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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扫地阿姨-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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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凯瑟琳和巴黎的盗贼艺术圈,就产生了一丝微妙的联系。
    几年过去了,凯瑟琳不是当初翘课打工的中二高中生,t这个字母,也不是当年画展上那样默默无闻的笑话了。
    这些年,t陆陆续续的做了几个大案子,他们偷盗的都是一些珍贵的,几乎被世人遗忘的艺术品,这在艺术界很是掀起了一阵轩然大波。同时,t这个字母,在警界的地位,也是水涨船高。多少警察想要捉到t,就好像当初fbi捉住了neal一样。
    凯瑟琳从安娜家的信箱里找到了去安全屋的门禁卡。
    t家的安全屋坐落在一个工厂的背面。上次一别之后,这几个小偷疯了一样的在世界各地制造安全屋。可见麦考罗夫特的那次堵截,对于他们来说影响巨大。
    “真是···太有钱了!”凯瑟琳刷开门禁,输入对方预设的安全密码,看着眼前的巨型化妆间。
    现在做艺术品贩卖的都已经富裕到这种程度了吗?!
    ——这个房间和工厂的外围的环境截然不同。巨大的隔音墙把工厂加工时的噪音完全格挡在门外。
    盘旋的木质楼梯连接复式安全屋的上下两层。墙壁上贴着立体的雕花墙纸,金灿灿的晃得人眼睛发花。四面墙壁上都装上了透明的玻璃格子,每个各自里都有一双鞋子,或者一个当季流行的名牌包包。
    凯瑟琳不是没有见过这种场面,在她丰富多彩的打工经验中,也不乏有富裕的人,丧心病狂的把自己的房子装修成这种类型。但现在凯瑟琳面对的是t家的房子,凯瑟琳看着t这些人,从没有钱的穷鬼,到现在这么有钱。现在的情况就像是自己儿子有了钱之后孝敬父母一样,感觉怪怪的。
    凯瑟琳四处打量了一下装修的细节,然后顺着雕花的盘旋楼梯走到了二楼。
    二楼完全是一个大型的衣帽间,礼服的样式从华丽到简约,排成了渐变色的环形。一看就是趁着七月外国人来英国疯狂采购的时候,浑水摸鱼买下来的。
    英国的每个七月,都会有很多沙特皇室的公主到伦敦来采购奢侈品。这个时候如果走进店里,对店员说,把所有的衣服都给我打包。操作的好的话,也不太会被人怀疑。
    这些华丽的男女礼服陈列在房间里,如果不是凯瑟琳突然提出需求的话,到下一个七月,都会被处理掉,统一置换成下一季流行的礼服。
    真是奢侈的让人牙根痒痒!
    凯瑟琳顺着衣服的尺寸,找了一套黑色的小礼服,再搭配手提包。
    凯瑟琳坐在化妆台前无比心塞的修眉毛——上一次被人摆弄着化妆的时候,凯瑟琳还只有四岁。
    那一天,天空阴沉沉的,再加上她事先服用过药物的关系,感觉天空完全要压倒自己的身上一样,厚厚的云层就好像一块巨大的幕布,要让她永远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凯瑟琳被人打扮好,穿上黑色的衣服,站在写着自己‘凯瑟琳·诺兰’名字的坟墓前,沉重默哀。抑制类的药剂发生起效快,持续时间长,她混混噩噩的站在那里,脸上的□□绷着难受。凯瑟琳关于童年的记忆终结在那个时候。
    “真没有想到,你也有和男人约会的一天。那么···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从房间的一个转角处,走出来一个带着黑色礼帽的男人,他一身得体的西装,一身雅痞的气质。
    凯瑟琳纠结的对着镜子比划着眼线的画法,仿佛在研究什么世界难题。
    “眉笔不是这么用的···”
    身后的人悄无声息的走过来,他拿过凯瑟琳手中的眉笔。
    凯瑟琳对着梳妆镜没有回头:“你是一个已经被备案过的神偷,neal,我记得我说过,我不和有案底的人帮忙。”
    “moz也一起跟来伦敦了。他说他想要在这里好好享受一个假期。如果你有空的话,可以和他聊聊。”neal这个如孔雀外表般鲜艳迷人、兼具迷惑性的男人本该在牢房里度过一生,但有人担保了他,作为fbi的顾问出警。
    “你和fbi的相处还算愉快?”凯瑟琳闭上眼睛,让neal帮忙画眼线。面前这个男人能够临摹出以假乱真的名画、证券、雕塑,他在化妆这方面也有自己的见解。
    “简单的宴会妆容?”
    “稍微正式一点,要有迎战的感觉。”凯瑟琳随口回答。虽然她不确定自己要面对的是不是麦考罗夫特,但对待那一流的人,态度严谨一点,总是不会错的。
    “基本和你知道的一样。我这次只是单纯的度假,我本来觉得只有伦敦的风向不对,但见到你之后,我觉得你也有些反常?”neal帮凯瑟琳化完妆,在白色的梳妆台上画了一个街道的地图。指了指几条小巷交汇的地方。
    “你们不要在伦敦乱跑。这里简直乱出鬼了!”凯瑟琳从凳子上站起来,她叹了口气说:“最近我是话题人物,很多人都在跟踪我,还总是以为我不知道。真是···”她对着镜子照了照自己,有些嫌弃的撇撇嘴:“对了,你们到美国来住在哪里啊?”
    “我在伦敦的一个朋友家——三层别墅。”
    叮!——来自neal的特殊技能,他在多么艰苦的环境下,也能凭借一张漂亮帅气的脸,享受到最好的生活条件。这个堪称绅士般的’雅贼‘,和凯瑟琳之间也有过一次还算愉快的合作。另外,除去公知的‘雅贼’称号之外,他还被很多人私下称作‘孔雀’。
    “。tucasaesmicasa。”凯瑟琳听到三层别墅,马上换了个表情笑的很热烈。
    “想都别想了r和我住在一起。我以为你和moz一样,不喜欢和fbi一起?”
    “其实我最近也在和政府打交道。但这都不重要,我有一件事情要拜托你帮忙。”凯瑟琳没有坚持要蹭房子,那并不是她的主要目的。
    “我脚上有脚环,定位系统,很抱歉帮不到你什么了。”neal有些无奈的提了提自己的裤腿,露出了脚踝上的金属脚环定位器。
    “总有办法解决这玩意儿的。”凯瑟琳看看neal脚上的环,“我认识几个你们那个编制里的人,看看他们有没有办法让这玩意儿停下来。”实在不行的话···还有巫师和异能者的手段。
    t家的那几个呢?你有这么出名的帮手不用,为什么还要大费周章的帮我挣脱定位器?坦诚是合作的第一要素,如果你不说出原因,我是不会帮你的。”neal的头脑清晰,一点都没有接受凯瑟琳的敷衍。
    “well。”凯瑟琳无奈的举手投降:“t家的手法还太稚嫩,这件事情只能你来做。你是我见过最有天赋的盗贼,而你的目标,是我见过···最刻板的人。”
    “我需要你帮我偷议会高层的一个红色提箱1——维多利亚·诺兰。这个人会在三天后的早晨九点,提着提箱前往国会大厦开会。”
    “用你最的努力帮我得到红色皮箱里的内容,就当我欠你一个人情。”
    凯瑟琳拿过那只价格昂贵的固体眼线笔,找了一张卸妆棉,在上面写了几行字。“fbi那里都不是问题。你需要什么工具也可以直接和我说,那么···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看起来我不怎么好拒绝了。”neal摊了摊手,优雅微笑。
    “那么就祝我们成功。”
    “祝成功。”
    两个人默契的撞了撞拳头,一个走后门离开。一个穿着华美的礼服,从工厂大摇大摆的走出去。门外那些苦苦等候的尾随者,在跟了三条巷子之后,就被轻松甩掉了。
    威斯敏斯特某办公室。
    麦考罗夫特这段时间非常忙碌。东区的小规模□□需要他来处理,他虽然不隶属于任何一个党派,但还是不能过分脱出这些势力。中立并不意味着孤立,只有把关系处理好了,才能成为国家的信息中枢。
    十点的时候,辛西娅准时的送来一杯咖啡,加三份糖的蓝山咖啡摆在麦考罗夫特面前,氤氲的咖啡香气只是闻一闻就让人精神为之一振。
    麦考罗夫特刚刚处理完一个小型的党派纠纷,就必须处理下一个棘手的问题。

  ☆、第26章 chapter26

    摆在麦考罗夫特桌面上的是一个国_防计划。计划的提请人一栏里著名是维多利亚·诺兰。报告言简意赅。虽然严格遵照了标准格式,但字里行间透出的锐气,带着十足的‘维多利亚’风格。
    道林纸打印的非正规文件边缘标注了一些字迹潦草的数字,这些信息只有麦考罗夫特和特定的人才能读懂——它代表的是支持维多利亚的人数,每一个数字背后代表的利益集团。
    麦考罗夫特放下文件。对站在边上,等候指令的辛西娅问道:“上次和维多利亚福夫人的视讯记录,你都整理成文字版本了吗?”
    “都已经准备好了。”
    “那么发到我的邮箱里。”
    “好的。”女秘书干练的走到办公室门口,无声的关上房门。
    以诺兰病故,维多利亚上位为一个计年标志,首相已经连续更换了三届。在每四年一次的选举里,各个党派之间的支持率相差不多,议员权利倾轧,伦敦每天私底下的职务更换比这里的天气还要捉摸不定。
    新上任的首相往往还来不及兑现自己选举时的承诺,就急着要按捺住下面那些贪婪的嘴脸。这几个在新闻报道中光鲜亮丽意气风发的嘴脸,私底下却是小心谨慎,如履薄冰的活着。
    但即使是这样,首相手下的高级官员,那些本该衷心于首相的内阁成员,也各怀自己的野心,恨不得在在位的时候做出什么功绩来,在下一任的选举中的,取代首相,成为新一任的领_导_人。
    麦考罗夫特坐在威斯敏斯特的国会办公室里。这几年来,他就看着这些人像是天生有趋光性的蛾子一样,飞扑到深夜也不断电的日光灯下。
    这个地方的工作节奏紧凑,接近管理层核心。至于那些无法抑制住自己本能的蛾子,是不是已经化作飘飘扬扬的黑色杂质,成为自己站在脚底的垃圾了?——这和别人有什么关系?
    话说回来,在这三任首相里,第一任和现在这任对于巫师的看法都非常激进。
    上议院的老家伙们有理由相信,如果给现在这个‘红狐’首相一个机会,他第一时间,就会把巫师这块带刺的肥肉叼到嘴巴里。
    维多利亚是那一任总统的铁杆拥护者,外界也有传言这位年轻时明艳动人的情报头子和当年的某位上层人士有过什么不恰当的关系,毕竟诺兰先生的疾病实在蹊跷。
    但事不关己,从来没有人敢去考证这个秘辛的准确性。曾经多少谣言都如同雾都的烟霾一样飘荡在国会大厦和白厅的上空,但只要你不去管它,这些飘扬的尘埃最终还是会落在地上,被人遗忘在脑后,被人踩在脚下。
    其间的第二任首相是个保守党的成员,他小范围的改组了内阁,兑现了自己上任前的所有承诺。在手段上也偏向于中庸,以至于被报纸讥讽为碌碌无为的‘提线木偶’。老好人无功无过的在位四年之后,就被自己一手提拔上来的人赶下了舞台。
    这也在意料之中。但麻烦的是···现在这任首相激进的态度,让维多利亚从四年的死灰状态中又恢复了活力。
    首相需要一个人代替他推行一些激进的政策。那只红色的狐狸需要利刃,去撕碎那些咬不动,却异常美味的肉块。而维多利亚,想要挪一挪自己很多年没有动过的位置,这两个人一拍即合,现在倒是像姐弟一样亲密无间。
    沉寂多年的维多利亚已经磨刀霍霍。时隔七年维多利亚比之前更加懂得离间和心理暗示,这种不常被男性政客所用的手段,在维多利亚的手里被使用的神乎其技,多少人都在维多利亚平板公式化的笑容下被磋磨到黯然退场。
    麦考罗夫特站起来,走到碎纸机前,亲自把这份文件放进机器。他看着六级保密1的碎纸机,吐出粒状的的碎屑,黄色的纸屑如同头皮屑一般填满了碎纸机。麦考罗夫特耐心的再耐心的把这些文件扔进垃圾桶里。
    ——这份文件应该在明天的上午开会时才予以公布。但麦考罗夫特安排的特工已经在维多利亚的身边潜伏了三年,关键的时刻,这份甚为激进的文件,在与会成员还没有看到之前,就摆在了麦考罗夫特的案上。
    麦考罗夫特在碎纸机前站了一会儿,没有立即回到座位上。
    ——他在思考。
    记忆宫殿里的一砖一瓦都仿佛有真实的触感。麦考罗夫特脑海中的这座宫殿奢华的能让任何一任建筑大师都惭愧的低下头来,他的智慧是宫殿里不灭的灯光,他的信息是组建宫殿的每一片砖瓦。
    记忆宫殿里寂静无人,麦考罗夫特推开大门,一路走到自己的图书馆,巨型图书馆的大门敞开,他迅速的从书架上抽出自己想要的书——
    ——之后···麦考罗夫特睁开眼睛。他的手上仿佛已经握住了那本书——那里有他要的答案。
    摆在桌上的订制笔记本电脑发出了指定铃声。辛西娅的文件已经传送到了麦考罗夫特的邮箱里。
    大英政府的小职员快步走到写字台前,他甚至没有坐下,就站着重看了一遍自己和维多利亚的初次对话。
    麦考罗夫特在间没有人的房间里微微笑了笑。他转动了一下自己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
    麦考罗夫特坐回到自己的椅子上,他的手指灵活而轻快的编辑文本,他把自己需要的语段截取出来,编辑成文件之后,发送了出去。
    效率极高的女秘书再一次推开了麦考罗夫特的房门。时间指向下午二点。辛西娅只探进来半个身子,站在安全距离以内对麦考罗夫特说:“boss,时间到了。牙医已经在门口等候了。”
    麦考罗夫特的身体健康价值□□。这句话并不是开玩笑的。
    每一任首相上任都会急着标记自己的痕迹,排除掉对自己来说最大的威胁。麦考罗夫特·福尔摩斯每次都是那个威胁。他的年纪对于同行业的人来说说一声后起之秀也不为过,更枉论他那一笔笔显赫的功绩。
    从下议院到上议院,大多数人都对麦考罗夫特忌讳莫深。当你在走廊或者别的地方遇到福尔摩斯先生的时候,他永远是招牌式的微笑。从政十多年,没有出现任何一点细微的失误,精密的让人咂舌。
    唯一的缺点···体重?
    太天真了,比体重更折磨人的,是麦考罗夫特甜蜜的小毛病——他的蛀牙。
    “嘶——嘶···”其实不用凯瑟琳说,麦考罗夫特也已经结束了自己的工作状态。但当辛西娅提到牙医的时候,麦考罗夫特就感觉到嘴里的一个角落痛的一抽一抽的。
    止痛药能够制止牙齿的疼痛,让麦考罗夫特集中精神处理政务。但‘牙医’这个单词,绝对是笼罩在麦考罗夫特头顶一生的阴云。
    “那些牙医知道的我也都看过,总是补牙用药也没有作用。”麦考罗夫特捂着腮帮子,郁闷的嘟囔了几句:“对了,威廉的蛋糕房开门的时候一定第一时间通知我。”再没有威廉的巧克力蛋糕做安慰,麦考罗夫特觉得自己就要吃不下那些高级餐厅的甜品了。
    辛西娅仿佛没有看见崩坏掉的麦考罗夫特,她冷静的关掉办公室的门,通知牙医进来。
    下一次还是尝试一下巫师的魔药吧。听说蛀牙药水非常有用。麦考罗夫特换了一身休闲西装,等待三分钟以后,牙医敲响办公室的大门。
    凯瑟琳穿好礼服,准备奔赴晚上和麦考罗夫特的高级餐厅约会。这是她任何意义上第一次和男人约会,任何意义上的!
    但在下午一点多的时候,凯瑟琳的手机上却受到了短信的狂轰滥炸。
    一个不知名的人,丧心病狂的用79条短信,强迫性的给凯瑟琳展示了一段政府高层之间的对话。
    这两个人的署名分别是mh和wn。
    ——简直就是明摆着的麦考罗夫特·福尔摩斯和维多利亚·诺兰。
    麦考罗夫特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的身世的,凯瑟琳一点都不好奇。凯瑟琳早就做好了身世被曝光的心里准备,真正没有准备好的,可能只有维多利亚。
    ‘首相的支持率一直在下跌。你的这份命令可能会影响相关人员的立场。’
    ‘你必须确定一点。巫师不属于人类的范畴。我不想说他们是异端,但他们是武器,如果运用到···’
    ‘根本问题上我们必须保持统一,维多利亚,虽然这是我们的私人谈话。但你的立场存在问题!’
    ······
    ‘你有一个女儿,维多利亚,你的小女儿,我以为你还记得。’
    ‘我的小女儿是个普通人!福尔摩斯,不管你查出什么来,我都重申一遍,我的女儿——凯瑟琳·诺兰已经长眠在布朗普顿公墓1。如果当年你因为职务过低,不认识我而没有参加的话,那么我现在告诉你···我的女儿···我所有的女儿,都是普通正常的英国淑女!’
    ‘如果你随便找一个名字相同的人就说是我长埋地下的女儿,那我或许就该质疑你的···了。’
    凯瑟琳面无表情的让一条条短信划过她的手机屏幕。手机的电量不知不觉的耗尽。
    凯瑟琳一个字一个字的反复直到手机电量耗尽,凯瑟琳也像风干的雕塑一样,坐在公园的长凳上发呆。
    ‘穿的这么漂亮,怎么在这里发呆?’
    凯瑟琳回头,看到t家的卡尔站在自己的身后,手上拿了一把喂鸽子的干玉米。
    感觉头都大了!

  ☆、第27章 chapter27

    t穿着帅气的燕尾服,背景是一片碧绿的草地和湛蓝的天空。不知道是谁惊动了草地上的鸽子,这群小动物扑棱着翅膀,煽起一片嘈杂而炫目的群落,遮蔽掉一小块碧玺般的天空。为t完成了一次完美的登场。
    “我们的辛格瑞拉1看起来还需要一个驾驶豪车的司机。”
    凯瑟琳揉揉自己突突直跳的神经,嘲讽的回答:“不不不,说不定我更需要一个神仙教母。”
    深秋的鸽子长的膘肥体壮,成片的从头顶略过之后,总难免会留下一些鸽子屎。这让站在鸽子下方的卡尔遭了秧。
    哪怕卡尔已经很努力的左右躲闪,但不可避免的,他黑色西装上附着了这么多黏腻的浑浊黄色碳水化合物。
    凯瑟琳看着他装逼失败嘴角浮起一个明亮的笑容——幸灾乐祸。
    “啊!凯瑟琳,你怎么能嘲笑我!”作为为数不多的,知道left真名的人,卡尔也没有见凯瑟琳笑过多少次——刨除假笑,苦笑,气急而笑,再加上现在的嘲笑。
    凯瑟琳是个好脾气的人不容置疑,但她真的笑过的次数,实在是屈指可数。
    “你看起来很有空的样子,不如陪我去换一件衣服,等会儿我送你去高级餐厅。”卡尔没等凯瑟琳答应,就跑过来挽住了凯瑟琳的手:“你需要一辆好车来撑门面。我有个朋友是开车行的,我叫他开车过来。不要拒绝哦,凯瑟琳!你可别以为我们都不知道,在你有东西需要偷的时候,竟然拜托neal而不找我们!”这是在质疑t家的专业(偷窃)能力!
    “这很危险,并且也不是你们应该涉足的范围。”
    “如果你认为这件事情我们不应该涉足,那么你也不应该去做。”卡尔一步都不退让。
    凯瑟琳看了卡尔一会儿,最开始的时候t家几个人的亚洲面孔让她感觉很亲切。这些人或许不知道,虽然他们被外界认为是小偷,但他们在工作的时候,简直就在发光。
    “没有什么是我不该做的。如果一定要说有的话,那我之前就不该回到伦敦,但···既然我回来了。我就要面对现在的处境。”凯瑟琳慢吞吞的说:“我们以后会走完全不同的路,卡尔,你们该渐渐远离我了。”
    “你想做什么?难道你以为自己还要去竞选议员吗?!”
    凯瑟琳没有说话,她的嘴唇紧紧的抿起来,她嘴唇上的口红都被抿掉了,缺少了明亮的正红色,她的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当卡尔看到凯瑟琳飘忽不定的眼神之后,心差点就凉了:“你···你···你不会真的要去···”
    “很多事情都在逼迫我做出一个选择。卡尔,我有我的家庭,我的过去。所有的孤儿都会有一对遗弃过他们的父母!”维多利亚当年会因为种种原因‘放过’自己那个巫师小女儿,但不代表这么多年之后,她还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麦考罗夫特把关于维多利亚的信息发送给凯瑟琳,让凯瑟琳得知了自己母亲的近况。
    但这同时意味着,维多利亚也得到了凯瑟琳的近况。
    麦考罗夫特不是个好心人,他只是需要一个助手,一个能和维多利亚互相牵制的人。
    ——凯瑟琳必须成为那个人。否则,她很难主宰自己的命运。
    夜色深沉之后。
    一辆豪华的劳斯莱斯汽车,停泊在伦敦某家高级餐厅的门前。餐厅过去两条街,就是通往魔法界的入口,如果不是凯瑟琳有被害妄想症的话,那这里面的暗示意味就十足了。
    餐厅的门童走上前打开了汽车门。往来皆名流,谈论的都是金钱利益。这个餐厅选的也不那么罗曼蒂克。
    汽车里弯腰走出来一个穿着黑色简约礼服的女人。她黑色的长卷发看上去仿佛要和礼服上精致的波纹同为一体。
    晃一眼看去,就好像黑夜中的精怪从豪华的马车中走出来,女人站在光线偏暗的地方,她本来棕色的瞳孔,看上去也仿佛是全黑的了。
    豪车驾驶位的车窗被缓缓放下,汽车的司机是一个长相帅气的亚洲面孔。他的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有些孩子气的给门童十五英镑的小费。
    门童愉快的接过小费,道了声谢。在引领凯瑟琳进入餐厅的时候,就多了一丝殷勤。
    凯瑟琳按照辛西娅的短信,把事先预定好的座位报给了门童。在门童的指引下,走到了一个靠窗的双人雅座。
    这家餐厅在私密性方面做得非常出色。在如此繁华的地段,餐厅也不惜加大两组座位之间的间距。这种做法虽然身高了成本,但还是大大提升了顾客对于餐厅的好感度。
    对有钱人来说,钱不是问题。只要能用钱能买得到舒服,那付钱就更不是问题了。
    凯瑟琳远远的就看到座位上坐着的另外一个人——确切的说是一个女人。
    维多利亚可没有这么惬意的约会心情。维多利亚穿了一身正装,淡灰色的套装,得体的工作淡妆。她面无表情的坐在面向大门的座位上,脊背挺直,和整体的环境格格不入。
    等凯瑟琳走过去,拉开座位的时候,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偷眼打量一下维多利亚的表情。维多利亚的视线透过桌子上、花瓶里的红玫瑰,像锐利的苍鹰一样死死的盯住了凯瑟琳。
    维多利亚大概不知道,她都快把玫瑰花都盯弯了。
    凯瑟琳在心里耸耸肩,时隔多年,再对上女暴君的时候,她倒是没有再感受到孩提时期的惧怕来。
    “服务生,帮我把这束玫瑰换成康乃馨。”凯瑟琳坐定,决定给维多利亚找点不自在。
    维多利亚喜欢康乃馨,从诺兰先生死了以后,诺兰的后花园里就没有除了康乃馨之外的任何花卉。
    可以想见,这么多年了,诺兰家早已经不是当初群英荟萃的样子。整个家族上上下下,就只能听到一个人的声音——一个嫁进来的女人,如同后花园里的康乃馨一样,牢牢地把根系扎进了这个家庭的土壤中,让所有的鲜花枯萎,只留下自己傲然的血红。
    “麦考罗夫特·福尔摩斯安排我们见面。我假设你浪费我的时间,是有什么事情要对我说。”
    凯瑟琳哑然。虽然她早有预感,前来赴约的人不是那个胖子而是维多利亚,但现在听这个女人如此理所当然的说法,她还是觉得胸闷愤恨。
    “福尔摩斯先生给了我们一个心平气和坐下来谈话的机会。这很好···”
    “凯瑟琳··诺兰小姐。”维多利亚打断了凯瑟琳的开场白,她看起来对于繁文缛节的那一套不屑一顾。但凯瑟琳更了解她,她知道,坐在自己对面的这个女人,只是不屑与地位抵御自己的人过多的攀谈而已。
    如果你看到过维多利亚对前前任首相在一起时笑颜如花的样子,可能还要怀疑,维多利亚是不是被人替换过了呢!
    凯瑟琳讽刺的坐端正,侍者的突然插_入,打断了凯瑟琳将要反击维多利亚的言辞。但短暂的停顿,也能让凯瑟琳把情绪酝酿的更好,不至于因为愤怒,而毁掉面前的这场严肃陈词。
    “按照你们这里的推荐就可以了。给我来一杯冰苏打,谢谢。”凯瑟琳的目光只在菜单上停留了非常短的一瞬间,那些法国菜名在她的眼前一晃而过,她对侍者微笑一下,交出了书中的菜单。
    维多利亚嘲讽的看了凯瑟琳一眼,她用公式化的法语对侍者吐出了一长串单词,侍者依言记录。
    “凯瑟琳小姐。我想这么叫你才不会显得非常别扭。对于你在伦敦这几天的遭遇,我感觉非常的歉意。但如果您以为自己可以改变某些事情,那就···”
    送走侍者,维多利亚看了眼手表。名贵的机械表在维多利亚保养得宜的手腕上,非常养眼。
    凯瑟琳下意识的想从包里拿出手机来看一眼,但凯瑟琳很快就想起来到···她的手机已经没电了。
    侍者把维多利亚点的红酒摆在桌面上,顺便为凯瑟琳倒好苏打水。气泡和冰块带来的‘嘶嘶’在两人安静的座位间显得非常突出。
    不过很快,维多利亚拿起已经被打开的红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
    红色的液体从制作古朴的玻璃瓶里流淌出来,撞击着水晶质地的高脚杯。‘咕嘟咕嘟’的声音伴随着酒香。凯瑟琳用听觉判断这酒液的高度,在恰当的时候,维多利亚停止了倒酒的动作——酒瓶被放回了原位。
    维多利亚举起酒杯。挑了挑眉,对凯瑟琳说:“诺兰小姐。你和我死去的小女儿同名同姓。那么祝酒词就是——祝安康。”
    凯瑟琳看维多利亚的样子,心中有些不安,时隔多年,维多利亚每个表情代指的东西,她已经记得不太清晰了。但凯瑟琳可以肯定,维多利亚的这个表情一定意味着什么不详的事情。
    这个想法刚刚从凯瑟琳的脑海中闪过,就好像是一种印证——
    ‘——砰!’空荡的街区里响起了一声枪响。
    这个响声分明的传到了餐厅里每一个人的耳朵里。死死的卡在高级餐厅两首乐曲交换停顿的地方。好像是黑夜里的一声惊雷闪电,彻底划破了凯瑟琳和维多利亚之间的朦胧带血的遮羞布!


  ☆、第28章 chapter28

    听到枪声之后,凯瑟琳的第一反应,就是快速的往们外跑。
    ——这声枪响肯定和维多利亚有关系!
    凯瑟琳很担心把车停在门外的卡尔,哪怕不是卡尔受伤,其他的什么人遭殃了,对凯瑟琳来说也都不是什么好消息。
    餐厅里的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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