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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人]小市民与强盗头子-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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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两百一十五斤,目前还有上涨的趋势。”我报了个准确的数字。
“哎呀!这么胖啊!不行,必须减肥,要是再长下去,坐公交车座椅准塌,下坡变成个球,一路滚也不是个问题了!哎呦,这样路都省了。”老头子越说越觉的对,于是拍大腿叫好!
“……”我表示沉默,这种话题不要让我加入,总觉的有种莫名的喜感,一定是错觉吧!老头子可不会拿老板做笑料……
“开心了?”老头子瞟了眼瞳中散去些阴郁的少女。
‘……’
“阿泽丫头啊,要记住,一个人得到什么,必然也会失去什么,这世上没有什么是得到却又不失去的;同样、先失去后得到的,必然是改变人一生的。”
“阿泽,你还年轻,不懂,这个世界是公平的,只要你付出,那你就能收获到你想要的。”
老头子说完,便不再说了,拿起小椅子走了,菜地里只留下了我。
我垂着头,帽檐的阴影打在双眼上,浅了的阴郁又浮现出来,甚至加深了。
公平、付出得到自己想要的吗?
嘴角紧抿了起来,我握紧一撮草叶,猛然拔起,泥土飞溅了一地,甚至打落在草帽上,跳动着,最后滚落在自己的脚跟旁。
对我而言,公平、付出都是狗屁!
无论身为喰种的自己怎么做,人类都会接受这么一个异类,这就是非我族比必诛之!有多少个想要成为普通人活着的喰食死在人类的手里,他们为了‘普通’,甚至吃着让自己变得虚弱的人类食物,但最后还不是死了吗?!!
所以……一点也不公!付出的远远比得到的还要多,甚至付出这一条命!
不同的生存方式,不同的世界观,不同的理念。
就像线一样,凌乱交错得缠绕在一起,每个人站在不同的线上,剪断哪一条都不行。
所以……错的到底是什么?
人、事物、规则,还是这个世界?
老头子不知道自己的一句话,勾起少女平息下的阴郁,这不能怪他,他的世界与阿泽的世界不同,他所站的立场并非是阿泽的,他所看的景物并非阿泽的所看到的。
老头子就好比和平,而阿泽就是战乱,让一个生活在战乱的人明白生活在和平的人的思维,那简直就是个笑话,天大的笑话!
老头子还记得那时候阿泽来到咖啡厅的模样,人还不像现在这般明朗。
阴郁、灰暗,就像常年不见太阳的阴天,灰蒙蒙的一片。
老头子不知道阿泽的过去,也不知道她从哪来的,但那层阴暗让常年见不得孙女的他感到心疼,所以闹出那件事。
时间可以改变一个人,这是他一直相信的一句话。
果然,在时间的洗礼下,阴郁慢慢的消失,明媚的一角显露出来,其实这只是个让人心疼的女孩。
他将她当做自己的亲孙女一样,尽心的教导着,让她看清这个世界的其它颜色。
一年的时间,不长也不短,却足以让老头子看出些苗头。
一个渴望温暖,却又逃避着温暖的女孩。
谁也不知道她在矛盾着什么、抵制着什么。
他不忍心去问,担心让她想起难过、痛苦的事,每个人总有自己压着藏着、不想让人知道的小秘密,他无权过问,只能在女孩心情不好的时候,敲她一下,喊一句:‘丫头!都说了几遍,失眠不能靠咖啡提精神!对身体不好!’。
同样他也不知道、女孩的世界是被强迫打碎重拼的,原本的颜色已经不见了,剩下的颜色却让她疯癫。
时间也没有办法消磨掉那一条条伤痕。
盘踞着,等待着再一次的重击,破碎崩坏。
这就是她的世界,一个注定完整不了的世界。
日常篇(14)【修】
天是什么颜色?蓝色、白色还是什么颜色也没有?
再度失眠的我坐在高楼扶手上,光着脚丫子,荡着,手撑在冰冷的水泥上,身体向后微倾,昂着头,看着挂在半空之间的半玄月,四处零散着几颗星星。
我伸出手,倾泻下来的月光落在苍白纤细的手指。
用线条组成的纹理,深深浅浅交错盘旋在手掌中,组成所谓的‘命理’。
我看着月光下的手,和那个矮子说的一样,这双手怎么也让人联想不到血腥的红色,
就像他的手一样……
那双像钢琴师的手……吗?
确实,细细一想,那双确实很漂亮,毕竟引诱过自己的食欲。
只是他所弹的曲子比真正的钢琴家还要真实、动听。
动人心弦,同时暗藏杀机。
库洛洛·鲁西鲁,越是在心里念着,越是觉得有种莫名的熟悉。
我和他、从未见过,那么……
我昂着头,瞳微眯着,纤细白泽的手指抵在唇间,微张,露出粉肉的舌尖,轻舔指腹。
味道……还存在着,舌尖的蓓蕾似乎已经记住那香甜。
记住只是为了尝到更多的、更多的这样的味道,如果是这样,那真是糟糕,我可不想变成挑剔的美食家,而且面前的这块骨头可不好啃。
我微微叹了口气,遗憾的放下唇间的手指。
‘飒’短促细微的声响。
我微微移动了一下眼球,看到的是已出现站立在楼台之上的矮个子,于是看在眼熟的面子上,我抬起爪子招呼道:“呦~晚上好,先生。”
“团长让你过去一趟。”阴郁暗浊的细长金色双瞳像是在捕抓猎物一样、紧盯着。
他的声音很低哑,比起这低哑,我更喜欢库洛洛从容的优雅。
团长?瞬间了悟。
“在哪?”我问他。
“跟上就知道了。”
很简洁的一句话,他不太想跟她有过多的接触,天知道他忍的有多辛苦,一看到这女人,全身的骨头都叫嚣着,由其得知对方那特殊的体质,那叫嚣着割肉碎骨的想法更甚了!
一点一点的摧残,然后一点一点的恢复,周而复始,那这个风轻云淡的女人会变成什么样?
冷静、冷静、冷静,那是团长看中的猎物,在团长还没厌弃之前……
“啊啦,忍的真是辛苦……”当事人的话带着轻佻,这无意的轻佻不正是挑衅吗?
‘唰!’锋利的伞尖带着寒光,满是煞气划过。
我侧身避开,却还是慢了一点,右脸被伞间所带过的凌厉气流划破。
雨滴打落地面的‘滴答’声音,而这雨滴的颜色是红的。
“好险,再深一点,骨头可就不保了。”我清淡的看了眼月色下,那暗色的几滴梅花,手指顺着血迹向上抚,粘稠凹下的触感,那疼痛感直接被我忽视了。
“切……”飞坦冷切了一声,收回手中的伞,转过身,被衣领掩盖住的声音嘶哑:“跟上。”说完,眼横了那人一眼,和团长说的一样,在月光下,脸上那五厘米长、深一厘米的伤口在修复着。
如果她拒绝、不跟上来的话,他不建议将对方的骨头一根根打碎,带她过去,修复、打碎、修复、打碎……
细长的暗金色凤眼闪烁着快感,他喜欢将他人一点一点的拆掉,听着他们痛苦的悲鸣声。
“那带路吧。”
‘切’飞坦收回那病态的目光,人一闪,消失在天台上,同样消失的还有另一个人。
……
“团长,这样会不会太直接?”盘腿毫无形象坐在豹纹软椅上的侠客摆弄着手中的重新改装过的、有黑色小翅膀的小恶魔形状的手机。
“直接?”手肘压抵在扶手上,翘着腿,膝盖上放置着本摊开的古书,修长的手指顺着字迹移动着,他坐在贵妃椅上,穿着简单的白衬衫黑长裤,优雅的迷人。
目光从书上移开,漆黑的瞳有着房间内灯光的缩影,小小的,手指撑着轻歪的黑色头颅,他轻笑的说:“她可是非常敏感的女孩子啊……”
“敏感?”侠客碧瞳闪了闪。
‘莎莎!!’
阳台扬起凌厉的风声,拉开的窗帘舞起,漆黑的人影一高一矮影子印在窗帘布上。
“来了,真快啊~”侠客看着粗鲁一把掀开窗帘走进来的两人,嘴角一勾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抬起手,热情的朝穿着睡衣、光着赤脚的少女打招呼:“嗨~阿泽酱,又见面了。”
“啊,晚上好,狐狸脸先生。”我面瘫着张脸,凉凉的抬起爪子,摇了摇。
“阿泽酱,我不叫……狐狸脸……”侠客笑容一僵。
“只是一个称呼,没必要这么在意吧”我不在意的踩在软软的地毯上,直接占了一旁的豹纹单人沙发,单手掩着唇口,打了个小小的哈欠,然后将目光瞥向贵妃椅那头:“我困了。”所以有话快说。
我很懒,从我没形象的坐姿上可以看出,整个人缩在柔软的沙发内,赤着的脚丫板黑漆漆的踩在沙发上,真的很没形象。
正因为这种懒散,给人一种很随意,像走进自家一样的感觉。
“如果困了的话,就去睡吧,这里有空房。”
“拒绝。”我很直接的拒绝了那人的好意,扫了圈被装饰的发光发亮的大厅,我说:“这么奢侈,我担心把骨头睡得发疼。”
“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不建议帮你一把。”飞坦阴冷的靠在一角,那位置正好可以应对突发状况。
“谢谢,我想不用了。”
经他之手,绝对是粉碎性骨折,真是个……粗鲁的矮子!
“阿泽有兴趣陪我们去玩一下吗?”
“我们?玩?”我不解的将目光移回去,他颔首确认我那满是疑惑的话。
“去哪?”我问。
“卡尔玛,阿泽在刘老的身边多少也听过有关它的传说吧。”库洛洛合上膝盖上的书籍,沉闷的一声,目光注视着我。
“墓中盛开透明水晶的花朵,据说它是能让死人回到阳间、能让活人临近天堂,是卡尔玛的圣花,如今全世界不超过五十朵,算是SSS级保护植物。”
我闭着眼睛,不用思考着下一句话是什么,就能把老头子说过的卡尔玛的传说道出口。
“你想要那个?透明水晶的花?”
“啊,不觉得有趣吗?死人回到阳间。”
是死人回到阳间,而不是让活人临近天堂。
“为什么不是活人天堂?”我问他,问完后我就觉得自己困得脑子不清晰了,那种东西连我都不信,更何况他们。
“天堂?呵呵……”他收回撑着头的手,改为捂着嘴,忍俊不禁的笑了,手掩不了那低沉带着丝嘲讽的笑声,库洛洛看向我,黑色的瞳冷冷的,看得我神经忍不住的紧绷起来了。
瞳孔微缩,身体不由得紧绷了起来,危险!
这是这一年以来,让我最紧张的时候,紧张的……能让自己跳起来。
“阿泽信神?”库洛洛说出‘神’这个字时,瞳微敛,这样的他给人感觉更加危险了。
“你觉得现实主义者会信那种东西吗?”听到‘神’,搭放在沙发扶手上的手不由得握紧了,指甲深陷在柔软的皮毛内!连我自己也没发现,自己不由得散发出阴郁的腥甜。
不信、不信哦!怎么祈祷、怎么恳求,都无法得到回应;最开始我以为,我之所以穿越、之所以来到那个世界,是神的考验,像大多数穿越者一样抱着雀跃‘我会是主角’的想法打量着这个世界,然而残酷的现实就像把凌迟的杀猪刀,一点一点割断自己的喉咙,让自己虚落,最后死亡!可我不想死,我想活下去……
所以那向神的祈祷、恳求也化成了尘埃。
“我不信神!但……如果有神,我不介意杀神!”
细碎的阴影遮挡住了双眼,但那慢慢勾起的嘴角,那是个扭曲了面部肌肉的笑容,我伸出手捂住脸,我想我的脸一定很难看!
我不知道此时自己缩卷在沙发中的身影是多么的脆弱。
脆弱的只需要在微妙的天平上加一点东西,就可以摧毁整个人。
库洛洛就是这么想的,他制止了警惕的盯着少女、想着来一击的同伴,这时候攻击,显然不划算,无论是哪方面。
库洛洛端起茶几上,还有着温热的咖啡,轻抿了一口,发现那味道似乎有点偏差,果然他还是喜欢少女泡的咖啡,放下手头上的咖啡,杯底轻撞着玻璃面的茶几,不可避免的发出细微的轻撞声。
‘咔嚓’一声,唤醒我的思绪。
在平复了一下波涛汹涌的情绪,我站起身来,离开沙发,站起身来,沙发的一边多了一双黑漆漆的脚印,伸出手撩起脸侧的头发,撇向耳后。
“我对挖死人的坟不感兴趣……”刻意伪装的平静声调。
“真是可惜了,我以为你会跟刘老一起来。”库洛洛看了眼站起身欲离开的少女,没有说挽留的话,而是……透了了一些不大不小的消息。
老头子也要去?!瞳色微变,然后又恍悟,如果老头子不去的,反而显得奇怪了,但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收回迈出的脚,拧起眉,抿了一下嘴角,改变了之前决然的拒绝。
“我会考虑一下的。”
改变注意这种做法真是让人不喜,但让老头子打消念头那是不可能的,去卡尔玛遗迹是他的执念,那、要不要在他不注意的情况下,轻轻的、轻轻的按一下腿脚那一块骨头?让他躺床一两个月修养?
我灵活的屋檐上奔跑、跳跃着,眨眼间消失在黑暗中。
“团长,她还真是个敏感的家伙。”侠客目送少女离开,收回目光后,对着库洛洛道。“刚刚那样子真是让人怕怕啊~”他说着作势拍了拍胸膛,回想微露出阴暗疯癫气息以及那恨不得撕裂所谓‘神’的语气,他算是开了眼见?
已经是了!不过,这次团长看中的人可真不一样,大概会很难攻下啊~
“我还以为她停下来要打一场,对吧,飞坦。”侠客朝着靠在墙角一处、握着伞阴沉沉的飞坦。
“呵,那女人可不会这么做。”冷笑一声,飞坦松了松手中的伞,锋利的伞间朝下。
“哦?怎么说?”侠客有些好奇的问。
“哼,一个……蠢到死的女人。”
飞坦盯着飞舞的窗帘,想起了来的的路上他问的唯一一句话。
‘为什么不反击?’
‘……谁知道啊。’
哼,确实是个蠢到死的女人!
“嗦嘎,团长,那么行程是不是改一下?先是遗迹,然后回来清理?哦,对了,貌似那女孩的姐姐要回来了,那可是一个性情不怎么好的姐姐……”侠客笑的一脸怪异,手机屏幕亮起,一行行字向上滚动着。
“嗯,侠客、那个女人交给你处理了。”库洛洛不会在意对方的性情怎么的不好,如果对方碍事的话,那就直接处理掉便可以了,所以他直接扔给了有些幸灾乐祸的侠客,不理会侠客发出满是惊异的声音,回房间,留下他和飞坦。
“啊拉~团长也太小气了,只是小小的幸灾乐祸而已……”侠客皱着眉,抱怨的挠了挠头发。
“吃饱撑着。”飞坦抛下这么一句话,也回房间了,客厅只剩下了握着手机的侠客。
“啊拉~被抛弃了~”侠客放下脑袋上的爪子,然后碧眼一转,笑起来“既然交给我,那随便也没关系吧~”手指飞快的敲击着手机按键,最后按下‘确认’二字,短信被发出去了。
啦~其实他也是个蛮小心眼的人哦~所以算是小小的报复啦~
阿泽酱、你可不能生气哦~
日常篇(15)【大修】
侠客所说的那个‘性格’不怎么好的姐姐很快就回来了,快到连侠客都诧异的眨了眨碧绿的眼。
那姐姐就这么怕自己的妹妹被男人,或者女人抢走吗?
那一天,莉莉娜带着库洛洛去机场接回归的大小姐,包括她的父亲,看起只有四十左右的男人,穿着严谨的黑色西装,目光紧盯着走出来的人们,寻找着那个被他以‘历练’的借口送出家的大女儿。
那一刻,作为人父的他内心有着说不出的滋味,如果可以……他希望自己的大女儿一辈子也不要回来。
这是多么残忍的决定!但为了莉莉娜,娜娜丝……
比起莉莉娜父亲内心的悲痛,莉莉娜她本人就欢快多了,因为她的姐姐、两年前默不吭声离开的娜娜丝要回来了,她非常的想念她的姐姐,她总是询问她的父亲,她的姐姐去哪了?但得到的答案都是不变的:她出去历练了。
“库洛洛,我好高兴!”莉莉娜拉着库洛洛的手,说着一路不知道说了多少遍的话,那双纯真的双瞳明亮的就像春日的暖阳。
“姐姐,她要回来了!”
“嗯。”比起莉莉娜父亲那身正装,库洛洛穿的就有些简单了,但是再简单,他也能将衣服穿出另一番滋味,他就好比是一个万能的试衣架。
虚假的笑容,虚假的温热,一切都是虚假的。
可没有人看的出来,而被他欺骗的少女更是沉醉在他的笑容、温暖里。
“咦?那是……姐姐,姐姐!娜娜丝姐姐!!”正与库洛洛对视的莉莉娜余光发现了入口走出的一名身材高挑、美艳的女郎,即使她的鼻梁上带着很大的墨镜,遮住了一部分的面容,但身为妹妹的莉莉娜还是一眼发现了,兴奋的挥着手臂。
“莉莉娜……”当她的姐姐娜娜丝走到她的面前,莉莉娜发现她的姐姐又高了,整整高了她一个脑袋,都快和库洛洛平视,当然这也有高跟鞋的因数。
娜娜丝的声音没有莉莉娜那般清亮,反倒带着丝嘶哑,听着,如果不看人,大概分辨不出她是男是女。
娜娜丝透过墨镜直直的看着比她还要矮的女孩,迟疑了一会,她伸出手,摸了摸女孩的头,说:“嗯,我回来了。”
我回来了,我回来了,娜娜丝觉得她的眼眶有点湿润,背井离乡,站在陌生的城市,周围都是陌生的来往人群,那种滋味让她一辈子也忘不了!
“娜娜丝……欢迎回来。”她们的父亲站在莉莉娜的身后,目光无意的瞄了眼娜娜丝的手。
她那个以‘锻炼’为理由,将她驱赶出这个家、这个城市的父亲就站在她的面前,就因为她的‘爱’……
“父亲。”娜娜丝的声音更嘶哑了,连她自己也没发现她的手握成了拳头。
“嗯,跟你解释一下,这是库洛洛·鲁西鲁,莉莉娜的……男朋友。”
她的父亲当着她的面介绍着莉莉娜身旁的男人,娜娜丝从一开始就注意到这个和她妹妹亲密的男人,她知道,她就知道,她那父亲在警告她!
“你好,我是库洛洛·鲁西鲁,很高兴见到你,娜娜丝小姐。”库洛洛挂着得体的笑容,伸出手。
“你好,鲁西鲁先生。”娜娜丝回握,当她握住库洛洛的手,不由得握紧!但那男人仿佛没发现,自若的收回手。
“姐姐,姐姐,这次回家不会再出门了吧?姐姐不在莉莉娜觉得好孤独……”娜娜丝纯真的妹妹拉着她的手,晃着,撒娇的说,那双眼专注的注视着娜娜丝,像温暖的太阳。
然后娜娜丝听到自己说:“不,不出门了,姐姐……永远的陪着你,永远。”
“真的吗?太好了!莉莉娜最喜欢姐姐了!!”
库洛洛略带着兴趣看着相拥在一起的姐妹,余光微瞟,那对少女的父亲脸色不太好的看着她们。
这不是很有趣吗?
****
“老头子要跟黑发小子去卡尔玛遗迹探险?”
我坐在老头子家门前的花架下的木椅,问正修剪着花草的老头子,我不知道机场有着一场有趣的无声硝烟。
“是啊,怎么黑发小子跟你讲了?”
“嗯,他邀请我一起去。”我低着头,鞋尖踢着地上的土,很快蹭出一块小凹地,同样鞋尖黑了一圈。
“邀请?哦哦~怎么,你答应了?”老头子一声怪音,然后挤眉弄眼的问。
可惜低着头的我没有看见,直言的说:“拒绝了,那家伙让我很不安,老头子你跟着他去,危险值会标飙到最高点,说不定直接挂……”
‘啪!’我话还没说完,老头子一巴掌盖了下来,一声巨响,那力道差点打出星星。
“啊!疼疼!老头子你干嘛!!”我捂着被揍的脑袋,微昂着下巴,盯着差点气的把胡子吹了的老头子。
“呸呸呸,你这臭丫头,真是不讨人喜欢!哪有女孩子这么咒老人家的!还有、库洛洛可是个好青年!好孩子,你这孩子怎么可以这么说别人!”
……我觉得我必须回去把眼睛挖出来洗洗,或者把耳朵割了,让它重新长。
这话简直就是……恶心死我了!
好青年?好孩子?
他要是,我就改吃素的!
“而且卡尔玛就是老头毕生追逐的梦想,再加上老头子打的那么多年的拳可不是秀着看的!”说着,老头子‘呼呼’的挥了几拳,有模有样、劲道十足,收拳,布着皱褶的眼角瞥了过来,像是再说‘怎么样,老爷子厉害吧’。
‘……’我捂着脑袋,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叹了口气,什么跟什么啊,您老的那拳头对付普通小混混还可以,但对付庞大、张牙舞爪的野兽,甚至人,比如库洛洛或者我,还差远着,而且、最重要的是……
库洛洛那个混蛋才不会那么好心一路护您老回来,说不定、路途上嫌您老麻烦懒得动,那改明儿、我要祭拜一座没有棺材的新坟。
“怎么你不信那小子?”
“……没。”就算天塌下来,我也不信那家伙会那么好心。
“你呀!”老头子走过来,又一巴掌盖下来了,那力道差点把没准备的我拍摔地、啃一嘴的泥,老人家很不高兴,眉间皱的老高的,很不高兴的说:“看看你呆板的脸,老头子我跟你说了多少遍,年纪轻轻的要多笑,那样才可爱,一副老熟得样子,有哪个男孩子会喜欢你。”
说起这件事,老头子就有些‘恨铁不成钢’,这么近的草,这么好的草,怎么这丫头偏偏不买账呢?
“我没让他们喜欢。”我拧着眉,直白的说。
“你这个丫头,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小心后悔!这么好的小伙子,真是的!”老头子听着少女不以为然的话,又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这丫头真是不开窍!
“臭丫头啊!”老头子不开心的叫唤着我。
“啥事?”我挺了挺腰,总觉得那一巴掌老头子还真的下的了手,如果是普通人,早就肿了。
“老头子刚刚说了,卡尔玛是老头子毕生追逐的梦想,那、丫头你有吗?毕生追求的梦想。”拿起水壶,浇着水的老头子没有看我,而是看着眼前地上绿油油的青菜,在阳光下,点缀在叶片上的水珠,在阳光下闪着五颜六色的光圈。
“……”
“怎么,没想到?”身后是阵不长也不短的沉默,岁月留下痕迹的瞳,也只是闪过无可奈何,老头子慢慢的移动着手中的水壶,让地上的菜叶都能得到水分。
一时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只能含糊的说了句:“怎么可能……”
我身体向后倾去,头昂起,看着蔚蓝的天空、苍白的云朵,时不时的传来鸟儿的低鸣声,这里、很安静,很祥和。
或许并不是这样,这个世界也是那般汹涌。
只是我所选择的生活方式,恰好与它们背道而驰。
所以看不见那涌动的黑色、成河的红色。
生活安静、祥和,像无味的白开水。
琥珀色的瞳有着丝惆怅,说起来梦想啊……
一把坐起身,挺直腰杆,看着老头子,道:“我的梦想已经实现了。”
没错,实现了,最开始追逐的是变强、活下去,我做到了,所以我的梦想已经实现了。
但老头子可不这么认为,他停下手头的事,转过身,老去的瞳还是那般精神的看着我,忽然有种被库洛洛盯着的错觉!
太犀利,还有后面的话也很犀利。
“丫头,你的眼睛里没有实现梦想的愉悦,那真的是你的梦想吗?”
“……当然。”内心的世界不由得轻抖,抖下满满的尘埃。
“你迟疑了,看来,你的‘梦想’并不像真的,阿泽,你需要一个新的梦想。”
“你需要活起来!”
活、活起来?
我昂着头,看着老头子,瞳孔中有着他微驼身影。
老头子看着被他视为孙女的孩子张着一双迷茫的眼睛看着他,他就不由的在心里叹了口气,伸出手,摸了摸孩子的头,语重心长的说:“梦想是个不实际的东西,就因为不实际才需要存在,因为它就是人的信仰。”
“阿泽,我不知道你实现的那个梦想是怎样的,但我知道……”
“你的信仰已经碎了。”
多么确切的话!
就像那天落雨,看着躺在地上尸/体,我仿佛听到了什么东西碎掉的声音,咔嚓一声,风吹了进来,搅乱了一切。
原来……他就是我的信仰?
而我……毁了自己的信仰?
这真是讽刺!
我缩成一团,双手捂着脸,明明悲伤的想要哭,但……一颗眼泪都掉不出来。
这就是‘诅咒’吗?
真是……活该。
日常篇(16)(大修)
行走在马路上的人们感受到了一阵凌厉、飞快的风,但、当他们四处张望的时候,却什么也没有。
大多数人以为那只是一阵普通的风,但、并不是那样的。
我飞快的逃离了老头子的家,没有理会所经过的人群的窃语。
‘今天的风是怎么了?’
‘是要变天了吗?’
‘真是奇怪的风……’等等。
奔跑中,我听到了恶魔在我的耳边发出冷硬的钢铁声,它在问:
【毁掉了自己的信仰是什么感觉?】
【高兴吗?悲伤吗?痛苦吗?】
【一定……很后悔吧?!!!】
那近似嚣张、恶意的笑声,像是无数把刀一遍又一遍的割着心口上的旧伤,直到它再次血淋淋的暴漏出来。
很疼,疼得连什么是哭都不知道了。
很疼,疼得想要把心挖出来,再次用针线缝起那伤口!
【杀了他,吃了他的都是你!现在后悔,现在悲伤,现在痛苦……是不是太搞笑了!!】
【说到底……你只是为了你自己,你终究还是人类啊哈哈哈!!!!】
“闭嘴……!!!”
‘轰!!’
“啊啊啊!!房子塌了!!大家快逃啊!!”
逃窜的人们,惊慌尖叫的人们。
在混乱中,没有人注意到尘土中那个忽隐忽现的娇小身影,更不会有人注意到!
我就这么一拳的打在了商店的墙上,那一拳让这商店无法经营了。
面色铁青,赫眼暴漏在外,深陷在墙壁中的白泽手背上爆出一条条的青筋,如果可以,我更希望自己能一拳打死在自己脑子里作乱的东西,在混乱、尖叫的环境,我对‘它’说,或者是对自己说:“我……没有后悔!”
从下定决心那么做得时候,我就告诉过自己……
没有后悔,没有退缩,只有前进!
所以……
“我……不会后悔!”
即使在疼,即使在难受,我也不会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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