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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我真的是个BUG-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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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尔迷伸手; 轻轻碰了一下埋首于他怀中的少女的脑袋; 看似无意实则令人背脊发寒的轻巧动作,令少女立刻收回了手。
“虽然并不疼,但我现在心情很不好; 所以你千万要乖一点。”
“……我知道了。”
这段对话中的某个字眼让琳德无可避免地想起了库洛洛。
‘乖一点’
以及那种停留在后脑处、相似却分明可以辨认出不同的力道和温度; 琳德突然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两相比较下; 她果然还是觉得库洛洛身边更加安全一点。
抵达边缘的郊区,伊尔迷停了下来。
他低头打量着琳德,视线在少女姣好的面容上称量计算什么一般的仔细划过。
“我要把你藏在这里了。”
“什……”
“这次就算不重也不能带你; 毕竟太累赘了。”伊尔迷不容商量地做出决断; 以通知的姿态说出这番话; 手腕一转; 指间现出几枚念钉,“我会改变你的容貌; 暂时性阻断你的声带。我试过了,你没有念,所以不要挣扎和逃走。虽然之前偶遇了你的同伴,但那种巧合不会继续发生。”
朝着瞬间僵直了背脊的少女伸出手,伊尔迷面瘫如死水般的脸上竟然诡异地浮现出一丝恶质地笑意——不,与其说是笑,不如说那更像是单纯地在这张亘古不变的脸上拉出一抹古怪的弧度。
“不是我亲手解开的话,很可能永远都变不回来了哦。”
“…………”
不仅是顶着一副完全陌生的面容,连声音都没有办法发出来。
光是想想都足够让人不能接受,琳德睁大眼睛望着他,乖顺地点了点头。
伊尔迷收回了唇边那抹略显僵硬的弧度,收放自如的程度简直令人叹为观止,琳德浑身紧绷地看着那枚尖锐的钉子刺向自己的脸,错觉般觉得伊尔迷此时此刻的心情似乎不错。
——……他在愉悦些什么啊?
下一秒,琳德便失去了意识,后颈上的力道掌握得恰到好处,若非自身,很难看出眼前的人在瞬息间到底做了怎么样的手脚。
……
如果说昏迷中也能够有意识的话,大概就是琳德目前所处的状况。
当然,要把这成为‘梦’或者是过往记忆的投射也不错。
大片的阳光,开满鲜花的庭院,如茵的草地上铺洒着使人近乎沉溺的温暖与明亮。
似乎有什么很严厉的人正在教导她有关格斗技巧一类的,使用的方法是实战。
心底蓦地滋生出一股对身边人的尊敬,以及远处看不清面容的那些人的亲切。
“……也多少让这孩子休息一下,昨天连夜出任务,一整个晚上大概也就睡了两个小时吧。”其中一个人朝着这个方向说话,手里端着一杯咖啡,身形埋在树荫下,看不清任何的特征。
前面有个无法分辨的人名。
不管怎么想都不知道那到底是喊了一声什么。
“……哼。”是男性的声音,身高需要仰头才能看见,态度有些潜移默化中所感觉出的冷傲,“她太弱了。让她这么走出去,实在丢我的脸。”
“她的特质本身也不是战斗型的。”那人丝毫不为这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所退缩,以非常冷静的旁观语调径直陈述着,“而且……她都快站不稳了吧。”
身边的人顿时投来无比凌厉的视线,明明没有说话,只是在梦境之中也能感受到那份威胁——‘敢倒下就试试看’。
陡然间仿佛是有电流窜过,击中了浑噩的大脑。
琳德于昏睡中醒来。
眼前并无任何特别的景象,更没有什么灿烂的阳光与润泽的草地。
刚刚苏醒的少女不由自主捂住了心脏部位,不知名的悲伤与哀恸正从其间缓缓退潮,让人忍不住咬紧牙关,去克制那抑制不住的微小颤抖。
“————”
这个时候,嗓子已经不能发出声音了。
琳德试探着摸了摸自己的脸,没有感觉到异常,钉子不知道到底是深入进去还是怎么样,总之表面是光滑正常的就好。想象不出会被易容成什么样子,于是索性不去看清。
毕竟设想一下脸部有不止一枚的钉子放置其间,实在也不是什么良好的心理体验。
所处的地方像是地下室,或者是什么地窖之类的,仔细闻了闻,是酒的味道。
是酒窖啊。
不知道有多深。
琳德站了起来,终于能适应黑暗环境的眼睛派上了用场,但棘手的是,她发现不止是伊尔迷原本说的那些,她的力气也像被抽空了一样。
刚刚站起来的脚没能支撑多久,脱力一般倒了回去。
该说庆幸伊尔迷没有把她绑起来吗?
琳德有些冷淡,甚至可以说是漠不关心地这样想着。
这种冷漠的态度有些不正常,不过她也没有办法去改变现状,毕竟她现在觉得很累。
总之,女孩子的发泄方式中有一样是男生不可以随便启用的。
那就是眼泪。
琳德试了一下,也哭不出来。
悲怆与抑郁的情绪持续环抱着她,既不能挣脱也无法打破。
这不可知源头所来的情绪简直令人绝望,身心双重疲惫下,琳德深吸了一口气,准备做些什么的念头弗一升起,瞥见了不远处矮凳上的放着的东西。
琳德想了想,决定去拿起来,即便会耗费很大的力气。
'逃跑的话后果会很严重哦。'
“……”
琳德呼吸一窒,觉得这个地下室的封闭环境实在令人喘不过气。
所以说‘货物’的精神状态真的是不用考虑的啊。
——谁会真的会吓到,反正也不会被杀……吧。
琳德面无表情地这么想着,撕碎了手里的纸条。
她刚刚看过了,这里只有一个出口和用作通风以免窒息的高处狭口,后者的难度不言而喻,前者明显被封死,屋内没有任何的辅助工具,如果一定要强行突破,按照她现在这种状况大概是要拿躯体去硬撞了。
当然,琳德自己非常清楚,肯定是把自己撞伤了都撞不开的。
‘不行无谋之勇。’
这点是当然的,如果没能真的逃出去哪怕是呼吸一瞬的自由空气,到头来还要被伊尔迷发现意图逃跑的真相而做出相应的惩罚,那绝对是最悲催的结局。
琳德试着从饥饿程度上判断时间已经过去的多久,意外的还算好用,大概是六个小时以上。
她握拳,想要抓住那一丝状似存在却又不断流逝的力量,一步步地走到了门边。
不知道伊尔迷有没有在门上做些什么手脚。
就从他那种严谨认真的工作态度,大概是有的。
琳德将撕碎的纸条扔出去试探,外面没什么反应。
正在她动用那失忆的大脑以求获得部分可用知识时,头顶上方传来了一阵震荡。
伴随着几不可闻的吼声。
琳德从没有一刻觉得窝金的大嗓门如此时一般亲切过。
她迅速地收回手,甚至没有考虑过他们可能错过的分支结局,而是对库洛洛马上会找到她这一点深信不疑,于是琳德没有多做无谓的事,堪称安静和顺地站在门口附近等待着不久后人影的靠近。
这群人走路都没什么声音,琳德在看见库洛洛的那一刻,想笑又想哭的情绪一起涌上来,由于不知道到底该宣泄哪种,最后还是尽力维持了表面上的镇定,也就是旁人眼中所看来的面无表情。
库洛洛则不同,看见她时就笑了。
无声的,仅仅只是唇角上扬的浅淡弧度。
但却让人如沐春风。
明明是盗贼首领,却就是有这种欺骗人心的能力。
“这个人是……”
“琳德。”
在窝金迟疑着说出前半句的同时,库洛洛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这不仅是回答,更像是喊了一声她的名字。那毋庸置疑的笃定态度更是让人心头一颤。
琳德循声对上他的眼睛,黑沉如墨,点缀光源便像是放入星辰的夜空。
在困难的处境下会不自觉地美化前来相救的对象,科学上有个名叫“吊桥理论”的大概是在说这个意思。
琳德不可否认地出现了这种状况。
“退后。”库洛洛抬起手,具现化出盗贼的极意,声音在环境的衬托下清朗而不容拒绝,“不要伤到自己。”
看似巨大的阵仗,最后解开伊尔迷所设下的禁制时也不过是清脆的“咔哒”响声,琳德已经恢复了一点力气,在库洛洛朝她走来的同时,她率先握住了对方伸出的手腕。
是一个拥抱。
作者有话要说:
库洛洛:听说有人要爬墙
第二十八章
最先发现琳德不能说话的是库洛洛。
说是发现; 根本是仍在酒窖中便已察觉,当即伸出手; 琳德下意识躲了。
但她随即捏紧了库洛洛的手腕; 牵引着对方转过手心。
库洛洛任由她泛着凉意的指尖在自己掌心划过; 奇异的触感随即在手中蔓延。
“可能永远变不回去吗?”
库洛洛低声重复着; 神情像是在思考; 却并不显迟疑; 指腹搭在少女的颈间微微摩挲,指尖触上微凉的肌肤; 热度顿时争先恐后地涌了过去。
琳德开始缩了缩; 最终还是柔顺地安静下来。
“这上面确实有一种独特的念力。”库洛洛垂眼看着眼前的少女; 能一眼看出那份不加掩饰的信任与清澈,想说的话无形变更,最终也只是安抚道; “别怕; 没事的。”
“?”
琳德无声地以眼神询问——然后呢。
“那也只能让对方亲手解开了。”库洛洛收回手; 游刃有余的模样却并未维持多久,望见少女脸上神情时整个人都随之一顿。
身体却已经不由自主地放松,承接少女那堪称耍赖的一拳。
并不重。
没什么力道。
少女脸上的怨念与生气时而陡然愈发鲜活的面孔才是更为主要; 双眸熠熠生辉; 是与平静时截然不同的耀眼模样。
恰在此时; 站在出口处的侠客扬声喊道:“琳德没事吧?”
“啊; 大概没事吧!”以更加高亢声音回复的是站在狭小门外的窝金,他丝毫没有为了什么掩藏的意思; 就这么直直地将他眼中的所见事实辅以绝对清晰嘹亮的嗓音宣告出去,“那丫头蹭在团长怀里撒娇呢!”
琳德:“……”
偏偏侠客这时带着笑的声音还悠悠传来:“噢,这样啊。那让团长把琳德抱出来吧,我们还有别的事呢。”
琳德:“………”
窝金很愉快地应声,转头就朝着这边喊:“团长,把这丫头抱走吧!出去再腻歪!”
琳德:“……………”
她立刻收回手,撤开于库洛洛之间的距离,转身径直朝外走了出去。
这含义丰富的避嫌动作却多少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
于是窝金露出了那种揶揄又暗示深厚的、所谓“男人都懂”的笑意,还不忘最后补一句:
“哈哈,害什么羞啊?”
回应他的是少女没什么威慑力的忿忿一眼,以及脚下急于加速而险些不稳、多少显出几分落荒而逃狼狈之态的纤细背影。
窝金顿时放声大笑起来。
侠客在出口处接她上去,看清她此刻的容貌,不可避免地一愣:“噢~这就是揍敌客家的易容术吗?近看也毫无瑕疵呢。”
琳德伸手搭在侠客的掌心,后者还在饶有兴致地提议:“琳德,待会儿让我近距离研究研究,说不定还有什么意外之喜呢。”
少女颇显无语地瞪了他一眼,库洛洛和窝金随后上来,侠客立即转了调笑的模式,带着认真询问道:“现在赶去派克那里吗?”
“嗯。”库洛洛颔首,过来自然地将琳德接手,视线不容忽视地在她的面容上定格两秒。
琳德眨了下眼,在他手背轻轻地写:'很丑吗'
库洛洛微微笑了,抬手摸摸她的脑袋,少女乖顺地伏在他怀里,分外依赖柔软:“没有。”
只是没有以前看起来顺眼罢了。
……
路上琳德才有空从侠客的嘴里拼凑出最近这几天所发生的事。
“之前接到派克的消息,没想到去查看的途中被人拦截了。”侠客状似无奈地摊手,“陷阱和埋伏倒没什么,一回去却发现你被人劫走了。按照戈薇小姐的描述,我们猜是伊尔迷·揍敌客的手笔,那位犬夜叉本来是想帮忙寻找,但他能闻到的距离有限,你的……嗯,气味也消失得很快,看来伊尔迷·揍敌客是带着你马不停蹄地赶路了吧?”
琳德默默地点头,随即露出不解的神色——那他们是怎么找到自己的?
按照伊尔迷先前如此笃定的态度,说明应该不是玛奇和飞坦报的信。
侠客看出了她的疑问,笑着说:“如果不是团长感觉到了你的位置,这么短的时间内确实无法找到你呢。”
能感觉到?
……先前的担心果然是真的啊。
琳德安静地听着,侠客继续道:“刚刚还接到了玛奇和飞坦的传信,他们先去派克信号的消失点。当然,我们现在也正要过去。”
‘派克怎么了吗?’
“她呀,这可就……本来说是去处理私人事情,结果到最后发出了这样的求救信号,虽然我们向来是互不干涉团员的私生活,不过有了这个信号那就另当别论了。”
先是无意识地呼出一口气,侠客最初似乎并不怎么想怎么直白地告知她,但停顿的时间并不长,很快便给出了解答。
这中间的微小空档或许对于其他人来说不算什么,可对于醒来之后便一直处于不正常生活状态中的琳德来说,辅以优越的洞察力和对事物的仔细谨慎,使得这也能被敏感地察觉到。
就算这是个类似接纳的讯息,传达出来也并没有让琳德多么高兴。
她的情绪不高,这是显而易见的。
库洛洛借出了一个肩膀,任由少女依偎着,在侠客的话告一段落后,突然问起了有关这几天与伊尔迷相处的事。
琳德松懈的神经放松没多久,正是困的时候,闻言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却没发出声音,索性拉过库洛洛的手指,慢腾腾地掌心上写字。
“原来是弟弟被捉走了才临时离开的。”少女稍显漫长地‘叙述’结束之后,库洛洛轻描淡写地评价,“倒是省去了不少麻烦。”
这“麻烦”所指为何自然是不言而喻。
“出价十五亿……”库洛洛敲了敲搭在膝上的手指,若有所思,“会是什么人呢?”
琳德困得不行,却硬要在这时发挥自己那似乎并不擅长开玩笑地特质,她在库洛洛的手心写道——
'有钱人'
库洛洛:“……”
他唇边如沐春风的笑意不甚自然地僵硬了一瞬,语气温温和和的:“噢,真是难为你能想到这么重要的信息了。”
琳德:“……”
哦。
少女撇了撇嘴,将脸别过去,摆明了不想继续的意思。
看上去却更像是有埋进了对方胸膛的倾向。
在这等被全身心依赖的氛围下,这更像是别有他意,库洛洛反手握住少女软绵的手,由于动作和神情都太过自然,谁也没有从中察觉出什么不对。就连当事人的琳德也只是动了动食指,在对方掌心不经意地划了一下,甚至神色困倦地,在对方的肩窝里无意识地蹭了蹭。
临睡之前,她模模糊糊地想:这么说来,库洛洛是先过来找自己了啊……
称不上多么光明、甚至可以被少女自己打为卑劣的心情,而带着这样莫名其妙的情绪,琳德陷入了放松下的沉睡。
***
这次并没有做梦,说不上是惋惜还是别的什么,琳德醒来时所面对正是最后的追踪点。
繁华都市内的红灯区,五色霓虹灯变换着迷花人眼,喧嚣与娱乐划开另一片天地,时不时会有街边的女郎朝这边的一众男性抛出眉眼。
据说派克的最后信号于此发出,之后便杳无音信。
琳德从库洛洛怀里跳下去,动静引来前方几人的注视。
玛奇和飞坦也在此列——这两位据说是分别结束了自己的‘临时工作’,又在无意中碰到她,果断在库洛洛召集之前回归了组织。
飞坦此刻正蹙眉看着她,半晌,说了一句:“丑死了。”
大概是睡醒了,精神状态也好了许多,琳德虽然不能说话,此刻也摆出了狐假虎威的样子——或者更该说是维护自身的据理力争。
‘不丑!’
飞坦目光阴鸷地迅速在她脸部转了一圈,冷冷道:“丑。”
‘不丑!’
“很丑。”
‘不丑!’
“真丑。”
‘不丑!’
琳德此前分明对飞坦有所畏惧,但现在却更能底气十足一些地回击,所幸飞坦似乎也并非是真的要和她争个输赢,在库洛洛发话之后便住了嘴。
——虽然从那不甘不愿的危险表情来看,先前的结论显然尚待考量。
侠客则直入正题:“玛奇你们已经搜过这附近,没有发现派克的踪迹吗?”
“什么都没找到。”玛奇平稳地回道,“也没有问出任何有关线索。”
说完这句,她皱起眉,缓缓地迟疑着:“我觉得……这件事并非表面上那么简单。”
库洛洛看向她:“比如说?”
“比如说……这个求救信号并不是派克本人发出的。”玛奇抿了抿唇,“当然,这是我突然的感觉,不能算作结论性证据。”
侠客在旁补充:“可是玛奇你的直觉向来都很准不是吗?”
“如果不是由派克本人发出,难道是想把我们都引过来么?”库洛洛指节抵在唇畔,垂眼思考着,“但既然能发出这个信号,说明派克已经被对方彻底控制,并且……”
并且很有可能,已经死了。
第二十九章
话语不必全数说出; 言下之意却已经足够明晰。
空气在瞬间陷入了古怪的沉默。
按照先前侠客所讲解的“幻影旅团团员替换规则”来说,团员之间的感情处于一种深厚又洒脱的状态。在团员被敌人杀死时; 会不遗余力地为其报仇; 即便弄出再大的阵仗也在所不惜;而团员的替换制却是“被挑战成功杀死后便可顶替”; 这点上倒是毫无怨言的一致赞同。
这与侠客最开始对琳德打伤了飞坦事件的态度不谋而合。
生死各安天命。
这种思想相当有长期游离于边缘地带的特性。
凶狠的同时; 赌徒本色尽显。
琳德无意瞥过街边的橱窗; 先前刻意回避脸部被易容的事实; 此刻毫无意外地在瞬间怔住了。
——伊尔迷难道是真的有点恶趣味?
乍看之下完全不能确认那就是如今的自己,心底最先浮出的念头却并非震惊; 而是对伊尔迷·揍敌客易容类型的无意吐槽。
那张投映于橱窗上的脸不太像普通的常人; 更像是等身手办一类、酷似假人洋娃娃一般的长相。
原本以为伊尔迷会将她打扮成更加普通的路人类; 结果……打扮成洋娃娃是什么特别的爱好吗?
……不是很懂杀手世家人物的心理。
不论最终结果为何,当务之急仍是要找到派克的踪迹,调查分析整个情报素来是侠客的长处; 而以速度见长的飞坦则继续扩大周边范围前去寻找。
在众人分散之前; 库洛洛询问过是否有派克贴身的相关物品; 结论是没有。
“可惜了。”
库洛洛稍显惋惜地喃喃。
等其他人分散,琳徳才“问”道:‘如果有的话,你就可以找到派克的位置吗?’
“只是可以确认她目前是否还活着。”库洛洛具现化出盗贼的极意; “在那之前; 先让你暂时恢复说话的能力吧。”
“?”
“‘平衡的祈求者’; 以某种等价的事物作为交换; 消除目前身上所持的一种负面影响。”库洛洛扬手在琳德眼前划了一道,特殊而轻盈的感觉顿时蔓延开来。
琳德喉间一松; 咳出了声音。
“唔,可以说话了……”琳德眼睛一亮,随即不解,“你之前怎么不用?”
库洛洛笑了一下,坦然又无耻:“你那样也很有趣。”
“……是么。”
琳德连假笑都露不出来,却没有更多的心思加以计较。
库洛洛的视线移回手中的书,对于事物的讲解他永远有一种格外的热心:“先前你问的,名为‘不可说爱意’,是一种只要持有对方佩戴超过一定时间的物品便可以确认符合目前生死的能力。能力的主人最初是用来确认自己想见而不能见的人的安全。”
“想见而不敢见?”琳徳想了想,很快转移了注意力,“不知道该说是深情好还是懦弱好呢……”
“姑且就当做是深情吧。”库洛洛收回盗贼的极意,意味深长地道,“毕竟这会让故事听起来稍微感人一些不是么。”
“……不错的理论。”无话可说的琳徳,最终也只能这么干巴巴地附和。
看得出来库洛洛是真的有心想用最快速有效的办法找出派克,但大概是错过了最佳时机,对手将最后的痕迹处理得干干净净。
先行一步到此的飞坦与玛奇一无所获,按理说库洛洛不应该还流连于此。
“事件最初的发生点与特意设下的地点,就算并非当下的藏身地点,也一定会留下不可磨灭的隐秘印记。”库洛洛是这么解释的,对于这样的理论也是深信不疑,“能不能在这种环境中找到,就各凭本事了。”
在繁华地段,库洛洛便改头换面变为最初见面时的装扮,而琳徳也终得以见识到这幅模样下库洛洛欺骗人心的能力到底有多强。
且不论数步间就会碰到一位疑似搭讪的人士,在琳徳遇到同样的情况时,库洛洛恰到好处的表现便让那人毫无怀疑地相信他们是一对多么深情又甜蜜的恋人,甚至在最后还献出了自己原本打算送给琳徳的花,让库洛洛得以借花献佛,一表衷心。
……天地良心,琳徳表示自己全程都没有配合过,完全是库洛洛的单方表演碾压了对方了智商。
库洛洛将花束递给她,不带他意的动作,一面语气不明地评价:“白玫瑰,还算不错的品味。”
琳徳:“……”
实在觉得接下这束花会有什么不太好的事情发生,她摇头:“我不喜欢这种花。”
库洛洛便纯然良善地笑着点点头:“嗯,正好我也不是很喜欢。”
“……”
差点就回答错了。
库洛洛轻轻地合掌:“走吧,去这里的地下酒吧。”
琳德反应很快:“找到线索了?”
“刚刚那位先生说,在地下酒吧见过和我们一样亲密的恋人,虽然不被世俗所承认,但真挚的感情实在让人感动。”库洛洛完全不在意这等肉麻的语句,面不改色地剖析,“从后来描述的身形特征来看,其中一位很可能是派克。”
“等等,‘不被世俗所承认’的意思是……”琳德以为自己听错了。
库洛洛:“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琳德:“……”
……
位于红灯区下的地下酒吧自然也不是什么吃素食的良善之地,琳德对这种地方的适应度仅次于先前的地下酒窖,可想而知不会有什么正能量的体验。
那张被改造过后的脸上多少显出了几分僵硬与退却,然而正如以往每一次一般,库洛洛不容置喙地拉着她走了进去。
她是很不想继续参与这种事,但是不参与、被放到另一个地方的后果大概就是被劫走吧,这么想想,做着当下的这些事情也就不是完全不能忍受了。
库洛洛驾轻就熟的样子简直不像是刚来的客人,十分自然地坐去了吧台边,姿态娴熟地点单——包括琳德的。
库洛洛:“给她一杯果汁。”
琳德:“我……”
库洛洛侧首看她一眼:“怎么了?”
琳德:“……没什么。”
调酒师颇懂内里地笑了笑,原本似乎不打算开口也忍不住在这时出声调侃一二:“小女友虽然要好好保护啊,但适当接触酒精也可以锻炼酒量不是吗?”
琳德眨巴着眼看他,库洛洛先按住她放在吧台上的手,礼貌又客气地拒绝道:“还是不了,我怕她不能适应。”
外表看去真是个碍于女友要求无可奈何将人带到这里来,却又极力保护着女友不受过多沾染的男友形象。
琳德不大高兴地撇嘴,小声道:“就喝一下嘛。”
“不可以哦,维娅。”库洛洛略显紧张地握了握她的手,“明知道我不会拒绝你的要求,但喝酒实在是……”
“那这算什么不会拒绝我嘛!”琳德骄纵地哼了一声,别过脸去不再看库洛洛,嘴里还不忘小声嘀咕着,音量却控制得很好,像是刻意说给对方听的一般,“根本一点都不喜欢我嘛。”
库洛洛紧张的神色顿时直接显露了出来,整个身子都向这方靠近,满脸无奈地皱紧了眉:“维娅……”
“喊我也没用!”琳德生气地甩开他的手,“连这种小小的要求都不答应我,还说什么会一辈子迁就我!”
“维娅,我并不是……”
“我才不要听解释!”
先前安静之下尚能掩藏的少女本性陡然体现得淋漓尽致,却丝毫不显为何,只能令旁人产生“果然如此”的感谢——毕竟是打扮和气质都与这地下酒吧如此格格不入的一对恋人,身为女性的那一方又显得如此纯真不谙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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