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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获一只名侦探-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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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尔摩斯'捕获一只名侦探
作者:布拉德之血

文案

福尔摩斯:房东太太,房租能便宜点吗?
哈德森太太:赶紧去找合租人,那个医生就不错,我想他是除了我唯一能忍受你的家伙了。
福尔摩斯:作为能忍受我的女人,不如我们结婚吧。
哈德森太太:……你其实是想省房租吧?
福尔摩斯:不错的推理。
哈德森太太:做梦!就算结婚房租也一分不能少!

内容标签:西方罗曼 西方名著

搜索关键字:主角:詹妮·哈德森,夏洛克·福尔摩斯 ┃ 配角:医生,警长,哥哥 ┃ 其它:19世纪英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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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第一章
    詹妮睁开眼睛,感觉头晕的厉害,眼前所有的一切都好像隔了一层雾。她使劲的摇摇头,其实也不过是轻轻晃了晃脑袋。
    这是哪?她是谁?詹妮感觉头晕得有点想吐而且还开始痛了。
    她到底是遥远东方古国那个精通琴棋书画能下厨房能入厅堂却被丈夫“真爱”逼死的大家闺秀上官珍珠?或是那个从牛津大学金融系毕业有着日本黑道背景却勇闯好莱坞结了五次婚的久下奈绪子?还是住在伦敦贫民窟差点被恶棍丈夫打死的詹妮·哈德森?
    詹妮躺在床上,花了一整天的时间整理脑中混乱的记忆,一直到胃发出抗议的时候才发现外面已经天黑了。詹妮忍住胃疼从记忆的柜子底找出一个硬得像石头一样的黑面包,又摸摸水壶,冷冰冰的。
    胃疼可不能喝冷水,詹妮冒着冷汗以被喷了一脸黑煤渣为代价将炉子升起火来。在等待水烧热的过程中,她用力掰下一小块黑面包放进嘴里,慢慢的细细的嚼起来。
    这面包可真是太粗了,虽然詹妮极力用唾液将面包湿润,又细细的将面包嚼烂才咽下,但这口面包仍然将她的嗓子拉疼了。
    幸好这时水也烧开了,詹妮找了个缺了口的杯子装了半杯开水,将黑面包扔进去泡成糊糊,就好像喝汤一样慢慢喝下去。
    这样的东西口感实在是糟糕,但詹妮好像没什么感觉,她目光呆滞,机械的将“汤”舀进嘴里,心中却不自主的在想如何改变现在的状况。
    不管她是上官珍珠,或是久下奈绪子,还是詹妮,但她就是她。
    詹妮没有意识到,当她有这种想法的时候,另两段人生记忆就已经对她开始产生影响了。
    为什么三段记忆里,不管她是谁都这么命苦?前两段人生就不说了,做为詹妮这短短二十年,她也似乎已经麻木不仁了。
    十五岁被现在的恶棍丈夫弓虽女干而被迫嫁给他,虽然只有五年,但原本还娇嫩如花的姑娘却已经老了五十岁。
    以前詹妮也算是他们那片地方的美人,也正是因为这样,才会被现在的恶棍丈夫看上。她本来有机会成为上流社会人家的女仆,之后也许有机会嫁给一个有前途的男仆,或许还能得到一小笔财产,然后过上简朴但至少能离开贫民区的生活。
    但这一切都被她那恶棍一样的丈夫给毁了。
    原本花瓣一样的脸颊现在好似干掉的苹果,像麦浪一样的头发现在如同一把乱草,牛奶一般的皮肤也变得像秋天后干裂的墙壁,过去总是让人移不开目光的丰满身材,现在也干瘪的像门板一样。
    詹妮不知该狂叫:“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你还是个女人吗?”还是该庆幸她现在蓬头垢面的样子已经让那个恶棍丈夫一年多没再碰过她了。
    詹妮简直不想再回想她的丈夫,那个恶棍,但是为了摆脱现状,她不得不仔细的回忆他有什么弱点,或者说,把柄。
    这么一想,把柄似乎还挺多。
    那个叫汤姆·哈弗的男人,母亲曾经是别人家的厨娘,父亲曾是个贩卖货物的小商人,因为对自己唯一的儿子太过溺爱才让汤姆·哈弗变成了一个混蛋。詹妮发现自己的丈夫竟然还小有资产,至少他的父亲给他留下了这一片烂木屋,而他们的生计也大都是靠这零星几个租金和詹妮去做零工赚来的,不过赚来的钱大都被汤姆拿去喝酒赌博找女支女了。
    詹妮喝汤的动作微微顿了一下,她发现自己偷偷的存了五年钱,竟然也有五英镑三便士的私房钱。对以前的詹妮来说,这也许能在关键时候救命用,但对想改变现状的詹妮来说,有跟没有也差不了多少。
    回忆到这里,詹妮突然注意到一件事。
    从大约一年前开始,汤姆每个星期都要带回一大包的垃圾回来。这堆垃圾各式各样,有时候是一堆烂鱼死猫,有时候是不知哪个纺织厂扔的边角料,有时候是一堆空罐头,有时候是一些木头树枝……那个恶棍每次将垃圾带回家后,都会关着门从垃圾堆里翻出来一些东西,有时是一个信封,有时是一个小盒子,有时是一根细管,有时甚至只是一块烂布头。汤姆在找到这些东西后,就会带着它们出门。
    一开始詹妮并不知道那是什么,但她知道自从汤姆开始做这些事之后,他的手松了许多,至少不会再因为没有从家里搜到钱而对她拳打脚踢了。但两个月前,汤姆因为酒后与别人斗殴躺在床上不能动弹的时候,曾叫詹妮帮他送过一个盒子去威尔逊教堂后面的树林里,将盒子放进一个指定的树洞里。詹妮很顺利的完成了这件事,之后汤姆就常常因为喝醉,或是不想动弹而指使詹妮去送东西。
    将一些奇怪的信封包裹送到奇怪的地方。
    过去的詹妮会顺从不去多想的完成丈夫的命令,但是现在詹妮回想起这件事,嘴角却露出一丝嘲讽的冷笑。
    为一群秘密人士传递消息吗?那么为了保密,汤姆这个“邮递员”只怕活不了太久了,毕竟只有死人才能真正的保守秘密。做为有黑道背景的久下奈绪子很明白这种事情,像这种“邮递员”,一般时限不会超过一年。
    詹妮的嘴角突然一僵,她放下勺子撑着头:久下奈绪子什么的……
    不光如此,詹妮还发现汤姆竟然还有许多“业务”,包括找一些地痞流氓,或是有“特别技能”的人去办一些特殊“业务”。有时候他也会叫詹妮去找那些人,虽然每次詹妮都去了,但她内心其实非常恐惧那些目光邪恶的家伙。
    真是作得一手好死。
    好吧,很快她就能摆脱自己的丈夫了,对个这个男人,詹妮没有多余的同情心,她关心的问题是,她怎么能保证那群需要传递消息的人不会“顺手”将她也灭口?在她帮丈夫送过好几次东西之后?而且,她该怎么能在丈夫死后得到他的财产?
    虽然她的丈夫从来没有给过她现金,但詹妮知道这片烂木屋也是值一些钱的。去年长屋尾的那家有点钱的屠夫曾经表示过想买下这块地方,不过汤姆脑子还算清醒,知道这块地方才是保证他有钱喝酒赌博买女人的根本,所以一直没有答应,但如果汤姆死了呢?
    如果汤姆死了,她又如何能保证这仅有的财产会落到她的手里呢?不管今后要怎么做,她都需要一笔启动资金。
    詹妮叹了一口气,撑着桌子慢慢站起来,肚子里填了些热东西让她感觉好些了,她慢慢的拿着杯子走到水池边,将杯子洗干净放好,这可是唯一一个还能喝水的杯子了。
    詹妮走到床前,不顾床上可怕的味道慢慢的躺了下来,她不能急,还有时间,她可以慢慢想。
    詹妮并没有睡多久,半夜的时候,汤姆回来了,他醉醺醺的将一个包着垃圾的大布袋扔在地上,布袋里的东西顿时乒里磅啷撒了一地。汤姆歪歪斜斜的从一袋破纸袋空酒瓶里摸出一个铁罐子。
    “人呢!该死的女昌妇,为什么不点灯?怎么这么冷?”汤姆高声大叫,骂骂咧咧的到厨房去,直接打开水龙头灌了一点水下去。
    詹妮合衣躺在床上睁开了眼睛,心中没有什么感想。点灯?冷?
    詹妮没有开口,她知道丈夫不需要她说什么。
    灌了一肚子水又没有找到吃的东西,汤姆歪着身子从厨房冲出来,他跌跌撞撞想走到床前,却撞翻了凳子。
    “该死的,你也想和我作对吗?”汤姆一脚将凳子踹的振天响。
    詹妮叹了一口气,爬了起来,想了想,她又将头发向前拨了拨。“没有电,没有煤,没有油,也没有面包了。”詹妮冷漠的说出事实。
    喝的烂醉的汤姆没有发现妻子和平时有什么不同,他得意的举起手里的铁罐,自以为很小声,其实很大声的说:“不……要紧,亲,亲爱的,我们,我们很快就,就有钱了。”他将罐子扔给詹妮,脸色一下变得不耐烦的说:“明天,明天上午,十……十点前,把这玩意送到……牛津街,52号,庞德,庞德服装店门口就行。”他含含糊糊的说完最后几个字,直接倒在床上。
    詹妮小心的走过去,轻声问:“汤姆,你从哪弄回来的这些东西?”回应她的是汤姆的呼噜声。詹妮没有气馁,她小心的靠近汤姆的耳朵,以一种充满诱导和启发的声线轻声问:“汤姆,你从哪里拿回那个罐子的?”
    “猎狗巷51号厨房边的垃圾箱里。”汤姆含糊的说。
    詹妮没有再多问,她轻轻走到桌边,在黑暗中慢慢坐了下来。

  ☆、第二章

第二章
    喝醉了的汤姆不睡到中午是不会醒的,詹妮等到天亮,洗了把脸清醒了一下。她先是轻手轻脚的翻了一下汤姆的衣服,除了十便士和脖子上的一把破钥匙外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她毫不客气的将便士据为己有。
    时间还很早,詹妮拿着那个铁罐子轻轻的摇了摇,很轻,而且里面一点声音也没有,她转了一圈铁罐,将目光放在上面贴着的标签上。
    半个小时后,詹妮走出家门,牛津街可不近。清晨的温度还有些低,詹妮用一件旧毛围巾裹紧肩膀,心中默默的想着她需要马上去做的事。
    第一就是卫生,也不知多久没有好好洗过澡了,不光身体,衣服也散发着难闻的气味。虽说是为了不引起恶棍丈夫的兴趣,但詹妮也到了忍受的极限。
    干净的衣服也是一个问题,想要找一个体面一点的工作,至少得有一件干净整洁的衣服。衣服詹妮会做,感谢大家闺秀上官珍珠,除了诗琴书画,还精通厨艺女红,酿酒煮茶,纺织手工等等,詹妮准备脱离现在的生活后去试试能不能以绣花为生。
    不过就算是十项全能,上官珍珠却仍然被自己丈夫和他的“真爱”给搞死了,这不得不说是男权社会下的悲哀。19世纪的英国也是男权社会,詹妮仍然“也”摆脱不了受制约,这可真是一件……麻烦的事,幸好她已经不是非得需要一个丈夫了……在她摆脱了现在这个之后。
    所以詹妮现在最重要的,是必须让她的丈夫以正常法律手续入狱,然后死在里面,这样她才能以寡妇的身份得到丈夫的遗产,鉴于汤姆已经没有亲属了。
    真是太棒了~
    然后她可以卖掉这些东西,换个地方以新的身份重新生活,她可以告诉别人自己叫,恩,叫哈德森太太,而不是什么哈弗太太。
    做这些事可能有些困难,如果有一个人能帮她一把就好了。
    詹妮一边向着牛津街走一边畅想着未来,她脚步速度不变,但突然一拐弯,走进一条巷子。跟踪在詹妮背后的人一愣,但也没有紧跟着快步上前追过去,而是迅速的扫了一眼周围,发现没有人注意这边后,这才加快两步,跟着拐进巷子。
    !
    !!
    詹妮站在巷子口,蓝色的眼睛从杂乱的头发下冷静的看着这个从家门口就在跟踪自己的人,两只手放在围裙下,一只手握着铁罐子,另一只手握着她刚才从地上捡到的一块三角铁片。
    这是一个高大的男人,大概有一米九左右,长着姜黄色的头发和一把乱糟糟的连腮胡,这把大胡子几乎把他的脸都遮住了。他肩膀宽阔,穿着一件破旧得看不出颜色的外套,看上去既粗鲁又危险。
    男人没想到詹妮竟然就站在离巷子口不远的地方,而且还面对着他,一副“早就发现你在跟踪我”的样子。詹妮可以感觉得出男人愣了一下,但他的并没有停顿,眼睛也没有看詹妮,仍然以原来的速度从詹妮身边路过,向着巷子里走过去。
    詹妮以一种放松的姿态防备着,等那男人走了大约两米远,詹妮半侧过身来说:“从我们家一直跟着我,难道你不想说点什么吗?”
    那男人身影一顿,仿佛有些疑惑的左右看了看,转过身瓦声瓦气的对着詹妮说:“你是在跟我说话吗,夫人?”
    詹妮没有说话,只是平静的看着那个男人。刚刚她并不是在试探,而是确信。
    那男人看了她几秒钟,似乎在确定什么,然后向着詹妮走过来。他的步伐很大,几步就走到离詹妮很近的地方,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詹妮,以身高给她威胁感。
    詹妮仍然没有动,只是微微抬了抬头,看向男人的眼睛。她发现这个男人的眼睛是一种很浅的灰色,它的主人将它控制的很好,在看向詹妮时,男人的眼睛里适时的流露出一种危险的感觉。
    只是这点化妆技术和演技在詹妮眼中都不够看。至少这双眼睛就已经暴露出这个男人的年龄要比他的外表要年轻得多。
    “是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吧,夫人?”男人瓦声瓦气的说,声音似乎是从胸腔中直接发出来的。看来是特别训练过,詹妮走神的想。
    男人对詹妮的走神十分不满,他低了低身子,像山一样压迫过来。
    “您的名字,先生。像您这样的绅士在遇到女士时应该先报上自己的名字。”詹妮抬了抬眼。
    大概是詹妮的态度太过平淡了,男人有点拿不定主意,他瞪了詹妮一会儿,发现她确实是完全看穿了他,这让他心中一瞬间有些沮丧。
    “你是怎么发现的?”再次开口时男人的声音已经变了,变成一个悠扬而富有魅力的年轻男人的声音。他同时退了一步,既然已经被发现了,就没必要继续离这位女士这么近。
    然后男人看见这位女士缓慢的露出一个与她的外表和阶层都不符的优雅微笑;“啊,这是个秘密。”她这么微笑的说。
    詹妮明白,这个时代的男人普通将女人看作附庸,他们大都看不起女性,即使现在的英国国王是一位女性。如果詹妮要跟这位喜欢跟踪别人的人——或许她应该叫他侦探先生,现在确实有这种职业——做交易的话,首先就必须让他知道,她可不是那种随便忽悠一下就吓破胆的傻货或花瓶。
    “你的丈夫昨天得到一样东西,我想它现在就在你的手里对吗?你丈夫叫你送出去,但你不知道这么做非常危险……”男人还没说完,詹妮就问道:“你想要?”
    那男人好像被噎了一下。
    詹妮伸出拿着铁罐的左手,“如果你有兴趣,可以看看,但我仍然必须在十前点将它送到牛津街52号庞德服装店门口,否则,你知道,我会更!加!危险。”詹妮重重的吐出“更加”两个字。
    男人似乎不相信詹妮就这么轻易的将他一直想得到的东西递了过来,虽然她并不打算送给他。他拿过铁罐,上下左右迅速而仔细的观察了一番,又摇了摇,再用指甲刮了刮,最后还给詹妮。
    “我想秘密藏在标签后。”男人的眼x敝钡目醋耪材荩坪躞贫ㄋ丫懒耸裁矗暗倚枰奔浜凸ぞ卟拍芸吹剿!
    “而我恰好无意中知道了点什么,只是我现在着急赶路有点想不起来了。”詹妮微微眯了眯眼,气质已经完全变了,她现在不像是一个底层混混的老婆,反倒像是一位女王,“但如果如果在没有别人打扰的屋子里呆一会的话,说不定我就想起来了。”
    女王的感觉只有一瞬,詹妮马上又变回那个庸庸碌碌的妇人,“哎呀,糟糕,我必须马上走了。再见,仍然不知道名字的先生。”不等男人说什么,詹妮已经动作迅速的离开了巷子。
    果然之后直到詹妮到达牛津街都没有再感觉有人跟踪她了,想来那位好奇先生已经找到了更好的位置。
    完成任务的詹妮并没有马上回去,她首先找了个地方洗了洗手,然后去面包店买了两个最便宜的黑面包,将肚子填满后,詹妮整理了一番去了伦敦证劵交易所。她并没有进去,当然,她现在的样子也进不去,詹妮只是在外面观察了一下出入人员,心中有了想法。
    在证券交易所对面坐了一个小时,詹妮从另一条路向家里走。在隔了她住的贫民区一个街区的地方是郝费尔街,詹妮路过的时候注意到街口有一家百货店,她想了想,进去看了看,很快又出来了。
    这条街上有两家裁缝店,隔得不远,一家是一个年轻的有着一头小卷发的小伙子在看店,另一家是一个胖妇人。詹妮首先走进有胖妇人的那家。
    “欢迎……哦,天哪,哪来的乞丐?去去去,我可没有什么能给你的。”胖妇人脸色不好,一个劲的挥手想驱赶詹妮出去。詹妮二话不说,转身去了另一家。
    “你好,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小伙子的态度好多了,也可能跟他的年龄有关,他还没有学会怎么趋炎附势嫌贫爱富。
    “我想买块布自己做衣服,要最便宜的。”詹妮说。
    小伙子愣了一下,大概没想到还有人到裁缝店里来买布的,这个时候会做衣服也是一门手艺,伦敦的大多数人都是直接买成衣。
    “街口有一家百货店,他家也有布,或许会更便宜一些。”小伙子好心的说。
    “但是他家没有我要的。”詹妮面不改色的说。
    小伙子没有再坚持,总不能把生意向外推吧?他带着詹妮去看布。
    詹妮原本的打算是买一块深蓝色和一块灰色的布,但是当她用力搓摩了一下蓝布,发现它竟然会掉色,看那小伙子的神色,似乎习以为常。詹妮当即决定还是买灰布吧,原来打算做两套衣服,现在也改主意做一套了。
    估算好尺寸,“再加一卷线,多少钱?”詹妮问。小伙子报了一个价,看来他确实很好心,这个价比詹妮在百货店问的只高了一点点,但对詹妮来说仍然有点贵,她总不能将所有的钱都用来买这块布。
    “就要这块吧,我还想要……”詹妮还没说出她要的东西,突然楼上传来孩子的大哭声,“蹬蹬蹬”有人跑下楼梯。一个年轻的圆脸妇人冲了进来,她一脸惶恐,抓着小伙子大叫:“汤姆,怎么办,怎么办,那条裙子……布赖尔利子爵夫人的那条裙子,哦,天吧,你快去看看。”
    “什么!”小伙子的脸色一下子苍白起来,“抱歉,能等我一会吗?”他不忘记招呼詹妮,詹妮点点头,小伙子马上跑上楼去,圆脸妇人抽泣着跟了上去。
    詹妮听到楼上传来的怒骂哀号和孩子的哭声,觉得有些无聊,她想了想,抱着布上了楼。

  ☆、第三章

第三章
    这家店挺大的,下面除了店面,旁边是一个小仓库,楼上也有三个房间,一个锁着,一间关着,一间开着门,詹妮走到开着门的房间门口。
    房间里摆着一件多层欧文绢纱的白色礼服裙,这种布料轻盈但很有质感,当然价钱也是非常昂贵,一般人就连有一条欧文绢纱的手绢都是奢侈。这条裙子的主人显然不是一般的有钱。
    小伙子背对着詹妮蹲在地上,刚才的圆脸妇人抓着一个小男孩的肩膀远远的站在一旁。妇人脸色煞白,小男孩一脸眼泪鼻涕,被母亲吓得只敢轻声抽泣,手里还紧紧的握着一块粘糊糊化了一手的糖。
    詹妮心中有了数,她轻声问:“你好先生,可以问问出了什么事吗?说不定我可以帮你。”
    “你可以帮我?”小伙子回过头,他的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看来这条裙子对他来说非常重要。“你能怎么帮我?”他机械的说。
    詹妮走上前,果然看见裙子上有几处粘着小块黑色和黄色的碎糖块,而且有两处的位置还挺高,完全不能忽略。
    虽然最大的也不过小指甲盖大,但却非常显眼,即使弄下来,也肯定会将裙面撕破,这样一来,等于说整条裙子都没用了——詹妮可不觉得那位子爵夫人会穿打补丁的裙子。
    詹妮蹲下身看了看,觉得以自己的手艺还是不成问题的,而且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我可以帮你在这里绣上点什么,遮住它,不过我需要一些东西,线,针,弓子。”
    小伙子的眼睛一下子迸发出强烈的光芒,但马上又黯淡下去,“你?你能帮我?但是……”
    “反正你也没有别的办法了,不是吗?这条裙子的价格可不便宜。”詹妮悠悠的补刀。
    “汤姆……”圆脸妇人不安的叫了一声自己的丈夫。
    小伙子的眼神变幻良久,一咬牙,“好吧,请帮我……”
    “哈弗夫人。”
    “哈弗夫人,请我修补这条裙子,只要你能修好它,不管你想要什么报酬我都可以答应。”小伙子也算是一个有魄力的人,为什么同样叫汤姆,我的丈夫却是那样的呢?詹妮悠闲的想。
    “我需要桃红色的丝线,多拿几种来试试,还有白色的丝线和嫩黄的丝线。10号针和7号针,小号的弓子,刮胡刀片,剪刀,还要一块垫在膝盖上的片子和涂在手上的油。”
    小伙子很有行动力,马上将东西准备齐全。詹妮坐在小凳子上,先比了比颜色,挑出可用的五种能用的线,将弓子上在裙子上,然后将裙子铺在自己的膝盖上。
    见证奇迹的时候到了,汤姆做为裁缝出师还没十年,但即使从他当学徒起,也从来没有见过这种神奇的手法。只见那位穷困潦倒的妇人先细细的将油抹在手上,并用力揉搓让皮肤吸收,然后她捻起白色丝线,也不知用了什么方法,竟然将如此细的线一分为二,然后又一分二。现在白色的丝线细的几乎都看不见了,这时她才将线穿在最细的针上,又插在皮子上。
    詹妮用刮胡刀将糖块仔细的刮下来,小心的没有拉扯到旁边的绢纱。她举起绢纱对光看了看,找到经纬线,然后用白色丝线将绢纱破的地方将经纬线封住,不让它有机会继续破下去。
    詹妮飞针走线,在破洞上用白线粗粗缝出蛛网状,然后换上一根针,在“蛛网”上用两种桃红和嫩黄的丝线沿着破口边沿的形状绣出一朵盛开的桃花,又将它牢牢的绣在有破损的边沿。最后又将裙子翻过来,把最开始的“蛛网”仔细的剪掉。
    以詹妮的眼光来看,这朵桃花不够精细,完全是用来补洞的,但是在汤姆裁缝夫妇眼中看来,这已经是神乎奇迹了。
    “怎么样?”詹妮拿下弓子,放下裙摆,展示给汤姆夫妇看。
    “我的天哪。”汤姆不敢用手碰。这朵栩栩如生的桃花在下面一层娟纱的映衬下娇艳欲滴,好像刚刚从树上飘落一般。“真是太……”汤姆简直想不出能用什么词来形容,而他的妻子站在旁边捂着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看来是还行。”詹妮见这两夫妻的样子,心中也有点小得意。她重复刚才的动作,将所有被糖粘住的地方都修补好了。最后将裙子像原来的样子摆放好,詹妮站了起来,“好了。”
    现在这条裙子完全不一样了,刚才单调的白裙子,现在从左腰以下,片片桃花缓缓飘落,让整条裙子在端庄之余显得有些俏皮和优雅。
    “如果有可能,你可以作一条桃红色的腰带,左边垂一点流苏。”詹妮建议道。
    “完美,真是太完美了。”汤姆激动的围着裙子转了两圈,然后才将妻子和闯祸后睡着的儿子赶出房间,亲自将门锁好。
    “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哈弗夫人。”汤姆搓着手说。
    “希望那位子爵夫人不会介意我的手艺。”詹妮谦虚的说。
    “不不不,我想她一定不会的。这是我见过的最美的一条裙子,她绝对不会挑剔。”汤姆激动的声音都高了,然后他马上意识到自己的失礼,讪笑了两下,“哈弗夫人,您如此好心,帮了我的忙,救了我的命,我不知该怎么感谢您呢?这样吧,刚才您挑的布免费送您,还有二十镑……请千万不要嫌少。”汤姆满脸涨红的搓着手,他觉得自己占了大便宜,那条裙子可能让他得到二百镑的报酬呢。
    有钱拿詹妮自然不会拒绝,只是绣了几朵花就有二十镑,她攒了一年才有五镑多呢。
    “其实我本来还想买一打素色手绢和一些丝线的,你知道,我的家境不好,想绣些手绢来卖。”詹妮“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是这样吗?太好了,不如您将手绢放在我这里卖吧?这次的手绢和丝线都当是我送您的,为了表示感谢。”汤姆立刻飞快的接口。
    “您可真是一位善良的人。”詹妮满意道。
    带着布和其他报酬,詹妮又买了一点生活必需品,然后才回到她那昏暗的小房子里。汤姆果然已经不在了,房子里弥漫着奇怪的味道,但詹妮的心情很轻松:不管是上官珍珠还是久下奈绪子的知识和技能她都能熟练的运用,所以她决定了,不管是哪一个,都是她,有这些记忆一定是上帝的安排,她只要好好的运用它们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就可以了。
    将东西藏好,詹妮收拾了一下房间,将汤姆昨天带回来的酒瓶收起来放在厨房:这些都能卖钱,也是今年詹妮能攒到钱的原因。
    詹妮轻巧的在房间里翻动着,她已经翻过汤姆的衣服,他什么也没带在身上,所以那些房契和地契一定还在家里。
    汤姆藏东西的本事并不怎么高明,詹妮很快就在一个箱子里找到了所有的证件,甚至还有一些汤姆的小秘密。至于箱子上的锁,在詹妮眼中完全不是问题,不过她倒是想起汤姆挂在脖子上的钥匙。
    詹妮觉得自己今天运气不错。她没有拿走这些东西,而是原样放回箱子里。现在还不是时候。
    乘着还没天黑,詹妮烧了两大桶开水,将自己全身上下狠狠的洗了个遍,换上还换干净的内衣,又用剩下的热水将衣服全部洗了,直忙到天黑了才坐下来休息。
    还没等詹妮将头发擦干,就听到一阵紧急清脆的敲门声,她这才想起来自己上午似乎预约了一位侦探先生。她只好去开门。
    果然是那位侦探先生,他仍然穿着白天詹妮见到他时的那一身,还没等詹妮将门完全打开,就一下子钻了进来。
    詹妮关上门,感觉那位先生站在阴影里瞪着她,但她一点也不急,先是就着烧着的炉子点了一盏小灯,又倒了两碗热水放在桌子上——她只有一个杯子,所以干脆用碗装水——然后将面包切了两片出来。
    “吃吗?”詹妮微笑着问,不等男人回答,她自己坐下来,将面包一点点掰开放进嘴里。
    等詹妮将第一口面包咽了下去,男人这才慢慢的走过来坐在詹妮对面,也掰了一块面包放进嘴里。只咬了一口,男人就停住了,他看了看詹妮,詹妮仍然在慢慢的咀嚼,就好像她吃的不是什么粗得吞不下去的黑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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