。
    顾小鱼不吃。多少有点妇唱夫随的意思,江喻白也愣是一口没吃。
    可江队长毕竟跟她不一样,又是宰耗子又是砍蛇,体力消耗极大。
    顾小鱼怕他饿,咬牙承诺吃了蛇肉也给亲。可她就算使尽了浑身解数,江队长也不肯去,只抱着媳妇儿在一边看。
    这蠢狗性子可倔了,闹起脾气来就是亲爸妈也管不住。
    顾小鱼拿他没辙,实在担心他饿肚子,只好把包里的肉脯全都拆封,通通塞进他嘴里。
    他还是不肯吃。
    不肯吃好办,不给亲就是。
    狗脾气多闹几次,顾小鱼也琢磨出经验来了。自家的蠢狗,就算再难管,她都还有招去管——只要撇过头不理他,江喻白立马就下咽,眉头一皱:“媳妇儿我吃了……”
    顾小鱼暗自抿唇,心里美得不行,“吧唧”一口亲他脸上:“二白最乖了。”
    ***
    山中天气多变,天一旦显暗色,再往下深去也不过眨眼一挥间。篝火边的全蛇宴只吃了半小时不到,再一抬头,天上已经完全暗了。
    刚入山几个小时,他们充其量还在山脚徘徊,找不到合适的位置过夜在所难免。
    这附近没水源也没山洞,并非过夜的好地方,但情况也只能这样了,毕竟还带了三个没进过大山的妹子,天黑赶路不安全,无论他们是否愿意,今晚都必须得在火堆前留宿。
    入山第一顿饭,竟真是那一堆堆成小山的死蛇。
    除了顾小鱼和江喻白,以及那两个姑娘,其他爷们儿们都多少吃了些。
    山里一时一个样。最后一丝光也隐匿在大山深处,山风再一次吹拂,夜里冷得刻骨铭心。江三柏和虎子的背包里各有一个睡袋,对比一下队里三个女生的境况,睡袋便给了那两个姑娘御寒。
    其他人见顾小鱼冷得哆嗦,把她安排到火堆背风的一面。
    第一天进山,留宿的位子不算好。江喻白吩咐一部分人守驻地,自己带着另一部分人外出觅水源。夜里山路不好走,顾小鱼没去跟,江三柏见状,主动留下陪她。
    “三柏你怎么不跟你哥去?”顾小鱼问。
    江喻白一说要去探路,所有老爷们儿都在举手报名,唯独江三柏没有。一进山,江三柏的目光就老在她身上转悠,跟黏在她身上似得。
    江三柏笑呵呵的:“我不去,我责任重大,我要保护嫂子。”
    顾小鱼:“……噗。”
    不愧是他哥带出来的弟弟,没看出来,江三柏居然还挺护短的。
    顾小鱼都乐了:“这么晚你哥出去,你就不怕你哥出事啊?”
    “嫂子这不一样,”江三柏道,“这就好比指挥部和上阵兵的关系。连大本营都给人端了,那谁还有心思打仗啊?我守着嫂子,就是守着我哥,我哥出去没顾虑,那才能好好作战。”
    没看出来,小堂弟江三柏的觉悟还挺高。顾小鱼不得不刮目相看:“你们院子里的弟兄都管他叫哥,你不吃醋啊?”
    “嫂子,我又不是小姑娘吃啥醋啊,”江三柏道,说到这个,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而且,那不是不一样嘛?”
    “怎么不一样了?”
    “那嫂子你看,他们再喊哥,那也成不了亲弟弟啊。咱是血亲,身体里流着的是同样的血。哥要有事,最信任的还是我,他们谁都比不了。守着嫂子那就非得我来!你看哥咋不叫他们保护你呢?”
    顾小鱼:“……”
    江三柏说得实在有道理,顾小鱼竟找不到一句话反驳。
    她突然沉默,气氛便微微有些尴尬起来。
    却不等顾小鱼多想,江三柏突然抽刀站了起来,一改轻松说笑的模样,眉心紧皱,唇紧紧地抿成了一条线,顿时进入了高度警戒状态。
    他一双漆黑的眼紧紧盯住了前方的夜色,像一匹孤狼盯死了某个猎物,静默里生生彰显出一种不食烟火的孤傲,和一种与生俱来的王者风范。
    前方什么也没有,只有浓密的夜色和几不可闻的风吹草动。
    江三柏抿着唇,静静握住了刀刃。面对未知的危机,脸上也没有一丝的慌乱,眸色反而比平常更深沉,冷静就是他这个人的全部,或者说,这是一种完美的自信,因为完美,所以无惧无畏。
    这模样简直和江喻白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顾小鱼看得呆了。
    江三柏回头冲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拿着刀往前走了几步,听清了越来越大的动静,忽然舒展了眉,收起了刀,朗声失笑:“哦,没事,他们回来了嫂子。”
    他话音未毕,就见黑黢黢的山林里突然出来了四个人。外出探路的六人先回来了四个,不仅回来了,大半夜的,他们居然还猎了头小野猪回来!
    据说江喻白和虎子是前行军中的前行军,这会儿还在后面。几个人处理了野猪,连忙架起篝火,准备先烤了吃。
    烈火一飘上猪毛,一股冲天的腥味顿时窜入鼻腔,比生蛇肉更叫人恶心。
    两个姑娘都不肯吃,别说吃,她两差点没吐出来。
    实在太腥,顾小鱼也并不愿意下口。但是晚上的蛇肉她没敢下嘴,半夜的野猪肉无论如何也得吃一点,这是集体活动,不能搞特殊。
    两姑娘明确表态“死也不吃”。小野猪不大,她们不吃拉到,就连两个亲生男朋友都不管,更没谁拦着。
    江三柏乐呵呵地把最好的猪腿肉给顾小鱼砍了一块儿来。顾小鱼苦着脸,一口咬上,吧唧吧唧嘴,强忍着恶心往下咽。
    下咽这一小步,全然是顾小鱼人生向前迈出的一大步。
    再是个大女侠,她也毕竟是个姑娘。姑娘家娇贵,几乎都得是富养大的,再不济也绝对跟儿子们不一样,姑娘都是爸妈的小公主,脏乱差的东西近乎不碰。
    这时候吃个烧烤野猪肉,就跟要她命似得。她一口咬下去,五官都蹙成了一团,皱巴巴的,可不好看,怪叫人心疼的。
    江三柏看不过去,赶紧抢了她的猪腿,递来三个罐头:“算了,嫂子你干脆吃这个吧。”
    他递来三个罐头。一个蔬菜的,一个牛肉的,还有一个芒果的,显然是应和她的口味准备而来。
    顾小鱼心神一颤:“哪里来的罐头?”
    江三柏目光灼灼:“昨天哥叫我给你准备的,野味太腥,怕你吃不下。”
    顾小鱼点头,罐头拿在手里还没开封,心里先灌了一口蜜糖,甜得她整个人都不太好。
    顾小鱼想了想,留下了芒果罐头,叫住江三柏:“三柏,你把这两个罐头给那两个姑娘吧,我看她们一口都没吃。”
    “那你怎么办?”江三柏问。
    顾小鱼还没答,江喻白的声音先响起:“什么怎么办?”
    “哎,哥你回来了,”江三柏招呼着,“嫂子让我把罐头给那两个姑娘,她都没咋吃。”
    倒不是她不吃,而是她的情况她心里有数,野猪肉固然腥膻,但怎么说也是“猪肉”,既然第一口下去了,自然能下去第二口。将就将就,她肯定能吃个饱。可那两个姑娘一口都没沾染,这才第一天,还有六天时间,不吃东西熬不下去的。
    顾小鱼刚想解释,江喻白已经示意道:“没事三柏,你给她们吧。有哥在,饿不着你嫂子。”
    江三柏还是不太乐意,已经到了山里,这罐头就是顶好的东西了,嫂子都没吃,怎么就给别人了?可连大哥都开口了,江三柏也没招,心里不太乐意,行动上绝对服从,赶紧拿着罐头过去了。
    他那一套复杂又微妙的表情变化顾小鱼看了个清楚,不禁抿唇:“你这弟弟可真不错,可护我短了。”
    “他哥哥更好,”江喻白闷声启口。不动声色地瞄了一眼四周,瞧着大伙儿都专心分食烤猪,牵着她转身就往密林深处跑。
    他走得特别远,约莫能有二十分钟。眼看已经与大部队脱离,脚下方一站定,江喻白立马从背包里掏出了一包锡纸。慢慢打开,里头居然是一只烤熟的野山鸡。
    难怪要把她带这么远!锡纸一打开,香味儿漫山遍野,香得顾小鱼直流口水。
    江喻白赶紧拿军刀给她撕了一块儿,味道依然不怎么样,但比起烤野猪实在是人间绝味。
    “哪儿来的鸡啊?”顾小鱼惊叹出声。
    江队长微微一笑:“刚才探路,回来时瞧见了,就叫虎子一道去抓了。烤好了赶紧给你带回来,晚上冷,不吃熬不住。”
    “我们在这里开荤,是不是不太好啊?”顾小鱼问,想吃是想吃,可心里又总觉得有点亏欠,“那两个姑娘也饿着呢,二白,我心里过不去。”
    “有什么过不去的,”江喻白沉声启口,“你的睡袋都给她们了,仁至义尽了。现在你就得多吃点,晚上冷,吃得多才能御寒,别冻着我媳妇儿。”
    睡袋是给她准备的?顾小鱼一愣,心里已经一股股地发了暖。
    好端端的他手上突然出现了锡纸,想也知道这肯定是江队长以防万一,偷偷带着,给她留热食的呗。
    顾小鱼心都酥了半截。
    不仅管她穿得舒舒服服,还偷偷带着睡袋要管她睡得舒舒服服,甚至连锡纸和罐头都给她准备好了,还要她吃的舒舒服服……她家二白怎么就这么体贴呢!
    她心都要化了!
    野山鸡体型不大,就算是两条大腿上肉也不多。江喻白从背后抱着她,胳膊环着她腰,下巴抵在她发顶,拿着小军刀一点点地切开烤焦的毛皮,挑出骨缝间的嫩肉,拿手抓着往她嘴里送。
    男人粗糙的手指捏着一丝丝嫩滑的鸡肉送入她口腔,小舌头卷上,又粗又细的极端体验竟能滋生出更为极端的味觉感受——
    他喂进嘴里的哪里是什么烤熟的野山鸡肉,根本是喂的蜜糖呀!每一口都叫她从嘴里甜到了心坎儿里去,顾小鱼心都化透了!
    野山鸡香气扑鼻。顾小鱼乖乖杵着,由着他笨手笨脚地喂食。
    风和月都恰到好处的微妙,照着他半张侧脸。他滑动的喉结,干净的下巴,高挺的鼻梁,坚毅的眼神,俊朗的眉峰,清爽的板寸……他的每一处都恰到好处的男人味十足。
    冰冷的山风吹拂在脸上,是香甜悄悄潜入心里。
    喂食之余,顾小鱼抿着唇,抬起头偷偷看他。恰逢他垂眸,目光蓦的相遇。他微微一怔,漆黑发亮的眼睛里便尽情弥散开温柔和顺从,一身神威直叫人望而生畏,唯独眼神憨厚老实好欺压。
    顾小鱼被他的样子萌到,心头一酥,笑容不可自抑,语气也是不由自主地缠绵悱恻:“二白呀!”
    “恩?”
    再也没有谁像他这样无微不至地对她好了,顾小鱼埋头:“……我要当你的小傻瓜。”
    江喻白手上一僵,兴许还记得微信里她唱的那只歌,记得他们拥有的所有过往,闻言哑然失笑,低声发问:“不早就是我的小傻瓜了,恩?”
    是啊,婚都结了,还不就他的小傻瓜?
    顾小鱼抿唇,娇声轻喃:“我只愿意当你一个人的小傻瓜,一辈子都要当你的小傻瓜……”
    “恩,”江喻白点头,“是我的一个人,一辈子都是我的。再傻我都喜欢。”
    “二白么么哒。”
    他勾了勾嘴角,俯身紧紧吻着她的唇,一如往常般温柔宠溺:“恩,媳妇儿乖。”
    作者有话要说:  就问你们甜不甜!你们又不留言了,是不是造反了!!!

  ☆、第190章 终遇齐眉崖

野山鸡也不知吃到了哪儿去,唇上尽沾染着他的味道,整个回程,顾小鱼都还回味无穷。
    说来傻气,可爱情就是这般奇妙。未曾相遇前,她做梦也不敢去想竟会有这样一个人能这般待她好,可一旦遇见,就是天雷勾动地火,这颗心全然不属于自己,扑通扑通的,老是为他的一举一动所牵系。
    江喻白把她带得远,来回一趟就是四十多分钟,又在夜风里偷偷摸摸吃了一只鸡,甜甜蜜蜜地亲热了一阵儿,等他们收拾完战场再回来,已经快过去两个小时。
    烤野猪的晚间加餐早已散场,两个姑娘都钻进睡袋里睡熟了,剩下一群老爷们儿正低声商量着这几天守夜的安排。
    跟来的一共有九个老爷们儿,每晚守夜至少得两个人,方便有个照应。七天六夜算下来,一个人怎么着也得守一天半的时间。
    都是些常在山里混的老油条了,轮换次序他们几乎是一拍即合。不必等大哥江喻白回来决定,直接把次序给安排了下来。
    第一天晚上该江三柏带人守夜。见江喻白和顾小鱼回来,所有人都到齐,其余人开始四下抱团,围着火堆大咧咧地躺下了。一片酣然中,唯独江三柏和另一个矮个子正襟危坐,手上抓着军刀,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一刻也不松懈。
    两人架势一摆出来,顾小鱼便震惊了,蛾眉一蹙:“守夜这么严呀?”
    “是啊,”江三柏应着,“森林里什么情况没有?蛇虫蚁兽咱都得提防着点不是,咱出来玩归玩,别把命给丢了。”
    一说“别丢了命”,地上“呲溜”一下,突然坐起来一个老爷们儿,神神秘秘地接了句嘴:“蛇虫蚁兽都还好说,主要得防着点那个……”
    他话毕,所有男人脸上都露出一副恍然的神色。
    唯独顾小鱼不明白他们这是在打什么哑谜,追问道:“‘那个’是哪个呀?”
    “就是‘那个’啊嫂子……”坐起来那人直冲她挤眉弄眼,“就是那个,长得老高,全身都是毛,一挑一咱都不一定能赢的那个!”
    顾小鱼:“……”
    什么玩意儿长得老高又浑身是毛,年轻力壮的特种兵上去一挑一还不一定能赢的?
    这哑谜打得她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顾小鱼是真猜不出来:“到底什么东西啊?”
    多番暗示均无果,终于有人忍不住了,直话直说:“哎呀嫂子,就是大脚怪——野人啊!”
    顾小鱼:“……”
    提防野人?
    顾小鱼都懵了:“这里还能有野人?”
    “有啊嫂子,”守夜的矮个子插嘴,“有一年哥儿几个进山,落单的一个被偷袭了,脑袋都被石头打破了,直接送医院抢救。一开始我们还以为是谁使坏,后半夜有人起来上厕所,看到一个全身都是毛的大高个围着营地打转……卧槽可吓人了,那眼睛可是发绿光的!”
    顾小鱼:“……”
    这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真能有野人啊!
    矮个子描述得惟妙惟肖,顾小鱼听得目瞪口呆,半宿都没能接上话来。
    江三柏以为她吓傻了,一个机灵,赶紧打住这话题:“嫂子你别怕,现在我们都是大部队行动,没事儿。一挑一不一定能赢,咱人多还怕啥呀!”
    顾小鱼微微一怔,忍俊不禁:“三柏我不怕,野人有什么好怕的。”
    别说是野人了,就算森林里有吃人狂魔又怎么样,看看下午的山耗子和蛇就知道了,顾小鱼有什么好怕的,该是那些东西都害怕她好吧?天堂有路你不走,非要跑到顾小鱼面前来装神弄鬼,来呗,来了可是要被江队长下狠手,一命呜呼的!
    换了以前她还会心悸,可下午连着两次心惊肉跳,现在顾小鱼一点都不怕。别说“怕”了,顾小鱼甚至还有点同情它们:“三柏你别担心,我真不怕,你们这么多人在,而且,你哥肯定保护我!”
    中国人说话都有这样的习惯,转折之后才是重点。
    不管来的是什么,江队长肯定会保护她的。顾小鱼信誓旦旦,满脸都是甜蜜。
    先前他们没敢说,是怕姑娘们胆子小,吓着了是个麻烦。听嫂子这豪迈的一番话,地上一群大老爷们嘿嘿直笑,纷纷坐起身子,拍着胸脯表示:“没事嫂子,野人有啥好怕的,就算大白哥不护你,我们拼了命也护你!”
    顾小鱼唇角一抿,江喻白已经笑骂:“滚犊子,我媳妇儿要你们护?”
    “那可不咋的,”有人玩笑着,“没瞧着这一路大白哥都围着嫂子转,宝贝着呢嘛!”
    顾小鱼脸上发红,嗔道:“哪里有宝贝着!”
    “还没有?”虎子都看不过去了,“一路都在夫唱妇随、妇唱夫随,嫂子你别不承认,你就说,正说守夜呢你两就不见了……你两偷偷摸摸干嘛去了?”
    顾小鱼:“……”
    这问题问得相当尴尬,他两那是偷嘴偷情去了。可“偷嘴”这事一点都不光彩,“偷情”就更不用说了,能在大庭广众往外说吗?
    顾小鱼闭口不谈,吃了个哑巴亏,脸都憋红了。
    他都没舍得欺负,却给人家惹了个大红脸!江喻白眉头一挑,沉声道:“虎子,你哥现在是个有家室的人。跟你嫂子说点悄悄话,还能跟你说啊?”
    虎子:“……”
    对呀,人家夫妻两说悄悄话,管他什么事?就算他明知道那是哥哥给嫂子开荤去了,哥哥把嫂子宝贝得紧,人家不认,你还能怎么说?
    虎子不吭声了,与其说臭了脸,毋宁谈受了伤。
    顾小鱼一个没忍住:“……噗。”
    原以为进山后环境艰苦,同路的又是一群陌生人,或许没想象中好玩。可等她进了才知道,原来乐趣良多——江喻白一开口,顾小鱼肚子都笑疼了!
    那话怎么说来着?姜还是老的辣!结了婚就是不一样,听听江队长那语气,看把他自豪的,尾巴就差没把天捅个窟窿了!
    一时间嘘声四起,大伙儿对他护短这行为嗤之以鼻。
    偏偏江队长本人一贯不以为然,压根就不理会一干人意味深长的眼色,动手松开腰包,掀起衣摆,柔声唤着:“媳妇儿快钻进来睡觉。”
    森林里潮湿至极。大老爷们也就罢了,这群大老爷们儿本就没一个娇生惯养的主,尽是烂泥堆里滚出来的,能躺哪儿不是床?军人出身等于特别能吃苦,即便环境再差,他们也压根不在意。
    但姑娘家不一样,姑娘家身子娇贵,凉水都不能多喝,更别提直接在这等阴冷潮湿的地上睡觉。
    两个姑娘已经在睡袋里睡熟了。顾小鱼没有睡袋,江队长掀着衣摆叫她往里钻,言外之意……他这是要给她当“专属睡袋”呀!
    心头忽然便是一紧。已经狂乱过诸多次,他薄唇轻抿,蓦然启口,胸膛里那东西却还能千万次如一的怦然。
    顾小鱼呆愣着没动,心里跳的有些急,脸上也稍稍染了些绯色。
    江队长皱了眉:“快来睡觉了,小傻瓜。”
    “……”顾小鱼一怔,脸上即刻发了烫。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他居然连“小傻瓜”都喊出来了!
    一群老爷们憋都憋不住:“哎呀哥,太酸了,我受不了,我牙疼!”
    江喻白眉头一拧,不怒自威:“跟你们嫂子说话,你们管这么多干什么!嫌酸别听,耳朵捂上!”
    老爷们儿们:“……”
    江队长是谁啊,蓉城鼎鼎有名的护短份子,那短护得可是连亲爹亲妈都不认,你是不是傻,试图去跟他讲什么道理?
    摆明制服不了哥哥,一群人的眼光纷纷投诸嫂嫂:“嫂子你也管管大白哥啊,这酸的,唉哟我的牙……”
    “就要酸,哼!”
    夫唱妇随也好,妇唱夫随也罢,虎子没说错,他两就是狼狈为奸,沆瀣一气!
    顾小鱼才不管,唇角一提,顶着一干人的目光钻进他外衣里。
    身后熊熊烈火也不比他体温更暖。江警官靠着树,顾小鱼靠着他,身下垫着一方自带热度的人肉软垫,离地十几公分,纵使是再冷的湿气也与她无干。
    “冷不冷?”江喻白还问,胳膊紧紧箍着她腰身,箍得她一点也不冷,甚至心里还有点发烧。
    顾小鱼只顾傻笑:“不冷,你好暖和啊二白。”
    暖得她心都要化了,再也不愿当什么纵游蔚蓝的海“鱼”,只想一心一意地穿行在江河里……就是叫她死在这里,顾小鱼都心甘情愿。
    江喻白轻舒了一口气,吻着她眉心:“暖和就抱紧点,别冻病了。”
    “好,报警。”
    江喻白失笑:“好好睡觉,不准调皮捣蛋。”
    ***
    有江三柏带人守夜,其余人只管放心大胆地睡。
    顾小鱼从没睡过睡袋,不知道躺在睡袋里过夜是什么体验,不过睡在江喻白身上的滋味可是妙极了,妙得她根本不去想睡袋的滋味。
    早上睁眼时,顾小鱼还以为这是在自己家床上。习惯性地在他怀里翻了个身,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摔得“唉哟”一下,顾小鱼悻悻地爬起来,这才清醒,哪里是自己家,这已经是入深山的第二天。
    第二天旅程深入,又是一整日见不到活物。
    日头正烈的时候,两个姑娘肚中空荡,腿脚酸痛,已经走不动路了。情况比第一天更糟糕,无论是江三柏还是虎子都不方便再照顾两人,只好把两人的男朋友从先头部队叫了回去。
    背她们是不明智的。在原始森林里,任何突发情况都可能产生,一小段路尚可,但长时间地负重跋涉,浪费体力绝不是一件好事。
    无奈之下,主力部队只好放慢速度。十二人的队伍又开始分成三波,这次简单粗暴,直接按坐车的顺序分层分序。
    打头阵的探险小分队由大队长江喻白领军,江三柏和虎子护驾,再加上一个顾小鱼。
    头天晚上顾小鱼开了小灶,又窝在江队长怀里一夜好眠,清晨除了小腿有些许酸胀,其余状态都还不错,勉强能跟上第一部队的进度。而第一部队的三个领头人物又都愿意带着她这个累赘,顾小鱼入驻第一部队便无可厚非。
    第一天入山尽在后头拖拉,直到第二天走到前头,顾小鱼才知道前头的好处。
    难怪那些老爷们儿都爱往前跑,甚至女朋友都不管了,都还得往前。走前头才叫是“探险”。
    放眼望去,四周尽是稀奇古怪的山石,天上飞的全是城市里未曾谋面的鸟,地上不仅各类走兽遍布,偶尔还有些猎户安置的捕兽陷阱在,一不小心就会“上天入地”——
    三个男人都还好,头脑机灵身手敏捷、又富有野外生存的经验技巧。
    顾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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