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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人]小市民与强盗头子-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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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猎同·小市民与强盗头子
  作者:居鸟

 
文案被jj抽掉了……
作者桑懒,于是在此用一句话概括一下这篇文:二次穿越的妹子和团长大大的各种调情…大概?
即将完结,可能烂尾,也有可能BE。
内容标签:少年漫恋爱合约 幻想空间 穿越时空

搜索关键字:主角:阿泽(神木泽)、库洛洛·鲁西鲁、老头子、老板┃ 配角:蜘蛛众、打酱油众、炮灰众等等。 ┃ 其它:只能看不能吃,胃疼!



  日常篇(1)

  快点、快点、再快点……逃!!!
  在屋檐上飞快跳跃、闪躲的黑影带着丝仓促与慌乱。
  为什么、为什么要逃跑,明明、明明足够了,有足够活下去的资本,为什么还要逃!!?
  黑影在寂静的月夜下、皎洁的月下,捂着渗着鲜红血液、迟迟不见愈合的伤口,粘嗒嗒、带着钻心的疼,月光下,那双漆黑中透着野兽般新红的瞳孔收缩成小小的针孔。
  小小的、小小的……像要刺人的利针!
  “在那里!”
  “不要妄想逃跑!你们这些怪物!”
  身后,传来刚硬、决然、狠硬的声音,那声音透露出非杀不可的决心,穿着黑西装的两名男人追逐着屋顶上的黑影,手中拿着奇怪的武器,在月下散发了玫瑰色的光芒。
  怪物、怪物、怪物!!!
  不是的!不是的!她是……
  她是……
  她是……人类啊……
  一个有着必须以chi人方式存活下来的异类身躯的人类啊!
  一个被打破可笑念头、苦苦挣扎,在暗处哭泣的人类啊!
  可那都是曾经的念想、立场,如今……
  她是喰食,一个吃着人类、被叫成怪物的异类!
  跳跃、躲闪的身影停住了,站立在屋檐上,声音嘶哑的低响起:“我……”
  这让追逐她的白鸽同样的停下脚步,立于她的身后那处屋檐之上,手中的武器暗暗握紧,等待着时机,扑去杀了她!
  “我……”
  一直以来,她为的是什么?抛弃人类的身份,吃下清香的肉类,甚至杀了、吃掉那个引领她的……
  这是为什么?
  为了、为了……
  是为了活下去!!!为了活下去活下去活下去活下去!!!!
  多少次生死战斗,多少次濒临死亡,支撑住她的信念就是、活下去!
  活下去,活下去,一次又一次的站起来,一次又一次的杀死追杀着那些称他们为‘怪物’的白鸽,一次又一次的更换着住处,为的就是活下去、活下!
  你们……连这个也要剥夺掉吗?
  “我、想活下去!你们……已经威胁到我了,所以……”
  “杀了你们也没关系吧?”
  “杀了你们……”
  因为她想活下去!
  “……然后吃掉你们。”
  已经没有退路了。
  月下,黑色身影转过身,只见脸上带着一副简谱素白、在双眼,鼻梁之间勾画了几笔红艳线条的面具,瞳孔收缩,面具下的嘴角拉开,露出白亮的牙齿,狰狞、扭曲。
  “杀光你们!!”
  为了活下去!
  ****
  1994年6月20日
  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已经有一年了,如愿的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生活,想要的平静,想要的一切。似乎这就像是老天给的补偿一样,在与他人厮杀拼搏中,忽然‘噗呲’一声消失,然后来到这个陌生、某些建筑物有些违和感的世界,像是在哪见过……
  老天爷的补偿?真是可笑……
  唔,对了,今天店里来了位奇怪的客人,也不算怎么奇怪吧(停顿),因为泡了一杯咖啡被搭讪了几句,总觉的自己的魅力比不上他手里的咖啡。
  那种酸酸的感觉,应该是我的错觉吧,吃一杯咖啡的醋(迟疑)似乎有点不地道……
  1994年7月1日
  自上次,已经有十天没有看到他,我以为他不会再来了(摸下巴),没想到又出现了,依旧坐在之前的位子。
  不过这次不再是一个人,而是携带着一位金fa漂亮的女伴,当我问完餐回到后台的时候,胖呼呼有些像弥勒佛的老板可悲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什么‘好男人多的是,何必吊在一棵树上,你要是想找一个,老板我帮你介绍BALABALA……’,看着这么热情的老板我有点不好意思打断他。
  我想他可能想歪了,我之所以这么留意一个连名字也不知道的男人,是因为他的味道很好闻,而且看起来很好吃的原因,当然,我觉得我吃不消也咽不下。
  1994年7月8日
  这几天,他天天来,有时候带着那个漂亮的女伴,有时候一个人一杯咖啡一本书。
  我总会不自觉的去留意那边,我想他因该知道有人在注意他。
  老板每每看到,都忍不住叹气摇头,感觉就像自家的闺女没救了。
  其实他真的想歪了。
  饿了,出去找食物吧,恩、然后在想想该怎么处理剩下的残渣吧。
  ————抄自‘神木泽’流水账日记本————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似乎有了写日记的习惯,这……算是好习惯吧?
  我合上厚厚的日记本,移开屁股底下的椅子,暖黄色的台灯打在光滑的桌面上,印着暗浊拉长的影子。
  ‘咔嚓’门打开,然后‘咚嘭’的关上。
  即便是午夜,城市的灯光依旧不知休眠的亮着。
  灯光打不到的地方,有着不少缠绵的情侣、醉酒倒地的客人。
  我默默的收回瞟到不怎么良好画面的视线,朝着另一处暗处走去,我对食物一向不挑剔,我一直不理解美食家的存在,吃就吃,为什么还要搞些莫名其妙的‘美味’。
  ‘哐当’一个酒瓶从角落咕噜咕噜的滚到我的脚边,为此我停下了脚步,目光转向那边。
  是一个醉酒神智不清的男人。
  我看了他几秒,然后朝他走去,猎物已经确定下来了,不是吗?
  ‘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今天我穿的衣服袖口有些大,走动时会产生细细的摩擦声。
  “你、你是谁?我、我又是谁?”男人张着浑浊的双眼,结结巴巴的说,然后是阵阵傻笑声,像个傻子一样,傻傻的一步步往死亡迈进,乖巧的将脖子伸到死神的镰刀下……
  “我是猎人,你是……猎物。”我蹲下身,对视他混浊的双眼,压低声量回答他的问题。
  这么说也没错,不是吗?嘴角清冷的勾起,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猎人、猎物;戏耍的猎杀、挣扎的逃躲,至少我认为是这样。
  “猎、猎人?猎、猎物?”他结巴的重复着,浑浊的脑子和那双呆滞眼睛一样,转不了圈子,傻傻的。
  “嗯。”我的手已经摸上了他脖子,手指下脉动活跃的跳动着,一下又一下,他还活着,心脏还愉悦的跳动着,就在他的胸腔里,一下一下的跳着。
  “你、你要、呃、做什么?”他打了个满是酒气的酒嗝,依旧懵懵懂懂的问。
  这一次我没有回答,而是、触摸他劲口的手微微一用力,‘咔嚓’一声,清脆的骨碎声,男人的脖子以45°角折向一边,眼睛还张着,就这样死去了,那懵懂的表情就这么的定格在那、看着我,就这样的看着我……
  对于猎物,在四区我是出了名的温柔,比起那些喜欢活吃、聆听手下猎物哭叫逐渐微弱最后消失的家伙而言,是这样没错的。
  然后就餐?当然。
  暗处,眼白的地方一眨眼间变成了黑色,布着条条血红的丝线。
  咀嚼声、吞咽声悄然的在角落响起,即便有人经过,也只会以为那是普通的吃东西声,而不是……
  第一次吃人类是什么感觉?灵魂的反抗还是胃颤抖的愉悦?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最后已经麻木放弃了,接受着被粗暴塞进口中的肉,顺着喉咙滑到迫不及待消化的胃囊中;没有金木那种坚定的信念,也没有金木那样的好运气,在他变成异类的时候,在他最惶恐的时候,有古董店的帮忙,有朋友的支持。
  放弃了,已经放弃了人类立场。
  在混乱共食相夺的四区只有一个念头:活下去。
  如果连活下去的可能也没有,那何谈的之后。
  我擦干净手上的血红,抹干净嘴唇的残羹,扔下变红的手帕,飘飘然然的落下覆盖住了男人的脸,然后朝着他微微一鞠“多谢款待。”
  这句话是不是很恶趣味?朝着一个被自己杀死、吃掉的猎物说这种话,就像你抢了别人的钱,还彬彬有礼的说‘下次记得多带一些来’。
  呵呵,或许我有做强盗的资质。
  随后离开,鲜红的血向海水一样一点一点的漫开,渗到暗处外。
  我想明天又会多一条同样的新闻或者被jing方编造、隐瞒下来,因为这条同样的新闻一年前就有了。
  所以说,来到陌生的世界唯一的好处就是没有那烦人的‘白鸽’和碍事的同类,瞳中的暗色褪去,冷冷的流光一闪而过。
  ‘哒哒哒’刚走出小巷,就听到不属于自己的脚步声,有些好奇、不解的侧过头朝那边看去,这时候、还有谁?
  只见一身黑色西装皮鞋的男人插着裤袋走来,慢条斯理的行走在这条微弱灯光下的小路上,脚步一顿,声音消失了,他看着我,似乎有些惊讶我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种地方。
  是他。
  我看清朦胧灯光下的人的面容。
  我该说什么?想吃什么?先生?要再和一杯咖啡吗?先生?无论哪句话都不适合这个时间、这个地点。
  于是我说“晚上好,先生。”
  “晚上好,阿泽。”
  阿泽是在店里的惯名,老板、店员叫多了、旁人听多了,也就知道了。
  他浅浅一笑,这笑容足以让人眼前一亮,同黑夜一样的瞳色,他的给人一种深邃望进去出不来的感觉,所以我不喜欢看他的眼睛,像是什么也藏不住。
  随后他的目光移动了,落在了我的袖口上,停了下来。
  我顺着他的视线垂下目光,这才看见,浅色的布料上有着鲜红色,刚刚就餐时不小心沾到的吧,我向身后藏了藏,这像是掩耳盗铃。
  真是糟糕,怎么办?
  是啊,怎么办?他会问吗?不会、不会的吧。
  我这么想,随后等到的话,和我所想的没什么差别……
  “女孩子一个人夜游可不对,很危险的。”他仿佛没有看见,坦然的移开目光。
  “我知道了,先生。那我先回去了,先生也注意安全。”我习惯性的将咖啡厅的待客之礼带到这里来,微微弯腰,然后转身离开。
  他没有出声阻止,即便这样,我也能感觉到背后的视线。
  他会去看吗?会吧,应该吧,他看起来很有探索的精神,那么看到会是怎么样的表情、态度、想法?
  如果他明天来的话,或许就能知道了吧。
  我伸出舌头舔了舔嘴皮,口中的味道还没散去,肉中带着放久了的腐水味道,将整体味觉打了折扣,伸出手点了点光亮的唇,下次要不要换一个口味,至少流淌着血的血管里没有那败胃口的酒精。
  结果那天他没来,而那天他一直习惯坐的位子也一直空着。
  我特意这么做的,一个位子而已,不会损失店里的利益。
  老板再次在耳边细细碎碎念念叨叨起来了“丫头啊,都说了,世界上好男人一大把,你怎么就看上一个有主的呢?何必呢,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挂在一棵树上!醒醒吧!”
  “我喜欢,没有恋爱过的单身的老板你是不会懂一见钟情的。”我道。
  其实我那是一见钟味,但是为了堵住老板喋喋不休的嘴,我故意这么说。
  自从那家伙时常关顾这家店后,老板的嘴就没停过,好像不把迷途的羔羊拉回来,他就誓不罢休。
  多个敏锐的字词化成的箭刺中的老板,差点用膝盖跪地的他恨恨的托了托大大的将军肚,咬着一口好牙,一副我再也不管你的表情甩手离开了。
  而我则是一脸‘终于搞定’的表情,如果老板有转头的话,一定会被我这表情气吐血的!
  今天还是没来……吗?那明天呢?
  其实我只是好奇而已,就像我想的、他会不会也好奇?
  多年之后,再度回想最初的想法,我后悔了。
  但也明白最初为什么会有那念头,因为……
  ……就是那样。

  日常篇(2)

  1994年7月9日
  今天可能说的有些过火,把老板幼小的心灵刺伤了,明明我已经很委婉了。
  于是有些记仇的老板至今也没理我,恩、要道歉吗?
  还是算了,有着弥勒佛身材的老板一定不会计较我今天说的话(大概……),感觉希望有点渺小。
  1994年7月10日
  老板还是没有消气,理也不理我,难道有着弥勒佛一样肚皮的老板心胸其实很小?果然、女性的第六感没有错,希望渺小啊。
  恩,再等等,如果明天还是没有消气,那我就勉强的说句‘对不起’吧,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啊喂,不要小看这三个字的杀伤力,自少我还没说过!
  PS:今天他还是没有来。
  ——————抄自‘神木泽’流水账日记本——————
  这一天,我像以往一样在厨房洗具池中擦洗着小小的杯子,清水冲洗干净后,一个个用干净的干毛巾擦干,整齐的摆放在消毒柜里。
  我以为他今天依旧不会来,可店里的工作人员从外探出头,叫我。
  “阿泽,6号桌的客人来了。”
  6号桌是他常坐的位子。
  经过老板不自觉的宣传,店里的人基本都知道我一见钟情于他,于是美好的误会就这么产生了。
  时隔两天后,他来了。
  “我这就来。”我回应那好心通知的店员,擦了擦湿漉漉的手,脱下围裙,朝外面走去。
  会是什么样的表情、语气、态度呢?我抱着菜单,迈着小步伐,嘴角克制不住的勾起。
  在其他人都忍不住的摇头叹气,多么好的一个姑娘,居然被爱情蒙晕了头,哎、可怜可惜啊。
  ↑这都是些脑补过度的亲们= =
  “先生,请问依旧吗?”
  他不爱吃甜品,无论一个人还是带伴,点的都是一杯香浓苦涩的黑咖啡,我想眼下的乌青,估计是喝多了黑咖啡所造成的原因之一。
  “嗯,麻烦你了。”他的声音依旧温和。
  “好的。”我挂着公式化的笑容,身体微微向前一倾,然后朝点餐台走去。
  “请等一下。”他忽然叫住了我,我如他所愿的停下脚步,侧过身问:
  “还有什么事吗?先生。”
  “如果可以,我是否能请你喝一杯?”他微抬首,诚恳的问。
  我的回答自然是可以。
  只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我端着两杯冒着浓香的黑咖啡走了过去,一杯是他的,一杯是我的。
  我合拢裙子,端正的坐下,目光微垂,习惯的不去看他的眼睛。
  他的目光停留在那黑漆漆的咖啡上。
  我问“有什么不对吗?”
  “女孩子向来不喜欢喝黑咖啡。”他收回目光,道。
  “我只会喝咖啡……果汁、奶茶我不太喜欢。”我停顿了一下,才接着说,其实真的是那样吗?不是,我很喜欢,在我还是普通女孩的时候,但现在即便我想喝,那味道也不再是以往的香甜,而是下水沟里的水一样恶臭难咽,所以,我才不会自找没趣的点一杯果汁、奶茶,来毒茶自己的味觉以及胃。
  “还有,我已经成年了,先生。”
  我强调着已经满‘18’的事实,因为这张有些白嫩的脸,我已经不止一次被人误认为未满十八,真不知道着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唔,那真是失礼,阿泽。”他贯彻着绅士风度,率先道歉,语气温润如风,只要眼没瞎耳没聋,都清楚这是个风度翩翩的好青年。
  眼睛能欺骗人,那么耳朵自然也能够。
  我闻到了他身上的味道,不只是那诱人的气味,还有……他人的血腥味。
  这就是我觉得吃不消咽不下的原因之一。
  这个人伪装的非常出色,好比天性就是如此,如果不是有敏锐的嗅觉,或许我也会被那温润的外表欺骗了吧,然后掉入陷阱中。
  “不过,我想没有人相信阿泽成年的这句话吧。”他端起冒着浓香的咖啡,轻抿一口,可以想象香浓苦涩的咖啡进入口中,舌尖是怎样的品尝,像人的性子慢条斯理的将咖啡的香甘醇酸苦一点一点读出,然后顺入喉中。
  ,这大概……可能是种族的问题吧,我不太确定的想。
  “可能是……小时候没吃好睡好,导致五官没长开吧。”这是瞎掰的理由,所谓的睁眼说瞎话估计就是这样。
  为自己临时亮起来的鸡智点个赞!
  “阿泽小时候,一定很辛苦吧。”朦胧的雾模糊了他的眼,他温柔的说,像是在安抚那年幼所受的创伤。
  我垂下目光,遮掩着里面的反转的色泽,黑色、浓浓的,就像手中这杯咖啡的颜色。
  “生活再怎么糟糕,都会有一个可大可小的奋斗目标,就因为这个目标,我才能坐在这里喝到先生你请的咖啡吖~”我端起桌上的咖啡,对着他轻微的晃了一下,眉目舒展,神色愉悦的说。
  “是的,奋斗的目标会使人不顾一切的追逐。”他又品了一口唇边的咖啡,那动作就像他翻阅书籍一般的优雅、赏心悦目。
  我同他一样,喝了口手中的咖啡,这是我自己泡的,当初为了泡出一手好咖啡没少花费心思在里面,那时候学习泡咖啡,只是为了不让自己的人类味觉就此罢工。
  沉浊的色泽缓缓流入口中,舌尖接触到的那一刻,苦涩蔓延开了,我只品尝到苦涩,就像最初开不了口的那句话:‘我是人类’,那般的苦涩难耐。
  这是杯没有加糖的黑咖啡。
  “那,阿泽为的是什么目标?”他问。
  我抬首,目光诧异的看向他,似乎没想到他会问这种问题。
  他这才注意到自己问题的失礼处,眉间拢起,歉意的说“失礼了,因为有些好奇……我并没有其它的意思。”
  我看着杯中荡开的波澜,有着一重又一重模糊的影子。
  “怎么会……”我放下手中的杯子,目光微垂,看着杯面精致的花纹,唇挪动了一下“……我忘了。”
  不是失忆,而是忘了。
  一下子,气氛沉静了。
  “抱歉,我让你想起了不愉快的记忆。”他放下杯子,笑容多了一份牵强,像是为自己的一时好奇而谴责着。
  “怎么会,是我的错,选择了……”选择了一条无法转身的捷径,我顿住没有将下面那句话说出口,因为没有必要对一个外人讲那么多。
  接下来我们没有在牵扯到‘生活’这个话题,偏向了一些有趣的小笑话,彼此都很给面子的绽开笑颜。
  气氛非常的好,然而我有些不明白、或者是猜不透对方真正的想法。
  “昨天,我遇见一位失去腿、躺在特制的滑动小板车上的可怜人,一只手撑着地面向前推行,一只手拿着破旧的碗,抖动着,乞求着,我不忍心给了一些钱,放在他的碗中。”他放下手中的杯子,杯底轻撞桌面,发出清冷的声响,慢条斯理的形容着那位乞讨人的身形,就像那可怜人还在他的眼前。
  他轻抬半合的目,黝黑的眼睛望着我,问:“我这么做,对吗?”
  我摸不定他的想法,从谈话的一开始便是这样了,那般恐怖的模样,在杀人的罪魁祸首面前,依旧神色淡然,是没看?还是……
  哦,我忘了,他身上带着的血腥味,淡淡的,却深入骨髓。
  我总是会忘记一些比较重要的事情,比如、眼前这个男人身上的味道。
  “先生觉得自己做对了,那就对了,何必要在意别人的看法,而且施舍一个生活都不能自食其力的可怜人又怎么会不对。”
  我以普通人的角度回答这个问题,却还是说了些自己比较赞同的话。
  ‘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和这句‘认为自己做对了,就对了,别人的看法何必在意’又有什么区别。
  “嗦嘎,那是实在太好了,我一直觉的自己给予他的钱财似乎多了些,会给他造成困恼。”他为自己给予的太多这件事而松了口气,展颜轻笑。
  说的明明是件好事,可我偏偏觉得这是件非常糟糕的事情,他笑起来实在太像孩子不小心玩坏玩具,却又不知道玩坏的无辜的纯真。
  我没有抓住重点,却是一股恶寒不由的从脊椎骨底端升起。
  “阿泽泡的咖啡,我很喜欢。”他转移了话题,端起还有半盏咖啡的杯子,轻晃了一下,纯黑的波浪上下起伏,看似要洒到干净洁白的桌布上,却一点也没有。
  摇晃的手法相当不错。
  我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意思,所以只能应声轻笑。
  这个家伙实在是……老油条一个。
  不过已经基本知道对方是个怎么样的人了,不是吗?
  淡淡血腥味、深入骨髓的男人,还要怎么去深思对方是个怎样的人。
  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直到他离开,手中的咖啡还剩很多,而他的杯子只剩下最后一小口,杯沿上残留着细碎的残渣。
  似乎在证明他的那句话‘阿泽的咖啡,我很喜欢。’。
  这就是我所想要的答案?真是……出乎意料之外。
  老油条啊老油条,我在心里默默的念着这句话。
  “臭丫头!人都走了,还不过来帮忙!”老板的叫喊声从身后传来,只有他生气的时候才会在‘丫头’前面加上个‘臭’。
  果然、老板还在记仇着,我轻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将桌面的杯子收起,交叠放置在盘上端回后厨房,打算清洗一遍放到柜橱上,经过大腹便便的老板时,我脚步一顿。
  老板的耳边响起少女认真、清脆的道歉声。
  “对不起,老板。”
  忽然间,老板觉得,这丫头知错能改,不错,心里升起感动,却在下一秒拉到谷底。
  “我知道,单身不是老板的错,这店没老板娘也不行,所以老板你还得努力的减肥啊。”
  太重、太胖都会成为您娶老婆的关键,您、还是需要减肥啊!
  “……”老板觉得刚刚升起的感动全是浮云,这臭丫头实在太可恶了有木有!?尽是往人的伤口洒盐!愤愤的瞪了眼已经姗姗而去的背影,托了托大肚子,屡次被戳中肉疼的地方的老板决定接下来的日子不理着熊孩子了。
  我并不知道无意间的一句话,居然开起了老板的傲娇属性。
  弥勒佛的身材,再配上傲娇的属性,怎么想都那么的……喜感(抬头望天)。
  何必呢,只是一句话而已啊,挂在心上又不能少脂肪。
  ——老板依旧没有原谅我,而且还变本加厉的‘臭丫头’‘坏丫头’的叫着,难道我又做错什么?哎,男人的心如大海捞针啊!

  日常篇(3)

  “妈妈,妈妈,我要那个!”
  “哪个?那个啊,好贵啊。”
  “妈妈,你答应给我买的,不准骗人。”
  “妈妈,哪有骗人了,只是感叹一下腰包又变瘦了。”
  “老板,我就要那个!给我包起来……”
  “妈妈最好了!”
  我抱着今天采购来的新鲜咖啡豆,经过站驻在玩具店的两母子,她们的对话流淌进我的耳中。
  男孩兴奋的跳了起,妈妈无奈宠溺的笑看着。
  似乎……和记忆深处的场景相融合了。
  我想起了刚顶替这个女孩身体的时候,被【同类】欺压后躲在阴暗处,也是喊着‘妈妈’这个词,哭着压低嗓子的喊着。
  如今想来,实在太丢脸了。
  说到底实际年龄被身体年龄拉了下去吗?所以才会那么丢脸的跟个三岁的孩子一样哭叫着‘妈妈,我想回家’‘妈妈,救我’这类幼稚愚蠢的话。
  不过、妈妈没来……实在、太好了。
  我颠了一下快要滑脱的大包咖啡豆,来往的人群中,散发着不同的气味吸入肺中,就像舌尖不能再品出的各种佳肴。
  忽然,我的脚步一顿,随后横空出现了一只手,拿走了抱在怀中的大包咖啡豆,手腕轻了。
  我扭过头,不出意外的看见黑发青年,还是那句话,我是先闻后看到的。
  “先生,你怎么在这里?”我满是惊讶的看着出现在我身后的青年。
  “刚巧从图书馆里出来,便看见你了。”青年微垂着目,如他所说的,手中还抱着几本厚度堆积起来可以砸死人的书,从页面暗黄色来看,本本都是年代久远的书籍。
  居然能从那古板的老头子手中借到这么价值不菲的书?
  我有些惊讶的眨了一下眼,那家图书馆的位置很巧,就在此时所站的这条街的下一条,也是我经常经过的路段,有时无聊的时候就会去那看看书,那里的管理员是个年过七旬的老头子,戴着副老旧的眼镜,喜欢拿着鸡毛掸赶些吵闹的读者,却是个特别爱书的人,在那里运气好的话,可以找到一些真迹绝版。
  可惜、想要借走翻阅几日,却因为爱书这点成了难题,就因为这点,有很多次想要借几本绝版,被老头子无情的拒绝了。
  所以,我才这么惊讶,那老头子居然舍得?奇迹啊。
  “那是位热心的老人。”他自然知道我在想什么,只要向那老头子开口借书,就知道难处了,简直就是登天啊。
  “……唔,你都说了些什么?”我抿了一下嘴角,低呤了声,问了个我比较在意的问题。
  说不定,下次借书的时候,也能那么做。
  “那位老先生是为热爱专研鲁马列历史的学者,我在他那学到了很多。”青年拿起手中的书,书面上有着一竖行的扭曲像蝌蚪的字,浅笑着。
  我盯着完全不知道上面写什么的蝌蚪字,迟疑了一下,问:“……鲁马列?”
  “不是,是卡尔玛。”青年道。
  “……”我沉默了,我们前一秒聊得不是‘鲁马列’吗?怎么冒出个‘卡尔玛’?
  “……是记录历史的?”
  “不,是‘鲁马列’的著名诗歌作者的全集,虽然是副本,但已经很罕见了。”青年说起‘副本’和‘罕见’的时候,眉目间有着浅浅的愉悦,是真实的。
  但我一点愉悦感也没有,总觉得被人耍了一圈,回到原点。
  就像问路别人告诉你,往前走左拐右拐左拐北走一百步就到了,然后你照做,结果绕了一圈,回到了原点。
  真是蠢透了。
  “是吗,先生真厉害,这书在我眼里就不是人看的,没想到先生居然看懂了,真是厉害。”我微昂着头,缕缕黑丝落在脸侧,暖暖的琥珀色满是崇拜之色。
  被人称赞崇拜的青年没有应下,反而抬起爪子捂嘴……实际当他想要这么做的时候,才发想两只爪子已满,无空状态。
  于是作罢,盯着比他矮上一截的少女,道:“你、恩,都是这么称赞他人的吗?”
  “才没有呢,我只称赞过先生一人哦~”我微弯着眼,有着和他一样的浅笑。
  “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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