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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蜜润玉]冰清玉润-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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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能安慰道:“斯人已逝,你该看开些。这许多年,每逢立秋,你就心情不愉,看的我很是揪心,清冰,你该畅快一世,不应该被忧愁所绕。”
清冰所识的这位故人他也只是偶尔听清冰讲过那么一两回,他似乎对这位故人的事很是忌讳,极不愿意在他面前谈起。只有润玉问了,他才愿意说那么一两句。
今日也不知怎的,清冰倒是自个儿提起话题来了。
“小鱼哥哥,你可知我的这位故人已经逝去好久了,我时常记起她,可我却未如今日这般想她。”清冰抬头看遥遥天河上的繁星,触之神伤,愿她在天之灵能够安歇,能够保佑小鱼哥哥一切顺遂。
润玉拍了拍清冰,示意他将头靠过来,清冰从善如流靠在了润玉肩头。他的肩旁那么宽厚,是他最好的依靠,可是有好多事他都不能向他说清。
“清冰,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离开你的,不会让你如此伤怀!”他低头,竟发觉他的指尖泛白,他轻轻拂过他的手,笑了。
“小鱼哥哥还当我是孩子不成,说这些话来哄我。”清冰吸了吸鼻子,红了眼眶,哪里会有人永远不分开。父神母神皆说过,小鱼哥哥要和姐姐成亲了,他是姐姐的未婚夫,他不该再和他这么亲近了。
只是最后一次,他最后一次陪他布星挂夜,从今往后,便有别人陪伴他了。
“我何时哄骗过你,从小到大,有哪一次你的生辰我会缺席,不是你想做什么我都陪着你吗?”润玉也不知清冰今日这是怎么了,倒似女儿家的,多愁善感,平添几分愁绪。
清冰俏皮地扬了扬嘴角:“难不成我说错了,日后你与我姐姐成婚,我可不能时时粘着你,打扰你们夫妻二人了,还说会陪着我。”
润玉一时无语,宠溺地弹了弹清冰的头,他始终是把清冰当成最疼爱的弟弟的。也不知怎的,他想起来同锦觅的婚事,竟不曾觉得有多欢愉,还不如同清冰守这漫漫长夜来的喜悦。
他不愿让他不好的情绪感染到润玉,忙转了话题:“小鱼哥哥,过两日你陪我下一趟凡间吧,算算时日,姐姐也差不多长大成人,我们去看看她吧。”
“好!”
长夜寂静,清冰靠在润玉的肩上缓缓睡去,他真的好累,可是为了小鱼哥哥,都值得。
他的头不住地往下滑,润玉托了托清冰的头,调整姿势,让他靠在他胸膛上,更舒服些。
润玉的手不自觉抚上清冰的脸,这样安静的睡颜,倒真的像极了小姑娘。
这么一看,姐弟二人还是真像。
第16章 chapter16
太巳仙人寿辰,邝露特地告了假,去为父亲祝寿。这不,她奉了父亲的命,特地去姻缘府请月下仙人过府听戏吃酒。
月下仙人向来有个脸盲的毛病,看谁都像锦觅,愣是把人家邝露看成了锦觅。他怎么记得他那大侄子润玉的璇玑宫里也有个叫邝露的啊?
这月下仙人素来喜好红色喜庆,看着小邝露一身碧衣,不停地摇头。“润玉实在是造孽啊!这般水灵灵的小女娃,就为了衬他那个清寒寡淡的调调,竟穿的这样素,真是令人发指。知道的呢,晓得你是刚从璇玑宫出来,不知道还以为你刚去奔丧回来呢。这太巳仙人过个寿,他的独苗却穿的如此寒酸,得多难受。”
缘机仙子一下子就听不下去了,和月下仙人吵了起来。
邝露连忙说道:“仙上说的在理,毕竟是父亲的寿辰,总该穿的喜庆些才好。二位仙人先行一步,邝露去换身衣服。”
月下仙人可是来了精神,换什么啊,他这正好有现成的。落霞锦,红衣灼灼,到底是青春年少,淡妆浓抹总相宜,怎么穿都好看。
越看越顺眼,月下仙人便送了条红线给她。“老夫虽然不掌管仙人的姻缘,但是啊留个彩头也是极好的。”
邝露不知想到了什么,有些羞涩地低下了头,向月下仙人多求了一根红线。
润玉倚着白玉桥下小憩,远远的看见邝露走了过来,皱紧了眉头,这红色,当真是扎眼的很。也不知为何,他素来便厌恶极了红色。邝露一看润玉表情,连忙换回了那套碧色衣裙。
寒潭中忽然涟漪泛起,那湖中的锦鲤跃起。邝露笑了:“这里的锦鲤可真漂亮,就像天上的龙一样。”
润玉一下子恼怒了:“鱼就是鱼,龙就是龙,怎会相像?岂能混为一谈!”
“可是不也有鲤跃龙门这个说法吗?兴许龙就是锦鲤变的呢?”
“道听途说!你又何曾见过真龙?”
邝露怎么没见过龙,日日相见,无非是没见这真身罢了。她所认识的那条龙,是一位真正的谦谦君子,卑以自牧,如切如磋,如琢如磨,温润如玉。
润玉一下子就懂了邝露心思,可是他却不会放在心上。“你怕是醉了,且恕你这般没大没小。”
邝露一下子笑了:“我跟了殿下这么久,很少看见殿下开心或是不开心,只有锦觅仙子在的时候,殿下才会偶尔一展欢颜。或是清冰少神来访,少神是殿下最亲近的人,恐怕整个天界也只这么一个了。可是邝露跟了殿下这么久,也极少见得那位少神一回,殿下总是独自向隅,默默吞咽委屈苦楚。今日殿下难得发火,邝露却觉得很开心。”
润玉脸色阴沉:“今日我不与你计较,但是你听好,我还没落魄到要你同情怜悯的地步。”
这是自然,殿下是天帝之子,就算暂时龙搁浅滩,潜龙勿用,但终有一日会守得云开,飞龙在天。
说着,邝露拿出了红线:“这是邝露向月下仙人讨来的,没别的意思只是图个好彩头罢了。愿殿下能够得偿所愿,往心中所向,与锦觅仙子早日修成正果。”她将红线塞在润玉手中,含着眼泪跑走了。
月色悠凉,竹影斑驳,有人影不时晃动。清冰本来是想来找润玉的商议下界之事的,却见邝露带着一壶好酒从白玉桥缓步而来。
他看着邝露一身朱红落霞锦,又听得邝露将鱼龙相比,差点没忍住冲出去骂她。这邝露仙子也跟了小鱼哥哥这么些时日了,怎么连小鱼哥哥不喜红色都不清楚,还有小鱼哥哥最不喜欢旁人在他面前提起锦鲤了,她偏生犯了这许多禁忌,惹怒小鱼哥哥。
清冰都要走出去了,谁曾想邝露向润玉表露了心迹,他的脚步微顿,一步都跨不出去,眼见着邝露将红线放到润玉手中。
邝露是个好的爱慕者,明明思慕小鱼哥哥,但知道小鱼哥哥喜欢锦觅姐姐,还是忍着心里的痛苦去祝福他们。可是,可是她至少还能大大方方的将心迹表露出来,小鱼哥哥定是明白邝露仙子的心意的,可是他不喜欢所以不在意。
即便是这样,这些事又和他有什么关系,他连生气质问的资格都没有。他抱住自己,蹲在地上,死死地咬住下唇,攥紧拳头,一丝声响都不敢发出来。一行清泪缓缓滑下,清冰自嘲,何必想这么多,又和他没关系。
锦觅姐姐也好,邝露仙子也好,无论是谁,她们都可以大大方方表露爱意,可他只能看着,什么都没法做,只能把所有的心意埋在心里。小时候,他可以找许多的借口腻在小鱼哥哥身边,可是现在小鱼哥哥已经有锦觅姐姐了,他找到可以相携一生的人了。
如果可以,他也想不顾一切,可是他不能只看得见小鱼哥哥,他还得顾及父神母神,他不可以!
魇兽跑近了,“呦呦”叫了两声,咬着清冰的衣袍要拖他走,去见润玉。
清冰将食指放在唇上,做了个嘘声的动作,朝着魇兽摇了摇头,他不想让小鱼哥哥发现他的存在。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今日清冰少神缘何不在洛湘府,倒对着这波澜辽远的洞庭湖伤春悲秋了?”
清冰眼眶还有些微红,但扫过的神色突然变得危险:“彦佑君有空取笑我,不如找个好地方躲起来,这火神的手下可是还没有放弃寻你这条水蛇呢!”
他眼尖,一下子瞧见了彦佑身后的男孩。“都说这彦佑君喜好眠花宿柳,但向来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怎的这几日不见儿子都这么大了?”
小男孩跑到清冰身前,一本正经:“我不是他儿子,我是鲤儿。”
彦佑一下子急了:“你这条小泥鳅,快过来!”这位清冰少神看着亲切,又有个爱玩爱闹的名号在,实则心思诡谲的很,翻脸无情的,可别惹到他才好。也不知水神风神这两位遁世高修的上神是怎么生出这么个儿子来的。
清冰哪里有彦佑说的那么可怕,他蹲下来,与男孩齐平,手抚上的男孩的脸。“你是鲤儿,我也认识一个鲤儿,只是他比你长得好看,也比你讨人喜欢。”他像在看这个孩子,又像是在透过他缅怀什么人一样。
突然间,清冰推开了男孩,仰天长啸:“这世间鲤儿千千万,却没有一个是他。他消失了,他不见了,他再也不记得我了,我再也找不到这个鲤儿了!”清冰的情绪有些过分激动了,连心跳也越来越快,脸色稍稍显得白了些。
小泥鳅吓了一跳,躲进彦佑怀里。
鲤儿鲤儿,这世间鲤儿千千万,他也是个假的罢了。
这鲤儿这个名字真的是,一个两个都跟被施了法术一样,疯魔了不成?
作者有话要说:
为什么我要这么对我的少神,我真的好心疼她!
第17章 chapter17
润玉本欲是将邝露送的红线还回姻缘府的,他到姻缘府时,一个仙侍都没见到,忽的,观尘镜亮了。
润玉其实对这些是不感兴趣的,可镜中人分明旭凤和锦觅,没想到旭凤也下凡了,而且还和锦觅又一次产生了纠葛。
他从头看过去,指节作响,眸光阴沉。旭凤,这么多年我不争不抢,伏低做小地过日子,你什么都有了,为何连我的未婚妻都要抢?你到底还知不知道锦觅是你兄长的未婚妻?
月下仙人从太巳仙人寿宴吃了几杯酒回来,哼着小曲心情正美滋滋的,一瞧见润玉的背影,又吓得跑了出去。这匾额也没错啊,姻缘府,他还以为是他喝醉酒走到润玉的璇玑宫去了。
“大侄子一向守得清寒,怎么今日也耐不住寂寞到叔父这儿来了,莫不是来向叔父我讨红线的。”
润玉面色难看:“润玉是来还红线的,邝露年幼不知事,乱要红线,是润玉管教无方,还请叔父见谅。”
“哎呀,一条红线而已,你留着玩,中意谁就拴一个回来。”
“叔父又在取笑人了,试问这偌大天界还有谁不知道润玉心意?”
月下仙人接过红线,看了一眼观尘镜,懊恼的拍了拍头,怪不得润玉刚才那眼神凉飕飕的,现在想起来,他还觉得贼吓人的。
润玉思来想去,他还是得下凡一趟,从前他以元神入梦陪伴锦觅存在,可是现在他若真的还不出现,只怕这未婚妻也要成别人的了。他可以不争不抢,把所有的东西都让给旭凤,可是唯独这妻子,不可以!
下界之前,他又去了趟花界,向长芳主和水神说了下这个事。长芳主苦口婆心的对他说了一番似是而非的话,润玉一下子听出了不对劲的地方。听长芳主的意思,无论他如何真心相待,锦觅都不可能给他一丝一毫的回应,他注定只能做无用功。
他却是不懂了:“长芳主对锦觅缘何有此悲观一说?”
长芳主叹了口气:“锦觅这孩子本性良善,奈何自幼凉薄寡情,这世间无一人能入她眼,更遑论入她心间。”
“小神却以为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虽然嘴上这样说,但是润玉心中却隐隐有了别样的猜测。锦觅无论如何看起来也不是凉薄寡情的人,是人总有感情,而长芳主却笃定锦觅不会给他回应,莫不是在暗示什么?
私自下凡,有违天规,只是润玉怕,再晚他就会失去锦觅这个未婚妻了,他不能失去这个依仗,也不能不争不抢到连未婚妻都被人夺走的地步。
水神对润玉的好感越来越深,看润玉这样执着,只能让他万事小心。
润玉想起清冰,颇有些担心,
花界没有人,洛湘府中也没人在,到底跑哪里去了。明明当时清冰说好让他陪他下凡,可是他没踪没影的,只传了讯说他有要事要办,只能爽约。
从什么时候开始,清冰居然会爽他的约了?好像是从他和锦觅的婚事定下来时起吧,他就没有想小时候那么黏他了,而且好像在慢慢疏远他,难不成清冰真的因为他算计了锦觅之事而心怀不悦。
不会,清冰说了不会就不会,他何时骗过他呢?
这么多年,他是清冰最依赖的兄长;而清冰,则是他最疼爱的弟弟,他们之间,更胜亲生骨肉。
润玉第一次在锦觅面前现身,可怕锦觅吓坏了,从前她只在梦里见过润玉,没想到这一回是见到真人了!
可没激动死锦觅。
而清冰,自那日在天界撞见邝露表白后,就一直跟在彦佑身后,彦佑那是不堪其烦。
干娘让他去寻灭灵箭,让他去杀了旭凤,可是这位祖宗一直跟着他,他又不能将干娘暴露出来,怎么完成干娘交代的大事啊?打又不能打,毕竟是水神仙上的儿子,更何况,这位少神出了名的天资绝然,只怕打起来他也落不到好。
真是烦死蛇了!
“我说祖宗,您好歹是位上仙,怎么日日这么清闲,一心盯着我?”彦佑作惊恐状,环抱住自己:“莫不是您看上了我,这,这可不行,我可没有断袖之癖,你啊还是放过我吧!”
清冰白了彦佑一眼,将手中棋子捏碎,以极快的速度扑向彦佑。彦佑躲闪不及,左眼硬生生挨了一拳,天哪,他的脸啊!打人不打脸没听说过啊!
“要是从你嘴里再让我听到类似的话,本少神想你保证,到时候遭殃的不是你的脸,而是你的小命。”清冰徒然生出怒火,叫彦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鼠仙之所图,他大概能猜出九分,可是他却不知道为何彦佑会和鼠仙掺和在一起,难道彦佑也对天后那个老女人心怀怨恨?
那日鼠仙在九霄云殿所说之话,虽然被天帝压了下来,可是他费了些小心思也总算问了出来。笠泽簌离,这正是令天帝恼羞成怒的原因,也是因为这个名字鼠仙才会被天帝直接击杀。簌离,一个藏在悠远时光几欲快要被所有人淡忘的名字,却再被提起,这背后之人到底要搅弄多少风云?
鼠仙是父神的棋友,在洛湘府,他时常见到他。他不知道父神怎么想的,可是父神一定是知道些什么的,而天帝同先花神的纠葛情仇,只怕这位鼠仙一定拉拢过父神。父神是什么样的人,他再清楚不过,超然物外,遁居世外,不会和鼠仙所谋之事牵扯在一起。
鼠仙已死,按理来说彦佑失去了主心骨,可观他一举一动分明还有人指使,鼠仙只是其中一环,背后必定还有主谋。这个人,一定非常熟悉当年的所有事,可是到底是谁?清冰却猜不出来。此人处处针对的是天后还有火神,足见是对天后恨之入骨,这样的人又到底会是谁呢?
清冰隐隐有个猜测,可是他曾亲眼看着那个人死去,又怎么会是她?
彦佑看似纨绔,可是话里话外全是警惕,丝毫让他探查不出与背后之人有关的线索,他只能先跟着,他就不信,找不到蛛丝马迹。
有些人有些事,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业障积多了,终有一日会被业火所焚。可无论如何,逝者已矣,这桩往事不应该在这个时候被提起,现在它只会伤害到不应该被伤害的人。
第18章 chapter18
彦佑看着终日紧随在自己身后的小少神,心里真是有苦说不出,这位少神到底怎么想,暗中跟踪懂不懂,这么光明正大的真的很有束缚感,而且做起事来他还得有所顾及。
这监视可是真监视啊,连借口都很假,什么叫他彦佑走遍名山大川,可以好好给他当个向导,他们可不熟!
可是打不得,骂不得,真是要死人了,干脆把他这条蛇给炖了吧。
想到干娘的交代,实在是不能耽误,算了,爱跟就跟吧,大不了他行事的时候多注意些,免得被抓到把柄,干娘的身份可不能轻易透露了。
彦佑能想到的事,清冰怎么会想不到,私下跟踪,彦佑定然会多有防备,倒不如现在这样光明正大的,彦佑行事虽然会有所顾忌,不能抓到他太多马脚,可是这样才能确保他身边亲近之人不会受彦佑所谋之事影响。
这一日,彦佑离开洞庭湖,来到人间的淮梧国境内,看似漫不经心,但又好似是在寻什么东西。
是什么东西让彦佑这么上心呢?
奇鸢被天后派遣下界,在凡间用灭灵箭将锦觅杀死,四下无人时分,奇鸢拉开了弓弦,灭灵箭破空向锦觅袭去。出乎奇鸢意料的是,灭灵箭并未射中锦觅,而是被润玉挡开了。
奇鸢心下大惊,他万万没想到夜神居然或罔顾天规亲身下凡保护锦觅,看来,这次刺杀是完不成了,还是先撤为妙。
润玉看了一眼锦觅,缘机仙子从旁悄然而出,他也稍稍放了心,追随奇鸢而去。这六界想对锦觅动手、敢对锦觅动手的人也只有天后了。
清冰一路随着彦佑走入密林,也不知彦佑到底在寻什么,走走停停的,眼看着天都黑的不能再黑了。突然间,他听到细碎的声音,一黑影凌空而来,彦佑感觉到灭灵箭的气息,顾不得清冰在旁,朝着黑影扑了过去。清冰眼睛一亮,原来彦佑是在寻这个人。
他本不愿插手,但看这个蒙面人法术高强,彦佑居然隐隐落了下风,只好出手相助。忽然间,他身子扭成一个诡异的幅度,险险避开了自空中飞来的剑,只是到底这剑来的猝不及防,擦伤了肩膀。
润玉感受到熟悉的气息,连忙召回佩剑,可是还是慢了一步。他的面色阴沉严峻,看起来像要杀人一样。
奇鸢趁此机会逃走。彦佑灵机一动,这可是能够摆脱这位少神的好机会,他可不能错过。清冰自然不愿意眼睁睁看着彦佑离开,伸出手了扯住彦佑的袖子,只听“刺啦”一声,彦佑的衣服被扯成了两半,清冰吓得赶紧闭上眼,彦佑趁机化作原型溜走了。
清冰不甘心,还想去追,却被润玉揽在了怀里。“小鱼哥哥,你怎么会在这儿?”
“先把说话,把外袍撤掉,让我看看你肩上的伤!”不怒自威,不容置喙。他居然无意伤了清冰,真是该死!
清冰脸色大变:“不妨事的,只是擦伤,我自己就能处理了。”
擦伤?有这么轻巧,血渍隐隐地从月白衣袍中渗透出来,拧成一道暗红的痕迹。再看这小子的脸色,明明是强忍着疼痛,受伤了还逞强。而且看他那样子,似乎很着急,到底他怎么会和彦佑混在一处?
润玉很坚持,硬要看清冰的伤,什么鬼?能让他看才怪了!“小鱼哥哥,我真的没事,你就不要想那么多了,这点小伤我还不放在心里,就不麻烦你了。”
“是我伤了你,你叫我怎么不担心,我若是不看上一眼,只怕是无法安心。”
看着润玉愧疚心疼的眼神,清冰拧着衣领的手越来越松,怎么办啊?他舍不得拒绝小鱼哥哥的要求,可是,这…真让人为难!
清冰小心翼翼道:“那小鱼哥哥你就把衣袍往下扯一点点,别力气太大了啊!”
润玉想到清冰方才将彦佑的衣服扯坏,眼神就如同寒冰,冷得能冻死人。
“不就是看个伤口嘛,像个姑娘家的,扭扭捏捏别别扭扭的,不成体统!”
清冰腾的一下站起来:“谁,谁像大姑娘了!”他拢紧衣袍,站远了,“不看了!”
“过来!”润玉脸上浮现怒容,压根没想过清冰今夜如此反常的原因,这整个六界有哪个不知道水神独子男生女相,这话清冰也不知道听过多少了,从前也未见他有这么大的反应。他想到他的伤,就万分懊恼自己,不仅没照顾好他,还伤了他,他这个兄长是怎么当得啊?
清冰温温吞吞地走到润玉面前,要是换个人他绝对一掌盖过去,还能这么乖乖听话,还不都是因为这是他的小鱼哥哥。
润玉催动法术,为清冰疗伤,清冰觉得肩头痒痒的,不自在地动了动。
“别乱动。”
清冰连忙正襟危坐,不过,这个感觉真是太怪了,忒不自在了!“小鱼哥哥,你怎么到凡间来了,私自下凡干扰历劫,可是有违天规的。天后本就忌惮于你,处处想要置你于死地,若是此时让她知晓,必定要拿来说项。”
“此事我自有道理,你啊就别担心那么多了。”润玉帮他将衣袍拢好,“你啊,明明是你约我,自己失了约,还问我这么多事。”
“我只是约你下凡,顺便悄悄看一眼姐姐,我可没让你光明正大的出现在姐姐面前,还干预历劫。你到底清不清楚自己的处境,要真是被天后那个恶毒的老女人抓到,还不知她会怎样磋磨你?”清冰哪里不知道润玉真正想问的是什么,只是彦佑的事他没法和他说。
看清冰这么担心自己,润玉笑了,但是想到彦佑,他又狠狠打了一下清冰的手背。
“疼!”
“你也知道疼,那日你救走彦佑,你以为我不知道,我等着你自己来坦白,你倒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清冰困惑不已:“我明明出手那么隐秘,怎么会?”
润玉摇了摇头,笑容宠溺:“你啊,莫不是忘了我送给你的骨簪,那上面附着的龙涎香的味道我能闻不出来。还不说实话?”
“我没想许多啊,只是那鼠仙同我父神是棋友,往来甚密,我帮彦佑也只是不希望他被抓,到时候天后又不知道要给我洛湘府扣什么锅?”
“真的只是如此?”
清冰被润玉看的心虚,但面上不显,举起手做乖乖学生的样子。“我保证,就只是如此。”
润玉知道是清冰有心隐瞒,若真的如他所说,他干嘛一直跟着彦佑。对了,跟着彦佑,想到这个,他心里越发不舒服。
“彦佑花名在外,到处眠花宿柳,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是水神之子,身份高贵,这彦佑就是有心攀附你,故意招惹你,你记住了,能多疏远就多疏远,别让这种人给骗了。”润玉一字一句细心交代。
清冰觉得这彦佑也没小鱼哥哥说的这么差劲吧。还有,他看起来很傻很单纯吗?会骗彦佑骗着走,小鱼哥哥怎么想的,明明就是他跟着彦佑跑。只是这些话他没敢说,不然小鱼哥哥还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呢?
今天的小鱼哥哥真是太奇怪了,虽然吧也只有和他一起才能见到跟平时完全不一样的夜神殿下,可是他还从没看小鱼哥哥这个样子过诶。
“记住了没有?”
“记住了。”
“等等,别动。”润玉将清冰头上的发带解了下来,“这头发都乱了,真是不懂得好好照顾自己。”
清冰摸着重新绑好的发带,心跳有些急。
作者有话要说:
那什么衣服都拉了为什么没发现,就拉了肩膀那一块,能看啥啊!其实就是我不让润玉知道润玉敢知道吗?
第19章 chapter19
虽然有人想要暗害锦觅,但是有缘机仙子在,应该问题不会太大。润玉想了想,还是得先把清冰的事情给处理了,不能放任着他这样到处乱跑。
“我送你回洛湘府,有时间你就好好修炼,别被人卖了都不清楚!”
清冰的嘴一下子撇了下来:“父神母神都不在洛湘府,整座府邸空荡荡的,只有我一个人,
我才不回去呢。”
“那就去花界!”水神风神现在花界,也能好好管着他,必不会叫彦佑那种放浪形骸的人给拐了去。
“我不去!父神母神去花界是为了去照顾姐姐的,现如今姐姐下凡历劫,我又不熟悉花界,我才不去,多尴尬啊。”
想到清冰同水神夫妻的相处方式,润玉也不得摇头。他生母不详,故而在天界不受重视,可是清冰在洛湘府,可能也是最尴尬的存在吧。也不能说水神风神不爱自己的孩子,可是一个不受期待突如其来的孩子,和父母之间的相处着实是不好说。他还记得那年清冰来璇玑宫寻他玩,硬生生呆了百年,从来没提过回洛湘府的话,后来还是水神亲自上门领走了他,当时他还死活拉着他的衣服,说什么也不回去。
他叹了一口气:“罢了,既然你不想回洛湘府也不想去花界,不若去璇玑宫待着,虽然冷清了些,但是还有魇兽在,也能稍稍解解闷。要是有事要做,就使唤邝露,别自己劳心劳力的;要是有事寻我,便用唤龙咒召唤我。”
一口气交代了这么多,也不知道清冰能听进去几句话。
“你这么说,就是你暂时不会回天庭去了。我看你刚刚追着那蒙面人,定是锦觅姐姐有事,你出手便是干预了历劫,要是被天后抓到,又是一篇文章,我实在放不下心。”小脸上满是担忧。
润玉含笑:“你当缘机仙子方才没见到我,只是这件事她是不敢捅出去的,锦觅是水神之女、夜神未婚妻,这凡间历劫不过是走个过场,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你说这锅得谁背。”
清冰在心里腹诽,缘机仙子不说,可不代表别人查不到,就比如那个蒙面人,有九成可能是天后的手下,万一天后知道,肯定不会罢休。
“你下凡之事,除了我还有谁知道?你有没有去见过我父神母神,有没有告诉他们这件事?万一真的被天后作为借口拿来惩戒你,这么多人知道,父神一定会为你说情,天后就算再如何跋扈,但却不能不顾及我父神的面子,到时也能保你无虞。”
“你说呢?”
看润玉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
清冰就知道他是白担心了。小鱼哥哥心思缜密,一定是把所有的事都考虑好了,也为自己把后路都留好了,才敢这么光明正大的到人间来。
“好了,此间事我都会处理好的,用不着你担心,我送你去璇玑宫。”
“不去!”清冰将头一偏,他知道小鱼哥哥不会听他的,可他有法子。“你把我送去了,到时候我再使遁形术跟着你,你也发现不了,我说到做到。”
润玉无奈:“罢了,便让你跟着。”这小子是说到做到的,他惹不起。只是,他也有别的法子来治他。润玉施法,将清冰收入手腕上的人鱼泪珠串里,这样随身跟着他才能放心。
清冰苦着脸,他是想跟着小鱼哥哥,可也不是这个样子跟着的啊!
锦觅看着手中的龙鳞,用起了唤龙咒,那日那位润玉仙将此鳞片送与她,说是可以使用唤龙咒召唤他,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锦觅看了四周,又看了看手中的鳞片,没人啊,不经意间她一转头,被吓了一跳。“润玉仙,你怎么突然出现吓人啊?”
“不是你唤我出来的吗?”
“哦哦,对!”锦觅差点把这桩事忘了,她指着桌上的酒瓶说道:“润玉仙,这是我送你的酒,上次你让我帮你酿的酒我都酿好了。”
“锦觅姑娘有心了。”
“不知润玉仙的昙花可开了?”锦觅还记着赏昙花这事呢。
润玉将昙花摆出来,此时此刻,正是时候。他又挥手唤来流星雨,花香醉人,这小小的院子里现在如同仙境一般,美轮美奂。
也不知道天上的仙宫是什么样子的?
润玉神色微凉:“很冷清,只有几株昙花,一直懵懂小鹿,和一个小仙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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